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继续说道：「算了，专科就专科吧，反正我妈说了，找个老实本分的就行。」
「你就是林晓雯吧？」
男人推了推眼镜，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
「我是陈志远，清华研究生毕业。」
他报出学历时，下巴微微扬起，仿佛这几个字就能让他高人一等。
「你的学历介绍人只说是专科，具体什么专业？」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继续说道：「算了，专科就专科吧，反正我妈说了，找个老实本分的就行。」
老实本分？我握紧了手里的爱马仕包包，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
如果他知道这个包包的价格够他三个月工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
01
我叫林晓雯，今年28岁。
坐在这家星巴克里，看着对面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心里五味杂陈。
陈志远，32岁，清华研究生毕业，现在在一家国企做技术员，月薪一万二。
这些信息是介绍人王阿姨提前告诉我的。
王阿姨是我妈的好朋友，一直热心于给我介绍对象。
「晓雯啊，这个小伙子条件很好的，清华毕业，工作稳定，人品也不错。」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我妈在一旁附和：「就是啊，你看你表姐，人家本科毕业，现在孩子都会叫妈妈了。」
「你一个专科生，还挑三拣四的，要求别太高。」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的，我只是个专科毕业。
十年前，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早早就出来工作了。
但这十年来，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从一个小员工做到了现在。
虽然学历不高，但我现在的收入，恐怕很多本科生研究生都比不上。
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对我妈说。
在她眼里，学历就是一切。
没有好学历，就永远低人一等。
「所以你现在在哪里工作？」陈志远端起咖啡，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自己开了个公司。」我简单回答。
「哦，开公司啊。」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
「什么公司？有多少员工？」
「电商公司，目前有五十多个员工。」
「电商啊。」他摇摇头，「现在电商竞争这么激烈，不好做吧。」
「还可以。」
「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见面就问收入，这不太合适吧。
但我还是耐心回答：「具体数字不方便说，但生活还过得去。」
「生活过得去？」他轻笑一声，「专科毕业能有什么大出息，估计也就几千块钱吧。」
几千块？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
上个月我公司的流水就有八百万，净利润一百二十万。
但我没有解释。
解释什么呢？
在他眼里，专科生就应该拿几千块工资。
「其实吧，学历这个东西很重要。」陈志远开始侃侃而谈。
「像我们这种高学历的人，看问题的角度和普通人就不一样。」
「我在清华读研的时候，导师经常说，知识就是财富。」
「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学历是不行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优越感。
仿佛他的研究生学历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你说得对。」我附和道。
「所以啊，我觉得找对象也要门当户对。」他继续说，「我是研究生，至少也要找个本科生吧。」
「专科的话...」他摇摇头，「实在是有点...」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专科配不上他。
我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呢，我妈说了，人品最重要。」他话锋一转，「如果你人品好，老实本分，学历低一点也可以将就。」
将就？
这个词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我心里。
我需要他将就？
02
「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我试图转移话题。
「我喜欢读书，看些专业书籍。」陈志远一脸严肃，「知识需要不断更新，不能停止学习。」
「像你们专科生，可能不太理解这种求知的乐趣。」
「毕竟文化水平有限。」
文化水平有限？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就在昨天，我还和一位海归博士讨论公司的国际化战略。
他对我的想法赞不绝口，说我的商业思维很敏锐。
但在陈志远眼里，我就是个没文化的专科生。
「你住在哪里？」他继续问。
「华府花园。」
「华府花园？」他眼睛一亮，「那个小区不错啊，房价挺高的。」
「是租的吧？」
「不是，是买的。」
「买的？」他明显不信，「那小区房价至少五万一平，一套房子得好几百万。」
「你一个开小电商公司的，哪来这么多钱？」
「家里帮忙付的首付吧？」他自以为聪明地分析，「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啃老买房。」
我没有反驳。
实际上，那套房子是我全款买的。
三百二十万，一次性付清。
当时售楼小姐都惊呆了，问我要不要贷款。
我摇摇头，直接刷卡。
但这些，我不想和陈志远解释。
「我住在公司附近，租的一室一厅。」他有些得意，「虽然是租房，但我觉得年轻人应该把钱花在刀刃上。」
「比如投资自己，提升学历和能力。」
「像买房这种事，等结婚了再说。」
「反正到时候女方家也会出一部分。」
女方家出一部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仅傲慢，还很现实。
「你觉得男女结婚，经济条件应该怎么分配？」我好奇地问。
「当然是男主外女主内。」他理所当然地说，「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相夫教子。」
「虽然现在女性也工作，但收入肯定比不上男性。」
「特别是像你这种学历的，就算工作也就是打打杂，赚个零花钱。」
打打杂？
赚零花钱？
我的公司去年纳税就有两百万。
在他眼里，我这是打杂？
「所以你觉得女性应该以家庭为主？」我继续问。
「对啊，女人的天职就是生儿育女。」他点点头，「像我妈，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把我培养成清华研究生，这就是她最大的成就。」
「你将来也应该这样，专心带孩子，把孩子培养好。」
「反正你学历不高，在外面也做不出什么成绩。」
「还不如在家里发挥价值。」
在家里发挥价值？
