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说生活AA制,我平静接受 隔天他问早餐,我冷回:自己解决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5 01:51 1

摘要:我正夹着一块烧茄子往儿子碗里放,筷子在半空顿住了。油亮亮的茄子,汁水顺着筷子尖,滴答一声,落在桌上,洇开一小片油渍。

引子

“这个月开始,咱们家AA制吧。”

一句话,像一颗小石子,丢进了平静的饭桌。

我正夹着一块烧茄子往儿子碗里放,筷子在半空顿住了。油亮亮的茄子,汁水顺着筷子尖,滴答一声,落在桌上,洇开一小片油渍。

“啥?”我以为自己听岔了,耳朵里嗡嗡的,是抽油烟机还没关的余响。

对面的丈夫姜涛,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我说,咱们以后生活开销,AA制。各管各的工资,家里的水电煤气、买菜吃饭,还有儿子的补课费,一人一半。”

他说的很平静,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

我看着他,这个我嫁了二十年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T恤,领口有点松垮。眼角的皱纹比去年深了些,头发也稀疏了,能看见头皮。他是一家老国企的车间副主任,不大不小的官,一个月工资七千出头,比我这个私企做出纳的多两千。

儿子姜乐乐埋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假装没听见我们说话。他明年就要高考了,家里的气氛一向是小心翼翼的。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二十年了,从我们结婚那天起,他的工资卡就在我这儿。家里大大小小的开销,人情往来,我像个老管家,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我以为,这就是过日子。

内心独白:二十年的夫妻,过成了合租室友?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窟窿里,从里到外都泛着寒气。钱,钱,他和我谈钱。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只剩下钱可以谈了?我为这个家付出的,是能用钱算清的吗?

我没吵,也没闹。

我只是慢慢地把筷子放下,拿起桌上的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掉了那点油渍。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姜涛,扯了扯嘴角,说:“行啊。”

姜涛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他可能准备了一肚子的大道理,准备跟我长篇大论地辩论。结果我一个“行啊”,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那……那就这么定了?”他试探着问。

“嗯。”我点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那晚的红烧茄子,我精心放了糖和醋调味,吃在嘴里却一点味道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

我六点准时起床,像往常一样。

但我没有进厨房。

我洗漱完,换好衣服,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放在了餐桌上。

姜涛七点钟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趿拉着拖鞋,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厨房走:“老婆,早饭吃啥?今天想吃你做的鸡蛋饼了。”

他人走到厨房门口,又退了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穿鞋。

“你今天……不做饭?”他问。

我抬起头,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自己解决。”

我说完,站起身,拿起包,开门走了出去。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他错愕的眼神。

清晨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我却觉得心里那股憋了半宿的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烧得痛快。

内心独白:鸡蛋饼?他凭什么还觉得能吃到我做的鸡蛋饼?既然要算得清清楚楚,那就从这顿早饭开始算。我不是他的免费保姆,也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老妈子。姜涛,这是你选的。

走出老旧小区的铁门,门口那家“老王记”包子铺已经冒出了腾腾的热气。我买了两个肉包,一杯豆浆,站在路边慢慢地吃。豆浆很烫,暖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可我的心,还是凉的。我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住在一个十平米的单间里,他每天早上都会提前起来,给我买热乎乎的豆浆油条。那时候,他会把油条最脆的那一截给我,自己吃剩下的。人,怎么就变了呢?

第1章 一本账簿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泡面的味道。

姜涛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红烧牛肉面的纸碗,电视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抗日神剧。

他看见我,眼神有点不自在,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厨房。

厨房里一片狼藉。水池里泡着一个没洗的碗,碗边还沾着中午吃剩的米粒。灶台上是干涸的汤渍,垃圾桶也满了出来。

二十年来,这个厨房永远是干净整洁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菜放在灶台上。今天下班,我特地绕到菜市场,只买了巴掌大的一块五花肉,两根青椒,还有一条鲫鱼。

这些,是我和儿子乐乐两个人的量。

我系上围裙,开始淘米、洗菜、切肉。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涛在客厅换了个台,新闻联播的声音传了过来。

“乐乐还没回来?”他没话找话。

“嗯,今天补课到七点半。”我头也不回。

厨房里很快飘出了饭菜的香气。青椒炒肉丝,红烧鲫鱼,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都是乐乐爱吃的。

七点半,乐乐准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喊:“妈,我饿死了,做什么好吃的呢?”

