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守村男人被村霸欺负,20年忠犬撞石而死,7天后村霸媳妇傻眼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2 22:00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48岁的李守存和一条叫大黄的土狗相依为命了整整二十年。

村霸王二虎看中了守存家的宅基地,威逼利诱却遭到守存拒绝。

恼羞成怒的王二虎带人上门滋事,年迈的大黄为了保护主人,竟然选择一头撞死在巨石上,当场毙命,鲜血染红了院子里的石头,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守存抱着大黄的尸体痛哭,王二虎夫妇却得意洋洋地离开了,他们以为事情就此圆满结束。

就在第七天的深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刘秀芳在睡梦中被惊醒,她颤抖着告诉丈夫:“我好像听到狗叫声了,是不是大黄还没死......”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01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李守存蹲在院子里的水龙头边,用力搓洗着手上的泥土。这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指缝里还嵌着黑色的泥垢,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四十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岁月和劳作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

“汪汪!”大黄从田埂那边慢悠悠地走过来,尾巴摇得很慢,步子也不像年轻时那样轻快了。

“你这老东西,跑哪去了?”守存抬头看着这条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老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大黄是一条土狗,毛色已经有些发白,特别是嘴边和眼圈周围。

当年守存媳妇刚去世那会儿,小军才五岁,父子俩抱头痛哭的时候,还是只小狗崽的大黄就蹲在旁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好像也有眼泪。

“爸,我在城里挣到钱了,过年给你和大黄都买新衣服。”电话里,儿子小军的声音有些兴奋。

“你自己留着用,我和大黄要什么新衣服。”守存摸着大黄的脑袋,“大黄现在老了,吃得也少了。”

大黄好像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守存的腿。这些年来,不管刮风下雨,这条狗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家。守存下地干活,它就蹲在田埂上等着;守存睡觉,它就趴在门口守着。村里人都说,这狗成精了,比人还有良心。

“守存,你家大黄又在那儿等你呢。”隔壁大婶探出头来,“这狗真是有灵性,我家那条死了三年了,到现在还想着呢。”

“是啊,养了二十年了,跟家人一样。”守存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要不是有大黄陪着,他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就在这时,村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王二虎那特有的大嗓门。

“我告诉你们,这块地我看中了,谁敢跟我抢试试!”

守存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王二虎是村里的恶霸,仗着有几个钱和一帮小弟,在村里横行霸道好多年了。

前些日子,听说他看中了村东头那块地,想建个什么厂子。

大黄似乎感觉到主人情绪的变化,耳朵立了起来,低声哼了一句。

“别叫,咱惹不起他。”守存压低声音,拍了拍大黄的脑袋。

“李守存!你给我出来!”王二虎的声音越来越近,守存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院门被粗暴地推开,王二虎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他四十五岁,个子不高但很壮实,一身名牌衣服,脖子上戴着粗金链子,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样子。

“二虎哥,有什么事吗?”守存连忙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

“你家这块宅基地,我要了。”王二虎直截了当地说,“我给你三万块,你搬走。”

“这...这是我家祖传的宅基地,我不能卖。”守存的声音更小了,但还是坚持着。

“祖传?”王二虎冷笑一声,“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祖传。我给你钱已经够意思了,别给脸不要脸。”

大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慢慢站了起来,虽然已经老了,但护主的本能让它发出了低沉的威胁声。

“汪......”

“你这破狗还敢冲我叫?”王二虎瞪着大黄,“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就在这个时候,大黄突然冲上前去,挡在了守存和王二虎之间。二十年的岁月虽然让它变得苍老,但保护主人的决心依旧坚定。它弓着背,竖着毛,眼睛死死盯着王二虎,那模样就像一头准备拼命的老狼。

“畜生,你敢咬我试试!”王二虎举起脚,作势要踢。

“别!别伤害大黄!”守存急忙上前,拦在了大黄面前,“二虎哥,这事我们慢慢商量,你别跟一条狗一般见识。”

王二虎看着一人一狗,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行,李守存,你有种。”他阴沉着脸说,“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你这条老狗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说完,王二虎带着两个小弟转身就走,临出门的时候还恶狠狠地回头瞪了大黄一眼。

等他们走远了,守存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腿都有些发软。大黄这才放下戒备,走到主人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大黄啊,这下麻烦大了。”守存蹲下来,抱着老狗的脑袋,眼中满是忧虑,“王二虎这个人记仇得很,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黄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用舌头舔了舔守存的手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安慰。

村里的人都知道王二虎的厉害。三年前,张老五家的儿子跟王二虎起了冲突,结果第二天就被打断了腿,到现在还一瘸一拐的。

去年,李寡妇不肯把地租给王二虎种,结果家里的庄稼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毁了,李寡妇哭了三天三夜也没人敢帮她。

“爸爸,你在跟谁说话呢?”邻居家五岁的小丫头趴在墙头上,好奇地看着守存。

“跟大黄说话呢。”守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丫头,快回家吃饭去。”

“大黄,你要保护爷爷哦。”小丫头冲大黄挥了挥手,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

守存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年来,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大黄,因为这条老狗从来不伤人,还经常帮着看护玩耍的小孩子。

“大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守存摸着狗头,自言自语道,“这宅基地是不能卖的,这是咱们的根啊。可是王二虎那个恶人......”

