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那头，是巴黎奢华餐厅里悠扬的古典乐，以及妻子苏晚晴极不耐烦的声音。
“姜夜，我妈的手术费还差二十万，你能不能……”
电话那头，是巴黎奢华餐厅里悠扬的古典乐，以及妻子苏晚晴极不耐烦的声音。
“二十万？姜夜，你现在打电话就是为了这点小事？我正在谈上亿的合作，你懂不懂什么叫分寸？”
冰冷的话语像一根钢针，狠狠刺进姜夜的心脏。
“可是妈的病不能再拖了，医生说……”
“行了！”苏晚晴粗暴地打断他，“我马上让财务转给你，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姜夜自嘲地笑了。结婚三年，他这个天穹集团技术部高级工程师，在妻子——天穹集团总裁苏晚晴眼里，不过是个连二十万都拿不出的废物。
手机“叮”地一声，二十万到账。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窝囊废！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妈缴费！要不是你没本事，我女儿用得着在外面那么辛苦吗？”
尖酸刻薄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岳母李兰芳正靠在床上，对着他颐指气使。
“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个大男人，天天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连医药费都得我女儿掏！废物！”
姜夜默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这些话，三年来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为了苏晚晴，他甘愿放弃一切，以一个普通工程师的身份入赘苏家，亲手将天穹集团从一个三流小公司，打造成如今市值百亿的科技巨头。
他编写的“天穹”系统，是整个集团所有产品的核心与命脉。可这一切，在他们眼中，都不过是他这个“软饭男”的侥幸。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屈辱，转身走向缴费处。
刚交完钱，公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副总顾文轩。
“姜夜，你马上来公司一趟，服务器出了重大bug，所有用户都在投诉！”顾文轩的语气幸灾乐祸。
姜夜眉头一皱，不可能。他设计的系统固若金汤，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bug。
他赶到公司，技术部已经乱成一团。
“姜工，你可算来了！后台用户数据大量报错，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原因！”一个年轻同事焦急地说。
姜夜坐到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化作残影，无数代码如瀑布般流淌。仅仅五分钟，他就锁定了问题——有人恶意植入了一段逻辑混乱的冗余代码，故意引爆系统。
而这段代码的植入者权限，仅次于他自己。整个公司，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个权限——副总，顾文轩。
顾文轩，苏晚晴的大学同学，也是她所谓的“白月光”。
就在这时，顾文轩带着几个保安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
“姜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因为你的重大失误，给公司造成了至少三千万的损失！你被开除了！”
他将一份打印好的辞退信摔在姜夜桌上。
姜夜看着他，眼神冰冷：“是你做的手脚。”
“证据呢？”顾文轩摊开手，一脸无赖，“整个技术部都知道，核心代码只有你一个人能动。不是你，还能是谁？”
姜夜笑了，笑得有些悲凉。他知道，这不过是顾文轩逼宫的戏码。他看向会议室的屏幕，上面正显示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画面里，苏晚晴端坐在主位，面若冰霜。
“晚晴，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姜夜的声音很平静。
苏晚晴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对顾文轩说：“文轩，把电子解聘协议发给我。”
顾文轩立刻将一份文件传了过去。
视频画面里，苏晚晴拿起电子笔，正要签名。姜夜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
他死死盯着屏幕，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
在苏晚晴身后那面光洁如镜的墙壁反射中，他清晰地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正亲昵地从后面环住苏晚晴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着她签字。
那个男人，正是顾文轩！
所谓的“上亿合作”，所谓的“海外出差”，原来竟是他们两人的巴黎蜜月！
三年的付出，三年的忍辱负重，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姜夜，别再烦我了，公司没你照样转。”
苏晚晴的声音隔着屏幕传来，轻蔑而冷漠。话音落下，她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晚晴”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了结了姜夜最后的一丝幻想。
他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摘下胸口的工牌，轻轻放在桌上。
“好，很好。”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平静地走出了天穹集团的大门。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一股决绝的悲壮。
