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客吃饭,同事却叫来8个人一起蹭饭,买单时他们懵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3 03:14 1

摘要:这家叫“锦城小馆”的川菜,是我和妻子林悦的“宝藏饭店”。我们谈恋爱时,第一次正式约会就在这。不贵,但味道正宗,沸腾的红油像一团火,能把所有不开心都烧掉。

我订的是四人位,靠窗。

这家叫“锦城小馆”的川菜,是我和妻子林悦的“宝藏饭店”。我们谈恋爱时,第一次正式约会就在这。不贵,但味道正宗,沸腾的红油像一团火,能把所有不开心都烧掉。

今天请客,是为了感谢同事李伟。公司一个大项目,最后关头出了岔子,是我俩熬了三个通宵才补救回来。项目奖金发下来,我想着,该表示一下。林悦也同意,说:“应该的,职场上,人情世故要做到位。别小气,也别铺张,就在锦城小馆吧,让他带上家属,我们四个人,热闹。”

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把菜单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连凉菜都想好了。服务员过来添水,笑着问:“张哥,等人啊?”

我点点头:“是啊,等个同事。”

“得嘞,您慢坐。”

窗外,天色一点点暗下去,路灯像一颗颗融化的糖,晕开一圈暖黄。我看着手机,李伟发来消息:“堵车,马上到!”

我回了个“不急”。

七点十五分,李伟终于出现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看着面生。

“老张,不好意思啊,路上堵得跟王八爬似的!”李伟嗓门大,一进门就嚷嚷起来。

我笑着起身:“没事,刚到。”

他一屁股坐下,指着身边的人说:“介绍下,我发小,周鹏,听说我跟你吃饭,非要来蹭一顿,见见我们公司的技术大牛。”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挤出笑,跟周鹏握了握手:“你好你好,快坐。”

我以为这就完了。刚准备招呼服务员加套餐具,李伟又朝门口招手:“这儿,这儿!”

门口,又走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说说笑笑,径直朝我们这桌走来。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来晚了啊你们几个!”李伟站起来,像个主人一样招呼着,“快坐快坐,给你们介绍,我最好的同事,张晨。老张,这是小王、小刘,还有我表妹娜娜。”

四人位,现在已经挤了六个人。服务员赶紧过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我深吸一口气,对服务员说:“麻烦……能不能拼个桌子?”

“好的张哥,您稍等。”

桌子拼好了,八人位。我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片,感觉自己请的不是一顿饭,是一个旅行团。李伟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仿佛这是他的主场。

“老张,你不知道,他们早就想认识你了,天天听我念叨你,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机震了一下,是林悦发来的:“还没开始?我跟女儿都吃完了。”

我回:“刚到齐。”

我没敢说,到齐了九个人。算上我,十个。不,是九个,林悦不来,我让她在家陪女儿。我最初的设想,是我们两家人,聊聊工作,谈谈孩子,温馨又体面。

可现在,我看着这群陌生人,听着他们高声阔论,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点的菜根本不够,李伟毫不客气地拿着菜单,大笔一挥,又加了六个硬菜,包括店里最贵的特色烤鱼。

“老张,别介意啊,我这帮兄弟,都是实在人,饭量大!”他拍着我的肩膀,笑得格外豪爽。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笑笑,说:“没事,大家吃好喝好。”

那顿饭,我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他们喝酒,划拳,聊着我完全插不上嘴的话题。我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

“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你是不是喝酒了?”

“早点回来。”

我像个木偶,坐在那里,听着耳边的喧嚣,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寂静。我能感觉到,李伟和他那些朋友投来的目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和戏谑。在他们眼里,我大概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老好人”。

终于,酒足饭饱。桌上一片狼藉。李伟打了个饱嗝,剔着牙说:“舒坦!老张,谢了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谢谢张哥!”“张哥大气!”