大黄仰头看着主人,眼中满是坚定。二十年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这条狗都没有离开过。当年媳妇生病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连给大黄买粮食的钱都没有,守存想着把它送人算了。大黄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几天总是趴在门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最后还是舍不得。

“当年我媳妇走的时候,就是你陪着我的。”守存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军小时候发高烧,也是你半夜跑到村医家门口叫唤,把人叫醒的。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过。”

大黄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守存的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里开始有人家点起了灯。

守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回家吃饭。”

一人一狗慢慢走向屋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谁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02

第二天一早,守存就被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

“砰!砰!砰!”

有人在用力砸他家的院门,大黄早就警觉地站了起来,低声吼着。

“谁啊?”守存慌忙套上衣服,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王二虎又来了吧。

“李守存!快开门!”门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守存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人,胸前别着牌子。

“你好,我们是镇上规划办的,接到举报说你家这块宅基地存在违规建筑,需要配合调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公事公办地说。

“违规建筑?”守存一头雾水,“我家这房子住了几十年了,怎么会违规?”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上面让我们来看看。”另一个年轻点的工作人员拿出一个本子,“你这房子有建设许可证吗?”

守存傻眼了。建设许可证?他哪知道什么建设许可证,这房子是他爹留下的,住了大半辈子了。

“大哥,这房子是我爹传给我的,一直住到现在,从来没人说过要什么证。”守存急忙解释。

“那不行,现在规定严了,没有证件的都算违建。”戴眼镜的男人摇摇头,“你们村谁举报的?”

“王二虎。”年轻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举报单,“说是影响了村容村貌。”

守存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王二虎果然没有善罢甘休,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同志,我这房子真的住了几十年了,村里人都知道的。”守存央求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这个我们也做不了主,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戴眼镜的男人四处看了看,“这样吧,你先去镇上相关部门补办手续,如果办不下来......”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两个工作人员走后,守存瘫坐在院子里,大黄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大黄,这可怎么办啊?”守存抱着狗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王二虎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就在这时,隔壁的王大婶探出头来。

“守存,刚才来的是什么人?”

“规划办的,说我家房子违建。”守存苦笑着摇头,“都是王二虎搞的鬼。”

王大婶叹了口气,“这王二虎真不是东西,不过守存,你也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大婶,您说我该怎么办?”守存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要我说,你还是去找找村长,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王大婶想了想,“村长毕竟还是讲理的。”守存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下午,守存带着大黄来到了村委会。村长赵明德正在办公室里抽烟,看到守存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守存啊,你来了。”赵明德掐灭了烟头,“是不是为了宅基地的事?”

“村长,您得帮帮我啊。”守存几乎是哀求了,“这房子是我家祖传的,真的没有违建。”

赵明德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

“守存,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他欲言又止。

“村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二虎那边施压了,说你家这块地他要用来建厂子,能解决村里几十个人的就业。”赵明德为难地说,“镇上领导也很重视这个项目。”

守存的心彻底凉了。连村长都不敢得罪王二虎,他还能指望谁?

“村长,那我们一家老小住哪儿啊?”守存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个...王二虎说了,会给你安置费的。”赵明德也不敢看守存的眼睛。

“多少钱?”

“三万。”

“三万?”守存差点没站稳,“村长,我家这宅基地,还有这房子,值三万块钱吗?”

赵明德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抽烟。

大黄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绝望,走过来用身体蹭了蹭他的腿。这一蹭,让守存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至少还有大黄陪着他。

“村长,我不同意。”守存突然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是我家的宅基地,我死也不会让给他的。”

“守存,你再考虑考虑吧。”赵明德劝道,“王二虎这个人你也知道,不好惹的。”

“他再厉害,也不能抢我家的地。”守存牵着大黄往外走,“村长,我话放在这儿,想要我的地,除非我死了。”

从村委会出来,守存的心情五味杂陈。愤怒、绝望、不甘,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汪!”大黄突然叫了一声,守存抬头一看,前面正站着王二虎和刘秀芳。

“哟,这不是李守存吗?”刘秀芳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不识抬举,不肯搬家?”

刘秀芳四十二岁,人长得不算难看,但是性格刁钻,在村里也是个厉害角色。

她平时就喜欢欺负一些老实人,现在更是跟着丈夫一起作威作福。

“这是我家的地,凭什么要搬?”守存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凭什么?就凭我男人有本事。”刘秀芳得意地笑了,“告诉你,这事儿没商量,你和这条破狗,赶紧滚蛋。”

“汪汪!”大黄听到刘秀芳骂它,立马冲上前去,挡在守存面前。

“哟,这破狗还挺护主的。”刘秀芳不屑地看了大黄一眼,“不过护得住吗?”

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砸向大黄。

“别伤害大黄!”守存急忙上前阻拦。

“怎么,心疼了?”刘秀芳手里拿着石头,威胁道,“那你就乖乖搬走,不然的话......”

