摘要:市医院住院部ICU外的走廊上,尖利刻薄的骂声像一根根毒针,狠狠扎进江屿的耳膜。
“废物!丧门星!我们云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让你这种扫把星入赘!”
市医院住院部ICU外的走廊上,尖利刻薄的骂声像一根根毒针,狠狠扎进江屿的耳膜。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清洁工制服,手里还捏着湿漉漉的拖把,水渍顺着裤腿滴落,在脚下汇成一小滩卑微的水洼。
在他面前,妆容精致、珠光宝气的岳母柳玉梅,正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江屿,你看看你这副穷酸样!我女儿舒浅躺在里面生死不知,你除了在这里拖地,还会干什么?你就是个克星!克我女儿的丧门星!”
江屿死死咬着牙,指甲因用力而深陷掌心,传来阵阵刺痛。三年前,他为报云老爷子一饭之恩,毅然入赘云家,娶了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云舒浅。
这三年来,他受尽了白眼和羞辱。所有人都当他是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尤其是岳母柳玉梅,每天不骂他几句就浑身难受。
唯有妻子云舒浅,那个温婉善良的女孩,从未嫌弃过他,总是在深夜他疲惫归来时,为他留一盏灯,端一碗热汤。
可半个月前,云舒浅突发恶疾,被诊断为全球仅三例的罕见血液病,生命体征迅速衰竭,被送进了ICU,每天的费用都是天文数字。
江屿掏空了所有积蓄,甚至去黑市卖血,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江屿,别怪伯母心狠。”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英俊男人,从柳玉梅身后走了出来,他叫楚天泽,云舒浅的初恋男友,也是本市顶级豪门楚家的大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屿,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舒浅的病,我已经联系了国外最顶尖的专家团队,他们明天就到。但这笔费用,不是你这种人能想象的。”楚天泽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所以,为了舒浅好,你还是主动离开吧。”
柳玉梅立刻附和道:“听见没?天泽才是舒浅的良配!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拿着这十万块钱,滚出我们的视线!”
她从爱马仕包里甩出一沓钞票,像丢垃圾一样狠狠砸在江屿的脸上。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贫穷与无能。
周围路过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纷纷投来鄙夷和看好戏的目光。
“你看那个男的,就是云家的那个窝囊废赘婿吧?”
“是啊,老婆都快死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是个废物。”
“我要是云家,早把他赶出去了,留着过年吗?”
一句句议论,像一把把尖刀,将江屿最后一点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双拳紧握,浑身颤抖。他可以忍受任何羞辱,但他绝不能放弃舒浅!
就在他准备捡起地上的钱,狠狠砸回柳玉梅那张丑恶的脸上时,ICU的警报灯突然疯狂闪烁起来!
“不好!病人出现心率骤降!”一名护士从病房里冲了出来,神色慌张。
江屿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疯了似的推开挡在面前的楚天泽和柳玉梅,扑到ICU的探视窗上。
只见病床上的云舒浅,脸色惨白如纸,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正迅速拉成一条直线!
“舒浅!”江屿目眦欲裂,心如刀绞。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女儿啊!”柳玉梅也慌了神,哭喊起来。
楚天泽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故作镇定地打给国外的专家,言语间满是优越感。
绝望!无助!愤怒!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啊——!”江屿痛苦地嘶吼一声,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墙壁上。
拳峰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绝望地看着病房里忙碌的医生。血顺着他的手流下,无意间蹭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廉价玉佩上。
那是三年前,他和云舒浅结婚时,她送给他的唯一礼物。她说,这是她母亲的遗物,能保平安。
就在鲜血浸染玉佩的刹那,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滴!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及契合血脉……】
【完美分身系统,激活成功!】
【正在绑定宿主:江屿……绑定成功!】
江屿猛地一愣,以为是自己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核心能力:完美分身!】
【完美分身:可为指定目标生成一具完美健康的临时分身,分身拥有本体所有记忆与思维,但受宿主绝对控制,感官实时共享。注:生成与维持分身,需消耗宿主生命能量。】
【恭喜宿主获得辅助能力:神级医典!】
【神级医典:囊括古今未来所有医学知识,宿主心念一动,即可获得任何疾病的完美诊断与治疗方案。】
一连串的信息涌入脑海,江屿彻底懵了。
系统?分身?神医?
