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李叔借了我5万块 还款日撞上暴雨 他衣衫褴褛站雨里掏出本红本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01 05:04 1

摘要:我坐在堂屋里,电视里放着《西游记》重播,还是那一集,唐僧被黄袍怪抓走。沙发扶手上的旧闹钟滴答作响,声音在雨声中若隐若现。快六点了,李叔说好今天来还钱。

雨下得又急又猛,像是要把整个七月的雨水都倒在今天这一天。

我坐在堂屋里,电视里放着《西游记》重播,还是那一集,唐僧被黄袍怪抓走。沙发扶手上的旧闹钟滴答作响,声音在雨声中若隐若现。快六点了,李叔说好今天来还钱。

院子里的雨棚下堆着几块砖头,是妻子打算用来垫洗衣盆的。她最近闲不住,总说要把房子前后都收拾利索点,洗衣服的地方太矮,久了腰疼。

“你这雨,老天爷是有多大的仇啊。”妻子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碎花围裙上还沾着几粒瓜子。

我摇摇头,眼睛还盯着窗外。老李今天必须来,不为别的,就为那5万块。虽说咱们熟,可钱这东西,不是熟人就能含糊的。

那天,李叔敲门进来时,头发比上次见又白了不少。

“老贺啊,”他站在门口,脚尖还留在门外,像小学生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你看…你家里有没有闲钱,周转一下。”

李叔这人,在咱们村算得上能人。年轻时下过煤窑,做过小买卖,还去县城盖过楼。人称”李百事”,啥都能办。前些年,村里办红白事,找电影放映队,都是他出面,一个电话的事儿。

“多少?”我问。

“五万。”他眼神有点飘,“今年小李子高考,考上了省里那个大学。学费加生活费,开学就得备着。”

我和妻子对视一眼。五万不是小数,是我们这一年的存款。

“什么时候还?”

“八月初,保证。”李叔一拍大腿,“我那个远房表弟,承包了县里的路灯工程,八月初结款。他答应分我一份,够还你的,还能剩点。”

我思量了一会儿,去柜子里拿存折。

妻子在厨房洗菜的手停了一下,没说话。

借钱那天,妻子做了一桌好菜,红烧肉,清蒸鱼,还炒了个茄子,说是招待客人。但李叔只匆匆扒了两口饭,说赶着去县里,就带着那五万走了。

临走前,李叔拍着胸脯说:“老贺,你放心,八月一号,准时还你。”

那时候,我只当是帮老邻居一把,没想太多。

现在回想起来,李叔最近两年,确实有点不对劲。他那间小卖部,货架上的东西越来越少。去年,他媳妇刘婶,风湿病犯了,住了半个月院。出院那天,我去医院看她,见李叔跟医院财务科的人说了好久的话,最后掏出一叠纸,好像是什么欠条。

邻居王婶说,李叔家日子不好过了。

“人家李叔从前多威风啊,县里领导来村里,都得找他吃顿饭。”王婶摇着蒲扇,坐在村口的槐树下,“现在,他家门前的那辆摩托车都卖了。听说,表弟那路灯工程,他就拿了个小头儿。”

雨越下越大,屋檐的水滴连成了线,像挂着的珠帘。

“他不会来了吧,”妻子说,电视里悟空变成的苍蝇,正往怪物的鼻孔里钻,“这么大雨,怪危险的。”

我没回答。五万块,够小李子在大学顾活一年的。

李叔的儿子小李子,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学生。从小到大,没让李叔操过心,成绩单上净是”优秀”两字。去年高考,差了两分,报的志愿没上。李叔难过了好长时间,天天给儿子炖鸡汤,说补补,明年再考。

小李子今年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李叔请全村人喝了酒。他举着杯子,脸涨得通红:“我儿子,考上大学了!省重点!”

当时谁都替他高兴。我记得我还拍着他的肩膀说:“李叔,你儿子有出息,以后就靠他了。”

李叔喝多了,眼泪汪汪地说:“是啊,就指望他出人头地了。”

我正想着,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那敲门声怯生生的,像是怕打扰人似的。

雨声太大,我没听清,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湿淋淋的人影。

是李叔。

他浑身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的雨水混着汗水,分不清彼此。身上穿的那件格子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紧紧地贴在他瘦削的身子上。

“老贺,”他嘴唇有些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什么,“今天…是说好的日子。”

我愣了一下,赶紧把他让进屋。

“李叔,这么大雨,你…你骑摩托车来的?”