“快去洗手,马上开饭。”我笑着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

我盛了两碗米饭,一碗给乐乐,一碗给我自己。

姜涛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习惯性地朝饭桌走来。他走到桌边,却发现没有他的碗筷。

他愣住了。

“我的呢?”他皱着眉问。

我夹了一筷子鱼肉,仔细地把刺挑干净,放进乐乐碗里,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头。

“你自己不是解决了吗?”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泡面碗,“AA制,伙食也AA。我买的菜,是我和我儿子的。你要吃,可以,菜钱、米钱、水电燃气费,咱们都得算清楚。”

姜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林岚!你至于吗?为了一句话,你跟我来真的?”他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内心独白:至于吗?他问我至于吗?当他说出“AA制”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我至于不至于这么心寒?这个家,每一分钱都是我算计着花的,每一顿饭都是我精心准备的。他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现在还要跟我算得一清二楚。好啊,那就算吧。

乐乐看看我,又看看他爸,吓得不敢出声,筷子都停了。

我拍了拍儿子的手,柔声说:“乐乐快吃,别管我们,吃完赶紧写作业去。”

然后,我转向姜涛,声音依旧平静:“我没跟你开玩笑。是你提出来的,我同意了。既然定了规矩,就要按规矩办。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明天去买个小本子,咱们每天的开销都记下来,月底一清。”

我的平静,比任何争吵都更有力量。

姜涛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大概是想发火,可又找不到理由。毕竟,这规矩是他自己立的。

最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我没回头,只是对儿子说:“吃你的饭。”

那天晚上,我真的去楼下文具店,买了一本最普通的会计账簿。

回到家,我坐在灯下,翻开了第一页。

日期:9月12日。

支出项目:猪肉5.6元,青椒1.2元,鲫鱼13.5元,紫菜1元。合计:21.3元。

备注:林岚与姜乐乐晚餐。

写完,我把账簿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电视柜上。

内心独白:这本账簿,就像一把尺子,要开始丈量我们二十年的婚姻。我不知道它最终会量出什么结果,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糊里糊涂地付出了。我的付出需要被看见,我的尊严需要被尊重。如果他不懂,那我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教他懂。

第2章 坏掉的热水器

AA制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开始了。

家里像被一道无形的墙分成了两半。

冰箱里,我的那一格,放着新鲜的蔬菜、鸡蛋和牛奶。他那一格,塞满了速冻水饺、火腿肠和啤酒。

洗衣机我们还是共用,但洗衣液,各买各的。我买的是常用的那个牌子,带着淡淡的清香。他随便在超市买了一桶最便宜的,一股刺鼻的化学香味。

早上,我给乐乐做完早饭,送他出门。回来后,姜涛才起床,自己煮一碗速冻水饺,或者干脆空着肚子去上班。

晚上,我做好我和乐乐的饭菜。他要么在外面吃,要么回家泡面。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说的话却比邻居还少。

这种沉默的对抗,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地磨着这个家所剩无几的温情。

周末,乐乐去上补习班。家里只剩我和姜涛。

我正在阳台洗衣服,卫生间里传来姜涛一声懊恼的咒骂。

“操!这破玩意儿怎么又坏了!”

我没动,继续搓着乐乐的校服领口。那块污渍很顽固,得用点力气。

过了一会儿,姜涛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出来了,一脸烦躁。

“热水器坏了,不出热水了。”他对着我嚷嚷,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命令,“你赶紧打电话叫人来修修。”

以前,家里任何东西坏了,都是我来联系师傅。灯泡、水龙头、马桶……我手机里存着一长串维修工的电话。

我把衣服投进清水里,站直了身子,擦了擦手。

“哦,坏了啊。”我淡淡地说。

“你哦什么哦?赶紧打电话啊!我还等着洗澡呢!”他很不耐烦。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第一,这个热水器是家里的公共财产。按照AA制的原则,维修费用应该一人一半。第二,谁发现的问题谁负责联系维修,这是基本的责任分担。所以,电话你自己打。”

姜涛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林岚!你是不是疯了?修个热水器你也要跟我算这么清楚?”