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吗?
他下意识地将意念集中在“神级医典”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四个大字:“血源枯竭症”。
紧接着,一行行详细的病理分析、诊断数据,以及一套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案,清晰地呈现在他脑中。其中最关键的一味药引,竟然是一种名为“九阳还魂草”的植物。
而治疗方案的第一步,便是用一种特殊的推拿手法,稳住病人心脉!
“快!准备除颤仪!”病房里传来医生焦急的吼声。
江屿瞳孔骤缩。神级医典里明确指出,云舒浅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旦使用除颤仪,心脏会瞬间爆裂,必死无疑!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推开ICU的大门,冲了进去!
“你干什么!出去!”医生护士们大惊失色。
“不能用除颤仪!”江屿大吼道,“她的心脏承受不住!”
“你一个清洁工懂什么?滚出去!耽误了抢救你负得起责吗?”主治医生张主任怒斥道。
柳玉梅和楚天泽也冲了进来,指着江屿骂道:“江屿你疯了!你想害死舒浅吗?”
“我能救她!”江屿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张主任,“给我三分钟!如果三分钟内她的心跳不能恢复,我任凭处置!”
在这一刻,江屿身上爆发出的气势,竟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滞。
张主任被他骇人的眼神镇住了,迟疑了片刻。
就这片刻,江屿已经闪到病床前,双手精准地按在了云舒浅胸口的几处大穴上。
一套玄奥复杂的推拿手法,在他的操控下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这套手法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遍,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一分钟……
两分钟……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刺眼的直线,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胡闹!”张主任终于反应过来,怒吼道:“保安!把他给我拖出去!”
楚天泽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江屿,你这是在谋杀!”
柳玉梅更是扑上来要撕打他:“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给我女儿偿命!”
然而,就在此时!
“滴……滴滴……滴滴滴……”
那沉寂的监护仪,突然发出了微弱而有节奏的声响!
那条代表死亡的直线,开始奇迹般地跳动起来!
虽然微弱,但稳定!有力!
整个ICU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屿和那台监护仪。
张主任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这……这怎么可能?心跳……恢复了?”
江屿缓缓收回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刚才短短两分钟,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他知道,系统是真的!他真的能救舒浅!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云舒浅,眼皮竟轻轻颤动了一下,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落在了江屿身上,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江屿……你来了……”
这一声呼唤,让江屿瞬间红了眼眶。
他快步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舒浅,我在这,我一直都在。”
“公司……”云舒浅的声音气若游丝,“二叔……三叔他们……要逼宫……三天后的股东大会……我必须……必须出席……”
说完这句,她便再次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江屿的心猛地一沉。云氏集团是云老爷子一生的心血,舒浅病倒,她那两个狼子野心的叔叔,果然开始动手了。
三天后的股东大会,她必须出席,否则公司就要易主!
可医生刚刚才下了定论,她现在的情况,别说三天,三个月都不可能离开ICU!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柳玉梅哭喊道:“完了,全完了!公司也要没了!”
楚天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上前一步,温柔地对江屿说:“江屿,这件事你一个清洁工就别操心了。我会动用楚家的力量,帮舒浅保住公司的。前提是,你签了那份协议。”
他这是想趁火打劫,连人带公司一起吞下!
江屿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心中冷笑。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以前的他来说,或许是。
但现在……
江屿的目光扫过脑海中那个名为“完美分身”的能力,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抬起头,迎着楚天泽和柳玉梅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必了。三天后,舒浅会亲自出席股东大会。”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柳玉梅尖叫道。
张主任也皱眉道:“年轻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不要说胡话。病人现在的情况,能保住命就是奇迹,绝无可能下床!”
楚天泽更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江屿,嗤笑道:“江屿,吹牛也该有个限度。你以为你是神仙吗?能让一个ICU的病人三天后去开会?”
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觉得江屿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
江屿没有再做任何解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妻子,转身离开了ICU。
回到医院分配给他的那间狭窄的杂物间,江屿反锁上门,立刻开始研究系统。
“系统,生成舒浅的完美分身,需要什么条件?”
