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众人推辞作序时,他提笔落墨,写下“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阎公嗤之以鼻;可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跃然纸上时,满座皆惊,阎公拍案高呼:“此真天才,当垂不朽!”
公元675年的秋天,南昌滕王阁内,一场精心策划的“文人雅集”正在上演。
都督阎公本想让女婿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却不想被一位不速之客彻底打乱计划——他叫王勃,一个衣衫单薄、神色疲惫的年轻人。
当众人推辞作序时,他提笔落墨,写下“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阎公嗤之以鼻;可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跃然纸上时,满座皆惊,阎公拍案高呼:“此真天才,当垂不朽!”
这篇即兴之作,便是后世传诵千年的《滕王阁序》。而王勃,这个27岁便溺亡的天才,以流星般的生命,在文学史上刻下了永不褪色的光芒。
王勃的天才,几乎从出生便已注定。他出身儒学世家,祖父王通是隋末大儒,门生遍及朝野。6岁作诗,9岁著《指瑕》十卷批判颜师古注《汉书》,12岁学医通《周易》,16岁应幽素科试及第,成为唐朝最年轻的官员“朝散郎”。他的才华甚至让唐高宗惊叹:“奇才,奇才,我大唐奇才!”
更令人震撼的是他的创作速度。传闻他写文章前需“饮墨数升,蒙头酣睡”,醒来后文不加点,一挥而就。虽为讹传,但《滕王阁序》的诞生过程印证了这一点——仅凭一场宴会所见,他竟以骈文融合山川壮丽、人生沉浮与历史哲思,用“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的宏大视野,将个人命运与天地共鸣。
《滕王阁序》的传奇不仅在于文采,更在于其背后的极致反差。创作时,王勃正经历人生至暗时刻:因写《檄英王鸡》触怒皇帝被逐出长安,后又因私杀官奴曹达获死罪,幸遇大赦才免于一死。父亲因此被贬交趾(今越南),他南下探亲途中偶遇这场宴会。
绝境中的他,却以文字迸发出惊人的生命力。文中“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既是对自己的勉励,也成为后世逆境者的精神图腾。韩愈读后感叹“读之可以忘忧”,毛主席更评价其“光昌流丽,反映封建盛世动态”。这篇骈文打破六朝浮华,以壮阔气象与深刻哲思,为盛唐文学拉开序幕。
王勃的悲剧,恰是天才与时代碰撞的缩影。他少年得志却锋芒毕露,因《檄英王鸡》被斥为“挑拨皇室”,又因孤傲性格遭政敌排挤。杨炯曾评价他“临秀不容,寻反初服”,道尽才子与世俗的格格不入。
公元676年,王勃探望父亲后返程,南海风浪中溺水惊悸而亡,年仅27岁。他的死充满宿命感——如同《滕王阁序》中“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的谶语。但正是这种短暂与残缺,让他的才华更具震撼力:若他长寿,能否超越李白?历史没有答案,但他用一篇文、一生坎坷,诠释了何为“刹那即永恒”。
王勃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天赋、命运与抗争的寓言。他像一颗流星,以燃烧自我的方式照亮文学长夜。今天的我们,或许不再写骈文,但面对困境时,仍能从“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中汲取力量。
天才的早逝常被归咎于“天妒”,但王勃的陨落更似时代棱角对纯粹灵魂的磨蚀。他的价值不仅在于文采,更在于以短暂生命证明:真正的艺术,从不受限于时间长短,而在能否击中人类精神的永恒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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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综合史料与文学评价,试图还原一个超越时代的天才轮廓。参考文献:《新唐书》《王勃集序》
编辑 兔兔兔 图片来源 豆包
来源:乐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