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子定亲后,他表妹哭求入府为妾,我刚要开口,世子爷冷脸打断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4 17:22 1

摘要:“叶姐姐,我绝不争宠争名分,只求留在表哥身边,当⽜做马伺候你们。”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和永恩侯世子定亲后,他表妹哭着求我许她入府为妾。

“叶姐姐,我绝不争宠争名分,只求留在表哥身边,当⽜做马伺候你们。”

侯爷夫人也替她说话:

“允⼉救过我的命,就冲这情分,也该把她留下。”

我刚要开口,世子爷冷着脸打断了她:

“表妹是您的救命恩人,您却让她做妾,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您的恩您⾃己还,少拿我做人情。”

原以为这婚事能顺利进行。

没想到,上元灯会上,我被人当街掳走。

一夜之后,⼜被抛在大街上,衣衫不整,满身伤痕。

世子爷的表妹⼀脸天真地扯开罩在我头上的⾐衫,惊叫道:

“叶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1

我被扔在了闹市区的街头。

醒来时,正对上顾砚通红的眼睛。

他用外套把我裹紧,下巴轻轻抵在我头顶。

“阿萝,没事,我在,别怕。”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

旁边的沈允儿突然上前,装作天真的样子掀开盖在我头上的衣服,捂着嘴尖叫:

“叶姐姐,你怎么了?”

“昨晚你一夜没回来,我和表哥都急坏了。”

顾砚脸色一沉,眼里像要喷出火。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咬着牙低吼:

“闭嘴!”

可沈允儿像没听见,转身冲发愣的助理喊: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叫镇国集团的保镖来!”

周围人群瞬间炸开:

“镇国集团?她居然是高管家的女儿?”

“你们不知道吗?镇国集团的二小姐在灯会丢了,找了好几天。”

“不会吧……她就是?天啊!”

原本不知道我身份的人,一下子全明白了。

估计不到半天,全城都会传遍——镇国集团二小姐被绑架,还受了伤害。

顾砚一把抓住她衣领,眼尾发红: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闭嘴!”

吼完这句话,他的声音哑了。

沙哑中带着一丝哽咽,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静果断的顾家继承人。

“我不说,这事就能压住吗?”

沈允儿跌坐在地,眼神怨毒地盯着我。

“她已经这样了,活着也是丢人。表哥,你还想娶她?”

2

顾砚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臂突然收紧。

他是永恩侯府的世子,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早年就定下了婚约。

后来我母亲早逝,父亲战死,年幼的弟弟继承爵位,镇国公府逐渐衰落。

这门亲事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几个月前,顾砚亲自登门,说要娶我。

周姨娘听完,眉头微皱,冷淡地打量着他:

“阿萝是国公府的小姐,从小金贵着长大,不是你说娶就能娶的。”

顾砚低头恭敬行礼:

“您说得对。”

随即转身,指挥人往府里搬聘礼。

整块的和田玉、南洋珍珠、一整株红珊瑚、犀角雕杯……

整整二十五抬,摆满了整个前院。

周姨娘只淡淡扫了一眼,语气依旧平静:

“这些东西,也就勉强过得去。”

“挑个好日子,把婚期定下来吧。”

顾砚一走,她立刻激动地抱住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阿萝,你的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了,将来见了小姐,我也能交代了。”

周姨娘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

跟着母亲进了镇国公府。

母亲身体不好,成婚三年没孩子,后来才抬她做了姨娘。

她在生下大女儿三年后,母亲才怀了我。

可我出生不久,母亲就去世了。

算命的说我命硬,克亲,父亲因此对我一直疏远。

我是由周姨娘一手带大的。

也正因如此,侯夫人对这门婚事很不满意。

顾砚家世显赫,人品出众,相貌出众,是京城许多贵女心中的理想对象。

她自然希望儿子能娶个对仕途有帮助的妻子。

可顾砚不听。

他绝食七天,甚至闹到侯爷面前:

“男人做事要讲信用,当初定下的婚约,怎能随意反悔?”

