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鼻咽癌是一类起源于鼻咽部黏膜上皮的恶性肿瘤,常见于鼻咽顶端和两侧壁。因为位置隐蔽,早期症状往往与感冒、鼻炎相似,不易被察觉。常见的表现有鼻塞、流涕、反复鼻出血、耳鸣甚至听力下降,还有一些患者会在颈部摸到硬块。我国鼻咽癌的发病率在广东、广西、湖南、福建等地尤其高
鼻咽癌是一类起源于鼻咽部黏膜上皮的恶性肿瘤,常见于鼻咽顶端和两侧壁。因为位置隐蔽,早期症状往往与感冒、鼻炎相似,不易被察觉。常见的表现有鼻塞、流涕、反复鼻出血、耳鸣甚至听力下降,还有一些患者会在颈部摸到硬块。我国鼻咽癌的发病率在广东、广西、湖南、福建等地尤其高,30到50岁男性最为多见。其发生原因复杂,与长期抽烟、嚼槟榔、饮酒、环境粉尘刺激以及EB病毒感染、家族遗传等都有一定关系。由于鼻咽癌容易通过淋巴和血液途径转移到肝脏、骨骼等部位,因此一旦延误往往后果严重。正因如此,早期识别和规范治疗显得尤为关键。
2022年,37岁的徐成杰是一名来自湖南的台球厅老板。凭借着地理位置优越、环境宽敞,他的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每天傍晚一到,厅里几十张球桌几乎座无虚席,客人们一边打球一边闲聊,气氛热闹非凡。为了留住老客,徐成杰常亲自陪玩几局,还顺手递上香烟,自己也跟着抽上几根。久而久之,烟成了日常习惯,嚼槟榔更是少不了,用来提神解乏。台球厅里客人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烟雾和槟榔味,长期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早已习以为常。妻子和朋友偶尔提醒徐成杰要注意身体,他却总笑着摆手,觉得不过是小毛病罢了。
2022年7月3日,正值暑假,台球厅里生意火爆,徐成杰忙着接待客人,嘴里嚼着槟榔,手里夹着烟,但身体却逐渐有些不对劲。他经常在柜台前打喷嚏,鼻子总是闷闷的,呼吸不顺畅,说话时带着鼻音。客人开玩笑说他是不是感冒了,徐成杰勉强笑笑,心里却觉得头有点沉。晚上回家后,他突然觉得眼皮发重,脑袋胀胀的,好像有股钝痛从后脑一直压到太阳穴。徐成杰靠在床头,眉头紧皱,手不自觉地按在额头,感觉像有一股热浪从身体里往外冒。妻子递水给他,他却连伸手都觉得费劲,只是迷迷糊糊喝了几口就倒在床上,呼吸急促,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第二天一早,徐成杰睁开眼就觉得浑身像被火烤一样,额头烫得厉害,后背的衣服湿透,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他皱着眉坐起身,却立刻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差点摔倒。徐成杰妻子吓坏了,坚持要带他去医院,他却嫌麻烦,硬是撑着去了附近诊所。医生测体温,接近39℃,这让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输液时,徐成杰紧抿着嘴唇,手指时不时握成拳,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在药液滴完后,头痛慢慢减轻,他长舒一口气,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那一刻,徐成杰以为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感冒发烧,心里暗暗松懈,觉得自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然而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徐成杰慢慢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鼻子依旧堵塞,说话含糊不清,偶尔还会冒出一股清涕。他以为是感冒的后遗症,不以为意,照样接待客人、递烟聊天。可渐渐地,徐成杰发现自己听东西有些异常。一次,有客人喊他结账,他愣是没听见。直到客人走近拍了拍他肩膀,徐成杰才反应过来。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抬手揉了揉耳朵,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晚上回家,他独自坐在床边,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就像有人在里面放着低沉的电流声。徐成杰皱紧眉头,用手指按着耳廓,却怎么也止不住。
