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包馄饨,我说今天加班不回家了,偷偷回去给老妈惊喜,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2 20:12 2

摘要:却看见桌上全是山珍海味加班结束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母亲发来的消息:“今天包了你最爱吃的馄饨,回家吃饭吗?”

却看见桌上全是山珍海味加班结束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母亲发来的消息:“今天包了你最爱吃的馄饨,回家吃饭吗?”

我回复了“加班,不回了”几个字,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想象着母亲看到我突然出现时的惊喜表情,我加快了脚步。

但当我轻轻推开家门,准备好的“惊喜”却卡在喉咙里——餐桌上根本没有馄饨,而是摆满了昂贵的山珍海味,中间还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清晰地写着:“祝许毅生日快乐”。

许毅是谁?今天根本不是任何人的生日。

第一章 平常与不平常

路灯在秋夜里晕开一团团暖黄,我裹紧外套,朝着家的方向加快脚步。母亲应该已经吃完了那碗馄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今天下班前,我特意告诉她要加班,不能回家吃她包的馄饨。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明显失落了几分,但还是温柔地叮嘱我别太累。这种小小的“欺骗”让我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期待她惊喜表情的雀跃。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父亲在我五岁时因病去世,母亲没有再嫁,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们的生活不算富裕,但母亲总是把最好的给我,自己却省吃俭用。她常说:“只要看到你开心,妈就满足了。”

这样的母亲,值得世界上所有的惊喜。

转过熟悉的街角,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我们家的窗户。灯光亮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不知为何,我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发生了变化,而我尚未察觉。

推开单元门,爬上三楼。我从包里翻找钥匙时,注意到门口的地垫有些歪斜,像是被人匆忙踩过。但这细节很快被即将见到母亲的期待所淹没。

我决定不直接用钥匙开门,而是按下门铃,想看看母亲开门瞬间的表情。门铃响了好几声,里面才传来脚步声。这有点不寻常——母亲通常很快就会应门。

门开了,母亲站在门口,脸上确实写满了惊讶,但似乎...过于惊讶了。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张开,那不是惊喜,更像是惊慌。

“小晖?你怎么...不是说要加班吗?”母亲的声音有些紧张,她下意识地向后瞥了一眼。

“想给您个惊喜嘛。”我笑着说,挤进门厅,“馄饨还有剩吗?我饿坏了。”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不是馄饨的清香,而是某种浓郁的、复杂的香气,像是多种食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脱下外套挂好,走向客厅。母亲试图拦住我:“等等,小晖,客厅有点乱...”

但我已经走了进去。

然后我愣住了。

第二章 陌生的盛宴

我们的餐桌平时总是很简单,最多三四个菜。母亲崇尚节俭,即使是我发第一个月工资说要带她去高级餐厅庆祝时,她也坚持在家做饭,说这样“既实惠又卫生”。

但此刻,那张熟悉的木质餐桌上,摆满了我从未见过的奢华菜肴。晶莹剔透的虾饺,金黄酥脆的炸物,中央甚至有一盅冒着热气的佛跳墙。这些菜明显不是家庭自制,而是来自高档餐厅。

最让我困惑的是餐桌中央那个精致的蛋糕。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银色的糖粒,看起来价格不菲。蛋糕上用深蓝色的糖霜写着:“祝许毅生日快乐”。

许毅是谁?

我转向母亲,她站在客厅入口,双手不安地绞着围裙。她的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妈,这是...”我指着满桌的菜肴,声音里满是困惑,“今天是谁的生日吗?许毅是谁?”

母亲张了张嘴,又闭上,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罕见地语塞了,这让我更加不安。母亲一向从容淡定,即使是我小时候打碎邻居窗户被找上门时,她也能沉着应对。

但现在,她明显慌了。

“是...是一个老朋友。”母亲最终说道,声音微弱,“他突然来访,我就点了些外卖...”