“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父亲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3

永恩侯平日里极重名节。

加上顾砚又提到当年我阿爹对他的多番照拂。

侯爷忆起往事,顿时泪水涟涟。

因此,不管侯夫人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是决定让顾砚履行当年的婚约。

但,侯夫人并没有善罢甘休。

定亲第二天,她便带着顾砚的表妹沈允儿入了国公府,点名要见我。

可刚一见面,沈允儿便给我跪下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只求我答应她入侯府为妾。

“我父母双亡,实在是没有任何依靠了,只剩下表哥了。”

“姐姐放心,我绝不争宠争名分,只求留在表哥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们。”

我从没见过这阵仗,慌得要死,只得先尽力扶起她:

“允儿妹妹先起来说话。”

可她非但不起,还将头磕得咚咚响。

额角很快便渗出了血迹。

“叶姐姐要是不答应,允儿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求姐姐给我一条活路吧!”

侯夫人也替她说话:

“允儿是我的亲外甥女,还救过我的命,就冲这情分,也该把她留下。”

“做主母的,心胸自然宽广些,留下善妒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我心下恼火。

从来没听说过正妻没过门,先定下小妾的道理。

而且,妾本是奴才,伺候得不得力随意发卖了便是。

可沈允儿是顾砚的亲表妹。

又对侯夫人有救命之恩。

看她的行事作风,不像是个省油的灯。

将来她若成心与我作对,我又能奈她何?

侯夫人心里明镜一般。

可她用善妒的大帽子压我,摆明了是想折辱我,好破坏这桩婚事。

我虽心悦顾砚,却也不愿平白受这份窝囊气。

侯夫人不同意娶,我还不愿意嫁了呢。

刚要开口,顾砚便冷着脸打断了她:

“您的恩您自己还,少拿我做人情。”

“我明天就去给我爹讨十八房姨娘,您可千万别拦着,省得人家说您善妒啊。”

侯夫人骂他是白眼狼,踹了他一脚。

转头拉起哭哭啼啼的沈允儿,气呼呼地走了。

阿姊刚回来,目睹这一幕,对顾砚大加赞赏。

说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整个镇国公府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直到上元节那天,我被人当街掳走。

4

沈允儿还在喋喋不休:

“我虽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饿死事小,失节为大,叶青萝脏了身子,哪里还配得上侯府世子……”

她话未说完,一道鞭影凌空劈向她的面门。

“啊!”

沈允儿尖叫一声,脸上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她捂着脸,哭嚎着躲在顾砚身后。

“叶、叶清歌,你疯了吗?”

阿姊冷着脸收起鞭子,一脚踹开扶着我的顾砚,低吼道:

“管好她那张臭嘴,再胡说八道,我会杀了她!”

顾砚垂眸,声如蚊蚋:“对不起......”

阿姊没看她,只是伸手搂住了我。

我颤抖地抬起头,眼眶酸涩,却半滴泪也没有。

“阿姊......”

我的阿姊啊。

她自幼随阿爹在边境长大,十二岁便上阵杀敌。

长矛刺穿肩胛骨,医师用烈酒帮她清洗伤口时,她疼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可硬咬着牙,一滴泪都没流。

阿爹说阿姊像她,日后定能成为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可现在。

她的眼里含了一大包泪,连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

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我脸上的尘土,将我凌乱的乌发拢了又拢。

却始终没办法簪好。

她的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阿萝,别怕,阿姊在,咱们回家。”

她扶着我上马车时,顾砚冲过来拦住了马车。

“阿萝。”

阿姊当胸一脚踹翻在地:

“滚远点!”

“你既护不住她,为何要来招惹她?”

顾砚呕出一口血,眼尾赤红,颤巍巍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襟。

“阿萝,你信我,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5

回府后,我便日日坐在窗前,盯着院里的那棵梨树发呆。

下人们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的院子忽然寂寞下来。

只剩下满树的梨花,微风过处,花瓣纷飞。

姨娘怕我想不开,整日在我院门前徘徊。一遇上我的目光,便硬生生挤出几点微笑。

“阿萝,有姨娘和你阿姊在,我们定能护你周全。”

她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说到最后自己倒先哭了起来。

阿姊带着一群府兵满京城搜查那伙贼人。

连找了几日,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可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原本我应是众人同情的对象。

可因为我没有去死,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便调转了方向。

他们信奉三贞九烈,失了清白的我竟然还好意思活着,果真是恬不知耻。

我和顾砚的婚事原本就来之不易。

而现在,我又有了这么大污点,再也配不上风光霁月的侯府世子爷了。

我在等顾砚来退婚。

可顾家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第七日傍晚,沈允儿先登了门。

她扯住我的衣袖:

“姐姐是知道的,我这人最是刚烈守礼,要是遇到这种祸事,早就一根白绫吊死自己了,哪还有脸活着啊?”