她没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就在这时,王二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李守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掏出一沓钞票,在守存面前晃了晃,“三万块钱,拿着滚蛋。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守存看着那沓钞票,心中涌起一阵屈辱。

二十年前,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是换做那时候,早就跟王二虎拼命了。、可是现在,他老了,也怂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大黄,还有儿子小军。

“我...我回去考虑考虑。”守存最终还是妥协了。

“考虑什么考虑?”刘秀芳不耐烦地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还不搬,我们就不客气了。”

“特别是这条破狗。”王二虎阴测测地看了大黄一眼,“它要是再敢冲我叫,我就让它永远闭嘴。”

大黄听到威胁,虽然年迈,但还是勇敢地往前走了一步,用身体挡在主人面前。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说:想伤害我主人,先过我这一关。

守存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感动又害怕。大黄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那条勇猛的狗了,可它还在用残躯保护着自己。

“走吧,大黄。”守存拉着大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王二虎夫妇得意的笑声,那笑声刺得守存心里发疼。

回到家里,守存一屁股坐在院子里,大黄趴在他身边,一人一狗都显得格外落寞。

“大黄,咱们真的要搬走吗?”守存摸着狗头,声音里满是无奈,“可是搬到哪儿去啊?儿子在城里租房子住,咱们过去也是添麻烦。”

大黄用舌头舔了舔守存的手,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安慰。

就在这时,守存的手机响了,是儿子小军打来的。

“爸,我听村里人说王二虎要抢咱家宅基地?”小军的声音很急,“是不是真的?”

“别担心,爸能处理。”守存不想让儿子担心。

“爸,要不我回去一趟?”小军提议道,“我在城里也认识一些人,或许能帮上忙。”

“不用,你在城里好好工作,这边的事我来想办法。”守存坚持道,“王二虎就是想要钱,大不了我给他点。”

“爸......”小军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是儿子没本事,不能保护您。”

“傻孩子,说什么呢。”守存眼圈也红了,“你能在城里站住脚就是对爸最大的孝顺了。”

挂了电话,守存更加难过了。儿子在城里打拼不容易,他不能给儿子添麻烦。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第三天下午,王二虎果然来了,这次他带了六七个人,个个都是村里的地痞无赖。

“时间到了,李守存,你考虑得怎么样?”王二虎站在院门口,语气很冲。

“二虎哥,我真的不能搬。”守存站在院子里,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家祖传的宅基地,我死了都要埋在这里的。”

“祖传?”王二虎冷笑一声,“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祖传。我告诉你,今天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说着,他一挥手,几个小弟就冲进了院子,开始往外搬东西。

“你们不能这样!”守存急了,上前阻拦,“这是违法的!”

“违法?”王二虎一把推开守存,“在这个村里,我说的话就是法。”

守存被推倒在地上,大黄立马冲了过来,挡在主人面前,冲着王二虎狂吠。

“汪汪汪!”

二十年的老狗,虽然牙齿已经不锋利了,腿脚也不利索了,但保护主人的本能让它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它弓着背,竖着毛,就像一头准备殊死搏斗的老狼。

“这条破狗还敢咬人?”王二虎恼羞成怒,“给我打死它!”

几个小弟听到命令,立马围了上来,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捡起地上的砖头。

“不要伤害大黄!”守存从地上爬起来,想要保护大黄。

大黄看到主人有危险,更加愤怒了。它虽然老了,但还是勇敢地冲向人群,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了一个小弟的裤腿。

“哎哟!”那个小弟疼得直叫唤,一棍子打在大黄的背上。

大黄惨叫一声,松开了嘴,但马上又冲向另一个人。

“打死这条破狗!”王二虎在一旁指挥着,眼中满是凶狠。

几根棍子同时落在大黄身上,老狗发出痛苦的惨叫,但还是不肯后退半步。它知道,一旦自己倒下,主人就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大黄!”守存心如刀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这时,大黄突然停止了攻击,它转过头看了看主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和眷恋。

“汪......”大黄发出最后一声悲鸣,然后转身朝着院子里的那块大石头冲去。

“大黄,不要!”守存拼命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大黄的头重重撞在石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石头。

老狗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然后慢慢倒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大黄!大黄!”守存跪在狗的身边,抱着大黄的头,声嘶力竭地叫着。

鲜血从大黄的头部流出,染红了守存的衣服。那双曾经充满灵性的眼睛,现在已经失去了光泽,但还是看着主人的方向,仿佛到最后一刻都在守护着。

王二虎和他的手下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一条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这条狗疯了吧?”一个小弟结结巴巴地说。

“管它疯不疯,反正死了就好。”王二虎强装镇定,但心里也有些发毛。

刘秀芳站在一边,脸色有些发白。她见过很多狗,但从来没见过这样为了保护主人而自杀的狗。

“守存,别装了。”王二虎冷冷地说,“一条破狗而已,死了就死了。你现在考虑的应该是搬家的事。”

守存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王二虎,你还有没有人性?大黄跟了我二十年,从来没伤过人,你们为什么要逼死它?”

“人性?”王二虎不屑地笑了,“跟我讲人性?李守存,我再说一遍,三天之内,你必须搬走。不然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说完,王二虎带着人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守存和大黄的尸体。

夕阳西下,血红的晚霞映照在院子里,就像是在为这条忠犬送行。守存抱着大黄,哭得像个孩子。

“大黄,你这个傻狗,为什么要这么做?”守存的眼泪滴在狗的身上,“你死了,让我怎么活啊?”

大黄已经听不到了,但它那双眼睛还是看着主人,仿佛在说:主人,我永远陪着你。

03

天色渐渐暗下来,守存还是抱着大黄不肯松手。

邻居王大婶听到动静,悄悄过来看了一眼,看到大黄血肉模糊的样子,立马掩着嘴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就有村民三三两两地聚在守存家门口,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这王二虎也太过分了,大黄多好的一条狗啊。”

“是啊,当年我家小孙子掉水里,还是大黄救的呢。”

“这狗有灵性,为了保护主人连命都不要了。”

“守存这下可怎么办?老婆早死了,儿子又不在身边,就剩这条狗陪着了。”

议论声传到守存耳朵里,让他更加伤心。

他知道村民们同情他,可是同情有什么用?没有人敢为他出头,没有人敢跟王二虎作对。

“爸,我马上回去。”小军在电话里哭了,“大黄怎么会死了?不是说好好的吗?”