我笑了笑,没说话。

李伟站起来,大手一挥:“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大家各回各家。老张,你去把单买了吧。”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得就像在吩咐自己的司机。

我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前台。

“您好,23号桌,买单。”

前台小妹把账单递给我,我低头看了一眼。

【2188元】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我和林悦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这么多。那笔项目奖金,我盘算着给女儿报个钢琴班,剩下的还能带林悦去趟邻市的温泉。

我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身后,李伟和他朋友们的说笑声还在继续。

“老张这人,就是实诚。”

“是啊,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前台小妹说:“你好,帮我把账单打个明细,然后……AA。”

前台小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的先生。请问是分成几份?”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饭店里,却异常清晰。

“九份。”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一章:沉默的回家路

走出“锦城小馆”的时候,夜风正凉。

李伟和他那群朋友的表情,像一出浓缩的默剧。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一丝不易察臂的恼怒。最后,每个人掏出手机,极不情愿地扫码付了那二百四十多块钱。

没有人跟我说再见。他们簇拥着李伟,像一群被打破了盛宴的鬣狗,低声咒骂着什么,消失在街角。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被下一盏灯缩短。我就这样,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一步步往前挪。

我没有打车,就是想走走。我想把脑子里的嗡嗡声,吹散在风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悦。我拿出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婆”两个字,却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

我该怎么说?

说我请客,结果变成了一场闹剧?说我为了所谓的面子,差点打肿脸充胖死胖子?还是说,我最后关头,用一种近乎撕破脸的方式,守住了我们家的钱袋子?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很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终于还是回拨了过去。

“喂?”林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怎么了?饭局结束了?”

“嗯,结束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喝酒了?我听你声音不对。”

“没……没喝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悦太了解我了,我一撒谎,语气就会变得不自然。

“你在哪儿?”她问。

“在……回家的路上,快到了。”

“张晨,”她叫我的全名,语气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停下脚步,靠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上。晚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像在叹息。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把定位发给我。”林悦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没再争辩,挂了电话,打开微信,把位置共享发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一辆网约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林悦焦急的脸。

“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那是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我紧绷的神经,在那一刻,忽然就松懈了下来。

车里没有开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一直盯着我。

“到底怎么了?”她又问了一遍。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把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李伟带着第一个人出现,到最后我要求AA付款。

我说得很慢,很平静,像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林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车厢里,只有导航冰冷的提示音。

“前方路口,请右转。”

直到车子驶入小区,停在楼下,她才熄了火,拉上手刹。

“所以,你最后让大家AA了?”她问。

“嗯。”

“李伟他们什么反应?”

“脸都绿了。”

“你呢?”

“我?”我愣了一下。

“你心里什么感觉?”她转过头,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我能看到她眼里的认真。

我沉默了。

什么感觉?好像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但更多的是一种空虚和迷茫。我做了一件我以前绝不会做的事,打破了我自己维持了三十多年的人设。那个“老好人”张晨,在今晚,亲手撕掉了自己的面具。

“我觉得……挺陌生的。”我低声说,“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林悦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张晨,你听着,”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敲在我心上,“你今天做的,没有错。错的不是你,是那些把你的善良当成理所当然的人。”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继续说:“但是,我也很生气。”

我的心一沉。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差点花了那两千多块钱。我生气的是,当第一个不相干的人出现时,你为什么不说‘不’?当他们变本加厉地点菜时,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是不是觉得,拒绝别人,比亏待自己和家人更可怕?”

她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包裹着的外壳,露出了里面那个懦弱、犹豫、习惯性讨好的自己。

“我……”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家吧。”她松开手,打开车门,“女儿还在家等我们。”

那晚的回家路,只有短短几十米,我却觉得比刚才那半个小时走得还要漫长。我们一前一后,谁也没有再说话。楼道里的声控灯,应着我们的脚步声,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打开家门,女儿彤彤已经睡了,小小的身子蜷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一本故事书。

林悦走过去,轻轻抱起女儿,送回房间。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茶几上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里的我笑得灿烂,可我却觉得,那个笑容无比刺眼。

那个习惯用微笑来掩饰一切的男人,真的是我吗?

