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柳可馨,她独自抚养着一个孩子,身为单亲妈妈的她,着实不易,我暗中留意她的举动,已然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柳可馨,她独自抚养着一个孩子,身为单亲妈妈的她,着实不易,我暗中留意她的举动,已然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的生活,仿佛被设定好了程序一般,每日除了奔赴工作岗位,便是接送她那年仅五岁的女儿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
每一次,当她迈着轻盈却又略带疲惫的步伐从我身旁匆匆掠过时,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一阵又一阵的心慌感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我内心深处,竟萌生出一个大胆且危险的念头,打算趁她一时疏忽,悄无声息地溜进她的家中。
我满脑子都在琢磨着,究竟要用何种方式让她乖乖闭上嘴巴,又该怎样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我鬼使神差地偷偷潜入了柳可馨的家中。
然而,当我双脚踏入客厅,站在那里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她竟手持一把带着斑斑血迹的刀,目光直直地锁定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1
柳可馨,这位独自肩负起母亲重任的单亲妈妈,身旁还有一个天真无邪的5岁女儿陪伴左右。
又一次,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从我居住的屋子门前轻盈走过,那一刻,我心中那股想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的冲动,愈发强烈起来。
我瞅准她毫无防备的时机,偷偷拿走了她的钥匙,然后迅速配了一把崭新的。
不仅如此,我还特意提前喝了几口酒,借着夜色的掩护,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她的家。
要知道,这一层楼,除了我们两户人家,再无他人居住,可即便如此,我心中也毫无惧意。
就算真的被人发现了,那又能怎样呢?
我完全可以装作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模样,毕竟,我可是有精神病史的人,量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紧紧握着那把刚配好的钥匙,缓缓插入锁孔之中,兴奋得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双手也变得不听使唤,微微战栗。
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门,竟然轻易地开了。
屋内安静得有些诡异,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我的心也随之“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
更为奇怪的是,这扇门,竟然在我尚未拧动钥匙的时候,就自己打开了。
难道,我被她发现了?又或者说,是柳可馨一时疏忽,粗心大意地忘了关门?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无法阻挡我接下来即将要做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轻轻地将门关上,然后借着微弱的光线,蹑手蹑脚地摸进了餐厅。
在一片模糊之中,我隐隐约约看到房间门口有一个黑影晃动。
我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猛地紧缩了一下。
我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抖得十分厉害。
那,该不会是柳可馨吧!
她莫非是早已料到我会前来,特地在这里等着我呢。
怪不得门是开着的,原来她早就给我留好了门,哼,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莫不是她死了老公之后,这些年寂寞难耐,如今遇上我,就这般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我强装镇定,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颤抖着双腿,一步一步地朝着她缓缓靠近。
可就在距离她大约还有两米远的地方,我突然闻到一股浓重且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
我满心疑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暗自揣测:难不成这柳可馨正值例假期间?
紧接着,我内心又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呢。
这柳可馨也真是的,在这种特殊时候,居然还给我留门。
听闻这个时候的女人……我浑身一阵发抖,仅仅是想想,就让我忍不住心潮澎湃。
我顾不上许多,拔腿就朝着她猛扑过去。
然而,随着我越走越近,那股腥味也愈发浓重,重得让我直想干呕。
我强忍着恶心,再仔细一看,只见柳可馨的脚下,泅着一摊水泽。
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正是从那摊水泽中飘散过来的。
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地凑近一看,这一看,顿时让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人瞬间跌坐在地。
原来,那根本不是水,而是粘稠的鲜血。
我顺着那一滴滴往下滴落的血迹缓缓往上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柳可馨手中那把还带着血迹的刀上。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疯狂乱跳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也许,她只是在杀鸡呢,对吧?
可是,为什么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我抖着已经发软的双腿,一点一点地朝着门口挪动脚步。
其实,我也并非一定要在今天动手,就算过几天再来,也未尝不可。
眼看着我离门口越来越近,我鼓足勇气,爬起身来,朝着门口拼命跑去。
2
我刚握住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突然,一把刀“碰”的一声砍在了门上,那锋利的刀刃,距离我的头仅仅只有1毫米的距离。
我吓得腿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柳可馨就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带血的刀,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缓缓转过头,当看到满眼布满红血丝的柳翠萍时,我忍不住惊恐万分地捂着头,苦苦哀求起来。
“不是,我,我真的是喝多了,不小心走错门了。
“我,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打扰你了。”
我声音颤抖得厉害,一边说着,一边惊恐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朝我走近。
那把刀在她的手里,闪烁着寒光,我吓得不敢乱动分毫,只盼着她能听到我的话,放我一条生路。
我暗暗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一直等到耳朵都开始轰鸣作响,却依旧没有听到她的任何答复。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缓缓抬起头来,就在这一瞬间,我碰上了柳翠萍那张突然放大的脸,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从我的胯下涌出。
我顿时觉得羞愧难当,可耻极了。
然而,就在这时,柳可馨却突然像发狂了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她那嘶哑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我心跳不止,狂跳不已。
“你有孩子吗?”
她突然冷不丁地发问,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教训。”
说着,她竟开始上下挥舞着手中的刀,那模样十分吓人。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教训孩子?她那5岁的女儿,难道是用刀来教训?
她所说的教训孩子,莫非就是用刀砍了孩子的头吗?