他摇摇头,脚下的水渍在地砖上蔓延开来:“走来的。不远,也就四十分钟。”

我去柜子里找干毛巾,妻子已经倒好了热水,端到李叔面前。

“李叔,你先暖和暖和,钱的事不急。”妻子轻声说。

李叔却像没听见一样,伸手在湿透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他掏啊掏,终于从贴身的内兜里,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塑料袋,里面是一本红色的存折。

“老贺,”他的手有些发抖,“五万…我存折里有五万二,你数数。”

我没接,心里突然有些发堵:“李叔,你先喝口水,咱们慢慢说。”

李叔却执意要我接存折:“说好今天还的,我李某人,一辈子没有欠过人情债。”

我只好接过存折,随手放在茶几上。

妻子端来热毛巾,递给李叔。他用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裤子上,洇开一小块深色。

“小贺家的,”李叔接过热水杯,喝了一口,像是活过来了,“我记得你以前爱喝菊花茶,现在还喝不?”

妻子笑了:“喝啊,怎么不喝了。后院还种着几棵呢,今年花开得早,已经采了一些,晒在阳台上。”

李叔点点头,眼睛里有了一点光:“等天晴了,你摘些给我,我给小李子带去学校。”

电视里,唐僧被救出来了,一行人又踏上西行路。

“李叔,小李子什么时候去报到啊?”我问。

李叔脸上突然有了笑容,像冬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却不刺眼:“下个月十号。我和他娘准备送他去,看看学校,顺便在县城逛逛,给他买点日用品。”

他说着,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小心地展开:“你看,这是学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上面还有报到须知。”

我接过来看,纸已经被捏得起了皱,但字迹清晰。

“李叔,恭喜啊,小李子真争气。”

他笑得更开心了:“是啊,我这辈子,就这一件事最骄傲。”

他喝了几口热水,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说实话,老贺,”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这钱,要不是急着给小李子交学费,我说什么也不会开这个口。”

我摆摆手:“李叔,咱们是邻居,这点事算什么。”

“不,”他正色道,“钱是钱,情是情。咱们村里人,最讲究一个’诚’字。好在工程款到账了,这才有钱还你。”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李叔,你表弟那个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李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挺顺利的,前两天刚验收完。”

妻子从厨房端出一盘热腾腾的蛋炒饭:“李叔,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李叔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准备明天的事呢。”

“什么事啊?”我随口问。

“明天去县医院,刘婶子的腿又不好了。”李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衣服,“老毛病了,折腾人。”

临走前,李叔又指了指茶几上的存折:“老贺,你数数,五万二,多的两千是利息。”

我把存折递回给他:“李叔,什么利息不利息的,咱们这交情,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李叔没接,执意要留下存折:“老规矩,借的就是要还的。你们两口子省吃俭用攒的钱,我心里有数。”

雨小了一些,但远处的雷声还在隆隆作响。李叔站在门口,执意要走。

“等等,”妻子进屋拿了一把伞,“李叔,你拿着,回去路上别再淋着了。”

李叔接过伞,笑了笑:“谢谢你,老贺家的。”

送走李叔,我回到屋里,看着茶几上的存折。

“你说他这钱,来得这么及时,会不会有问题?”妻子收拾着碗筷,轻声问。

我摇摇头:“李叔这人,一辈子最讲诚信。再说了,有什么问题?不就是表弟工程结款了嘛。”

那晚睡觉前,我翻开那本存折,是新办的,存折上只有一笔交易记录:八月一号,存入52000元。

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阳光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像给大地铺了一层金箔。

我骑摩托车去县城买农药,路过医院时,突然想起李叔说要带刘婶来看病。想着顺路去看看,就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

“李贵喜?没有啊,今天没看到这个名字的挂号。”挂号处的小护士翻了翻电脑记录,摇摇头。

我有些疑惑,又去各个科室转了一圈,都没见到李叔和刘婶的身影。

回村的路上,我看到村口的小卖部开着门。李叔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店还开着?

我停下车,走进小卖部。刘婶正坐在柜台后面,翻着一本老旧的账本。

“刘婶,你没去医院啊?”我问。

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去什么医院?”

