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家庄有个张老财主,家财万贯,良田百顷,却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这人抠门到什么地步呢?家里长工吃饭,他都要数着米粒下锅,生怕多放了一粒。庄户人家交租子,差一斗半升的,他能逼得人卖儿卖女。
张家庄有个张老财主,家财万贯,良田百顷,却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这人抠门到什么地步呢?家里长工吃饭,他都要数着米粒下锅,生怕多放了一粒。庄户人家交租子,差一斗半升的,他能逼得人卖儿卖女。
这张老财主年过五十,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名叫张宝儿,惯得不像样子,整日里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这一日,张宝儿在城里赌坊输红了眼,一夜之间,竟将家里三百亩水田输了个精光。债主第二日就上门逼债,张老财主一听,当场气得吐血昏死过去。家人七手八脚把他抬到床上,请来郎中诊治。郎中把了脉,只是摇头。
“老爷这是急火攻心,油尽灯枯之兆,准备后事吧。”
不出三日,张老财主果然咽了气。临死前,他死死攥着儿子的手,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几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模样煞是骇人。
张宝儿见老子死了,非但不悲伤,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嫌办理丧事耗费银钱,只买了一副薄皮棺材,草草将父亲收殓了,停灵在庄后的祠堂里。按照本地风俗,死者需要停灵七日,方可下葬。
张宝儿嫌守灵麻烦,天一黑就溜回大宅喝酒吃肉,只留下一个老仆人看守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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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夜,老仆人半夜起来小解,忽听得祠堂里有动静。他凑到门缝一看,吓得尿了一裤子。只见那棺材盖不知何时挪开了一条缝,一只枯瘦的手正从里面伸出来,在空中乱抓!
老仆人连滚带爬跑去告诉张宝儿。张宝儿醉醺醺地骂道:“放屁!定是你老眼昏花,看差了。再胡说八道,扣你半年工钱!”老仆人不敢再多言,死活不肯再去守夜。张宝儿无奈,只好另派了两个胆大的长工前去。
这一夜,更吓人。
约莫三更时分,祠堂里突然传来一阵抓挠之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抠木头。两个长工壮着胆子凑近棺材,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棺材盖竟然跳了一下!紧接着,里面传出张老财主那熟悉的嘶哑声:
“我死得好惨啊……赔我的田产……赔我的银子……”
俩长工吓得魂飞魄散,连哭带嚎地逃了出来,任张宝儿如何威逼利诱,再也没人敢去守夜了。
消息传开,张家庄人心惶惶。都说张老财主死不甘心,要诈尸了。张宝儿这下才慌了神,忙派人去请和尚道士来做法事。
先是请来了西山寺的慧明和尚。这和尚念了三夜《往生咒》,毫不管用。每到夜里,棺材里的动静反而越来越大,后来竟整个棺材都嘎嘎摇晃起来。
慧明和尚第四天一早就脸色惨白地告辞了,临走前对张宝儿说:“施主,令尊怨气太深,贫僧法力浅薄,超度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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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儿急得团团转,这时有下人推荐了青云观的无为道长。说这位老道法力高深,专治各种尸变妖邪。张宝儿赶忙备下厚礼,亲自上山去请。
无为道长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他听罢来龙去脉,捋须笑道:“区区尸变,何足道哉?待贫道略施小术,管叫他魂归地府,永不再扰。”
当下无为道长带着徒弟清风,随张宝儿来到张家祠堂。道长先绕着棺材走三圈,又焚香祷告,最后取出一张黄符,“啪”地贴在棺材头上,对张宝儿说:“今夜贫道在此守夜,尔等尽管安心。明日一早,准保无事。”
是夜,无为道长让徒弟在外等候,自己一人进入祠堂,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初时一切如常,到了三更天,棺材里忽然有了动静。
先是轻微抓挠声,像是老鼠啃木头。无为道长微微睁眼,瞥了棺材一眼,并不理会,继续诵经。
抓挠声渐渐变大,变成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有人在用指甲用力抠棺材内壁。接着,整个棺材开始轻微摇晃。
无为道长冷哼一声:“人死如灯灭,何苦恋凡尘?贫道劝你早早超生,莫要自误!”说罢,又贴了一道符在棺盖上。
棺材静了片刻,突然“咚”地一声巨响,棺盖猛地跳起半寸高,重重落下。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还我田产……还我银子……”
无为道长脸色微变,但仍镇定自若:“阳世钱财,阴间如何用得?莫再执迷不悟!”
