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天启二十七年冬，雪下得比往年都要狠。冷宫的破门被推开时，苏清瑶正攥着那杯毒酒，指节泛白——三个时辰前，她的父亲，当朝太傅苏敬，以“通敌谋逆”的罪名被押赴刑场，苏家满门一百三十七口，尽数斩首。而赐下这道圣旨的，是她爱了十年、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夫君，当今圣上，萧景渊
天启二十七年冬，雪下得比往年都要狠。冷宫的破门被推开时，苏清瑶正攥着那杯毒酒，指节泛白——三个时辰前，她的父亲，当朝太傅苏敬，以“通敌谋逆”的罪名被押赴刑场，苏家满门一百三十七口，尽数斩首。而赐下这道圣旨的，是她爱了十年、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夫君，当今圣上，萧景渊。
“娘娘，陛下来看您了。”太监的声音带着怯意，苏清瑶没回头，只觉得那杯毒酒的寒气，透过瓷杯，渗进骨子里。
脚步声渐近，一双玄色云纹靴停在她面前。萧景渊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龙涎香，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阿瑶，喝了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一样扎进她心里，“朕许你留全尸，保苏家最后一丝体面。”
苏清瑶缓缓抬头，看着他。他穿着明黄常服，眉眼依旧俊朗，只是眼底没了半分温度，只有帝王的冷漠。“萧景渊，”她的声音沙哑，混着眼泪，“苏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我父亲教你读书，我助你夺嫡，我苏清瑶爱了你十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萧景渊的身体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被冰冷覆盖：“苏太傅通敌证据确凿，朕……不得不为。”
“证据确凿？”苏清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那是丞相柳嵩伪造的！你明明知道，却为了巩固皇权，牺牲我苏家！萧景渊，你好狠的心！”
她猛地举起毒酒，就要往嘴里灌，手腕却被萧景渊死死攥住。“阿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别喝……”
“放开我！”苏清瑶挣扎着，“我苏家满门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萧景渊，我恨你！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景渊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他猛地将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阿瑶，别恨我……若有来生，朕一定护你周全，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清瑶在他怀里挣扎，意识却渐渐模糊——他的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股淡淡的异香，让她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她只听到萧景渊在她耳边轻声说：“睡吧，阿瑶。醒来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再睁眼时，雪还在下，冷宫的陈设依旧，可她脑子里却空空的——她是谁？这里是哪里？那个抱着她的男人，又是谁？
一、忘忧散断前尘，他是朕，你是瑶嫔
“醒了？”萧景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清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底满是警惕。
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碗温热的汤药，眉眼间带着她看不懂的温柔和愧疚。“别怕，”他将药碗递过来，“这是补药，对你身子好。”
苏清瑶没接，只是看着他：“你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萧景渊的手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还是缓缓开口：“朕是当今圣上，萧景渊。你是苏瑶，罪臣苏敬的女儿，因苏家获罪，被朕接入宫中，封为瑶嫔。”他顿了顿，避开了“赐死”的字眼，“你前些天染了风寒，烧得糊涂，忘了些事，慢慢来，会想起来的。”
“苏瑶？瑶嫔？”苏清瑶喃喃自语，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关于“苏瑶”或“苏家”的记忆，只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接过药碗，汤药带着淡淡的苦味，喝下去后，胃里却暖暖的。萧景渊看着她喝完，拿起帕子，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药渍，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宫里不比你以前的住处，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
