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母亲冒雨去找大姨借100块钱,后来大姨住院,我这么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7 20:18 1

摘要:1988年,我考上高中,却交不起学费。那晚饭桌上,家里只有半碟咸萝卜和一盆红薯干饭。

本文为虚构故事,为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仅为叙事呈现,与故事内容无关,感谢您辛苦阅读!

1

1988年,我考上高中,却交不起学费。那晚饭桌上,家里只有半碟咸萝卜和一盆红薯干饭。

“国强,明儿你就跟我去找你大姨借钱。”娘舀了一勺萝卜丝放在我碗中,“乡里通知下来了,高中学费二百八,家里只有八十块了。”

我点点头,却在心里嘀咕。

大姨家在十里外的砖窑村,嫁给了做木器生意的李老四,日子过得红火,家里有台十四寸的彩电,是方圆十里罕见的奢侈品。

但大姨为人刻板,对我娘说话总带着三分训斥。

记得她上回来我家,看见院子里堆着的煤球,皱着眉头说:“家里光景这么紧,还把儿子往学校里送,不如早点出去学门手艺。”

第二天清早,天上下起了大雨。娘却早已穿戴整齐,脚上套着雨鞋,手上挎着姥姥留下的手提篮,里面装着自家种的小菜。

“等雨停了再去吧。”我怯生生地劝道。

“高中报名要就截止了,耽搁不得。”娘系紧了头巾的两个结,“你在家好好写作业。”

那时我只有十八岁,懵懂无知,对娘即将面对的苦难一无所知。

只是隔着窗户,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幕中,心中五味杂陈,低头继续誊抄那本借来的《高中数学解题技巧》练习题。

娘是黄昏时分回来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脸发白,手哆嗦得连门闩都抓不住。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

“大姨只借了一百块,说家里最近也紧。”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拉风箱,“这钱下个月必须还,你大姨夫要拿去进货。”

我心里一沉,还差一百块钱。谁知娘又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百钱。

“这是从哪来的?”我惊讶地问。

“你三婶子刚寄回来的钱,本想留着过年的。”娘咧嘴笑了笑,“读书要紧,过年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

2

靠着这些钱,我顺利上了高中,考上了师范学校。

1995年,我从师范毕业后回到县城教书。

腊月,我当老师的第一个寒假放假后,我回村里。

“国强,快来吃饭!”娘把一盘炒土豆丝端上桌, “你大姨前天住院了,你大姨夫今早来说的,胆结石犯了,得做手术。”

“严重不?”我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医药费够不够?”

“听说得几千呢!”娘忧心忡忡地搓着手,“你大姨夫说家里只凑了一千,还差不少。”

我一愣。大姨家在村里可是数得上的阔户,前年就添置了组合音响,去年又把土胚房翻新成了水泥房。

怎么会连手术费都掏不起?转念一想,或许是年前大姨夫扩建了木器作坊,钱转不开。

“那咱家……”我欲言又止。

“我昨儿翻了翻,家里有六百块钱。”娘叹了口气,“我想明天去找你大姨,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您的腿骨病又犯了,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去得了?”我急道。

娘的风湿是七年前留下的。

当初她借钱回来后发了高烧,只会村里诊所买了点药,谁知竟落下了病根。每到阴雨天或寒冬,她的膝盖就疼得起不来炕。

今年我在县城教书,寄回的工资大半都贴补了她的医药费。

“那总不能看着你大姨受罪啊!”她皱眉,激动的道,“当年要不是她借钱,你能上高中?能考上师范?能当上老师?”

那年夏天,大姨借钱给娘,在娘心底刻下了深深的感恩。

“明天我去县医院看看大姨,顺便跟大姨夫谈谈医药费的事。”我斩钉截铁地说。

娘的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你身上有钱吗?”

“我有四百多,再加上家里的,凑个一千没问题。”我故作轻松地说,没提及这钱原本是打算过年前添置一台电视机,让娘在家也能看电视,不用老去别人家蹭电视看。

“那……那也不够啊。”娘犹豫着,“要不,把家里的粮食拿去卖点?”

“使不得!”我一口回绝,“家里的粮只够今年吃的,卖掉了后面还得买,我想想别的办法。”

3

清晨,我借了隔壁张叔家的二八大杠,踩着冰碴子出了村。天色阴沉,北风呼啸,吹得我眼泪直流。

二十里的山路弯弯曲曲,道上结着一层薄冰,前轮一个不稳就能连人带车摔个狗啃泥。

县医院的住院部在最偏僻处。远远望去,那栋三层楼房像一头蹲伏的野兽,灰不溜秋的外墙上爬满了冬青藤。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夹杂着隐约的呻吟声。

大姨住的病房在最里头,推开门,入眼是几排病床。

“国强来啦!”大姨夫站起身来,他比我记忆中瘦了一圈,“你大姨刚打了针,睡着了。”

