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东晋咸和三年,江陵城飘着鹅毛大雪。十五岁的桓温跪在父亲桓彝墓前,将血仇刻上墓碑:“儿必手刃仇敌江播!”
东晋咸和三年,江陵城飘着鹅毛大雪。十五岁的桓温跪在父亲桓彝墓前,将血仇刻上墓碑:“儿必手刃仇敌江播!”
身后老仆哽咽道:“郎君,江播已投靠苏峻叛军,官至豫章太守...”
“那便先取豫章!”桓温霍然起身,积雪从肩头震落。他解下腰间玉珏掷于墓前:“父仇不报,温不复佩玉!”
三年后,豫章城张灯结彩庆贺江播寿辰。忽有吊客素衣而入,献上的贺礼竟是口桐棺!江播惊怒拔剑时,那青年已如猎豹扑至——
“我乃桓彝之子!”青锋贯透心口时,桓温咬耳低语,“这一剑为江陵雪夜!”
满堂宾客僵立中,他从容拭剑出门,雪地上血痕如梅花怒放。豫章百姓争传:桓郎玉面修罗,当世要离!
建元元年,成汉帝国内乱。晋穆宗召桓温密议:“卿可愿为朕取蜀?”
桓温掷出兵符:“若败,请斩此头!”出殿即点兵西征。
舟行三峡时,副将忧道:“李势据险而守,恐难速克。”
桓温忽命弃舟登岸,指绝壁猿道:“李势料我必走水路,偏要学邓艾偷渡!”
蜀军果然重兵布防江岸。待发现晋军从天而降时,桓温已破剑门关。成都城外决战,汉将昝坚笑骂:“晋人乘舟来送死耳!”
忽见晋军阵中推出无数车弩——竟是拆战船所造!万箭齐发时,桓温亲率死士直取李势。血战至黄昏,他生擒汉帝于皇宫竹林。
庆功宴上,蜀姬献酒。桓温忽掷杯:“传令:掠民财者斩,淫人妻者斩,毁田稼者斩!”三斩令下,蜀地归心。
永和十年,桓温北伐前秦。灞水畔见故园桑树,他抚树泣下:“父老犹识桓家郎否?”
关中百姓箪食壶浆,老者泣诉:“不图复见官军!”桓温即令分军粮赈济,秦民争附。
与苻健大战时,晋军缺粮。忽有百姓夜掷蒸饼入营——竟是舍口粮助军!桓温感泣,焚船表死战决心。
白鹿原血战三日,桓温亲擂战鼓。鼓皮破则易鼓,鼓槌折则续槌!终破长安外城,却见城门洞开:苻健竟驱百姓为肉盾!
桓温不忍践踏,暂退营寨。夜观星象时叹:“若朝廷粮饷及时,关中早复矣!”果然粮尽退兵时,秦民攀车痛哭:“公何日再来?”
太和四年,桓温最后一次北伐。战前祭旗,他竟割指滴血入酒:“此去若败,温无颜见江东父老!”
初战连克燕军,直抵枋头。慕容垂坚壁清野,晋军粮道被断。酷暑中土卒渴极,桓温命凿井取水——竟深掘百丈不见湿土!
部将建议杀马饮血,桓温却道:“马犹战友,岂可自戕?”忽见老马刨地哀鸣,掘之竟得暗泉!三军欢饮时,皆称天助。
然慕容垂烧毁所有渡船。桓温欲仿赤壁连环舟,却逢暴雨十日,火攻难施。退兵时遭燕军伏击,丧师数万。
黄河畔,桓温散发行吟:“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忽有老兵献酒:“大将军且活,百姓尚待王师!”桓温恸哭,将酒洒入黄河:“辜负父老矣!”
咸安元年,桓温带甲入朝。百官战栗跪迎,唯谢安从容对弈:“闻大将军棋风凌厉,今日请教。”
棋至中盘,谢安忽道:“枋头若胜,公欲效王敦否?”桓温指间棋子铿然落地。
“原欲立不世之功...”他望向宫外百姓,“今见市井如常,方知谢安石真社稷臣。”
翌日桓温却废帝立简文帝,御床下暗藏利刃。谢安竟坦然坐上:“要杀便杀,何必作态?”桓温汗出如浆:“安石气度,温不及也!”
临终召子桓冲:“谢安、王坦之皆国士,不可相逼。吾棺木...面朝北...”
灵柩北向时,建康百姓夹道泣送。有老卒抚棺道:“大将军虽未克中原,终叫胡人不敢南顾!”
来源:考古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