这个解释完全说不通。母亲几乎从不点外卖,更不用说如此昂贵的大餐。而且什么样的“老朋友”会让她如此大动干戈?为什么蛋糕上写的名字我从未听过?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但椅子却被拉得很开,仿佛刚才有更多人坐在这里。沙发上的靠垫有些凌乱,像是有人匆忙起身时弄乱的。

还有,母亲身上穿的是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深蓝色连衣裙,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珍珠胸针。那绝对不是她平时会穿的居家服饰。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声音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母亲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是恐惧?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卫生间传来冲水声。

家里还有别人。

第三章 不速之客

母亲明显也听到了那声音,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下意识地向卫生间方向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强装镇定。

“是...是楼下的张阿姨,刚才来借点东西。”母亲说,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我盯着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张阿姨上周就去外地女儿家了,还是母亲亲自去送的站。

卫生间的门开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约莫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与我家朴素的装修格格不入。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

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个男人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同样的鼻形,同样的额头线条。如果不是年龄差距,别人可能会以为我们是兄弟。

陌生人看到我,明显也吃了一惊。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嘴角扬起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这位就是小晖吧?”他转向我母亲,语气熟稔得令人不安,“素琴,你没告诉我儿子今天会回来。”

他直呼母亲的名字!母亲的名字是李素琴,但除了极亲近的亲戚和老朋友,很少有人这样称呼她。而这个男人,我从未见过,更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母亲站在那儿,像是被冻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在我和陌生人之间来回移动,双手紧紧攥着围裙的边缘,指节发白。

“你是谁?”我向前一步,下意识地挡在母亲面前,“为什么在我家?”

陌生人微微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彬彬有礼,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威胁。他伸出手,似乎想与我握手,但我没有回应。

“我是许毅。”他说,声音平静而自信,“你可以叫我许叔叔。”

许毅。蛋糕上的那个名字。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我家,与我母亲共享奢侈的晚餐,蛋糕上写着祝福他生日快乐的字样,而今天根本不是任何人的生日。

更不用说,母亲那反常的紧张和恐惧,以及这个许毅与我相貌上的相似...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形成,但我立即否定了它。不,不可能。母亲深爱父亲,即使在他去世后也一直忠贞于他的记忆。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眼前的景象又该如何解释?

“许先生是我以前的一个...老朋友。”母亲终于开口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今天刚好在附近办事,就...就过来坐坐。”

这解释苍白无力,连她自己说着都显得底气不足。

许毅笑了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素琴总是这么谦虚。”他说,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我脸上,像是在研究什么似的,“我们确实是老朋友了,非常老的朋友。”

他顿了顿,补充道:“事实上,我和你母亲已经认识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那意味着远在我出生之前。为什么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个人?

我看向母亲,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她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头盯着地板,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像一根被拉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第四章 破碎的平静

许毅从容地走到餐桌前,拿起一杯似乎是红酒的饮料,轻轻晃了晃。我注意到那瓶酒看起来价格不菲,与我家普通的玻璃杯格格不入。

“要不要一起吃点?”他问道,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些菜都是从翡翠轩订的,他们的佛跳墙相当不错。”

翡翠轩是城里最贵的中餐厅之一,人均消费相当于母亲半个月的菜钱。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不用了。”我冷冷地说,转向母亲,“妈,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母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她瞥了许毅一眼,像是在寻求许可或指导。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中的怒火腾地燃起。

许毅微微点头,母亲这才小声说:“好,我们去厨房。”

我跟着母亲走进狭小的厨房,关上门。厨房台面上出人意料地干净,没有通常母亲做饭后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包馄饨,那通电话完全是个谎言。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但掩不住语气中的愤怒和困惑,“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要骗我说包了馄饨?这一桌菜是怎么回事?”

母亲靠在冰箱门上,双手颤抖着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与我对视。

“小晖,妈妈对不起你。”她最终说道,声音哽咽,“我不该骗你。但许毅...他确实是个老朋友,很多年没见了。他今天突然来访,说要给我个惊喜...”

“惊喜?”我打断她,“用你的钱点一桌奢侈的外卖?还在蛋糕上写他的名字?今天根本不是任何人的生日!”

母亲咬着下唇,这是我小时候做错事时她常有的表情。但现在,做错事的是她。

“蛋糕是餐厅送的,今天是他阴历生日...”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母亲明显在隐瞒什么,而门外的那个男人,散发着一种让我本能警惕的气息。他太从容,太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像是在评估什么,衡量什么。

“妈,你害怕吗?”我轻声问道,“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我们可以报警。”

母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真正的恐惧:“不!不要报警!小晖,求你了,不要报警。他没有威胁我,真的没有。”

她的反应过于激烈,反而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那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他看起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可怕的猜想,“为什么他看起来和我有点像?”