“叶姐姐,我真的好担心你,生怕你想不开。”

她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句句往我心窝上戳。

可偏偏面上却一片悲戚。

说到动情处,竟然还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

镇国公府当真是没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想上来踩一脚了。

“那沈小姐可真是贞烈啊。”

我抽回衣袖,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一口。

“那我便祝沈小姐日后也能遇到这样的祸事。”

“也好让整个盛京城的人都来见识见识你的三贞九烈,如何?”

沈允儿面色一僵,唇角的嘲讽再也压不住了。

“叶青萝,你还要不要脸啊?”

“自古贞洁便是女子最宝贵的东西,你失了清白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镇国公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少在这里放屁!”

身后的少年怒喝一声,夺过我手中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错的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我姐姐又没有错,为何不能活?”

6

来人是我的弟弟叶翎。

他的嘴角还肿着。

两日前,他和鸿胪寺范大人的公子狠狠打了一架,把人家牙都打掉了。

当天,范夫人便带着一众家丁气势汹汹地上门理论。

“你们叶家是土匪吗?瞧把我儿打的!”

镇国公府没落,姨娘又出身低微。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做低伏小。

可这一次,她夺过阿姊手中的长矛,直直刺在范夫人脚边:

“镇国公府一向如此。”

“你家小崽子再敢胡说八道,我亲自揍他。”

“见一次揍一次。”

叶翎讲述这些光辉事迹时笑得合不拢嘴:

“二姐姐,我娘那几句话简直帅炸了啊!”

“范夫人出府时,那脸跟驴脸一样,耷拉得老长了。”

那时我正替他的伤口涂药,闷闷地开口:

“阿翎,对不起。”

阿翎打架皆是因为我。

姓范的带着一群小毛孩当众辱骂我。

阿翎气不过。

但他们人多势众,他斟酌再三,就把领头的范公子狠狠揍了一顿。

我这做姐姐的,没能护着他,还让他平白遭人嘲笑。

我低低吐出一口气:

“二姐姐让你蒙羞了……”

“二姐姐怎会这样想?”

他抬起头,干净澄澈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姨娘和大姐姐都说了,是那些强盗该死,跟二姐姐有什么关系?”

“姨娘还说,活着才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虚的。”

“姨娘还说了,阿翎是叶家唯一的男丁,不管遇到啥事儿,都要先保护好姐姐们。”

此刻,叶翎扬着稍显稚嫩的脸,冷冷瞪着沈允儿:

“我二姐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

“针织女红、诗词歌赋,每一样都拿得出手。”

“只有像你这种脑子挖出来还没耳屎大的人,才整天炫耀罗裙下的那点东西!”

“姨娘养的贱种,竟然敢伤我?”

沈允儿的额角肿了起来。

她扑过来就要打叶翎。

早被我一把握住,反手就是一耳光。

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闺阁小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沈允儿被我扇飞了。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嘤嘤哭个不停。

“表哥,你看,叶青萝她又欺负我……”

7

我一抬头。

长身玉立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倒映着我苍白瘦削的脸。

这是我出事后第二次看见顾砚。

仅仅几日而已,竟恍如隔世。

他整个眼窝都陷了进去,眼底带着明显的青乌,整个人瘦骨伶仃。

只有半张脸肿得老高。

我们遥遥相望,像两片枯叶,风一吹就要倒了。

他冷冷瞟了一眼沈允儿:

“阿萝下手还是轻了些,换做我,你恐怕只能跟阎王告状了。”

沈允儿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表哥,你怎可如此偏袒她?”