7月25日,情况进一步恶化。这天夜里,徐成杰突然感觉鼻腔深处有液体往外涌,伸手一抹,掌心竟然沾满鲜红的血迹。他怔住了,眼神一瞬间空白,呼吸变得急促。妻子见状,急忙递来毛巾,徐成杰却慌乱地捂着鼻子,肩膀剧烈起伏。原以为只是上火,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鼻血一次接一次,甚至在白天和客人说话时都莫名流出。他脸色越来越差,整个人虚弱得连声音都发颤。一周后的一个晚上,徐成杰又一次大出血,血顺着鼻子和喉咙流下,他整个人捂着脸蜷缩在床边,眼神慌乱,唇色苍白。妻子再也不敢耽搁,立刻扶着他前往医院挂号检查。
到达医院后,医生首先对徐成杰进行了急诊初步处理,随后立即安排了一系列检查。血常规显示白细胞正常,但轻度贫血;血沉和乳酸脱氢酶略有升高,提示体内存在炎症或肿瘤活动;颈部MRI检查提示:鼻咽顶壁及左侧咽隐窝可见一团块影,大小约2.3cm×2.0cm,边缘不清,局部侵犯鼻腔后部,颈部尚未见明显肿大淋巴结。医生结合症状,建议进一步行鼻内镜检查,以明确病灶性质。镜下可见鼻咽后壁黏膜不规则隆起,表面充血出血,触之易出血,咽隐窝变浅。
为获得确切诊断,医生在内镜下取活组织送病理,同时行EB病毒DNA定量检测。几天后,结果陆续出来:病理显示鼻咽组织中可见大片非角化型鳞状细胞癌,肿瘤细胞排列紊乱,核分裂象活跃;EB病毒DNA拷贝数明显升高,与鼻咽癌的相关性高度一致。医生把报告递到他们手中时,空气瞬间凝固,纸张上的“癌”字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夫妻二人无法呼吸。妻子当场泣不成声,徐成杰则双眼无神,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癌,我才三十多岁……”
医生见二人陷入崩溃,耐心安慰道:“目前发现得还算及时,没有出现远处转移,属于早期鼻咽癌。”他指着检查结果逐条解释:肿瘤局限在鼻咽部,尚未侵犯颅底,也未见颈部明显转移淋巴结。医生告诉他们,这类早期鼻咽癌通过放疗或同步化疗,治愈率相对较高,关键是要积极配合,不要耽误。徐成杰听到“早期”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低下头,手掌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妻子轻轻拉着医生的手,声音颤抖:“医生,只要有办法,我们愿意试。”
在沟通后,医生为他们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首先以放疗为主,配合同步化疗,针对肿瘤部位进行精准照射,消灭病灶。同时在治疗过程中要定期复查血象、肝肾功能和影像学指标,以评估疗效和不良反应。医生特别强调,治疗期间必须彻底戒除烟草和槟榔,保证规律作息,增强抵抗力。听到这些安排,徐成杰点点头,眼神中逐渐透出决心。他虽然仍旧害怕,但想到身边的妻子,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会配合,不会再逃避。”医生叮嘱他们:“早期发现是机会,现在关键是信心和坚持。”
在正式进入治疗阶段后,徐成杰接受了同步放疗和化疗。放疗开始不久,他就明显感到咽喉灼痛,吞咽困难,每一次喝水都伴随着刺痛;口腔内逐渐出现溃疡,味觉减退,常常吃几口饭就作呕。化疗带来的副作用更加折磨——恶心、呕吐、全身乏力,头发成撮成撮地掉落,让徐成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度心灰意冷。但想到妻子握着他的手一遍遍轻声鼓励,想到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他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每次推开治疗室的门,徐成杰虽然面色苍白,却都会努力挺直腰背,告诉自己“再咬牙一天,就离康复更近一步”。
经过两个多月的放疗与化疗,徐成杰的病灶在影像学检查中明显缩小,鼻内镜下原本充血、隆起的新生物逐渐消退,表面覆盖新的黏膜。医生根据复查结果,判定治疗效果理想,安排他办理出院手续。出院那天,主治医生郑重叮嘱:必须彻底戒掉烟草与槟榔,保持规律作息,避免过度劳累,同时每三个月进行一次鼻咽部影像学和血液指标复查,以确保病情得到长期控制。听完这些话,徐成杰重重点头,心里清楚自己这是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家中,徐成杰比以往更注重健康。他彻底清理了家中堆放的烟草与槟榔,不再踏进烟雾弥漫的台球厅,而是交给弟弟打理。每天早晨,徐成杰会绕着小区慢跑三圈,哪怕喉咙依旧干涩,也咬牙坚持。饮食方面,他告别辛辣刺激的口味,改为多吃新鲜蔬菜和水果,尽量保证营养均衡。徐成杰妻子常常陪伴在身边,提醒他按时休息,不要熬夜。徐成杰自己也开始尝试写日记,把每天的体会记录下来,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11月9日,徐成杰按时返回医院复查。复查结果显示:MRI:鼻咽部未见异常信号;血液中EB病毒DNA拷贝数下降至正常范围,医生确认治疗效果稳定。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就这样,此后的每一次复查,徐成杰都能拿到“未见复发”的报告单,心里的石头一点点落下。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已经稳定下来的第五年,一次意外,却再次打破了这份平静。
