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钱叔叔,那是什么意思?七个孩子之后,妈妈就会变成仙女吗?"秀莲把小脸贴在窗户上,看着庭院里那盏长明灯。钱管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飘向远方,"是啊,变成仙女,永远守护你们。"柳芸在门外听到这番对话,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文:清风唏嘘语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钱叔叔,那是什么意思?七个孩子之后,妈妈就会变成仙女吗?"秀莲把小脸贴在窗户上,看着庭院里那盏长明灯。钱管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飘向远方,"是啊,变成仙女,永远守护你们。"柳芸在门外听到这番对话,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柳芸出生在河南省东部一个叫白石村的地方。这个村子像中原大地上无数个村庄一样,春天一片麦浪,夏天蒸腾着热气,秋天沉甸甸的玉米挂满院墙,冬天则是漫天的黄土和呼啸的北风。
她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穷,父亲柳德福患有风湿,常年躺在土炕上,靠母亲刘兰芳在村里做零工和种几亩薄田为生。
十岁那年夏天,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水冲毁了半个村子,柳家的老屋在洪水中摇晃了一夜,最终轰然倒塌。那声巨响仿佛至今还在柳芸耳边回荡。一家三口挤在姑父家只有八平米的小屋里,柳芸睡在门廊下,夏天蚊虫叮咬,冬天寒风刺骨。
"闺女,好好读书,妈不识字,可我知道,只有读书,才能离开这里。"刘兰芳常这样对她说,粗糙的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里是说不出的期盼。
柳芸记住了母亲的话。村里的孩子们放学后都去田里帮忙或者玩耍,她却坐在煤油灯下一遍遍地做习题。煤油灯的火苗摇曳,照在她专注的脸上,也照亮了她心中那条通往远方的路。
冬天的早晨,天还没亮,她已经起床,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手指冻得通红,却仍然坚持做完所有作业。夏天的午后,村里的人都躲在树荫下乘凉,她独自一人在家,汗水浸透衣背,书页也被汗水打湿,她却不曾停下。
高考前的一个月,村里的电经常停,她就在自家的小院里,借着天上的月光复习功课。星星像是认识她一样,每晚都来陪伴她。
高考那天,村支书特意派了拖拉机送她去县城考场。"村里好多年没出过大学生了,柳家丫头有出息!"村里人都这么说。
当高考成绩出来,柳芸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被省会的财经大学录取时,全村人都沸腾了。村支书甚至拿了喇叭,在村里广播这个消息。"柳德福家的闺女,考上大学啰!"
踏入大学的第一天,城里同学的目光让柳芸感到不自在。她的衣服是镇上地摊买的,身上还带着农村特有的那种土气。有人模仿她说话时带着的乡音,有人嘲笑她不会用洗衣机。宿舍里,三个城里女孩总是私下交流,看到她就停止谈话。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柳芸咬着牙在心里发誓。她开始有意识地改掉乡音,学着城里人的穿衣风格,甚至省下生活费去买一些简单的化妆品。
她选择了会计专业,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容易找工作的专业之一。图书馆里常常能看到她的身影,直到熄灯,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期末考试,她总是名列前茅,连那些曾经嘲笑她的同学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努力。
大学期间,柳芸认识了程蕾,一个来自省城富裕家庭的女孩。与其他人不同,程蕾从不嘲笑她的出身,反而经常邀请她去自己家吃饭,带她去从未去过的商场和电影院。
"你知道吗,芸芸,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是那种历经磨难后的坚韧,很多人一辈子都培养不出来。"程蕾曾这样评价她。柳芸不知道什么是气质,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努力。
大学毕业那年,柳芸如愿进入了一家小型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工资不高,却足以让她在城郊租了一间小小的单间,省下一部分钱寄回家里。
"乡下丫头有什么出息?"会计事务所的李主任这样评价她,"最多也就是找个小职员结婚,生孩子,柴米油盐过一辈子。"
柳芸把这话记在心里,像是记下了一个需要被推翻的预言。
一次偶然的机会,事务所派她去锦绣华庭小区做账。那是城里最豪华的小区,听说普通三居室都要上千万。柳芸穿着自己最正式的衣服,提着破旧的公文包走进小区大门时,保安的目光让她感到自己像个外来者。
业主委员会的会议室装修得金碧辉煌,窗外是人工湖和修剪整齐的草坪。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女人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随意地签下几十万的支票,这个金额是柳芸三年的工资总和。
那天晚上,柳芸躺在自己狭小的出租屋里,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而我,是不是永远只能站在那道墙的这一边?"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多年未联系的程蕾突然打来电话。
"芸芸,好久不见了,明天有个慈善晚宴,你要不要一起去?"程蕾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爽朗。
"慈善晚宴?"柳芸迟疑了,"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也不知道那种场合该怎么表现。"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都准备好了。"程蕾神秘地说,"相信我,这可能是改变你命运的机会。"
第二天,程蕾带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出现在柳芸的出租屋门口。盒子里是一条香槟色的晚礼服,柳芸不懂品牌,但从面料和做工来看,绝对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别婆婆妈妈的。"程蕾打断她,"就当是借你的,晚宴后还给我就行。还有,我给你约了造型师,咱们现在就去做发型和妆容。"