【生成目标分身,需消耗宿主10年寿命。维持分身活动,每小时消耗1天寿命。】
十年寿命!
江屿的心狠狠一抽。但他没有任何犹豫。
别说十年,就算是用他这条命去换舒浅的健康,他也心甘情愿!
“确认生成!”
【指令收到。完美分身生成中……请选择分身出现地点。】
“就……就这间杂物间吧。”
话音刚落,一团柔和的白光在江屿面前凭空出现,光芒凝聚,渐渐勾勒出一个曼妙的人形轮廓。
光芒散去,一个与云舒浅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肌肤白皙,眼神清亮,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与活力的气息。
与ICU里那个病弱的妻子,判若两人。
“江屿?”“云舒浅”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疑惑。
江屿心中一动,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所见、所闻、所感,仿佛自己多了一双眼睛,一具身体。
“她”的思想,完全受他掌控。
“太好了……”江屿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先是利用神级医典,开出了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虽然缺少关键的“九阳还魂草”,无法根治,但足以调理云舒浅的身体,让她的生命体征彻底稳定下来。
他将药方交给信得过的老中医,熬成药汤,每天偷偷给ICU的妻子喂下。
另一边,他开始操控着云舒浅的分身,为三天后的股东大会做准备。
通过共享的记忆,江屿对云氏集团的业务了如指掌。更可怕的是,他的思维在系统的加持下,变得无比清晰敏锐,许多以前云舒浅都感到棘手的商业难题,在他眼中竟变得简单无比。
他操控分身,联系了几位公司元老,又暗中收集了二叔、三叔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证据。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云氏集团股东大会,在总部顶楼的会议室召开。
云家所有亲戚,公司所有股东,悉数到场。
云舒浅的二叔云建军和三叔云建国,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胜券在握。
“各位,舒浅侄女不幸病重,至今还在ICU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司不可一日无主。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商议一下,由谁来接替总裁的位置。”云建军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眼中却满是贪婪。
“是啊,医生都说了,舒浅那病……唉,凶多吉吉。我们也是为了公司着想。”云建国附和道。
其他几个被他们收买的小股东也纷纷开口。
“云总是该好好休息了。”
“二爷三爷劳苦功高,接任总裁实至名归!”
柳玉梅也坐在席间,虽然女儿病重,但一想到公司如果落入这两兄弟手里,自己以后就没了荣华富贵,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楚天泽则以大客户的身份列席,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断定江屿那个废物就是在吹牛,云舒浅今天绝不可能出现。等云家内斗得两败俱伤,他再出手,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将云氏集团收入囊中。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投票表决吧……”云建军迫不及待地说道。
就在他拿起话筒,准备宣布结果时——
“砰!”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木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清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我还没死呢,二叔、三叔就这么急着瓜分我的家产吗?”
所有人闻声望去,瞬间如遭雷击,集体石化!
只见门口,云舒浅身着一袭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脚踩高跟鞋,长发盘起,面容精致,眼神犀利如刀,正缓步走来。
她哪里还有半分病容?分明就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冰山女王!
“舒……舒浅?”柳玉梅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云建军和云建国更是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色煞白。
楚天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死死盯着那个气场全开的云舒浅,心脏狂跳。
怎么会?他明明收买了医院的护士,每天都收到报告,说云舒浅还在ICU躺着,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眼前的这个……到底是谁?!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云舒浅”走到主位前,冷冷地扫视着自己的两个叔叔。
“二叔,你上个月挪用公司三千万资金去澳门赌博,需要我把账本和转账记录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
云建军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还有三叔,”她的目光又转向云建国,“你和你那小情人开的皮包公司,三年里从集团套走了八千万,这份合同,你眼熟吗?”
她将一份文件狠狠甩在桌上。
云建国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云舒浅”的每一个问题,每一份证据,都像是精准制导的炸弹,将两个阴谋家炸得体无完肤。而这些洞察和雷霆手段,全部来自于杂物间里,那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江屿。
他通过分身的感官,将整个会议室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最终,“云舒浅”以压倒性的优势,粉碎了叔叔们的阴谋,并当场罢免了他们的所有职务。
一场足以颠覆云氏集团的危机,被她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松化解。
股东大会结束,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云舒浅”。
柳玉梅冲上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女儿啊!你什么时候好的?真是吓死妈妈了!”