顾砚没有再看沈允儿,反而转头望向我。

“因为,阿萝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话落,他便直直走向我。

我这才发现他的一条腿竟微微有点跛。

顾砚是永恩侯府独子,向来备受宠爱。

但这并不意味着侯府能容忍他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

这些天,他定是受了许多委屈。

心下骤然涌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我蹲下身,轻轻抚上他受伤的腿:

“你的腿……伤到了骨头,一定要好好将养,不然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的。”

“我知道。”

“但我有一句要紧话要跟你说,我怕晚了。”

顾砚突然伸出手,落在我的发顶。

轻轻揉了揉。

“叶青萝,那不是你的错。”

他的唇角噙着一点笑,像雪后初霁。

声音依旧清清冷冷。

像是山间的风。

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连日来,我像一只懵懂的小兽,被隐形的锁链勒得喘不过气。

虽然我的性情英豪疏阔,不拘小节。

但也毕竟只是女子,自幼便活在世俗的规训里。

若非镇国公府血脉单薄,姨娘、阿姊和弟弟又整日守着我,或许回府当晚我便寻了短见。

可我活着又如同死了一般。

镇国公府名誉受损,阿姊和弟弟的婚事也会受我牵连。

我天天备受煎熬。

顾砚的这一句话却像将我从牢笼中解救出来一般。

我垂着头不敢看他。

可眼泪却一滴滴砸在地上。

顾砚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痕。

“阿萝,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我还没说话,沈允儿先哭喊了起来:

“表哥,你疯了?”

8

“表哥,你清醒一点!”

沈允儿爬起来,疯癫般地嘶吼着:

“叶青萝脏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份婚书,摔在我面前。

“叶青萝,我来是替姨母传话的。”

“如今你失了清白,自然没资格入侯府作正妻。可表哥着了你的魔,姨母又生性慈悲,便破例允许你入府为妾。”

叶翎将婚书掼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谁稀罕?”

“我娘早就写好了退婚书,在前厅等你们呢。”

“赶紧滚!”

顾砚攥着我的手莫名一紧:

“阿萝,这不是我的意思。”

“你相信我,再给我点时间,我定会说服父母,如约娶你为妻……”

不必了。

早知道这份婚约会带来这么多麻烦,当初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凄然一笑:

“阿砚,比起嫁给你,现在我更想要一个公道。”

顾砚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痛色。

我们青梅竹马,心意相通,他定是读懂了我的意思。

可他不敢看我。

沈允儿瞪我一眼,冷冷嘲讽道:

“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还要什么公道啊?真是笑死人了……”

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那日,我的马车被劫,绑匪上来就问谁是国公府二小姐叶青萝,说明他们认识我,这起绑架是有意策划的。”

“可既然提前踩过点,精心策划过,又怎会张口跟国公府要十万两黄金,并且限定一日内凑足?”

阿娘去世后,一直由姨娘执掌中馈。

府内财务状况她从未对我隐瞒。

阿爹战死后,国公府只剩下个空架子。

即便姨娘尽力节省,府内也早就捉襟见肘。

别说十万两黄金,就是五千两,把国公府拆了也未必能在一日内凑齐。

沈允儿梗着脖子叫嚷:“绑匪本就贪婪凶狂,要的多一点有什么稀奇?”

“既然他们图财,自然应该耐心等待国公府拿赎金,怎会故意毁我清白?”

失了清白的女子与撕票有什么区别?

沈允儿脸色一白,支支吾吾:

“可能他们图财只是临时起意,主要是图色……”

我的唇角浮起一丝嘲讽:

“若他们只是图色,大街上随便绑一个女子便是,风险要小得多。”

“又何必费尽心机地绑架一个官家小姐?”

国公府虽然没落,可圣上亲赐的爵位还在。

我还是永恩侯世子未过门的妻子。

哪个蟊贼敢凌辱我?

“所以,他们定是有非绑架我、毁我清白的理由。”

我盯着沈允儿的眼睛:

“允儿妹妹,你猜猜这理由是什么?”

9

沈允儿的面色早就惨白如纸:

“我、我哪里知道?你去问劫匪啊。”

“这便是最离奇之处。”

我转头,抬眸望向顾砚:

“叶家在军中还有些人脉,可阿姊带人把整个盛京城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那三个贼人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沈允儿状似无意地吐出一口气:

“哼,是不是真的有土匪谁说得准呢?说不定是你少女怀春,野外苟合,胡乱编的瞎话。”

“啪啪啪!”

阿姊飞身过来,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jian人,少在这里放屁!”

“阿姊。”

唉。

她速度好快,抢了我的机会。

阿姊身后的担架上躺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整张脸被剑划得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真容。

一见沈允儿他便挣扎着起身,恨恨骂道:

“毒妇!”

