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烟云一甲子。1997年,一本《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震惊中外,犹如黑夜中点亮的一盏明灯,将“二战”中惨无人道的屠杀事件暴露在西方人的眼中。这本令中国人和日本人都不愿意打开的书,它的作者张纯如用尽一生为历史正名,为正义请命。
▌烟云一甲子。1997年,一本《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震惊中外,犹如黑夜中点亮的一盏明灯,将“二战”中惨无人道的屠杀事件暴露在西方人的眼中。这本令中国人和日本人都不愿意打开的书,它的作者张纯如用尽一生为历史正名,为正义请命。
张纯如将南京大屠杀的铁证深深地刻进全世界人类记忆中。因不断受到日本右翼势力的报复和骚扰,2004年,年仅36岁的张纯如用一支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一个不俗的灵魂,一个无畏穿越黑夜的长征撕开侵略者层层丑恶的钢铁战士,她的生命如彩虹一般短暂而绚丽,“张纯如”这三个字已永远地镶嵌在中华民族的历史天幕上。
1968年3月28日,张纯如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美丽的校园内出生,如果,这个年轻的生命没有凋零,今天的张纯如,只有57岁。
▌一个华裔少女的困惑与觉醒
1968年,张纯如出生在美国普林斯顿的学术世家。父亲张绍进是台大物理系高材生,母亲张盈盈是哈佛生物化学博士。父母为躲避战乱远渡重洋,却在餐桌上将南京的血色记忆化作“家训”。母亲常含泪回忆:“你外祖父在南京大屠杀时,每天用身体挡住家门,日本人踢门他就跪下哀求——家里还有女眷啊!”
张纯如的童年,是两种文明的撕裂。她在伊利诺伊州图书馆借阅《安妮日记》,老师赞颂西方对犹太人的忏悔;可当她问起“Nanking Massacre”,管理员却摇头:“没有这本书。”高中历史课上,她举手质疑:“二战亚洲战场死了2000万人,为什么课本只写欧洲?”老师尴尬回应:“课程设置如此。”
12岁时,她在斯坦福大学图书馆发现一本发霉的《战争中的中国》,书中夹着传教士约翰·马吉拍摄的南京照片。管理员警告她:“这些内容不适合孩子。”她却偷偷复印,照片上的断头、裸尸、焚城成为她第一份“历史证据”。
1991年,她在伊利诺伊大学采访华裔老兵,一位叫李宏昌的老人掀开假肢,露出被日军炸断的腿骨:“我去联合国控诉,他们让我‘顾全大局’。”
当张绍进夫妇叮嘱女儿“专注科学,远离政治”时,张纯如却在日记写道:“如果连知识精英都沉默,屠杀将真正完成——从肉体消灭到记忆灭绝。”
青年时期的张纯如
1994年冬,张纯如带着3000美元积蓄飞抵南京。她住在秦淮河边的破旧旅馆,每天走访8-10名幸存者。86岁的夏淑琴掀起上衣,右胸一道18厘米的刀疤赫然在目:“日本人杀了我全家7口,在我身上捅了3刀。”当张纯如递上纸巾,老人却木然道:“我60年没哭过了,泪早就流干了。”
在耶鲁神学院,她发现了传教士罗伯特·威尔逊的133封密信。信中记载:“1937年12月18日,我连续做了27台手术,一个8岁女孩的肠子被刺刀挑出,她问我‘医生,我还能活到樱花开吗?’”东京审判档案中,她找到日军第16师团士兵田所耕三的证词:“我们让俘虏自己挖坑,然后砍头。有个老头说‘请把我的头留在脖子上,我想看着孙子死’,我一刀劈下,头颅正好掉在孩子怀里。”人性暗面:她冒险约见日本老兵东史郎,对方却突然反悔:“我的日记被法院判为‘虚构’,右翼说要杀我全家。”最终只传来一盒录音带,背景是凄厉的警报声:“南京城到处都是女人的惨叫,我们把反抗者绑在树上练刺刀,肠子挂满整片树林……”
数据震撼:
1997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英文版首发。张纯如在序言写道:“这不是历史书,而是一部解剖人性之恶的病理报告。”书中首次公布500多张日军自拍暴行照,其中一张标注:“杀人比赛冠军向井敏明,斩首106人”。
《华盛顿邮报》头版标题:“被尘封60年的东方奥斯维辛”。哈佛大学教授威廉·柯比说:“她改写了二战史,太平洋战争必须从1937年算起!”日本驻美大使齐藤邦彦召开记者会,举起“虚构”二字的标语牌。张纯如当面驳斥:“要我带您去南京挖万人坑吗?”次日,她收到匿名包裹——一截带血的婴儿手指。
索尼影业原计划投资电影版,却在右翼压力下撤资。制片人哭诉:“他们威胁要封杀索尼所有在日业务。”
日本APA酒店董事长元谷外志雄公开嘲讽:“愚蠢的女人!南京事件就像犹太人肥皂传说一样可笑。”他赞助的“历史研究会”甚至宣称:“30万死者?最多死了47人!”
2003年,张纯如开始撰写《美国华人史》。某夜,她突然崩溃大哭:“那些画面又回来了……孩子的断手在梦里抓我的头发!”医生诊断她因长期接触暴行资料,患上“共情创伤综合征”。
最后时光:
她在电脑里留下未发送的邮件:“日本领事馆派人跟踪我儿子,幼儿园门口有黑衣人拍照。”2004年10月,她在最后一次演讲中嘶吼:“他们现在说南京是假的,明天就会说奥斯维辛是假的!这就是我坚持的意义!”台下观众发现,她手腕上布满指甲抓出的血痕。
法医报告显示,子弹从右太阳穴射入——这正是她书中记录的“日军处决平民的经典角度”。遗书旁放着未完成的《美国华人史》大纲,第7章标题触目惊心:《排华法案与集体失忆》。
张纯如死后3天,母亲张盈盈在女儿书房发现标记着“绝密”的档案袋,里面是日本731部队活体实验的新证据。她跪地痛哭:“纯如,你早就计划好要写第二本书对不对?”
2015年,加拿大安大略省通过法案,将每年12月13日定为“南京大屠杀纪念日”,日本驻加大使威胁“影响经贸关系”,却被华人团体举着张纯如照片逼退。
2020年,美国加州通过AB-1213法案,要求教科书必须包含南京大屠杀内容。编写委员会主席坦言:“是张纯如的书架起了东西方记忆的桥梁。”
日本教师松冈环坚持20年采访250名日军老兵,出版《南京战·寻找被封闭的记忆》。她在序言写道:“张纯如女士,您不是孤身一人。”
京都大学历史教授瀬野清水因讲授南京大屠杀遭右翼泼漆,他在记者会高举张纯如著作:“真理比生命更重!”
当东京街头竖起“南京事件虚构纪念碑”,当某国网红穿着和服在紫金山跳舞,当某寺庙偷偷供奉甲级战犯——张纯如的灵魂仍在发出诘问:“我们究竟要用多少生命,才能让世界记住生命?”她的铜像如今矗立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入口处,左手执书,右手指向展馆内的“哭墙”。游客常看见白发老人抚摸着铜像呢喃:“姑娘,我替30万人谢谢你。”铜像底座刻着她生前最爱的诗句:
“倘若我能使一颗心免于破碎,
我便没有白活;
倘若我能平息一种痛苦,
或让一只昏厥的知更鸟重回巢穴,
我便没有白活。”
来源:近现代史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