那声音忽然变得凄厉起来:“我死不瞑目啊……我要带逆子一同下去……”
话音刚落,棺盖“轰”地一声被掀开大半,张老财主直挺挺地从棺材中坐了起来!但见他面色青紫,双眼圆睁,嘴角还残留着黑血,十指弯曲如钩,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无为道长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拔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
老财主的尸体仿佛被无形之力推了一把,重重倒回棺中。棺盖也“砰”地合上了。
道长刚松一口气,棺盖又被猛地推开。这次老财主不仅坐起来,还一条腿跨出了棺材!
“无量天尊!”无为道长大喝一声,抓起一把糯米撒了过去。糯米打在尸体上,噼啪作响,冒出阵阵黑烟。老财主嘶吼一声,缩回棺中。
如此反复三次,棺材终于不再有动静。无为道长擦了擦额头冷汗,自言自语道:“好凶的尸气!险些制它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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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祠堂门窗忽然无风自闭,“砰砰”几声全部关死。油灯摇曳几下,倏然熄灭。唯有月光从窗缝渗入,在地上投下道道惨白的光斑。
棺材里传出“咯咯”的冷笑声,那声音不似人声,阴冷刺骨:“牛鼻子老道……多管闲事……连你一块收拾……”
无为道长心头一凛,暗道不好,这绝非普通尸变,怕是成了气候的僵尸!他急忙摸向怀中,想要取出镇尸镜,却摸了个空。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带进来!
这时棺盖缓缓滑开,张老财主的尸体直挺挺立起来,跳出棺材,双臂前伸,朝着道长扑来。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绿光。
无为道长临危不乱,桃木剑疾刺而出,正中尸身胸口。谁知“咔嚓”一声,桃木剑竟断为两截!
“不好!”道长大惊失色,连退数步,从袖中掏出最后一道灵符,咬破中指,以血画符,大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
血符贴在尸身额头,那尸体果然僵立不动了。无为道长长舒一口气,浑身已被冷汗湿透。他修行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尸变。
正当他放松警惕时,那尸体额头上的血符忽然“嗤”地一声自燃起来,瞬间烧成灰烬。尸体的眼睛猛地睁开,嘴角竟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你不是张老财主!”无为道长骇然失色,“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尸体喉咙里发出“咕咕”声响,像是呛水之人临终的挣扎,又像是夜枭的怪笑。它缓缓开口,声音却完全变了,变成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道长好眼力……张老财主早就魂飞魄散了……我借他尸身一用……”
无为道长只觉得毛骨悚然:“你、你为何要如此?”
“为何?”女子声音忽然凄厉起来,“十五年前,张老财主为霸占我家三亩水田,诬陷我爹偷租,将我爹活活打死!我娘告到官府,反被衙役乱棍打出,当夜就悬梁自尽。张老财主又假作好心,说要收养我这孤女,谁知当晚就把我骗到后院井边,一把推了下去!我那年才十四岁啊……”
尸体说着,竟流下两行血泪:“我在井底挣扎了三天三夜才断气!这十五年来,我的冤魂困在井中,日夜听着仇人一家欢声笑语!如今老贼死了,我要他断子绝孙!”
无为道长听得心惊肉跳,颤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张老财主已死,你何苦纠缠他儿子?况且借尸还魂,有干天和,不如让贫道为你超度,早日投胎转世……”
“超度?”女鬼狂笑起来,“我等了十五年,就为今日!牛鼻子,你助纣为虐,也别想活命!”
话音未落,尸体猛地扑来,十指如钩,直插道长咽喉。无为道长慌忙闪避,道袍被撕下一大片。他手无寸铁,只得绕着祠堂奔跑躲避。
那尸体看似僵硬,动作却迅疾如风,紧追不舍。道长年事已高,不多时便气喘吁吁,眼看就要被追上。
危急关头,无为道长忽然想起一物,他腰间还挂着一个小布袋,内盛黑狗血,本是预备不时之需。他急忙解下布袋,待尸体扑近时,猛地将黑狗血泼了出去。
“嗷!”尸体被黑狗血泼个正着,顿时冒起白烟,惨嚎着连连后退。趁此机会,无为道长冲向门窗,却发现门窗如同焊死一般,纹丝不动。
“没用的……”女鬼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再借尸发声,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这祠堂已被我怨气笼罩,不到鸡鸣,谁也出不去……”
无为道长背贴墙壁,冷汗直流。他修行一生,降妖伏魔无数,从未陷入如此绝境。
那尸体身上的黑狗血渐渐蒸发殆尽,它又活动起来,一步步逼近。月光下,那张青紫的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眼眶中绿光更盛。
“道长……你不是会降妖除魔吗?来啊……”女鬼讥讽道。
无为道长忽然灵光一闪,大声道:“姑娘!贫道愿为你申冤!那张宝儿虽非直接害你之人,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贫道可让他为你家重修坟墓,四时祭祀,再请高僧为你全家超度!如此可好?”
