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女医生与男子登船后失踪,警督之子与两名女友互指对方是主谋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3 12:40 3

摘要:“东堤小筑”(Bela Vista Villa)又名东堤度假村、迈亚美度假村,它位于香港离岛区的长洲中部,有28幢共计250座平房建筑。由于该度假村邻近风景怡人的东湾泳滩和西博寮海峡,附近还建有长利游乐场及北帝庙游乐场,一直都是来长洲岛度假游客的投宿首选。

“东堤小筑”(Bela Vista Villa)又名东堤度假村、迈亚美度假村,它位于香港离岛区的长洲中部,有28幢共计250座平房建筑。由于该度假村邻近风景怡人的东湾泳滩和西博寮海峡,附近还建有长利游乐场及北帝庙游乐场,一直都是来长洲岛度假游客的投宿首选。

谁知从1989年起,这处宁静的度假胜地,竟莫名成了香港著名的“自杀天堂”。30年间有至少26个单元间曾发生过自杀案、近40人非正常死亡,也让这个都市、文艺、爱情片的取景地,成了诸如《幽灵人间》、《阴阳路》、《夜半3点钟》、《怨泊》等惊悚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在众多死亡案件中,除1989年6月21日发生的第一桩“张慕玲弑子上吊案”外,1999年10月21日发生的“废弃焚化炉藏尸案”,无疑是“东堤小筑”最著名的命案了。

1999年10月22日上午10时许,家住香港黄大仙凤德邨的59岁妇人李坚,突然接到一个年轻女子的来电。

对方自称叫李小玉,是李坚在香港大学医学院社会医学系任研究员的女儿柯丹的闺蜜。昨晚柯丹和男友爆发激烈争吵,还闹了分手,为此柯丹情绪崩溃,近期都不想回家、不想上班,也不愿和任何人交流,甚至还扬言要离开香港这个伤心地。

不过作为好闺蜜,李小玉已将柯丹带回自家公寓,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则是希望李坚不要担心,更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只需给她点时间,一定会设法安抚好柯丹,自己也会每天打电话汇报柯丹的情况。

前一天傍晚6时许,柯丹的确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坚称,自己约了几个朋友去长洲岛游玩,第二天早上才能回来。可李坚不曾听女儿说交了新男友,更不知道她还有一位叫做李小玉的闺蜜,为什么柯丹要隐瞒自己的人际关系呢?

困惑不已的李坚本打算追问李小玉居住地址,并让柯丹接听一下电话,没想到对方撂下这番话就匆匆收了线……

心急如焚的李坚试着拨打了女儿的手机,想要核实李小玉说辞的真实性。奈何一直到晚上10点始终提示“不在服务区”,发短信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得已她只能依李小玉指示,耐心在家等待对方的消息。

三天后的10月25日一大早,柯丹港大的同事何世贤,也接到一位自称是柯丹闺蜜的李姓女子来电。对方称柯丹因私事需请假几天,何世贤则回答:“柯丹应该知道学校有规定,须本人才能请假,你让她自己和系主任打电话。”岂料都没等何世贤把话说完,李某便迅速收了线……

这一反常情况,顿时引起了何世贤的注意。因为一天前的10月24日上午,何世贤曾发现办公室门的锁头莫名松动,似乎被人强行撞击过。只不过他当时以为是柯丹弄丢钥匙想撞门进入办公室,又或者是学生们在打闹时不小心撞到门,没太放在心上。

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难不成柯丹发生了意外,该女子是为了延缓大家发现真相的时间,便打来这通电话混淆视听?

何世贤立刻将自己的猜想反馈给校领导。可系主任听闻却满不在乎,认为柯丹就是不方便打电话又忘了学校的规矩,这才委托朋友帮忙请假。何世贤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同日下午3时30分许,柯丹办公室仅助理翟志远一人。突然一位名叫李小玉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称柯丹因私事请假几天在家工作,便委托自己来帮忙拿些文件、材料。而翟志远又恰好有听系主任提到柯丹请假一事,自然未加以阻拦,李小玉则在柯丹的抽屉里翻找了十余分钟并取走两只档案袋。

