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站在宿舍门口，看着被雨浇透的方恒，淡淡开口：“清秋有对象了。”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我老公很有钱，但我并不爱他。
大学时，他疯狂追求我室友白如意。
动不动就送奢侈品，甚至从法国空运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我们每个室友都分到一大束，堆起来都能办花展了。
只有冷清秋完全不搭理，直接警告方恒别再纠缠她。
我敷着面膜问她：“方恒又帅又有钱，你真不心动？”
她长得惊艳，身材也绝，却总跟一个打工的学长混在一起。
冷清秋撇嘴：“不要，太无聊了，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看着楼下淋雨的方恒，想了想，点头说：
“行，那我来追。”
冷清秋微微一怔，随即勾了下嘴角：“随便你，追呗。”
我洗了把脸，抓起伞就下楼。
站在宿舍门口，看着被雨浇透的方恒，淡淡开口：“清秋有对象了。”
他愣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低沉：“抱歉……我不知道。”
什么？她没跟他说清楚？
他眼神一暗，低头看着被雨打湿的黑玫瑰，抬手就要扔进垃圾桶。
我撑开伞，看着那束在雨里依然发亮的黑玫瑰，觉得扔了可惜。
黑玫瑰，刚好是我最喜欢的。
“等等，我喜欢这个。”我出声，“送我吧。”
他扯了下嘴角，把花递过来：“送你了。”
他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隐约显出结实的线条。
关键是，超级有钱。
说实话，很对我胃口。
“喂。”
我叫住要走的他，他疑惑回头。
“我没男朋友。”我把伞往他头上移了移，“你追我吧。”
我条件不比冷清秋差，生活还特别自律。
每天雷打不动跑十公里，晚餐只吃轻食，护肤从不懈怠。
追我的人比她多好几倍，全被我筛掉了。
他慢慢摘下湿透的眼镜，静静打量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助理撑伞赶来，他的豪车也无声停到楼下。
“好。”
他记下我的号码，上车离开。
我知道方恒的背景，毕业就创业，公司发展极快。
一旦接手家族产业，身价会更吓人。
所以我一直不懂冷清秋的选择。
也许是因为我爸妈整天为钱吵架，最后离婚收场。
所以我定下择偶铁律：必须有钱。
足够的钱，才能避开为琐事争执的生活。
回宿舍后，冷清秋盯着我桌上那束黑玫瑰，脸色阴得能滴水。
“放心，他不会再找你了。”我擦着头发，语气平静。
她脸色却更难看了。
“你真够贱的。”
三个字像冰块砸下来，整个寝室瞬间安静。
我擦头发的手停住。
我从不打架，但那一秒，手已经甩了出去。
我们都不易怒，可那天她眼里全是压抑到极点的情绪。
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室友全吓住了，有劝架的，有拦我的，有说我冲动的，也有骂她难听的，乱成一团。
可我一直不明白。
明明是她不要的，明明是她嫌烦的。
怎么轮到我接了，就成了“抢”？
第2章
从那天起，她搬出了宿舍，之后几乎不再和我联系。
我也没太在意。
有人说我自私，也有人说我冷血。
我不懂，她说方恒的追求让她困扰，说她不要。
那我要了，她为什么又不高兴？
不高兴就算了，还骂人，这我忍不了。
偶尔听说她交了男朋友，有人说是金童玉女，般配得很。
网上还有人磕她和那位学长的CP。
而我，和方恒走得越来越近。
他不擅长表达，但礼貌周全，举止得体，很快成了校园论坛的热门话题。
我成了他身边那个“存在”，流言四起，像野草一样疯长。
可我不在乎。
我从一开始就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结婚那天，方恒最后才到，一身合体西装，站在我面前。
像一台刚校准完毕、精准运转的机器。
婚礼办得很隆重，宾客名单上，一半的人都不认识。
我笑得体面，姿态完美，每个镜头里的我，都无可挑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他父母接受我的。
没有家族联姻，也没有背景匹配。他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修养很好。
我预想中的冷眼和挑剔全都没有，他们真诚地祝福我们：
“希望你们能彼此支持，好好走完这一生。”
婚后，我过得很自在。
方恒确实很有钱。
多有钱？他名下的企业遍布全球，出行靠私人飞机，签个合同动辄上亿。
嫁给他，是我最理智的决定。
他不懂浪漫，也不懂我。
不会写情书，不会半夜打电话说想我，情人节也只让助理送花。
典型的“直男老公”，冷静、自律、无趣。
也许他所有的心动，都留给过冷清秋。
和他在一起，就像嫁给了一个会赚钱的AI。
“你老公又不在？钱再多有什么用，天天见不到人，你不觉得孤单吗？”
姜蕊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婚后联系少了。
她一见面就替我抱不平，觉得我太寂寞。
我不以为然，直接带她上了私人飞机。
孤单？世界这么大，我还要感谢他拼命赚钱，才能让我到处看看。
顶级酒店、奢侈旅行，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拥有。
孤单？不存在的。
她脸色有点难看，最后只是摇头：
