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腰弯成了45度,可我们家的存折始终挺不直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30 15:21 1

摘要:"叮铃铃——"声音像把钝刀,每次都能精准劈开凌晨四点的黑暗。母亲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她总在出门前摸黑给我掖被角,带着铁锈味的手指划过我脸颊时,我能摸到她掌心交错凸起的茧子,像老树的年轮。

凌晨四点的闹钟响了二十年

"叮铃铃——"声音像把钝刀,每次都能精准劈开凌晨四点的黑暗。母亲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她总在出门前摸黑给我掖被角,带着铁锈味的手指划过我脸颊时,我能摸到她掌心交错凸起的茧子,像老树的年轮。

直到上初中我才知道,母亲的第一份工作是清扫早市。她要在摊贩到来前把腐烂的菜叶、腥臭的鱼内脏清理干净。有年冬天我偷偷跟去,看见她跪在结冰的地面上,用钢丝球刷洗地砖缝隙里的血渍。零下十度的天气里,她的胶鞋破了个洞,右脚大脚趾冻成了紫萝卜。

"妈,扫完这条街能挣多少钱?"

"二十块。"她呵着白气笑,"够买斤五花肉了。"

可那天晚上我们吃的,还是她从菜场捡回来的白菜帮子。

母亲有个褪色的塑料钱包,里面夹着我们家唯一的存折。每隔三个月,她都会郑重其事地带着我去信用社更新折子。棕色的柜台比我脑袋还高,我踮着脚看工作人员往存折上盖章,那串数字从来不超过四位数。

"今天存了多少?"回去的路上我总爱问。

"三百二。"母亲把存折贴身放好,"离你上大学的钱又近了一步。"

可每次存折快要攒到五位数时,总会有意外发生。初二那年我急性阑尾炎,手术费刷空了存折;高三时房东要涨租金,押金吞掉了母亲攒了半年的"应急钱";最讽刺的是我大学毕业那年,母亲在工地搬水泥时摔断了腿,医药费正好花光了她为我准备的"嫁妆钱"。

那张存折就像个漏水的木桶,母亲拼命往里倒水,可水位永远差那么一截。

她像陀螺一样旋转,却转不出这个圈

母亲试过所有能赚钱的门路。她白天在服装厂踩缝纫机,晚上给邻居缝补衣裳;夏天去冷饮厂包冰棍,冬天到澡堂给人搓背;最困难的时候,她甚至去殡仪馆给遗体穿过寿衣。

我记得她学智能手机的样子。四十多岁的人,用龟裂的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想接网店的打包活计。有次她误点了钓鱼链接,被骗走两百块话费,坐在门槛上哭得像弄丢玩具的孩子。

"妈,要不别折腾了。"我给她擦眼泪。

"不行!"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隔壁王婶的女儿都考上公务员了..."

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我才发现母亲眼睛里有团烧了二十年的火。那团火烤干了她的青春,却始终照不亮我们家的前程。

去年整理衣柜时,我翻出母亲当年的嫁妆——三条毛巾被,料子硬得能立起来。其中一条被老鼠咬破了边,她用红线绣了朵歪歪扭扭的梅花遮盖。

我突然想起外婆临终时说的话:"丫头,妈对不住你..."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外婆是童养媳,母亲是辍学女工,我是三本毕业生,我们像被困在同一个莫比乌斯环里。

母亲用尽全力把我往外推,可我刚爬到井沿,就发现井外的世界早变了天。我的大学文凭比不上别人的学区房,996挣的工资追不上房价涨幅。当我拿着工资条给母亲看时,她数了三遍小数点前的位数,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上个月带母亲体检,医生看着X光片直皱眉:"腰椎变形超过45度,这是长期超负荷劳动导致的。"我转头看母亲,她正慌张地把体检单往包里塞:"没事没事,我们那个年代谁没点毛病..."

回家的公交车上,她靠着窗户打盹。阳光穿过她花白的头发,我这才发现她头顶有块铜钱大的秃斑——那是常年扛货留下的压痕。我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些老茧不知何时已经软化,像用旧的砂纸被磨平了棱角。

"妈,其实你..."

"到站了!"她突然惊醒,急匆匆拎起装满促销鸡蛋的塑料袋。看着她蹒跚挤向车门的背影,我咽回了后半句话。

我想说的是:你已经足够好了。不好的是这个计算投入产出的世界,是那些用金钱丈量价值的规则,是那些把勤劳等同于愚蠢的偏见。

现在母亲还是每天四点起床,不过改成了去公园捡矿泉水瓶。她说闲着骨头疼,又说最近废品涨价了,三个瓶子能换一毛钱。

昨天我帮她整理战利品时,发现袋子里混着几个烟头。她不好意思地解释:"听说有人回收这个...我想着..."

我没让她说完,转身时眼泪砸在水泥地上。在这个直播带货能年入千万的时代,我的母亲还在为几个烟蒂弯腰。但正是这无数个卑微的弯腰,撑起了我站直的脊梁。

也许我们终究逃不过贫穷的宿命,但至少,我学会了直视母亲皱纹里的汗碱,不再为那点咸涩感到羞耻。

来源:一缕缕秋风里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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