内心独白:我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当初为了省钱,我跑了三个家电市场,货比三家才买回这个热水器。他舒舒服服地洗了十年热水澡,现在坏了,就觉得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他想要权利的时候,就谈AA;想要我尽义务的时候,就忘了AA。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没疯。”我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在遵守你定下的规矩。或者,你可以选择不修,以后我们都洗冷水澡。我没意见。”

说完,我不再理他,端起洗衣盆,把衣服晾了起来。

阳光很好,白色的校服在风里轻轻飘荡,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姜涛在客厅里气得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他拿起手机,翻了半天,估计是找不到维修电话,又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最后,他还是得自己去楼下小卖部,问老板要了维修师傅的电话。

师傅下午来了,检查了一番,说是里面的加热管老化了,需要更换。连工带料,一共三百六十块。

师傅修好后,姜涛黑着脸,从自己钱包里掏出四张一百的。

师傅找了他四十。

他拿着钱,走到我面前,把一张二十的纸币拍在桌上。

“喏,你那一半,一百八。我先垫了,找你二十。”他的语气生硬得像块石头。

我没说话,从我的钱包里拿出一百八十块钱,递给他。

“不用找了。”

他拿着那一百八,愣在了那里。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愤怒,更像是一种……屈辱。

内心独白:他觉得屈辱吗?那他有没有想过,当他像施舍一样拍给我二十块钱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把夫妻情分算成了金钱交易,那就别怪我用钱来打他的脸。这不仅仅是一百八十块钱,这是在告诉他,我林岚,不占他一分一毫的便宜。

那天晚上,他没有摔门,也没有和我吵。只是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我忽然觉得很累。

这种胜利,一点也无法让我感到快乐。

第3章 丈夫的秘密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姜涛坐在自己那张吱呀作响的办公椅上,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震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新来的大学生厂长,小张。

“老姜,你那个季度的降本增效方案怎么还没交上来?全厂就差你们车间了!”小张的声音年轻气盛,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张厂,我……我这两天家里有点事,马上就弄。”姜涛连忙点头哈腰地解释。

“家里有事?谁家里没事?厂里的事更重要!今天下班前必须发我邮箱,不然这个月的绩效,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啪”地一声挂了。

姜涛握着话筒,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才四十五岁,在这个厂里干了二十多年,从一个毛头小子熬成了车间副主任。可现在,却要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呼来喝去。

他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灰败的中年。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发小李伟发来的微信。

“涛子,上次跟你说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可跟你说,这可是内部消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人家王总的项目,稳赚不赔,半年就能翻一倍!”

微信下面,还附带着几张照片。照片上,一群人围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王总”,背景是某个看起来很高档的会所。

李伟这几年在外面混,据说倒腾点小生意,赚了些钱。前段时间,他找到姜涛,神神秘秘地说有个投资虚拟币的好项目,只要投十万块,年底就能分红二十万。

姜涛心动了。

他太需要一笔钱来证明自己了。

他想换掉楼下那辆开了十年的破捷达,想在小张厂长面前挺直腰杆,想让林岚看看,他姜涛不是个没本事的男人。

可他手里没钱。

家里的钱,都在林岚那。他每个月七千多的工资,一到手就得上交,自己手里只留几百块的烟钱和零花钱。

他跟林alin提过几次,想拿几万块钱出来“理理财”,都被林岚一口回绝了。

“理财?就你那脑子,不被人骗就不错了!家里的钱得留着给乐乐上大学,还有你爸妈养老,一分都不能动!”