由于内心太过紧张,我不小心碰到了门口的开关,灯瞬间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这才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只见柳可馨手里拿着的那把刀上,竟然还带着一些肉糜,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一阵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此刻,我已经看到了那扇大开的卧室门,一颗圆滚滚的头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我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我差点站立不稳。
那,是柳可馨五岁大的女儿,她的身体仰躺在床上,而头却已经滚到了门口,地上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她,会不会也像杀她孩子那样,将我也残忍地杀害呢?
我看着柳可馨在屋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孩子不听话就要教训。”
时不时地,她还朝我用刀比划着,那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我心惊胆战。
我害怕极了,趁着她一时不注意,悄悄地凑到门边,然后轻轻拧动门把手,没想到,门竟然开了。
“你也有孩子对不对,他听话吗?”
就在我即将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时,柳可馨又突然开口了。
她说话的语气缓慢却又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坚定。
我突然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
我儿子可爱得不行,她到底想干什么?
“孩子不听话,只有教训才长记性。”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空中胡乱比划着什么,仿佛那里就站着我6岁的儿子。
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恐惧和愤怒的双重折磨,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我猛地暴起,一把抓住她的头,用力地磕在门上。
“你什么意思,我儿子乖得不行,你竟敢打他的主意,我就先杀了你。”
“谁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你也别想着能有好下场。”
我胡乱地说着,心中的恐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此时的我,也没心情再在这个满是死人的屋里做什么了。
我看着柳翠萍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跌倒在地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匆匆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回到家后,我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回想起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颤抖着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拨打了报警电话。
直到听到楼梯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我的心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刚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下,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3
我缓缓打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着的警察时,我先是一愣,随即第一时间开口解释道:
“没,我只是喝醉走错门了,这可真的怨不得我啊。”
警察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许志信,这可不是你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还好意思说。”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试图为自己辩解。
“赵警官,你知道的,我没啥别的毛病,就爱喝点小酒,喝多了就不认得路了。”
接着,我慌乱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这次我是真的喝多了才走错门的,你也看到了,我们住对门,我真的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这才走错了。”
接着,想到那卧室门口触目惊心的血迹,我还是忍不住一阵发虚,下意识地扯了扯脖领。
“那什么,你看到了吧,满地的血,可把我吓死了。
“赵警官,这次我举报有功,你总会嘉奖我的吧!”
这位警官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也曾经进去过几次,但每次都因为酒的缘故,又被放了出来。
我想着,这次估计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好歹也是报案者,怎么着待遇也应该好点吧。
赵警官先是朝我屋里看了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
“许志信,我看你这次真的是喝多了,眼睛都看花了。
“我不计较你耽误工作的罪名,你还敢要奖励。”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讨好地不停点头。
不管警察说什么,总比被认定为我的错要好得多。
我揉了揉泛酸的眼睛,观察柳可馨这么久以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我觉得等送走警察后,我一定要好好补补觉,恢复一下精力。
刚放下手,紧接着就听到赵警官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想坐牢了,你竟敢报假警。
“走吧,跟我去局里待着吧!”
当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看到满脸严肃的赵警官,我瞬间失声,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我没有啊!”
听他这样说,我哪还敢奢求什么报酬,只求他别再关我了,虽然时间不长,但里面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赵警官,你是知道的,我除了爱喝点小酒,真没别的什么恶习了。”
眼看着赵警官不信我的话,我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其实,赵警官,我就是喝多了,老毛病又犯了。
说着,我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确定没什么事才接着说:
“可是,这次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刚进门,她就拿着刀,满屋的血腥味,那孩子,孩子的头就在里屋门口,那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怕他不信,还特意展示了我还没来得及换的长裤,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恐怖的痕迹。
4
赵警官先是扫视了我一眼,眉头微微轻蹙,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的女警官。
赵弭羽和身边的女警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女警默默地收起手中的本子。
“许志信,你知不知道,那屋里根本就没人。”
这话是女警官说的。
她先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才接着说道:
“而且,据我们了解,这户人家从半年前起就没住过人了。
“许志信,你知道你这次给我们带来多么大的影响吗?
“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想念以前待过的地方了,我可以直接带你去。”
说着,她就要给我戴上手铐,我眼疾手快地迅速躲开。
“嗯?
“不可能,肯定有人的,我才刚回家,这才多久啊,肯定有人在里面,她还在,绝对没走。
“而且,怎么可能半年多没住人呢,自从我搬进来以后,她一直住在这,每天接送孩子放学,自己上班,我都是亲眼看到的,不可能没住人。”
说着,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拍过的照片,那些照片可以证明我所说的是真的。
“对,对,我还拍过照片,不信给你看看。”
我转身从抽屉里急忙拿出私藏的照片,递给赵弭羽。
赵弭羽随意地扫视了一眼,便将照片交给一旁的女警官。
女警官点点头,还是不由分说地给我戴上了银镯子。
我瞳孔微瞪,拼命挣扎着想逃开,却被赵弭羽一把按住。
“赵警官,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你们不能抓我。”
赵弭羽见我挣扎得厉害,先是给了一旁的女警官一个眼神。
女警官看了我一眼,转身匆匆下楼。
眼看着人走远了,只剩下我和赵弭羽,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凭我进过几次警察局的经验,我深知这赵弭羽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恐怕……
正想着,他却先开口了。
“许志信,鉴于你所说的这些情况,我们必须对此展开深入调查,而你……”
“你作为第一当事人,只能请你配合我们回局里做个详细的笔录。”
我挣扎着恳求他把我放了。
“就是做个笔录,把我铐起来干嘛?”