另一边,连日下来李小玉的确每天都向李坚汇报劝说柯丹的情况,还向她解释了柯丹与男友相识的经过,这多多少少让李坚悬着的心放松了不少。谁知就在10月27日傍晚,李坚又接到一名男子打来的电话,称几个月前柯丹男友在澳门赌博输了不少钱,还让柯丹做担保人向自己借了8万元。可如今柯丹和她的男友都失联近一个星期,遂要求李坚替女儿偿还这8万欠款。

这通电话算是彻底警醒了李坚,因为柯丹家原本生活条件不错,父母亦感情甚笃,但十几年前父亲柯华田染上赌瘾,自此性情大变,夫妻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最后更是不得不分居,以避免矛盾的进一步恶化。正是从这时起,柯丹痛恨一切赌徒,她会和相恋3年的初恋男友雷某分手,也是因无意中发现对方经常购买“六合彩”。

柯丹连初恋男友买“六合彩”都无法容忍,又怎会找一个喜欢在澳门豪赌的新男友,甚至还替对方做“担保人”借赌资呢?再联想到李小玉那奇怪的言行,李坚瞬间意识到或许两人是在合伙欺骗自己,且女儿已经遇到了危险,便急忙前往黄大仙警署报警。

10月27日晚,东九龙重案组接手案件侦办工作,不过查询后发现,李小玉和那名男子使用的都是单向拨号(类似虚拟电话)通讯方式,很难通过技术手段追查到号主信息。

另经中环5号码头的“油麻地小轮公司”员工证实,10月21日傍晚6时20分许,的确看到柯丹与一名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子结伴前来乘船。可当年并无直达长洲岛的航线,途中会经停坪洲及大屿山梅窝,也就难以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去了长洲岛。

无法锁定嫌疑人信息,也不可能耗费警力对坪洲、大屿山以及长洲岛展开搜查,没办法重案组只能先梳理柯丹的成长经历和人际关系排查可疑人员,毕竟根据种种迹象判断,柯丹若真遭遇了不测,凶手一定是她的熟人。

(中环前往长洲岛的5号码头,2000年之前“油麻地小轮公司”经营时没有直达航线)

1964年柯丹出生在江西省鹰潭市一个普通家庭,有一个年长两岁的姐姐,母亲李坚原为药店销售员,父亲柯华田为某单位职工。也正是由于柯丹的出生加重了夫妻俩的负担,柯华田才不得不在柯丹一岁时辞去“铁饭碗”工作,偷渡到香港“淘金”。

尽管从小缺少父亲的陪伴,但俩姐妹都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尤其是柯丹,仅上了7年学就考入江西医学院修读妇科(当年全国各地都是“五四”学制,即5年小学、2年初中、2年高中)。毕业后又进入某地级医院妇科部任职,工作不到两年更是升职为妇科部门主任,创下了当时最年轻妇科主任的纪录。

1988年李坚提前退休,柯家大女儿也已经嫁人,柯丹和母亲商议一番后,决定辞去工作前往香港与父亲团聚,并在中环某百货公司谋得一份秘书的工作,月收入达到14000港币。也就是在此期间,柯丹邂逅了自己的初恋男友雷某,相识不到2个月就陷入热恋。

有稳定的工作、有了第一段恋情,对于柯丹来说这几年无疑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早在母女俩赴港前的1986年,父亲柯华田就染上赌博恶习,1990年更是数次被债主逼上门要债,并威胁不还钱就要将母女俩都送去夜总会做“小姐”。无奈1991年7月,柯丹只能和母亲搬去凤德邨躲避债主的骚扰,自此鲜少与父亲有来往。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年后柯丹发现热恋的男友雷某竟然也迷上了赌博,不仅把大部分工资都拿来购买“六合彩”、赌马,还在外面欠下几十万高利贷。一气之下柯丹只能向雷某提出分手,并回江西老家“治疗情伤”数月之久。

幸运的是,柯丹在财运上却一帆风顺。从1991年开始,她就跟着同事学习炒股票,短短不到6年便赚了近200万港币,算是一个实现财富自由的“小富婆”。通过朋友的介绍,她又于1997年应聘至香港大学医学院社会医学系担任研究员。

由于早年学的就是医学专业,又有着丰富的一线经验,柯丹在大学的工作也顺风顺水,不仅迅速成为研究小组的得力干将,近期还主导了一项关于“青少年吸烟”的课题研究。也正是这个原因,系主任才会对何世贤反馈的情况满不在乎(系主任曾安排她去香港偏远地区做调查)。