当晚,站在豪华酒店的镜子前,柳芸几乎认不出自己。镜中的女子高贵优雅,淡妆勾勒出她本就精致的五官,盘起的头发露出修长的脖颈,香槟色的礼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
"记住,今晚不要主动提自己的工作和出身,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在投资公司工作,刚从国外回来。"程蕾在她耳边小声嘱咐,"还有,保持微笑,不要显得太拘谨。"
柳芸点点头,心跳加速。她不明白程蕾为什么要这样包装她,但她愿意相信这个多年的朋友。
02
晚宴现场的奢华程度远超柳芸的想象。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侍者托着香槟穿梭在衣着光鲜的宾客之间,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水的味道,还有一支小型交响乐队在演奏古典音乐。
柳芸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世界。她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自助餐台上的食物,生怕自己的举止露出破绽。
"程蕾,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眼睛却盯着柳芸。
"这是我大学同学,柳芸。"程蕾微笑着介绍,"芸芸,这是王董,翰林地产的董事长。"
王董意味深长地看了程蕾一眼,然后对柳芸说:"柳小姐气质非凡,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待遇一定让你满意。"
柳芸正想开口,程蕾已经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开:"抱歉,王董,我们还有朋友要见,先失陪了。"
"你干嘛拒绝?那可是翰林地产啊。"柳芸不解地问。
程蕾神秘地笑了:"相信我,今晚有更好的机会等着你。"
晚宴进行到一半,一位优雅的中年女士走到柳芸身边,悄声说:"薛总对你很感兴趣,他能让你一夜变成公主。"
"薛总?谁?"柳芸茫然地问。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柳芸想找程蕾问个明白,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自己身边。感到不自在的柳芸决定暂时离开喧闹的大厅,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缓一缓。
她推开一扇玻璃门,误入了酒店的后花园。五月的夜晚,花园里玫瑰和茉莉的香气在微风中漫漫飘荡。天上的月亮像一块玉盘,把银色的光辉撒在花园的小径上。
柳芸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夜已深,需要送你回家吗?"
柳芸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月光下。他约摸四十岁左右,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威严和自信。
"不...不用了,谢谢。"柳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别紧张,"男人微笑着说,"我是薛国栋,不知道能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
"柳芸。"她轻声回答,脑海中闪过那位女士的话——"薛总能让你一夜变成公主"。
"很美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样。"薛国栋走近几步,"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在人群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柳芸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薛国栋提议道,"这里的咖啡厅环境不错。"
理智告诉柳芸应该拒绝,但好奇心却驱使她点了点头。
咖啡厅里,薛国栋谈吐优雅,从艺术、旅行到哲学,话题信手拈来。他告诉柳芸,自己是恒基集团的董事长,公司主营房地产和金融投资。恒基这个名字柳芸有所耳闻,那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
"你呢?做什么工作?"薛国栋问道。
柳芸想起程蕾的嘱咐,差点脱口而出"投资公司",但她最终选择了诚实:"我是一名普通的会计,在一家小事务所工作。"
薛国栋似乎并不惊讶:"我欣赏你的诚实。其实我早就打听过了,知道你是程蕾的大学同学,来自河南农村,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现在在卓越会计事务所工作。"
柳芸愣住了:"你调查我?"
"别紧张,只是基本了解。"薛国栋眼中闪过一丝柳芸看不懂的光芒,"我很欣赏你的奋斗精神和纯真性格。不如这样,明天我派车接你,我们一起吃个午饭,聊得更深入些,如何?"
回到出租屋,柳芸翻来覆去睡不着。薛国栋说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他的举止,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打电话给程蕾,却无人接听。
次日中午,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事务所门口,引来同事们的侧目和窃窃私语。司机恭敬地为柳芸打开车门,她忐忑不安地钻进去,发现车里已经坐着薛国栋。
"今天想吃什么?"他微笑着问。
"随便...我都可以。"柳芸小声回答。
薛国栋带她去了城里最高档的法式餐厅,点了一份柳芸叫不出名字的全套菜单。餐后,他送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一点小心意,希望你喜欢。"
柳芸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镶着钻石的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柳芸慌忙合上盒子。
"别拒绝,这是我的心意。"薛国栋眼神温柔,"如果接受这份礼物让你不舒服,那就当作是庆祝我们相识。"
接下来的日子,薛国栋以排山倒海之势追求柳芸。每天清晨,她的办公桌上都会出现一束鲜花;下班后,那辆迈巴赫总是准时等在门口;周末,薛国栋带她去私人游艇上享受阳光,或者包下整个电影院只为两人看一场电影。
同事们看柳芸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羡慕,甚至有人开始讨好她。李主任也不再叫她"乡下丫头",而是客客气气地称呼她"柳会计"。
一个月后,薛国栋带柳芸去了一家珠宝店,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戒指。
"是不是太快了?"柳芸有些慌乱,"我们才认识一个月..."