赵弭羽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地推我一把,催促道:
“走快点,别耽误时间。
“这也是为你好。
“像你这种惯犯,这都是轻的处罚了。”
下楼后,楼下没什么人,刚才的女警官已经等在下面了,看我们下来,她直接钻进了车里。
5
警察局里,我和赵弭羽还有刚才的女警官面对面坐着。
女警官时不时地翻看桌上的资料,神情专注。
赵弭羽拿着我给的照片,转手交给正在看资料的女警官。
“对比一下。”
女警官接过照片,简单地看了一眼,便笃定地点点头。
“我确定,是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弭羽大声嚷道:
“怎么,你还不信我,我说了这照片是真的,是我亲手拍的,绝对没有造假。”
女警官先是看了我一眼,才缓缓低下头。
“许志信,你冷静一下。
“我们不是对这照片心存怀疑,只是……”
她斟酌着措辞,来回翻着手里的资料,过了很久才又缓缓开口。
“据我了解,这照片中的女人叫柳可馨,是个单亲妈妈,旁边的孩子是她的女儿,柳英子。”
我了然地点点头,这和我知道的情况一模一样,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柳可馨是未婚先孕,这孩子根本没有父亲。
“但是,许志信,柳可馨和她的女儿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去世了。”
“去世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脑海中一片混乱。
柳可馨与她年幼的女儿,竟在年初之时便已不幸离世,这消息令人痛心。
我,是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才搬入这个小区的,那时,柳可馨已经离世长达五个月之久。
我猛然间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借着这股力量奋力站起身来,拼命地想要去够她手中紧握的资料。
“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你们肯定是在欺骗我。”
我内心坚定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柳可馨怎么可能已经离世了呢。
我永远都无法忘却,我刚刚搬进这个小区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天空中下着瓢泼大雨,雨势之大,路面上根本看不到行人的踪迹,我刚搬到这个新地方,一切都没有安置妥当,像伞这样的物品自然是没有的,我就这样在雨中匆匆忙忙地走着,突然间,我感觉雨停了,直到我缓缓抬起头,才发现头顶上方有一把伞为我遮住了风雨。
那是我与柳可馨的初次相遇,她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得知她竟然就住在我的对门,从那以后,我甚至每天都会忍不住从猫眼里偷偷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她带着背着书包的孩子出门去上学,又看着她领着孩子、提着菜进门回家。
在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偷偷地窥视着柳可馨的生活,可如今却突然有人告诉我她早就已经死了,这让我如何能够相信呢。
当我静下心来,仔细地思考一番之后,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紧接着,我就被两名警察用力地摁坐回了座位上。
我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我总算彻底想明白了。”
我心里明白,他们肯定是担心我会再次做出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特意编造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欺骗我,哼,我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想清楚这些之后,我的心里顿时感到安心了不少。
这时,那位女警官看到我逐渐镇定下来,才接着开口说道。
“许志信,你可千万别不相信,虽然你手中的这张照片看起来是真的,但是经过我们的专业鉴定,这张照片其实是去年拍摄的,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你到底跟柳可馨是什么关系。”
“柳可馨在家中自杀,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只觉得越听越糊涂,心里想着他们现在竟然还要随便给我安上一个罪名,这实在是太无耻了吧!
“我许志信虽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做不出杀人放火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是今年五月初才来到这个地方的,这张照片怎么可能是去年拍的呢,你们说谎也得找点像样的证据吧!”
赵弭羽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示意那位女警官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女警官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能无奈地作罢。
“许志信,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心理是否健康,或者去检查一下脑子有没有问题吧!”
我刚想发作,与她理论一番,但转念一想,我肯定打不过她,指不定到时候还要被她说成是袭警呢。
“好的,我会注意的,多谢你的提醒。”
我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说完这番话,按完手印之后,才从警局里走了出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瞬间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清新无比,比警局里面可强多了。
我慢悠悠地朝着小区走去,刚走进小区的大门,我又突然退了回来,然后转身走进了监控室。
6
“老王啊,还是你在这里值班呢,真是辛苦你了。”
老王是我刚搬进这个小区就结识的好朋友。
我们俩只能说是臭味相投,彼此彼此。
他总是喜欢靠着屏幕进行偷窥,而我则是喜欢隔着猫眼进行偷窥。
老王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奥,许哥你来了啊,快坐,我找找钥匙,我记得就放在这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呢。”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呀?”
我慢悠悠地坐到座位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监控屏上不断跳动的时间。
“我来这里是想看看监控录像。”
老王听了我的话,不由得一愣,随后直起腰来,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
“怎么?你这是改变爱好了,跟我变得一样了?”
“哈哈,我就说嘛!通过猫眼偷窥哪有看监控录像来得刺激啊。”
说着,他便坐了过来,揽上我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屏幕。
“我给你说啊,这监控录像可是什么都能够拍得到的,你是不知道现在的那些年轻人啊。”
他说着,还伸出手来比划着。
“在电梯里,哎呀,那场面,真是刺激。”
“就昨天晚上,我还看到了一对小情侣在楼道里,我给你找找那段视频。”
趁着他在找视频的功夫,我不经意地提起了柳可馨。
“老王,你还记得柳可馨不?”