我差点想笑。
我一个月的收入，够他一年的工资了。
我需要在家里发挥价值？
「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我问他。
「我打算在公司好好干，争取升职加薪。」他胸有成竹，「以我的学历和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升到管理层。」
「然后买房买车，结婚生子。」
「标准的人生轨迹。」
标准的人生轨迹。
多么无趣的人生规划。
「你呢？有什么计划？」他问我。
「我想把公司做大，然后开拓海外市场。」
「海外市场？」他笑出声来，「你一个专科生，还想做海外市场？」
「你知道做国际贸易需要什么条件吗？」
「语言能力，专业知识，商业头脑，这些你都有吗？」
语言能力？
我的英语口语比很多海归还要流利。
专业知识？
我对电商行业的理解，恐怕比很多所谓的专家都要深入。
商业头脑？
我白手起家做到现在，靠的就是商业头脑。
但这些，我都没说。
因为说了也没用。
在他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没文化的专科生。
03
「要不我们点点东西吃？」我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好啊。」陈志远看了看菜单，「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翻开菜单，随便点了几样。
「就这些吧。」
「行，那我去点餐。」他站起身，走向收银台。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东西有点贵。」他坐下，「两个简餐加两杯咖啡，就要二百多。」
「现在物价确实高。」我点点头。
「是啊，像我们这种工薪族，还是要节约一点。」他叹气，「不像那些有钱人，花钱如流水。」
「你平时消费水平怎么样？」他看着我的包包，「这个包看起来挺贵的。」
「还好。」我淡淡地说。
「A货吧？」他笑了笑，「现在A货做得越来越像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A货？
我手里这个爱马仕铂金包，当初排了半年队才买到。
十八万八千块。
在他眼里是A货？
「对啊，A货。」我违心地点头。
反正解释也没用。
在他眼里，一个专科生怎么可能买得起真的爱马仕。
「其实我觉得女人不用太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陈志远开始说教，「内在美比外在美更重要。」
「像我前女友，虽然只是普通本科，但人很朴素，从来不乱花钱。」
「就是太注重事业了，总想着工作，忽略了感情。」
「所以我们最后分手了。」
「现在想想，还是找个顾家的好。」
「像你这种，学历不高，事业心也不会太强，应该会很顾家。」
事业心不会太强？
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亲自盯着公司的每一个项目。
这叫事业心不强？
「你前女友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律师。」他提起前女友，脸上有些不自然，「名校法学院毕业，现在在一家大律所工作。」
「收入比我还高。」
「但是太强势了，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对。」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指挥我，让我很没面子。」
原来如此。
他前女友比他有能力，让他感到了压力。
所以现在他要找一个不如他的，这样他就能保持优越感。
「你觉得情侣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我好奇地问。
「当然是男主女副。」他理所当然，「男人应该在关系中占主导地位。」
「女人要懂得示弱，给男人面子。」
「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女人不能抢男人的风头。」
「这样感情才能稳定。」
示弱？
给面子？
不能抢风头？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冷。
这个男人，不仅傲慢，还大男子主义。
跟他在一起，我得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
得隐藏自己的能力，迎合他的自尊心。
这样的感情，我宁可不要。
服务员开始上菜。
两份意面，两杯咖啡。
「你平时做饭吗？」陈志远问我。
「偶尔做。」
「那挺好，我喜欢会做饭的女孩子。」他满意地点头，「我妈说了，娶妻当娶贤。」
「会做饭是基本要求。」
「我呢，工作比较忙，基本不做饭。」
「以后结婚了，家务这块就得你多辛苦了。」
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好像我就应该为他洗衣做饭。
「你觉得家务应该怎么分配？」我问。
「当然是女人做。」他咬了一口意面，「男人要专心事业，女人负责家庭。」
「这是天经地义的。」
「况且男人做家务也不专业，还是女人比较细心。」
天经地义？
我真的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如果女人也在工作呢？」我继续问。
「那也要分主次。」他摆摆手，「女人的工作只是副业，家庭才是主业。」
「像你这种开小公司的，随便找个人管理就行了，不用亲力亲为。」
随便找个人管理？
我的公司涉及供应链、物流、客服、运营等多个环节。
每个环节都需要专业的管理。
哪里是随便找个人就能管理的？
但我懒得跟他解释。
反正在他眼里，女人的事业都是过家家。
04
「你有车吗？」陈志远突然问道。
「有。」
「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车？」
「贷款买的。」我说谎道。
实际上那辆车我也是全款买的。
八十二万，一次性付清。
「贷款啊。」他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全款买得起。」
「贷款压力大不大？」
「还好。」
「我觉得女孩子开车太危险了。」他开始发表高见，「而且养车成本很高。」
「保险、保养、停车费，一年下来得好几万。」
「还不如坐公交地铁，经济又环保。」
「我就从来不考虑买车，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
还是买不起？
一个月薪一万二的技术员，买车确实有压力。
但他不会承认这一点。
只会说什么没必要，危险，不环保。
「那你平时怎么出行？」我问。
「地铁啊，很方便的。」他理直气壮，「现在地铁四通八达，比开车还快。」
「而且不用担心堵车和停车位。」
「开车其实是很落后的出行方式。」
落后的出行方式？
这个逻辑我是真服了。
买不起就说落后，这是什么心理？
「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他继续问。
「什么要求？」
「比如面积，位置，装修这些。」
「没什么特别要求。」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我觉得年轻人不用太在意这些物质条件。」
「爱情最重要。」
「像我现在租的房子，虽然只有四十平，但很温馨。」
「两个人住足够了。」
四十平？