“我还是觉得，夫妻最重要的是一起过日子，哪怕穷点也值得。”
……
我不理解，甚至有点震惊。
怎么还有和冷清秋一样想法的人？
但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难道在她们眼里，我才是那个异类？
“你变了，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周悦了……”
她被我盯得不自在，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她说得对，我确实变了。
起初我常带她旅游，全包费用，美容项目直接给副卡。
可她总觉得亏欠，去哪儿都要算账，不愿白拿。
我反复说不用，方恒也亲自让她多陪我，费用公司报销，她还是推辞。
助理报出折扣价，她看着数字脸发烫，还特意找助理要发票，怀疑对方虚报。
时间久了，我也不再约她。
婚后的圈子已经完全不同。
我很忙，除了旅行，还报了很多课——插花、法语、财务管理，学得很认真。
不是为了兴趣，而是为将来万一“出事”，我不会一无所有。
听说冷清秋和她学长分手了，现在在方恒旗下一家分公司工作。
万一哪天他想起那个刻骨铭心的初恋，闹离婚，我也不能毫无准备。
虽然离婚分一半财产不太现实，但我得争取最大份额。
拿到钱，还得会管。
所以我不能停。
第3章
我从R国回来那天，姜蕊也来了。
“周悦，你白月光回来了！你初恋徐淮深回国了，现在可有钱了！你当初为了钱嫁给方恒，现在可以离婚去嫁他了！这么多年他都没谈过恋爱，心里一直有你！”
真巧，那天方恒也正好回来。
这些话，他全听见了。
他站在门口，穿着笔挺的西装，神情平静，眼神看不出情绪。
姜蕊一回头，脸都绿了，赶紧站起来，尴尬地笑：“方总，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刚就是随口一说，悦悦她不可能真的……”
“我知道。”他声音很淡，走进来，外套都没脱，手里还拎着出差带的礼盒。
“我也当没听见。”他低头把礼盒放我面前，“你之前提过想吃北海道的千层卷，我顺路带了。”
我眼神微动，手指却没伸出去。
我的行程助理会同步日程，他知道我今天回国，特地赶回来的吧。
我清楚他行程排得多满，能抽空回来并不容易。
“……谢谢。”
我听见他轻轻嗯了声，然后转身上了楼。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盒包装精致的千层卷，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姜蕊早就溜了，她没想到方恒会提前回来。
更没想到，他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冷血木头老公”。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
他对我确实很好。
只是那种好，太稳，太克制，太没有激情，像一杯恒温的白开水。
我们俩都是极度自律的人，两个相似的灵魂，反而激不起太多火花。
唯一能擦出点温度的，大概就是——他身材一流，脱了衣服线条分明，像模特。
而且私底下，他控制力极强，节奏拿捏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哪怕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一丝不苟，自律得近乎苛刻。
想到以后可能会分开，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
姜蕊的话我根本没当回事，再有钱能比得上方恒？
她说的徐淮深，不过是我大学时的一个追求者。
他追我，我说不喜欢，他却到处传我们在一起了。
后来我直接说：“我只嫁有钱人。”他还是不死心。
结果不知怎么，就传成了他是我的白月光，真是荒唐。
可第二天，徐淮深还真联系我了。
短信发得小心翼翼：“悦悦，我是徐淮深，能见一面吗？有话想跟你说。”
这肉麻的称呼……
我没回。
但心里确实有点波动。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我觉得他像颗定时炸弹。
处理不好，可能成为我婚姻里的隐患，哪天突然炸了，毁掉我现在的一切。
我知道这种“旧情人归来”的戏码一旦被媒体盯上，对我就是一场灾难。
我不是恋爱脑，我很清醒。只要我还想保住现在的生活，就不能出任何差错。
在方恒提出离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先放手的。
第4章
赴约时姜蕊也在，她提议喝酒，徐淮深也只碰了几杯。
我迟疑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酒质太差，连方恒酒庄最普通的存货都比不上。
我只喝了一口就推开了。
劣酒果然不能碰，就这么一点就头晕得厉害，眼前两人的脸都重影了。
我趴在桌上，意识模糊，却听见他们在说话。
“老公，不准真碰她啊，说好拍个照就行，不然我会生气的，气到哄不回来那种！”
姜蕊的声音尖细做作，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她在叫谁老公？怎么用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
“宝贝放心，就拍个照录个视频。只要有证据，方氏的合作就稳了。”
徐淮深？
本就昏沉的脑子差点炸开。
姜蕊和徐淮深？
我悄悄按了手机快捷键。就在徐淮深的手要碰到我时，方恒派来的保镖冲了进来。
