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一辈子,她是我婆婆从乡下找来的,说是她什么表姑的二大邻居家的侄女。
我请月嫂照顾孩子。
她却拿着我的钱勾引我老公。
甚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对孩子动手。
还不忘记控制我。
重活一世,我看见她在沙发上玩手机。
孩子自己躺在小床上哭得哇哇叫
“小汪啊,孩子多哭肺活量才好,别娇气。”
我反手给她一巴掌。
“你不娇气,你跟李政哇叽叫的时候,的确肺活量不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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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嫂是张静,她比我大五岁。
上一辈子,她是我婆婆从乡下找来的,说是她什么表姑的二大邻居家的侄女。
上一世,我可是明确跟婆婆表达过,不想要张静来当月嫂。
我对婆婆讲,“妈,我不想请月嫂,我想去月子中心,那里环境舒适,饮食也科学,宝宝托管我也更放心。”
婆婆一听,哟了一声,“汪果果,我听你刘姨说,那月子中心啊,吃的都是半成品,热一热就上桌,那怎么行呢?再说了,月子中心多贵啊,一个月得两三万,小静一个月才收这点钱。”说着,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指,“瞧瞧,还是熟人价实惠。”
我皱了皱眉,“8000?这也不少啊。我不太放心,她有母婴护理师证吗?”
婆婆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读书读多了,脑子都读僵了,什么证不证的,我们农村的土方法才管用呢,小静我见过,是个老实人,肯定勤快,能带好孩,哪像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动孩子。”
婆婆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再说了,你辞职在家,天天一睁眼就要花钱,你老公多不容易啊,你也不知道体谅体谅他,这件事就听我的,找个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李政在一旁,低着头看夏季赛的游戏直播,我偷偷踹了他一脚。
他头也不抬,随口应道,“妈说得对,确实需要个人来照顾你。”
等婆婆出了门,我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
“咱们不是说好了订月子中心的吗?怎么你妈一说,你就变卦了?我生个孩子,顺转剖,差点连命都没了,难道不该得到更好的照顾吗?”
“谁没照顾你?我没照顾你,还是我妈没照顾你?”李政反问道。
“你照顾我?我怀孕的时候,让你给我倒杯水,你嘴里叼着烟,坐在那儿打游戏,理都不理我。”我气愤地说。
李政皱了皱眉,猛地把手机一摔,“不是,那你要这孩子干嘛?”
“你不要?难道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怒目而视。
“我一天到晚起早贪黑地忙,你在家啥也不干,就知道等吃等喝,花钱还大手大脚的,还要指挥我干这干那,我看你就是给脸不要脸了。”李政也火了。
“我让你干嘛了?不就是让你倒杯水吗?你别忘了,我是怎么变成家庭主妇的。”我委屈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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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一步步变成家庭主妇的呢?
再往前想想,当初我又是怎么下定决心嫁给李政的呢?
我和李政啊,那可是从青涩的校园时光一路携手,直到披上婚纱的。
高三那年,我莫名其妙地惹到了坐在前面的那个女生。
早操的时候,她老是故意抢我的位置,害得我只能孤零零地站在班级队伍的尾巴上。
更过分的是,每次考试她都故意往后面甩墨水,我那件洁白的羽绒服,还有试卷,全都被她弄得斑斑点点。
甚至有一次课间休息,她假惺惺地说要找我借卫生纸,结果趁我不注意,偷偷翻我的书包,把我的卫生巾扔到了走廊上,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那时候的我,正是青春年少,脸皮薄得跟纸一样,哪敢跟她计较啊。
我只是忍气吞声地请她喝了杯奶茶,求她别再这么针对我了。
她却一脸得意地弹了弹指甲,跟我说:
“汪果果,咱们都是好姐妹,你别这么小心眼儿,爱胡思乱想。
早操占位本来就是谁先到谁站嘛,考试那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呀,中性笔没墨水了,我总不能交白卷吧?