“云舒浅”在江屿的控制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然道:“我一直很好。”
楚天泽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走上前来,挤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舒浅,恭喜你康复。看来我请的国外专家团队,可以不用来了。”
“不必了,”江屿操控着分身,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说道,“楚少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云氏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呆若木鸡的楚天泽。
楚天泽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云舒浅”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怀疑和嫉妒。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一个人不可能在三天之内,从ICU病危状态,变得如此容光焕发!而且,刚才她在会议上的手段和气场,比以前的云舒浅,要强势、果决十倍不止!
这背后,一定有鬼!
难道是……江屿那个废物?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他自己否决了。
一个清洁工,一个窝囊废,怎么可能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但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和江屿脱不了干系!
接下来的日子,江屿过上了双线操作的生活。
白天,他依旧是医院里那个不起眼的清洁工,默默守护在ICU外,用神级医典里的知识,配合现代医疗设备,一点点为妻子调理身体。
在“九阳还魂草”没有找到之前,他无法根治,但云舒浅的身体,却以一种令所有医生都匪夷所思的速度,奇迹般地好转起来。
心跳、血压、血氧饱和度……所有指标都在稳步回升。
张主任带着一群专家研究了半天,最后只能将其归结为“医学奇迹”。
而另一边,江屿操控的“云舒浅”分身,则在商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以雷霆手段,肃清了公司内部的蛀虫,又凭借江屿超越时代的商业眼光,连续签下几个大单,让云氏集团的股价一路飙升。
一时间,“云舒浅”成了商界人人称颂的奇女子。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楚天泽的疑心越来越重。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一边死死盯着医院ICU,得到的报告永远是“病人生命体征平稳,但仍在昏迷中”;一边又派人24小时跟踪商场上那个光彩照人的“云舒浅”。
结果让他更加困惑。
两个云舒浅,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公司,她们竟然可以同时存在!
这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无法接受,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会联合一个废物来欺骗他,更无法容忍,自己竟然被一个清洁工比了下去!
他的自负,让他钻进了牛角尖。他认定,这一定是江屿搞的鬼!或许,是找了个和云舒浅长得一模一样的演员来演戏!而真正的云舒浅,还躺在ICU里!
只要他揭穿这个骗局,不仅能让江屿身败名裂,还能以救世主的姿态,得到真正的云舒浅!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这天,楚天泽主动联系了“云舒浅”,声称有一个价值数十亿的海外合作项目,想和云氏集团共同开发,并邀请她到本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天穹之冠”的总统套房,详谈细节。
江屿通过分身收到邀请,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以楚天泽的傲慢,这种级别的合作,他绝不可能如此主动。
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但江屿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欣然应允。
他倒要看看,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傍晚时分,江屿操控着云舒浅的分身,如约来到了“天穹之冠”酒店。
楚天泽早已在总统套房等候,他穿着骚包的白色西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风度翩翩。
“舒浅,你来了。”他微笑着迎了上去。
“合同呢?”江屿懒得跟他废话。
“别急,我们先喝一杯。”楚天泽递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红酒。
江屿冷笑一声,他通过分身的嗅觉,闻到酒里被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在楚天泽期待的目光中,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假装头晕,身体一晃,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舒浅!你怎么了?”楚天泽故作关切地扶住她,眼中却闪烁着得逞的淫邪光芒。
确认“云舒浅”已经“昏迷”,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
与此同时,市医院ICU病房外。
江屿正坐在长椅上,一边感受着分身那边的情况,一边用手机查看着关于“九阳还魂草”的资料。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轻佻而充满炫耀的声音,正是楚天泽的一个狗腿子。
“喂,是江屿那个废物吧?”
江屿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嘿嘿,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守着你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婆啊?”对方的语气极尽嘲讽,“真可怜啊,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你老婆,云舒浅,现在正跟我们楚少在‘天穹之冠’的总统套房里呢!”
