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岁台湾老兵回重庆寻亲,下飞机后反而怒斥子女:这不还是台北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4 05:00 1

摘要:老话说,年纪越大,越是揣着一颗想回家的心。可是真正到那一天,谁都想不到,家门口的路,原来能这么长。2018那会儿,萧家福已经92岁,按理说,这年纪的人大多起得晚。他却头一天晚上就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披衣下床,坐在沙发上,像个等着放学的小学生似的,嘴里还低低地念

老话说,年纪越大,越是揣着一颗想回家的心。可是真正到那一天,谁都想不到,家门口的路,原来能这么长。2018那会儿,萧家福已经92岁,按理说,这年纪的人大多起得晚。他却头一天晚上就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披衣下床,坐在沙发上,像个等着放学的小学生似的,嘴里还低低地念叨着:“爸,妈,这回是真的,69年了,儿子要回家了。”

萧家福这一家子,打小到大都不善表露情绪,家风是那种再苦也不吭声。但这一天,桃园机场的候机厅里,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觉出点不对劲——爹穿得规规整整,还带了张泛黄的老照片,说什么也要随身揣着。他们都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出行。

飞机上萧家福兴致异常高,一个劲地跟小孙子说,咱重庆的房子是吊脚楼,小时候他跟兄弟几个追着猴子跑,顺便说起老家的辣子鸡味道比这边强太多。其实,他心里最惦记的是到重庆后,哪怕走一走小时候的小路,看一眼老树都好。几小时后飞机落地重庆江北,一想到终于能亲眼看看变化了几十年的老地方,他的笑差点咧到耳朵根。

可是刚一走出舱门,萧家福却愣了。他站在高高的机场大厅,四下只看见满眼的玻璃幕墙和迎来送往的人流。他的眼神从明亮慢慢黯淡,脸上的笑也僵住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家人耍他,在台北机场绕一圈又原路回来了。他没说话,安安静静跟在孩子们身后,脚下带着点犹豫。

孩子们也不是傻的,毕竟老爹从小就对家教极严,很少有小脾气的。可走到出口,他忽然停下,带点气儿地问:“你们这是不是在骗我?重庆哪有这么多高楼,你们是不是又带我去台北转悠?”一家人哭笑不得,连领着的孙女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却也慌了神,怎么安慰都不起作用。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居然能69年都回不了一次家,这要搁到我们身上,怕是连想都不敢想。

萧家福是1927年生人,地地道道的重庆人。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父子俩时常天不亮就上山摘点野果、采些草药,换口细粮回家。兄弟姐妹五个,他是老大,照理应该有些孩子气,但从小就顶着半个大人的担子。6岁起,爹交给他一串破皮的算盘珠,说:“家里的事,你得学着撑。”所以他对家,既有说不完的苦,也有割舍不掉的亲。

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全家人在一起就是安稳的。那几年,日头晒得皮肤黑油油的,一到傍晚,兄弟姐妹挤在火塘边烤红薯,父母靠在一起,哪怕锅里只剩几颗豆子,也从不觉得挨穷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直到他16岁那一年,噩耗从天而降。

抗战开始后,外面的世界全乱套了。家里男人多,就怕军队抓壮丁。头几年还能按人口轮流上,什么“三丁抽一,五丁抽二”,谁家的小子抽中了就认命。可战争一吃紧,这点规矩全算不了什么。那年夏天,萧家福下田干活,刚插完一垄秧,村口冲来一队军人,连喘气的工夫都不给,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全被团团围住。他跑得快,先钻进了旁边竹林。可没用,没多久又被搜出来。那时候,村里人都心里有数,不叫喊,也不闹腾,家里谁要被带走,老娘就在门槛边烧一炷香,愿菩萨保住一条命便好。

他亲眼看见,抓人的士兵其实也年轻,有个大个子的手还在打颤。少许耐心也没有,只管推搡着带到村公所“点名”。他弟妹都还奶声奶气,他只好咬牙跟着走。村里像他这样的,被强征的少年不是一个两个,他们走时,家家门口摆着空饭碗,也没有人说“多保重”,都是默默地看着背影。