尸体停住脚步,似乎在思考。良久,女鬼幽幽道:“你说得轻巧!那张宝儿岂会答应?”
“贫道自有办法!”无为道长急忙道,“若他不从,贫道也不再管这闲事,如何?”
祠堂内陷入沉寂,唯有油灯偶尔爆出灯花。那尸体僵立原地,眼中绿光忽明忽暗。
终于,女鬼开口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明日此时,张宝儿不肯照办,我必取他性命!连你也不放过!”
说罢,尸体轰然倒地,不再动弹。祠堂门窗也“吱呀”一声自动开启,夜风吹入,带来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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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道长瘫坐在地,浑身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修行数十载,从未如此接近死亡。
次日天明,无为道长找到张宝儿,将夜间经历一五一十道来,要他务必为那冤死的一家修墓超度。
谁知张宝儿把眼一瞪:“什么女鬼?分明是你这老道法术不精,编谎话来骗我!修墓超度不要银钱吗?想得美!”
无为道长苦口婆心劝道:“公子,那女怨气极重,若不化解,必遭横祸啊!”
张宝儿不屑一顾:“少来吓唬我!就算真有女鬼,你不会做法灭了她吗?我再加十两银子,今晚务必把她打得魂飞魄散!”
无为道长摇头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贫道实在无能为力,公子另请高明吧。”说罢便要告辞。
张宝儿顿时急了。这方圆百里,谁不知无为道长法力最高?他若走了,还有谁能制住那女鬼?张宝儿眼珠一转,生出一条毒计。
“道长留步!”张宝儿换上一副笑脸,“方才是我糊涂了。就依道长之言,为那一家修墓超度。请道长稍候,我这就去准备文书契约。”
无为道长信以为真,便在客厅等候。谁知张宝儿溜到后院,吩咐心腹家丁:“去,准备一包砒霜,下在茶里。等那老道喝了,抬去后院埋了!省得他到处胡说八道,坏我名声!”
家丁不敢违抗,只好照办。
不一会儿,张宝儿亲自端着一杯茶来到客厅,笑道:“道长请用茶。文书已经拟好,这就取来。”
无为道长不疑有诈,接过茶碗正要喝,忽然手一抖,茶碗“啪”地摔碎在地。地上顿时冒起白沫,分明是剧毒!
“你、你竟敢……”无为道长又惊又怒。
张宝儿见事败露,索性撕破脸皮,大叫:“来人!把这老道给我捆起来!”
四五个家丁一拥而入。无为道长年迈体衰,哪是这些壮汉的对手?不多时便被五花大绑。
张宝儿冷笑道:“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给你个痛快,现在改主意了!就把你关进祠堂,让那女鬼收拾你!”说罢,命家丁将无为道长拖入祠堂,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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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祠堂内漆黑一片。无为道长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他万万没想到,这张宝儿竟歹毒至此!
更鼓敲过三响,祠堂内渐渐阴冷起来。油灯无风自灭,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棺材盖缓缓滑动,“咯咯”作响。那具尸体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眼中绿光闪烁。
“道长……你骗我……”女鬼的声音充满怨毒,“你说为我申冤,却与那张宝儿合谋害我!”
无为道长急忙辩解:“姑娘明鉴!贫道是被那张宝儿陷害……”
话未说完,女鬼厉声打断:“休要狡辩!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今夜就先拿你开刀!”
尸体猛地扑来,十指如钩,直插道长心口。无为道长被捆缚无法闪避,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千钧一发之际,祠堂门轰然洞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正是道长的徒弟清风!原来他见师父久去不归,心生疑虑,偷偷潜入张府探查,恰巧目睹师父被关进祠堂。
清风手中握着一柄铜钱剑,疾刺尸体后心。那尸体吃痛,怪叫着转身扑向清风。
“师父快走!”清风一边与尸体周旋,一边喊道。
无为道长急道:“清风小心!这不是普通尸变,是借尸还魂!”