第二章:办公室的风暴

第二天走进办公室,我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平日里早早聚在一起聊八卦的同事,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忙碌,但眼角的余光却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往我身上扫。

我走到自己的工位,放下包,打开电脑。

我能听到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就昨天……”

“太抠门了吧,请客吃饭还让人AA。”

“就是啊,还是项目奖金发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李伟脸都气白了,在群里骂了一晚上。”

这些声音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背上。我挺直了腰杆,盯着电脑屏幕,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李伟的工位就在我对面,他今天来得特别早,正跟几个同事围在一起,比手画脚地说着什么。看到我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办公室都听见。

“有些人啊,就是上不了台面。说好了请客,最后搞这么一出,格局太小。”

周围的人立刻附和起来。

“就是,伟哥,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以后谁还敢跟他吃饭啊。”

我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想站起来,想反驳,想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我该怎么说?说李伟带了八个不相干的人来蹭饭?他们会信吗?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抠门”“小气”的张晨,而李伟,是那个“豪爽”“大方”的伟哥。

我选择了沉默。这是我过去三十多年里,最擅长的事。

一上午,都没有人跟我说话。连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路过我工位时,都绕着道走。我去茶水间倒水,原本还在聊天的人,看到我进来,立刻闭上了嘴,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我成了办公室的孤岛。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去了食堂。刚打好饭坐下,李伟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故意坐在我旁边的桌子。

他们的声音很大,每一句都像是在说给我听。

“哎,你们说,这做人啊,是不是得讲信用?”

“那可不!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说收回就收回。”

“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

我埋着头,拼命地往嘴里扒饭。米饭是温的,可我吃在嘴里,却感觉像在嚼冰块。

下午,部门经理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张晨啊,”经理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发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这次的项目,你和李伟都辛苦了。”

“应该的,经理。”我拘谨地站在办公桌前。

“嗯,”他点点头,话锋转了,“不过,最近我听到一些关于你的风言风语。说你……在为人处世上,有点……欠妥当?”

我的心猛地一沉。

“经理,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急忙解释,“是李伟他……”

“好了,”经理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我不想听过程。张晨,你要知道,在公司,业务能力是一方面,人际关系同样重要。我们是一个团队,要讲究团结。因为一顿饭,闹得这么不愉快,影响多不好?”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指责我。

“是……我知道了。”我低下了头。

“行了,出去吧。好好反思一下。”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我感觉浑身冰冷。我看到了李伟投来的得意的眼神,他嘴角上扬,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只是不想当那个任人宰割的冤大G头,结果却成了整个部门的公敌。

那天下午,我坐在工位上,一个字的代码都写不进去。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如果我昨天,咬咬牙把那两千多块钱付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大家依旧会夸我“大气”“好说话”,办公室里依旧会一团和气。

我不过是损失了两千块钱,却换来了表面的和平。

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场景,我的胸口就堵得发慌?

我脑海里,反复回响起林悦昨晚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拒绝别人,比亏待自己和家人更可怕?”

是啊,我害怕。我害怕冲突,害怕别人的负面评价,害怕被孤立。为了避免这些,我习惯性地妥协、退让,把“没关系”“都可以”“听你的”挂在嘴边。

我以为这是高情商,是与人为善。可到头来,我只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烂好人。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

“是彤彤爸爸吗?彤彤在学校跟小朋友打架了,您和孩子妈妈,能不能过来一趟?”

第三章:吃亏是福的童年

幼儿园的办公室里,气氛很凝重。

彤彤站在墙角,低着头,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抓痕,正指着彤彤,大声地向他妈妈告状。

“妈妈!就是她!她抢我的奥特曼,还抓我!”