母亲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助地摇头。

就在这时,厨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素琴?一切还好吗?”许毅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温和却不容拒绝,“或许我该解释一下。”

母亲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站直身体,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然后几乎是冲过去打开了门。

许毅站在门口,脸上仍挂着那种令人不安的微笑。他看看母亲,又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看来造成了一些误会。”他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想我应该坦白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 suspense。

“小晖,我不仅仅是素琴的老朋友。”他的目光锁定我的眼睛,“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像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腹部。我看向母亲,她已经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无助地摇头。

许毅向前一步,他的身影在厨房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高大,几乎充满了整个空间。

“更准确地说,”他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我是你的父亲。”

第五章 尘封的往事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盯着许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玩笑的痕迹,但只有绝对的严肃。然后我看向母亲,她终于崩溃般地点头,证实了这个荒谬的说法。

“不,这不可能。”我后退一步,撞到了厨房的台面边沿,“我父亲叫陈国栋,他在我五岁时就因病去世了。我有他的照片,我记得他的样子。”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我清楚地记得父亲的模样——瘦削,温和,与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完全不同。

许毅叹了口气,那声音里似乎带着真正的遗憾:“素琴,你一直告诉他那个故事吗?”

母亲用手帕捂住嘴,无声地抽泣着,无法回答。

许毅转向我,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但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陈国栋确实存在,他是你母亲的丈夫,但并不是你的生物学父亲。”他平静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我和你母亲在你出生前就认识了,我们之间有过一段...深刻的感情。”

我的大脑拒绝处理这些信息。二十多年来建立的自我认知在这一刻开始崩塌。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那么我是谁?我的整个童年记忆,对父亲的怀念,对母亲含辛茹苦抚养我的感激,难道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吗?

“为什么现在出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冰冷而陌生,“二十多年你都没出现过,为什么现在突然冒出来声称是我父亲?”

许毅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有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丝痛苦掠过他的眼睛,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神态。

“这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故事。”他说,“也许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做了个手势,指向客厅的方向,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看向母亲,她终于勉强平静下来,用哭红的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恳求。

“小晖,对不起。”她哽咽着说,“我本该早点告诉你,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害怕...”

“害怕什么?”我追问,但母亲只是摇头,不肯再说下去。

许毅接过话头:“你母亲有她的苦衷。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表,那个动作流露出一种习惯性的忙碌和重要感,“我今晚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只能再待十分钟。”

十分钟?他用十分钟来颠覆我的人生,然后就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

愤怒开始取代震惊和困惑。这个男人,无论他是不是我的生物学父亲,他都无权这样闯入我们的生活,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待我和母亲。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冷冷地说,“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我只有一个父亲,他叫陈国栋,他已经去世了。现在,请你离开我们家。”

许毅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但并不恼怒。他反而笑了笑,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我很欣赏你的骨气,这很像我。”他说,声音里有一丝奇怪的骄傲,“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名片盒,取出一张卡片,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说,“当你改变主意,想了解更多关于你的真实身份时,联系我。”

真实身份?这个词像冰一样冷。我二十六年的人生,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许毅转向母亲,微微点头:“素琴,谢谢你的款待。蛋糕很美味,虽然今天确实不是我的生日。”

母亲颤抖了一下,仿佛这句话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然后,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优雅地走出厨房。我听到他拿起外套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他就这样离开了,留下满桌的奢华菜肴和一个被彻底颠覆的世界。

我站在原地,无法移动,无法思考。母亲仍在小声啜泣,她的哭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几分钟后,我终于能够动弹。我走到客厅,看着那桌几乎未动的盛宴和那个写着“许毅”的蛋糕,感到一阵反胃。

我拿起那张名片。质地厚实,纹理精致,上面只有一个名字“许毅”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公司名称,没有职位头衔。

翻转名片,背面手写着一行小字:“想知道你真正继承了什么吗?”

真正的继承?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向母亲,她站在厨房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妈,”我的声音干涩,“是时候告诉我真相了。全部真相。”

母亲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神飘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在寻找什么,或者害怕看到什么。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夜晚的寂静吞噬,“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刻终会到来。”

从哪天起?我想问,但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窗外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发动机还开着,车灯却熄灭了。驾驶座上的人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似乎正注视着我们的窗户。

许毅没有真正离开。他在监视我们。

第六章 母亲的坦白

母亲也注意到了那辆车,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手指紧紧抓住门框,指节发白。

“他还在看着。”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恐惧,“他一直都在看着。”

我拉上窗帘,挡住那令人不安的视线,然后扶母亲到沙发上坐下。她的手冰得像块石头,一直在轻微颤抖。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双手捧着杯子,却并没有喝,只是盯着水面轻微的晃动出神。