借卫生纸的时候你不在,我哪知道里面还夹着卫生巾呢,大方点儿,别整天跟林黛玉似的哭哭啼啼的。”
李政听说了这事儿之后,一模考试一结束,就放学把她堵在了巷子里。
他冷冷地对她说:
“周楚然,我警告你,别再去找汪果果的麻烦了。
你干的那些事儿,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你的好姐妹可都看着呢,qq聊天记录可删不干净,学校还有监控呢。
你要是不想高考前被扣上霸凌同学的帽子,就给我老实点儿。
我听说刘老师还想给你评最后一批光耀奖呢,那八百块钱,你也不想拿不到手吧?”
也不知道是李政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周楚然舍不得那八百块钱的光耀奖,反正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来找过我的麻烦。
我心里对李政充满了感激,虽然那时候还有沈舟在追我,但我还是选择了和同城的李政在一起。
我们本来打算一毕业就领证结婚的,可谁想到,婚检的时候竟然查出了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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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这个病是影响生小朋友的,你还要娶我吗?”
“阿政,生孩子就不能穿刺检查了,穿刺检查就不能要孩子,怎么办?”
我期期艾艾地开口,希望李政像年少时一样,斩钉截铁,义薄云天,救我于水火。
可是烟雾缭绕中,他开口了“对不起,果果,我们还是生了孩子再领证吧。”
他掐灭了烟“不是我不心疼你,我们老李家,一脉单传,到我这总得有个后。”
我那时候年轻,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对不住李政,辞了月入两万的会计工作,在家捏着鼻子喝中药马不停蹄的去医院检查,肚皮上扎满了针,好不容易有了圆圆。
本以为是圆圆满满,不想孩子出生横位难产,我经历了顺转剖,手剥胎盘,大出血,九死一生才安全生下了她。
出院那天,我毕生难忘。
李政背着手在前面走,我大包小包拎着水盆,尿不湿还抱着孩子在后面跟着。
亦步亦趋,步履维艰,每走一步,肚子都撕裂般的痛。
“阿政,你抱抱孩子吧。我伤口太疼。”
他皱着眉接过来,“这孩子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像我,也不是带把的,不知道你的身体还能不能生。”
我愣在当场,我心中那个肆意明媚的少年好像就死在那一天。
回家我见到了张静,看着三十左右,短发,高颧骨,塌鼻梁,普普通通的一张脸。
一见面她就当着我婆婆老公的面殷勤地把孩子抱过来,当时我还天真的以为这个月嫂真的可以带好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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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我就察觉不对劲。
张静冲奶,不洗手不说,总是不等冲奶器降到四十五度就喂圆圆,孩子烫得一直哭。我心中不忍。
“张姐,奶太烫了,孩子哭呢。”
“哭,哭好哇,小汪啊,新生儿都要锻炼肺活量,哭说明健康啊。”
她斜眼一蔑。
“再说这奶,差不多就可以了,小孩子,养得太娇气可不是好事。你讲卫生,你去把奶瓶洗一洗,别的等下又说我们乡下人搞得不干净。”
我想要发作,又怕奶瓶不洗干净大夏天的馊了孩子喝了再生病,只能忍气吞声挤出个笑脸。
“张姐,冰箱里我买的有水果,你照顾孩子辛苦了,洗点来吃。不要客气。”
张静轻哼一声。
“我刚看了,都是苹果香蕉之类的,我之前雇主家里都是买山姆的榴莲车厘子那些的,榴莲下奶,车厘子补铁,不补补怎么行哦,天天叫孩子喝奶粉?再说了,我这个人,脸皮薄,不洗好放在我屋里,我哪好意思伸手,连吃带拿的,不嫌丢人吗?”