小男孩的妈妈,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彤彤,眼神里满是鄙夷。

我和林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怎么回事?”林悦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把彤彤揽进怀里。

老师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下午玩玩具的时候,那个叫浩浩的小男孩抢了彤彤的奥特曼,彤彤让他还,他不给,还推了彤彤一把。彤彤情急之下,就抓了他一下。

“彤彤妈妈,我知道您孩子也委屈。但是,打人总是不对的。”浩浩妈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我们家浩浩,从小到大,我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这脸上要是留了疤,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林悦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妈妈,事情的起因,是你的儿子抢了我女儿的玩具,还推了她。我女儿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说得真好听!你看我儿子这脸,叫正当防卫?”女人拔高了音量。

我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喉咙发干。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像被胶水粘住了嘴巴。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回出另一个画面。

那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同桌,是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孩。他总是抢我的橡皮,用我的铅笔。有一天,他把我新买的文具盒摔在地上,里面的笔撒了一地。

我忍无可忍,第一次鼓起勇气,推了他一下。

结果,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天下午,我爸被老师叫到了学校。

回家的路上,我爸一言不发,骑着那辆老旧的“永久”自行车,车链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像在嘲笑我的狼狈。

晚饭时,他喝了点酒,脸颊泛红。他用筷子指着我,对我妈说:“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在学校跟人打架!我这张老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我小声地辩解:“是他先欺负我的……”

“他欺负你,你就打人?!”我爸一拍桌子,吼道,“老师没教过你,要团结同学吗?你比他大,就不能让着他点?”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张晨,你给我记住了,吃亏是福!咱们这种普通人家,在外面,别惹事,凡事多忍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懂不懂?!”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爸逼着我,给那个同学写了一封道歉信。第二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给了他听。

我记得,那个男生脸上得意的笑。也记得,周围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

从那天起,我好像就明白了“生存法则”。我不再反抗,不再争辩。别人占我便宜,我笑笑说没事;别人让我帮忙,我从不说不。我成了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同学眼里的“老好人”。

我以为,这就是“福”。

可现在,看着缩在林悦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我忽然觉得,我爸教给我的那四个字,【吃亏是福】,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必须道歉!还要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浩浩妈妈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林悦站起身,直视着她,寸步不让:“道歉可以,但必须是你们家浩浩先给我女儿道歉。至于赔偿,你可以去验伤,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负责。但如果只是皮外伤,就想讹人,门儿都没有。”

林悦的气场很强,那个女人一时竟被震住了。

我看着林悦的背影,她明明比我瘦小,此刻却像一座山,挡在了我和女儿面前。

而我,这个本该为她们遮风挡雨的男人,却像个局外人一样,躲在后面,手足无措。

一股强烈的羞愧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慢慢地走上前,站到林悦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我蹲下身,看着彤彤哭得通红的眼睛,用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坚定的语气说:

“彤彤,告诉爸爸,你有没有错?”

彤彤抽噎着,摇了摇头:“他抢我玩具……还推我……”

“好,”我摸了摸她的头,“爸爸知道了。你没错。我们不道歉。”

说完,我站起身,看着浩浩妈妈,平静地说:“这位女士,监控可以调,事情的对错,一看便知。如果是我们的错,我们绝不推诿。但如果不是,也请你,给我的女儿,道个歉。”

我的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浩浩妈妈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温吞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悦也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第四章:岳父的冷眼

幼儿园的事情,最后以浩浩向彤彤道歉告终。

监控录像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浩浩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拉着儿子,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回家的路上,彤彤坐在安全座椅里,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她小声地问我:“爸爸,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彤彤做得很对。别人欺负我们,我们不能怕。”

林悦坐在副驾驶,没有说话,但她伸过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那个周末,是岳父的六十大寿。

我们一家三口,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了岳父岳母家。

岳父是个退休的军人,腰杆挺得笔直,不苟言笑。从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他大概觉得,我这个女婿,性格太软,配不上他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儿。

一进门,小舅子林涛就迎了上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姐夫,听说了啊,你在公司上演了一出‘一个人的战争’,牛!”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来,我这点破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家族。

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

岳父坐在主位,端着酒杯,面色严肃。他先是跟林涛聊了聊工作,又问了问外孙的学习,唯独没有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等我主动开口。

终于,酒过三巡,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地看向我。

“张晨,我听说,你为了顿饭,把同事都得罪光了?”

