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现代化的交通让地球变成地球村,当跨国婚姻成为时代潮流,有些选择的代价却比想象中沉重。
文:清风唏嘘语
当现代化的交通让地球变成地球村,当跨国婚姻成为时代潮流,有些选择的代价却比想象中沉重。
一个母亲的万里寻女路,揭开了隐藏十年的真相。
有些谎言源于恐惧,有些沉默来自绝望,而有些爱能跨越一切障碍。
这是一个关于距离、欺骗和救赎的故事。
01
2014年的冬天,江西赣州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陈雨桐站在家门口,看着母亲刘凤英红肿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妈,我和阿布杜明天就要走了。”雨桐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什么似的。
刘凤英擦着眼泪,声音哽咽:“孩子,非洲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去了怎么办?”
“阿布杜说他们家在塞内加尔有生意,我过去可以帮忙。”雨桐拉着母亲的手,“妈,您别担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刘凤英看着女儿年轻的脸庞,心里满是不舍。雨桐今年23岁,刚从南昌的大学毕业,学的是国际贸易。大学四年里,她和那个塞内加尔留学生阿布杜相恋了三年。
“那个阿布杜,他真的对你好吗?”刘凤英问道。
“妈,他对我很好。他中文说得很流利,还会说几句咱们江西话呢。”雨桐笑了笑,“他说要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二天,雨桐就要和阿布杜一起飞往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临别时,刘凤英哭得稀里哗啦,紧紧抱着女儿不肯松手。
“雨桐,你答应妈,每年春节都要回来。”
“好,我答应您。”雨桐也哭了,“妈,我一定会回来的。”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雨桐透过小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土地,心里既兴奋又忐忑。她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阿布杜握着她的手说:“雨桐,你会喜欢我的家乡的。那里很美,很温暖。”
“我相信你。”雨桐点点头。
02
2015年春节,雨桐没有回家。
“妈,这边工作太忙了,机票也很贵。”雨桐在电话里解释,“等过了这阵子,我就回去看您。”
刘凤英虽然失望,但还是说:“好,妈理解。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电话里,雨桐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妈,这边比我想的要难一些。语言不通,很多事情都要慢慢学。”
“那阿布杜呢?他照顾你吗?”
“他...他很忙,家里的生意需要他操心。”雨桐顿了顿,“妈,我很好,您别担心。”
2016年,雨桐又没有回来。这次的理由是怀孕了,不方便长途飞行。
刘凤英在电话里高兴坏了:“真的?我要当外婆了?”
“是的,妈。医生说要多休息,不能乱跑。”雨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
“那就好好养胎,别累着了。等孩子生下来,妈过去看你们。”
“不用了,妈。这边不太方便,等孩子大一点我们就回去。”
一年又一年,雨桐总有各种理由不能回家。2017年说孩子太小,2018年说工作太忙,2019年说签证有问题。
刘凤英的心越来越沉。女儿的电话也越来越少,从每周一次变成每月一次,再变成几个月才联系一次。
每次通话,雨桐总是匆匆忙忙,说几句就挂断。背景音很嘈杂,看不清她的生活环境。
“雨桐,你到底在哪里工作?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刘凤英问道。
“妈,我很忙,过段时间再说。”雨桐总是这样回答,然后就挂断了。
03
2023年春节,刘凤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家里。老伴陈建设两年前因病去世,儿子雨峰在深圳工作,很少回来。
她拿出雨桐年轻时的照片,一张张地翻看。照片里的女儿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天真。
“雨桐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刘凤英自言自语。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塞内加尔的信息。网上的内容让她更加担心:那里气候炎热,疾病多发,治安也不太好。
村里的邻居经常问起雨桐的情况。刘凤英总是说女儿在非洲发展得很好,但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2024年3月,雨桐突然打来电话。这次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很沮丧。
“妈,我想您了。”雨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刘凤英立刻察觉到不对劲:“雨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有点想家。妈,您身体还好吗?”