“是我没保护好它。”守存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儿子,你别回来了,回来也于事无补。”

“爸,我必须回去,大黄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要送送它。”小军坚持道。

“那...那你路上小心。”守存最终还是妥协了。

挂了电话,守存轻轻抚摸着大黄的头。这条狗跟了他二十年,比家人还亲。当年媳妇去世的时候,是大黄陪着他熬过最艰难的日子;小军小时候生病,是大黄半夜跑去叫村医;家里来小偷,是大黄把人赶跑的。

现在,这条忠诚的狗为了保护他,选择了最悲壮的死法。

“大黄啊,你这个傻狗。”守存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死了,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村医老张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他看了看大黄的伤势,摇了摇头。

“守存,别难过了,大黄走得不痛苦,一下子就没了。”老张安慰道,“这狗有灵性,它是不想看到你受苦,才选择这么做的。”

“老张,你说大黄是不是知道自己保护不了我了,所以才......”守存哽咽着说不下去。

“狗通人性,特别是大黄这样的老狗。”老张叹了口气,“它跟了你二十年,你的心思它都懂。”

就在这时,村长赵明德也来了,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很难看。

“守存,节哀顺变。”赵明德的话听起来很无力。

“村长,大黄死了,您看到了吧?”守存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王二虎逼死了一条无辜的狗,这就是您说的发展经济?”

赵明德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理亏。作为村长,他本应该保护村民,但面对王二虎的势力,他也无能为力。

“村长,我不搬。”守存突然站了起来,“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守存,你冷静点,大黄死了,你也要为自己想想。”赵明德劝道。

“想什么?想着像大黄一样被他们逼死吗?”守存的声音很激动,“我告诉你们,这宅基地我死也不会让出去的。”

赵明德看着守存,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守存是个老实人,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可见王二虎做得有多过分。

“守存,要不我再去找王二虎谈谈?”赵明德试探着说。

“谈什么?大黄都被他逼死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守存摇头,“村长,你不用管了,这事我自己解决。”

赵明德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夜深了,村民们也都散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守存和大黄的尸体。

守存找来一块干净的布,轻轻给大黄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二十年来,他每天都给大黄梳毛,现在是最后一次了。

“大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守存一边擦拭,一边自言自语,“王二虎欺人太甚,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擦拭完毕,守存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准备把大黄埋在这里。这是大黄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也应该是它永远安息的地方。

“大黄,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吧。”守存把大黄轻轻放进坑里,“等我死了,也埋在你旁边,咱们还做伴。”

填完土,守存在坟上放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上还有大黄的血迹。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看着我怎么对付王二虎。”守存跪在坟前,声音坚定得让人心颤。

月亮升起来了,银白的月光洒在院子里,也洒在大黄的坟上。守存坐在坟边,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儿子小军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看到父亲红肿的眼睛和院子里的新坟,他一下子跪在了坟前。

“大黄,我来晚了。”小军泣不成声,“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却没能保护你。”

父子两人抱头痛哭,哭声传遍了整个院子,也传到了村民们的心里。

04

大黄死后的第二天,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村民们聚集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小声地议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有人说王二虎做得太过分了,有人说大黄死得太可怜了,还有人说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你们说,守存会怎么办?”王大婶压低声音问。

“还能怎么办?胳膊拧不过大腿呗。”张老五摇摇头,“王二虎有钱有势,守存一个老实人能怎么着?”

“我看不一定。”村里的老人李二爷摸着胡须,“守存这个人平时是老实,可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二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守存媳妇生病的时候,为了给媳妇治病,他差点跟医院打起来。”李二爷回忆道,“后来还是村里人拦着,不然真要出事。”

村民们听了,都若有所思。平时看着温顺的人,一旦被逼到绝境,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另一边,王二虎家里也不太平。

“老公,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刘秀芳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昨天那条狗死得太诡异了。”

“一条破狗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王二虎不以为然,“死了更好,省得以后咬人。”

“可是...我总觉得那条狗的眼神很恐怖。”刘秀芳打了个寒战,“它死的时候还瞪着咱们,好像要报仇似的。”

“你想多了。”王二虎摆摆手,“狗能有什么报仇?再说了,死了就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王二虎心里也有些不安。他见过很多死狗,但从来没见过像大黄这样自杀的。那种决绝的眼神,让他想起来就觉得后背发凉。

“老公,要不咱们主动找守存谈谈?”刘秀芳建议道,“多给他点钱,让他别记恨咱们。”

“谈什么?”王二虎冷哼一声,“现在是他求咱们,不是咱们求他。大黄死了正好,少了一个麻烦。”

“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刘秀芳还是不放心。

“你就是想多了。”王二虎站起身,“我出去找兄弟们喝酒去,这事儿到此为止。”

王二虎走后,刘秀芳一个人坐在家里,越想越害怕。她想起昨天大黄撞石而死的一幕,那种视死如归的决绝,让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与此同时,守存家里来了很多村民。他们带来了鸡蛋、面条,还有一些狗粮,虽然大黄已经用不着了,但这代表了村民们的心意。