随着年龄的增长,柯丹在母亲催促下,不断尝试物色新男友。而考虑到前男友和父亲都有赌博的陋习,她还将择偶目标对准了外国异性,两年前申请了网名为“H2O”的ICQ作为“相亲渠道”。

自此柯丹的交友情况变得复杂,时不时她就会和网上认识的朋友外出打麻将、旅游。只不过柯丹又要求很高,几年来始终没有真正开展新恋情,至少母亲李坚从未听她说交往了新男友。

另一边,重案组探员也前往银行调阅柯丹金融卡使用情况,发现10月22日上午9时许,有一位打扮酷似柯丹的女子,在上环文咸东街某银行手持柯丹信用卡试图取款3万4千元。不过柜台职员认为该女子的样貌与柯丹证件照差异较大,故未予批准取款手续。

同日下午,又有一名女子持柯丹的另一张信用卡,在旺角弥敦道693号“周生生珠宝行”,购买一块价值24000元的女款劳力士手表。

10月26日上午9时许,同样是一名女子持柯丹信用卡,在弥敦道229号的“周生生珠宝行”,再次试图购买一块女款劳力士手表。不过由于该女子没能填写对柯丹信用卡的预留地址,最终未购买成功。

几个小时后,又有人持柯丹父亲柯华田的信用卡(平常都是柯丹在使用),从旺角通州街某ATM机上取走9800元现金。下午3时~4时许,还有人用柯丹第四张信用卡(柯丹名下一共有4张信用卡),在九龙城广场的三间店铺,购买了一条价值1300元的牛仔裤,以及两双CAT高档皮鞋。

调查到这,重案组断定柯丹的失踪和钱有关,嫌疑人则极有可能是柯丹通过ICQ结识的“网友”。探员们推测,几人发现柯丹拥有不少存款后,便动了杀人劫财的念头,遂以外出度假为由将她约到长洲岛或坪洲、大屿山某处杀害。

而由于来不及搭乘最后一趟渡轮回港(最后一班是晚上10点),直到22号上午9时许才返回港岛盗刷信用卡。岂料因持卡人长相与柯丹不一致,亦不清楚办理这些信用卡时填写的预留资料,那位自称李小玉的女子只能在上午10时许,打电话给李坚拖延时间,之后又多次前往港大试图窃取柯丹的资料。

但或许他们始终没能填对信用卡资料,侵占的柯丹财物未达到预期,所以27号傍晚又编出“柯丹替男友担保借钱”的谎言,打了那通电话想要讹诈李坚。幸亏老人及时反应过来,这才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不过很可惜,重案组依旧无法锁定这些人的具体身份,因为柯丹的ICQ好友多达两百余人,要逐一筛查起来工作量实在太大。探员们在母女俩的凤德邨住所安装窃听器,耐心等待李小玉或那名男子再次打来电话。

果不其然,10月28日晚李坚再次接到李小玉打来的电话,不等她开口,对方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信息透露给大耳窿?我好心帮你安抚柯丹,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吗?他们现在找到我家来了,要我……

李坚正听得一头雾水之际,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快点替你把女儿的债还了,否则我就让你女儿和这个女人(指李小玉)去接三个月的客抵债。”说完就听见一阵推搡、谩骂声,似乎是李小玉和男子发生了争执,没一会电话也突然被挂断。

无疑这两人在唱双簧,奈何他们警惕性极高,整个通话过程不到40秒,技术员根本来不及锁定信号发出位置,探员只能继续等待他们的来电,并让李坚每次通话时尽量拖延时间。

或许两人真的非常缺钱,不到20小时男子就给李坚打去8通电话,而就在29号傍晚5时30分许,技术员终于锁定信号发出地点在屯门新墟某公用电话亭。于是重案组立即指示最近的便衣前往公话亭搜寻嫌疑人,并迅速锁定一名身着咖啡色上衣、牛仔裤的年轻男子。

便衣尾随男子离开公话亭后,竟一直跟到中环5号码头,接着就见对方购买了一张前往长洲岛、坪洲、大屿山的船票,便衣也机警地登上了同一艘游轮,一路南下来到了长洲岛渡轮码头。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男子并未察觉到便衣的存在,两人就这么相隔数十米步行了700米,穿过一处名叫“东堤小筑”的度假村。又沿着度假村东侧的沙石滩继续向北走了近200米后,来到一处堆满碎石的废弃焚化炉前,男子也鬼鬼祟祟地跳入石坑,不停搬弄着一张白色床垫,似乎下面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大约过了5分钟后,男子终于消停了下来,并掏出手机边打电边朝度假村方向走去。在确认男子已经离开后,便衣即悄悄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刚掀开床垫的一角,就看见一只黑色大塑料袋正横卧在一堆乱石上,一股刺鼻的恶臭也不断从塑料袋缝隙中涌出。