老王三两下就找到了那段视频,然后把鼠标递给我,转身接着趴下去继续翻找,还不忘回答我的话。
“记得,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我可记得,她长得非常漂亮,还有一个女儿,那孩子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知道长大以后会便宜了谁……”
他说着,那段视频已经开始播放了,我看着那刚好可以拍到我所住楼层那里的画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我在视频里看到我自己摇晃着打开了柳可馨的家门,然后折身走了进去,之后,我就看到了我所熟悉的那个恐怖场景——柳可馨拿着刀,再然后我便会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回到自己家中,关上门报警。
1点30分的时候,我跌跌撞撞地从柳可馨的家里跑了出来,门也来不及关,瞬间就缩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赵弭羽会说根本就没有人呢。
1点35分的时候,开着的门里人影一闪而过,柳可馨拎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先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甚至还抬眼看了看我的房门。
我的心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柳可馨竟然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可没过多长时间,她便提着行李箱走出了楼道,消失在了监控视野之中。
再然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警察才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他们先是去了对面,也就是柳可馨的家,之后才敲响了我的房门。
看完这段视频,我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柳可馨逃走了,那沉重的行李箱里也许放的就是她女儿的尸体。
我把视频调到现在的11点53分,令我惊讶的是,柳可馨竟然又出现在了屏幕里。
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想她怎么还在这里呢。
我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让老王来看。
“老,老王,你,你快看,柳可馨。”
老王敷衍地点了点头。
“是,是柳可馨。”
听到他的回答,我再也坐不住了,朝着门口那个身影冲了过去。
老王好不容易在夹缝里找到了钥匙,才抬起头来,而我刚好已经冲了出去。
他疑惑地看着我的背影,嘴里嘟囔着。
“这老许,搞什么呢,眼看就要换班了,还想着去喝酒,怎么突然就跑了。”
“不过,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柳可馨,真是晦气。”
7
我紧紧地跟在柳可馨的身后,走进了小区,亲眼看着她上了电梯,我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连忙从楼梯追了上去。
也多亏这楼层并不高,等我爬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电梯停在了6楼。
我躲在楼梯角,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不一会儿,柳可馨牵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然后转身进了家门。
我靠在墙上,身体发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我没有看错,那就是柳可馨,是柳可馨,她手里牵着的是她五岁大的女儿。
我伸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死命地扯了扯,嘴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昨天晚上,那孩子已经死了,是被柳可馨亲手杀死的,甚至死后还被她装进了大号行李箱带了出去,怎么今天还在这里呢。
这显然是不对的。
昨天晚上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显现,我瞬间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
对了,我只是看到了血,还有头,就简单地以为是柳可馨杀了她自己的女儿,再加上她拿着带血的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根本就来不及仔细看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头。
现在仔细想一想,那头空洞木讷,活像一个人偶,怎么可能是真人呢。
也许是柳可馨察觉到我在偷窥她,所以特地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来害我。
甚至,她知道我的事情,联合了警察一起来害我。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恰好我报警之后来的就是老朋友赵弭羽呢,又恰好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还恰好有什么资料,这一切难道都是阴谋吗。
想通这些之后,我反而高兴起来。
既然她大费周章地设计了这么多,那自然就是害怕我,甚至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瞬间浑身一震,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房门。
我转身朝着柳可馨的家走去,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8
我抬手打开了房门,与惊慌失措的柳可馨撞了个正着。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进我家。”
我轻佻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她已经换了衣服,穿着一身粉白的居家长裙,这身衣服更是衬得她格外亮眼。
兴许是被我出挑的眼神刺到了,柳可馨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试图保护自己。
我反手把门上锁,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装什么可怜,贱人,你以为这样吓唬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做梦。”
“不过,你也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故作思考着朝沙发走过去坐下,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抬眼看已经退到门边的柳可馨,我出声威胁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开那扇门的好,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吧,你也不想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对吧!”
话音刚落,柳可馨就从门口冲到我跟前,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你不许对我女儿出手,否则我会报警的。”
“哦,是吗?”
我站起身来,身高远胜柳可馨,我低眼看着她气愤的表情,心中竟觉得一阵心动。
这女人还真漂亮啊。
不枉我跑这一趟警察局。
我抬手,粗粝的大掌落在她脸上,感受着她皮肤的细腻和柔软。
真是软的不可思议啊。
柳可馨想逃,被我伸手直接拽了回来,她抬起的腿也被我抓个正着。
“不想你女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乖乖听话。”
我能感受到她慌乱的心跳和颤抖的身体,但她也确实不再动弹了,听话地被我按进怀抱里。
我低头在她脖颈处深嗅了一把,真他娘的香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欲望,推搡着柳可馨到沙发上。
柳可馨几次想逃都被我按了回来,她根本无法挣脱我的控制。
结束后,柳可馨像是一摊破抹布一样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神。
我起身对上她愤恨的双眼,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意。
我拿出烟吸了一口,朝着她的脸缓缓吐了出来,看着她被烟雾笼罩的脸庞,我感到一阵快意。
我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故意嫌弃般皱眉。
“也不怎么样吗?比那些小女生可差太多了。”
我遗憾地摇头,在她杀人般的视线中笑出声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能做什么呢?”