大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颊深陷,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也承受着疼痛的煎熬。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输液的药水,瓶身上贴着手写的药名,字迹潦草得像鸡爪子划过。

“大姨夫,大夫怎么说?手术排在啥时候?”我轻声问道。

“后天上午。”大姨夫搓着手,眼神闪烁,“国强啊,手术费还差一千五,我托人问了,木器店这阵子没人要货,短时间周转不开。你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说:“家里凑了一千,都拿来了。”

“这……”大姨夫面露难色,“恐怕还不够,手术后还得住院,还有后续的药。”

我沉吟片刻,能去找哪个同事借呢,还是卖点什么东西凑上钱。

“大姨夫,您先安心照顾大姨,我去想办法。”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出了病房。

县城最繁华的地段是老街口,那里有一家“鸿运旧货”,是回收家电杂物的。我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去宿舍拿来收录机,路上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哟,这不是张老师吗?”王铁柱站在茶馆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大冷天骑个破自行车,这是赶去干啥?”

王铁柱是村里的生产队长,仗着自己有个在乡政府当干事的表弟,经常倚势凌人。我一直看不惯他的作派,几次在村民会上顶撞过他,早就结下了梁子。

“出来办点事。”我敷衍道,准备绕过他。

“听说你大姨病了?”他眯着眼凑上前,“还告病危了呢?你们家这是要凑医药费?”

他语气里的揶揄令我气血上涌,但我忍住了:“怎么,你想借点钱给我?”

“嘿,我这不是关心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家八年前借你大姨的钱,至今没还吧?这次又要去找谁借钱?怕是没人给借吧。”

4

王铁柱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得我透心凉。娘曾说过那钱下个月必须还,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竟从未过问。难道这么多年,那一百块钱真的没还?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冷冷回应,绕过他骑车离去,心里却乱成一团。

鸿运旧货店的老板姓赵,戴着老花镜。他接过我的收录机,左看右看,又打开电池槽检查,末了啧啧称赞:“这牌子不错,还是九成新。”

经过一番讨价还,他出了一百八十块买了我的收录机。

加上我找同事借的钱,总算凑够了一千五百块。

回到病房,大姨已经醒了,看见我挣扎着要坐起来。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大姨,别动,躺着休息。”

“国强来了……”她虚弱地说,“你娘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老毛病,阴天下雨的时候腿疼。”我勉强笑道。

大姨的眼神变得复杂,似有愧疚,又似有难言之隐。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姨,那年冬天我娘找您借的一百块,后来……”

话没说完,大姨夫就在一旁打岔:“国强,别提这个,都是老黄历了!”

可大姨却挣扎着握住我的手:“国强,我有话对你说。当年……”

她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大步走了进来:“检查结果出来了,得赶紧手术,耽搁不得了。”

医生姓刘,四十出头,国字脸,眉毛浓密得像两把小刷子。他翻看着病历本,语气严肃:“胆管有堵塞迹象,再拖怕是要不好。”

“大夫,那手术费……”大姨夫搓着手问。

“先交三千押金。”刘医生头也不抬地说,“后面不够再交。”

我上前掏出兜里的所有现金:“大夫,这是一千五,之前交过一千,我们一定按时交齐剩下的。”

刘医生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你是?”

“我是病人外甥。”

“哦,”他点点头,“那行,先交这些,剩下的等术后再说。”

5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我和大姨夫沉默地并排坐着。墙上挂钟的指针滴答作响,仿佛在一格一格切割着我们的心。

“国强啊,”大姨夫突然开口,“你大姨心里一直有个结。”

“什么结?”

“那年你娘来借钱,其实我们家当时也困难。”大姨夫苦笑着,“把钱全投到店里,还借了些钱。”

那一百元还是借回来剩的最后一百块钱。

大姨打算拿这钱买点粮食的,谁知偏偏遇上我娘来借钱。

大姨犹豫再三,最终狠下心借了出去,但要求下个月必还,就是因为家里也等着钱买粮。

我哑然,没想到这一百元竟有这样的来历。

“后来呢?我娘不是说下个月就还吗?”我追问道。

“是来还了。”大姨夫说,“可那时我们已经缓过来,不急用那100块钱,还是让你娘拿回去了。”

原来,当年我娘在约定时间如期还钱,只是大姨觉得我们家更需要这个钱,就让我娘又带回来。

“国强,这些年你大姨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大姨夫继续说道,“她觉得自己当时说第二个月让还钱太苛刻,没能理解你母亲的难处。后来听说你母亲落下风湿病,她更是自责。这次生病,她一直念叨要见你娘一面。”

6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比预计的时间要长。刘医生推门而出,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疲惫但满意的神色。

“手术很成功,但是术后需要好好护理。”刘医生交代道,“病人现在在恢复室,一会儿就会送回病房。”

大姨夫如释重负,连连点头致谢。我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第二天,大姨情况稳定,说话的力气也渐渐恢复。她拉着我的手,眼里泛着泪光:“国强,回去告诉你娘,让她别记挂我了,我没事。”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大姨夫昨天的话。

“大姨,自从您借钱给我娘那年,她一直心存感恩。我娘一直说,要不是您当年借了那一百块,我可能上不了高中,更不可能考上师范,当上老师。”

大姨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傻孩子,那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与我何干?”