“守存,大黄是条好狗,它的死大家都很难过。”王大婶眼圈红红的,“你要挺住啊。”

“谢谢大家。”守存的声音很沙哑,“大黄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守存哥,要不你去县里找找关系?”村里一个年轻人建议道,“王二虎再厉害,也怕上面的人。”

“我一个农民,哪有什么关系?”守存苦笑着摇头,“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黄已经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有人问。

守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院子里大黄的坟墓。

“我不会搬的。”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听起来却让人心里发怛,“这里是我的家,也是大黄的家,我们都不会离开的。”

村民们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同情守存,但又害怕王二虎的报复,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儿子小军在大黄坟前坐了一上午,一直到中午才起身。

“爸,我想留下来陪您。”小军红着眼睛说。

“不行,你在城里有工作,不能因为这事儿误了前程。”守存坚决反对,“大黄死了,不能再让你的人生也被毁了。”

“可是我不放心您一个人。”

“我没事,村里这么多人呢。”守存勉强笑了笑,“你放心回去吧,爸会照顾好自己的。”

小军知道父亲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只能含泪答应,但心里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帮父亲讨回公道。

下午,小军就要回城了。临走前,他跪在大黄坟前磕了三个头。

“大黄,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爸。”小军哽咽着说,“等我有能力了,一定给您立个碑,让全村人都知道您的忠义。”

大黄的坟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听到了小军的话。

送走了儿子,守存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大黄的坟发呆。二十年的陪伴,就这样结束了。以后的日子,他要一个人面对了。

“大黄,你说我该怎么办?”守存对着坟墓自言自语,“王二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还会来的。”

风吹过院子,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是大黄在回答什么。

就在这时,村长赵明德又来了,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守存,我刚接到镇上的电话。”赵明德坐在守存身边,“说你家这块地已经被征收了,让你尽快搬走。”

“征收?”守存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征收了?王二虎的能量还真不小。”

“守存,这次是镇上的正式文件,不是王二虎私人的行为。”赵明德解释道,“你要是不搬,他们会强制执行的。”

“强制执行?”守存站了起来,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那就让他们试试看。”

“守存,你可要想清楚,跟政府对抗是没有好下场的。”赵明德劝道。

“我没跟政府对抗,我是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守存指着大黄的坟,“大黄为了保护这个家死了,我不能让它白死。”

赵明德看着守存,心里很复杂。他知道守存说得有道理,但也知道现实的残酷。一个普通农民,怎么可能斗得过有权有势的王二虎?

“守存,我最后劝你一句,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赵明德站起身,“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等村长走了,守存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村长说得对,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大黄死得这么惨,王二虎却还要得寸进尺,这让他怎么能忍受?

“大黄,你说我该怎么办?”守存又一次对着坟墓说话,“是该忍气吞声地搬走,还是该为你报仇?”

夜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黄在给主人答案。

而此时的王二虎,正在镇上的酒楼里跟几个官员吃饭,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王老板,这次的征收手续办得很顺利。”一个戴眼镜的官员举起酒杯,“明天就可以动工了。”

“那就多谢张科长了。”王二虎也举起酒杯,“这个项目对镇上的发展很重要,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那个守存怎么办?他要是不搬怎么办?”有人问。

“不搬?”王二虎冷笑一声,“由不得他不搬。连他那条破狗都死了,他一个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几个人哈哈大笑,完全没把守存放在眼里。

05

大黄死后的第七天,深夜两点。

刘秀芳从睡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她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得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怎么了?做噩梦了?”王二虎迷迷糊糊地问。

“我...我听到狗叫声了。”刘秀芳的声音颤抖着,“就在咱家院子里。”

“狗叫?”王二虎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啊,哪有什么狗叫声?”

“刚才真的有。”刘秀芳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都嵌进了肉里,“那声音...那声音跟大黄一模一样。”

“你神经病啊?”王二虎不耐烦地推开她,“大黄都死了七天了,哪来的狗叫声?”

刘秀芳没有说话,她颤抖着下了床,悄悄走到窗边往外看。院子里月光皎洁,什么都没有,但她总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老公,你陪我去院子里看看。”刘秀芳回到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

“大半夜的看什么?你是不是疯了?”王二虎翻了个身,“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刘秀芳只好重新躺下,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刚才那声狗叫声太清晰了,低沉、苍老,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怨恨。最要命的是,那声音就像是从她耳边传来的,近得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凌晨四点,刘秀芳又被惊醒了。

这次不是狗叫声,而是一种奇怪的抓挠声,就像是什么动物在用爪子抓门板。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嚓嚓...嚓嚓...”

刘秀芳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声音确实存在,就在她家的大门外,一下一下地抓着,很有节奏。

“老公,你听到了吗?”她推了推王二虎。

“听到什么?”王二虎不耐烦地嘟囔。

“门外有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抓门。”

这次王二虎真的听到了,他皱着眉头坐了起来。

“嚓嚓...嚓嚓...”

