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要说起历史上那些让人心头一颤的“狠角色”,有时候还真不是男人独占舞台。想想,我们小时候听老人念花木兰,“木兰替父去从军”,村头的大喇叭都能每天轮一遍。再说到洋人那边,也有一个女人,跟她一样,手握命运的缰绳,却最终被命运拖进烈火里。她叫贞德,法国人从小书翻到大
你要说起历史上那些让人心头一颤的“狠角色”,有时候还真不是男人独占舞台。想想,我们小时候听老人念花木兰,“木兰替父去从军”,村头的大喇叭都能每天轮一遍。再说到洋人那边,也有一个女人,跟她一样,手握命运的缰绳,却最终被命运拖进烈火里。她叫贞德,法国人从小书翻到大的名字。在乱世里,她不是靠嫁个好郎君上位的—她一身刀光剑影,把自己活成了传说。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亮眼的姑娘,最后却不是败给敌方的刀,不是摔倒在战场,而是自家人联手把她推到了火刑柱下。十九岁的年纪,哪家闺女不是还惦记着青春和爱情,可她只剩下一堆炭灰。
贞德怎么就从一个养羊的乡下妹子变成万人敬仰,又怎么就落得个“英雄无人救,烈火焚孤魂”的下场?有时候听完她的故事,我总疑惑:如果换做我们谁谁,能不能有她这份咬牙硬撑的劲儿。
那几年法国可谓是山头林立、人心惶惶。英国人在北部盘踞着,靠着一些风头正劲的勃艮第贵族把中部也挖走了。老百姓说,国王查理七世也是有点晦气,本来血统纯正,却只剩下巴掌大的地盘能玩。英国人和勃艮第人勾结,弄得那点小朝廷风雨飘摇,简直像小米粒随时要掉进田坎缝里。有个流传很广的小段子,说查理天天就爱关在屋子里琢磨自己的王冠,还给官员们举办私人宴会,避着兵马避着百姓,可见事到临头,这位皇子也是泥菩萨过河。
贞德家里不富裕,默兹省那地方土地不肥,家里羊没几只,稻田边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她从来不是大家想象那种娇弱姑娘。村里人都记得,她从小就跟着哥哥摔跤,能空手把一只大羊拽回家。可除了体格好,她心里藏着的事更硬:她信上帝,也信法国。大家都忙着活命,她却能蹲在羊圈边琢磨怎么收拾英国佬。有邻居还回忆,贞德小时候有次保卫村子,看到村里被勃艮第兵烧了稻草垛,她哭了两宿,第二天就跟父亲要了铁镐下田,谁劝都劝不住。
等到十六岁,英国人已经杀到家门口,奥尔良城成了堪堪最后一块骨头。贞德没多犹豫,拉着表兄就去了沃古勒尔,打算找城防司令诉苦。那位司令一开始当她是来找乐子的,还煞有介事扇了她几巴掌,把她像小毛孩赶回家。贞德没哭,也没闹,反而把路上捡到的兵器细细擦了一遍。有几位当时跟她一起偷跑的青年私下说,贞德没白费这么一遭,其实更坚决了。
家里可不希望她再闹腾,索性把她关在屋里快半年。这期间,村里有人悄悄给神父递了话,说这个女孩疯得有点值得一试。神父见她一脸倔强,两眼冒光,反倒很欣赏她。贞德终于第二次见到司令。这次司令没再动手,反而把一把战刀和一匹老骢马送给她。贞德换上男装,路上遇到英军哨探,曾差点被当成男孩抓走。暗地里,她甚至自制了一张弓箭,夜里守着同伴,不让大家睡死。五百公里的路,原本能走半个月,她硬是磕磕绊绊走了一个月,身上的皮衣都磨破。有人回忆说,她在路上还帮过一个失散的母子,说要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嘴里还念着帮助弱小也是报国。
到查理那儿,她还不是一见就被点头的。查理那时风传有“私生子”的帽子扣在头上,他怕贞德是来搅浑水,迟迟不敢见。贞德见面前那一刻,侍卫团悄悄议论,这个女孩子脸上带伤,眼神比围墙上的侍卫都硬。她说自己是受神启示,要帮助查理加冕,侍卫队第一反应是把她当村野巫女。但查理的大臣们一个个也都没招了,他们明面上等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暗地里倒是巴不得有谁冲出去能顶住英国兵。贞德被授予了队长证书和数百骑兵,消息传到城市外,乡下人都说“奥尔良有救了”,下地干活的农民专门留下粮食给兵马,妇人们用床单做军旗。