苏清瑶看着他的动作，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却又觉得不安——这个男人，明明是九五之尊，对她却好得过分，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止“罪臣之女”和“皇上”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萧景渊几乎每天都来瑶光殿。他会陪她吃饭，给她讲宫里的趣事，带她去御花园散步，甚至会亲手为她描眉。御花园里的梅花开了，他折了一枝最艳的，插在她的发间：“阿瑶，这梅花配你，正好。”
“阿瑶”——他总是这么叫她，语气亲昵，像是叫了很多年。苏清瑶每次听到，心里都会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仿佛这个称呼，她已经听了一辈子。
可宫里的人，却对她敬而远之。宫女太监们看到她，总是低着头，眼神躲闪；其他嫔妃见到她，要么绕道走，要么阴阳怪气地说“罪臣之女也配得圣宠”。
有一次，贵妃柳氏——丞相柳嵩的女儿，在御花园拦住她，语气轻蔑：“苏瑶，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你？不过是看你可怜，留你一条命罢了。别忘了，你苏家满门，都是皇上亲手斩的！”
“你说什么？”苏清瑶猛地抬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疼得厉害，“我苏家……满门？”
“怎么？皇上没告诉你？”柳贵妃冷笑，“你父亲苏敬通敌谋逆，苏家一百三十七口，全死在刑场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皇上开恩了！”
“不……不可能！”苏清瑶后退一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刑场上的鲜血、父亲的白发、女人的哭声……她捂着头，疼得蹲在地上，“不对……不是这样的……”
“阿瑶！”萧景渊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快步走过来，将苏清瑶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柳贵妃，“贵妃逾越了，回宫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柳贵妃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说，只能不甘心地离开。萧景渊扶起苏清瑶，发现她脸色苍白，额角全是冷汗：“阿瑶，你怎么样？别听她胡说，那些都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苏清瑶看着他，眼底满是疑惑和痛苦，“萧景渊，你告诉我，我苏家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忘了以前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景渊的心脏像被揪住一样疼。他知道，柳贵妃的话，已经触动了她的记忆。他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恳求：“阿瑶，别问了，好吗？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好好的，不好吗？”
苏清瑶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知道，他在撒谎。而她丢失的记忆里，一定藏着一个让他不敢面对的真相。
二、旧物触记忆，簪子藏着十年情
苏清瑶开始偷偷寻找关于自己过去的线索。她趁萧景渊不在时，翻看瑶光殿的角落，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天，她在梳妆台的抽屉最底层，发现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白玉簪，簪头刻着一朵梅花，花瓣上缀着细小的珍珠——这支簪子，她看着莫名眼熟，指尖碰到玉簪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少年时的萧景渊，穿着青色长衫，站在太傅府的梅树下，将这支簪子递给她，笑着说：“阿瑶，这支‘寒梅簪’，配你最合宜。等我将来当了皇帝，就用八抬大轿娶你，让你做我的皇后。”
“景渊哥哥……”苏清瑶喃喃自语，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个称呼，这个画面，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握着玉簪，心脏疼得厉害。原来，她和萧景渊，不止是“皇上”和“瑶嫔”，他们还有过那样纯真的过去。可为什么，他要抹去她的记忆？苏家的事，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萧景渊走了进来。看到她手里的玉簪，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过来：“阿瑶，你怎么找到这个的？”
“这支簪子，是你送我的，对不对？”苏清瑶看着他，眼底满是泪水，“少年时，在太傅府的梅树下，你说要娶我做皇后，对不对？萧景渊，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不对？”
萧景渊看着她眼底的清明，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愧疚：“是，是真的。阿瑶，这支簪子是我送你的，我们小时候在太傅府相识，我喜欢你十年，你也……喜欢我。”
“那苏家呢？”苏清瑶追问，“柳贵妃说，我苏家满门被斩，是你下的旨，对不对？我父亲到底有没有通敌？你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