声音还在继续,王二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该不会是野猫吧?”他下床穿好衣服,“我去看看。”

“别去!”刘秀芳一把拉住他,“万一...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看的鬼片看多了。”王二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抓挠声突然停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王二虎又躺回了床上。

“肯定是野猫。”他自我安慰道,“睡觉吧。”

可是刘秀芳再也睡不着了,她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那种抓挠声让她想起了大黄,想起了大黄用爪子挠门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刘秀芳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她走到院子里,仔细检查大门,发现门板上真的有几道新的抓痕,很深,很长。

“老公,你看这个。”她指着抓痕给王二虎看。

王二虎看了看,脸色也变了。这些抓痕确实很新,而且看起来不像是猫抓的,更像是大型犬类留下的。

“可能是野狗。”他勉强解释道,“现在野狗多,晚上出来找食物。”

“野狗?”刘秀芳的声音颤抖着,“什么野狗的爪子这么厉害?”

王二虎没有回答,因为他也解释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

第八天夜里,刘秀芳又听到了狗叫声,这次更加清晰了。那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低沉而哀怨,就像是在哭泣一样。她鼓起勇气走到窗边,看到院子里的影子在月光下扭动着,但当她眨眨眼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

第九天,家里的东西开始莫名其妙地移动。早上起床,刘秀芳发现客厅里的椅子被推倒了,茶几上的杯子碎了一地,但家里明明没有其他人。

“肯定是野狗。”王二虎解释道,但他的声音明显没有底气。

第十天,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刘秀芳半夜起床上厕所,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不是人,体型比较小,毛茸茸的,就像...就像一条狗。

“啊!”刘秀芳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王二虎被惊醒,急忙跑出来。

“怎么了?”

“沙发上...沙发上有东西!”刘秀芳指着沙发,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王二虎看过去,沙发上什么都没有,但沙发垫子上却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凹陷,就像真的有什么动物坐过一样。

“这...这怎么回事?”王二虎也开始害怕了。

从那天开始,刘秀芳就像变了个人。她白天不敢一个人在家,晚上不敢关灯睡觉,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老公,咱们搬家吧。”她拉着王二虎的手哀求道,“我感觉那条狗回来了,它要报复咱们。”

“胡说八道!”王二虎嘴上不承认,但心里也开始不安了,“狗死了就死了,哪来的报复?”

“那你解释这些事情。”刘秀芳指着家里被弄乱的东西,“椅子为什么倒了?杯子为什么碎了?沙发上为什么有印子?”

王二虎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解释不了。

最恐怖的是第十一天晚上,刘秀芳在厨房洗碗,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手。她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手背上确实有湿润的感觉,就像是被舌头舔过一样。

“啊!”她尖叫着扔掉了碗,碗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这一次,刘秀芳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头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看到它了!我看到大黄了!”她语无伦次地说,“它没死,它回来找咱们报仇了!”

王二虎看着妻子的样子,心里也开始发毛。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老婆,你冷静点。”他蹲下来抱住妻子,但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可能...可能只是巧合。”

“什么巧合?”刘秀芳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我亲眼看到它了,就在刚才,它在舔我的手。那种感觉,跟大黄舔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王二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安慰妻子,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些事情太不寻常了。

“要不...要不咱们找个算命的看看?”王二虎试探着说。

“好,咱们明天就去。”刘秀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点头。

当天晚上,夫妻俩抱在一起,谁也不敢睡觉。房间里开着所有的灯,但他们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老公,你说大黄会原谅咱们吗?”刘秀芳小声问。

“别想那么多,狗哪懂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王二虎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也许,他们真的做错了什么。

06

第二天一早,王二虎夫妇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县城,找到了当地有名的算命先生老神仙。

老神仙六十多岁,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他听完王二虎夫妇的描述,摇了摇头。

“你们遇到的不是普通的事情。”老神仙掐着手指算了算,“这是怨灵作祟。”

“怨灵?”刘秀芳脸色煞白,“什么怨灵?”

“一条狗的怨灵。”老神仙看了看他们,“这条狗生前对你们怨恨很深,死后不愿离去,要找你们报仇。”

“那...那怎么办?”王二虎也慌了,“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吗?”

“很难。”老神仙摇头,“狗的怨灵最难缠,特别是被冤死的狗。它们记仇,而且绝不善罢甘休。”

“可是它只是一条狗啊。”王二虎还在狡辩,“我们又没杀它,是它自己撞死的。”

“你们虽然没有直接杀死它,但你们逼死了它。”老神仙严肃地说,“在它心里,你们就是杀死它的凶手。”

刘秀芳听了,哭得更厉害了。

“神仙,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她跪在地上哀求,“我们愿意出任何代价。”

老神仙叹了口气,“要想化解狗的怨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夫妻俩异口同声地问。

“去它主人那里忏悔,请求原谅。”老神仙说,“只有得到它主人的原谅,它的怨灵才会散去。”

“李守存?”王二虎的脸色变了,“不可能,我绝不会向他道歉。”

“那你们就等着被怨灵纠缠一辈子吧。”老神仙冷冷地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怨灵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吓唬你们这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刘秀芳更加害怕了。她拉着丈夫的衣服,哭着说:“老公,咱们去道歉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道歉?我王二虎从来不向别人道歉。”王二虎咬牙说道。

“那咱们搬家,离开这个村子。”刘秀芳退而求其次。

“搬家有用吗?”王二虎问老神仙。

老神仙摇摇头,“怨灵会跟着你们的,无论你们搬到哪里。除非得到它主人的原谅,否则它永远不会放过你们。”

从算命先生那里出来,夫妻俩都沉默不语。

回到村里,刘秀芳的状况更糟了。她开始出现幻觉,总是说看到大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就像在跟什么东西对话一样。

“大黄,我错了,你别跟着我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不要你主人的地了,你放过我们吧。”

村民们听说了这事,都说是报应。有人开始同情守存,说大黄真是条有灵性的狗,死了都要为主人出头。

更奇怪的是,其他村民也开始遇到类似的情况。

王大婶说她晚上听到了狗叫声,就像大黄在叫一样。张老五说他看到院子里有狗的影子在走动,但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就连小孩子们都说,经常能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身边,就像大黄还活着一样。

“真邪门。”村民们聚在一起议论,“大黄这是要为主人讨公道啊。”

“我看王二虎这回遇到对手了。”

“活人都不怕,还能怕死狗?”