我现在的房子是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装修花了一百万。
但如果和他在一起，我就得搬到四十平的出租屋？
「你觉得多大面积比较合适？」我问。
「六七十平就够了。」他想了想，「太大了打扫麻烦，也浪费。」
「而且房价这么高，面积大意味着房贷压力大。」
「还是实用就好。」
实用就好？
还是买不起？
一个研究生，工作几年了，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还在这里教育我要实用。
「那孩子的教育呢？」我问，「总得考虑学区房吧。」
「学区房太贵了，没必要。」他摇摇头，「孩子的教育主要靠家长。」
「像我，就是普通学校出来的，不一样考上清华？」
「关键是要有好的学习习惯和方法。」
说得倒轻松。
不买学区房，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这种男人，连孩子的未来都不愿意投资。
吃饭的过程中，他不停地在炫耀自己的学历。
「我在清华读书的时候...」
「我们研究生导师说...」
「像我们这种名校毕业的...」
仿佛清华研究生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确实，清华研究生很厉害。
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月薪一万二的技术员。
没有什么特别的成就，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除了那张毕业证书，他还有什么？
反观我，虽然只是专科毕业，但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努力。
从小员工做到老板，从月薪三千做到年入千万。
我觉得我的成长比他的学历更有价值。
但在相亲市场上，大家只看学历。
没人在意你的实际能力。
这就是现实。
「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他问我。
「我爸是开出租车的，我妈在超市上班。」我老实回答。
「哦。」他的表情明显变了，「普通工人家庭。」
「那你能有现在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很不错了？
又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仿佛他在施舍夸奖。
「我爸妈都是大学老师。」他有些得意，「书香门第。」
「所以我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
「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言下之意，我这种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天生就比他低一等。
「确实。」我点点头，没有反驳。
反驳有什么用？
在他眼里，出身就决定了一切。
工人的女儿，就算再努力，也比不上书香门第的公子。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拿着父母的光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实际上离开了家庭背景，什么都不是。
05
饭吃得差不多了，陈志远看了看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的。」我也准备离开。
「今天聊得不错。」他站起身，「虽然你学历不高，但人还算老实。」
「我回去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
好像是他在挑选我。
「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接触。」他继续说，「不过有几个条件你得答应。」
「什么条件？」我好奇地问。
「第一，以后要改改性格，不要太强势。」
「女人要温柔一点，懂得示弱。」
「第二，要学会做饭，我比较传统，希望老婆会做饭。」
「第三，要懂得节约，不要乱花钱买那些没用的东西。」
「比如那些A货包包，就不要买了。」
A货包包？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爱马仕，心里想笑。
这个包包够他半年工资了。
在他眼里却是没用的A货。
「还有，以后要多读书，提高文化水平。」他继续说，「虽然学历改不了，但可以通过读书来弥补。」
「我可以推荐一些书给你。」
推荐书给我？
我每个月都要读十几本书。
管理类、经济类、心理类、历史类，什么都读。
我的阅读量，恐怕比他这个研究生还要大。
但他觉得我需要他来推荐书。
「谢谢。」我客气地说。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他一脸严肃，「作为男朋友，我有义务帮你提升。」
帮我提升？
我真想告诉他，我的公司去年营业额三个亿。
我投资的股票今年收益率达到30%。
我需要他帮我提升？
「那我们走吧。」他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他，「还没买单呢。」
「买单？」他愣了一下，「哦，对。」
他走向收银台，我跟在后面。
「您好，一共268元。」收银员说。
「268？」陈志远皱起眉头，「怎么这么贵？」
「先生，您点的是套餐，加上两杯咖啡，就是这个价格。」
「这也太贵了。」他嘀咕着，掏出钱包。
我看到他钱包里的钱不多，几张百元钞票。
他数了数，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勉强笑了笑，「钱带少了。」
「要不你付一半？」他看着我，「AA制，比较公平。」
AA制？
第一次见面，男人让女人付账？
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好啊。」我点点头。
我从包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钞票。
就在这时，我的车钥匙掉了出来。
那是一把宝马的车钥匙，黑色的，上面有宝马的标志。
陈志远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
他盯着那把车钥匙，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宝马X5的钥匙？」他声音有些颤抖。
「对啊。」我弯腰把钥匙捡起来。
「真的是X5？」他不敢相信，「新款的？」
「去年买的。」
他看着那把钥匙，脸色变得很奇怪。
既有羡慕，又有嫉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你...你真的有宝马X5？」他结结巴巴地问。
「有啊，就停在外面。」
「能...能让我看看吗？」他咽了咽口水。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还在那里教育我要节约，说开车是落后的出行方式。
现在看到真的宝马钥匙，就这副表情。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
我们一起走出咖啡厅。
我按了按车钥匙，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宝马X5闪了闪灯。