萧景渊的头抵在她的手上，声音哽咽：“阿瑶，对不起……苏家的事，是朕的错。你父亲没有通敌，是柳嵩伪造证据，诬陷苏家。朕那时候刚登基，根基不稳，柳嵩手握兵权，朕不得不……不得不暂时妥协，签下那道圣旨。”
“所以，我苏家一百三十七口，都是因为你，才死的？”苏清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萧景渊，你为了皇位，牺牲了我全家，还抹去我的记忆，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待在你身边，享受你的‘恩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是的！阿瑶，不是这样的！”萧景渊抬起头，眼底满是痛苦，“朕后悔了！在你喝下毒酒的那一刻，朕就后悔了！朕看着你倒在朕怀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朕动用了所有力量，找到‘忘忧散’，让你重生在被赐死的那夜，抹去你的记忆，只是想让你忘了仇恨，好好活着！朕不想再失去你了！”
“忘忧散？重生？”苏清瑶愣住了，脑子里的碎片突然拼接起来——毒酒的苦味、萧景渊怀里的异香、刑场上的鲜血、父亲的遗言……
她终于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她是苏清瑶，不是苏瑶；想起了苏家满门被斩的惨状；想起了她临死前对萧景渊的恨意；想起了他说“若有来生，朕一定护你周全”。
“原来……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苏清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萧景渊，你以为抹去我的记忆，我就会忘了仇恨吗？你以为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就会原谅你吗？你错了！我苏家满门的血，不是一杯忘忧散就能洗干净的！”
她猛地将玉簪扔在地上，“咔嚓”一声，玉簪断成两截。“这支簪子，是你对我的承诺，也是你对我的背叛。萧景渊，从今天起，我苏清瑶，再也不是你的阿瑶了。”
萧景渊看着地上断裂的玉簪，又看着苏清瑶眼底的恨意，心脏像是被生生碾碎。他知道，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即使他用了重生的机会，用了忘忧散，也没能留住她的心。
三、复仇路难行，他用江山换她回头
苏清瑶开始筹划复仇。她要让柳嵩血债血偿，要让萧景渊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利用自己“瑶嫔”的身份，暗中联络苏家的旧部。苏家当年有不少门生故吏，还有父亲培养的暗卫，这些人一直没有放弃为苏家平反，如今得知苏清瑶还活着，纷纷表示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萧景渊知道她在暗中行动，却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为她扫清障碍——柳嵩派人监视她，他就悄悄把那些人调走；柳嵩想在她的饮食里下毒，他就提前换掉食物；她需要苏家旧部的消息，他就匿名把消息送到她手里。
他知道，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守护她，哪怕她恨他，哪怕她要复仇的对象，包括他自己。
苏清瑶很快就收集到了柳嵩通敌的证据——柳嵩不仅当年伪造证据诬陷苏家，还暗中与北狄勾结，承诺若北狄帮他推翻萧景渊，他愿割让三座城池。
她将证据交给萧景渊，语气冰冷：“柳嵩通敌，罪证确凿，你若还是个皇帝，就该下旨斩了他，为我苏家平反。”
萧景渊看着证据，眼底满是冷意。他早就知道柳嵩的野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如今有了苏清瑶的证据，他终于可以动手了。
三日后，萧景渊在朝堂上，当众宣读了柳嵩的罪证，下旨将柳嵩及其党羽全部捉拿归案，押赴刑场斩首。柳贵妃也被废黜，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行刑那天，苏清瑶站在刑场附近的茶楼上，看着柳嵩人头落地，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只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她知道，柳嵩死了，苏家的仇报了一半，可她和萧景渊之间的裂痕，却再也无法弥补。
萧景渊找到了她，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阿瑶，柳嵩死了，苏家的冤屈，朕会昭告天下，为你父亲恢复名誉，厚葬苏家所有人。”
苏清瑶没有回头：“然后呢？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萧景渊，我苏家一百三十七口，再也活不过来了。”
“朕知道。”萧景渊走到她面前，眼神认真，“阿瑶，朕知道无论朕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但朕愿意用剩下的余生，用这江山，来换你回头。朕可以不当这个皇帝，带你离开京城，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生活。”
苏清瑶看着他，眼底满是复杂。她恨他，恨他当年的妥协，恨他牺牲苏家；可她也记得，少年时他在梅树下的承诺，记得他重生后对她的守护，记得他为了她，不惜与柳嵩为敌，不惜放弃江山。
她的心，在仇恨和情感之间，反复拉扯。