"人这一生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已经是万幸,何必再浪费时间?"薛国栋认真地说,"柳芸,嫁给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柳芸犹豫了。薛国栋确实优秀,温柔体贴,又事业有成。嫁给他,意味着她将永远告别贫穷和窘迫,父母也能过上好日子。但她总觉得薛国栋眼中偶尔流露出的那种算计的眼神让她心里不踏实。
在她犹豫的日子里,程蕾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电话不通,也不来往常的咖啡厅。直到订婚宴前一天,程蕾才出现在柳芸的出租屋门口。
"程蕾,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程蕾打断了她:"芸芸,你真的了解薛国栋吗?你确定要嫁给他?"
柳芸愣住了:"你不是一直鼓励我接受他的追求吗?"
程蕾低下头:"我...我不能说太多。只是提醒你,明天签婚前协议时,一定要仔细看清每一条条款。"
"你到底什么意思?"柳芸追问。
"没什么,只是作为朋友的提醒。"程蕾勉强笑了笑,"祝你幸福。"说完,她便匆匆离去,留下满腹疑惑的柳芸。
订婚当天,薛国栋的律师果然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婚前协议。柳芸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法律术语让她头疼。翻到第十七页时,一条特殊条款引起了她的注意:
"乙方(妻子)需配合甲方(丈夫)生育计划,承诺在婚后积极生育,不得无故拒绝。首个子女出生后,甲方将以乙方名义购置一处房产;第二个子女出生后,甲方将以乙方名义购置一处商铺;以此类推,直至第七个子女..."
"为什么要特意提到七个孩子?"柳芸疑惑地问。
薛国栋笑着解释:"这只是我们薛家的传统,希望多子多福,香火旺盛。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数字,我们可以改。"
柳芸本能地感到不安,却又想不出合理的拒绝理由。程蕾的警告在她耳边回响,但薛国栋温柔的目光和诚恳的态度又让她难以怀疑他的动机。
最终,柳芸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内心希望这只是自己多虑了。
03
一个月后,薛国栋和柳芸的婚礼在城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现场布置得如同童话世界,到处是鲜花和水晶装饰,婚礼蛋糕高达五层,乐队演奏着浪漫的旋律,宾客们衣着光鲜,举着香槟相互祝贺。
然而,柳芸很快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来宾中几乎没有薛国栋的亲人,只有生意伙伴和一些她不认识的社会名流。
"你的父母呢?"柳芸小声问新婚丈夫。
"父亲身体不好,不方便出席;母亲多年前已经去世了。"薛国栋轻描淡写地回答。
婚礼登上了当地媒体的头条,标题是《灰姑娘的逆袭:从河南农村到豪门阔太》,柳芸被描绘成幸运而幸福的新娘,瞬间成为无数女孩艳羡的对象。
婚后,薛国栋带柳芸入住位于城郊的家族大宅。这是一座占地三十亩的庄园,主楼有三层,建筑面积近千平米,周围是精心设计的花园和假山水池。整个庄园被高墙围住,大门处有全副武装的保安把守。
"这么多保安是为了安全吗?"柳芸好奇地问。
"家族生意做大了,难免得罪一些人。"薛国栋牵着她的手走进大门,"别担心,在这里你绝对安全。"
进入主楼,昏暗的灯光和厚重的家具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说:"少爷,少奶奶,欢迎回家。"
"这是钱管家,我们家几十年的老人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薛国栋介绍道。
钱管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眼神却上下打量着柳芸,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
"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新家。"薛国栋挽着柳芸的手臂,带她走过一个个房间。
宽敞的客厅,古色古香的书房,设备齐全的健身房,豪华的影音室...每一处都透着奢华和讲究。然而,当柳芸想推开三楼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时,薛国栋却拦住了她。
"那是父亲的房间,他不喜欢别人打扰。"
"我想去拜见一下父亲。"柳芸说。
"改天吧,他这几天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薛国栋轻轻拉过她的手,"走,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卧室。"
夜深人静时,柳芸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那声音像是某种仪式性的吟诵,断断续续地从顶楼传来。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熟睡的丈夫:"国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薛国栋含糊地回应:"可能是风吧,睡吧。"
第二天早餐时,薛国栋正色道:"芸芸,既然你现在是薛家的媳妇,就要遵守薛家的规矩。"
"什么规矩?"柳芸好奇地问。
"第一,不得随意离开庄园,如果需要外出,必须提前报备,由钱管家安排司机;第二,不能随意邀请外人来家里,包括你的父母和朋友;第三,每个月必须进行一次全面体检,确保身体健康;第四,不得随意进入我父亲的区域,打扰他的清修。"
柳芸愣住了:"这...不太方便吧?我以后要上班、见朋友..."