到部队那头才知道,这里没有人管你是不是半大小子。萧家福刚进军营,饭都吃不饱,身上只一层单衣,还要拉着炮车转山路。两个月下来,掉了一圈膘,跟杆秧子差不多。好在他力气虽小,脑子活络,会修点农具和打杂,师傅一看这小孩儿有点本事,便让他去开军用卡车。别看是“退居二线”,那会儿开车可不是坐享其成,路上甩掉推车,夜里还要帮做豆腐、烧柴,倒也没让他停下。每趟运粮回驻地,他都想办法捎点干粮,偷偷朝家里送——这一点小聪明,村里人都知道,没人会举报。

其实最难的,不是训练,而是夜里听着炮声时的那份孤独。有一回他载着军火,半路上遇见日机轰炸,尸体和弹片散了一地,他的车门被炸掉,差点送了命。回到营地后,那一夜他躺在草垛里,一直抚自己的心口,发了抖——第一次真切想到,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1944年11月,日军直逼重庆。那几个月,萧家福第一次随队离开四川边境,开往贵州前线。战场人的命贱如草,他见识过同村的小伙伴倒在泥里,也救过负伤的战友。有一晚停火,他抬着担架进了一户老乡家,老婶倒了碗热水,说“娃儿,保重啊。”他盯着窗外月亮,只想着重庆的家,不敢相信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

终究还是盼来了日军投降。乱世里的人,最大的奢望不过如此。可没等喘口气,三年内战却又让希望成了泡影。萧家福随国军辗转南京,又从浙南转云南。每到一处,他都要偷偷溜到驿站投两封信回家,却总是渺无音信。他记得1946年冬夜,紧赶慢赶穿回重庆,只为跟老父聊上几句话。临别磕头时他眼圈红了,平日不掉泪的两位老人,也只是拍拍他肩膀,语气透出点斑驳和无奈。

世事无常,沦落到台湾,算是命中注定了。和大多数国民党旧兵一样,他不是不念家,只是明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其实每逢清明,他都会借口看海,一个人走到金门沙滩上对着海风发呆,自言自语地喊两句:“爹,娘,娃承你们福气,还能活着。”一位同在金门服役的徐老友后来回忆,那几年,萧家福时常在夜深人静后,倚在营房窗边,望着天上随风东去的云彩,轻声叨念重庆那些年过世的亲人。这不是矫情,是活生生的、无处安放的惦念。

后来他娶了台湾本地姑娘,两人成了家,五个孩子陆续出生。“老兵娶外乡人,根扎不了地。”村口老人曾这么说。可实际上,萧家福每逢大年夜,还是要摆上一碗辣肉、煮糯米粥,说是“重庆习惯”。他不回避过去,反而时常给孩子讲那段流亡的旧事。我们小时候听老一辈念叨这些,总觉得他们唠叨。可等有点年纪,才晓得,关于“家”的那种执拗,是日积月累的悬望。

1987年,两岸局势开始松动。有亲戚带话来说,家里的老屋塌了,母亲思子成疾,父亲早年离世。那封迟来的信,上面泪痕渍渍。萧家福看完信后,饭都不肯下咽,整天独自对着黄历出神。他怨自己不是个孝顺儿子,也苦于命运捉弄。他跟自己发誓,只要有机会,再苦再难也要回去看一眼。

终于等到这次回乡,重庆已变得焕然一新。他站在陵园前,膝盖扑通一下跪下来,哽咽发不出声音。侄子们忙劝他年纪大了,佩服他一往情深。可萧家福说:“活着时没尽孝道,如今不趁着还有气儿,不知哪天就走了。”

那天下午他回到当年土坯老宅留下的废墟,站在门口愣了许久,对着子女们说:“家早没了,可我这颗心,终于落定了。”大家也不由地流泪。撤返台湾前,他特意拉上亲房堂兄弟,在那片老树下合了影。他的笑里,满是释然。

萧家福的故事,不是什么家国大义,但有着活人的苦乐——那些流落异乡的老人,谁又能全然说得明白心里的痛和想?我们这些后辈,听着老人生平恨事,有时嘴里附和着,心里却暗暗发誓:等我们有机会,千万别辜负了“回家”这件小事。人生最难,不过就是萧家福说的那句:“我回来了……”谁不盼着,有一天在最熟的土地上,说这一声呢?

来源:小模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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