“悦姐，你还好吗？”
两人瞬间被安保围住，整家餐厅被控制。
“你们干嘛！我是周悦的闺蜜，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凭什么动我？”
姜蕊慌了。
她来过我家几次，见过不少工作人员，却不知道我每次出门都有保镖随行。
或许我也没料到，所谓的闺蜜会和外人联手算计我。
她到底图什么？我不懂。
如果她真想要合作，她开口，我完全可以帮忙。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
“不好意思，周悦和我们是校友，刚才聊得开心多喝了几杯，醉了，误会，都是误会。”
徐淮深也开始慌，强撑镇定，声音却在抖。
保镖调出餐厅监控，当着他们的面拷贝了一份。
我头昏得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
再睁眼时，是方恒抱着我。
他看起来很累，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像是熬了一整夜。
“老公……”我的声音有点抖。
“酒杯已经送去检测了。”他低声说，“他们得进去。”
我茫然地看着他，心里突然一颤。
方恒狠起来，真的冷得吓人。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控。
一向温文尔雅的方恒扯掉了领带。
这样的他让我陌生，像是撕下了体面的伪装，露出狠厉的一面。
“方恒……？”
这还是我那个冷静克制的老公吗？
我轻声叫他。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他，最后我哭得喘不上气。
一夜没睡，我几乎虚脱。
不是因为累……
他是不是有病？
难道是因为冷清秋的事，心里起了波澜？
我猜对了。
冷清秋被调来总公司了。
第5章
“悦姐，刚从海市那边传来的消息，冷清秋和陈颂已经分了，都一个月了！”
“最近方总要常驻总部，项目结束前都不会走，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碰上了怎么办？”
小助理跟了方恒很多年，结婚后才调到我这边做我的私人助理。
她清楚方恒大学时追过冷清秋的事，对冷清秋的出现比我更紧张，也更焦虑。
毕竟她跟了我几年，真要闹离婚，她的位置会很尴尬。
我正低头画画，没太放在心上。就算在意也没用，总不能让两个人都消失吧。
“白月光的威力……悦姐，你真不懂吗……”
小助理叹了口气。
我手一抖，笔尖偏了，虽然痕迹很轻，但画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突兀的线条。
“没有方恒，我也能养你。”我随口安慰她。
结果她听了反而更沮丧，好像已经认定冷清秋一回来，我的婚姻就保不住了。
这傻姑娘，我说能养她还不信。
最近她一直暗示我回公司看看。
我本来挺忙的。
但还是抽了时间，去了趟总部。
路过行政楼时，远远看见一群人等在电梯口。
中间站着个男人。
我没太注意，直到那道高挑冷峻的身影缓缓转过身。
是方恒。
他一身浅灰色西装，剪裁利落，神情疏离，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整个人像从商业杂志封面走出来的，冷静、克制、拒人千里。
这样的方恒，我平时见得不多。
“悦姐。”小助理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朝旁边柱子后头努了努嘴，“你看那边，是不是冷清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柱子后面，果然藏着一个人，半掩着身子。
是冷清秋。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挂着工牌，妆很淡，头发梳成温柔的公主头，还别了个粉色蝴蝶结发卡。
侧身躲在柱子旁，眼睛却一直盯着方恒，目光复杂，说不清是发愣还是感慨，像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旧情人。
这眼神，让我心里莫名不舒服。
就像有人盯上了我身边的东西，本能地想把她推开。
第6章
她身边的两个女同事还在聊着，毫无察觉。
“今天会议方总亲自到场，估计得熬到半夜。”
“项目太大了，毕竟是董事长儿子亲自管，谁敢马虎。哎，身价上亿的男人，我多看两眼，沾点财运也好。”
话音刚落，我注意到冷清秋瞳孔猛地一缩，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几乎要渗出血丝。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她后悔了。
也正常，曾经的校园白月光，被现实狠狠教育后，才明白自己弄丢了什么。
电梯门缓缓闭合，方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金属夹缝中，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
冷清秋站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
“清秋，你没事吧？”同事问。
她摇摇头，勉强扯出个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
就像过去不懂她为何离开，现在也不懂她为何痛苦。