“我为你卖命,你竟要杀我灭口……”

“蠢货,闭嘴!”

沈允儿眉眼一跳,夺过叶翎手里的匕首就要捅人。

可阿姊的长剑早已横在她脖子上。

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里是叶家,容不得你撒野!”

沈允儿被震慑住,只能扯住顾砚的衣襟,眼泪汪汪:

“他们定是要陷害我。”

“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顾砚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是冷冷抽出手:

“是不是陷害我自有判断。”

乞丐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将一切和盘托出:

“是沈小姐找到我,花了大价钱,让我们绑架叶二小姐,并指明要毁了她清白。我们原也是不敢的,可沈小姐说出了事有她扛着。”

“可叶大小姐查得太紧,我们没地方躲,只好找沈小姐商量。她说安排会安排我们出城,结果却在路上埋伏了杀手。我的两个兄弟当场死了,我腹部也中了一刀,装死才侥幸逃过一劫。”

“一切都是受沈小姐安排的,贵人饶命啊……”

沈允儿都没听完便冷笑出声:

“随便找个臭乞丐就想嫁祸给我?”

10

“叶青萝,你省省吧。”

沈允儿推开阿姊的剑,挑衅地望着我。

“你无凭无据,单凭一个臭乞丐的几句话就想冤枉我,也太可笑了吧?”

我早猜到她不会承认。

可我也没有慌,只是淡淡扫她一眼:

“这个乞丐我见过。”

“他的确是那日绑架我的人。”

“哈哈哈。”

沈允儿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那日你被蒙了双眼,怎么可能见过绑匪的样子。”

“为了嫁祸我,你还真是……”

没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

“绑匪蒙住我眼睛的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你又怎会知道?”

沈允儿的脸色一寸寸白了起来。

“你敢诈我?”

躺在担架上的乞丐跳起来,一口啐在她脸上:

“小贱人,早知道你这般蛇蝎心肠,当初二小姐就不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死在乱葬岗!”

沈允儿吃了一惊:“你,你不是黑家兄弟!”

乞丐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瘦削的脸。

竟然是城东的乞丐头头肉包子。

阿姊一挥手,三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抬了进来。

“昨夜我带人搜查时,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当时还没死,跟我说完了一切才咽的气。”

“虽然他们被划花了脸,但肉包子发动了全城的乞丐,最终有人认出来他们是上个月从冀州逃荒过来的流民黑家三兄弟。”

“我还在他们住的破庙里发现了大量银票,以及沈小姐的手帕。”

阿姊抬眸,目光宛如刀锋,划过沈允儿苍白的脸:

“事到如今,沈小姐可还有要辩解的?”

“哈哈哈!”

沈允儿突然癫狂般大笑:

“是我又怎么样?”

“反正她现在已经脏了,还不愿意做妾,我倒想看看,盛京城里哪个世家子弟敢要她!”

11

她话音未落,便被顾砚掐住了脖子。

他的眼底全是戾气:

“沈允儿,你竟敢伤她?!”

顾砚一向冷静自持,端方有礼。

我头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如此暴戾的一面。

有一瞬间,我以为顾砚会掐死她。

沈允儿剧烈挣扎着,眉眼间既痛苦又带着点癫狂:

“你杀了我又如何?”

“姨母绝对不会同意她嫁进侯府的。”

“想娶她,你做梦吧!”

我望着她,像打量一个死人:

“同为女子,你竟能想出如此阴毒下作的手段,当个人真是委屈你了。”

“你以为毁了我,你便能嫁给顾砚吗?”

蠢出生天的王八羔子。

侯夫人想替顾砚找的是门当户对的姻亲。

她连没落的国公府都看不上。

又怎么看得上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况且,侯夫人如果真的喜欢她,当初又怎么可能让她给顾砚做妾?

“她当然不同意。”

沈允儿却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抬起头冲我阴恻恻一笑:

“可我却有让她不得不同意的理由。”

“叶二小姐冰雪聪明,不如猜猜这理由是什么?”

12

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沈允儿一介孤女,在盛京城无依无靠。

她哪来的本事策划劫持的事?

她哪来的钱雇凶杀人?

事情败露,她又怎么敢如此有恃无恐?

众人都沉默了。

唯有顾砚额角青筋暴起,失控般低吼道:

“贱妇!”

“你怎敢胡乱攀咬?”