几分钟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我认识许毅是在认识你爸爸之前。”她说,眼睛仍然盯着水杯,“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在一家贸易公司做秘书,他是公司新来的顾问,年轻有为,风度翩翩。”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鼓起勇气继续。

“我们很快就开始约会,他让我着迷,但也让我害怕。他有一种...强烈的控制欲,想要掌控我的一切——我的时间,我的朋友,甚至我的想法。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太晚了?”我轻声问。

母亲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我怀上了你。”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落入寂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我屏住呼吸,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当我告诉许毅我怀孕时,他并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高兴。”母亲的声音颤抖起来,“相反,他很生气。他说时机不对,他的事业正在上升期,不能有‘ distractions ’——他是这么说的, distractions。”

我能想象那个场景:年轻的母亲满怀期待地告诉爱人怀孕的消息,却只得到冷漠和拒绝。

“那时我才知道,他其实已经结婚了,虽然和妻子关系不好,但出于商业利益考虑,不能离婚。”母亲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久远的伤痛,“他要求我打掉孩子。”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我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不被期待的,是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distraction”。

“但我拒绝了。”母亲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我辞掉工作,搬了家,切断了与他的所有联系。后来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国栋——你爸爸。他知道我怀孕了,但并不介意,反而更加爱护我。我们结婚后,他就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这段往事解释了很多事情:为什么母亲从未提起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她对许毅的出现如此恐惧。

但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没有解答。

“为什么他现在出现?”我问,“为什么是现在?”

母亲的眼神再次变得恐惧,她放下水杯,双手紧握在一起。

“几个月前,我收到了他一封信。”她低声说,“他说他想见你,想要...认回你。”

“认回我?”我感到一阵荒谬,“二十六年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当父亲了?”

母亲摇摇头,眼中充满忧虑:“不只是这样。信中说,他现在的处境...很复杂。他没有其他继承人,而你是他唯一的血脉。”

继承人?血脉?这些词听起来像是从古装剧里跑出来的,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

“什么样的‘处境’?”我追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有钱?那辆车看起来价值不菲,还有这桌菜,这个蛋糕...”

母亲深吸一口气,仿佛即将说出的 words 有千斤重。

“许家不是普通人家。”她终于说,“他们家族...很有势力,涉足很多领域。许毅是现在的掌权人,但他年事已高,而且...据说健康出了问题。”

所以这就是原因。一个年迈的富豪,没有其他继承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听起来像是三流小说的情节,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生活中。

“他信中还说了什么?”我问,感觉每一步探索都像是在揭开一个更大的谜团。

母亲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闪:“他说...有些人不想看到你回归许家。他说我们可能处于危险中,他想要保护我们。”

保护?刚才那辆监视我们的车算是“保护”吗?还是说那就是“危险”本身?

我突然想起名片背面那句话:“想知道你真正继承了什么吗?”

继承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危险吗?

窗外,那辆黑色轿车仍然静静地停在街对面,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等待着什么。

母亲跟随我的目光,脸色更加苍白。

“他说会给我们时间考虑,但不会太久。”她低声说,“他说许家的人从不等待太久。”

这句话中的暗示让我不寒而栗。许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许毅又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着母亲恐惧的面容,看着满桌已经冷却的奢华菜肴,看着那个写着陌生名字的生日蛋糕,感到自己的生活正在以一种不可控制的方式脱离轨道。

二十六年来,我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儿子,有一个爱我但已逝世的父亲,和一个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的母亲。

但现在,一个自称是我生物学父亲的男人闯入我的生活,带着神秘的背景和不明目的,声称我“继承”了某些东西,暗示着危险的存在。

而最令我不安的是,他与我相貌上的相似无法否认。每次看到他,都像是在看一个老年的、陌生的自己。

这种认知让我感到一种深层的恐惧,不仅仅是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自我的恐惧——如果我是另一个人,那么我是谁?

“小晖。”母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抓住我的手,握得紧紧的,“答应我,你会小心。许毅他...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背后的世界很复杂,很危险。”

我反握住母亲冰冷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尽管我自己也心乱如麻。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妈。”我说,声音比内心感受要坚定得多,“不管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他破坏我们的生活。”

但即使我说出这些话,我也知道一切已经改变了。从许毅踏入这个家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平静生活就结束了。

窗外的车灯突然亮起,引擎轻声轰鸣。那辆黑色轿车缓缓启动,驶离了街对面,消失在夜色中。

但他真的离开了吗?还是这只是开始?