“哦,对了,今晚我还要来,你收拾好等我。”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朝我扔过来,我侧身躲过,脸上依然挂着嘲讽的笑容。
“别这么生气嘛,你还是客气点好。”
说着我探头去看紧闭的卧室门,心中想着不用我说什么她也应该懂我的意思。
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我高兴地转身离开,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得意。
手握上门把的时候,我突然转身。
“对了,今晚我要进卧室睡,这沙发太不舒服了,你憋着不吭声跟死猪一样让我很没兴致,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在柳可馨要开口之前,我直接拉开门出去,然后转身进了自己家。
仰躺在床上,我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从昨晚到今天上午,所有的恐惧、震惊、难堪和气愤此刻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想到晚上还能去我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不过还是困得厉害,毕竟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
刚才根本就没发挥好,等我好好补个觉,今晚一定要好好发挥一番。
9
等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半了,我一觉睡到了晚上9点才醒来,然后点了个外卖随便吃了点东西,吃完后又随便洗漱了一番。
我还没忘记下午对柳可馨说的话呢。
站在淋浴下,我想着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像以往这个时间她早就洗漱完带着女儿躺在床上了,给她的女儿讲故事书听。
那今晚呢?她会在做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答案,不过很快我就能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洗得更快了,三两下就擦干净身体,来不及穿衣服就围着浴巾敲响了柳可馨的房门。
一声、两声、三声……门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气笑了,转身进屋拿了钥匙,10秒后再次站在柳可馨门口。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慢悠悠地进屋上锁,还大胆地开了灯,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着空荡荡的餐厅,我缓慢靠近卧室。
站定后低眼看着门缝传出来的光,我知道柳可馨还没睡呢。
我再次敲响了卧室门,一声、两声……还是没有开门的迹象。
我不耐烦地开口说道:“柳可馨,我劝你乖乖听话开门,你也知道我既然能开大门,这个门也拦不住我。”
眼瞅着柳可馨持续不发声,我接着威胁道:“如果等我开门的话,那你和你女儿就一起……你也不想这样对吧!快点开门!”
话才刚刚落下,紧接着,我便听见卧室之中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嘈杂声响,仅仅过了几秒,那扇门便发出“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柳可馨神情慌乱,双手不住地颤抖着,紧紧地握在门把手上,她那五岁大的女儿,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怯意,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刚要有所动作,就感觉被柳翠萍猛地抓住了手。
我刻意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将目光投向她。
柳可馨紧紧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了,随后,她声音颤抖着开了口。
“请等我一下,等我把妞妞带出去,再回来处理这里的事。”
我脸上露出一副遗憾的神情,缓缓开口道:
“这恐怕不太妥当吧,我倒觉得……”
后面的话我故意没有说完,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神已经足够让她明白一切了。
柳可馨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过了许久,她才声音极轻地开口。
“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感到开心,只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她起身,然后抱着床上的孩子轻轻地走出房门。
我其实并不在意她到底会把孩子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想来想去,再怎么藏,也不过就是藏在客厅的角落罢了。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柳可馨回来。
过了大概10分钟,就在我渐渐不耐烦,正要起身的时候,柳可馨缓缓地走了进来,她一言不发,默默地锁紧了房门,然后静静地站立在门口,许久都未曾挪动一下脚步。
看着她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我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脚步。
下午那会儿,我根本就没来得及仔细端详她,此刻这么一看,只见她那光滑的曲线,竟让我一阵心神慌乱,心跳都加快了。
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柳可馨是洗过澡的。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比下午的时候浓烈了许多。
我走上前去,一把抱起站在门口的柳可馨,然后转身,用力地将她扔到了床上。
柳可馨颤抖着身体,缓缓地起身,竟然伸出手去,慢慢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那件长款睡衣就这样缓缓地落在了床上,看到这一幕,我一阵眼热,心跳愈发急促。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没想到柳翠萍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在那丝制般的睡衣之下,竟是这样一副令人心动的光景。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微微地扬起唇角。
“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我愿意,好好地伺候你。”
说着,她满脸屈辱地低下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的柳可馨,我再也忍不住,脑海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念头,只想立刻与她共度这美好的良宵。
这一次,柳可馨不再像下午那般,如同死哑木讷一般毫无反应,她极力地配合着我,甚至还大胆地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嘴角轻笑,伸出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颚,然后探头过去,想要亲吻她。
窗外的流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势时大时小,偶尔还会像倾盆一般猛烈地落下。
雷声渐渐停歇了下来。
就连那在黑夜里原本喧闹的蝉声,此刻也静默无声,仿佛被这寂静的夜晚所感染。
直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都还没能从刚刚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不得不说,这场雨实在是太大了。
柳可馨和那些熟透了的果子截然不同,她自有一种独特的风味。
那成熟中带着一丝羞涩的神情,恰恰正是最迷人的地方。
临走之前,我还特意告诉她,以后我每天都回来找她。
她对此不置可否,不过,这对我来说,跟她什么态度关系并不大。
10
老王热情地邀请我去喝酒,我也乐得前往。
一盘香脆的花生米,一盘鲜嫩的肉,再配上那醇香的酒,那才叫一个真滋味呢。
老王笑着拿起酒瓶,给我把酒杯倒满。
“许哥,我给你说个事儿啊,咱们这栋楼里有个女大学生,那长得,可美了。”
我眯着眼睛,微笑着不说话。
心里却在暗暗琢磨着,再美能美得过柳可馨吗?