我犹豫了一下，没通知秘书，也没走方总的专用电梯，而是低调地和小助理一起搭了普通电梯。
冷清秋和她同事慢悠悠走进来。
她低着头，机械地刷着手机，突然像是被什么消息击中，整个人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否则，就算我戴着墨镜，她也应该能认出我。
可我和助理站在她身后，她却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像丢了魂。
她的异常让同事起了疑，其中一个口无遮拦的，直接念出了她手机上的内容：
【宝贝，彩礼真的不能再谈了吗？】
【你也知道我家条件，二十八万八实在凑不出。我们这边很多人彩礼也就十二万八。】
第7章
电梯里安静得吓人。
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那个念出消息的女同事也意识到说错话，尴尬地闭了嘴。
冷清秋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像是被人当众揭了底。
她脸上先是泛起一阵难堪的红，转瞬又褪成毫无生气的灰。
“早知道有今天，大学时我怎么也不会拒绝方恒。”
她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一时情绪失控的反击。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居然提到了方恒。
小助理立刻捂住嘴，紧张地看向我。
冷清秋的两个同事交换了个眼神，从“震惊”迅速切换到“吃瓜模式”。
“真的假的？你跟方总以前谈过？”
冷清秋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语气里竟带着一丝隐秘的骄傲。
“真的。不信你们去搜海市高校论坛，当年他花九万多朵玫瑰追我，那帖子现在应该还在。”
“九万朵玫瑰都没追到你？”
她的笑容微微一僵。
那一瞬，她睫毛低垂，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女同事直接掏出手机查，果然在旧帖里翻到那条轰动新闻，照片虽已失效，但回帖里全是当年的热议。
【土豪一掷千金，九万朵玫瑰表白系花冷清秋！】
【现场党报到，场面太震撼，恨自己不是主角。】
【加一，土豪再猛，系花根本不心动，玫瑰全送女生楼了。】
【好奇问下，这土豪为啥不追校花？她们不是同个宿舍的吗？】
女同事刷了几页，默默收起手机，察觉出一丝不对。
“等等……不是吧？听说方总老婆也是海大毕业的。”
冷清秋的手心已被指甲掐得发白，痛感传来，她才勉强回神。
“他……结婚了？”她声音发哑。
“早结了啊。你来得晚不知道，那会儿公司每人收了999的红包！方总自己发的，寓意跟老婆长长久久。”
“公司群都炸了，祝福刷了十几万条，场面太燃了。”
“我还看过他老婆的ins，出门坐私人直升机，方总开普尔曼，她开曜影，标准豪门生活……”
“听说还是校花级别的大美人……”
我轻轻挑了下眉。
看来以后ins得设成私密了。
此刻，冷清秋眼眶通红，手指攥得发白。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当年嫁给方恒的人，是我，周悦。
第8章
“我认识她，我们以前是室友。方恒追我那会儿，我还在犹豫，她看上了就直接表白了。结果当天，他就莫名其妙把我拉黑了……”
“我觉得她这么做不对，结果她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也不知道她后来跟方恒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冷清秋气得全身发抖，牙关紧咬，眼里满是恨意。
电梯里一片死寂，其他人都竖着耳朵，没人敢出声，但个个眼神震惊。
我听见小助理悄悄咽了下口水，呼吸都放轻了。
我靠在角落，手指微微收紧，说实话，真有点冲动想上去扇她一巴掌。
但理智压住了情绪。
真动了手，新闻一爆，方氏的对手只要抓住一点苗头，就能掀起大风波，最后波及方恒，甚至影响股价。
“清秋，你跟方总熟，要不帮我把这份会议资料送到总裁办秘书处？”
女同事笑着把文件递过去。
“你这么漂亮，方总要是看见你，估计眼睛都舍不得移开。”她还故意眨眨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冷清秋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她今天穿了条白裙子，妆很淡，头发半扎，蝴蝶结发卡衬得她温柔又清秀。
“好啊。”她轻声应下，“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她看似有些紧张，实则眼神里藏着一种蓄谋已久的镇定。
我没动地方。
小助理偷偷看了我一眼，盯着我脸上那副黑墨镜，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连呼吸都压低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可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哪能忘得了。
不过说真的，我都不敢想方总私下什么样子，他看我一眼我都腿软，总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大事。”