便衣忐忑地解开绑在塑料袋上的尼龙绳,瞬间就看见一双发黑、肿胀的人类小腿,遂急忙拨打重案组的电话请求增援。

晚上9时30分许,高级督查陈思祺带领12名探员及法医匆匆赶赴长洲岛,刚在码头与便衣会合,就撞见那名男子正与两名年轻女子神色匆匆地朝“东堤小筑”走去。众人立即佯装成组团度假的游客,不紧不慢地一路尾随到C座某号楼前。

待三人进入二楼单元间约半小时后,又看见他们抬着另一张床垫,鬼鬼祟祟地直奔200米外的焚化炉,陈思祺也果断指示2男2女共4名探员,伪装成情侣悄悄跟了上去。

来到焚化炉后,那名男子和两名女伴合力将白色床垫下的尸体从石坑中拖了出来,并放置在白色床垫上,接着就用新搬来的床垫覆盖于尸体上,再以碎石堆填、掩盖,直到确认外人难以看出端倪后,才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回“东堤小筑”C座。

而在三人离开度假村的间隙,其余重案组探员早已联系好度假村管委会,并取来钥匙进入单元间守株待兔。所以他们刚推门入屋,陈思祺就一声令下,带头冲上前将三人牢牢控制。凌晨1时许,探员押解男子前往焚化炉指认现场。

(抛尸现场)

经法医勘验后确定,死者为女性,年龄35岁左右,身高165cm,体重55kg,穿有一套灰色长袖连衣裙,无佩戴首饰或高价值物品,死亡近一个星期。尸表未发现明显致命外伤,但手腕部有多处抵抗、防御伤,面部和脖子以上的大部分细胞组织已分解、遗失,导致法医难以判断其死因是否为机械性窒息。

经化验后技术人员又在死者肝脏内,提取到未代谢完的安眠药舒乐安定,以及延胡索乙素(具有阵痛、镇静和催眠作用)。

其他器官亦有哥罗芳、正丁醇代谢物,但也无法确定这几种药物是否能够致其死亡。

另一边,鉴识人员于10月30日凌晨时分赶到度假村展开调查,并在逮捕三人的单元间一张被子上,找到与死者血型一致的血迹,厨房的一把汤匙缝隙中则提取到延胡索乙素和舒乐安定残留。

10月30日傍晚,李坚在警员的陪同下前往九龙殡仪馆辨认尸体,最终确认面目全非的死者就是失踪了8天的女儿,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10月30日晚,重案组对被捕的男子郑文杰、女子梁绮华以及杨嘉仪进行首次录影审问,又在凌晨时分逮捕另一名男子陈建堂(未涉案,只是介绍柯丹与他们认识的“中间人”),之后四人便一五一十拼凑出合谋杀害柯丹、盗取财物的犯罪事实(三人口供有严重分歧,下文主要按照法院认定的经过进行讲述)。

1996年12月聊天软件ICQ横空出世,这让许多年轻人对这一新颖的交友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时任某知名银行文职工作的陈建堂也不甘于人后,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成为ICQ的“发烧友”,并不时和“网友”相约打牌、旅游。

1997年6月,陈建堂在ICQ上结识了赤鱲角映湾园某商务公司职员杨嘉仪(案发时22岁),由于两人年纪相仿且有共同爱好,相识不到三个月就确立了恋爱关系,陈建堂也对相貌姣好的杨嘉仪很是喜欢,带她出席各种朋友聚会、聚餐,还多次借钱给女友,更是一度有结婚的念头。

可惜每月1万港币的工资根本无法支撑杨嘉仪那些超前消费,正巧1998年5月,陈建堂在ICQ上结识了柯丹,两人几乎无话不谈、情同姐弟。所以在得知柯丹近期负责一项“青少年吸烟”的课题研究,并需要高薪招聘一名助手时,陈建堂便果断向她推荐了女友杨嘉仪。