“你可别这么说,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议论声传到王二虎耳朵里,让他更加烦躁。他发现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变了,从以前的害怕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表情,有同情,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连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也开始疏远他了。

“虎哥,最近村里传得邪乎,要不咱们暂时避避风头?”手下的小马建议道。

“避什么风头?一条死狗而已。”王二虎强硬地说,但声音明显没有底气。

“虎哥,我妈说了,让我最近别跟您在一起。”另一个小弟也开口了,“说是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王二虎气得要命,但又无可奈何。他发现自己在村里的威信正在急剧下降,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条死去的狗。

与此同时,守存家里却出现了奇迹般的变化。

原本枯萎的花草重新开花了,原本不结果的果树结满了果实,就连院子里的那口老井也重新有了清水。村民们都说,这是大黄在保佑主人。

“守存,你家这是怎么回事?”王大婶看着满院子的花朵,惊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守存摸着大黄的坟墓,眼中含着泪花,“可能是大黄在天之灵保佑吧。”

“大黄真是条好狗。”王大婶感叹道,“死了还这么护着主人。”

更神奇的是,自从这些异象出现后,再也没有人提起征收土地的事情。那些原本态度强硬的官员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爸,村里人都说大黄显灵了。”小军打电话回来,“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守存看着院子里的变化,心情复杂,“但我感觉大黄确实还在身边,还在保护着我们家。”

“大黄真是太好了。”小军在电话里哭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的。”

挂了电话,守存坐在大黄坟前,轻声说道:“大黄,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风吹过院子,花朵轻轻摆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话。

07

诡异的事件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刘秀芳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她开始拒绝进食,整天坐在床上发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黄,我错了...大黄,你原谅我吧...”

王二虎带她去县医院检查,医生说是神经衰弱,开了一些安定药物。但药物根本没用,刘秀芳的状况反而更糟了。

“老公,我看到它了,它就在床边看着我。”刘秀芳指着空无一物的床边,声音颤抖着,“它的眼睛好红,好可怕。”

王二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

更可怕的是,刘秀芳开始出现自伤行为。她用指甲抓自己的脸,说是大黄在抓她。她的脸上很快就布满了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婆,你别这样。”王二虎想要阻止她,但刘秀芳力气大得出奇,根本拉不住。

“它在咬我,它在咬我!”刘秀芳尖叫着,“它要咬死我!”

王二虎只好找人帮忙,把她的手绑了起来。但即使这样,刘秀芳还是不停地挣扎,嘴里不停地惨叫着。

村里的人听到消息,都说这是报应。

“王二虎平时作恶多端,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大黄这狗真有灵性,死了还要为主人讨公道。”

“刘秀芳那女人平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疯了活该。”

流言蜚语传到王二虎耳朵里,让他更加愤怒。但他发现,自己的威信已经彻底扫地了,连那些平时最怕他的村民也敢在背后议论他了。

更糟糕的是,他的生意也开始出问题。合作伙伴听说了村里的传言,纷纷找借口终止合作。银行的贷款到期了,却迟迟不肯续贷。原本计划的工厂建设也被无限期推迟。

“王老板,不是我们不想合作,实在是最近传言太多了。”一个合作商在电话里说,“生意人都比较迷信,您懂的。”

王二虎懂,他当然懂。在农村,这种事情传开了,谁还敢跟他合作?

最让他绝望的是,连他最信任的手下也开始背叛他。

“虎哥,兄弟们都有些害怕,想暂时散了。”小马找到他,“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咱们再聚。”

“你们也信那些鬼话?”王二虎愤怒地问。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村里人都这么说。”小马为难地说,“我妈说了,再跟您在一起,就断绝母子关系。”

王二虎看着这些跟了他多年的手下,一个个都要离他而去,心里五味杂陈。

没有了手下,没有了合作伙伴,没有了生意,王二虎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

更可怕的是,诡异的事情也开始降临到他身上。

那天晚上,王二虎独自坐在客厅里喝酒。刘秀芳被送到了县医院,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砰!”

突然,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王二虎赶紧跑过去查看。只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散落一地,但明明没有人进去过。

“见鬼了。”王二虎嘟囔着开始收拾,但刚弯下腰,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他。

他猛然回头,什么都没看见,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王二虎大喊,但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从那天开始,王二虎也开始出现幻觉。他总是听到狗叫声,总是看到模糊的影子,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最恐怖的是,他开始做噩梦。梦里,大黄还活着,眼睛通红,龇着牙向他扑来。他想跑,但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王二虎在梦中惊叫着醒来,浑身被汗水湿透。

白天的时候,他也不敢出门。因为每次出门,村民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有些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

“王二虎完了。”村民们私下议论,“大黄的怨灵不会放过他的。”

“活该,谁让他那么狠毒。”

“现在好了,恶有恶报。”

王二虎知道村民们在说什么,但他无力反驳。因为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惩罚他。

就在这时,村长赵明德找上了门。

“二虎,我劝你还是去跟守存道个歉吧。”赵明德看着憔悴不堪的王二虎,心里有些不忍,“这事儿闹成这样,对你没好处。”

“道歉?”王二虎苦笑一声,“我王二虎这辈子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

“那你准备就这样下去?”赵明德问,“你老婆疯了,你的生意垮了,你的手下也跑了,你还想失去什么?”

