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事啊,搁咱们东北话说叫“宿仇归骨”,你要是真细扒拉中国历史上那些大姓、大族的恩怨,几乎总能寻到个头,最有“讲头”的,就属河北士族和关陇豪强的纠葛。有人只看唐朝安史之乱,觉得是河北人跟陕西人干起来的,其实苗头早在几百年前就种下了。故事得往后倒,倒到北魏年间——
这事啊,搁咱们东北话说叫“宿仇归骨”,你要是真细扒拉中国历史上那些大姓、大族的恩怨,几乎总能寻到个头,最有“讲头”的,就属河北士族和关陇豪强的纠葛。有人只看唐朝安史之乱,觉得是河北人跟陕西人干起来的,其实苗头早在几百年前就种下了。故事得往后倒,倒到北魏年间——那会有个高欢,把一个小孩推上皇位,号称东魏,根本就是自己拿着遥控器坐镇晋阳,皇帝不过是傀儡。东魏的盘子挺大,河北、山东、山西一大片,像咱现在说的京津翼一带,还有辽西那疙瘩,全在高家兜里。
可北地不安分,关中的名将贺拔岳一看你高欢玩得太明,对着干。他收了关中这块风水宝地,有点“跟你过不去”的意思,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让侯莫陈悦给坑了,死得不明不白。本来都看着要散了架,老部下却没怂,推举了宇文泰接班,把皇帝“请”进关中,另起炉灶,史家叫西魏。两边各拎着一个国号,明面儿是元氏办朝廷,暗里全都听幕后黑手摆布。高欢表面是鲜卑化的大汉,宇文泰呢,纯正“西北大汉”,两边都下了死心眼:要么你吃了我,要么被你吞了,隔着函谷关、黄河,谁都不肯后退半步。
当时啊,抢地盘就跟下棋一样,东魏守着黄河东岸,西魏把关中和河西收好,大小几十场仗不断。你要说这跟咱寻常老百姓有啥关系,别看咱普通百姓白天种地,晚上织席,可架不住群雄逐鹿,战乱一来家破人亡、逃难的,日子真过得像飘萍似的。
打到后来,权臣接力赛开始。宇文泰这一家,后人掌了北周,北周又“灭了”高氏传到北齐那档子人。你别说,这一会儿是北周吃掉北齐,一会儿又有个叫杨坚的,干脆把北周的帝位也篡了,重新起个的“隋”。这杨坚,祖上正是西魏八柱国之一独孤信的女婿,他要论“裙带关系”,在权贵圈里算是半壁江山都自家亲戚。
隋朝能折腾成一锅粥,也不是歪打正着。南陈被“一锅端”,中国勉强喘了口气,可关陇集团——宇文泰那一套老伙计和亲友团,牢牢把住权柄。得说句实话,这帮人不像后来那些庙堂老油条,有个“八柱国+二十四开府大将军”的阵仗,婚姻也全在“圈子”里转,连李唐这样的大一统皇室,祖上都沾边。
这些人,大多是军阀出身,一个个脾气秉得跟刀子似的。例如李虎、李弼这种汉族大贵族,祖上干过的事儿,够写一部黑道家谱,亲戚哪家出乱子大家都跟着牵挂,转头又刀兵见红。平时朝廷里喝茶叙旧,私下里勾心斗角,兄弟情义和仇怨早已分不清。历史老师要给讲解,估计得从家谱说到表兄妹,才能绕得清谁是谁的岳父、外公、表弟。
可惜天下就是翻云覆雨,这些“根正苗红”的集团,眼看着家业一代代不温不火,等唐朝李渊坐稳江山,一切都遮不住了。说起来李渊爷爷李虎,也是关陇八柱国之一,祖坟里埋着好几位铁血枭雄。他能当皇帝,一半靠的是自家军功和人脉,一半真有世道转折的天时。
后来情况悄悄变了。武则天抄家打压这些旧头脑,下手天不怕地不怕,关陇集团骨头几乎被打碎,剩下些狐假虎威的也只能喝西北风。你要怪他们心气高,其实也是被局势推着走,人情冷暖,连朝堂上的新贵都不买他们的账了。
再说回唐初,李渊刚立国,就对上了从河北冒头的窦建德。这哥们算起家世温良,人缘极好,河北老少都奔着他。可惜老天并不总让厚道人得善果。窦建德一仗栽在虎牢关,被李世民擒了,没过几天就脑袋掉地。要是讲良心话,唐家当时真想着多收点人心,可以对窦建德及部下网开一面。咱河北人最讲义气,窦建德好歹活着时放过了唐家宗室子弟,可惜李渊选择了杀伐,“一点仁义不留人”,百姓记恨得久,窦建德在他家乡还留着庙,清明还有人烧纸,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惜故事没这么简单。窦建德底下的小兄弟,哪个不明白这点?主子死了,哪敢想着善终,果断拥立了刘黑闼,一通翻盘,把好不容易平了的河北搅成一锅煮饺子。唐军这一边,可一点不轻松,徐世勣、李神通、李元吉,接盘一个又一个,仗打得脸都破了也没彻底安生。河北的泥巴地就是肥,只要风浪一起,能出几个狠人,半年不到刘黑闼又补回了窦建德的旧地盘。后来虽然被李建成围猎剿杀,可这场面,不知留给后代多少教训。
对于河北百姓来说,自己家乡头头被杀,太伤情分。以至于后来史书上说“河北向心力不再”,那可不是空话。你看唐朝《旧唐书》里天宝年间的人口和税赋数据,八千万人的江山,真能坐吃山空?课税的,-绝大多数落在河北人头上。你要说关陇、江淮、荆襄那些地方,富贵人家啥都不干活,一分钱税不纳,日子过得流油,而河北的百姓却像牛马似的,兢兢业业靠着微薄收入撑整个帝国。说到底,是谁家皇帝,谁就拼命薅谁家羊毛。也难怪河北人失落,日子越过越没着没落。
安史之乱一爆发,全天下都知道那是税负压死人。按说起义连带着士族不合,关陇跟河北的谁跟谁死磕,可到后来一查,当了“反贼领袖”的安禄山,本来就是乱世枭雄,哪里是正经士族代表?史思明和身边一众胡兵、奚人、突厥人,都是为了口粮和官位打生打死。河北士族在乱世里,早碎得七零八落了,田氏、张氏、卢氏,各为各的利益钻营,没人再提什么守望相助。田承嗣这样的卢龙人,看上去是河北本地大族,其实只为了一己之私,哪管大局死活,逮谁依附谁,能捞就捞。
安史一败,天下又碎成几块藩镇。田承嗣领着魏博,李怀仙、李宝臣一堆人马独霸一方,每个人都像土皇帝。斗到最后,朝廷干不过只能安抚,那句“请君入瓮”的桥段,像被用烂的把戏,皇帝想削藩,末了还是竹篮打水。大唐再辉煌,也锁不住河北三镇的狼子野心。
真正让人感慨的,还是人心的流转和门阀的消亡。到唐中后期,关陇、河北这些家族大名,都成了过去式,残存的士族血脉淹没在科举和新贵的浪潮中。讲真,这就像咱生活——打几年工,老板换了,老工头早不认人,新人轮着上,老牌子的“金字招牌”终归有老去的时候。
所以说,历史这锅粥,不光有英雄豪杰的刀枪,更有人间烟火下的愤懑和选择。河北士族、关陇集团最后都成了大唐盛世的背景音,谁都没能把握住永远的荣耀。兴衰荣辱,说穿了,只是时势推你上,也能一脚踹你下。今天回头说起他们的恩怨,你是不是也觉得——世上哪有永远的赢家?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