走出大厦，姜夜掏出一部看似老旧的诺基亚手机，那是一部他从未使用过的手机。他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恭敬无比，却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女人声音。
“主上……”
姜夜抬头望向天空，眼中最后一丝温情被无尽的冰冷所取代。
“凛，”他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该回家了。”
……
姜夜走出天穹大厦的第十分钟。
集团内部，技术总监哀嚎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完了！我们引以为傲的‘天穹’系统……全面崩溃了！”
同一时间，所有天穹集团旗下的APP、网站、后台服务，全部陷入瘫痪！数以亿计的用户发现，他们的软件变成了无法打开的灰色图标。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天穹集团总裁办公室，苏晚晴刚刚挂断和顾文轩庆祝的电话，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
“苏总！不好了！公司所有产品全部瘫痪！”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什么？”苏晚晴脸色一变，“让技术部马上修复！”
“没用啊苏总！他们说……他们说核心代码变成了一堆无法破译的乱码，就好像……好像被人从根源上抽走了灵魂！”
苏晚晴浑身一颤，一个让她不愿相信的名字浮现在脑海——姜夜！
“不可能……公司没他照样转……”她喃喃自语，但声音里却充满了恐惧。
而此时，华尔街，纳斯达克。
开盘的钟声刚刚敲响，天穹集团的股价，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以一种垂直坠落的姿态，瞬间跌停！
血流成河！
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几乎是天穹集团崩溃的同一秒，一个名为“神谕科技”的神秘公司，在全球同步召开了线上发布会。
他们发布了一款名为“奇点”的全新智能系统，其功能，百倍于“天穹”，运行速度，快如闪电！
最致命的是，“神谕科技”宣布，“奇点”系统及其所有衍生应用，对全球用户永久免费！
这个消息，如同在烈火烹油的全球科技界，投下了一颗核弹！
所有人都明白，一个全新的科技帝国，就此诞生！
而天穹集团，在“神谕”升起的第一缕光辉下，它的讣告，已经被清晰地写在了墙上。
巴黎酒店里，苏晚晴看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脸色惨白如纸。
她疯了一样拨打姜夜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怎么会是空号！
她不信邪，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但传来的，永远是那冰冷无情的机械女声。
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第一次发现，那个被她呼来喝去，视为累赘的丈夫，她甚至连一种除了电话之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那个男人，仿佛就此人间蒸发了。
三天后，苏晚晴和顾文轩狼狈地赶回国内。
迎接他们的，是地狱般的景象。
天穹集团总部楼下，围满了愤怒的股民和讨要说法的合作商。
“苏晚晴滚出来！还我血汗钱！”
“无良公司！一夜之间就倒了！”
臭鸡蛋和烂菜叶如下雨般砸向他们的车。
公司内部，更是人心惶惶。所有技术人员围着那堆“天书”般的代码，束手无策。
“苏总，这……这不是代码，这是艺术品！不，是神迹！创造它的人，就是神！”一位从硅谷请来的顶级白帽黑客，在尝试了七十二小时后，面如死灰地宣布放弃。
“每一行代码都环环相扣，构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我们强行破解，只会触发它的自毁机制。除非……除非能找到写下它的人。”
苏晚晴瘫坐在总裁椅上，双目无神。
写下它的人？姜夜！
她现在才明白，姜夜不是天穹集团的员工，他，就是天穹集团本身！
是她，亲手签下了自己公司的死亡通知书！
“晚晴，你别慌！”顾文轩强作镇定，眼中的嫉妒和怨毒却快要溢出来，“我就不信，离了他姜夜，我们还活不了了！他能写出来，我就能破解！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恢复系统！”
他嫉妒姜夜的才华，更无法接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竟然被这样一个“废物”掌控着命脉。他要证明，他比姜夜强！
苏晚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病急乱投医：“好！文轩，公司就靠你了！”
顾文轩立刻召集了一批所谓的“黑客高手”，开始了对核心代码的暴力破解。
他坚信，只要算力足够，任何密码都能被攻破。
然而，他太小看姜夜了。
或者说，他太小看“冥王”了。
在他们破解进行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天穹集团仅存的内部服务器，屏幕突然同时变成一片血红。
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狰狞的骷髅头，下面是一行倒计时。
【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清道夫’程序已启动，所有数据将在60秒后永久销毁。】
“快！快断电！”顾文轩声嘶力竭地吼道。
但一切都太晚了。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脉冲顺着网线瞬间烧毁了所有的服务器硬盘。
天穹集团最后的根基——那些宝贵的用户数据、研发资料、财务报表，在这一刻，化为青烟。
彻底的，物理上的毁灭。
顾文轩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不仅没能成为救世主，反而亲手将公司推进了万丈深渊。
苏晚晴接到消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天穹集团，名存实亡。