王二虎沉默了。他知道村长说得对,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向李守存道歉。

“村长,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王二虎突然问。

赵明德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有没有鬼,但我知道人心是最可怕的。你做的那些事,就算没有鬼,也会有报应的。”

“那我该怎么办?”王二虎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去道歉。”赵明德认真地说,“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老婆。”

那天晚上,王二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思考着村长的话。他想起了刘秀芳现在的样子,想起了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真的应该去道个歉了。

08

第二天一早,王二虎鼓起勇气,独自一人来到了李守存家。

远远地,他就看到守存正在院子里给大黄的坟墓献花。那是一束野花,很普通,但放在坟前却显得格外庄严。

“李...李守存。”王二虎站在院门外,声音有些颤抖。

守存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是王二虎,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守存的语气很冷漠。

“我...我来道歉的。”王二虎低下了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向别人低头。

守存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王二虎会来道歉。

“道歉?”守存冷笑一声,“现在道歉还有用吗?大黄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错了。”王二虎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但是我老婆快疯了,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原谅?”守存看着王二虎,眼中满是愤怒,“当初你们逼死大黄的时候,有想过要我原谅吗?”

王二虎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话可说。

“李守存,我承认我做错了。”王二虎突然跪了下来,“我给大黄磕头道歉,求求你让它放过我们吧。”说着,他真的对着大黄的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围观的村民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王二虎这个样子,这个平时作威作福的恶霸,竟然跪在地上给一条狗磋头。

守存看着跪在地上的王二虎,心情复杂。愤怒、同情、悲哀,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王二虎,你知道大黄跟了我二十年吗?”守存的声音有些哽咽,“它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它只是想保护我。你们为什么要逼死它?”

“我...我不知道它会那么做。”王二虎还跪在地上,“如果知道的话,我绝不会......”

“绝不会什么?”守存打断了他,“绝不会要我的地?绝不会欺负我?你说的是真话吗?”

王二虎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守存说得对。即使重新来过,他还是会要这块地,还是会欺负守存,只是不会逼死那条狗而已。

“算了。”守存长叹一声,走到大黄坟前,“大黄,你听到了吗?他给你道歉了。如果你真的还在的话,就原谅他们吧。”

说完这话,守存转身进了屋子,留下王二虎一个人跪在院子里。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守存说出“原谅”二字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风很轻,很柔和,带着淡淡的花香。王二虎感觉到了,围观的村民们也感觉到了。

那阵风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然后慢慢消散了。就像是在告别,也像是在说再见。

从那天开始,诡异的事情真的停止了。

刘秀芳的精神状态开始好转,她不再看到大黄的幻影,不再听到狗叫声,也不再自己伤害自己。医生说这是个奇迹,按理说她这种程度的精神分裂是很难治愈的。

王二虎也不再做噩梦了,不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没有人愿意跟他合作,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朋友,他在村里已经彻底失去了威信。

“老公,咱们搬走吧。”刘秀芳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搬家,“我不想再呆在这个村子了。”

王二虎点点头,他也不想再呆下去了。这个地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也有太多他无法面对的事情。

一个月后,王二虎夫妇悄悄搬走了。他们把房子贱价卖了,带着所剩不多的钱离开了这个村子。临走的时候,王二虎又来到了李守存家,在大黄的坟前放了一束花。

“大黄,我们走了。”他对着坟墓说,“谢谢你的原谅。”

守存站在屋里,通过窗户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出来送别,也没有说什么话。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即使道歉也无法挽回。

王二虎走后,村子重新恢复了平静。

守存的生活也逐渐好转。征收土地的事情不了了之,他的宅基地保住了。儿子小军在城里的工作也顺利了很多,还找到了女朋友。村民们对守存更加尊敬,都说他是个有福气的人,连狗都要保护他。

最神奇的是,守存家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越长越茂盛,就连冬天也不枯萎。村民们都说,这是大黄在保佑主人。

“大黄,你看到了吗?”守存每天都会到坟前坐一会儿,跟大黄说说话,“小军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他的孩子,说他们有一个叔叔叫大黄,是世界上最忠诚的朋友。”

春天来了,院子里的花开得更加灿烂。守存坐在大黄坟前,看着这满院子的花朵,心里既欣慰又感伤。

“大黄,谢谢你。”他轻声说道,“谢谢你这二十年的陪伴,谢谢你最后还在保护我。”

微风吹过,花朵轻轻摆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话。

在这个普通的农村里,一个男人和一条狗的故事成为了传说。村民们会告诉自己的孩子,说忠诚和善良是世界上最可贵的品质,即使死亡也无法将其消磨。

而恶行,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多年以后,当有人问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村里的老人会说:“那条叫大黄的狗,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动物。它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忠诚,也用死亡证明了什么叫正义。”

来源: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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