“嘘—”

沈允儿早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冷冷一笑:

“表哥这就急了啊?”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顾砚眉心紧蹙,转头望向我,急切道:

“阿萝,你切莫听她挑唆。”

“我母亲曾与令堂是手帕交,你幼时她还抱过你的。”

“她的确不太乐意这桩婚事,但肯定做不出这种狠毒的事。”

我沉默不语。

沈允儿拨弄着指甲上艳丽的丹蔻,嗤笑道:

“你瞧,表哥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将所有事都推在我头上。”

她突然发疯般往阿姊的剑上撞。

饶是阿姊闪躲得快,她的脖颈间还是被划了一道。

顿时血流如注。

阿姊快快扯下衣襟,帮她按住伤口:

“疯子!”

沈允儿一双眼睛里尽是死气,笑得疯癫又决绝。

“哈哈哈!”

“只要我死了,叶二小姐和表哥还能甜甜蜜蜜的。”

“姨母也还是雍容华贵的侯夫人,不好吗?”

“沈允儿!”

顾砚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死命拖住她的手腕。

“随我回侯府,与母亲当面对质!”

“她只能留在这里。”

阿姊伸出长剑横在他胸前:

“要对质,烦请侯夫人亲自来一趟国公府。否则——”

阿姊不说话,转头望向我。

我抬头,唇角挤出一点笑,凉凉地望着顾砚:

“否则,我便只能去敲登闻鼓了。”

顾砚僵愣在那里。

“阿萝......”

13

沈允儿被阿姊关进了柴房。

我推门进去时,她正盯着窗户发呆。

一见我,竟扯开一点笑:

“二小姐是担心我寻短见吗?放心,我不会的。”

我盯着这张恶毒的脸:

“沈允儿,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原本我以为她是为了顾砚。

可适才她脸上那种癫狂的表情又让我觉得不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

沈允儿恨我。

还是恨入骨髓的那种。

可我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甚至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真的想不明白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沈允儿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尽了,眼里升腾起浓重的怨毒:

“我不该恨你吗?”

“你说过不会将我失身的事说出去的,为什么要告诉姨母和表哥?”

我怔住了。

国公府虽然没落,但却还谨遵着祖辈的家训。

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设粥棚,无偿资助贫寒的百姓。

三年前,我在长街施完粥,回府的路上遇见了正要自缢的沈允儿。

她孤身在盛京寻亲。

却不幸被几个地痞无赖关在了破庙里,肆意凌辱。

是我救了她,并将她送到了永恩侯府。

这件事,我跟身边人都交代过,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泄露出去。

沈允儿瞪着我:

“若不是知道我已不是完璧之身,表哥怎么会不喜欢我,姨母又怎会让我作妾?”

“一定是你背后使坏。”

我被她气笑了:“就因为这个,你便让人毁我清白?”

“也不全是。”

沈允儿望着我,痴痴一笑:

“当初我若是死了,也能赢个贞洁烈女的称号。可你偏偏救了我,让我不人不鬼地活着。”

“你不是劝我不用太在意这些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活?”

“你瞧,咱们现在是一样的人了。”

“都好脏哦。”

我已经没有了扇她的力气,望向她的目光只剩下悲凉。

“沈允儿,当初救你时,为了鼓励你活下去,我的确说过些轻飘飘的话。真的事临己身,我才知道,女子要迈过那个坎儿有多难。”

“但,好在我有家人和爱人,她们让我知道了,我只是遇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我并不是一个糟糕的人。我当然会好好地活下去。”

“姨娘说活着是最重要的事,其他都是虚的,我觉得她说得很对。”

“我们一样,又不一样。”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们都不脏的。”

“但你真的很恶毒。”

14

姨娘为我的事夙夜忧劳,已经病了好几日。

白天的事我和阿姊都没来得及告诉她。

晚上。

顾砚带着国公爷夫妇登了门。

我望向顾砚,他却垂着眼,压根不敢与我对视。

我便猜到了真相。

侯夫人也收起了过往颐指气使的神态。

一见姨娘便扯着她,边哭边道歉:

“妹妹,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姨娘还蒙着,却还是抽回手,冷冷道:

“谁是你妹妹?”

“我虽是妾室,可夫君却是正一品公侯。夫君虽然仙逝,但国公府的爵位还在。”

“你一个二品的侯夫人,有什么资格喊我妹妹?”