陈志远看到那辆车，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走过去，围着车转了一圈。
「这...这真的是你的车？」他声音都在发抖。
「当然。」我打开车门，「要不要坐进来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坐进副驾驶。
看着车内豪华的装饰，他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这车...要多少钱？」他轻声问道。
「八十多万。」
「八十多万...」他重复着这个数字，仿佛不敢相信。
他伸手摸了摸真皮座椅，又看了看中控台。
「全款买的？」他问。
「对。」
他彻底沉默了。
八十万全款买车。
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这意味着我的经济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这意味着我不是那个需要他「将就」的专科女生。
这意味着他刚才的所有优越感，都是笑话。
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报复的快感吗？
还是失望的苦涩？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和我说话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只是这个真相来得太晚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真实实力，还会那样对我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会立刻换一副嘴脸，对我各种讨好。
但那样的态度，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尊重，而不是基于财富的谄媚。
「我们回去吧。」我平静地说。
陈志远机械地点点头，从车上下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我锁上车，和他一起往回走。
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重新评估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在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他在后悔刚才的态度和言论。
但一切都太晚了。
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
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挽回。
到了咖啡厅门口，我们停下脚步。
「那个...」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尴尬。
「今天的事...」
「没什么。」我打断他，「就当是一次普通的见面。」
「林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他努力挽回，「刚才我的话可能有些不合适。」
「没有误会。」我看着他，「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不是的，我...」
「陈先生。」我再次打断他，「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们不合适。」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林小姐，等等！」
但我没有回头。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回头。
我走到车边，准备开车回家。
手机响了，是陈志远的电话。
我看了看，没有接。
电话响了几遍，终于停了。
但很快又响起来。
这次我接了。
「林小姐，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电话里传来他急切的声音。
我还没回答，就听到他继续说道：
「我刚才查了一下宝马X5的价格，还有华府花园的房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握着手机，看着远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男人，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但这个认知，来得太晚了...
06
「我知道我刚才的态度有问题，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陈志远在电话里拼命解释着。
「我只是...我只是第一次见面比较紧张。」
「其实我一直很欣赏有能力的女性。」
「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我听着他慌乱的声音，心里涌起一阵讽刺。
现在知道欣赏有能力的女性了？
刚才怎么说的？
女人的天职是生儿育女？
女人应该以家庭为主？
「陈先生，不用了。」我平静地说，「我们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林小姐，你听我说...」
我挂断了电话。
手机很快又响起来，还是他。
我直接按掉了。
但他锲而不舍，一遍遍地打。
我只好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七点。
办公楼里还亮着灯，员工们在加班。
「晓雯姐，你回来了？」
助理小李看到我，有些惊讶。
「今天不是去相亲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我摆摆手，「遇到个奇葩。」
「奇葩？」小李好奇地问，「怎么奇葩了？」
我把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小李听完后，气得直跺脚。
「这种男人也太过分了吧！」
「专科怎么了？专科就配不上他？」
「他知不知道你一年赚多少钱？」
「就他那点工资，还不够你一天的收入呢！」
小李的话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至少还有人理解我。
「算了，这种人不值得生气。」我坐到办公桌前，「今天的销售数据怎么样？」
「很好！」小李立刻切换到工作模式，「今天单日销售额突破了五十万。」
「新产品的反响特别好，客户满意度很高。」
「而且海外那边也传来好消息，韩国那个大客户确定要和我们合作了。」
听到这些好消息，我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这才是我应该关注的事情。
事业才是最可靠的。
男人什么的，遇不到合适的就算了。
「对了，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小李提醒我，「是关于公司上市的事。」
「投资公司的人会过来详细谈。」
上市。
这是我今年最重要的目标。
如果成功上市，公司的估值至少能达到十个亿。
到时候，我就是真正的女企业家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