冷清秋轻笑，语气平稳，还带着点亲近感：“他其实挺温和的，有修养，接触多了你就明白了。”
小助理站在我边上，快憋不住要翻白眼了。
我依旧沉默。
只是注意到她话里有个微妙的点。
从调来总部到现在，她还没机会见过方恒。
第9章
电梯停在九十七层。
她们俩先走了出去。
前台秘书一抬头，脸色立刻沉下来，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你们怎么上来的？”
冷清秋一愣：“来送资料的。”
“资料交前台就行！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
秘书语气生硬，眼神里满是不耐和防备。毕竟九十七层是公司核心区域，没审批根本进不来。
冷清秋身边的小姑娘吓得不敢出声，她自己脸色也发白，正要解释，秘书忽然看见我，动作猛地一顿。
下一秒，她整个人像换了个人。
立刻站直，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夫人好，方总在开会，您要不要先去办公室坐会儿？”
我点点头。
她马上快步上前，引路的姿态标准得像训练过千百遍。
冷清秋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中，眼神发直。
脸上写满震惊、错愕，还有一丝压不住的怨恨。
她认出我了。
她旁边的同事更是面无血色，脑子里轰地一下，想起电梯里说过的那些话，后背直冒冷汗。
刚才，她们竟在方总的夫人面前议论他。
其实电梯升到九十七层时，她就有点起疑，但资料必须下班前交，走流程太麻烦，就想着蹭个电梯省事。
听到冷清秋说“方总最近常去私人会所”，她还顺口接话，拉她当掩护。
七十六层之后，电梯里就剩我们四个人。
她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那个戴墨镜的女人太显眼了，冷艳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气场太冷，她不敢多看。
没想到，那就是方总的太太。
真人比ins上还要惊艳。
第10章
我没应声，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至少现在，她连进个办公室都得看人脸色，送个文件都被赶出来，说明她和方恒之间，还差得很远。
挺好。
所谓的白月光，威力也就这样。
“周悦！你不说点什么？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儿？这事轮得到你？”大概被我无视激怒了，周悦突然提高声音。
整个秘书处的人都抬起了头。
我停下脚步，慢慢摘下墨镜。
“秘书长在吗？”
一个穿修身西装的女人快步走来，抬手一示意，立刻有人把冷清秋和她同事架着带走了。
场面有点难看。
冷清秋边走边狠狠瞪我，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小助理冷冷提醒秘书长：“以后别让她再进总裁办。”
其实不用提醒，我根本没把冷清秋当回事。
我来这儿，只是想看看方恒到底什么态度。
如果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动摇，那这段婚姻也没必要维持。
方恒一向自律到近乎苛刻，若真对冷清秋余情未了，肯定会有动作。
以他的手段，真要离婚，她没准备的话，只会被扫地出门。
他对商场对手都从不留情。
我走进方恒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这间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地奢华，主卧、高尔夫模拟器、雪茄室、台球桌，甚至还有游戏区。
他的兴趣，我从来不懂。
听说他要开两小时的会，我打算趁机歇会儿。
小助理凑近说：“悦姐，你发现没？冷清秋今天穿的那件衣服，跟你大学时候那件挺像的。”
她顿了顿，兴致勃勃掏出手机：“我存了张老照片，就是拍你那张，方总后来奖励了我一个月工资。”
她兴奋地在相册里翻找。
最近实在太忙。
抽空来公司一趟，本就累得够呛。
我随意扫了一眼，困意上涌，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我是被一个吻弄醒的。
睁眼瞬间，方恒一手在解领带，另一只手撑在我身侧，低头吻了下来。
躲不开，几乎喘不过气。
好家伙，这是想趁我睡着直接把我灭了，好给他的白月光腾位置？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松开，揉了揉嘴角，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他公司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完，他这话听着竟有点委屈。
“听说冷清秋调过来了，过来看看。”
我直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恍惚，随即若有所思，嘴角微微扬起。
我盯着他微红的嘴角，那里被我咬得发烫，格外刺眼。
他笑了。
我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婚，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得回去找律师好好聊聊，实在不行，装个摄像头也行。要是他婚内出轨，我分财产能多拿点。
