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溥仪退位那一年,他还只是个连门口小太监都分不清的娃娃。别说他自己心里发没发毛,就这么个年纪,别说治国安邦了,连把龙袍穿齐整都挺难的。大清家里的事,表面上是他当皇帝,其实真正拍板的人,是他皇妈隆裕太后。这位太后,可不是寻常宫里头发白的老太太,她是慈禧身边的侄女,
溥仪退位那一年,他还只是个连门口小太监都分不清的娃娃。别说他自己心里发没发毛,就这么个年纪,别说治国安邦了,连把龙袍穿齐整都挺难的。大清家里的事,表面上是他当皇帝,其实真正拍板的人,是他皇妈隆裕太后。这位太后,可不是寻常宫里头发白的老太太,她是慈禧身边的侄女,从小看惯了风雨荣枯。但话说回来,慈禧那一把手刚撒手人寰,大清锅就烂了一半。那会掌舵的,是溥仪的亲爹——载沣,大家都叫他摄政王,这点错不了。
摄政王载沣,年轻得很,行事也不算糊涂,为大清没少背锅。这人做事倒还有几分实在,哪怕被后人骂得狗血喷头也无所谓。我倒觉得,看在他那会家国天下的情形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惜啊,甭说和袁世凯斗计较,隔着跟自己老娘慈禧比,也就差着一层窗户纸。说句良心话,载沣是真想给大清留条活路。立宪?答应了。可咱说好的皇帝全权领导海陆军,这一条硬生生写进宪法。可你写是你写,真要调兵遣将,得问问军营里那些顶风冒雪的兵爷爷们理不理你。
照当时的状况,大清的军队,看着吓人,细算都挺让人泄气。八旗兵?老吃饷,顶多凑场面。名头上六十万绿营,基本也半转业成了地方警察,真枪实弹的基本没几个能拎枪站台的。能打的,只有自打袁世凯磨出那帮天津小站兵,改良新制出来的“新军”。新军是新,除了制服整齐点,枪响点,其实骨子里都还认袁世凯一个主。1911年那阵子,这股子“新军”扩出了19镇、18混成协,听着热闹,实操谁都知道,真要拼命打仗,心还是随着兵痞子走。有空可以翻翻当时留学日本军官回国日记,不少都在讲一个问题:兵站营房里流行的,不是喊“皇上万岁”,而是“袁公好”。
说句闲话,那时候清廷眼皮底下能随时摆弄的兵,也就两协禁卫军,顶天一万人,动都不能乱动——京城就靠这点底子了。外边京畿附近,一有风吹草动——谁手里拿着北洋6镇,谁就是天下老大。偏偏这梆子兵,还是袁世凯手上攒下的班底。载沣早看明白了关窍,赶紧借故把袁大头劝回老家,说他腿有旧伤该养了,袁世凯二话不说就走人——他倒是爽快。只是载沣没有真正接得住北洋兵的指挥棒。不用说,铁良那点人也被边缘化。天下人都明白,这帮兵心里只认老袁。
后头那几年,孙中山他们在南方提枪造反,打了好几回。袁世凯远远地看着,闷声吃瓜。很多人没看明白局面的节点,觉得北洋兵真像铁板一块。1899年以后,最有战斗力的那群人,是打着袁世凯旗号招出来的,也是全国最精锐的现代化队伍。当年天津小站旁的靶场,袁世凯自己带兵试枪——下着雨,泥水里兵能卧倒开火,别的营盘没见过。很多少年兵后来当了师长,私下讲:袁公站在坑道边看着呢,谁敢偷懒?你说溥仪一登基,这帮人能当真听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的话吗?
时间线就在这儿断了。1910年那年,清廷里头逼急了,背上了外债,一大帮官员跟随盛宣怀倡议,把好不容易民间自己砸锅卖铁造起来的川汉、粤汉铁路全归了国,说是国有,其实是给各国银行当质押。四川湖北的百姓眼看自己家传户晓的铁路要吞进洋人肚子里了,纷纷闹起“保路运动”。湖北的精锐新军竟然还被抽调去四川压阵——结果家门口空了架,革命党来个推门就进的武昌起义。这下像火烧干柴,省省点点全都顺势自立,谁还听朝廷的号令?
我每回琢磨到这,总觉得盛宣怀那帮洋务世家,算盘打得挺精,把铁路盘活了自己有政绩,实则就差没写明“国债一笔勾销,民命由天不管”。当时民间气氛之紧张,不是咱今天敲个键盘能想象的——一整个城市的商人学生工友,轮番摞着膀子上街,拉出标语都不用墨水,啃干粮捏土块都能凑个架势。新军里头有主心骨的,私下传口号:“咱不是给外国人卖命的。”
结果,湖北起义闹起来,溥仪的亲爹载沣彻夜难眠——他这一块心,喝再多养心汤也补不到哪里去。可惜他也斗不过时势,顶几天,终究也知道自己撑不过去。于是成全了历史上那段“归隐养生”的尴尬局。北京皇亲国戚一哄而散,明里暗里都在捏把汗。载涛被派去带兵“平叛”——其实我印象最深的还不是他指挥不力,而是此人后来在日本鬼子打进城时,宁肯摆地摊卖烟斗也不合汉奸伙,死果倒是挺体面。只是那时,他同样带不动北洋六镇,新军根本不瞧他,满屋都在等袁世凯一句话。
这时候谁都清楚一件事——袁世凯攥着北洋六镇,无人敢惹。他装病闭门家中,载涛访了几回都被撵出来。兵不往南走,清廷也就等着屋漏偏逢连夜雨。等袁世凯真下场北上,革命党人各忙各的,有的一溜烟跑了。值得一说的是,南方各省闹革命,不少其实本心还是要保自己的地盘,哪有那统筹全局的伟人气象。袁世凯见这场面,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抓机会两头渔利,等着看哪家出价高。
历史总有那么点微妙的讽刺——最后革命党为了“达成大事”,干脆赶紧让贤,让袁世凯当总统,只等清帝退位。袁世凯别提多高兴,这当总统的差事,谁不想干?他轻飘飘握着北洋六镇的令牌,一声不吭站到了台前。溥仪呢,六岁娃娃,退位时手都没活动利索,就这样被推进了近代中国剧场的后台角落。
后来这些人物,各有各的结局。溥仪做了没几天自由人,就被一帮余党和宗社党围着嚷嚷复辟。国运已衰,他终未能恢复祖宗基业,一番折腾,还不如日本鬼子包养去东北的日子来得糊涂。可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日本人把他当成傀儡玩物,真正拿他撒气使坏。满洲国苦役那几年,溥仪也许开始怀念起抓泥巴当点心的幼童时光了。最后日本人一倒台,他就成了战俘,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体面地接受了再教育,给自己定了最后两句话:当一个安安生生的百姓才是真事。
转念想想,他要是能早点大梦初醒,少点幻想,也省得替别人背多少锅。可这历史长河里,身不由己的主角还少么?有多少人在风浪里费尽心血,最后连个名字都没剩下。倒是我们自己——有时候困在局势里,也会幻想当那个一锤定音的“主角”。可你真站到了载沣、溥仪的位置上,也许才明白什么叫棋子命。
想起那些年京城巷子口的人议论,“袁世凯回来了,大清就真算完啦?”谁又能说准呢?
有些事换了人,还是一样结局。真正左右一朝国运的,有时候不是坐龙椅的那位孩子,也不总是那个狡猾的胖将军。历史总是挟裹着一群身不由己的人,在洪流里折腾来,折腾去,谁都逃不掉。
来源:爱生活的辰星9Z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