像陈志远那种小格局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我。
07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前台小张就跑过来。
「晓雯姐，楼下有个男人找你。」
「什么男人？」
「说是姓陈的，一直在楼下等着。」
「我说你没来，他不走，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陈志远？
他怎么找到我公司来了？
我皱起眉头。
「你告诉他我不在。」
「我说了，但他说会一直等。」小张有些为难，「要不要报警？」
「不用。」我想了想，「我下去看看。」
我坐电梯下楼，远远就看到陈志远站在大厅里。
他手里拿着一束花，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看到我出现，他立刻走过来。
「林小姐，你终于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冷着脸问。
「我...我问了介绍人。」他有些尴尬，「我想跟你道歉。」
他把花递给我，但我没接。
「陈先生，你这样做没有意义。」我直接说道，「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明白。」
「不是的，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他急切地说，「昨天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说话。」
「我现在很尊重你，真的。」
尊重？
现在知道尊重了？
「陈先生，你尊重的是我的车，我的房子，还是我这个人？」我看着他问道。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当然是...当然是你这个人。」他结结巴巴地说。
「那为什么昨天你不尊重我？」
「昨天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不是，我是说...」
他越说越乱，自己都意识到说错话了。
我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尊重过我。
昨天看不起我，是因为觉得我配不上他。
今天讨好我，是因为觉得我比他有钱。
这种人，永远只看得到表面的东西。
「林小姐，我知道我昨天的话伤害了你。」陈志远努力组织语言，「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第一次相亲，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欣赏独立自主的女性。」
「像你这样的女强人，正是我理想中的类型。」
女强人？
昨天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他说女人应该相夫教子，应该以家庭为主。
今天就改口了？
「那昨天你为什么说女人的天职是生儿育女？」我问他。
「那...那是传统观念，我现在觉得不对。」他赶紧解释，「现代社会，当然应该男女平等。」
「女性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男女平等？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
「那你为什么说我文化水平有限？」我继续问。
「我...我那是开玩笑。」他脸红了，「我知道你很有文化，能把公司做这么大，肯定很有智慧。」
开玩笑？
那种鄙视的眼神，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是开玩笑？
我看着他，心里只有厌恶。
这种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没有底线，没有原则。
「陈先生，你不用解释了。」我转身准备离开，「我们真的不合适。」
「等等！」他追上来，拦住我，「林小姐，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对你。」
「我会尊重你，支持你的事业。」
「我们可以做事业伙伴，一起发展。」
事业伙伴？
我差点笑出声。
他一个月薪一万二的技术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事业伙伴？
「不需要。」我冷冷地说，「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们公司的正常工作。」
说完，我就往电梯走。
但陈志远还是不死心，继续跟着我。
「林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他突然改变了策略，「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可以改变，我可以学习，我可以提升自己。」
「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明白问题的关键。
问题不是他配不配得上我。
问题是他的人品。
一个看不起别人的人，一个势利眼的人，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这种人，就算变得再优秀，我也不会看上。
「陈先生，你想错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是你配不配得上我的问题。」
「而是你的人品有问题。」
「一个会因为对方的经济条件而改变态度的人，不值得信任。」
「一个会看不起别人学历的人，内心就是狭隘的。」
「这些问题，不是靠学习和提升就能改变的。」
陈志远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你说我人品有问题？」他有些恼羞成怒，「我哪里人品有问题？」
「我只是...只是说话直了点。」
「而且我也没有恶意啊。」
没有恶意？
那种鄙视的眼神，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叫没有恶意？
我不想再跟他争论了。
「保安。」我朝大厅喊了一声。
几个保安立刻走过来。
「这位先生在骚扰我，请他离开。」
保安们看了看陈志远，又看了看我。
他们都认识我，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
「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保安队长客气地说，「这里是私人场所。」
「我没有骚扰她！」陈志远争辩道，「我们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我冷冷地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而且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你。」
保安们的态度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如果你不离开，我们只能报警了。」
陈志远看了看几个保安，又看了看我。