与此同时，姜夜正在一座位于云端之上的摩天大楼顶层。
这里是“神谕科技”的全球总部。
一个身穿职业套裙，气质干练冷艳的女人，正恭敬地向他汇报。
“主上，代号‘凛’，向您报到。”
“天穹集团所有数据已根据您的指令，触发‘清道aho夫’协议，彻底清除。”
姜夜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三年的隐忍，将他所有的锋芒都藏在了朴素的外表之下。而现在，这把绝世神兵，终于再度出鞘。
“干得不错。”他淡淡地说道。
凛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还是保持着绝对的恭敬：“主上，家族信托基金五万亿美金已全部解冻，‘神谕’旗下三百七十二项未来科技专利可随时投入市场。全球十二位‘使徒’已经待命，请您下令。”
姜夜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像极了苏晚晴吐出的那口血。
“不急。”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让所有曾经轻视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忏悔。”
他顿了顿，问道：“本市下个月的‘未来科技峰会’，我们有名额吗？”
凛立刻回答：“主上，我们不仅有名额，而且是作为峰会的首席特邀嘉宾。主办方已经邀请了无数次，希望‘神谕科技’的神秘掌舵人能够出席。”
“好。”姜夜转身，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那就去告诉他们，我会亲自出席。”
他要让苏晚晴，让整个世界，都看清楚，他们抛弃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一个月的时间，弹指即过。
这一个月里，天穹集团彻底沦为了业界的笑柄。
股价跌得只剩下几毛钱，随时面临退市。员工走的走，散的散。苏晚晴变卖了自己所有的房产、豪车，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才勉强没让公司当场破产。
她变得憔悴不堪，往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如今像个落魄的怨妇。
而顾文轩，则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姜夜身上，在外面疯狂地抹黑他，说他是商业间谍，窃取了公司机密。
但没人信。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即将召开的“未来科技峰会”上。
据说，那个横空出世的“神谕科技”，将会在峰会上宣布一项重大的投资计划。这是苏晚晴最后的机会，如果能得到神谕的投资，天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峰会当天，会展中心人山人海，聚集了国内所有的科技巨头和资本大鳄。
苏晚晴和顾文轩也混在人群中，他们的位置在最偏僻的角落，像两条丧家之犬。
苏晚晴紧紧攥着邀请函，手心全是汗。她看着台上那些曾经需要仰望她的人物，心中五味杂陈。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次峰会的特邀嘉宾，也是颠覆了整个行业的‘神谕科技’的神秘创始人、董事长！”
主持人的声音高亢而激动。
全场的灯光瞬间熄灭，只有一束追光，打在了舞台的入口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这位科技之神的真容。
苏晚晴和顾文轩也紧张地望过去。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踏入了光明。
他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儒雅中，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跳上。
当追光灯完全照亮他脸庞的那一刻——
全场，死寂！
苏晚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顾文轩更是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台上那个万丈光芒，如同神明降临的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个被他们扫地出门，视为废物的……姜夜！
“大家好，我是神谕科技，姜夜。”
姜夜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轰！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他就是神谕的创始人？那个上门女婿姜夜？”
“天哪！这世界太疯狂了！原来真正的大佬，一直在天穹当赘婿？”
“怪不得天穹集团一夜之间就崩了！他们是把自己的神给赶走了啊！”
各种议论声、惊叹声、嘲笑声，像无数把刀子，狠狠地扎进苏晚晴和顾文轩的心里。
苏晚晴的身体摇摇欲坠，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原来，他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大佬！
原来，他说的每一句关于技术的见解，都不是吹牛！
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赐予的沙滩城堡之上！
悔恨！无尽的悔恨，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想起自己对他的种种轻蔑和不屑，想起自己在电话里那句“公司没你照样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哪里是打脸？这简直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用砂轮来回摩擦！
台上的姜夜，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在角落里的苏晚晴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