转折发生在2025年4月的一个周末,徐成杰答应女儿去学校参加亲子运动会。原本心情放松的他,在活动开始不久时,突然感到头部一阵钝痛。他先是皱了皱眉,伸手揉着太阳穴,额头渗出冷汗。喊口号时,徐成杰的声音突然发颤,眼神发直,好像反应慢了半拍。接着,他试图弯腰抱起孩子,却明显动作僵硬,表情痛苦,嘴角还微微抽搐。徐成杰强忍着,用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青筋暴起,孩子一声声叫“爸爸”,他却迟迟回应不过来。
紧接着,徐成杰突然感到视线模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腿打颤,身体摇晃得几乎站不稳。他本能地伸手去扶孩子,却因手臂无力而直直下滑,嘴里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低沉。徐成杰的额头汗水不断滴落,脸色由苍白转为灰暗,呼吸急促,伴随剧烈头痛,他痛苦地捂住头,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一旁的孩子吓得大哭,妻子冲上前时,发现他双眼逐渐失去焦点,嘴角微微下垂,神情痛苦难以支撑。下一秒,徐成杰眼皮沉重下垂,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救护车到来时,徐成杰已经昏迷不醒,被迅速送进急诊室。医生第一时间为他吸氧、监测血压和心电,并静脉输入脱水剂以减轻颅内压。经过紧急处理,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眼皮微微颤动,偶尔发出呻吟声。随后立即安排了头颅CT和MRI检查。片子显示:颅内左颞叶和额叶可见多发异常占位影,最大病灶直径约2.5cm,周围水肿明显,中线结构轻度移位。结合既往鼻咽癌病史,医生初步判断为脑转移瘤。徐成杰妻子在走廊外焦急等待,看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
病理科和肿瘤科会诊进一步确认了诊断:鼻咽癌脑转移。医生耐心解释,这类情况在鼻咽癌中并不罕见,肿瘤细胞通过血液途径进入脑部,导致颅内占位和水肿。由于病灶位置多发且复杂,手术无法完全切除,只能依靠放疗或全身化疗延缓病情,但治愈可能性极低。听到这里,徐成杰妻子彻底崩溃,哭着握住丈夫的手,不停哽咽地说话,期望他能回应。徐成杰虽然短暂清醒过几次,但说话已经含糊不清,眼神涣散,只能微弱地点头,似乎还想安慰家人。
一周后,病情急转直下。徐成杰开始频繁出现抽搐,意识逐渐丧失,呼吸浅弱,血压持续下降。医护人员多次进行抢救,给予呼吸机辅助通气、静脉升压药物和抗癫痫治疗,但生命体征仍持续恶化。妻子守在床边,不停呼喊着徐成杰的名字,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字一点点下滑。最终,尽管全力抢救,还是没能挽回生命。那一刻,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缓缓归于平直。医生只能无奈宣布:“抢救无效,死亡时间……”妻子当场泣不成声,孩子紧紧抱着母亲,整个病房陷入压抑的沉寂。
徐成杰的妻子就这样瘫坐在病房里,双手死死抓着衣角,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她的眼神空洞,唇色惨白,喉咙里发出的哭声断断续续,怎么也无法相信丈夫就这样离开了。过去几年,丈夫明明戒掉烟和槟榔,每一次复查都按时到场,从未迟疑;饮食由她亲手安排,荤素搭配,极力避免刺激性食物;哪怕化疗最虚弱时,他仍坚持在小区花园缓慢走动,说这是“对家人的交代”。他明明把生活过成了治疗手册,却依然没有逃过病情突变的结局。
徐成杰妻子哆嗦着双手,翻开丈夫留下的最后一份复查报告。纸面上的数据依旧整齐漂亮:鼻咽部MRI提示“术后改变,未见局部复发迹象”;颈部淋巴结彩超稳定,无新发肿大;肝肾功能、血常规均在参考值范围内;EB病毒DNA拷贝数下降至检测下限;胸部CT显示双肺清晰,无可疑阴影。所有指标都在告诉她,病情似乎受到了良好控制。可如今,人已冰冷地躺在病床上,她哽咽着反复低语:“他已经尽力了……真的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是没能撑过去……”
越想越不理解,最终徐成杰妻子情绪崩塌,泪眼通红,猛地转身,声音沙哑撕裂般质问主治医生:“不是说只要按时治疗,规律生活,坚持复查,风险就会大大降低吗?你们看这些单子,他三个月一次,从不间断,每个数字几乎都在正常范围,为什么还是救不回来?”