我正盘算着，整个人突然被他拽进怀里。
他蹭了蹭我的发丝。
“刚才突然听你说她的名字，脑子没转过来，你吃醋了？我很高兴。”
我吃醋？
“行了，晚上我还有课。”我挣脱出来。
这种气氛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
小助理总说我太讲究，连脚都护理得干干净净，不管在哪都一丝不苟。
我对着镜子补了口红。
她说得对，我从不允许自己松懈，就像每天六公里的跑步，雷打不动。
所以我来看看，方恒，你还值不值得我要。
第11章
我出来时，方恒已经整理好，外套搭在椅边，衬衫领带一丝不苟，正坐在办公桌前签字。
见我出现，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沉稳的总裁模样。
“我后天飞F国，大概两个月。”
我随口提了一句，像日常汇报。
他笔尖一顿，抬眼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出声。
我扫了他一下，低头滑着手机，这时小助理轻轻敲门，打破了沉默。
“走吧。”
我起身。
小助理提着我的包，紧张地跟在后面。
“悦姐，方总好像心情不太好……”
进门那瞬间她差点喘不过气。
我嗯了声，他开不开心跟我没关系。
方恒在商场这么多年，情绪从不外露，连小助理都察觉到他不对劲，那肯定是因为我。
“悦姐，你看这张照片！”
小助理兴奋地掏出手机。
我本是随意一瞥。
照片是黄昏时分，一把歪斜的伞遮在他头顶，我站他旁边，怀里抱着一束深色玫瑰。
镜头刚好拍到我们对视的瞬间。
我记得那天，下雨，夕阳从云缝洒下来，我看着他，笑了笑。
“发我。”我回神，戴上墨镜。
小助理秒速发送。
一分钟后，她激动地原地转圈。谁懂啊，一张照片拿了双份奖金！
“悦姐，我爱你！”
我没理她，却被照片拉回了回忆。
车上，小助理深呼吸好几次才平静下来。
“悦姐，你看照片里你那个发卡和发型，冷清秋今天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她一说，我突然烦躁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天是我主动拦住他，说：“我没对象，你追我吧。”
可我不记得自己穿过白裙子。
也不记得戴过蝴蝶结发卡。
而今天的冷清秋，从发尾到裙摆，从妆容到表情，几乎完全复制。
一瞬间，心里有什么塌了。
心脏像被冰针慢慢扎穿，不疼，但冷得刺骨。
滴水穿石。
此刻，我听见心底某处彻底碎裂的声音。
“晚上聊聊。”
正烦着，方恒的短信弹出来。
我一向的冷静全崩了，聊什么？谈离婚？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订今晚的机票，随便哪都行，我需要冷静。”
小助理偷瞄我脸色，不明白我怎么突然也阴沉得吓人。
没回家，没去公司。
唯一一次失控就是现在，拿着证件直接登机。
落地后，酒店经理来接。
一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
我看着心烦。
【离婚协议在书柜第二个抽屉，你自己看，有问题让法务调整，婚讯是否公开你定。】
我编辑完，发出去，立刻关机。
离婚不会简单，估计一堆麻烦。好在我早说孩子不急，一直避孕。
不然有了娃更难脱身。
我泡在浴缸里，水凉了也不愿起来。
第12章
与此同时，方恒彻底发火了。
“今天发生什么了？”
他生气时特别吓人。
小助理很久没见他这样。声音不大，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就是……冷清秋，方总，您记得吗？大学时您追过的那个女生，送九万朵玫瑰那个。她来总裁办找您，被悦姐碰上了。”
“在电梯里……她说悦姐抢她男朋友，还打了她一巴掌……还说……是她成全了你们。”
“对了，她还冲悦姐吼，说什么……周悦！你不说点什么？要不是我放手，你配吗？轮得到你？”
小助理一边说，一边模仿冷清秋的语气，学得很像，只是表情有点夸张。
方恒眼神闪烁，脸色瞬间冷到极点。
他拿起手机拨内线：“十分钟内，把冷清秋列入方氏集团及所有子公司永久黑名单。所有岗位、所有项目，一律不录用，不合作。”
对方愣住：“方总？”
“所有挂名投资取消，已批预算全部冻结，项目停摆，广告下架。”
他语气平静，像在说日常安排，整层楼却像被冰封住。
“她敢踩我太太的头往上爬，就得付出代价。”
他掐灭烟，站起身，声音低沉冰冷。
“她什么时候开始写离婚协议的？”挂了电话，想起那条短信，心猛地一揪。
小助理睁大眼。
知道瞒不住，只好说实话：“她和陈颂分手的时候。”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
在小助理快要窒息时。
他轻轻抬手，朝门外示意。
让她走。
小助理松了口气，逃也似地离开。
回头看了眼，觉得此刻的方总，像快碎了一样。
她立刻疯狂拨打周悦的电话。
可电话一直关机。
第13章
我是被门铃吵醒的。
从浴缸里出来，身上一阵发凉，最近太累了，总是提不起精神，居然在热水里睡着了。
门外站着的是方恒，看起来有些疲惫。
“周悦。”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喊我。
下一秒，他把我紧紧搂进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你来干什么？”
我记得清楚，他最近在盯总部的大项目，全程跟进，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低头扯开我的浴袍。