来了。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爸,事情有点复杂。”

“复杂?”他冷笑一声,“我只知道,一个男人,在外面混,靠的是什么?是人脉,是口碑!你倒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自己的路都走窄了。你让小悦以后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头?”

岳母在旁边打圆场:“老林,你少说两句,今天是你好日子。”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岳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当初就跟小悦说,找男人,不能找太老实的。老实,说好听点是本分,说难听点,就是窝囊!连自己的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你干成什么大事?”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插进我的心脏。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林悦“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站了起来:“爸!你说够了没有?张晨是我丈夫,他怎么样,我比你清楚!他这次做的一点都没错!错的是那些欺负老实人的人!”

“你给我坐下!”岳父也拍了桌子,“我跟他说话,有你什么事?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我……”林悦气得眼圈都红了。

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然后,我站起身,端起酒杯,走到岳父面前。

“爸,”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以前,我总觉得,您说得对。做人要忍让,要以和为贵。我爸也是这么教我的。所以,我一直这么做。我以为,我退一步,就能换来海阔天空。但后来我发现,我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步。我的忍让,在他们眼里,不是大度,是好欺负。”

我顿了顿,继续说:“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不想让林悦跟着我受委屈,更不想让彤彤以后也变成我这样的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保护不了,那才叫真正的窝囊。”

我把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这杯酒,我敬您。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教诲。但是从今天起,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整个饭厅,鸦雀无声。

岳父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良久,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也一饮而尽。

“坐下,吃饭。”他沉声说道。

那顿饭的后半段,气氛依旧有些沉闷,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岳父没有再提工作上的事,反而问起了彤彤的钢琴课。

回家的路上,林悦开着车,忽然开口说:“我爸那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其实他今天,是被你镇住了。”

我笑了笑:“是吗?我怎么感觉他随时准备把我赶出家门。”

“不会的,”林悦说,“他虽然看不上你以前的‘软’,但更看不起一个没有骨气的男人。你今天,让他看到你的骨头了。”

我转头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一闪而过。

骨头?也许吧。那根被我藏了三十多年的骨头,终于开始慢慢长出来了。虽然过程很痛,但至少,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站立着的人了。

第五章:女儿的“战争”

生活,并没有因为我的一次爆发而变得一帆风ushun。

周一回到公司,情况甚至比之前更糟。李伟开始在工作上给我使绊子。我负责的一个模块,需要他提供接口数据,他拖了好几天,每次去催,他都用各种理由搪塞。

“哎呀,老张,急什么,我这边忙着呢。”

“数据有点问题,正在调整。”

“你那个需求文档写得不清楚,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没有他的数据,我的工作就无法进行,整个项目的进度都会被拖慢。

部门经理又找我谈了一次话,这次的语气,明显带上了不耐烦。

“张晨,你怎么回事?一个数据要了快一个礼拜了!你跟李伟多沟通啊!是不是还在为那顿饭闹别扭?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格局?”

我百口莫辩。

那几天,我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一遍遍地想办法绕过李伟的接口,尝试用其他方式实现功能。

身心俱疲。

有好几次,我都想过,要不算了。去跟李伟服个软,说几句好话,甚至再请他吃顿饭,把这件事揭过去。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想起了岳父那双审视的眼睛,想起了林悦失望的表情,想起了彤彤在幼儿园里无助的身影。

我不能退。

我一旦退了,就又回到了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张晨。我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周五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林悦坐在沙发上等我,见我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去厨房,给我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我吃着面,她就坐在我对面,安静地看着我。

“公司的事,不顺利?”她问。

我点点头,把这几天李伟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她。

“想过放弃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

她笑了,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那就好。”她说,“钱不够了跟我说,我这儿还有。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一个人的脊梁骨,弯了,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疲惫,都被这碗面的热气,和她的话语,给融化了。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周末,我陪彤彤去上她最喜欢的绘画课。

在教室外面等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我心里一紧,赶紧走到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看。

又是那个叫浩浩的小男孩。

他正抢着彤彤手里的画笔,嘴里还嚷嚷着:“这个蓝色是我的!你凭什么用!”