我看着手中的名片,那个名字“许毅”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和无力。

翻转名片,那行小字再次映入眼帘:“想知道你真正继承了什么吗?”

是的,我想知道。尽管恐惧,尽管困惑,但我需要知道真相。

全部真相。

第七章 夜不能寐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每次闭上眼睛,都会看到许毅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听到他说“我是你的父亲”,看到母亲恐惧的表情,和窗外那辆不祥的黑色轿车。

凌晨三点,我悄悄起床,走到客厅。那桌奢华的菜肴仍然摆在那里,像一场荒诞剧的布景。中央的蛋糕上,“祝许毅生日快乐”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拿起名片,再次审视它。质地厚实,纹理精致,显示出主人的财富和地位。没有公司名称,没有职位头衔,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号码。

还有背面那行手写的小字:“想知道你真正继承了什么吗?”

继承。这个词在我脑中回荡。许毅想让我继承什么?财富?权力?还是与之相伴的危险?

我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许毅”。结果出乎意料地少——几条慈善捐赠的新闻,一场商业论坛的参与名单,一个艺术基金会的顾问名单。没有照片,没有详细背景,就像是一个刻意保持低调的人。

但这低调本身就不寻常。在当今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个真正有势力的人怎么可能几乎不留痕迹?

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这些痕迹。

我又尝试搜索“许家家族”,结果更加模糊。一些论坛上有零星的提及,暗示着一个“古老而有权势的家族”,但没有任何具体信息。

这一切都加深了我的不安。许毅和他背后的家族仿佛是一个隐藏在迷雾中的存在,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深不可测。

母亲卧室的门轻轻打开,她走出来,脸上写满忧虑。显然,她也无法入眠。

“小晖,你还在想那件事吗?”她轻声问,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我点点头,关掉电脑屏幕:“妈,告诉我更多关于许家的事。任何细节都可能有用。”

母亲叹了口气,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在回忆久远的往事。

“我知道的不多。”她承认,“许毅很少谈论他的家族。我只知道他们非常传统,非常重视血脉和继承。许毅是长子,所以压力很大。”

“压力?”我追问。

“要结婚生子,延续家族血脉。”母亲的声音带着苦涩,“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能承认我和你的存在。他的婚姻是家族安排的,纯粹是为了利益。”

这解释了一些事情,但还不够。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只是因为年龄和健康问题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许毅提到有些人不想看到我回归许家。”我说,“他指的是谁?”

母亲的表情变得严肃:“可能是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如果许毅没有直系继承人,他的一部分权力和财富可能会流向旁支。如果你的出现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豪门内部的权力斗争常常是不择手段的。

我想起窗外那辆黑色轿车。是许毅派来监视我们的?还是那些“不希望我回归”的人?

“妈,这些年...你有没有感觉到被监视?”我问,“或者任何不寻常的事情?”

母亲犹豫了一下,这细微的停顿告诉了我答案。

“有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看我。”她最终承认,“但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也有过几次奇怪的电话,接通后没人说话。还有一次,我发现家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但没少什么。”

这些细节让我脊背发凉。原来这种监视可能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只是我们都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受伤。

“我不想让你担心。”母亲轻声说,“而且...我内心深处一直害怕这一天会到来。许毅找到我们,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握住母亲的手,感到一阵保护欲涌上心头。无论许毅是谁,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伤害母亲。

“明天我会联系他。”我决定道,“但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是为了弄清楚真相,让他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母亲看起来忧心忡忡:“小心,小晖。许毅很擅长操纵人心。他展示给你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我点点头,深知前路危险。但逃避不是办法。许毅已经找到了我们,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已经卷入这场游戏之中。

唯一的选择就是面对它,了解规则,然后想办法取胜。

或者至少,安全脱身。

那晚余下的时间,我和母亲坐在客厅里,聊了很多往事。她告诉我更多关于年轻时与许毅的关系,那些最初甜蜜后来变得控制的岁月。

她也告诉我更多关于陈国栋——我法律上的父亲——的事情。他是一个简单善良的人,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却一如既往地爱我如己出。

“他才是你真正的父亲。”母亲坚定地说,“血脉不代表一切,爱才是。”

这句话给了我一些安慰,但无法消除内心的不安。无论我愿不愿意,许毅的血脉确实流淌在我的血管中。这一事实无法改变,它将永远是我的一部分。

黎明时分,我终于感到一丝困意。母亲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忧虑的痕迹。

我轻轻为她盖上毯子,然后走到窗前。街道空旷安静,没有任何可疑的车辆或人影。

但我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风暴即将来临,而我必须做好准备。

我拿起手机,输入名片上的号码,但还没有按下拨打键。

先需要一個计划,一些保障。我不能就这样盲目地走进许毅的世界。

忽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在公安局工作,或许可以请他帮忙查一下许毅的背景信息。至少要知道自己在对付什么样的人。