我伸手捡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同时听着王刚在一旁说着一些事情。
“许哥,说起貌美,我要说,就……”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就柳翠萍最是美啊,只是,可惜……”
“可惜啊,她是个早死鬼,真是命运弄人啊。”
我眼前一阵晃动,只感觉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后面的几句话,我怎么也没听清楚。
但一想到晚上的事,我总觉得不能就这么一觉睡过去,那多没意思啊。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推着王刚往门外走,想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干脆直接拐进了柳翠萍的家里。
王刚被推出门,摇晃着走了几步,然后转头朝着许志信说道。
“那什么柳可馨,啊,死的,死的挺惨的,真是让人唏嘘啊。”
但他也只来得及看到一晃而过的背影。
“怎么,怎么去对面了,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摇晃着脑袋,想要去看个究竟,但头晕得厉害,只得作罢。
“肯定是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不可能的。”
王刚晃着身子,慢慢地走下楼去。
我走进门,随手锁上门,看着亮堂堂的客厅,心里感觉十分舒服。
还知道给我开灯呢,算她识相,不过,就是不知道,孩子藏好了没,我可没时间等她忙活这些。
我沉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勉强走到卧室门口。
眯着眼睛一看。
只见柳可馨早已经乖乖地坐在床沿上了。
她身上披着昨天的那件睡衣。
看来是洗漱过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转头在屋里仔细地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便宜丫头,看来她这是把孩子藏起来了。
也行,这样正好,省得我耽误时间。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竟突然不觉得醉了,走到柳可馨跟前,低眼看着她那松松垮垮的睡衣。
这睡衣可真不错啊,摸着也滑溜溜的,就是不知道质量好不好。
想着,我抬起手掌,直接扯住睡衣,用力一震。
没想到这睡衣竟然这么不禁撕,轻飘飘地就被我扯成了两半,摇摇地挂在柳可馨那白皙透亮的手臂上。
映入眼帘的是鲜红的蕾丝衣边,甚至连下身也是,只堪堪能够遮挡一下,却什么也挡不住。
我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上涌,浑身燥热。
再抬头去看,视线模糊间,怎么也看不清柳可馨的脸。
不过,我仍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架起柳可馨的胳膊,用力把她架起来,仍觉得不够,又揽起她的身子,转身走出了卧室。
柳可馨一阵惊呼,化作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我只觉得还不够刺激,将她按在柜子门上一阵磨擦。
柳可馨竟突然皱起眉头,时不时地转身去看,等我仔细一想,原来孩子被关进柜子里了。
我更觉得兴奋有力,又拉着她来了小半回。
直到回到家,我都觉得自己的腰好像年轻了十岁,充满了活力。
之后的几天,我都如此度过,有时候柳翠萍甚至来不及藏起女儿,我就让孩子趴在床下,而我在床上和柳翠萍胡乱地纠缠着,仿佛不知天地为何物。
就这样,我一直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只是,我越发地觉得力不从心了,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星期三,我从医院出来,刚转身就看到在药柜跟前的柳可馨。
她小心翼翼地护住怀里的东西,然后偷偷地跑了出去。
我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拐进了街角,怎么也找不到她了,只能扭头回去。
经过一番费心的打听,我才知道她买的竟是治疗精神病的药。
我知道柳可馨没有病,她的女儿也没有,那她买这药是……给我的。
想想那每次事后她递给我的一杯奶。
我说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呢。
柳可馨竟然想害死我,这个狠心的女人。
11
再一连想这几天,我大把大把地脱发,饭也吃不进两口,现在想想,更觉得她说得是对的,她就是想害我。
我越想越气愤,转身打车就往回赶。
下车掏完钱,我直接冲进楼道,看着数字一点点地升高,我的怒火也升到了顶点。
我猛地踹开门,和刚放下包的柳可馨对视上。
我三两下就冲到她跟前,推开她女儿,拖着她的头发,用力地把她往桌子上撞。
“贱货,死贱货,你竟然想让我死,那我就让你先死,看你还怎么害我。”
说着,我更是手上不留情,死命地按着她的头往桌子上磕。
被我让到一旁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来扒拉我的手。
“你,你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人。”
我只觉得她的哭声聒噪不已,让人心烦。
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刀就捅进她肚子里。
“小贱人,你也想我死是吧!你也给我陪葬,今天谁也别想活。”
我眼看着小孩缓缓地躺到地上,抬脚踢了两下,小孩不动了。
手中的水果刀“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我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充满了恐惧。
我杀人了,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太生气了。
这时柳可馨也反应过来,她抬起头,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落,那模样别有一番凄惨的风味。
直到她晃着眼睛看到躺在血汪里的孩子,才尖叫一声,爬着扑过去把孩子揽进怀里,嘴里不停地“囡囡,囡囡”地叫着。
一直等不到孩子甜甜的回音,她才终于死心,眼神变得绝望。
之后,她更是恶狠狠地咒骂我。
“你个畜生,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你也有孩子的,你的孩子会遭报应的,你会断子绝孙的。”
说着,她突然眼眶充血,一道血泪从她眼眶里流出来,之后甚至越流越多,鼻子、嘴巴、耳洞都在滴血。
柳可馨突然张着血盆大口朝我扑过来,嘴里呵斥呵斥地喘着粗气,那模样十分恐怖。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
这时我只觉的头脑发晕,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的水果刀,朝着柳可馨刺了过去,一连刺了数刀,等我回过神,柳翠萍早已没了气儿。
仔细一看,那有什么七孔流血,竟是哇的幻觉,可我把柳可馨也杀了,我一连杀了两个人,我成了杀人犯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刀“磅”一声落地,我瞬间清醒过来。
“不能,不能待在这里,不然谁都知道我杀人了,我得赶紧逃走。”
我抬腿准备跑,但想起凶器,我还是把它拿了起来,随手在身上摸了摸刀上的血,探身看走廊没人,便飞快地逃回家锁门。
我瘫在门上,闻着刺鼻的血腥味,麻木地把刀丢到地上,一步步挪到浴室,用力地冲刷身上的血渍。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堪堪遮住这气味,但仔细一闻,仍有那淡淡的血腥味。
我卧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柳可馨流着血泪咒骂我断子绝孙,再一转眼就是我六岁大的儿子浑身是血的喊救命。
我从噩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去,趴在门眼往外看。
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对门门关得死死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发现。
不过,看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应该是没人知道,我的心稍稍安了一瞬,就在我转身的时候。
“叮铃铃”的手机声吓了我一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蹲在地上,缓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我祈祷别是警察打来的,探眼一看,是我老婆。