"上班就不必了,"薛国栋轻柔却不容反驳地说,"我已经安排了家庭教师,你可以在家学习插花、钢琴、礼仪等,做一个合格的薛太太。至于朋友,我会定期组织一些适当的社交活动。"
柳芸想反驳,却被丈夫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堵住了所有话语。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嫁入的不是梦中的童话城堡,而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接下来的日子,柳芸发现自己的手机和电脑都被安装了监控软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钱管家的监视之下。庄园里的佣人对她毕恭毕敬,却始终保持距离,仿佛在遵循某种不成文的规定。
最奇怪的是那位从未露面的薛老爷。柳芸时常能听到楼上传来咳嗽声和脚步声,却从不见人影。所有送到顶楼的饭菜和日用品都由钱管家经手,就连薛国栋也很少提起自己的父亲。
有一次,柳芸试图上楼去看望这位神秘的公公,却被钱管家拦住:"少奶奶,老爷身体不好,不喜欢被打扰。"
"可我是他儿媳妇啊,总该见一面吧?"柳芸据理力争。
钱管家面无表情地说:"老爷自有安排,少奶奶还是不要多事为好。"
就这样,柳芸在这座金色牢笼中度过了新婚的前几个月。她尝试过几次联系程蕾,却发现对方的电话已经停机,社交账号也被注销。她想回老家看看父母,却被以各种理由推迟。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薛国栋的体贴和疼爱。他几乎满足她所有物质上的需求,每周都会送她名贵的珠宝和包包,带她去高档餐厅用餐,在家中也是呵护备至。
只是,柳芸时常能感觉到,丈夫在某些时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精心挑选的工具,一件将会完成某种特定使命的工具。
04
婚后不到一年,柳芸怀孕了。薛国栋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当晚就在家中举办了一场奢华的派对,邀请了许多商界朋友前来祝贺。
"敬薛家的第一个孩子!"薛国栋举杯宣布,引来一片喝彩。
柳芸注意到钱管家悄悄上了顶楼,不久后下来在薛国栋耳边低语几句。薛国栋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向楼上举杯致意。
怀孕期间,柳芸受到了最精心的照料。薛国栋请来了三名高级月嫂轮流照顾她的起居,每天有专业营养师准备孕妇餐,还有按摩师定期上门帮她放松身体。然而,这些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能成为她的朋友,似乎所有人都被告知要与她保持距离。
十月怀胎,柳芸在最好的私立医院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薛国栋激动得几乎落泪,当场宣布以柳芸的名义购置了一套市中心的豪华公寓,作为给她的"生子礼"。
更让柳芸意外的是,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一个神秘的礼盒被送到产房。礼盒里是一个古朴的金锁,还附着一张纸条:"给我的第一个孙儿,望他健康长大,为家族繁荣作贡献。——薛老爷。"
"这是什么意思?"柳芸疑惑地问丈夫。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每个新生儿都会收到祖父的祝福和金锁。"薛国栋解释道,"孩子必须佩戴这个金锁直到满周岁。"
孩子取名薛俊宇,刚满月,薛国栋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提起再生一个的话题。
"国栋,我才刚生完,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柳芸有些不满。
薛国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但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再说,兄弟姐妹多一些,孩子长大后才不会孤单啊。"
就在俊宇满周岁那天,薛国栋再次提出要个二胎的请求:"芸芸,我们的婚前协议上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薛家讲究多子多福,你看俊宇多可爱,再给他添个弟弟妹妹吧。"
柳芸本想再等等,但看着丈夫期待的眼神,又想到了自己签下的婚前协议,终于点头同意。没过多久,她再次怀孕,这次是一对双胞胎女儿。
九个月后,柳芸在阵痛中诞下两个粉嫩的女婴。薛国栋比上次更加兴奋,不仅送了她一栋市中心的商铺,还为双胞胎准备了同样的金锁。
产后不久,柳芸的身体就出现了一些问题。她经常感到头晕目眩,气血两亏,却仍被薛国栋要求按时同房,争取早日再次怀孕。
"国栋,医生说我需要好好调养身体,至少两年内不宜再生育。"柳芸试图讲道理。
薛国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什么医生?我会另外找专家给你看。再说,我们的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不能拒绝生育要求。"
是的,协议。柳芸又一次被这个字眼震住了。她意识到,在这个家里,她的角色似乎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在薛国栋的坚持下,柳芸先后又生下三个儿子。每一次生产都比上一次更艰难,而薛国栋的奖励也越来越丰厚——豪车、珠宝、海外房产...然而,这些物质奖励已经无法弥补她身体和精神上的损耗。
第六个孩子出生后,柳芸几乎虚脱。产后大出血让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医生严肃警告她不能再生育,否则有生命危险。
"薛先生,您夫人的子宫壁已经非常薄弱,再次怀孕会有极大风险。"主治医生郑重其事地对薛国栋说。
薛国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却在回家后立刻要求柳芸服用各种名贵补品和中药调理身体。
"国栋,医生说我不能再生了..."柳芸虚弱地说。
"医生懂什么?"薛国栋冷哼一声,"我请的中医比他专业多了。好好养身体,明年春分,我们要第七个孩子。"
柳芸惊恐地看着丈夫:"春分?为什么一定是春分?"