动作像失控了一样。
我推了他一下，纹丝不动。
结束后，他仍抱着我，手臂像铁箍一样收得更紧，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想离婚？别做梦。”
我一头雾水。
“方恒。”
我声音有点哑，语气却冷得像冰。
他下意识把我搂得更紧。
“我回来是想跟你谈件事，关于姜蕊的。”
不愧是做商的，脑子转得快。
我注意力一下被拉过去。
虽然这几天没问，但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过小摩擦，但每次我都让着她。
她性格别扭，有事不爱说，我要是不理她，最后躲起来哭的总是她。
我望着天花板，有点恍惚。
为什么？
我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我不会再纠结。事情已经发生，不管原因是什么，她害我是事实。
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
但我抬头看了方恒一眼。
他明明听见了姜蕊的话，还说没当真。
“他不是我初恋，追我的时候到处传谣言，我警告过他别乱来，他这是在报复吧……”
我叹了口气。
徐淮深长得帅，追他的人一堆，被我当面拒绝后不甘心，甚至记恨在心。
他故意造谣说我们在一起，又被我“只嫁有钱人”刺激到了。
憋着一口气去创业，成功了就想回来踩我一脚。
结果发现，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转头去接近我身边的人，盯上了姜蕊。
一番手段，姜蕊陷了进去。
所以她才会瞒着我和他联手，想毁掉我。
姜蕊小时候和我一样，家里不幸福。
她一直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徐淮深这种心思深的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软肋，轻轻松松就让她沉沦，活在他编织的幻梦里。
为了他，甘愿背锅坐牢。
可仅仅为了报复，就费这么大劲，逻辑上说不通。我皱了皱眉。
“他公司现在怎么样？”我问。
“比不上方氏。”方恒回答得很快。
能比得上方氏的有几个？他故意回避重点。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他资金链快断了。”
难怪。
“我要让徐淮深彻底垮掉。”
商战这种事，方恒最擅长。
“明白，老婆。”
他勾了勾嘴角，下巴轻轻抵在我肩上，难得露出轻松的样子。
这样的他，我很少见。
也许，我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他。
第14章
大概是他答应得太干脆。
我犹豫了下，还是好心提醒他。
“你不如去找冷清秋，她正跟男友因为彩礼闹分手，现在别说九万朵玫瑰，你什么都不用做她都会跟你。”
听到这名字，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找她干嘛？”他声音低哑，“我老婆在这儿。”
也是。
替身用顺手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挫败，轻轻咬了下我的肩，又捧起我的脸，又气又无奈。
“我跟你坦白一下，当初追她，是认错人了。”
精明的方恒本不想提这蠢事，可如果这是老婆在意的点，他不介意自揭伤疤。
“海大校庆那天，我路过音乐室，看见你在给一只流浪猫弹琴，那一眼，我就记住了。”
“可惜刚想认识你，就被叫走了。”
“我想着没事，总会再遇到的。”
他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后来遇到冷清秋，穿的衣服和你一模一样，打扮也像。我以为是你，就开始追了。”
“那是我第一次心动，怎么追人，全靠现在那个小助理给的攻略。”
“送玫瑰、包包、口红。”
“第一次见面，我就问她：你好，我叫方恒，昨天在音乐室见过你，你弹琴的样子很动人，我可以追你吗？”
年轻的方恒抱着花，站在冷清秋面前，紧张地组织语言。
“不行，如果你是因为那只猫喜欢我，我拒绝。以后我也不会再去弹琴了。”
他被拒了。
他郁闷地跟小助理吐槽，想着刚毕业的女生应该懂女孩心思。
冷清秋一直拒绝他，却从没说那天弹琴的根本不是她。
也没提她早有男友。
就这么看着方恒一头栽进去。
“直到那天你说她有男友，我特别失落。可你把伞往我这边偏，穿着白裙子对我笑，那一刻，和音乐室的画面重叠了。”
“我他妈心动了。”
“这感觉太奇怪，我凭直觉去海大音乐室确认，才发现弹琴的是你。”
“我高兴坏了。原来是你。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
他低下头：
“这喜欢来得有点狼狈，挺丢人的，所以一直不敢说。”
“不过你那个室友，真有点问题。你可能没注意，她一直在模仿你，穿衣、发型，全照搬。”
“而且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故意误导我，每次都在你宿舍楼下表白。”
“我每次想到你在楼上看着，就觉得丢脸，所以一直没敢提。”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高兴得快疯了。我们结婚了，周悦。”
他叹了口气：
“可你总是太清醒，清醒到好像随时能抽身离开。”
“你喜欢旅行，喜欢自由。”