“我好着呢。雨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妈想见见外孙,也想见见阿布杜。”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刘凤英能听到雨桐在哭泣。
“妈,我...我可能暂时回不来。”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凤英急了。
“没事,妈,我挂了,改天再聊。”
电话被挂断了。刘凤英怎么打都打不通了。
这次通话后,刘凤英再也联系不上女儿。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04
连续两个月联系不上女儿,刘凤英彻底坐不住了。她找到在深圳工作的儿子雨峰。
“妈,您说什么?去非洲?”雨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您疯了吗?您一个60岁的老太太,去非洲?”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看看雨桐。”刘凤英态度坚决,“她一定是遇到困难了,不然不会突然失联。”
雨峰拗不过母亲,只好帮她查询去塞内加尔的路线。发现过程很复杂:需要先飞到北京,再转机到巴黎,最后到达喀尔。光机票就要两万多元。
“妈,要不我们先报警,让警察帮忙联系?”雨峰建议。
“警察能管到国外去吗?”刘凤英摇头,“而且雨桐又没犯罪。”
经过一番折腾,雨峰帮母亲办好了护照和签证,买了机票。临行前,刘凤英把雨桐在大学时的照片、阿布杜的信息都整理好,还准备了一些药品和家乡特产。
“妈,您到了那边一定要小心。”雨峰千叮万嘱,“千万别走丢了。”
“放心吧,妈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刘凤英拍拍儿子的肩膀,“为了找到雨桐,我什么都不怕。”
2024年5月,刘凤英踏上了前往非洲的飞机。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也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刘凤英看着窗外的白云,心里既忐忑又期待。十年了,她终于要见到女儿了。
经过30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刘凤英终于到达了达喀尔。走出机场,灼热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满街都是黑皮肤的面孔,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这里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幸好雨峰提前联系了当地的华人导游老张。老张是温州人,在塞内加尔做生意十多年了。
“阿姨,您女儿说的地址在哪里?”老张问道。
刘凤英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雨桐最后一次告诉她的地址。老张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这个地址有点奇怪,不像是住宅区。”
他们打车来到那个地址,发现是一片商业区,到处是商铺和办公楼,没有住宅。询问了几个当地人,都说没见过雨桐照片上的人。
“会不会是地址记错了?”老张问道。
刘凤英翻出和女儿的聊天记录。发现女儿很少具体提到住址,都是说“在达喀尔”、“在市区”这样模糊的话。
接下来几天,老张带着刘凤英跑遍了达喀尔的华人聚集区、中国餐厅、中资企业,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陈雨桐或阿布杜。
在一家中国餐厅里,老板娘听了情况后摇头:“阿姨,在我们这里生活的中国女性,大多数都会加入我们的微信群,互相照应。但我从来没听说过陈雨桐这个人。”
刘凤英的心越来越沉。女儿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在老张的帮助下,刘凤英去了中国领事馆。工作人员很热情,详细记录了雨桐的信息,承诺会帮忙查询。
几天后,他们告诉刘凤英一个令人困惑的消息:“根据我们的记录,陈雨桐确实在2014年入境塞内加尔,但她的签证在2016年就过期了,没有续签记录。按理说,她应该已经离开塞内加尔了。”
这个消息让刘凤英更加困惑。女儿明明一直说在塞内加尔生活,为什么签证过期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老张建议去找阿布杜的家人。根据雨桐提供的信息,他们找到了一个姓氏相同的家庭。
见到那家人时,他们完全不认识阿布杜,更不知道有个中国媳妇。
“非洲人的名字重复率很高,可能是同名同姓的。”老张分析道。
刘凤英拿出雨桐大学时和阿布杜的合影,询问了很多人,但都没有人认识照片上的男子。
在达喀尔寻找了一个星期,刘凤英没有找到女儿的任何踪迹。她开始怀疑女儿是不是根本就不在塞内加尔。
老张提议去其他国家看看:“阿姨,西非有很多国家,也许您女儿在别的地方。”
但刘凤英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正当她绝望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线索出现了。
05
在达喀尔的最后一天,刘凤英去市场买些纪念品带回国。在一个小摊位上,她听到两个中国女孩在用中文聊天。
刘凤英赶紧走过去搭话:“姑娘,你们也是中国人?”