医生沉默良久,低下头,缓缓翻看徐成杰厚厚的病历,神情凝重。档案里记录着他近乎“模范患者”的全过程:化疗按部就班完成,随后的治疗一剂不落;饮食戒烟戒槟榔,生活规律克制;每一次检查报告齐全,时间精准,几乎挑不出任何疏漏。可就是这样一个依从性极高、生活近乎严苛的人,还是在短短一周内出现急性脑部进展,颅内压骤升,最终在全力抢救下离开。医生喉咙发紧,声音颤抖:“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会恶化得这么快。”
于是为了给家属一个交代,医生把徐成杰的病例列为重点上报案例。三个月后,徐成杰的完整诊疗资料被整理归档,作为“高依从性鼻咽癌患者突发脑部进展快速恶化死亡”专题,提交至肿瘤学与神经科联合病例研讨会。会场里座无虚席,大屏幕上缓缓显示出他的病程曲线:规范化放化疗完成;影像学检查稳定;血液学指标在参考范围;生活作息规律;家属护理周全;风险行为戒除。主治医生在台上语气沉重:“这是一个严格依照临床路径管理的病例,患者依从性极高,但病情仍在短时间内出现急性脑部进展,伴随颅内压危象,最终抢救无效。这提示我们,鼻咽癌后期的演变,仍有许多不可预测与无法完全掌控的因素。”
台下专家陷入沉思,窃窃私语不断。有的提出是否存在极微小的颅内病灶在影像随访中被遗漏,有的怀疑个体药物代谢差异导致疗效不足,还有人推测免疫环境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从而触发了转移的爆发。但随着一份份化验单与影像报告被反复核对,这些猜测很快被逐一排除。病例记录详细,治疗路径标准,依从性接近理想化,几乎没有明显漏洞。讨论逐渐陷入僵局,现场气氛凝重压抑。
就在此时,前排一位神情镇定的老专家缓缓举手,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他是上海某肿瘤研究所的鼻咽癌领域权威张教授。张教授翻阅着厚厚的病历材料,眉心紧锁,沉思良久后抬起头,声音低沉却清晰:“这个病例,请把患者的全周期生活记录、治疗期间的动态监测、脑部MRI随访资料,以及免疫相关检测一并提供。我怀疑,这其中存在几个尚未被注意到的关节点。”
众多专家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等待他的进一步判断。张教授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鼻咽癌晚期的进展,并不是单靠常规指标就能完全预估的。我还需要确认一些细节,结论不能仓促。”
半个小时后,张教授逐页看完了所有资料,神色愈发凝重。沉默片刻后,他向主治团队抛出了几个关键问题:患者在治疗过程中是否存在代谢酶活性异常?药物浓度监测是否出现过波动?随访影像学检查中,是否曾出现过微小灶而未被持续追踪?得到答复后,张教授心中已有定论。
他合上病例,长叹一声:“真是可惜啊!徐成杰的鼻咽癌复发并不是无迹可寻的,只因为他忽略了生活中的这3个点,这才造成了悲剧的发生。而这3点细节离人们的生活并不远,往往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尤其是对于鼻咽癌患者而言,再规范的治疗、再严格的依从性,如果这些细节被轻视,都会让让所有努力化为泡影,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啊……”
徐成杰在完成治疗后的几年中,偶尔仍会感到耳朵里嗡嗡作响,就像电流声一般。他起初以为是劳累过度或者熬夜后留下的小毛病,每次只是揉揉耳朵就过去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在台球厅里听人喊话时,总需要别人靠近才能听清。但因为复查结果显示正常,他心里总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妻子偶尔提醒,他也只是笑笑,继续投入到每天的生活和经营之中。这个看似轻微的耳鸣,其实早已是病情暗中活动的信号。