林岚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于是,他才想出了“AA制”这个馊主意。他算过,他工资比林岚高两千,如果AA,每个月他至少能省下三千块。这样一来,他就能偷偷攒下钱,去投李伟那个项目。

他以为林岚会大吵大闹,然后他就可以顺势诉苦,说自己压力大,想有点私人空间。没想到,林alin平静地接受了。

可接下来的日子,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像个闯入自己家的陌生人,吃不上饭,坏了东西得自己修,甚至还要为一百八十块钱和老婆算账。那种感觉,比被小张厂长骂一顿还难受。

他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手机又响了,还是李伟。

“兄弟,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啊!名额就剩最后一个了,你不投,我可给别人了!”

姜涛咬了咬牙,回复道:“行!你等我,钱我正在想办法。”

他关掉手机,打开电脑,盯着那个空白的“降本增效方案”,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钱。

他必须尽快搞到那笔钱。

第4章 母亲的病

(第一人称视角)

AA制的日子,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咯咯吱吱地往前走。

我和姜涛之间的冷战在持续。我们唯一的交流,就是月底我把记好的账单给他看,然后他铁青着脸转一半钱给我。

乐乐成了家里唯一的粘合剂。

只有在饭桌上,为了跟乐乐说话,我们才会偶尔交谈几句。

“乐乐,这次模拟考怎么样?”姜涛夹了一筷子他自己买的咸菜,问儿子。

“还行,班里第十。”乐乐埋头吃饭。

“才第十?要加把劲啊,目标可是重点大学!”姜涛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教训的口吻。

我看不下去了,往乐乐碗里添了一勺汤:“考得不错了,别给他那么大压力。吃你的饭吧。”

姜涛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饭桌上又恢复了沉默。

内心独白:他总是这样,对儿子的关心永远带着KPI考核的味道。他不知道,乐乐最近为了学习,晚上都熬到十二点多。他只看到那个名次,看不到儿子眼里的疲惫和压力。他关心的是他作为父亲的面子,而不是儿子累不累。

一天下午,我正在单位对账,手机突然响了。

是婆婆打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岚啊,你爸……你爸他刚才在楼下遛弯,突然头晕,摔了一跤,现在人送医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笔都掉了。

“妈,您别急!送哪个医院了?我马上过去!”

我跟领导请了假,抓起包就往外冲。在出租车上,我给姜涛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像是KTV。

“喂?什么事?”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爸摔了,进医院了!在市中心医院,你赶紧过来!”我冲着电话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慌乱的声音:“什么?怎么回事?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我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婆婆正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抹眼泪。公公还在里面做检查。

我扶着婆婆的肩膀,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她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

过了大概半小时,姜涛才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

“爸怎么样了?”他焦急地问。

“还在检查,医生说是有点轻微脑溢血的迹象,要住院观察。”我把情况跟他说了。

医生很快出来了,开了住院单,让我们去办手续,先交一万块押金。

婆婆一听,脸都白了。她和我公公都是退休工人,退休金不高,没什么积蓄。

姜涛下意识地看向我,脱口而出:“老婆,快,把家里的卡拿去交钱。”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AA制”这回事。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没有动。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本已经记了小半本的账簿,翻到最新的一页,递到他面前。

“家里现在没有共同的卡了。这是我们这个月AA制之后,各自剩下的钱。按照账本,你的工资除去你自己的开销,还剩四千二。我的工资除去我和乐乐的开销,还剩三千五。我们两个人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一万。”

我的声音不大,但急诊室走廊里很安静,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姜涛的耳朵里。

他看着那本账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

“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内心独白:他现在知道急了?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一个保险柜,需要的时候,就理直气壮地来开锁拿钱。他忘了,这把锁,是他自己亲手焊死的。我不是没有钱,我们家里的积蓄还有十几万,都在我这里。但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拿出来。我要让他明白,这个家,不是他一个人的避风港,而是需要我们共同经营的船。

“林岚,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爸还躺在里面!”他压低声音怒吼。

“是,爸躺在里面,需要钱。”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所以,现在我们该讨论的,不是谁去交钱,而是这笔钱,我们俩,一人一半。你出五千,我出五千。你的钱不够,可以找我借,我写借条给你。”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彻底割开了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和平。

第5章 一张借条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姜涛死死地盯着林岚。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波澜,却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借条?

夫妻之间,给公公看病,竟然要写借条?

