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存仁回忆(13):大汉奸荒淫无度,闹出了银行行长吃粪的笑话
抗战八年,我们在沦陷区中,除了生活必需的柴米油盐以及五洋杂货发生恐慌之外,其他的情况,有一个时期,因为人口集中,可以说繁荣到了极点。有钱人的奢侈生活,也疯狂到了极点。一般生意人,因为囤积居奇,发财容易,所以也着挥霍无度,因此,舞场的生意特别发达,游乐场、书场、
抗战八年,我们在沦陷区中,除了生活必需的柴米油盐以及五洋杂货发生恐慌之外,其他的情况,有一个时期,因为人口集中,可以说繁荣到了极点。有钱人的奢侈生活,也疯狂到了极点。一般生意人,因为囤积居奇,发财容易,所以也着挥霍无度,因此,舞场的生意特别发达,游乐场、书场、
第一个阶段,是在傅筱庵当市长的一段时期。这个时期,对租界上的人民,丝毫没有影响。第二个阶段是汪精卫登场之后的一个时期,租界上就受到枪杀绑票的威胁。第三个阶段是日本人向英美宣战,日军开进租界后的一个时期。在这个时期,我们就想到汪派的势力会跟着伸展到租界,但是实际
他们天天暗杀的目标,一种是国民党遗留下来的政工人员,一种是不肯就范的新闻记者和一些手无寸铁的文化人。他们开好名单,将这些人逐个杀掉。因为当时上海的一般报纸,不问大小,几乎张张都对汪派人物大骂特骂,骂得越凶,销路越好,看的人也越痛快。
我在失恋之后,常在新世界游乐场骑驴子,认识了好多朋友,第一个朋友是盛文颐,他是后来沦陷区的"烟土大王"。他的销行区域,包括"满洲国"、华北政权、南京政权管辖的全部地区,只有广东一省他不曾管到。由于财源广进,声势煊赫,各省军、政、党、警都要伸手向他要钱。
我首先要讲的是提起来令人心惊胆寒的"七十六号"。这个七十六号,初时是由李士群、丁默邨两人主持的,地点在沪西极司非而路七十六号陈调元宅。他们首先向上海的青帮和红帮两个头子招人马,不论强盗、小偷、匪徒,只要会打架、会开枪,有不怕闯祸的勇气,都量"才"录用。他们这种
民国十六年(1927年)北伐成功,蒋介石在南京建立了国民政府,当时的老百姓对政府各首长都很仰望钦羡,但"中央委员"在上海与市民接触的人不多,第一个到上海来的"中央委员",就是褚民谊。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十月三十一日,八百壮士奉命撤出四行仓库。淞沪区域的战事,自此告一段落,但是南市的守军还没有撤退。直到十一月五日,日军由金山卫登陆。六日又有一支军队,由杭州湾登陆,包抄了南市守军的后路。到了十一日,守军绕道京沪路线,撤离上海,在南翔布下
日本人在中国北方揭开了大侵略战争的序幕,对东三省一战而陷锦州,东北方面不曾抵抗,日军唾手而得大幅疆土。在平津方面,靠着哄、吓、骗、诈,只打了几场仗,虽然有几员猛将奋力抗战,如张自忠等战死沙场,平津及华北数省,也轻易地失陷了。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八月十三日,日本侵略上海,直到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十五日日皇下诏投降为止,这是近代史上的一件大事,也是我住在上海一生之中最难忘的八个年头。
我在一九三七年一月,感到上海人口倍增,诊务繁忙,原来慈安里的诊所,候诊的人,无处容身,因此想到要自己造些房子,那时节跑马厅跑马停了多年,收入全无,就把跑马厅马霍路(今黄陂北路)正门对面的一块地皮,划成小块,分块出售,这地段很好,可是地价究竟贵不贵?造楼要花多少
我坐在马车上,要车夫介绍我一家旅店,一连问了三家,都已客满,原来这个时候,正是十九路军在苏州举行追悼阵亡将士大会前夕,由南京赶来参加的人很多,后来好容易在一个小巷口找到一家旅馆,这个旅馆是一个旧家所改造的,老板领着我去看一间官房,房间既小,设备又简陋,我在无可
"一·二八"之役,上海的市面突然繁荣起来,因为上海四郊的人,都觉得租界比较安全,纷纷到上海租界来避难,一住了下来,就不再搬回去了。所以上海的市面日益发达,也可以说是畸形的繁荣。
"一·二八"战争结束,老百姓思前想后,总以为中国方面,士气有余,可是军备不足,难以取胜。谁知道最大的症结,却在于国内的币制问题,钱庄银行都怕有人兴风作浪,凭纸币来兑换银元,一下子全国的金融(系统)就会崩溃的,所以在战事未停之前职上海市金融界便宣布停市,而且还经
向来人们对若干"人"和"事"都会编成"三个半"作为谈话资料。譬如:论物有"三把半刀",一把是理发的剃刀,一把是厨房的菜刀,一把是裁缝的剪刀,还有半把是浴室中的扦脚刀。上海早年有一种很普遍的传说,说上海的滑头,也有三个半。第一个是钱庠元,第二个是施十滴,第三个是
从前上海是中国发扬文化的中枢,也是商业金融的中心,不但教育发达,也掌握着全国的经济命脉。人才辈出,说也说不尽,我以行医为业,接触的人物,上中下各阶层都有,现在回想起来,大有写述的价值。
次晨八时,我们到了城隍庙前门口,张继已等在那里,伯未的书生习气很重,又带来一本"县志"和"沪邑城隍神颂",大家先在庙门口徘徊了一阵,见到庙门口上面有"保障海隅"四个大字匾额,是明代上海县冯彬所题。两边虽然有好多玩具摊、洋金饰摊,因为时尚早,摊贩们尚未摆摊营业,
民国二十二年(1933)春季,我在上海行医。有次金神父路花园坊二十六号沈宅邀我出诊,替一个八岁的小孩看病。来邀我的是一位沈姓中年妇人,丰容盛鬋,光彩耀人,我们在谈话之时,我称她沈太太,她立即更正说:"我不是沈太太,以后你叫我为沈小姐好了,那个孩子是姓王的孩子。
上海银元兑换的市价,后来已超过一百八十枚铜元(俗称一千八百文),那时节又发行两种辅币。称做大洋,是十进制的,形式上看来是银角子,实际上银质较少而镍质较多,铜元也改为十进制的分币,不是纯铜制的,使用方便。
民国二十年(1931)左右,我识得一位年近花甲的病家,这位太太年事虽高却斯文大方,可惜形容憔悴,满身是病,有时我也到她家里去出诊,一看她家中陈设的东西和悬挂四壁的书画,才知道她就是小万柳堂主人廉南湖的夫人吴芝瑛女士。吴芝瑛写得一手很秀丽瘦金体的字和画得很细致的
故都的情况,当时见到市民日常生活,物品美好而价廉,与上海大不相同,每一个人都悠闲轻松而有礼貌,人情味极为浓厚,尤其是交际应酬时的谈吐,另有一种艺术。即以买卖而论,每一句话,总是说到你心头深处。我们江南人听了他们满口谦谦如也的道地京话,真有谏果回甘之感,这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