“楚少说了,他会好好‘照顾’你老婆的。识相点,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以为,这番话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崩溃、发疯。
然而,江屿的脸上,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却越来越冷,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甚至能通过分身的听觉,听到电话那边,楚天泽对自己狗腿子的夸奖声:“干得不错,等会领赏。”
愚蠢的蝼蚁们,正在为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沾沾自喜。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猎人的注视之下。
“喂?废物?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气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
江屿嘴角扯出一抹森然的弧度,他用平静到令人心悸的语气,缓缓说道:“告诉楚天泽,好好享受他最后的狂欢吧。”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身,走到ICU的探视窗前,看着里面身体已经恢复大半的妻子,眼中充满了温柔。
“舒浅,再等我一下。等我处理完这些跳梁小丑,就带你回家。”
他转身,大步向医院外走去。
今晚,这场由楚天泽自导自演的大戏,该由他来亲手拉下帷幕了。
“天穹之冠”酒店,最大的宴会厅——星辰厅,此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楚天泽几乎邀请了本市所有的名流权贵,以及各大媒体的记者。
云家的亲戚,包括柳玉梅、云建军、云建国等人,也全都被他“请”到了现场。
所有人都不知道楚天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晚上八点整,宴会厅的灯光忽然暗下,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
楚天泽手持话筒,满面春风地走上台。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晚上好。”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情,“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共同见证一个真相,一个关于云氏集团总裁云舒浅,以及她那个废物丈夫江屿的,丑陋的真相!”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柳玉梅脸色一变,站起来叫道:“楚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泽对她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微笑,然后打了个响指。
舞台后方的大屏幕瞬间亮起,播放的,赫然是酒店总统套房门口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那个光彩照人的“云舒浅”,走进了楚天泽的房间!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了宴会厅现场的实时转播。镜头正对着总统套房那张King Size大床,只见“云舒浅”正“昏睡”在床上,衣衫略显凌乱。
“轰!”
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这不是云总吗?她怎么会跟楚少在酒店开房?”
“看样子还被下药了……啧啧,豪门真乱啊。”
“最可怜的还是她那个废物老公吧?这绿帽子戴得,真是响彻云霄啊!”
柳玉梅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指着屏幕,声泪俱下地哭嚎起来:“家门不幸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检点的女儿啊!你让妈的脸往哪儿搁啊!”
云建军和云建国两兄弟,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媒体记者们更是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闪光灯疯狂闪烁,将这“年度豪门大戏”的每一幕都记录下来。
楚天泽非常满意现场的效果,他拿起话筒,声音里充满了正义凛然的控诉:“大家看到了吗?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真正的云舒浅!她只是江屿那个卑鄙小人找来的一个演员!”
“真正的云舒浅,现在还躺在医院的ICU里!而江屿,就用这个假货,欺骗了所有人,窃取了云氏集团!现在,这个假货更是与我……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引导着众人的想象。
“而我,为了揭穿这个阴谋,不惜以身犯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还在受苦的、真正的舒浅!”
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那个救世主。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纷纷开始唾骂江屿。
“原来是这样!那个江屿也太恶毒了吧!”
“简直不是人!老婆病重,他不想着救人,居然搞这种阴谋!”
“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就在楚天泽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得意到极点的时候——
“吱呀——”
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门口,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推着一张轮椅,静静地站在那里。
男人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但神情淡然,眼神深邃,仿佛掌控一切的神明。
他,正是江屿。
而在他身前的轮椅上,安然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身形略显清瘦,但眉眼温婉,神态安详,一双明亮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场内的一切。
她,才是真正的云舒浅!
