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话说大唐年间,江南某县有个书生,名叫张允文。他五岁丧父,全靠母亲孙氏一人织布绣花,辛苦把他拉扯大。好在祖上还留下些田产铺面,母子俩日子不算艰难。
话说大唐年间,江南某县有个书生,名叫张允文。他五岁丧父,全靠母亲孙氏一人织布绣花,辛苦把他拉扯大。好在祖上还留下些田产铺面,母子俩日子不算艰难。
张允文自小苦读诗书,一心想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寒窗苦读十几年,县试府试都过了,就差最后一道进士试。这年开春,他收拾书箱准备进京赴考。
谁知临行前夜,母亲却拉着他的手说:"儿啊,这科且莫去,再等五年不迟。"
张允文一听急了:"娘!孩儿苦读这些年,就为这一朝。为何要等五年?"
孙氏欲言又止,经不住儿子再三追问,才叹气道:"你满月时,有个游方道人给你相面,说你命里该有进士功名,但要考五回,或是等到二十六岁那年方能中第。娘是怕你白跑一趟,徒增伤心啊。"
“什么道人能看这么准?"张允文不服气,"前几次考试虽不是头名,却也顺利。我不信这个邪!"
孙氏摇头:"那道长不是凡人。你三岁那年出天花,他路过时说'此子逢凶化吉',果然你次日就退了烧;你爹去世前三个月,他又来说'家中柏树当折',后来果然暴雨打断老柏树,没过多久你爹就......"
张允文还是不信:"巧合罢了!我非去不可,否则死不瞑目!"
孙氏拗不过,只得备足盘缠,再三叮嘱:"考完就回来,莫在京城等放榜。若中了,喜报自会送到家。"
张允文应下,匆匆上路。谁知这一考果然名落孙山。他不甘心,接下来三年连着赴考,次次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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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五个年头,张允文已是心灰意冷,索性不想考了。谁知母亲反来劝他:"今年你正好二十六,再去试最后一次吧。"
张允文心想就当是全了母亲的心愿,没精打采地进了考场。谁知放榜那天,竟真在榜尾见到了自己的名字!
喜报传到家中,母子俩抱头痛哭。可惜中的是同进士出身,又逢朝廷没有实缺,只得在家候补。孙氏着急儿子婚事,托人说了常州李家小姐,催着张允文前去下聘。
这日行至陕州地界,烈日当空。张允文见路旁有棵大槐树,便下马歇脚。树荫下早有个小乞丐坐着,约莫十六七岁,两腿叉开像个簸箕似的瘫坐着。满脸脓疮结着黑痂,破衣烂衫上爬着虱子,老远就闻到一股酸臭。
张允文皱皱眉,往旁边挪了三步才坐下。
那小乞丐却凑过来搭话:"相公打哪儿来?要往哪儿去?"
张允文扭过脸不理。小乞丐竟喋喋不休问个没完,气得张允文起身就走。谁知那匹瘦马走得慢,小乞丐小跑着竟跟了上来,还在后面嚷嚷:"相公好歹答句话呀!"
走了二里地,前面有个穿绿袍的骑马人。张允文赶上施礼,想结个伴。那人回礼却不说话,两骑马并辔而行。约莫一炷香功夫,绿衣人突然快马加鞭,眨眼消失在前方弯道。
"奇了怪了。"张允文自语道,"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后面小乞丐接话:"他时辰到了,由不得自己了。"
"什么时辰?"张允文忍不住回头。
"相公往前看便知。"
行不过半里,见路边围着一群人。张允文下马打听,说是有人暴毙。挤进去一看——竟是刚才那个绿衣人!尸体被草席盖着,只露出一双青缎官靴。
张允文惊出一身冷汗,再看那小乞丐,顿时觉得深不可测。忙脱下外衫给他披上,又要让马给他骑。小乞丐也不推辞,翻身上马,说的尽是些"因果循环""造化无常"之类玄话。
行至汴梁城外,小乞丐忽然勒马:"我就到这儿了。相公还没说要去何处?"
张允文如实相告要去常州娶亲。
小乞丐连连摆手:"去不得去不得!那李家小姐心气高,看不上相公这般寒酸进士。再说..."他掐指一算,"你真正的媳妇,这会儿还没投胎呢!"
张允文将信将疑。小乞丐留他歇一晚,次日搬来一坛好酒饯行。酒过三巡,指着远处相国寺说:"午时三刻寺里要走水,等火灭了相公再动身不迟。"
果然到了时辰,相国寺钟楼冒出浓烟,火势蔓延到街市。张允文的马车停在客栈后院,有个车轮被飞火燎断辐条。车夫连说万幸:"这要是行在半路上坏了轮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怎生是好!"
临别时小乞丐掏出个锦囊:"日后逢难处再打开。"说罢转身混入人群,眨眼不见了踪影。
张允文回家一说,孙氏惊道:"当年那个相面道人,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乞丐模样!"母子俩这才知道遇见了活神仙。
后来常州李家果然悔婚,说是小姐已许了刺史公子。张允文亲事一再蹉跎,直到二十年后补了渭南县令,才娶了属下裴主簿的千金。新娘子年方十八,品貌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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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上张允文忽想起小乞丐的话,一算新娘年纪,可不正是二十年前还未出生!忙翻出锦囊拆看,黄纸上写着两行字:
"张生良缘,河东裴氏。芳辰吉宴,正当今日。"
原来这天正是裴氏夫人的生辰!满堂宾客啧啧称奇。张允文望空拜谢,却再也没见过那个小乞丐。有人说是铁拐李下凡,有人说是文殊化身,终究成了当地一桩奇谈。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为善弃恶,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阅读,欢迎点赞评论。
来源:微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