侯夫人脸色一白,竟慌乱地跪在地上:

“嫂……嫂夫人,我、我知错了,求求您原谅我这一回吧!”

姨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恨恨道:

“世人都教女子三贞九烈。但做父母的,孩子只要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强。我儿遭了难,侯府不愿娶我也能理解。”

“可我家小姐是你的手帕交,阿萝幼时还追着你喊姨姨,就算亲事谈不成,两个孩子自幼的情谊还在。”

“你怎能唆使那帮熊孩子编小曲糟蹋她?你是想逼死她吗?你怎么忍心的啊?”

“编曲的事儿不是我干的,真不是。”

姨娘冷冷地撇嘴:

“是吗?”

“我不信。”

“真的不是我。”

侯夫人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劫走阿萝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我只是想坏了她的名声,好让她没办法嫁进侯府。我从没想过真的……”

姨娘额角的青筋爆了起来。

她伸手扯住了侯夫人的衣领:

“贱妇,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侯夫人抖得像个筛子,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我原只想关阿萝一晚,是允儿,是允儿找来了三个乞丐......”

“我没想伤......”

“没想什么!”

姨娘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左右开弓扇起了巴掌:

“死贱妇!”

“你他妈敢伤我女儿?”

“我扇死你,你去阴间跟阎王忏悔吧!”

“......”

15

侯夫人被揍得鬼哭狼嚎。

顾砚终是不忍心,将她护在身后,含泪道:

“伯母,我母亲体弱,怕是受不住,便由我来代她受过吧。”

姨娘杀红了眼,扬手也给了他一巴掌。

“你不该杀吗?”

“自己亲娘是个什么货色都没搞明白,就敢来求娶我女儿。”

“要不是有你这头蠢猪,我的阿萝能受这么多罪吗?”

顾砚垂下头:

“都是我不好。”

“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阿萝。”

闹哄哄折腾了许久,一直沉默的永恩侯突然出声: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嫂夫人,这件事您想怎么解决?”

姨娘将棍子丢在一旁,恨恨瞪着他。

侯爷看了一眼门口的小厮,又抿一口茶,才慢悠悠开口:

“阿萝的事确实是我顾某治家不严,我先向阿萝道歉。”

“但事已至此,不如还按原来的婚约,阿萝嫁给砚儿为妻,我们全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顾砚和侯夫人异口同声:

“不可。”

阿姊和姨娘不约而同:

“放屁!”

侯府的人躲在顾砚身后,痛心疾首:

“侯爷您糊涂啊,娶她为妻,砚儿一辈子都会被人嗤笑的。”

侯爷气得眉毛直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jian人,还不闭嘴!”

顾砚眼角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

“阿萝,我、我配不上你。”

侯爷扇完侯夫人又接着道:

“阿萝嫁进顾家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顾沈氏,我会将她送进善觉寺,命她一辈子吃斋念佛,偿还罪孽。”

我盯着顾砚的眼睛:

“所以侯府是想让我咽下这口气,被害我的人嫌弃,再恭恭敬敬喊她一声婆母吗?”

侯爷的眼神瞬间凌厉。

“那你想如何?”

“阿萝只求一个公道。”

侯爷将茶碗狠狠一掷,厉声道:

“叶青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微微一怔。

侯府是明显的过错方,如果真闹到御前,丢脸的定是侯府。

所以适才他刚进府门时才那么谦卑。

为何......

还不等我想明白,丫鬟忽然一脸慌张地凑到我耳畔。

我瞬间明白了。

16

沈允儿死了。

被勒死了。

但不是国公府的人干的。

可她死在国公府,身上还带着伤痕。

侯夫人倒打一耙,说我失了清白,不能嫁入侯府,便嫉妒沈允儿,派人将她骗到侯府,活活勒死了她。

盛京城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

都是骂我恶毒善妒的。

圣上正想寻找由头打压名门勋贵。

国公府便成了现成的靶子。

姨娘不服,带着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去敲登闻鼓。

可除了三具不会说话的尸体,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证据了。

刑部查案的官员也拜高踩低。

随便问了几句,便判定国公府有罪。

刑部侍郎宣读我的罪状时,肉包子突然冲进公堂大喊道:

“叶二小姐无罪!”