彤彤紧紧地抓着画笔,不肯松手:“是我先拿到的!”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浩浩仗着自己力气大,用力一推。

彤彤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正要推门进去,却看到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愣住了。

彤彤没有哭。

她站稳了脚跟,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浩浩,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说:

“你给我道歉!”

浩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安安静静的小女孩会突然这么“凶”。

“我不!”他梗着脖子说。

“你必须道歉!”彤彤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猫,“你抢我的东西,还推我,你就是个坏孩子!”

教室里其他小朋友都停下了画笔,看着他们。绘画老师也走了过来。

浩浩的脸涨得通红,他大概是觉得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举起手,就要朝彤彤打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彤彤做了一个让我和林悦都震惊的动作。

她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她只是站在原地,挺直了小小的胸膛,大声说:

“你打啊!你打了,就更证明你是个只会欺负人的胆小鬼!”

浩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彤彤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教室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睛忽然有点酸。

我看到她身上,有林悦的影子,有岳父的影子,甚至有我刚刚才找回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骨气。

她比我勇敢。

在应该反抗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一刻,我忽然想通了。

李伟的刁难,同事的孤立,领导的误解……这些东西,就像幼儿园里的浩浩。你越是退缩,他越是得寸进尺。你只有勇敢地站在那里,直视着他,告诉他“你不可以这样”,他才会有所忌惮。

所谓的“格局”,不是无底线的退让。真正的格局,是守住自己的原则,捍卫自己的尊严。

我拿出手机,给部门经理发了一条微信。

“经理,关于项目进度延缓的问题,我有必要跟您当面汇报一下。所有的沟通记录和数据请求邮件,我都保留了。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您办公室等您。”

第六章:摊牌

周一上午九点,我准时敲响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经理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没有坐,而是直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我提前打印好的一沓资料,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经理,这是我上周向李伟申请接口数据的所有邮件往来记录,上面有明确的时间点。”

“这是我们部门内部沟通软件的聊天截图,记录了我每次催促他,以及他回复我的理由。”

“这是我根据现有条件,自己写的备用方案。这个方案可以绕开他的接口,但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测试,可能会影响项目最终的交付日期。之所以会这样,责任不在我。”

我一口气说完,然后静静地站着,等待他的反应。

经理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拿起资料后的微微皱眉,再到最后,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

他把资料翻了好几遍,然后摘下眼镜,用手指捏了捏鼻梁。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才重新抬起头,看着我。

“张晨,”他的语气,不再是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质问,而是带着一丝探究,“这些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拿给我?”

我平静地回答:“因为我以为,这是我和同事之间的内部矛盾,可以自己解决。我尝试了沟通,但他拒绝合作。我不想因为个人的事情影响整个团队,所以一直在想办法补救。但现在,这件事已经切实地影响到了项目进度,我不能再沉默了。”

经理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复杂。

“李伟这个人,我知道,业务能力一般,但很会搞关系。”他缓缓地说,“你这次……算是把他彻底得罪了。”

“经理,我来公司是做事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我说,“如果所谓的‘搞好关系’,就是要牺牲原则,被人占了便宜还要笑脸相迎,那这样的关系,我宁可不要。”

经理沉默了。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内线号码。

“喂,叫李伟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李公伟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意:“经理,您找我?”

当他看到我,又看到桌上那沓资料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李伟,”经理的语气很冷,“你解释一下,张晨的项目数据,为什么拖了一个礼拜还没给?”

李伟的眼神有些慌乱,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最近太忙了,而且……而且他那个需求,有点问题……”

“有问题?”经理把邮件记录推到他面前,“邮件里,张晨问了你三次,需不需要当面沟通需求,你一次都没有回复。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李伟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恩怨。”经理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迫感,“但在公司,在项目上,谁要是敢因为个人情绪,拖整个团队的后腿,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今天下午下班前,数据必须给到张晨。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写辞职报告吧。”

李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他没再敢争辩,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

“行了,你也出去吧。”经理对我摆了摆手,“备用方案不错,有想法。好好干。”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没有回头看同事们的表情,也没有在意他们会如何议论。

我只是挺直了腰杆,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工位。

下午四点,我的邮箱里,准时收到了李伟发来的数据包。

没有附言,没有客套,只有冷冰冰的附件。

我知道,我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但我不在乎。

我赢回来的,不仅仅是一个数据接口,更是我的尊严,和我在这个团队里,安身立命的根本。

下班后,我没有加班。准时关上电脑,拎起包,走出了办公大楼。

夕阳的余晖,把整座城市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我站在路边,给林悦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晚上想吃什么?”

