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份安葬完父亲,我再没回老家,年初二接堂哥电话,我泪如雨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31 20:12 1

摘要:每次妻子提起回乡的事,我总找借口推脱:"工厂年底忙,再等等吧。"其实,我害怕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看不到爹坐在槐树下摇着蒲扇等我的样子。

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堂哥"二字,心里顿时一紧。

"小建,老家那棵槐树,你爹种的那棵...昨晚大暴雨,连根拔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手机滑落在床上,心跳如擂鼓。

那棵树,是爹的命根子啊!我翻身坐起,额头已沁出一层冷汗。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可我的思绪早已飞回那个黄土高坡上的小院。

七个月前,我们把爹下葬后,我就再没回过老家。不是不想回,是不敢面对没有爹的院子。

每次妻子提起回乡的事,我总找借口推脱:"工厂年底忙,再等等吧。"其实,我害怕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看不到爹坐在槐树下摇着蒲扇等我的样子。

那棵槐树,有着三人合抱那么粗的树干,枝繁叶茂,树冠遮住半个院子。夏天在树下乘凉,冬天它又挡住了北风的肆虐。

"爹,你还记得吗?那年我考上大学,你高兴得一连喝了三碗米酒,就坐在那棵树下,跟树说话。"我轻声自语,眼前浮现出爹布满皱纹的脸庞。

窗外的路灯在窗纱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拿起床头爹的照片,照片是用当年流行的胶卷相机拍的,边角已经泛黄卷曲。

照片里的爹站在那棵槐树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脸上的皱纹像树干上的纹路,深深浅浅地刻着岁月。

"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我对堂哥说完便挂了电话,擦干眼泪,起身收拾行李。

天还蒙蒙亮,我就坐上了回乡的长途车。车窗外,是城市逐渐苏醒的景象。

高楼大厦渐渐被成片的农田取代,柏油路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路,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一幕幕往事在脑海中浮现。

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邻里乡亲都喜欢到我家院子里乘凉。爹总是用那个缺了口的搪瓷壶泡一壶清茶,摆几张小板凳。

"来,老刘,这茶叶是县城赵掌柜送的,你尝尝。"爹慷慨地给每个人倒上一杯。

大家伙围坐在一起,听村里的老广播喇叭里传来的戏曲,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兴头上,笑声能把槐花抖落一地。

"哎,老陶,你儿子今年中考考得咋样啊?"村里的王叔总是这么问。

"还行还行,老师说能考上县里重点中学呢!"爹总是这样回答,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小建想考城里大学,没问题!咱老陶家祖上虽然种地,但脑袋可不长在膝盖上!"爹每次都自豪地拍着我的肩膀说,眼睛里闪着光,比夏夜的星星还亮。

后来,我真的考上了城里的大学,毕业后留在那里工作,成了家,有了孩子。回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每次回去,爹总穿着那件最整齐的衬衫,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我,远远地看见我,就咧开嘴笑。

"忙你的去,树我会照顾好,你放心。"他总是这样说,从不抱怨我回来得少。

汽车颠簸着驶入村口的土路,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夹杂着麦秸的清香。

我的喉咙一阵发紧,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有爹有树的院子。

堂哥早在村口等我,他穿着洗得发旧的中山装,头发花白了许多。

"小建,你可算回来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树倒了,但奇怪的是,好像有人事先做了保护措施,树倒的方向正好避开了路边的电线杆和隔壁老张家的墙。"

回到老家院子,眼前的景象让我鼻子一酸。那曾经高大挺拔的槐树,如今横躺在院子里,根部朝天,露出盘根错节的根系。

爹常说,这树根深得很,像我们老陶家的人,扎在这片土地上,风雨不动。可现在,它还是倒了。

老院子的土墙已经斑驳,泥巴剥落处露出里面的秸秆。门框上方那个用红纸糊的"福"字已经褪色,却还固执地贴在那里,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家。

