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阿杰递来的3颗橘子,甜了十年才懂是暗恋的伏笔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8 19:32 3

摘要:七月的太阳炙烤着水泥地,我蹲在楼道口的自行车棚里,手上的扳手在辐条间转动,磨得掌心生疼。汗水顺着后颈滑落,滴在发亮的车把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

七月的太阳炙烤着水泥地,我蹲在楼道口的自行车棚里,手上的扳手在辐条间转动,磨得掌心生疼。汗水顺着后颈滑落,滴在发亮的车把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

“小满姐,又在修你那破车呢?”

我抬头,陈阿杰倚着单元门,校服领口大敞,露出晒得微红的锁骨。他手里攥着包橘子瓣,橘子皮的清香混着汗味飘来,倒也不难闻。

“不修怎么办?”我扔下扳手,“刹车线都快断了,再骑非出事儿不可。”

他蹲下来,手指轻轻蹭了蹭刹车线:“我帮你换根新的吧?我爸以前修自行车,家里还有存货呢。”

我盯着他腕子上那道淡粉色的疤——上个月他帮张奶奶搬煤气罐时划的。这小子总爱管闲事,楼里谁家灯泡坏了、水管漏了,总能看到他忙活的身影。

“行啊。”我擦了擦手,“你去拿,我在这儿等你。”

他跑上楼,踢踏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二楼王阿姨探出头来:“阿杰又去帮小满修车啦?这孩子,比亲弟弟还贴心呢。”

我耳朵一热,低头拨弄车筐里的毛绒兔——那是我初中毕业时,我妈塞给我的,说骑车时看着暖和。车筐边沿有块毛球被蹭掉了,露出里面的白线头。

不一会儿,阿杰跑回来,手里攥着截新刹车线,还有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颗橘子,皮上还沾着水珠。

“我爸说换刹车线要抹油。”他蹲在我旁边,指尖沾了点机油,“我偷拿了他藏在工具箱最底下的橘子,可甜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喉结随着说话上下动。他比我小一岁,个子却早窜到我肩膀了,校服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白得像刚剥的葱。

换好刹车线时,蝉鸣突然变得尖锐。阿杰用袖子擦了擦手,把橘子塞进我车筐:“给你,解解暑。”

我捏着橘子,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修自行车时磨出来的。橘子皮上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我突然想起上周三下雨,他把伞塞给我,自己淋着跑回家;想起上周五我发烧,他翻遍整栋楼找退烧药,最后举着盒布洛芬冲我笑,说“我奶奶说这药最管用”。

那天傍晚,我蹲在厨房啃橘子,酸甜汁水顺着下巴滴在围裙上。我妈端着绿豆汤进来:“小满,隔壁陈叔最近总咳嗽,你见着阿杰,让他劝他爸去医院看看。”

我愣了愣。陈叔是货车司机,总说“老毛病,扛扛就过去了”。可阿杰最近总往菜市场跑,我有次撞见他蹲在鱼摊前,跟卖鱼的大叔讨价还价:“这尾鲫鱼给我便宜两块,我爸要喝鱼汤。”

后来我才知道,陈叔得了肺结核,怕花钱一直拖着。阿杰每天下了课就去菜市场打零工,帮人搬货、杀鱼,攒钱给爸爸买药。

那天我在楼道里撞见他,他正蹲在楼梯间吃馒头,就着咸菜,鼻尖沾着鱼鳞。见我过来,他慌忙把馒头往背后藏:“小满姐,我……我帮王奶奶买的馒头,她牙口不好……”

“骗谁呢。”我蹲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个塑料袋,“我妈蒸了包子,给你带俩。”

他眼睛亮了亮,接过包子时手指发颤:“我爸说……等他病好了,要请你吃他做的红烧肉。他以前在老家是厨师,手艺特别好。”

我咬着包子,看他低头吃东西的样子。他的喉结动得很快,像只急着填饱肚子的小兽。我突然觉得,这个总爱帮人修自行车、搬煤气罐的男孩,其实比我更需要被照顾。

转折来得毫无预兆。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见陈叔的货车停在楼下,后斗里堆着纸箱。阿杰站在楼道口,抱着个旧木箱,见我过来,勉强笑了笑:“我爸……明天去省城治病。”

我喉咙发紧:“那……什么时候回来?”

他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医生说要住院三个月。”

“那……你怎么办?”我想起他书包里总装着的零工记录本,想起他凌晨五点就去菜市场搬货的背影。

“我妈去照顾我爸了,我……我去我姑家住。”他声音越来越小,“明天早上走。”

我攥着书包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我送送你?”

他突然抬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又迅速暗下去:“不用了,小满姐。”

那天晚上,我翻出车筐里的橘子皮——阿杰塞给我的那颗橘子,我舍不得吃,就那么放着,皮都干了。我把它夹在日记本里,想着等他回来,要拿给他看:“你看,我还留着你给的橘子皮呢。”

可他走的那天,我没见到人。只在楼道口的自行车棚里,发现他的旧自行车,车筐里塞着张纸条:“小满姐,刹车线要是松了,就去张大爷的修车摊,他教过我怎么调。”

后来我才知道,他怕我送他,天没亮就走了。楼里的王阿姨说,看见他背着木箱往公交站跑,跑两步就回头望,像只被赶走的小狗。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我在超市买橘子,听见有人喊:“小满姐?”

我转身,看见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手里也提着袋橘子。他眼角有细纹,可那道腕子上的疤还在,淡粉色的,像道旧月牙。

“阿杰?”我脱口而出。

他笑了:“没想到吧?我回来开修车铺了,就在你家楼下的老位置。”

我们坐在超市外的台阶上,他剥了瓣橘子塞给我:“还是当年的味道,甜中带点酸。”

我咬着橘子,汁水溅在衬衫上。他突然说:“那年我走的时候,其实想回头喊你。可我怕……怕你看见我哭。”

我愣住。十年前那个夏天突然涌上来:蝉鸣、机油味、车筐里的橘子,还有他塞橘子时发烫的掌心。

“我爸后来好了。”他说,“他说最遗憾的是没吃到给你的红烧肉。”

我摸出包里的日记本,翻到夹着橘子皮的那页:“我留着你给的橘子皮呢,十年了。”

他盯着那片干巴巴的橘子皮,笑了:“我留着你送的包子馒头。”

风掀起日记本的纸页,橘子皮簌簌落下来。我突然明白,有些心锚,其实从第一颗橘子开始就扎进去了。它不疼,甚至带着点甜,可等你发现时,已经拔不出来了。

后来我们偶尔会遇见,他修车,我路过。他还是会往我车筐里塞橘子,我也会给他带碗热汤面。可我们都明白,有些东西回不去了——就像那年夏天的蝉鸣,再也找不回来。

你说,人为什么总记着那些没说出口的遗憾?是橘子太甜,还是心锚太沉?

来源:白兔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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