“怎么这么早?”电话那头,传来她惊喜的声音。

“事情解决了。”我笑着说,“今天我做饭,给你露一手。”

“好啊,”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我买条鱼回来,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挂了电话,我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忽然觉得,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艰难。

当你敢于直面问题的时候,问题,往往就不再是问题了。

第七章:一桌家常菜

我回到家时,林悦正在厨房里忙碌。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系着围裙,哼着不成调的歌,处理着那条刚买回来的鲈鱼。

彤彤在客厅里玩积木,看到我回来,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爸爸!”

我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乖!”她响亮地回答。

我把她放下,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林悦。

“我来吧。”我说。

“不用,你上了一天班,去歇着。”她侧过头,在我脸颊上碰了一下,“今天有功之臣,等着吃饭就行。”

我没再坚持,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锅里炖着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抽油烟机在嗡嗡作响,彤彤在客厅里自言自语地搭着积木。

这些声音,在这一刻,组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交响乐。

我忽然想起一个月前,在“锦城小馆”的那顿饭。同样是饭局,同样是喧闹,但给我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让我如坐针毡的闹剧。

一个,是让我心安理得的港湾。

我以前总觉得,男人的战场在外面,要拼事业,要拓展人脉,要赢得别人的尊重和认可。为此,我可以委屈自己,甚至委屈家人。

但现在我才明白,家,才是男人最根本的战场。你只有守好了这个家,让家里的人幸福、安心,你才有底气,去面对外面世界的一切风雨。

如果为了所谓的人脉和面子,让家里鸡犬不宁,让妻子担忧,让孩子受委屈,那就算在外面混得再风生水起,又有什么意义?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林悦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解下围裙。

“没什么,”我笑了笑,“就觉得……有点饿了。”

晚饭很简单,三菜一汤。清蒸鲈鱼,番茄炒蛋,蒜蓉青菜,还有一锅排骨汤。

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但我们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彤彤一边吃,一边给我们讲幼儿园的趣事。林悦时不时给她夹菜,温柔地提醒她慢点吃。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了。

“对了,”林悦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下午你岳父打电话来了。”

“哦?他说什么了?”我心里一紧。

“他问我,你工作上的事怎么样了。”林悦笑着说,“我跟他说都解决了。然后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嗯,像个男人了’。”

我愣住了,随即,一股热流涌上眼眶。

我端起手边的汤碗,喝了一大口,用温热的汤,掩饰住我的失态。

得到这个世界上最严厉的男人的认可,比我在公司里签下任何一份大单,都更让我激动。

吃完饭,我主动去洗碗。林悦陪着彤彤在客厅看绘本。

我站在水槽前,听着身后传来的、她们母女俩的笑声,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手机震了一下,我擦干手拿起来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张晨,是我,李伟。我明天就办离职了。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

我看着这条短信,很久没有说话。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删掉了它。

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追究谁对谁错,也不想得到一句迟来的道歉。

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

洗完碗,我走到客厅,坐在林悦身边。彤彤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林悦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小,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窗外,月色如水。

“张晨,”林悦轻声说,“以后,别再那么累了。”

我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嗯。”

我知道,她说的“累”,不是指身体,而是心。

是啊,以后,我再也不要活得那么累了。我要学着拒绝,学着表达,学着捍卫自己的底线。

我要做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懂得爱与被爱的人。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说“好”的张晨了。

因为我知道,我的身后,有我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最珍贵的宝藏。而为了她们,我可以变得无比强大。

来源:风趣扑克T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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