我蹲下身,抚摸着树干粗糙的表面,仿佛在抚摸爹布满老茧的手。

"爹,树倒了,我回来了。"我轻声说,眼泪不自觉地落在了树干上。

忽然,我摸到一处不太一样的地方。那是个小小的树洞,看样子是人为凿出来的。

我试着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铁盒子。盒子上有些锈迹,但能看出经常被人擦拭的痕迹。

"这是什么?"我困惑地看着堂哥。

"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你爹没跟我提起过这个。"堂哥同样惊讶。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纸和照片。最上面的是一张我们全家的老照片,那是七十年代初的样子。

照片已经泛黄发脆,但我依稀看得出,那时我刚出生不久,爹抱着我,娘站在一旁微笑。

爹穿着一件簇新的对襟布衫,娘戴着当时流行的白色头巾,我被裹在一条红色的小被子里,胖乎乎的小脸蛋对着镜头。

照片背后用钢笔工整地写着:"陶家有后,三代同堂,欢喜无限。"

下面还有几张我小时候的照片,有我穿着开裆裤在院子里追蝴蝶的,有我背着书包第一天上学的,还有全家人在这棵槐树下吃饭的。

"这些是...爹写给娘的情书?"我翻看着那些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却带着农民特有的朴实。

"陶家媳妇,我下地割麦子去了,锅里有稀饭,你多吃点。别操心了,好好养身子,咱们的娃儿会健健康康的。"信的落款是1970年7月。

"媳妇,县城的大夫说你没啥大碍,就是太操劳了。这段时间你别干活了,地里的事我一个人能行。只要你和娃儿好,啥都值。"这封信是1972年写的。

娘去世早,我对她的记忆早已模糊,只记得她似乎总是生病。但透过这些字迹,我仿佛看到了他们年轻时的模样,看到了爹对娘深沉的爱。

"我们家那台老式收音机,原来是爹给娘买的生日礼物啊。"我翻到一张小票,上面写着1975年,那时的收音机可是稀罕物。

盒子里还有我小时候用过的毛笔、得过的奖状、上学时剪过的第一撮头发,甚至还有我小学时写的第一篇作文。

这些在城里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的小物件,在爹眼里却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宝贝。

在铁盒最底部,我发现了一本皮面日记本。翻开第一页,是爹苍劲有力的字迹:"儿子大学毕业了,留在城里工作。虽然舍不得,但娃儿有出息,我这心里比灌了蜜还甜。"

"没想到爹还会写日记。"我惊讶地对堂哥说。

"你爹虽然只上到初中,但他一直爱看书,记得他总从赶集上带回旧书,晚上点着煤油灯看,有时候看到半夜。"堂哥回忆道。

我一页页往后翻,那是爹记录的我不在家的日子。他写道我结婚那天,他穿着新做的中山装,一个人坐了整整十个小时的长途车到城里。

婚礼上他不善言辞,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我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偷偷抹眼泪。

回家后,他一个人喝了半斤白酒,对着院子里的槐树讲话,说儿子有出息,找了城里媳妇,陶家祖宗保佑。

他写道我儿子出生那天,他在槐树上挂了红布条,让全村人都知道他当爷爷了。可他没跟我说,他去县医院看我儿子时,在门口徘徊了三次才敢进去,怕自己身上的泥土气息不合城里的规矩。

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牵挂和自豪,却从不在我面前表露。而我,却以为他对我的城市生活不理解,甚至有些怨言,所以回家次数越来越少。

"去年春节,小建说厂里忙,没回来。院子冷清得很,我煮了一锅饺子,吃了两个就没胃口了。剩下的全倒给了狗。"1990年的一篇日记写道。

翻到最后几页,我的手开始颤抖。爹写道:"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肝不太好,让少干活。可地里的活不干,谁干?不告诉小建,他城里工作忙,别添他心事。"

"今天腰疼得厉害,但还是把院子打扫干净了。万一小建哪天突然回来,可不能让他看见家里乱糟糟的。"