最终，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走之前，他还不甘心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恨意，有不甘，还有一丝威胁。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厌恶。
这种男人，真是恶心。
08
回到办公室，小李关心地问我：「怎么样？那个人走了吗？」
「走了。」我坐到椅子上，「希望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种男人就是贱。」小李愤愤不平，「有钱的时候巴结你，没钱的时候看不起你。」
「典型的势利眼。」
我点点头，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对了，投资公司的人几点到？」
「十点。」小李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
「相关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查看今天要用的资料。
这次的投资谈判很重要。
如果能拿到这笔投资，公司的发展会上一个新台阶。
我必须全力以赴。
正在这时，小张又跑了上来。
「晓雯姐，楼下又有人找你。」
「又是那个陈什么？」我皱起眉头。
「不是，是个女的。」小张说，「说是你妈妈的朋友。」
「王阿姨？」
「对，就是她。」
王阿姨怎么来了？
应该是为了陈志远的事。
我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下去见见她。
王阿姨在楼下等着，看到我下来，立刻迎了上来。
「晓雯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小陈呢？」她一开口就是责备的语气。
「什么怎么样？」
「人家小陈一大早就来找我，说你昨天态度很不好。」王阿姨皱着眉头，「还让保安赶他走？」
「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
「王阿姨，您听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们昨天相亲，谈得挺好的。」王阿姨说，「但你后来突然变脸，还拒绝了他。」
「人家小陈条件这么好，清华研究生，你还挑什么？」
「而且人家今天还专门来道歉，说明很有诚意。」
谈得挺好？
这个陈志远，还真会颠倒黑白。
「王阿姨，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我耐心解释，「他昨天的态度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看不起我的学历，说我配不上他。」
「还说我文化水平有限，让我在家相夫教子。」
王阿姨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很快又说：「可能是你误会了。」
「小陈跟我说，他很欣赏你，觉得你很优秀。」
「你们年轻人，说话可能有点冲，但心是好的。」
我真是服了。
陈志远这个人，不仅人品有问题，还会装可怜。
在王阿姨面前，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
「王阿姨，我不会误会。」我坚定地说，「我们真的不合适。」
「晓雯，你要理智一点。」王阿姨语重心长地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挑挑拣拣了。」
「像小陈这样的条件，错过了就没有了。」
「清华研究生，多少人想嫁都嫁不上。」
「你一个专科生，还要怎么样？」
又是这样。
一个专科生，还要怎么样？
好像专科生就应该感谢别人的垂青。
好像专科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王阿姨，学历不代表一切。」我说，「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人品？小陈的人品没问题啊。」王阿姨不以为然，「我了解他，从小就是好孩子。」
「学习好，工作好，没有不良嗜好。」
「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
我看着王阿姨，心里很失望。
连她也是这种想法。
只看表面的条件，不看内在的品质。
「王阿姨，您没有看到他的另一面。」我试图让她理解，「他很势利，很自大。」
「这种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势利？自大？」王阿姨摇摇头，「你这是偏见。」
「人家有高学历，有稳定工作，有点自信不是很正常吗？」
「男人嘛，总是要有点骄傲的。」
「你不能要求太高。」
有点自信？
那叫自大好吗？
而且还是建立在看不起别人基础上的自大。
我发现自己无法和王阿姨沟通。
在她的观念里，学历就是一切。
有了好学历，就可以原谅所有缺点。
「王阿姨，我心意已决。」我不想再争论了，「请您不要再劝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王阿姨有些生气，「我是为了你好。」
「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觉得一个人也可以。」
「但等你再老几岁，就知道厉害了。」
「到时候想找都找不到好的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很难受。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女人必须要结婚？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有个男人就比单身好？
难道我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难道我一定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一个看不起我的男人吗？
「王阿姨，我还有工作，先上去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话，「您回去吧。」
「晓雯！」王阿姨叫住我，「你再考虑考虑，真的。」
「错过了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直接上楼了。
在电梯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从小到大，我就听到这样的话。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嫁人？」
「女孩子有个稳定工作就行了，不要太拼。」
「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找个好老公。」
这些话，像枷锁一样，束缚着无数女性。
让她们以为自己的价值只在于嫁个好男人。
让她们以为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但我不这样认为。
我觉得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追求。
我觉得女人不应该为了结婚而委屈自己。
我觉得女人值得更好的爱情。
09