那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一眼，让苏晚晴的心彻底碎了。
她宁愿姜夜用憎恨、愤怒的眼神看她，也好过现在这种彻底的无视。这说明，在她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她在他的世界里，就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峰会内容，苏晚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姜夜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峰会结束，姜夜在一众大佬的簇拥下离场。
苏晚晴发了疯似的冲破人群，想要追上去。
“姜夜！姜夜你听我解释！”
但她还没靠近，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女士，请您自重。”保镖面无表情，如同两座铁塔。
“滚开！我是他妻子！”苏晚晴歇斯底里地尖叫。
“妻子？”其中一个保镖，正是凛。她轻蔑地笑了笑，“苏总，你好像忘了，离婚协议，是你主动寄给主上的。从法律上讲，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苏晚晴愣住了。
是啊，为了和顾文轩双宿双飞，她在签下解聘协议的同时，也签下了离婚协议。
她亲手斩断了和这个男人最后的一丝联系。
看着姜夜的背影消失在贵宾通道，苏晚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地，放声大哭。
另一边，顾文轩则是彻底被恐惧和嫉妒冲昏了头脑。
他无法接受！
凭什么那个废物能一步登天？凭什么自己要变得一无所有？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姜夜不是在乎他那个老不死的岳母吗？
只要把那个老太婆抓在手里，就不怕姜夜不就范！
他要让姜夜交出“神谕”的所有核心技术，他要让姜夜当着全世界的面自毁声誉，承认自己是窃贼！
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被嫉妒烧坏了脑子的顾文轩，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他找了几个亡命之徒，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医院。
此时的岳母李兰芳，因为天穹集团破产，早就被从VIP病房赶了出来，住进了最差的八人间。交不起医药费，护士对她也是爱答不理。
她正躺在病床上咒骂着姜夜和苏晚晴，突然，嘴巴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
“唔……唔……”
她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就被几个人粗暴地拖走，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第二天，一则新闻发布会的邀请函，发到了全城所有媒体的邮箱里。
发起人，顾文轩。
主题：揭露神谕科技创始人姜夜的窃贼真面目！
顾文轩包下了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他要搞一场大的。
他得意洋洋地给姜夜打去电话。
“姜夜，你妈在我手上。”他开门见山，语气嚣张，“不想她死的话，下午三点，来希尔顿酒店。带上你‘神谕’的所有核心代码，然后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承认你是从天穹偷走的技术！”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顾文轩以为姜夜怕了，笑得更加猖狂：“别耍花样！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你敢报警，我立刻撕票！你对那个老太婆不是挺孝顺的吗？哈哈哈……”
他并不知道，此刻，神谕大厦的顶层。
姜夜正看着面前屏幕上显示的几十个监控画面。
其中一个画面里，李兰芳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
而另一个红外线热感应画面上，十几个代表着顾文轩手下的红点，清晰地分布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各个角落。
他们的位置，早已被天基动能卫星锁定。
“主上，”凛站在一旁，请示道，“‘幽灵’小队已经就位，三分钟内，可以无声解决所有目标，保证人质安全。”
姜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担忧。
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太便宜他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市局的李局长吗？我，神谕科技，姜夜。我向你举报一起绑架案……”
顾文轩挂了电话，心中畅快无比。
他仿佛已经看到姜夜跪地求饶，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画面。
下午三点，希尔顿酒店宴会厅。
上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已经对准了发布台。
顾文轩整理了一下领带，意气风发地走上台。
“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我召开这个发布会，是为了揭露一个惊天骗局！一个窃取他人成果，欺世盗名的无耻窃贼！”
他情绪激昂，唾沫横飞地控诉着姜夜的“罪行”。
记者们闪光灯闪个不停，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新晋的科技之神，到底有什么黑料。
“现在，让我们连线一下当事人姜夜，看看他敢不敢和我当面对质！”
顾文轩拨通了姜夜的电话，并按下了免提。
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逼迫姜夜就范。
电话接通了。
但传来的，却不是姜夜的声音，而是一阵……警笛声！
由远及近，刺耳无比！
顾文轩脸色一变：“姜夜！你敢报警！”