12
不,准确说来,应该是前妻。
我以前也因为喝酒误闯别人家门被关了,而抓我的刚好就就是赵弭羽,但最后查出我有病也就放了出来,但还是和妻子离了婚,因我的病,儿子跟着她过。
不知道这时候她怎么会打来电话,我心里充满了疑惑。
接通电话,马上传出前妻啜泣的喊声。
“志信,儿子,儿子丢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听她说完,我只觉得一阵心慌,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儿子,是儿子丢了?
我胡乱地摸了把脸,开始急忙穿衣服。
“你说什么,儿子不是跟你好好的,怎么丢了,报警没有,警察怎么说,有没有找到线索。”
我拽着裤脚,慌乱地往腿上套。
“我不知道,我今天送儿子去上学,等放学我去接,儿子说想吃冰激凌,等我买完回来,儿子,儿子就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当时我就报警了,可警察说监控里儿子是自己走的,但在监控盲区儿子就再也没出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
我心慌得厉害,朝着手机大骂。
“翠蓝,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你到底是怎么看孩子的。”
对面先是一窒,随后哭得更厉害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传来,吵得我愈发烦躁,最终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迅速地穿好裤子,我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般朝着楼下狂奔而去,监控室的老王在后面拼命追赶,却终究没能追上我,只听见他在后面大声呼喊着“浩浩”,那声音听起来确实像我儿子的名字,但转念一想,儿子都已经失踪了,而且他从未到过这个地方,所以绝不可能是他。
我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急如焚地直奔警察局而去,到了之后发现接待我的依旧是赵弭羽警官。
在警察局里,我看到前妻正坐在椅子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低声啜泣。
我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她的脸扇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翠蓝被我这一巴掌打得站立不稳,整个人扑倒在一旁的女警身上,随后便捂着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伸手去扯她的头发,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警察直接摁到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赵弭羽警官一脸严厉,大声命令手下人把我铐起来,那声音充满了威严。
“许志信,你难道不清楚吗?这里是警察局,是维护法律和秩序的地方,不是你肆意撒野的场所,你竟然跑到警局来打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我气得鼻子都快要冒烟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躲在警察身后瑟瑟发抖的前妻,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我儿子到底在哪儿?你们快告诉我,我儿子现在究竟在哪里?”
警察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赵弭羽警官示意手下放开我,接着便把电脑屏幕转向我,让我看上面的画面。
当我看到屏幕上乖巧的儿子正站在门口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没错,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儿子,自从和前妻离婚后,我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只见屏幕里的儿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然后便朝着人少的地方缓缓走去,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样难受,死死地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痛苦。
屏幕里的儿子继续向前走着,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街道,然后转身消失在了监控的视野之外。
看着儿子消失的身影,我心急如焚,奋起双手紧紧握住屏幕,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寻找他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儿子,我亲爱的儿子怎么不见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赵弭羽警官走过来,把我按回椅子上,然后抬手关掉了屏幕,动作干脆利落。
“那是监控的死角,根本拍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抬眼望去,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赵弭羽警官,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那其他地方呢?别的地方有没有拍到?”
赵弭羽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
“没有,我们已经把其他地方都找遍了,孩子的身影自从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点线索都没有。”
“所以我们初步怀疑是有人在暗处故意诱惑孩子,然后在拐角处把孩子带走了,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我们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你前妻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所以目前只能从你身上找线索了。”
我听了,伸手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要说得罪人,我确实得罪过不少,但大多都是一些小事,没有严重到要害我儿子性命的地步啊。
我越想越着急,死命地揪着头发,仿佛这样就能想出答案来。
“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带走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13
“柳可馨。”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反复回荡了好几遍,我才鼓起勇气说出口。
“柳可馨,一定是柳可馨干的,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我瞪大眼睛,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一把拉住赵弭羽警官的手,声音急切而恳切。
“赵警官,是柳可馨,我可以肯定就是她,是她带走了我儿子,你们一定要快去抓她,一定要救我儿子,我求求你们了。”
赵弭羽警官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这让我心里越发感到心慌意乱。
对了,我突然想到,他和柳可馨会不会是一伙的,他们会不会早就串通好了,如果是这样,那他肯定不会救我儿子,绝对不会的。
“你,你身为警察,一定要秉公执法,不能徇私舞弊,你必须救我儿子,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这时,上次那位女警官一脸怜悯地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许志信,上次不是就告诉你,让你去医院住院治疗吗?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们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了,柳可馨早就去世了,你现在说一个死人带走了你儿子,你自己觉得这可信吗?”