“可那一百块钱对当时的我们家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啊。”我轻声说道。

“那天下着大雨,你娘浑身湿透地来找我。”大姨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我当时手上只有那一百块钱,本想再去买点粮食的。”

她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一看你娘那样子,就把钱给了她。可后来听别人说起来,才知道那天她为了借钱,又走了好几家,甚至去找了王铁柱他爹,人家连门都没开。”

我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为何王铁柱会那样讥讽我。

“其实我后来很后悔。”大姨抓紧了我的手,“我不该说第二个月就让还钱,我……。”

“可您后来不是没收那钱吗?”

“是啊,可你母亲的病根已经落下了。”大姨眼里充满歉疚,“这些年,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娘,可又怕她不愿见我,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7

三天后,大姨的情况逐渐好转,可以下床走动了。刘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但问题来了,手术和住院的费用远超预期,总计三千多。除去已交的二千五,还差一千。

“国强,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大姨夫拍拍我的肩膀,“家里钱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我犹豫着:“大姨夫,我还能再……”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大忙。”他打断我,“你娘一个人在家,该回去看看了。”

临走前,我去病房跟大姨告别。

“国强,”大姨握住我的手,“帮我个忙,回去告诉你娘,等我出院回家了,让她来看看我。”

我答应下来,骑上自行车踏上归途。

途中,我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大姨和大姨夫的话,以及王铁柱的嘲讽。

娘对大姨的感恩,和大姨对娘的愧疚,构成了一道无形的沟壑,阻隔了两姐妹这些年。

回到家,发现娘正在院子里刨土,准备种春韭。见我回来,她撑着铁锹直起腰:“你大姨情况怎样?”

我把大姨术后恢复的情况告诉她,最后说:“大姨让我带话,说她想您了,过两天她出院,让您去家里看看她。”

娘的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娘,大姨跟我说了当年的事。”我轻声道,“她很后悔当初要您一个月后就还钱,说是因为那句话,您才冒雨去还,结果病倒了。”

娘愣住了,眼眶渐渐湿润:“她还记着这事啊。”

“您不怪她吗?”

“怎么会?要不是她借钱,你哪有今天?再说那钱她又没收,让我拿回来给你交生活费了。”娘擦擦眼角,“是我一直不好意思去见她,总觉得亏欠她的。”

“原来是这样啊。”

“钱是小事,人情是大事。”娘轻声说,“当年如果不是她借钱,咱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辈子都记着她的好。”

8

第二天,我和娘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娘特意带了自己煮的菜。

县医院的走廊上,娘的脚步明显放慢了。我知道她紧张,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娘,别怕。”

推开病房门,大姨正坐在床边,听见响动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姐......”

“妹子......”

她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哽咽。

娘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大姨的手:“都怪我,这么多年也不来看你。”

大姨摇头,泪流满面:“是我不好,当初不该让你一个月后就还钱。”

“说什么傻话,借钱本就该及时还。”娘擦着泪,“要不是你,国强哪有今天!”

大姨握着娘的手:“妹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腿还疼不疼?”

“好着呢,国强现在工作稳定,还往家里寄钱。”娘说着,从布袋里拿出带来的东西,“这是家里种的菜,我炒的,你最爱吃。”

血浓于水的亲情,从未因误会而断裂,只是蒙上了一层薄纱,需要真诚来揭开。

刘医生走进病房查房,看到这场景也不由得微笑。检查完后,他对大姨说:“情况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大夫,”我拉住他,“手术和住院费用还差多少?”

“还差一千出头。”刘医生翻看病历本。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一千三,我在学校找同事凑的,如果不够我们尽快补上。”

刘医生:“应该够了,你去交费窗口问问,明天结清就可以出院了。”

9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三十年过去了。

如今我已经是县中学的校长,娘和大姨都老了。

娘的风湿病在现代医学的治疗下,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折磨她。大姨和大姨夫住进了县城买的新房子,和娘做了邻居。

每天清晨,两位老人会一起去小区的空地上散散步,黄昏时分则坐在院子里闲聊,晒着暖暖的夕阳。

有时我会听见她们谈起当年的往事,谈起那个下雨的冬天,谈起那一百块钱。每每说到这里,两人总会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岁月沉淀后的温柔与智慧。

那一百块钱,现在来说微不足道,但那时它却串联起一个家庭的希望,一段亲情的纽带,以及人间最珍贵的信任与感恩。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值钱的,从来都不是钱本身,而是人心与人心之间那份珍贵的牵绊与守候。

来源: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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