我还需要确保母亲的安全。如果许毅说的是真的,确实有危险存在,那么母亲可能是最脆弱的一环。

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恐惧依然存在,但已被决心取代。

无论许毅是谁,想要什么,他都将发现我不是一个容易被操纵的棋子。

我是陈晖,李素琴和陈国栋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无论生物学上怎么说。

太阳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落在那个精致的蛋糕上。“祝许毅生日快乐”的字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今天不是任何人的生日,却可能是一个新篇章的开始——或者一个旧世界的结束。

我拿起手机,终于按下拨打键。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仿佛对方一直在等待。

“小晖。”许毅的声音传来,平静而自信,“我知道你会打来。”

第八章 初次交锋

听到许毅的声音,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接电话的速度快得令人不安,仿佛一直在等待着我的联系。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问,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轻笑:“我有自己的方式。重要的是你打来了。我想你已经和母亲谈过了?”

我瞥了一眼在沙发上熟睡的母亲,压低声音:“我们需要见面谈谈。但有几个条件。”

“条件?”许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很少有人敢跟我提条件。这很像我,我喜欢。”

这种“你很像我”的评论让我不舒服。我不想像他,无论如何都不想。

“第一,见面地点由我定。”我说,“第二,我要带一个人陪同。第三,你不能派人监视或跟踪我和我母亲。”

许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地点可以由你定,但不能是太公开的场合。有些话题需要隐私。你可以带一个人,但必须是可信之人。至于第三点...”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严肃:“监视是为了保护你们。有些危险是你还不了解的。”

“什么样的危险?”我追问,“如果你想要合作,就需要坦诚。”

许毅叹了口气,那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有些事最好面对面谈。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考虑了一下。今天本来是工作日,但我可以请假。越快弄清楚真相越好。

“两点钟。”我说,“在中山公园的湖边亭子。那里周末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隐蔽。”

“可以。”许毅立即同意,“我会单独前来。希望你也是。”

挂断电话后,我感到一阵心悸。事情进展得太快,我还没有准备好。但我别无选择——被动等待只会更糟。

我轻轻叫醒母亲,告诉她我的计划。她立即表示反对:“太危险了,小晖!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正因为不知道,才需要去了解。”我坚持道,“而且我会叫上大刘陪我一起去。”

大刘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市公安局工作。他身高体壮,散打冠军,而且为人谨慎可靠。有他在场,至少安全上有保障。

母亲仍然忧心忡忡,但知道无法阻止我,只好叮嘱千万小心。

我打电话给大刘,简单说明了情况——当然,没有透露全部细节,只说有一个陌生的富豪声称与我家有渊源,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背景,同时确保会面安全。

大刘爽快地答应了,说正好今天下午休息,可以陪我一起去。我还请他帮忙查一下许毅的信息,他答应试试,但提醒说如果对方真的很有背景,可能查不到太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在焦虑中缓慢流逝。我试图正常工作,但心神不宁,屡次出错。最后只好请了假,专心准备下午的会面。

中午时分,大刘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困惑:“哥们,你那个许毅是什么来头?我查了一下,几乎找不到任何信息。不是没有记录,而是...被封锁了。我的权限都无法访问。”

这让我更加不安。大刘是刑警,他的权限已经不低。如果连他都查不到信息,说明许毅的背景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和强大。

“不过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大刘继续说,“大概十五年前,有一个针对许氏家族的调查,但突然被叫停了。命令来自...很高层。”

许氏家族。所以论坛上的那些零散提及并非空穴来风。

“调查内容是什么?”我问。

“不清楚,记录被密封了。”大刘说,“但据说与一桩失踪案有关。总之,你下午见面要格外小心。我会提前到现场检查一下环境。”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沉甸甸的。失踪案?高层干预?这一切听起来像是间谍小说中的情节,而不是现实生活。

然而现实是,我即将与这个神秘家族的掌权人面对面交谈,而他声称是我的生物学父亲。

下午一点半,我和大刘在中山公园门口碰头。他比我早到一会儿,已经初步查看了环境。

“亭子附近视野开阔,不容易被窃听或偷袭。”他报告道,“我已经让两个同事在远处待命,以防万一。他们不会打扰,但如果有情况,能及时支援。”