"这是家族传统。"薛国栋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第七个孩子必须在春分那天受孕,这样才能带来最大的福气。"
就在柳芸犹豫之际,家庭医生李教授找了个薛国栋不在家的机会,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夫人,您必须离开这里,为了您自己的安全。您不是第一个,但希望是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柳芸急切地问。
李教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告诉您,薛家有个可怕的秘密。如果您还想活着,就找机会带着孩子们离开。"
第二天,李教授突然请辞,说是要回老家照顾父母。柳芸试图联系他,却发现他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这件事给柳芸敲响了警钟。她开始暗中观察这个家庭的一切异常之处:钱管家经常在月圆之夜带着一些不明物品上顶楼;每个孩子的房间门上都有一些奇怪的符号;每当薛国栋出差,整个大宅就会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有一次,柳芸趁着整理阁楼的机会,在一个尘封的箱子里发现了一本陈旧的相册。相册中是一位年轻女子与薛国栋的婚纱照,那女子与她年龄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似。照片背面写着"第四任"和一串数字。
柳芸的心沉了下去。第四任,那么她之前有三任妻子?他们都去了哪里?那串数字又代表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问院子里干活的王嫂:"王嫂,你在薛家工作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王嫂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你一定见过薛先生的前妻了?"
王嫂手一抖,铲子掉在地上:"少奶奶,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
"少奶奶,"王嫂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有些事不要问得太多,对您自己好。"
"王嫂,求求你告诉我,那些人都怎么样了?"柳芸恳求道。
王嫂叹了口气:"我只能说,她们都生了许多孩子,到了第七个..."
"第七个怎么了?"柳芸追问。
"都死了。"王嫂的声音冷得像冰,"意外死亡,每一个都是。"
05
柳芸的心被恐惧攥住了。她开始暗中计划如何带着六个孩子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她很快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庄园戒备森严,她的行动被严密监控,就连去超市都有保镖跟随。
她决定先了解更多信息。利用给孩子们补习功课的机会,她尝试从孩子们口中套话。
"俊宇,爸爸的爷爷奶奶住在哪里?"柳芸假装不经意地问正在做算术题的大儿子。
"不知道,"俊宇头也不抬,"我们不能问关于老祖宗的事,钱爷爷说会让他们不高兴。"
"那爷爷呢?你们见过爷爷吗?"
"没有,"俊宇放下铅笔,"爸爸说爷爷在闭关修行,等我们长大了才能见。不过每个月月圆夜,钱爷爷会带我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给爷爷请安。"
"特别的地方?在哪里?"
"记不清了,"俊宇皱起眉头,"每次回来都会忘记那里的样子,只记得很黑,有点冷,还有奇怪的声音。"
柳芸的心沉了下去。她试图从双胞胎女儿和其他孩子那里询问,得到的都是类似的模糊回答。
一天晚上,她故意装睡,等薛国栋熟睡后,悄悄起身想去看看钱管家每晚都在做什么。她蹑手蹑脚地来到走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少奶奶,深夜出来散步吗?"
柳芸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钱管家站在阴影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不祥的光芒。
"我...我有点渴,想去厨房倒杯水。"柳芸编了个借口。
"我可以帮您倒,"钱管家阴恻恻地笑了,"少奶奶还是回房休息吧,您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为了第七个孩子。"
那一刻,柳芸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钱管家知道她在调查什么,这个家里没有秘密可言。
第二天,她找借口说要去给孩子们买新衣服,贿赂司机绕道去了程蕾以前住的小区。令她失望的是,物业告诉她程蕾早已搬走,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正当她沮丧地准备离开时,一个清洁工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程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和一个地址:"下周三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周三那天,柳芸借口去做产后恢复理疗,成功脱身来到她和程蕾以前常去的咖啡馆。程蕾已经在角落的位置等着她,样子比上次见面憔悴了许多。
"芸芸,你还好吗?"程蕾紧张地问。
"不好,一点都不好。"柳芸压低声音,"蕾蕾,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我嫁给薛国栋?你知道些什么?"
程蕾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芸芸,我也是被迫的。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帮忙找到合适的人选,就会伤害我的家人。"
"什么人选?"
"生育能力强,家境贫寒,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性格坚韧却容易被物质打动的年轻女性。"程蕾看着柳芸的眼睛,"你是最完美的人选。"
"为什么?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程蕾喝了一口水,手微微发抖:"我只知道一点点。薛家有个古老的传统,或者说是诅咒。每代必须有一人要生七个以上的孩子,否则家族就会衰败。而第七个孩子..."