“报警？”电话那头，姜夜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戏谑，“顾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只是在看一场现场直播而已。”
“什么直播？”顾文轩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回头看看。”
顾文轩猛地回头。
只见他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原本应该播放他PPT的屏幕，此刻，竟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废弃工厂的俯瞰画面！
画面中，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如同天降神兵，从各个角落突入，瞬间就将他雇来的那些亡命之徒全部制服在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三十秒！
紧接着，屏幕画面一转，开始播放一段段高清视频和录音。
【“……把这个bug嫁祸给姜夜，逼他滚蛋……”】——是他和心腹密谋的录音。
【“……这笔钱你转到我海外的账户，账做平一点……”】——是他挪用天穹集团公款的视频证据。
【“……把那个老太婆给我绑了，我要让姜夜身败名裂！”】——是他策划绑架的完整通话记录！
一条条，一桩桩，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顾文轩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完了！
宴会厅的大门，在此时被“砰”的一声撞开！
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李局长声若洪钟：
“顾文轩！你涉嫌商业犯罪、职务侵占、绑架勒索等多项罪名，你被逮捕了！”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顾文轩的手腕上。
他在上百位记者的闪光灯下，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临走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屏幕，嘶吼道：“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大屏幕上，姜夜的身影终于出现。
他依旧坐在云端的办公室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镜头，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因为，从你产生那个愚蠢念头开始，你就已经活在了我的监控之下。”
“顾文轩，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屏幕熄灭。
留给全场的，是无尽的震撼。
顾文轩锒铛入狱，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
而天穹集团，这艘破船，也终于迎来了它的终局。
神谕科技宣布，以一美元的价格，象征性地收购天穹集团的所有不良资产。
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苏晚晴。
她失去了一切。
公司，没了。
名誉，没了。
她曾经看不起的丈夫，如今成了她需要仰望的存在。
她那个尖酸刻薄的母亲，被救出来后，得知一切，当场中风，口歪眼斜，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一个星期后。
海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晚晴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失魂落魄地跪在神谕大厦的楼下。
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在等姜夜，她想求他原谅。
哪怕，只是再看她一眼。
终于，一列由劳斯莱斯幻影组成的车队，缓缓从地下车库驶出。
苏晚晴看到中间那辆车的车牌，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拦在车前。
“姜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跪在地上，向着车窗拼命磕头。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复婚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求你……”
车窗，缓缓摇下。
露出了姜夜那张冷峻得没有一丝感情的脸。
他静静地看着在雨中卑微如尘土的苏晚晴，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和温柔，只剩下无尽的漠然。
“苏总，”他开口了，声音比这深秋的雨还要冷，“有些字，签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
黑色的车窗缓缓合拢，隔绝了两个世界。
车队引擎轰鸣，没有丝毫停留，绝尘而去，溅起的水花，无情地打在苏晚晴的身上。
“不——！”
苏晚晴看着远去的车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最终，在冰冷的雨水中，彻底崩溃，晕了过去。
车内，凛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主上，就这么放过她吗？”
姜夜闭着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淡淡地说道：“死，太便宜她了。让她活着，用余生来忏悔和仰望我，才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他顿了顿，睁开眼，望向窗外雨洗后的崭新世界。
“通知十二使徒，全面启动‘创世’计划。”
一个属于姜夜的全新时代，正式开启。
来源：海边听潮声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