我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希望只是我多疑了。”

大刘严肃地摇摇头:“从我能查到的蛛丝马迹来看,你的谨慎很有必要。这个许毅不是普通人。”

一点五十分,我们来到湖边的亭子。天气微凉,公园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散步的老人和一对带孩子的夫妇。

两点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公园停车场。不是昨天那辆,但同样豪华低调。车上只下来一个人——许毅。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看起来更加儒雅,但步伐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厚度不容小觑。

许毅径直走向亭子,目光在我和大刘身上扫过,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准时是个好习惯。”他微笑着说,然后看向大刘,“这位是?”

“我的朋友。”我简短地说,“他可以信任。”

许毅点点头,似乎并不介意:“很好。谨慎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坐下,将文件袋放在石桌上,双手交叠,看着我们:“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直入主题的态度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原本预计会有更多的寒暄和试探。

“首先,你是谁?”我问,“真正的你是谁?”

许毅笑了笑:“简单来说,我是许氏家族的现任家长。我们家族历史悠久,产业遍布多个领域,但保持低调。你可能从未听说过我们,但我们在许多重要事件中都有参与。”

“什么样的产业?”我追问。

“房地产、金融、科技、能源...几乎所有重要行业。”许毅轻描淡写地说,“具体细节以后你会了解。重要的是,我是这个庞大帝国的掌舵人,而现在,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重而期待。

“为什么是我?”我问,“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许毅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我有过一个儿子,和你同岁。他...十年前去世了。车祸。”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真实的痛苦,“之后我再无直系继承人。而我的健康...”他顿了顿,“不容乐观。”

“所以你才想起还有一个私生子。”我说,声音里忍不住带着讽刺。

许毅没有否认:“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自私。但事实是,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只是尊重你母亲的选择,没有打扰你们的生活。但现在情况变了。”

他打开文件袋,取出一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是我从小学到大学的各种场景——毕业典礼、运动会、甚至和朋友在街边吃烧烤。有些照片明显是远距离偷拍的。

我感到一阵寒意:“你一直在监视我?”

“保护性观察。”许毅纠正道,“正如我所说,有些危险是你不知道的。作为许家的人,即使你自己不知道,也始终处于某种风险中。”

“什么样的风险?”大刘插话问道,他的职业本能被触动了。

许毅瞥了他一眼,似乎衡量着该透露多少信息。

“许家不是普通家族。”他最终说,“我们的财富和影响力引来许多敌人。有些是商业对手,有些...更危险。最近,我得到情报,某些人可能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并视你为威胁。”

“为什么视我为威胁?”我不解地问。

“因为如果你成为我的继承人,将会改变权力平衡。”许毅解释道,“有些人宁愿许家分裂,也不愿看到一个统一的继承人接管一切。”

这一切听起来太超现实,像是一场权力游戏的情节。我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卷入了这样的世界。

“如果我拒绝呢?”我问,“如果我根本不想当你的继承人呢?”

许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可能更危险。那些视你为威胁的人不会因为你拒绝继承就放过你。相反,他们可能认为这是一种策略,或者更糟——认为你可能在暗中谋划什么。”

“这太荒谬了!”我忍不住提高声音,“我根本不在乎你们的财富和权力游戏!我只想和母亲平静地生活!”

许毅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我很抱歉,小晖,但那个选项已经不存在了。从我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成为了棋局上的一枚棋子。唯一的选择是学会游戏规则,然后争取获胜。”

他推过来文件袋中的另一份文件:“这是给你和母亲的新身份和护照。还有明天早上飞往新加坡的机票。在那里你们会安全得多,直到我处理好一些事情。”

我看着那些文件,感到一阵眩晕。新身份?机票?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抗议道,“我的工作,我的生活...”

“都会有人处理。”许毅平静地说,“你的上司已经接到了调职通知,你的公寓会有人打理。你母亲的工作也已经安排好了提前退休。”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已经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了这一切?这种操控令人恐惧。

大刘警惕地向前一步:“许先生,这听起来像是绑架计划。陈晖是中国公民,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

许毅微微一笑,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刘警官,我很欣赏你的忠诚。但你不了解全局。看看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母亲前一天去超市采购的场景,但背景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观察她。放大后可以看到那个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不是相机,而是一把手枪。

我感到血液凝固了。

“这是昨天下午拍的。”许毅平静地说,“这个人不是我的手下。如果我的人没有及时干预,你母亲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干预?我想起母亲提到觉得有人跟踪,以及家里东西被动过的感觉。原来那不是想象,也不是许毅的监视,而是真正的危险?