"第七个孩子怎么了?"柳芸急切地问。
"我不确定,但听说第七个孩子出生后,母亲通常会'意外'死亡。薛国栋的前三任妻子都是这样,产后大出血,或者突发疾病,甚至是'自杀'。"
柳芸感到一阵眩晕:"为什么?这是什么疯狂的传统?"
"有人说薛家祖上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欠下了血债,必须用后代子嗣和媳妇的命来偿还。"程蕾压低声音,"你必须离开那里,带着孩子们。"
"我试过,但那里守卫森严,我根本出不去。"
"我可以帮你。"程蕾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一个朋友,他是记者,对薛家的事情很感兴趣。如果你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他可以帮你曝光这件事,让警方介入。"
正当两人交谈正酣,柳芸突然看到咖啡厅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薛家的保镖正四处张望。
"糟了,他们找来了。"柳芸慌忙站起,"我得走了。"
"小心,芸芸。"程蕾握住她的手,"记住,找证据,联系记者。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回到庄园,薛国栋已经在客厅等她,脸色阴沉:"理疗怎么样?效果好吗?"
柳芸勉强笑了笑:"挺好的,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
"是吗?"薛国栋冷冷地说,"那为什么理疗中心说你根本没去过?"
柳芸的心一沉:"我...我临时改变主意,去逛街了。"
"和谁?"
"就我自己..."
薛国栋猛地拍桌而起:"撒谎!你见了程蕾,对不对?"
柳芸惊恐地后退了一步:"你监视我?"
"这是为你好。"薛国栋恢复了平静,"芸芸,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们。程蕾那种人,只会给你灌输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什么想法?像是你前三任妻子都神秘死亡的想法吗?"柳芸脱口而出,立刻后悔了。
薛国栋的眼神变得危险:"你调查我?"
"不...我只是..."
"够了!"薛国栋打断她,"从今天起,你不准离开庄园一步,有需要我会派人去买。至于第七个孩子,不必等到明年春分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
柳芸被软禁在卧室里,就连见孩子的时间都被严格限制。薛国栋每天都会来"探望"她,实际上是强行要求同房,期望她早日再次怀孕。
这段时间,柳芸表面顺从,内心却在寻找逃离的机会。她注意到家里有个年轻的仆人刘小北,似乎对薛家的做法也有不满。有一次,她看到刘小北偷偷在一个房间的门上画了奇怪的符号,似乎是在抵御什么。
柳芸决定试探他:"小北,你在薛家多久了?"
"三年了,夫人。"刘小北恭敬地回答。
"你知道薛老爷的情况吗?"
刘小北的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很快恢复平静:"夫人,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说的。"
"如果我说我知道一些事情呢?关于薛家的秘密,关于前几任夫人的事情。"
刘小北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不是这里,夫人。明天早上,花园的温室,钱管家去镇上办事,那时候说。"
06
第二天清晨,柳芸借口要去温室看花,来到了约定地点。刘小北已经在那里等她。
"夫人,您知道些什么?"刘小北直奔主题。
"我知道薛国栋之前有三任妻子,都在生下第六个孩子后试图逃跑,最终在生下第七个孩子后'意外'死亡。"柳芸盯着刘小北的眼睛,"我也知道薛家有某种古老的传统,或者说是诅咒,要用七个孩子和母亲的命来维持家族的繁荣。"
刘小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评估她的话:"您说的不全对,也不全错。事实比这更可怕。"
"什么意思?"
"薛老爷,已经死了,至少十年了。"刘小北的声音几乎是耳语。
柳芸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那顶楼的人是谁?"
"没有人,只有一具尸体,被特殊方法保存着。每到月圆之夜,钱管家都会带着孩子们去祭拜,取一点血液滴在尸体上,据说是为了保持家族的灵气。"
"这太疯狂了!"柳芸捂住嘴,"为什么要这么做?"
"传说薛家祖上与某种黑暗力量做了交易,获得了财富和长寿,代价是每代必须有一人献出七个子女和一个'纯洁的灵魂'。第七个孩子出生后,母亲就会被献祭,以确保家族的繁荣昌盛。"
"这简直是...邪教!"柳芸感到一阵反胃,"警察为什么不管?"
"薛家在当地势力庞大,没人敢得罪他们。再说,这些事情看起来都像是自然死亡或者意外事故,很难有确凿证据。"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刘小北思考了一会儿:"三天后是春分,薛先生打算让您在那天受孕。按照传统,会有一个特殊的仪式,所有家族核心成员都会参加。那是您唯一的机会。"
"什么机会?"
"逃跑的机会。如果您能找到家谱和祭祀记录,带着它们逃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芸点点头:"谢谢你,小北。为什么帮我?"