十点整，投资公司的人准时到达。
领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士，姓张，是公司的投资总监。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财务分析师，一个是法务专员。
「林总，久仰大名。」张总和我握手，「您的公司在行业内声誉很好。」
「谢谢张总的夸奖。」我客气地回应，「请坐。」
我们在会议室里坐下，开始正式的谈判。
我详细介绍了公司的情况，包括营业额、利润率、发展规划等。
张总他们听得很认真，不时提出一些专业的问题。
「林总，您的公司确实很有潜力。」张总说，「我们初步的估值是八个亿。」
「如果您愿意出让30%的股份，我们可以投资两点四个亿。」
两点四个亿！
这比我预想的还要高。
「具体的条件我们可以进一步商谈。」张总继续说，「但有一点我想确认一下。」
「什么？」
「您是否有结婚的打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和投资有关系吗？」
「有一定关系。」张总解释道，「如果创始人结婚生子，可能会影响对公司的投入。」
「当然，这不是硬性要求，只是我们需要了解的风险因素。」
我想了想，说道：「短期内没有结婚打算。」
「公司是我的第一要务。」
「那就好。」张总满意地点头，「像您这样专注事业的女企业家，我们更有信心。」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
双方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林总，我们会尽快准备正式的投资协议。」张总站起身，「预计下周就能签约。」
「太好了。」我也站起来，「合作愉快。」
送走了投资团队，我心情很好。
如果这笔投资到位，公司就能实现跨越式发展。
到时候，年营业额突破十个亿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陈志远。
那个看不起我的男人。
如果他知道我马上要成为身价几个亿的女企业家，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像他那种格局的人，永远理解不了真正的事业。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小李急匆匆地跑进来。
「晓雯姐，不好了！」她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
「你那个相亲对象在网上发帖子了！」小李把手机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手机，看到一个论坛的帖子。
标题是：《遇到拜金女，相亲经历分享》
发帖人正是陈志远。
内容大概是说，他相亲遇到一个女人，表面上很朴素，实际上很拜金。
看到他没钱，立刻变脸。
还说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只看钱不看人。
帖子里没有提到我的名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我。
我继续往下看，发现还有很多回复。
大部分都在同情陈志远，批评我。
「现在的女人确实太现实了。」
「楼主遇到极品了，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拜金女都是这样，嫌贫爱富。」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五味杂陈。
陈志远这个人，还真是小人。
被拒绝了，就在网上造谣中伤。
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把我说成拜金女。
「这个人太过分了！」小李气愤地说，「明明是他自己有问题，还好意思发帖？」
「我们要不要澄清一下？」
我摇摇头，「不用。」
「为什么？」小李不解，「让他这样污蔑你？」
「澄清有什么用？」我放下手机，「网上的人不了解真相，说什么都没用。」
「而且越澄清，越会被人关注。」
「到时候可能还会影响公司的形象。」
小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是。」我冷笑一声，「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我打开电脑，开始查找陈志远的信息。
很快，我就找到了他的公司，他的职位，他的工作履历。
甚至还找到了他的一些社交媒体账号。
从这些信息可以看出，这个人确实很普通。
工作四年了，还是个普通技术员。
在公司里没有什么突出表现。
月薪一万二，在北京这样的城市，确实不算高。
而且从他的朋友圈可以看出，生活很拮据。
经常发一些抱怨物价高、房租贵的内容。
我又查了查他的教育背景。
清华研究生确实不假。
但他的研究生专业是理论物理，和现在的工作完全不符。
这说明他在找工作时就遇到了困难。
不得不改行做技术。
这样的人，确实容易产生心理落差。
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看不起那些学历不如他的人。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朋友，一个做公关的。
「小雯，怎么了？」朋友问。
「帮我个忙。」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能不能查查这个人的更多信息？」
「没问题。」朋友爽快答应，「给我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朋友发来了详细的资料。
比我查到的更全面。
包括陈志远的工作表现，人际关系，甚至还有他前女友的一些情况。
从资料可以看出，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在公司里人缘不好，同事都觉得他自大。
和前女友分手，也是因为他的控制欲太强。
总是要求前女友听他的，不允许有不同意见。
这些信息，完全证实了我的判断。
「小雯，需要我帮你处理那个帖子吗？」朋友问。
「不用。」我想了想，「我有更好的办法。」
我没有选择在网上和他对撕。
那样太低级了。
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10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请问是林晓雯女士吗？」
「我是。」
「我是《财经周刊》的记者，想采访您关于女性创业的话题。」
《财经周刊》是国内很有影响力的商业杂志。
能被他们采访，说明我的公司确实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当然可以。」我答应了。
「什么时候方便？」
「今天下午怎么样？」
「好的，我们下午两点过去。」
下午，记者如约而至。
是个年轻的女记者，看起来很专业。
「林总，听说您白手起家，十年间把公司做到现在的规模，能分享一下经验吗？」
我详细讲述了自己的创业历程。
从最初的小员工，到现在的公司老板。
期间遇到的困难，克服的挑战。
「您觉得作为女性创业者，最大的困难是什么？」记者问。
「偏见。」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很多人觉得女性不适合做生意。」
「特别是学历不高的女性。」