“还有,我看你冰箱里还有点红参,产后吃这个不好吧,不怕恶露不尽啊,哎哟,恶露不尽你可就有罪受咯。”
我苦笑一声,心里虽然把她这个周扒皮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顿,面上还是客气的“那是我妈生产前给我买的,说吃了生产有力气,没想到圆圆还是难产了。”
“现在生完了,也没什么用处,张姐你就拿去吧,放着也是浪费。”
张静这才喜气洋洋地过来握握我的手“谢谢哈,遇到我,你算是有福气的,圆圆你放心,有我在,肯定白白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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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回家已经很晚了,张静换了身裙子,还单独给他留了一个大鸡腿。我心里有些膈应,又不好说什么。
熄了灯后,我还是没忍住和李政诉说我的委屈。
“你觉不觉得张姐有点过分,今天我让她拿红参,她把冰箱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拿了个遍,我看连我妈买来煲月子水的黄芪党参那些,都少了大半。”
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你求人办事,没办法的。再说了,你自己身体虚,夜里照顾不了宝宝,还不是要多麻烦人家带睡。”
我不甘心,又控诉道。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白天她也还是要我多抱宝宝,说是要培养母女感情,我现在哪里撑得住,要不是你妈找到熟人还好说,现在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李政的火气。
“我妈,我妈,她一把年纪了,什么不是为我们好?我看你在家缠小孩,不仅肾有毛病,脑子也坏掉了,我累了一天,回来还和我说这些烦心事,人家张姐,什么不好,你这么矫情你自己来。”
我忍不住落下泪来,生产的苦楚,带孩子的艰辛,还有说不出口的后悔。
是啊,我没有优先选择看病,我没有优先选择工作。
或者说,其实我没有优先选择我自己。
我能够怨恨谁呢?
我鸣金收兵,李政却不肯罢休起来。
“哭什么?你就是要辛苦一点,多带一点孩子,谁让你是当妈的呢?”
我反唇相讥。
“当妈的要带,当爸的就不用吗?”
“当爸的就是要带的少一些。”李政说,“汪果果,我和你说,就是这样的,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
我红着眼,听着小孩的哭闹和李政的呼噜声,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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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姐抱着孩子着急忙慌地推门进来,李政还没起床,头发卷翘着。穿个大裤衩晃来晃去。
我心里有些不耐烦“怎么了吗?”
“小汪啊,你家这个孩子,太会闹人了,哭的时候抱也不行,拍也不行,从来没遇到这么难带的,真是丧门星。”
她把圆圆推给我,“诺诺诺,你自己带吧。”
我抱着孩子,她清澈的一双眼睛,鼻子边上还残留着呛奶的痕迹。
天真地盯着我看。
我止不住地心酸。
在浴室,我脱了圆圆的衣服,这才看见她的小肚子高高隆起,像个撇脚的大青蛙,青筋分毫毕现,几乎像是缩小的怀了孕的妇人。
我忙拍了照片,求助沈舟。他如今是儿科医生。我总要问过他才放心。
沈舟微信回得很快,“速来我院急诊。”
见了面,沈舟接过我手中抱着的孩子,第一句话是“怎么这么瘦了?”想想大约不合适,又说“医院里百日咳,猩红热传染都很严重,我现在带她进去做b超排查NEC。速战速决,你就在停车场等着,别进去了。”
天可怜见,我自己生病都没有这么揪心。
我几乎惶急地攥着他的袖子。
“什么是NEC,严重吗?我要陪着圆圆,我心里着急,哪里等得住。”
沈舟安抚道“NEC,新生儿坏死性结肠炎,我初步判断应该不是,但是这个病还是有一定死亡率,还是排查下安心。”
我不知怎么走到的b超室,满脑子都是死亡率三个字。
拍片子,圆圆在里面叫得撕心裂肺,我在外面哭得撕心裂肺,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活下去。
万幸,不是NEC。
天可怜我。
沈舟看了片子和抽血结果。“汪果果,你回去以后有几点要注意,孩子这样完全是人为造成的,一定要科学喂养。第一不能再给小孩喝那么多奶,第二两顿之间要喂点水,第三排气操勤做,不行送过来,我给圆圆做,还有第四......”