刘小北苦笑了一下:"我的姐姐,就是薛先生的第二任妻子。我改名换姓来到这里,只为查明真相。"
接下来的两天,柳芸暗中准备。她把程蕾给的记者名片藏在鞋底,悄悄收集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钱管家房间的钥匙(她从他午睡时偷的)、一把小刀、一些安眠药(从家庭药箱里找到的)。
第三天晚上,薛国栋宣布:"明天是春分,我们会举行一个特殊的仪式,祈求第七个孩子早日到来。"
柳芸强颜欢笑:"好的,我很期待。"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合眼,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刘小北的话和自己的逃跑计划。明天,将是她为自己和孩子们争取新生活的唯一机会。如果失败,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和前三任妻子一样的命运——死亡。
07
春分这天,整个薛家庄园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钱管家一大早就指挥仆人们准备仪式需要的物品:红烛、香炉、各种草药和不知名的粉末。孩子们被特意打扮一新,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下午,薛国栋带着柳芸来到了主楼后面一个她从未去过的院落。那里有一座古老的祠堂,门楣上悬挂着"薛氏宗祠"的牌匾,两旁的石狮子眼睛似乎在盯着每一个进入的人。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薛国栋握着她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将正式成为薛家的一部分,为家族延续血脉。"
柳芸勉强点头,心跳加速。她注意到钱管家正带着六个孩子从另一个方向进入祠堂。刘小北跟在后面,趁机向她使了个眼色。
祠堂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中央是一个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口棺材,周围点着红烛。棺材前面是一张大案几,摆满了祭品和香炉。最引人注目的是案几中央的一本厚重的书册——《薛氏家谱》。
钱管家将孩子们带到高台两侧站好,然后开始点香。薛国栋示意柳芸跪在高台前的蒲团上,自己则站在一旁。
"今日春分,阴阳交泰,吉时已到。"钱管家洪亮的声音在祠堂内回响,"我薛家自祖上传下的神圣契约,第十代传人薛国栋今携第四任妻柳芸,及六位子嗣,祈求先祖保佑,早日获得第七子,完成神圣使命,保我薛家基业长青,子孙昌盛!"
祠堂内响起奇怪的吟诵声,柳芸看到几个从未见过的老者从暗处走出,加入仪式。他们身穿古旧的长袍,手持各种法器,开始围着高台转圈,口中念念有词。
"现在,请夫人饮下圣水,以示诚心。"钱管家将一杯红色的液体递给柳芸。
柳芸接过杯子,假装要喝,却趁众人不注意将液体倒在了自己的衣襟上。钱管家看到她"喝完",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主持仪式。
"接下来,请少爷打开家谱,让夫人见证薛家的荣光与使命。"
薛国栋走到案几前,打开了那本厚重的家谱。柳芸借机走上前,假装对家谱感兴趣,实则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家谱的内容令她毛骨悚然。薛家祖上确实与某种黑暗力量做了交易,用"七子一灵"换取家族的财富和长寿。每一代都必须有一个男丁娶妻生七个孩子,第七个孩子出生后,母亲将被作为"纯洁的灵魂"献祭。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家谱的后几页,详细记录了前三任薛太太的"献祭"过程——她们都在生下第七个孩子后被下药,制造成各种"意外死亡"的假象,实则是被活活祭祀。
柳芸强忍着恐惧继续"配合"仪式。当钱管家宣布要举行"夫妻合体,祈子大典"时,她知道机会来了。
"请各位长老先饮圣酒,增强法力。"钱管家将一壶酒分给在场的几位老者和薛国栋。
这正是柳芸事先和刘小北策划好的。那壶酒里已经被刘小北秘密放入了安眠药。很快,薛国栋和几位长老开始感到头晕,动作迟缓。钱管家察觉不对,但为时已晚,他也喝了"圣酒",没过多久就靠在柱子上昏睡过去。
见时机成熟,柳芸迅速行动起来。她示意刘小北照顾孩子们,自己则抱起家谱,冲向祠堂后面的密室——刘小北告诉她那里存放着所有的证据。
密室里堆满了各种古怪的器具和文件。柳芸快速翻找,很快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箱子。用从钱管家那里偷来的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叠黄纸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位年轻女子的尸体,她们全身苍白,眼睛大睁,表情惊恐,脖子上都有明显的勒痕。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日期和"献祭成功"的字样。
黄纸上则是详细记载了薛家每一代的"献祭"过程和仪式要求。最后一页写道:"第七子出生后,母体必须在七日内献祭,否则契约失效,家族受罚。"
柳芸匆忙将这些证据塞进准备好的包里,然后冲出密室。刘小北已经带着六个孩子在祠堂外等候。
"快,趁他们还没醒,我们必须离开!"刘小北紧张地说。
柳芸抱着最小的孩子,其他孩子则紧跟在刘小北身后,一行人悄悄穿过庭院,来到围墙边一处刘小北事先发现的缺口。刚挤出围墙,他们就听到庄园内响起了警报声。
"他们发现了!快跑!"