“是的,阿姨。我们在这里工作。”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刘凤英拿出雨桐的照片:“你们认识这个女孩吗?她叫陈雨桐,是我女儿。”
两个女孩仔细看了看照片,其中一个突然说:“咦,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但不是在塞内加尔,是在摩洛哥!”
“摩洛哥?”刘凤英惊讶地问道。
“对,我去年去摩洛哥旅游的时候,在卡萨布兰卡的一个市场里见过她。她当时在一个摊位上卖东西。”
这个消息让刘凤英既兴奋又困惑。女儿为什么会在摩洛哥?她不是说在塞内加尔吗?
老张听说后,也觉得事情很复杂:“阿姨,摩洛哥在非洲北部,离塞内加尔有两千多公里呢。您女儿为什么要撒谎?”
刘凤英决定去摩洛哥寻找女儿。虽然钱不够了,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放弃。
经过一番周折,刘凤英终于到达了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
在当地华人的帮助下,她来到了那个女孩提到的市场。这是一个很大的传统市场,到处都是小摊位,售卖各种商品。
刘凤英拿着女儿的照片,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询问。大部分人都摇头,但有几个人说见过这个中国女孩。
“她每天都在那边的角落里摆摊,卖一些小商品。”一个当地商贩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道。
刘凤英的心砰砰直跳,女儿真的在这里!她匆忙赶到那个角落,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摆摊。
十年没见,雨桐变得很瘦,皮肤也晒黑了,但那张脸她永远不会认错。
“雨桐!”刘凤英激动地喊道。
雨桐抬起头,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商品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06
“妈...妈,您怎么来了?”雨桐的声音在颤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刘凤英快步走过去,紧紧抱住女儿。十年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两人都哭了起来。
“雨桐,妈想死你了!”刘凤英一边哭一边抚摸着女儿的脸,“你瘦了,也黑了。”
“妈,我...”雨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撒谎说在塞内加尔?”刘凤英紧紧抱着女儿,“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
雨桐擦着眼泪,环顾四周,有些慌张:“妈,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回去吧。”
她匆忙收拾好摊位,带着母亲离开市场。
刘凤英跟着女儿走过曲折的小巷,来到一个简陋的住宅区。雨桐推开一扇破旧的门,里面是一间很小的房子,只有一个房间,摆着简单的家具。
墙壁有些发霉,屋顶还有几处漏水的痕迹。一张小床,一张破桌子,几个装衣服的纸箱子,这就是女儿的全部家当。
“雨桐,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刘凤英看着这个环境,心疼得要命,“阿布杜呢?你不是说他家条件很好吗?”