之后的一段时间,陈建堂和杨嘉仪多次陪着柯丹外出游玩、打麻将,也登门拜访过柯家,熟悉以后杨嘉仪又将另一位好友郑文杰介绍给柯丹认识。

时年28岁的郑文杰出身于警察家庭,其父曾为高级警务督察,母亲和舅舅亦是警长。可养尊处优的郑文杰从小就是个好吃懒做的“问题学生”,中学时期就染上赌博恶习,高中毕业后更是整日混迹在各大赌场游手好闲,父母管教无果后,干脆任其自生自灭。

没了父母的管教郑文杰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为筹集赌资贩卖盗版光碟、香烟,甚至还去偷、去骗,也因此留下藏匿武器、盗窃等诸多案底。他于1996年主动和父母断绝关系,以免因自己的行为令警察家庭蒙羞。

随着时间推移郑文杰的赌瘾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决定趁着互联网交友的“东风”,从网络上物色“寂寞女人”骗财骗色,于是就在1997年1月,他也申请了一个昵称为“Hero”的ICQ账号作为“猎艳工具”。

巧的是郑文杰添加的第一个好友,正是陈建堂女友杨嘉仪,甚至两人第一次线下见面就发生了性关系。杨嘉仪向陈建堂借的第一笔(两人交往一个月时)一万元,其实也都给了郑文杰这位“二号男友”。

杨嘉仪在和陈建堂确立恋爱关系后的近一年时间,依旧与郑文杰保持不正当关系,直到1998年底陈建堂向杨嘉仪求婚,她才不得不将柯丹介绍给郑文杰做自己的“替代品”。没想到柯丹也轻而易举被郑文杰“俘获”,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他的“女友”。

其实在和杨嘉仪交往之前,郑文杰就有一个(案发时)21岁的女朋友梁绮华,此人年幼时因意外导致左眼失明。读初三时为替母亲偿还赌债、替去世的外公操办丧事,她不得不辍学与屯门新墟某便利店签下6万元“童工合同”。总之梁绮华算是一个身世坎坷之人,从小就受人排挤,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1996年郑文杰与父母断绝关系后,搬到屯门新墟某地下室独居,正巧其租房就在梁绮华工作的便利店旁边。在得知小姑娘的身世后,郑文杰瞬间打起了歪主意,主动与梁绮华搭讪,还时不时买些零食哄她开心、套近乎。

从小孤僻的梁绮华从未感受过异性的关怀,自然也对这位热情、开朗的“大哥哥”敞开了心扉、将其视作唯一的朋友。而眼看时机成熟,郑文杰便大胆向梁绮华提出交往,更是在某天晚上强行拉她去自己租房发生性关系。

情窦初开的梁绮华一直渴望拥有一段爱情、有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男友。对于郑文杰的“霸总”行为她没有抵抗能力,并主动“发誓”称,今生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自己……

自此梁绮华开始疯狂迷恋上郑文杰,不仅对他唯命是从,还向财务公司借款4万元供其挥霍。甚至明知郑文杰和杨嘉仪有不正当关系,之后又与柯丹交往,也敢怒不敢言。有着“四角恋”关系的一男三女(郑、杨、柯、梁)经常结伴外出打麻将、聚餐。

然而和柯丹交往一段时间后郑文杰总感觉不自在,毕竟柯丹并非梁绮华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想要从她身上骗到钱财实在难如登天。再者,柯丹谈恋爱的目的是为了结婚,可郑文杰根本就没想要成家立业,所以权衡再三后他只能找到杨嘉仪,商议如何摆脱柯丹的“纠缠”。

前文说了,杨嘉仪平日里很爱财,为了维持自己的高消费欠了亲友和财务公司一大笔钱。而自从和父母断绝关系后,郑文杰也向财务公司借了6万5千元无法偿还,小女友梁绮华又欠下一屁股债早已借无可借,因此两人一合计干脆绑架柯丹、盗刷其金融卡以解燃眉之急,便又将梁绮华也叫来制定杀人步骤。

对郑文杰言听计从的梁绮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1999年10月21日早上,杨嘉仪与梁绮华结伴前往荔枝角购买哥罗芳、舒乐安定等药物,之后又乘船到长洲岛,用梁绮华的身份证做登记,花费300元租下“东堤小筑”C座某号二楼单元间。