「他们会用各种标准来质疑你，贬低你。」
「但我觉得，能力比学历重要，品格比出身重要。」
「您说得很对。」记者点头，「那您对年轻女性有什么建议？」
「要独立，要自信。」我认真地说，「不要因为别人的偏见而怀疑自己。」
「女性的价值不在于嫁个好老公，而在于成为更好的自己。」
「如果遇到看不起你的人，不要试图证明什么。」
「默默努力，用实力说话。」
采访进行了两个小时。
记者很满意，说会尽快发表。
「这篇报道什么时候能见刊？」我问。
「下周的封面故事。」记者说，「我们会把您作为年度优秀女企业家来报道。」
年度优秀女企业家！
这个称号让我很兴奋。
这意味着我的事业得到了社会的认可。
一周后，杂志正式发行。
封面上是我的照片，标题是《她用十年证明：专科生也能成为优秀企业家》。
报道详细介绍了我的创业历程，还提到了公司即将上市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文章末尾提到了我的身家。
「据估算，如果公司成功上市，林晓雯的身家将超过五亿元。」
这篇报道在业内引起了很大反响。
很多媒体开始关注我，邀请我参加各种活动。
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
都是各种商业合作、投资机会、演讲邀请。
甚至还有几家风投公司主动联系，想要投资我的公司。
更有趣的是，我开始收到很多相亲邀请。
各种条件优秀的男士，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我。
其中不乏海归博士、上市公司高管、成功企业家。
这些人的条件，都比陈志远强太多了。
但我都婉拒了。
现在的我，专注于事业，暂时不想考虑感情问题。
「晓雯姐，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小李拿着杂志，兴奋地说，「我们公司的员工都觉得很自豪。」
「跟着女强人干活，有面子。」
「对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你知道那个陈志远吗？他看到报道了。」
「然后呢？」
「他在朋友圈发了个状态，说认识你，还暗示你们关系很好。」
「结果被人扒出来，他之前在论坛发的那个帖子。」
「现在网上都在骂他，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
这个陈志远，还真是不长记性。
看到我出名了，又想蹭热度。
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现在怎么样？」我好奇地问。
「听说被公司开除了。」小李幸灾乐祸地说，「因为这事影响了公司形象。」
「而且网上那些评论太难听了，他受不了，把所有社交媒体都关了。」
被公司开除？
我有些意外。
虽然我不喜欢陈志远，但也没想过要毁掉他的工作。
「是因为我的报道吗？」我有些担心。
「不是。」小李摇头，「是因为他自己的行为。」
「先是在网上发帖诋毁别人，后来又想蹭热度。」
「公司觉得他品格有问题，不适合继续工作。」
品格有问题。
这个评价很准确。
陈志远的问题从来不是能力，而是人品。
现在他终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11
一个月后，我的公司正式提交了上市申请。
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个消息。
我也受邀参加了几个重要的商业论坛。
在一次论坛上，主持人问我：「林总，作为一名女企业家，您觉得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我想了想，回答道：「坚持和自信。」
「很多人会因为各种偏见而质疑你，贬低你。」
「但只要你相信自己，坚持做正确的事，时间会证明一切。」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看着台下的观众，心里很感慨。
半年前，我还在为一个陈志远的态度而生气。
现在，我已经站在了更高的舞台上。
这就是实力的力量。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论坛结束后，我在后台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我大学时的老师，现在在一家知名企业做高管。
「晓雯，你真是了不起。」老师拍着我的肩膀，「我一直关注你的发展。」
「从当年那个内向的学生，到现在的成功企业家。」
「你的成长让我很欣慰。」
「老师，谢谢您当年的鼓励。」我真诚地说，「如果没有您，我可能不会有今天。」
「什么鼓励？」老师笑了，「我只是告诉你，学历不代表一切。」
「能力和品格才是最重要的。」
「看起来，你很好地践行了这个理念。」
学历不代表一切。
这句话，我现在理解得更深了。
陈志远有清华研究生的学历，但人品有问题。
所以最终还是失败了。
而我虽然只是专科毕业，但通过努力和坚持，取得了成功。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离开论坛会场，我坐在车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新闻。
突然看到一条消息，让我有些意外。
「清华毕业生网上诋毁女企业家，被公司开除后找不到工作。」
点开一看，说的正是陈志远。
文章详细报道了他的经历。
包括在论坛发帖诋毁我，后来又想蹭我的热度。
结果被公司开除，现在找不到工作。
文章最后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说明品格比学历更重要。
我看完这篇报道，心情很复杂。
虽然陈志远的遭遇是他自己造成的，但看到一个人堕落到这种程度，还是会有些同情。
不过，这也许就是因果报应吧。
你怎么对待别人，生活就会怎么对待你。
陈志远当初看不起我，现在反而被我甩在了身后。
这不是我的报复，而是现实的选择。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那句话：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不管别人怎么看不起你，只要你有真本事，总有一天会证明自己。
学历、出身、外在条件，这些都可能成为起点的差异。
但决定终点的，永远是你的能力和品格。
我启动车子，准备回家。
明天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
公司上市的各种手续，新项目的推进，团队的建设。
这些才是我应该关注的事情。
至于陈志远，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一个让我更加清楚自己价值的过去式。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
我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三十岁的我，事业有成，内心强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就是我，一个靠自己的努力，从专科生成长为成功企业家的女性。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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