“国公府无罪!”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贫民和乞丐。

他们跟肉包子一样黑瘦。

却都扯着嗓子高呼:

“叶二小姐无罪。”

“国公府无罪!”

刑部侍郎吓得摔下了椅子,惊慌失措道:

“大胆刁民,你们、你们竟敢扰乱公堂?”

不知道谁扔了个石头,一下砸掉了侍郎大人的官帽。

更多的人吆喝起来: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群情汹汹,情势越发不受控制。

到最后,一名白衣将军带着军队努力压制,才算按住作乱的百姓。

侍郎大人从桌子下面钻出来:

“顾小侯爷,这帮刁民诬告侯夫人, 下官定会……”

“没有诬告。”

“什么?”

顾砚摘下头盔,轻轻放在桌案上, 高声喊道:

“骠骑校尉顾砚状告永恩侯夫人顾沈氏恶意指使他们毁坏女子清白。”

“状告永恩侯顾声,杀害我表妹沈允儿,并意图嫁祸国公府。”

闻讯赶来的侯爷一脚踹在他胸口:

“孽障!为了一个女人状告自己的亲生父母,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顾砚仰着头, 眼角皆是泪, 但字字铿锵:

“阿萝没有错。”

“她要的公道, 我来还给她。”

17

顾砚找到了奉命勒死沈允儿的小厮, 并亲自作证。

真相很快大白。

圣上龙颜震怒,削去了永恩侯府的爵位,永恩侯夫妇各杖责一百,判流放。

骠骑校尉顾砚状告亲生父母,按律例杖责五十。

一个月后, 侯爷夫妇伤势好了大半,被督促着离开盛京城。

当天热闹非凡。

忿忿不平的百姓围住了他们。

“人家好好的姑娘被你毁了一辈子, 你咋不去死呢?”

“黑心烂肺的老虔婆,看谁还敢嫁给你儿子!”

“......”

顾砚沉默地跟在他们身侧,也被砸了很多烂菜叶。

直到入夜时,他们才刚刚走出城。

马车早被砸坏了。

三个人挤在一处破烂的窝棚里。

侯夫人疯狂地捶打顾砚, 哭得撕心裂肺: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要不是你当庭指证,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顾砚突然抓住她的手,冷冷一笑:

“爹娘,你们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侯爷冷哼一声:“什么日子?我们流放的日子。”

顾砚抬头, 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今天原本该是我和阿萝成亲的日子。”

侯爷和侯夫人都沉默了。

我躲在暗处,听见这一句,顿时泪水涟涟。

是啊。

今天原本是我和顾砚成亲的日子。

如果没有后来的种种, 今晚原本是我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几个流浪汉过来对着侯爷夫妇一顿拳打脚踢,将他们赶出了窝棚。

顾砚只得带着他们继续赶路。

我在他驻足过的合欢树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锦囊。

“阿萝, 对不起,给你带来这么多风雨。”

“我走了。”

“往后余生,愿你多喜乐, 长安宁。”

我看着熟悉的笔迹,低低说道:

“好。”

18

回府时, 姨娘、阿姊还有弟弟都在门前等我。

阿姊老远跑过来, 紧紧地拥抱了我。

“阿萝, 我的好阿萝,风雨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也要好好的。”

我们姐妹俩牵着手, 走到府门前。

姨娘眼角还闪着泪花:

“坏事都过去了, 咱以后都是好日子。”

“阿萝别怕,姨娘养你一辈子。”

“晚上想吃啥?”

我轻轻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姨娘满脸疑惑:

“小姐会做冰豆花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在叫她, 一下慌乱起来。

“阿萝使不得, 使不得, 不能坏了规矩。”

姨娘很守规矩,即使阿姊和叶翎都是她亲生的,这么多年, 她也一直坚持让他们喊她姨娘。

她从不肯越过我阿娘。

我紧紧地搂着她。

“娘!”

阿姊和弟弟也喊了起来:

“娘!”

“娘!”

姨娘眼角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哎!”

“孩子们,跟娘回家。我给你们做冰豆花。”

阿姊问:“有桂花酥吗?”

“有。”

弟弟问:“有葱油饼吗?”

“有。”

一串串欢乐的笑声击退了昏暗的日子。

我在心底说:

“叶青萝,你该往前走了。”

来源:桃气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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