同日中午1时许,郑文杰以网友聚会为名,致电柯丹办公室约她一同到长洲游玩。傍晚6点下班后,柯丹即独自搭车前往中环与郑文杰会合,买完票后还打了那通电话给母亲李坚,约6时30分许就与郑文杰一同登船前往长洲岛。

进入案发单元间后,郑文杰先以“提前庆祝万圣节”(11月1日万圣节)为由,哄骗柯丹坐在客厅椅子上等待“舞伴”化妆,随后就指示戴着万圣节面具的杨嘉仪、梁绮华,手持沾有哥罗芳的毛巾,趁柯丹分神之际从身后死死捂住其口鼻。

意识到情况不对,柯丹出于本能不停反抗并试图叫救命,为此还咬伤了杨嘉仪右手无名指。然而哥罗芳的药效很快就发作,不到2分钟柯丹就因浑身乏力、头晕失去知觉,郑文杰急忙从抽屉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捆绑柯丹手脚,并用透明胶封住其嘴巴。

没多久柯丹就苏醒了过来,郑文杰用汤匙舀了一勺延胡索乙素及啤酒强灌进柯丹口中,挣扎数分钟后柯丹再次晕了过去。

见此情景,三人迅速将柯丹平放于单元间床铺上,手忙脚乱地搜刮其身上财物。但或许是因动作幅度过大竟再次惊醒了柯丹,郑文杰只能顺手抓起一只白色枕头压在柯丹脸部,杨嘉仪、梁绮华则合力控制其手脚,接着郑文杰就坐在枕头上数分钟直至柯丹不再挣扎。

眼看闹出人命(三人都坚称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人,只是想逼柯丹交出财物),杨嘉仪和梁绮华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郑文杰用万圣节面具套在柯丹头部,并勒令两人一起帮忙处理尸体。她们翻出一个大型黑色塑料袋,合力将柯丹装入袋中,等待夜深人静后再外出弃尸。

临近晚上10时许,度假村附近的游客已逐渐散去,郑文杰抬着柯丹头部,杨、梁两人抬腿部,小心翼翼朝东湾石滩东北方向走去。待确认四周并无闲杂游客后,就将尸袋丢入海中,旋即又沿原路返回了度假村。

回到单元间后,三人继续搜刮柯丹的手提包,共取得4张柯丹名下办理的信用卡、柯华田信用卡1张、现金700余元,以及部分装饰品、化妆品等。不过郑文杰总感觉不放心,又与杨嘉仪、梁绮华折返石滩查看情况。果然发现因潮涨关系,尸体漂回岸边,没办法三人只能将尸体搬到那处废弃焚化炉隐藏在石块下。

为了避免罪行被路人发现,郑文杰还返回单元间取来一张床垫覆盖在尸体上,又将柯丹的鞋、床单、枕头以及两只汤匙,埋在焚化炉旁边的坑洞内,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纰漏后,才领着杨、梁两人回到单元间清理现场及洗澡。

10月22日早上8时30分许,三人乘船返回港岛,郑文杰认为杨嘉仪外貌与柯丹相似,遂吩咐她戴上柯丹的眼镜,到银行企图提款3万4千元。但工作人员认为其样貌有异致事情败露,郑文杰只能让杨嘉仪冒充柯丹闺蜜“李小玉”,打去那通电话安抚李坚,以便为自己争取盗领柯丹财物的时间。

10月25日,杨嘉仪又致电柯丹办公室,并亲自前往港大盗领柯丹资料,打算继续盗刷信用卡。奈何三人始终没能填对部分信用卡的预留资料,于是郑文杰又在27号打了那通电话试图讹诈李坚。

10月29日傍晚给李坚打出最后一通电话后,郑文杰突然决定再回长洲岛查看一下尸体情况,正好发现尸体从床垫下滑了出来,便急忙致电杨嘉仪,让她约梁绮华到长洲一起处理,并再次向度假村管理员租下同一案发单元间。

但郑文杰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便衣收入眼中,更没料到杨、梁两人抵达码头时,陈思祺也带着探员匆匆赶了过来,就这么被重案组守株待兔给逮了个正着。

1996-1997年间香港发生了震惊社会的“欢场屠夫”连环奸杀案,而1996年6月10日,27岁的系列案第一位死者张华美遇害的北社新村,距柯丹遇害单元间不到550米,其埋尸地点更是距柯丹埋尸的焚化炉仅15米远。2000年电影《新三狼奇案之欢场屠夫》中有一拍摄地点,还就位于两名死者埋尸地之间的草丛,这也让它成为许多猎奇博主的热门直播、打卡地。