到了奥尔良,英军先是嘲,她怎么会是个女将?但贞德身穿男人盔甲,骑马冲锋,砍倒了敌兵的工事。她有一次受伤,昏迷过去,战友都喊她醒来,她睁开眼第一句话是:“哪怕一只手能抬剑,我还得上阵。”城里守军好像吃了兴奋剂,等到贞德带着援军打进来,有农夫扛着锄头都冲上城墙。战后,许多日记里写,“她像圣女一样走进我们生活。”
奥尔良大捷后,查理终于被她推上兰斯大教堂加冕。王冠落下那一刻,贞德站在侧边,罕见地低下了头。有人好奇,为什么她没笑?也许她心里已经明白,大事未完,风暴还在前头。
查理七世加冕后态度逐渐冷淡。坊间流传,他曾悄悄和身边的大臣讨论,“是不是要把贞德晾一晾”,甚至有贵族联名“建议”查理将她发配边地。贞德自己则还是像过去一样,驱马巡视,催促进军巴黎。但查理一直按兵不动,拼命拖延。贞德不听劝,带着一小队兵马硬是冲到巴黎城下。可这一次,她没能如奥尔良胜利一般逆转乾坤。英军截胡,贵族装聋作哑。贞德身中流矢,查理却迅速下令解散她的队伍。有老兵在酒馆里叹气:“这算哪门子感恩呢?”
养好伤不到半年,又是她一个人带着少数支持者继续坚持战斗。最后落入勃艮第军手里时,她据说刚刚救下一名受伤士兵,还对他说“你得活着回去”,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成了那个士兵日后成家的理由。很多人揣测查理是不是故意让她陷入包围圈,虽然没人拍着胸脯敢断言,但这小朝廷的政客气息扑面而来。
说起赎金这茬,摆在明面上—只要有人出钱就能赎回贞德。她父母别说金子,连一口像样的铁锅都没几口。村里乡亲们凑钱,结果查理和贵族们,一个个装死。英国人却实实在在砸出一万法郎,把她硬生生买走。勃艮第兵本也不是铁石心肠,不肯当替英国干脏事的坏人,最后还是背着骂名,把她送去了铁笼子。据说那只铁笼本来是关大狼狗的,贞德头巾被撕了,当地小孩惊恐地看着那个被锁在笼子的姑娘,谁也拉不下脸多说一句话。
英国王打的是心理战,看忐忑的法国人,偏不直接杀贞德。他们找主教操办“审判”,让贞德身心都受刑。牢狱里,贞德头发被剃光,黑夜里几次听到楼下有抓人声,也有修女路过悄悄留下几个面包。她坚持:“我无罪”,还安慰同牢犯人,不要怕。教会主审主教更是亲英势力中的狠角色,选的陪审员都是自己心腹。贞德面对陷阱问题,话讲得滴水不漏,甚至有个陪审员在日记里悄悄写,贞德那天说话的时候,连主教的眼皮都在跳。
可她最终还是被判了火刑。有人说贞德曾试图越狱,从高塔跳下,没成,反而让判决更紧。临刑那天,人群里有人大声骂她是“异端”,甚至有人弹了石子过去。她戴着顶“异端”帽子,脸上青白。风吹来,她的“队长剑”当时就搁在主教脚边,无人敢动。火焰升起来的时候,老人们都说,她没有喊叫,只是念了一段祈祷。
贞德死后,乡村里流传起新的歌谣。有人偷偷给她烧纸,有老母亲在地头插上一束野花,说是给“勇姑娘留的”。她死后,奥尔良的雕像越来越高。到后来,法王不得不让教会给她翻案,不然自己的名声真要败了。官方说,“她无罪”,可世人心里明白,冤屈已经跟着她进了坟墓。
法国终于把英国人赶了出去,百年战争划了句号,可贞德的故事却像割不开的疤。多年之后,到1920年,人们才正式把她追封成圣女。现在每年纪念日,总有孩子给她的塑像献上野花。她生前受过多少屈辱,历史也难以全数;可她留给后人的,不是一堆叹息,而是敢于不顺从的精神。
说起来,多少英雄其实都是普通人,未必一开始就明白结局是什么,真的走到悬崖边,也不知道能不能飞过去。贞德十九岁死去,千万人为她痛哭。我们到底要多少年,才学会不把那些光芒万丈的人往死路上推?
谁又能保证,下一个贞德,会走到哪里?
来源:木子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