雨桐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在椅子上坐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妈,阿布杜...我们已经分开了。”雨桐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一样。
“什么?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刘凤英坐在女儿身边,拉着她的手。
“没有正式离婚,但是...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回来了。”雨桐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刘凤英感觉天旋地转:“雨桐,你跟妈说实话,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雨桐终于开口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中间还要停下来擦眼泪。
刚到塞内加尔的时候,确实如她所说,阿布杜的家庭条件不错。阿布杜的父亲有一些生意,他们住在一栋不错的房子里。
但是好景不长,阿布杜的父亲生意失败了,欠了很多债。家里开始有经济困难,阿布杜也变得焦虑暴躁。
“他开始喝酒,经常不回家。”雨桐说道,“有时候喝醉了还会发脾气。”
2016年,阿布杜说要去欧洲发展,让雨桐先回中国等他。但雨桐不愿意回去面对家人的询问,选择跟着他到了摩洛哥。
“我以为我们在摩洛哥能有新的开始。”雨桐苦笑着说。
在摩洛哥,阿布杜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找不到好工作,情绪变得更加不稳定。有时候几天不回家,有时候半夜醉醺醺地回来。
2018年,阿布杜突然消失了,留下雨桐一个人在摩洛哥。她身无分文,语言不通,只能靠在市场摆摊维持生活。
“我没脸回家,所以一直撒谎说在塞内加尔过得很好。”雨桐哭着说道。
07
听完女儿的讲述,刘凤英心如刀绞。她的女儿这些年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而她却一无所知。
“傻孩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刘凤英抱着女儿哭道,“妈不会怪你的。”
“我害怕您失望,害怕村里人笑话。”雨桐说道,“我也害怕承认自己的失败。”
“那孩子呢?你不是说生了孩子吗?”刘凤英问道。
雨桐摇摇头:“我没有孩子。那也是我编的谎话,想让您觉得我在这里有家庭,过得幸福。”
刘凤英更加心疼女儿。为了维护所谓的面子,雨桐竟然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雨桐,咱们回家吧。”刘凤英握着女儿的手,“妈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你平安就好。”
雨桐犹豫了:“妈,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见人?而且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习惯什么?习惯这种苦日子吗?”刘凤英急了,“你还年轻,回国还能重新开始。”
就在母女俩商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雨桐的脸色立刻变了,示意母亲不要出声。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说的是阿拉伯语。雨桐紧张地回应了几句。
“谁啊?”刘凤英小声问道。
“房东,催租金的。”雨桐说道,“我已经欠了三个月房租了。”
刘凤英这才意识到女儿的生活有多困难。她拿出身上仅有的一些钱:“这些你先拿着,咱们明天就买机票回国。”
雨桐看着母亲手里的钱,眼泪又流了下来:“妈,您为了找我,花了多少钱?”
“只要能找到你,花多少钱妈都愿意。”刘凤英说道。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声音,这次是女人的声音,说着法语。雨桐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门外的女人继续敲门,声音越来越急切。雨桐显得很为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是谁?”刘凤英问道。
雨桐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雨桐,到底是谁?”刘凤英站起来。
雨桐最终还是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非洲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混血小男孩。女人一进门就用法语跟雨桐说着什么,情绪很激动。
刘凤英看着这个小男孩,看到后震惊了。孩子的五官明显有东亚人的特征,特别是眼睛,和雨桐小时候一模一样。
08
“雨桐,这个孩子...是谁?”刘凤英的声音在颤抖。
雨桐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个非洲女人看到刘凤英,也停止了激动的话语,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妈,这是...这是法蒂玛,还有...还有她的儿子优素福。”雨桐小声说道。
“她的儿子?”刘凤英仔细打量着这个孩子,“这孩子怎么...”
“妈,我骗了您。”雨桐终于承认了,“这个孩子是我和阿布杜的孩子。”
刘凤英感觉天旋地转。女儿不仅隐瞒了孩子的存在,还隐瞒了这么复杂的情况。
法蒂玛用不太流利的法语夹杂阿拉伯语说着什么。雨桐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说什么?”刘凤英问道。
“她说阿布杜又消失了几个月,她没钱养孩子,希望我能帮忙。”雨桐翻译道。
刘凤英这才明白,原来阿布杜同时和两个女人有关系。她看着小优素福,心情非常复杂。
“那阿布杜现在在哪里?”刘凤英问道。
“我也不知道。”雨桐说道,“他经常这样消失几个月,然后突然回来。有时候跟我住,有时候跟法蒂玛住。”