"槐树又添了新枝丫,今年结的槐花比去年多。我给城里打了个电话,可惜小建不在家。给他留了话,不知道他媳妇会不会记得告诉他。"

日记的最后一篇写于去年六月,也就是他去世前的一个月:"槐树根部有些松动,请了老李加固了一下。这树倒了伤着人可不好,尤其是邻居家的墙就在旁边。就算哪天倒了,也得朝自家院子倒,不能连累别人。"

"腰疼得站不起来了,今天没去地里。望着这棵树发呆,想起小建小时候总喜欢爬上去摘槐花。那时候他才多大啊,就机灵得很,从来没从树上掉下来过。"

读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原来爹早已预感到槐树可能倒塌,还未雨绸缪做了防护。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担忧和辛苦都自己扛着,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我,却忙着在城里追求所谓的"美好生活",疏于回家看望他。

"老李呢?爹说的那个老李还在村里吗?"我急切地问堂哥。

"在呢,就住村东头。听说树倒了,他肯定也想知道情况。老李和你爹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从生产队那会儿就在一起干活。"

我顾不上休息,直奔老李家。他家还是那栋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的土坯房,门口晒着刚收的麦子。

这位与爹同龄的老人坐在门槛上纳鞋底,见到我,眼睛一亮:"小建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你爹生前常提起你,说你在城里当工程师,有出息,他心里美得很。"

"老李叔,我爹找你加固过槐树是吧?"我坐在他旁边的小板凳上,急切地问道。

老李点点头,慢慢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你爹临终前托我保管这个,说等你回来处理那棵树的时候交给你。他说,树倒了你肯定会回来的。"

"他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吗?"我轻声问,心里既愧疚又温暖。

"你爹说,你从小就最喜欢那棵树,树要是有啥事,你肯定坐不住。"老李笑着说,"他可了解你了。"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农村信用社的存折。信中,爹用他那歪歪扭扭却刚劲有力的字迹写道:

"小建:

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不在了,槐树可能也倒了。别难过,人活一辈子,树再大也有倒的时候。

我知道你在城里忙,不常回家,我能理解。城里有你的未来,有你媳妇孩子的未来。当年我没能送你娘去大医院看病,是我最大的遗憾。所以你能在城里站稳脚跟,给媳妇孩子好日子过,我就安心了。

这些年我存了点钱(存折里有两万八,密码是你的生日),原本想给你添置些家具,后来想想还是留着给你处理这棵树吧。树倒了,做几件家具,也算它继续陪着你。

记住,人在哪儿,根就在哪儿。虽然我舍不得你,但鸟儿总要飞出去的。树根再深,也留不住想飞的鸟儿。

多回家看看,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这片土地养育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身在他乡再好,也是异乡人。

你爹"

我捧着信,泪眼朦胧中看到窗外阳光正好,照在老李家门前的那棵小槐树上,树叶闪闪发光,仿佛爹就站在那里,对我微笑。

"你爹是个好人啊。"老李抹着眼角说,"前几年村里修路,要占用几家的地,你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帮着做工。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会骑着那辆老自行车,带人去卫生院。"

"我都不知道..."我低声说,心里又添了一分愧疚。

"他不会告诉你这些的。"老李拍拍我的肩膀,"他常说,儿子有出息,自己吃点苦算什么。他就怕你担心,耽误了城里的工作。"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下雨,爹总会撑着伞来学校接我,他自己却只穿一件雨衣。回到家,他的裤子总是湿透了,却笑着说不碍事。

现在想来,爹这一生,好像一直在为别人撑伞,自己却甘愿淋雨。

回到老家,邻居们已经自发来帮忙处理倒下的槐树。有的在锯木头,有的在清理树枝,院子里热闹非凡。

村里的木匠王师傅看了看树干,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木质,说:"木质还好,没有虫蛀,可以做些小家具。老陶啊,这树陪了你家这么多年,要不做张书桌吧?"