就在这时，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跪在地上，对着皇宫的方向磕头：“谢皇上为苏家平反！谢皇上为民除害！”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过来，跟着磕头。他们都是当年受苏家恩惠的人，或是被柳嵩迫害过的人。苏清瑶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明白了——萧景渊虽然犯了错，但他还是一个好皇帝。他为苏家平反，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萧景渊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恳求：“阿瑶，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朕不敢奢求你立刻原谅朕，只希望你能留在朕身边，看着朕如何弥补过错，如何治理这天下。”
苏清瑶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和愧疚，又看了看楼下的百姓，心里的仇恨，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感取代。她知道，她无法立刻忘记过去，但她也无法否认，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有着残存的情感。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四、昭雪慰亡魂，携手守江山
萧景渊履行了他的承诺。他下旨昭告天下，为苏家平反，追封苏敬为“文忠公”，厚葬苏家所有人，还将柳嵩侵占的苏家财产，全部归还。
下葬那天，苏清瑶穿着素衣，站在父母的墓前，将那支断成两截的玉簪放在墓碑前：“爹，娘，柳嵩死了，苏家的冤屈洗清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萧景渊站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披上披风：“天凉，别冻着。”
苏清瑶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只是轻声说：“萧景渊，我不会立刻原谅你，但我愿意试着……重新认识你。”
萧景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黑暗中突然有了光。他握住她的手，力道轻柔却坚定：“谢谢你，阿瑶。朕会等，等你愿意原谅朕的那一天。”
从那天起，苏清瑶不再是那个只知仇恨的女子，她开始帮萧景渊处理朝政。她熟悉朝堂事务，又懂百姓疾苦，提出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建议——减轻赋税、兴修水利、重视教育……萧景渊对她言听计从，将她的建议一一落实。
百姓们渐渐忘了“罪臣之女苏瑶”，只记得那个辅佐皇上、为民着想的“苏娘娘”。甚至有大臣上奏，请皇上册封苏清瑶为皇后。
萧景渊拿着奏折，笑着对苏清瑶说：“阿瑶，大臣们请朕封你为皇后，你愿意吗？”
苏清瑶看着他，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现在这样，不好吗？皇后的名分，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一个好皇帝，不辜负天下百姓，不辜负我苏家的牺牲。”
萧景渊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温柔：“朕知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做皇后，你都是朕心里最重要的人。朕会用一辈子，来证明给你看，朕不会再让你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清瑶对萧景渊的恨意，渐渐被他的真诚和付出融化。她看到他为了江山社稷，熬夜批改奏折；看到他为了百姓，亲自去灾区赈灾；看到他为了纪念苏家，在太傅府的旧址上，重建了一座“文忠书院”，供贫困学子读书。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皇位妥协的太子，而是一个真正懂得责任和担当的皇帝。
这天，御花园的梅花又开了。萧景渊折了一枝最艳的梅花，插在苏清瑶的发间，像少年时那样，笑着说：“阿瑶，梅花还是老样子，你也还是老样子。”
苏清瑶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景渊哥哥，好久不见。”
这声“景渊哥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了。萧景渊听到，眼眶瞬间红了。他知道，她终于原谅他了。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满园的梅花，轻声说：“阿瑶，朕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有机会重生，有机会弥补过错，有机会重新拥有你。往后余生，朕会和你一起，守护这江山，守护这天下百姓，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清瑶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心里满是平静和温暖。她知道，过去的伤痛不会完全消失，但那些伤痛，已经化作了他们共同成长的力量。
重生一场，她失去了记忆，却找回了真相；她恨过他，却最终选择了与他携手。或许，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不是忘记过去，而是带着过去的记忆，与心爱的人一起，走向更好的未来。
御花园的梅花，在寒风中绽放，像极了他们的爱情——历经磨难，却依旧坚韧，最终开出了最美的花。
完
来源：阎紫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