“我看你应该是病情又加重了,这样吧,我先送你去医院,你儿子的事情我们来想办法,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到的。”
说着,她就走过来要搀扶我,我软软地借着她的力气起身,就在她打开镣铐的那一刻,我突然用力推开她,然后拼命地往外跑。
她在后面跟着大喊,让我回去,可我根本听不进去。
我一边放肆地大笑,一边大声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儿子在哪里,我要去救儿子,谁也别拦我。”
我冲到马路中央,不顾一切地随手拦了一辆车,然后迅速坐了上去。
司机还在车里骂骂咧咧的,嘴里不干不净。
“死全家的玩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要命了也别害我,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好好死去吧,死玩意……”
我颤抖着手拿起怀里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刃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司机的暗骂声瞬间戛然而止。
“好好说话,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声音冰冷而坚定地开口。
“开,车,立刻。”
司机听了,不敢违抗,听话地驾起油门,车子很快停在了小区楼下。
我从车上冲下来,气冲冲地朝楼里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愤怒和焦急。
这时候,老王再次冲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道。
“许哥,你刚刚走得太急了,我还想和你说,我看到你儿子浩浩了,他上楼去了,你……”
听到这里,我冷冷地笑了一声,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吧,我都猜对了,就是柳可馨,肯定是她,是她带走了我儿子,我绝不会放过她。”
说着,我已经上了电梯,老王在身后拼命追赶,可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了,他终究还是没能赶上。
柳可馨一定是想报复我,报复我杀了她女儿,所以她要拿我儿子开刀,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绝对不会。
电梯很快停下,我冲出电梯,一脚踹开柳可馨的门,门被踹开的瞬间,发出一声巨响。
只见柳可馨拦着儿子,儿子背对着我,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显然害怕极了。
看我踹开门,柳可馨不急不慢地侧过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她那鲜红的指甲死死地扣着儿子的胳膊,儿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救我,快救我,我好害怕。”
我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安慰他。
“儿子,儿子别哭,爸爸来救你了,有爸爸在,马上马上你就没事了。”
柳可馨满脸是血,却依然狂笑着,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说过,你会断子绝孙,你一定会断子绝孙的,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听得头皮发麻,眼冒金星,浑身发抖,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柳可馨撒开儿子,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要来掐我的脖子,我摇晃着身体,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就要喘不过来气了。
我从怀里摸出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她捅过去,一刀又一刀,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14
很快,赵弭羽带着女警察还有前妻一起赶了过来,现场一片混乱。
我朝着前妻微微一笑,尽管笑容有些僵硬,但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儿子,儿子我找到了,我把他救出来了。”
前妻先是惊悚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随后她直接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扑向柳可馨的尸体,抱着她的尸体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
我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死娘们,就是她抓了儿子,你还为她哭,你根本不配当儿子的妈,你根本不配。”
前妻抬头,一双眼睛满是怨毒,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仿若带着冰刺,让我不寒而栗。
“你是杀人犯,你该被枪毙,你该死,啊,你该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她又扑到柳可馨身上,继续痛哭起来,那场景让人看了十分揪心。
我看了一眼赵弭羽,犹豫了一下,嗫嚅着开口说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应该算正当防卫,你们不能抓我,我是为了救儿子。”
赵弭羽什么也没说,表情十分严肃,但一旁的女警官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手铐,“啪嗒”一声给我扣上,动作十分熟练。
我被拉着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我想再看一眼儿子,于是回头望去,迷糊间看着前妻抱着儿子在哭,那画面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等再看时,视线又模糊了,仿佛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被警察带下楼,老王在一边讨好地点头哈腰,等看到我才冲上来,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不过又被警察推了回去。
“许哥,你这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了?”
“浩浩怎么一个人来了?他没事吧?”
“你这怎么浑身是血?这是谁的血啊?”
这些问题我来不及细想,就被警察拉进车里,车子缓缓启动,离开了这个让我痛苦不堪的地方。
等回头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我刚要回头再看一眼,我突然看到人群中,柳可馨牵着她的女儿在朝我笑,那笑容十分诡异,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死了,她早死了,早被我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挣扎着想跳车,却被左右两边的警察紧紧抓了回来,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不会的,不可能,她早死了,她早就已经死了,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在警局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对我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期间前妻一次也没带儿子来看我,这让我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我以为我最好也是无期,甚至是死刑,毕竟我杀了人,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后我竟然被放出来了,这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我被接送到一个管吃管住的屋子里,这里环境还不错,每天有人陪我玩,还有人和我一起喝酒,日子过得似乎也挺惬意。
不过只一点不好,让我十分痛苦。
柳可馨又来了,她带着她的女儿,每天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穿透一样,我要喘不过气来了,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柳可馨她不会放过我,她想我死,我不死,我不会死的,我要好好活着,我要找到儿子。
儿子,儿子也来看我了,他也来了,他伸出手要带我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走,儿子等等我,我跟着你一起走,我们去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地方。
来源: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