“李叔昨天说,今天要带你去县医院看腿。”

刘婶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腿好着呢,没事儿。贵喜昨天去县城了,说是找表弟有事,今早天不亮就走了。”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安:“那…那个路灯工程,结款了吗?”

刘婶叹了口气:“什么路灯工程啊,他表弟早就不管工程的事了,去年冬天就去深圳打工了。”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那李叔昨天…”

刘婶好像猜到了什么,急忙问:“他昨天去你家了?”

我点点头。

“他…他是不是还钱去了?”刘婶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愣住了:“你知道?”

刘婶的眼圈突然红了:“他借了你多少?”

“五万。”

“天啊,”刘婶捂住嘴,“他从哪儿弄来的钱?”

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刘婶,包括那本新存折。

刘婶听完,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他…他卖肾了。”

我如遭雷击:“什么?”

“前天,他说去县城办事,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累的。半夜,我看他捂着腰侧直冒冷汗,掀开衣服一看,侧腰缠着纱布,有点渗血。”

刘婶哭得更厉害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才说,去了黑市,卖了一个肾,换了五万多块钱。”

“为什么?”我的声音都变了调,“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为了小李子的学费,”刘婶擦着眼泪,“小卖部这两年生意不好,去年我住院花了不少钱,家里存款都用光了。眼看着开学要交学杂费,他急得不行。”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小李子知道吗?”

刘婶摇摇头:“不知道,他爸说什么也不让告诉孩子。说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不能让他有负担。”

我默默地离开小卖部,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骑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村边的小山坡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石凳上坐着。

是李叔。

他背对着村子,面朝远处的群山,手里握着一样东西,好像是小李子的录取通知书。

我停下车,慢慢走向他。

“李叔。”

他回过头,脸上挂着笑容:“老贺,买农药回来了?”

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李叔,我刚去过你家小卖部。”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哦,刘婶在家啊?”

“李叔,”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沉默了,低头看着手中的通知书。

“医院那边,我去打听了,”我说,“你卖肾的事,我都知道了。”

李叔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半晌,他才开口:“老贺,你别告诉小李子,求你了。”

我忍着眼泪:“李叔,你这是何必呢?你知道卖肾多危险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他打断我,“医生说了,我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快。再说了,人有两个肾,少一个也能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贺,”李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这一个儿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李叔站起身,揉了揉腰侧,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我这一代人,没念过什么书,干的都是粗活累活。我不想让小李子也这样。”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是父亲对儿子深沉而无言的爱。

“大老爷们儿,哭什么,”李叔拍拍我的肩膀,“这点苦,算什么。等小李子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我这老脸上也有光不是?”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李叔的事。关于那本红色存折,关于那个不存在的路灯工程,关于他湿透的衣服和发抖的手。

还有那句”我李某人,一辈子没有欠过人情债”。

到家后,我把存折里的钱全部取了出来,和妻子商量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和妻子去了李叔家。

小卖部门前的长凳上,李叔正在晒太阳,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

“老贺,一大早的,有事?”他笑着问。

我把一个信封递给他:“李叔,这是给小李子的。”

他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是一沓现金。

“这…”

“李叔,”我郑重地说,“小李子是咱们村的骄傲,我和我媳妇商量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算是给小李子的奖学金。”

李叔的手抖了起来:“老贺,这不行,我不能要。”

“李叔,”我握住他的手,“你一辈子帮了村里多少人,现在轮到我们帮你了。再说了,小李子上大学,不只是你家的喜事,是咱们整个村的喜事。”

李叔的眼睛湿润了,他想说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我转身从摩托车上取下一个纸袋,“我媳妇做的猪肝汤,说是补血的,你趁热喝了。”

离开李叔家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他站在小卖部门前,手里拿着那袋猪肝汤,阳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但又格外的挺拔。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人间最深沉的爱,往往隐藏在最平凡的日子里,在一个雨夜,在一本红色的存折中,在一个父亲为了儿子未来,不惜牺牲自己的决定里。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

但更多时候,父爱是细水长流,是默默付出,是无声的牺牲。

就像李叔那天,淋着大雨走了四十分钟,只为了履行一个诺言。

而那本红色的存折,记录的不只是一笔钱,更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沉而无言的爱。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