荒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想骂人,想把那本刺眼的账簿撕得粉碎。

可他看着旁边满脸忧虑的母亲,看着急诊室里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不能在这里闹。

“好,好,林岚,你够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转身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他先打给发小李伟。

“喂,伟子,借我点钱,急用!”

“涛子啊,怎么了?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磨叽。钱我都帮你投进去了啊!现在是锁定期,取不出来的!你再等等,等半年后分红了,你就是大老板了!”李伟在那头大大咧咧地说。

投进去了?

姜涛脑子嗡的一声。他为了凑那笔投资款,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掏空了,还欠了信用卡两万块。现在李伟告诉他,钱拿不出来了?

“我爸住院了!我现在就要钱!”姜涛急得快疯了。

“哎呀,伯父住院了啊?那可真是……兄弟我也没办法啊,我手头也紧。要不,你再找别人凑凑?”李伟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姜大涛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他又硬着头皮,给单位两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打了电话。

一个说老婆管得严,拿不出钱。

另一个支支吾吾半天,说最多能借他两千。

挂了电话,姜涛靠在冰冷的墙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人脉广,朋友多,在单位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可真到了需要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走回林岚面前。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我没钱。”

林岚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她没有嘲讽,也没有得意,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十万,是我们家这几年攒下的。密码是乐乐的生日。”她把卡递给他,“你去交费吧。”

姜涛接过那张薄薄的卡片,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是,”林岚看着他,继续说道,“这笔钱,我们还是要算清楚。住院费、医药费,所有的单据都留好。属于你该承担的那一半,算是你向我借的。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家,是两个人的。责任,也必须是两个人一起扛。你不能只要权利,不要义务。”

姜涛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他什么都没说,拿着卡,默默地走向了缴费窗口。

他的背影,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萧索和苍老。

林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五味杂陈。她转过身,扶着婆婆,轻声说:“妈,没事的,钱的事解决了,爸会好起来的。”

婆婆握住她的手,泪眼婆离地看着她:“小岚,我们家涛子……他对不起你啊。”

林alin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有些事,只有让他自己痛了,他才会懂。

第6章 真相大白

公公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和水果的香气混杂在一起。

经过几天的治疗,公公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医生说,幸好送来得及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但以后要多注意,不能再受刺激。

这几天,姜涛变了。

他不再跟我提AA制,也不再跟我横眉冷对。

他每天下班就来医院,给公公擦身、喂饭、按摩,做得比护工还细致。晚上就睡在病房外的折叠床上,寸步不离。

婆婆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他:“涛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知道,医院那天的“借条”,在他心里刻下了一道很深的印记。

这天中午,我熬了鸡汤送来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姜涛压抑的哭声。

我心里一惊,推开门。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公公婆婆被护士推去做康复了。

姜涛蹲在病床边,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像个孩子。

他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

我走过去,捡起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他的信用卡因为逾期未还,已经被冻结。

而在短信上面,是他和李伟的聊天记录。

我看到了“虚拟币”、“投资”、“被骗了”这些字眼。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他为什么突然要AA制,他为什么急着用钱,他为什么在医院里那么绝望。

原来,是这样。

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保温桶里的鸡汤倒出来。

“喝点汤吧。”我把碗递给他。

他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羞于启齿。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又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

“被骗了多少?”我问,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五万……我攒了半年的私房钱,还有……还有从信用卡里套出来的两万,一共七万块,全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那个王八蛋李伟,他骗我!他说能赚大钱,结果是个骗局!我去找他,他人已经跑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头。

“我就是个傻子!我就是个混蛋!我想证明自己,我想让你高看我一眼,结果……结果把家底都赔进去了!”