“就像我喜欢工作，喜欢一点点扩大我的商业版图。”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你居然提离婚。”
“我不同意，周悦，听清楚了，我绝不答应。”
“呕……”
他深情告白到一半，被我突然的干呕打断。
我没敢看他。
是真的反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冲向了洗手间。
第15章
等我走出房间时，方恒已经穿戴整齐。
他带我去医院。
路上，我反复回想他的告白，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冷清秋，而我不过是在她一次次伤害他之后，刚好出现的替代品。
所以我从不主动谈感情。
方恒也一直回避这个话题，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维持下去，甚至做好了冷清秋回来后就分开的准备。
我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凌晨的VIP病房里，空调吹得人发冷。
“周小姐，恭喜，你怀孕了。”
护士一句话，把我和方恒都震住了。
我们根本没计划要孩子。
我忽然想起，好像是上次徐淮深想害我，方恒失控那次，他没戴，事后我也忘了吃药。
两人对视一眼。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
护士尴尬地笑了笑：“前三个月注意，尽量避免同房……”
她又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
我还处在发蒙状态，方恒却已经认真记下。
“让设计师在家改两间婴儿房。”
他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发了条语音给助理。然后抬头看我。
“周悦，你说小小方会像我还是像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的话，我得从小教他谈项目，以后少踩点坑。”
一想到他办公室里坐着个小大人，板着脸签字，我就起鸡皮疙瘩。
“女孩。”我立刻打断。
方恒嘴角微扬。
“小小悦肯定特别可爱。”
我脑中浮现出一个穿粉色小裙子、软萌软萌的小女孩。
我看了方恒一眼。
这男人太会了，几句话就把我拉进对孩子的想象里，明明几分钟前，我们还在讨论离婚。
明明我们都还没准备好当父母，还在犹豫，他却能瞬间接受新身份，还顺势引导我，让我也跟着接受。
我在床上沉默了几分钟，决定和方恒认真谈谈。
“我不接受出轨，包括精神层面的。如果你婚内喜欢上别人，财产分三份，孩子归我，我和孩子拿三分之二，你留一份。”
方恒深吸一口气。
“行。”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条件对他影响不大，他背后有方家，随时能重新站起来。
第16章
方恒当天就调派团队飞过来，全员三倍薪资，机票食宿全包。
他处理完工作，立刻赶来看我。
还带来了律师组，连夜起草了我提的那份协议，直到我签下名字，才终于放下心。
心情很复杂。
这件事我早就想做，如今真的拿到了保障，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方恒用我的名义注册了公司，安排专业团队带我，一步步教。
我之前有过实习经验，上手很快。
连方恒都有些意外。
“周悦，你要是早几年进商界，说不定我们能平起平坐。”
我没接话。
其实我心里也这么想。
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一切资源都来自方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走得快些。
公司成立后特别忙。
方恒看着心疼，但见我难得露出笑容，又觉得值了。
“周悦，现在你有自己的事业了，不管有没有我，你都有底气谈条件，咱们是平等的。你能不能……”
“试着喜欢我？”
他端着营养师配的汤，高大的身子微微弯着，眼神里全是忐忑，像在等我宣判。
我没立刻回答。
要是刚在一起那会儿，我可能会随口说“爱”，哪怕只是应付。
可现在，我连敷衍都说不出口。
最后，我轻轻点了点头。
“好。”
方氏董事长和夫人突然给全公司发福利，说是庆祝孙子出生。
而我盯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完全提不起母爱。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奇怪，毕竟其他妈妈看到新生儿都会感动落泪。
这缩小版的方恒，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小方方，妈妈爱你，也爱爸爸。”方恒那么高的人，抱着奶娃的样子特别滑稽，还凑近小耳朵嘀咕。
我忽然看到了另一个他。
看着他，我不自觉地笑了。
我爱我老公吗？
在孩子出生前，我可以毫不犹豫说不爱，随时准备离婚。
可在他一次次解释、低头、改变的过程中，我的心慢慢松动了。
那天我给流浪猫弹琴，正是我父母离婚，两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日子。
也是那个快要崩溃的我，在琴声里一点点拼回自己。
没想到，那一幕被他记住了。
像有人捡起破碎的我，笨拙地拼好，然后说“我喜欢”。
爱吗？
好像，真的心动了。
来源：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