从医学角度看,鼻咽癌患者即便在治疗结束后,也需要长期关注耳部症状。鼻咽部与耳咽管紧密相连,当局部黏膜受到病灶刺激时,容易影响中耳压力平衡,从而出现耳鸣或听力下降。很多人习惯将这些症状归结为“工作劳累”或“年纪渐长”,但一旦反复出现且逐渐加重,就提示可能存在复发风险。如果忽视这些警示,就会让肿瘤在局部持续发展,最终突破常规检测的监测范围。
在康复后的几年里,徐成杰常常抱怨头部胀痛,尤其是在长时间盯账本或熬夜后,额头与太阳穴处会有隐隐作痛。他以为是经营压力大,工作强度高,或者是颈椎劳损引起的。每当这种疼痛出现,他只是简单休息或者用毛巾热敷,觉得第二天缓解了就不再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他把头痛当成生活中的小插曲,却没有意识到这是病情早期脑转移最常见的表现之一。
在临床实践中,鼻咽癌患者若出现持续或进行性加重的头痛,必须高度重视。头痛的原因不只是神经紧张或血压波动,还可能与肿瘤压迫颅内组织、引起颅内压升高相关。与普通头痛不同,这类疼痛往往呈逐渐加重的趋势,并伴随恶心、呕吐或视物模糊。如果未能及时就医进行影像学检查,就可能错过早期干预的机会。徐成杰正是因为将这些疼痛一再忽略,让潜在的病灶有了可乘之机。
徐成杰一直遵守医嘱,每三个月都会按时去医院复查。影像学检查如颈部MRI、胸部CT结果始终显示稳定,血液指标也在正常范围内。他逐渐对这些结果建立起强烈的依赖感,甚至把每一次“未见异常”当作完全康复的保证。然而,他忽视了复查项目的局限性,并没有意识到脑部的细微病灶并非总能通过常规检查及时捕捉。就这样,潜伏的病变在没有针对性筛查的情况下逐步扩大。
在临床管理中,鼻咽癌的复发与转移具有隐匿性和多样性,尤其是脑部转移,早期病灶常常体积极小,不易通过常规检查发现。医生通常会根据患者症状决定是否加做头颅MRI或PET-CT,而这往往需要患者主动反馈异常情况。若患者仅凭常规报告安心,不再关注身体的细节信号,就可能错过动态监测的重要窗口。徐成杰的病例恰恰说明了,过度依赖常规复查,却缺乏对症状与特殊检查的结合,会让危险悄无声息地逼近。
徐成杰的经历让人扼腕:他在治疗后积极戒掉不良习惯,严格遵循医嘱,却在三个关键细节上失察——耳鸣与听力下降未重视,头痛被当成日常疲劳,复查过度依赖常规影像而缺少针对性检查。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忽视,让病灶在体内悄然进展,最终演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这提醒人们,即便治疗顺利、复查数据正常,也不能放松对身体异常信号的警觉,早一步发现,往往就能多一分生机。
内容资料来源:
[1] 周丹,张振宇,管西寅,尤丹,梁洪娇,夏天.发泡胶联合头颈肩面罩的固定方式在鼻咽癌放疗中的优化探索[J].现代肿瘤医学,1-4.
[2] 刘嵌玥.抽丝剥茧 破解鼻咽癌发病谜题[N]. 健康报, 2024-08-08 (002).
[3] 景桂英,金玉明,谢书华,杨竹梅,季晓霞,刘常晓.分化型非角化性鼻咽癌伴淋巴结转移1例并文献复习[J].诊断病理学杂志,2024,31(07):665-667.
(注:《回顾:37岁湖南男子鼻咽癌放疗顺利,3年后复发走了,2个原因易复发》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来源:三秦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