内心独白:原来是这样。他不是不爱这个家了,他只是一个被中年危机和虚荣心冲昏了头脑的、可怜的男人。他想走一条捷径去证明自己,结果却掉进了最深的坑里。我恨他吗?那一刻,我发现我竟然不恨他。我只觉得心疼,心疼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我蹲下身,从他手里拿过那碗已经有些凉了的鸡汤。

“汤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我没有骂他,也没有指责他。

因为我知道,在他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任何一句指责,都可能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端着汤碗,走出病房。

在走廊的尽头,我靠着墙,眼泪终于忍不住,无声地滑落下来。

内心独白:这二十年的婚姻,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努力工作,省吃俭用,想把日子过得更好。可为什么走着走着,心就远了?他渴望证明自己,我渴望被看见被尊重,我们谁都没有错,可我们却用最伤人的方式,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我擦干眼泪,走进开水房,把鸡汤重新热了一遍。

当我再次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回到病房时,姜涛已经站了起来。

他走到我面前,接过汤碗,然后,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老婆,我错了。”

第7章 一顿家常饭

姜涛跪在地上,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赶紧拉他起来:“你干什么!快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他却执意不肯,仰着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林岚,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就是个混蛋!你跟我离婚吧,我净身出户,房子、存款都给你和乐乐,我欠的债,我自己还。”

离婚。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心上。

我沉默了。

这段时间,我不是没想过离婚。在他提出AA制的时候,在他为了修热水器跟我算账的时候,我无数次地想过,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可现在,看着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却犹豫了。

这个男人,他有私心,他爱面子,他做了蠢事。

可他也是我儿子的父亲,是我公婆的儿子。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笨手笨脚地学着熬粥;他会在我加班晚归的时候,站在巷子口等我。

二十年的感情,不是一本账簿,一笔笔账算清了,就能一刀两断的。

内心独白:离婚,是结束,也是解脱。可然后呢?乐乐怎么办?他马上就要高考了。年迈的公婆怎么办?他们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而我呢?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会比现在更好吗?婚姻就像一件穿了二十年的旧毛衣,虽然有些地方脱了线,但它曾经给过我温暖。现在,我是该把它扔掉,还是该拿起针线,试着把它补好?

我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先起来,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那天晚上,公公已经睡下。

我和姜涛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秋天的夜晚,风已经很凉了。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们一路无话。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

是我之前写的那张“借条”。

“这个,我还不了了。”他苦笑了一下,“那七万块,就当我欠你的。我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五百块生活费,剩下的都给你,直到把钱还清为止。”

我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借款人姜涛”那几个字,在路灯下显得那么刺眼。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张纸撕成了碎片,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他愣愣地看着我。

“回家吧。”我说。

回到家,屋子里冷冷清清。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我的那一格,还有些剩菜。他那一格,空空如也。

我拿出所有的菜,又从米缸里舀出米,开始做饭。

姜涛默默地走进来,站在我身后,手足无措。

“我……我来帮你吧。”他小声说。

“你会做什么?”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水池边的脏碗,开始笨拙地洗了起来。泡沫弄得到处都是,水溅了他一身。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块冻了很久的冰,好像开始融化了。

半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了桌。

很简单的家常菜,番茄炒蛋,清炒豆苗,还有一个排骨汤。

我给他也盛了一碗饭。

他端着饭碗,手都在抖。

“老婆……”他眼圈又红了。

“吃饭吧。”我打断他,“吃完饭,把你的工资卡拿来。”

他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没理他,夹了一筷子鸡蛋给乐乐,乐乐今天补课也刚回来。

“乐乐,多吃点。你爸这几天在医院辛苦了,也多吃点。”

乐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爸,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也给他爸夹了一块排骨。

“爸,你吃。”

姜涛看着碗里的排骨,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了饭碗里。

那顿饭,我们三个人吃得格外安静。

饭后,姜涛真的从他藏在床垫下的钱包里,拿出了他的工资卡,双手递给我。

“老婆,以后这个家,还是你来管。”

我接过卡,没有说话,把它放回了我们床头柜那个熟悉的抽屉里。

那本记录了二十三天AA生活的账簿,还静静地躺在电视柜上。

第二天早上,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生活,不是一本账,算不清,也不必算清。

内心独白:我原谅他了吗?也许没有完全原谅。信任就像一面镜子,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粘起来,也还是有裂痕。但我选择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我们这个家一次机会。因为我明白,比金钱更重要的,是情义。比对错更重要的,是理解。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都需要重新学习,如何去爱,如何去经营这个家。

来源:俊俏香瓜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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