清风年纪虽轻,却得师父真传,身手敏捷。他闪转腾挪,铜钱剑连连击中尸体,却只能暂缓其行动,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那女鬼狂笑道:“小道士,凭你这点道行,也敢与我作对?”
尸体猛然加速,一把抓住清风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清风腕骨断裂,铜钱剑脱手落地。
无为道长眼见爱徒遇险,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断了绳索!他扑向法袋,取出镇尸镜,大喝:“妖孽!看法宝!”
镇尸镜照出一道金光,正中尸体。尸体惨嚎一声,放开清风,连连后退。
无为道长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镜面上,金光更盛。那尸体在金光中扭曲挣扎,冒出阵阵黑烟。
“师父!它要离体了!”清风惊呼。
果然,一道黑影从尸体天灵盖窜出,化作一个白衣少女的模样,青面獠牙,十指如刀,直扑无为道长!
道长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杏黄小旗,往地上一插,口中念念有词。那小旗顿时放出万道霞光,组成一个光罩,将女鬼困在其中。
女鬼左冲右突,无法突破光罩,发出凄厉嚎叫:“放开我!我要报仇!”
无为道长叹道:“姑娘,你冤情虽深,但害你之人已死。若再滥杀无辜,必成厉鬼,永世不得超生!何苦来哉?”
女鬼嘶吼道:“那张宝儿与他爹一般歹毒!留他在世,只会害更多人!”
就在这时,祠堂门又被推开,张宝儿带着几个家丁冲了进来。原来他听到打斗声,前来查看。
“好个老道!果然有些本事!”张宝儿见女鬼被困,大喜过望,“快!把它打得魂飞魄散!”
女鬼一见张宝儿,怨气暴增,光罩剧烈晃动起来!
“不好!”无为道长惊呼,“快退出去!”
可为时已晚。女鬼长啸一声,竟冲破光罩,直扑张宝儿!
张宝儿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后退。几个家丁更是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女鬼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追上张宝儿,一双鬼爪直插其后心!
危急关头,无为道长飞身扑上,将张宝儿推开,自己却暴露在鬼爪之下!
“师父!”清风失声惊呼。
眼看道长就要命丧鬼爪,奇迹发生了——女鬼的利爪在离道长咽喉寸许之地突然停住。
道长闭目待死,良久不见动静,睁眼一看,却见女鬼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流下两行血泪。
“为什么?”女鬼喃喃道,“他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救他?”
无为道长缓缓道:“贫道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见死不救,与杀人何异?况且……”他看向吓瘫在地的张宝儿,“他若死了,谁为你家修墓超度?”
女鬼沉默了,周身戾气渐渐消散。良久,她幽幽叹道:“道长,你是个好人。我不杀他了。”
说罢,她转向张宝儿:“张宝儿,你听着!明日若不为我全家修墓超度,我必取你性命!说到做到!”又对无为道长道:“道长,麻烦你监督此事。若他食言……”女鬼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无为道长连忙点头:“姑娘放心,贫道一定办到。”
女鬼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张宝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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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宝儿再不敢耍花样,老老实实请来工匠,为那冤死的一家修葺坟墓,立碑刻文。又请来西山寺全体僧众,做了七天七夜水陆道场,超度亡魂。
法事最后一日,无为道长在坟前焚香祷告时,忽见三个模糊人影在烟雾中向他躬身行礼,随即渐渐淡去。他知道,那冤魂终于得以超脱。
经此一事,张宝儿仿佛换了个人,不再吃喝嫖赌,反而勤俭持家,时常周济穷苦。有人说是吓破了胆,也有人说是终于醒悟。
只有无为道长知道,那夜之后,自己添了一块心病。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被噩梦惊醒,梦中总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不出半年,原本硬朗的老道竟一病不起。
临终前,他对徒弟清风说:“徒儿啊,为师一生降妖伏魔,自以为正气凛然。那夜才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啊……”
说罢,溘然长逝。据说无为道长死时双目圆睁,面露惊恐,像是被什么极可怕的东西吓破了胆。
从此,张家庄一带流传起“吓死道士”的故事。老人常说:道士能降妖,降不住人心;能伏魔,伏不了己惧。鬼神虽可怕,不如人心毒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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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