整个宴会厅,刹那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看看轮椅上的云舒浅,又看看大屏幕上,那个躺在床上的“云舒浅”。
两个……一模一样的云舒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们……”楚天泽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指着江屿,像是见了鬼一样,“你……她……这……”
柳玉梅也停止了哭嚎,呆呆地看着轮椅上的女儿,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江屿推着云舒浅,缓缓走进会场,无视周围震惊的目光,一直走到舞台前。
他抬起头,看着台上惊慌失措的楚天泽,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楚天泽,你精心策划的这出大戏,演得不错。”
“就是剧本,烂了点。”
楚天泽色厉内荏地吼道:“江屿!你少在这里故弄玄玄!轮椅上这个,肯定也是你找的演员!大家不要被他骗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嘴硬。
江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蠢货。”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在全场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抬起手,对着大屏幕的方向,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下一秒,令所有人终生难忘的、颠覆他们世界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大屏幕的实时转播画面中,那个原本躺在总统套房床上的“云舒浅”,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化作了漫天的、点点金色星光,最后如梦幻泡影般,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床上,只留下了一套空荡荡的白色连衣裙。
死寂。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直播镜头下……消失了?!
这是魔术?还是神迹?!
“不……不……不可能……”楚天泽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舞台上,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江屿一个响指,彻底击得粉碎。
江屿没有理会崩溃的楚天泽,他拿起旁边一个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舒浅身患恶疾,命悬一线,是我,用尽一切办法,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的目光扫过柳玉梅和云家众人,充满了冰冷。
“在我为舒浅的病奔波劳碌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在做什么?你们在逼我离婚,在策划着如何瓜分她的财产!”
他又看向那些媒体记者。
“你们这些所谓的无冕之王,在做什么?你们在不分青红皂白地用镜头和笔,当着刽子手的帮凶!”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瘫倒在地的楚天泽身上。
“而你,楚天泽,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更是上演了一出跳梁小丑的闹剧,试图毁掉我和舒浅的名誉。”
“可惜,你从头到尾,都在对着一个我用特殊手段制造的幻影,上蹿下跳。”
江屿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幻影!
原来,那个叱咤商场的云总,那个被骗进酒店的云总,都只是一个幻影!
这个谜底,比任何猜测都更加匪夷所思,更加震撼人心!
就在这时,台下一位年长的富豪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紫,痛苦地倒在地上。
“是李董!他心脏病犯了!”有人惊呼。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快叫救护车!”
“医生!现场有医生吗?”
江屿眼神一凝,对身边的云舒浅柔声道:“等我一下。”
他一个箭步冲下舞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蹲在了李董身边。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灸包,抽出一根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了李董胸口的穴位。
捻、转、提、插。
一套行云流水的手法,看得人眼花缭乱。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刚刚还呼吸困难、面色青紫的李董,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不到一分钟,他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
“我……我好了?”李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满脸的不可思议。
全场再次陷入了石化。
如果说,刚才的“幻影消失”是魔幻。
那现在的“一针救命”,就是真真切切的神迹!
神医!
这个被他们鄙视了三年的窝囊废赘婿,不仅有通天的手段,还是一位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真相大白。
结局,已无悬念。
楚天泽的阴谋彻底败露,他不仅成了全城的笑柄,楚氏集团的股价也因这场丑闻一夜之间暴跌百分之三十,濒临破产。他本人,更是因为涉嫌非法拘禁和诽谤,被警察当场带走。
柳玉梅和云家那群亲戚,一个个面如土色,追悔莫及。
他们冲到江屿和云舒浅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跪地求饶。
“小屿……不,江先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求求您,看在舒浅的份上,原谅我们吧!”柳玉梅抱着江屿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江屿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弯下腰,温柔地为云舒浅整理了一下毯子。
“舒浅,我们回家。”
云舒浅看着他,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与依赖,她轻轻点了点头。
江屿推着轮椅,在所有人敬畏、悔恨、仰望的目光中,缓缓离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那些丑陋的嘴脸一眼。
一个月后。
在江屿的精心调理下,云舒浅的病被彻底根治,身体完全康复。
夫妻二人联手,江屿负责战略决策,云舒浅负责商业执行,云氏集团的版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很快就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
而江屿“在世神医”的名号,也早已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无数达官显贵,手捧重金,只为求他一针。
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羞辱他的人,如今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仰望着那个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夕阳下,江屿和云舒浅并肩站在云氏大厦的顶楼,俯瞰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江屿,谢谢你。”云舒浅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江屿紧紧搂住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眼中是无尽的宠溺。
“傻瓜,我们是夫妻。”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脑海中,那关于“九阳还魂草”的资料,指向了昆仑深处的一片神秘区域。他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广阔。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