"好主意。"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邻居刘婶一边帮忙收拾院子里的落叶,一边说:"你爹生前天天念叨你,说他儿子在城里多有本事,就是太忙了。有时候吃个饭,他都要看表,怕耽误了给你打电话。"

"是啊,"另一位邻居接话,"每天傍晚,他都坐在这树下,眼睛望着城市的方向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候我们喊他吃饭,他都没听见。"

"你爹经常说:'树根再深,也留不住想飞的鸟儿'。我们还笑他,说这么文绉绉的话是从哪学来的。他就笑,说是看书学的。"刘婶边笑边擦眼泪。

"陶大伯对我可好了。"村里的小卖部老板家的儿子也来帮忙,"那年我考上大学,家里拿不出学费,是你爹偷偷塞给我爹两百块钱,还说是借的,让我安心去上学。"

听着乡亲们的话,我心里又酸又甜。原来爹一直都懂我,支持我,只是用他特有的方式,沉默而坚定。

处理完树干,我注意到树根部有一截新生的嫩芽,顽强地生长着。我忽然想起爹说过,这棵槐树是有灵性的,陪伴了陶家三代人。

"这新芽,不能就这么丢了。"我小心地将它挖出来,准备重新栽在院子里。

"你这是...?"堂哥疑惑地看着我。

"爹的心意,不能断。"我轻声说,"这树陪了我们家三代人,不能就这么结束。等我儿子长大了,也能认识这棵树,知道他爷爷的故事。"

回城前,我请木匠用槐树木材做了一张小书桌和一个精致的木盒,将爹的日记和照片小心地装进去。

那截新芽,我亲手栽在了院子正中,浇水培土,期待它能重新生长。我又在镇上买了些树苗保护剂,嘱咐堂哥定期照看。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堂哥拍着胸脯保证,"等它长大了,你再回来看看。"

回城的路上,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心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明白了爹为什么那么爱那棵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从不抱怨我回家少。

他希望我像树一样,能扎根在适合自己生长的地方,哪怕那不是他身边。

次年清明,我提前请了假,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老家祭拜。一路上,我给儿子讲爷爷和那棵大槐树的故事。

"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儿子好奇地问。

"爷爷是个普通人,但他有颗金子般的心。"我说,心里满是自豪。

推开院门,我惊喜地发现,那截新栽的槐树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叶子,虽然还很小,但生机勃勃。

阳光透过嫩叶,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影子,就像爹慈爱的目光。

儿子好奇地围着小树转,问我这是什么树。

"这是爷爷的树,也是我们家的树。"我蹲下身,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它的根很深很深,就像爷爷对我们的爱一样,看不见,却支撑着我们。"

堂哥告诉我,村里人知道我重新栽了树,都会时不时来帮忙照看,给它浇水,施肥。

"你爹在村里的威望高着呢,大家都念着他的好。"堂哥说。

傍晚,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和那棵小槐树。儿子在院子里追蝴蝶,欢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回到了我的童年。

妻子坐在我旁边,轻声说:"你和你爹长得真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我笑了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望着这新生的小树,我终于明白了爹的用意。根在何处,心便在何处。

城市是我追逐的梦,老家是我心灵的归宿。爹的爱,如同这棵老槐树,早已深深扎根在我的生命里。

风吹过,小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是爹在对我说话。我知道,不管我走多远,飞多高,总有一片叶子,为我遮风挡雨;总有一段根,牢牢地连接着我与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回城后,我把做好的小书桌放在了书房,每当伏案工作,手掌抚过那光滑的木纹,就仿佛摸到了爹布满老茧的手。

我开始定期回老家,看那棵小槐树一点点长高,看季节在老家的土地上变换色彩。

我懂得了,游子的归途,不在远方,而在心里;思念的距离,不在路上,而在时光中。

那年的槐花开得格外好,我闻着淡淡的清香,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爹还在的日子。

槐花如雪,飘落一地,我知道,那是爹在告诉我:不管你在哪里,我的爱,永远像这树根一样,深深地扎在你的生命里。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