一行人顾不上多想,冲向不远处的树林。后面传来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薛家的保镖们已经开始搜寻。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树林时,一道强光从背后照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芸芸,别跑了,回来吧。为了孩子们,也为了你自己。"
柳芸回头,看到薛国栋站在路中央,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往日的温柔,而是充满了冷酷和算计。
"不,国栋,我知道一切了。我知道你对前三任妻子做了什么,知道你打算对我做什么!"柳芸大声说,"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警方和媒体,你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薛国栋的脸色变了:"你在说谎!证据就在你手里。"
"不,我早就做了准备。"柳芸镇定地说,这确实是谎言,但她必须争取时间,"程蕾的记者朋友已经拿到了复印件,现在可能已经在赶往警局的路上。"
就在两人对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薛国栋脸色大变,转身就跑。柳芸没有犹豫,带着孩子们和刘小北冲进树林,向公路方向跑去。
他们跑到筋疲力尽,终于在公路边拦下一辆卡车。司机是个好心人,见他们狼狈不堪,同意载他们到城里。
一路上,柳芸紧紧抱着孩子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和获救的喜悦。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至少,她和孩子们暂时逃离了那个恐怖的地方。
到了城里,刘小北帮她联系了程蕾,然后自己悄然离去,说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程蕾立刻把柳芸和孩子们接到自己家中,并联系了那位记者朋友。
看到柳芸带回的证据,记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新闻,一个表面光鲜的豪门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
当晚,记者就带着证据去了警局。第二天,警方出动大批人马围剿薛家庄园,逮捕了包括薛国栋和钱管家在内的多名涉案人员。在庄园的地下室,警方发现了更多骇人听闻的证据,包括薛老爷保存完好的尸体和大量的祭祀工具。
08
柳芸的经历很快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豪门血祭"案的曝光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无数人为她和孩子们的经历感到愤怒和同情。
薛国栋和薛家的核心成员被控多项重罪,包括谋杀、非法拘禁、虐待儿童等。在彻底调查后,警方还发现了更多薛家的罪行,包括行贿官员、洗钱、操纵市场等。薛家的庞大资产被冻结,部分被用于赔偿受害者。
作为主要受害者,柳芸获得了可观的赔偿金。她用这笔钱在郊区买了一处普通但温馨的住宅,带着六个孩子开始了新的生活。
适应新生活并不容易。孩子们常常做噩梦,惊醒后哭喊着问爸爸去了哪里。柳芸只能抱着他们,轻声安慰:"爸爸做了错事,需要接受惩罚。但妈妈会一直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
柳芸自己也需要心理治疗来克服创伤。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在薛家庄园的恐怖经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您需要时间,"心理医生告诉她,"接受自己的感受,理解那不是您的错。您已经非常勇敢了,救了自己也救了孩子们。"
慢慢地,柳芸开始重新找回生活的意义。她创办了一个名为"新生"的慈善机构,专门帮助家庭暴力和封建迷信的受害者。她的故事鼓舞了许多处于类似困境的女性,给了她们勇气和希望。
刘小北有时会来看望他们。他选择作为污点证人,协助警方彻底调查薛家的罪行。因为他的帮助,许多本可能被掩盖的真相得以浮出水面。
"我欠你一条命,"柳芸真诚地对他说,"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和孩子们可能早已..."
"别这么说,"刘小北微笑着打断她,"能为姐姐讨回公道,我已经心满意足。"
柳芸也重新联系上了父母。当年,薛国栋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条件是不得打扰女儿的豪门生活。如今真相大白,柳芸原谅了被金钱蒙蔽的父母,一家人重新团聚。
程蕾成了柳芸最坚实的支持。尽管当初是她把柳芸引荐给薛国栋,但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甚至是被胁迫的。两人的友谊经历了考验,反而变得更加牢固。
三年后的一个春天,柳芸带着六个孩子搬进了新建好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花草,阳光照在孩子们欢笑的脸上,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晚上,孩子们睡下后,柳芸坐在书桌前,打开日记本,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旅途,有时我们会被诱惑误入歧途,有时会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但只要心中还有光明,就总能找到回家的路。我曾以为金钱和豪宅是幸福的代名词,直到亲身体验那座金色牢笼的恐怖。如今我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华丽的外表,而是内心的平静和自由;不是物质的堆砌,而是爱与被爱的能力。
不是所有闪亮的东西都是金子,不是所有看似幸福的婚姻都是真爱。我们每个人都值得拥有不被物质和传统枷锁束缚的人生。感谢那段黑暗的经历,它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也让我有机会向孩子们传递这样的价值观——勇敢做自己,追求内心的光明与自由。"
合上日记本,柳芸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曾经在乡下读书时,这些星星是她的伙伴和希望;如今,它们见证了她的重生和新生。
窗外,六棵小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是她为每个孩子种下的,象征着新生活和希望。柳芸微笑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从容。
黑夜再长,也会迎来黎明;深渊再深,也能攀上高处。她,柳芸,一个来自河南农村的普通女子,经历了金钱的诱惑、豪门的禁锢和死亡的威胁,最终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和孩子们的幸福。
这,就是她的故事。一个关于诱惑与救赎、堕落与重生的故事。一个提醒人们,幸福的真谛不在外表,而在内心的故事。
来源:数学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