小优素福看着刘凤英,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句话。法蒂玛告诉雨桐,孩子问这个老太太是谁。
雨桐蹲下来,用阿拉伯语对孩子说:“这是奶奶。”
孩子天真地走向刘凤英,叫了一声“奶奶”。虽然发音不标准,但刘凤英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着这个孩子,刘凤英的心情复杂极了。这是她的外孙,但却生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
法蒂玛坐下来,通过雨桐翻译,向刘凤英讲述了她的情况。她也是阿布杜的受害者,被抛弃后一个人带孩子,生活很困难。
“她说她不恨我,我们都是被阿布杜骗了。”雨桐翻译道,“她希望我们能一起照顾优素福。”
刘凤英看着这个复杂的局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她想带女儿回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一方面,优素福是她的外孙,她不能丢下他不管。
“雨桐,你打算怎么办?”刘凤英问道。
“妈,我也不知道。”雨桐看着优素福,眼中满是纠结,“我想跟您回国,但我不能丢下优素福。他是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外孙。”
法蒂玛似乎感受到了母女俩的为难,她站起来说了一段话。雨桐听后,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说什么?”刘凤英问道。
“她说,如果我们要回中国,她愿意把优素福给我们,让孩子有更好的生活。”雨桐哽咽着说,“她知道自己没能力给孩子好的教育。”
这个提议让刘凤英更加为难。带一个不会说中文的混血孩子回国,会面临很多困难。但如果不带,就意味着要放弃这个外孙。
小优素福似乎感受到了大人们的情绪,他走到雨桐身边,用稚嫩的声音说着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要离开他。”雨桐哭着说道。
刘凤英看着这个孩子,心软了。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的血脉。
“雨桐,要不这样,我们先带优素福回国,给他更好的教育。”刘凤英做出了决定,“等他长大了,再让他自己选择。”
雨桐点点头,但又担心:“妈,村里人知道我带个混血孩子回去,会怎么看我们?”
“管他们怎么看!”刘凤英坚决地说道,“优素福是我们的家人,谁敢说三道四,我跟他们拼命!”
法蒂玛看到她们的决定,虽然不舍,但还是同意了。她知道这对孩子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第二天,她们准备去办理相关手续的时候,阿布杜突然出现了。
09
阿布杜站在门口,看到这个场面,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他比十年前瘦了很多,胡子拉碴,衣服也很破旧。
他用阿拉伯语大声说着什么,显然不同意让优素福离开。
雨桐和阿布杜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刘凤英虽然听不懂,但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
争吵了很久,阿布杜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雨桐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转过头对母亲说:“他说...他说优素福不是他的孩子。”
“什么?”刘凤英不敢相信。
“他说当时我怀孕的时候,他在外地,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雨桐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真相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优素福不是阿布杜的孩子,那他的生父是谁?
在阿布杜的逼问下,雨桐痛苦地承认了一个秘密:在阿布杜经常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她曾经和一个当地的中国商人有过一段关系。优素福很可能是那个人的孩子。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刘凤英问道。
“已经回中国了,我们没有联系。”雨桐说道。
这个真相让整个情况变得更加复杂。阿布杜不承认优素福是他的孩子,生父又不知去向,法蒂玛也因为这个真相而改变了态度。
最终,刘凤英做出了一个决定:无论优素福的生父是谁,这个孩子都需要有人照顾。她决定带着雨桐和优素福一起回国。
“血缘关系不是最重要的。”刘凤英抱着优素福说道,“最重要的是有人爱他,有人照顾他。”
2024年7月,刘凤英带着女儿雨桐和外孙优素福回到了江西的家乡。
村里人对这个复杂的家庭议论纷纷,但刘凤英不在乎。她用自己的积蓄给雨桐开了一个小店,帮助女儿重新开始生活。
优素福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中文,也适应了中国的生活。刘凤英每天教他写汉字,给他讲中国的故事。
雨桐也慢慢走出了阴霾,开始新的生活。她发现,原来勇敢面对真相,比逃避和撒谎要轻松得多。
至于阿布杜,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那段痛苦的经历成为了过去,雨桐决定不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浪费生命。
有一天,优素福问刘凤英:“奶奶,我的爸爸在哪里?”
刘凤英抱着他说:“孩子,有时候爸爸妈妈会走散,但只要有爱你的人在身边,你就有家。”
一个母亲的爱跨越了万里,找回了迷失的女儿,也给了一个孩子新的希望。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也许血缘关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愿意无条件爱你的人。
来源:大姐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