他欲言又止。
“多年的同学了,有话直说。”
我忍不住追问。
沈舟顺手摸摸圆圆的囟门,检查闭合情况。
“李政,打你吗?打孩子吗?这么小的孩子,头皮怎么有些地方有些淤青。”
“你们当父母的要有责任心,不能为了让孩子睡觉,就一直喂她奶,或者打她,这样怎么行。”
我脑子嗡得一声。孩子是不跟我和李政睡的,难道是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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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我就下单了监控,安在张静那屋的书架上,我放得很隐蔽,她不会发现。
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一个人。
没想到我看到的画面,是我想象不到的恶毒。
我后来千万次后悔过为什么沈舟已经提醒,那一夜我还是没有选择带圆圆睡在身边。
那是漆黑犹如深渊的夜。
圆圆因为过度喂养肠胀气一直哭一直哭,张静稍微抱了一会就往她雏鸟一般的小嘴里使劲塞奶嘴。我猜她是希望小孩喝完奶可以睡觉。
小月龄的孩子,一般喝得越多睡得越沉越久。
圆圆已经撑到极限,忍不住干呕起来,张静又不耐烦地拔掉盖子,直接朝她细小的喉咙里灌奶。
我那么小的孩子,她那么稚嫩,那么柔弱,还不会说话,更不会求救。
只能生生顺从了,但下一刻又哇得全吐出来,吐得好似瀑布,甚至鼻腔和耳朵都在喷溅奶渍。
牛奶打湿了床垫,张静可能是不想清洗,愤怒地掐住她白嫩的脖子使劲摇晃。
企图把她生生晃晕过去。
“你就会糟蹋人,就会糟蹋人,怎么和你那病秧子妈一样,那么难伺候。”
她一面说一面用一只手打开手机电筒朝着她的眼睛猛照,甚至用另一只手对着她抽起了耳光“白天不睡,晚上不睡,你去死吧,你也和你妈一起去死,李政说了,你妈走了,这个家将来我就是女主人.....”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我生产后的每一个夜里,我幼小的孩子,我如珠如宝的孩子,我拼着这条命生下的孩子,会受到这样魔鬼的非人的虐待。
而我一心依赖的,全心奉献的丈夫,会为了这个假意温柔,又老又丑的女人伤害我们的孩子。
精神上的打击和他俩联手的折磨让我精神恍惚,开车的时候出了意外。
重活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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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算时间,回到的是我出事的前一天。
好在我的圆圆一切都好,看到我一无所知的冲着我笑。
重活一世,再看到张静阳台上飘扬的蕾丝内裤,我真是吃了苍蝇的肚子——恶心到家了。
张静捏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把早上的碗筷洗了,我也想去刷碗拖地,但是我一动你家圆圆就醒了,你也知道的,孩子小,睡眠不好影响发育。”
圆圆.....
她有脸提圆圆。
我看看地上的扫把,她磕的瓜子壳还散落在旁边,我真想现在就抄起来给这个黑心透顶的贱人一闷棍。如果桌上是一把刀,说不定我已经提起来砍了她了。
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及,观众们都没到场,怎么唱独角戏。
“张姐,你说的对,今天碗筷我来洗,晚上饭也我来做吧,好久没聚了,我叫上妈和李政一起。”
我轻轻地笑了“你劳苦功高,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
我编辑了一条微信发到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里。
@政不是嬴政 @岁月静好
今天张姐来咱们家二十五天了,晚上碰个头小聚。我顺便叫个朋友一起,联络下感情。
另一头,我给闺蜜梁晶打了电话。
“带上你那个武术指导的男朋友,晚上来我家吃饭。”我言简意赅,“梁妖精,看在我们十年的交情,帮我交代好你的大力水手,该出手时就出手。”
(完结 上)
文|木子
故事虚构,不要带入现实。
来源:木子故事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