当然,以上都是郑文杰的单方面说辞,柯丹的家人对许多细节都嗤之以鼻,尤其是关于柯丹与郑文杰交往一事。

自与初恋男友分手后,柯丹的择偶对象是外国人,只要和她熟悉点的友人都清楚这一点。柯丹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和一个有严重赌瘾,且无工作的人交往呢?警方也未在两人通讯录中,找到任何超越一般朋友的聊天记录。

其次,柯丹的家人认定三人一开始就计划好要杀人灭口。因为李坚也见女儿与他们一起打过牌,杨嘉仪还和男友陈建堂去柯家帮忙修过2次电脑,如果只是打劫如何善后?难道就不怕柯丹会报警?

事实上,三人之间的供词也存在诸多矛盾,杨嘉仪供称是郑文杰提议打劫柯丹,也是他负责购买工具、喂食对方安眠药,并独自动手杀死柯丹,自己和梁绮华仅帮忙弃尸、盗刷信用卡。梁绮华同样称自己与杨嘉仪全程未动手,只帮忙弃尸、租下案发单元间。

然而郑文杰却一口咬定是杨嘉仪与自己同时提出打劫柯丹,也是她和自己一同购买的安眠药,甚至还是杨嘉仪因担心柯丹苏醒后会报警,才趁着郑文杰上厕所时将其捂死……

2001年1月5日,案件在香港高等法院开审。首被告杨嘉仪,会计文员;次被告郑文杰,无业;第三被告梁绮华,便利店女店员。三人被控于1999年10月21日,在长洲岛“东堤小筑”谋杀柯丹,不过三人均不认罪。

2月22日,杨嘉仪的律师指郑文杰较世故,懂得利用两名女被告,在羁留期间写了10多封信试图影响杨嘉仪,并将其中一封信呈堂。郑在信中写:“本案若由高院某三名法官审理,便属硬仗,最重要是将案件由谋杀转为误杀”。郑为了离间杨嘉仪和未婚夫,还告诉杨嘉仪,其未婚夫陈建堂与柯丹曾是情侣,陈建堂与杨嘉仪交往后依旧和柯丹余情未了,经常被对方“随传随到”……

此外,郑文杰否认了“讹诈梁绮华献出初夜”的说法,声称是梁绮华与自己的狱友“火腿”因书信往来发展成情侣,进而编出这套谎话来污蔑自己。并称自己患有膀胱炎,经常要插尿管,导致性欲减退对女性已无兴趣,绝非梁绮华所指与案中女性都有性关系。

2月27日,郑文杰自辩时提及杨嘉仪有意找梁绮华串口供,把责任推到他一人身上。郑文杰的代表律师,特别传召大榄女子监狱的总惩教主任,证实两名女被告在吃饭或读书时,的确有机会沟通,但无法凭此认定两人有串供,惩教员亦会对她们进行严密看管。

3月8日,法官引导陪审团裁决,如相信三名被告在柯丹死前已决定杀死她,便无需理会谁动手捂死柯丹、谁按住她的手脚,须判三人谋杀罪名成立。若认为柯丹在被捂死前已遭各种镇静剂、安眠药毒死(一直到案件告落都未能确定柯丹的具体死因),则要判三人误杀罪名成立。

四男三女陪审团退庭商议7小时后未能达成裁决,3月9日陪审团再次退庭商议11小时后,一致裁定三名被告谋杀罪名成立。法官宣布判决时指三人罪行严重,依例判予终身监禁。杨、梁两人闻判恸哭不已,郑文杰则表现平静。

三名被告家人由始至终均未出庭旁听,审讯期间柯丹家人亦未到庭,其姐姐仅在宣判日与数名亲友到庭听取判决。案件尘埃落定后,李坚也和丈夫柯华田办理了离婚手续并搬回江西老家。

自柯丹案发生后,“东堤小筑”成了游客避之不及的“鬼屋”,2000年后很多恐怖片还就在这处度假屋取景,它也像是中了什么“魔咒”般,成为香港最著名的“烧炭自杀天堂”,平均每年都有至少一人非正常死在度假屋……

来源:没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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