“为什么...”我声音干涩,“为什么有人想伤害我母亲?”

“为了给你发送信息。”许毅说,“或者为了引你出面。无论哪种情况,都说明你们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大衣:“决定权在你手中,小晖。但我建议你认真考虑。明天早上七点,车会来接你们。如果你们准备好,就带上这些文件。如果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沉:“那么我只能祝愿你们好运了。但我担心那不会持续太久。”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转身离开,走向那辆黑色轿车。

我和大刘站在原地,看着轿车驶远,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大刘首先打破沉默:“哥们,这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那张照片...我需要回局里查一下这个情况。”

我点点头,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的大脑还在处理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危险、继承人、逃离、手枪...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许毅精心设计的骗局,为了逼我就范?

看着手中的机票和新身份文件,我感到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每个选择都可能引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最令人不安的是,无论我选择哪条路,都可能已经太晚了。

从许毅踏入我家那一刻起,平静的生活就已经结束。

而现在,危险可能真的已经降临。

第九章 危险临近

回到家中,我发现母亲坐立不安。她手中拿着一部陌生的手机,脸色苍白。

“他派人送来的。”她见我回来,急忙解释道,“说是有紧急情况时可以联系到他。”

那是一部纯黑色的手机,没有任何品牌标识,重量异常,似乎经过特殊改装。我接过手机,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还说了什么?”我问。

母亲摇头:“送货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交给我就离开了。小晖,发生什么事了?下午的见面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全部真相,只能简要地说:“许毅认为我们处于危险中,建议我们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母亲震惊地看着我,“去哪里?为什么?”

我正欲解释,那部黑色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串加密的代码在屏幕上闪烁。

犹豫了一下,我按下接听键。

“陈晖?”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不是许毅,“我是许先生的保安主管。你们现在处于立即危险中,请按照我的指示立即撤离。”

“什么危险?”我问,心跳加速,“许先生在哪里?”

“没有时间解释。”对方声音急促但专业,“我们监测到有多辆可疑车辆正在向你的位置移动。请立即带着母亲从后门离开,有一辆银色轿车在巷口等待,车牌号是...”

就在这时,前门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试图强行闯入。

母亲惊叫一声,抓住我的手臂。我能感到她在颤抖。

“他们已经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变得急切,“快走!现在!”

另一声巨响,门框开始裂开。我拉着母亲冲向厨房,那里有通往后面小巷的门。

“手机保持畅通,我们会追踪你们的位置。”电话里的指示继续,“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接应车辆。口令是‘猎鹰’。”

我们刚冲出后门,就听到前门被撞开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没有时间回头看了。

小巷昏暗狭窄,我拉着母亲向巷口跑去。她的呼吸急促,几乎跟不上我的步伐。

“妈,再坚持一下。”我鼓励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肾上腺素。

巷口,一辆银色轿车正如约等待。我快步上前,司机侧窗滑下,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看向我们。

“猎鹰。”我说出口令。

男人点头,打开后门:“快上车。”

我们刚挤进车内,就听到巷子里传来喊声和脚步声。司机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轿车猛地加速,驶入傍晚的车流中。

我从后窗看到几个人冲出巷口,盯着我们远去的方向。其中一人拿起对讲机说着什么。

“安全带系好。”司机冷静地说,“可能会有追逐。”

果然,几分钟后,两辆黑色SUV出现在后视镜中,迅速接近我们的车辆。

司机轻哼一声,突然猛打方向盘,拐入一条窄街。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母亲紧紧抓住座椅,脸色惨白。

“谁...他们是谁?”她喘着气问。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同样困惑和恐惧,“许毅的人说是危险人物。”

司机突然开口:“不是许先生的人。许先生已经被控制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什么?控制了?被谁?”

“内部政变。”司机简短地说,“许先生低估了对手。现在他们想要你们。”

政变?这个词用在商业家族中显得异常突兀,暗示着许家远非普通富豪那么简单。

后面的SUV越来越近,其中一辆试图超车逼停我们。司机娴熟地变道阻挡,同时加速穿过一个刚刚变红的交通灯。

“抓紧!”他警告道,突然急转弯进入一个地下停车场。

轿车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疾驰,轮胎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后面的SUV仍然紧追不舍。

突然,司机猛踩刹车,轿车在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拐角处滑行停下。

“下车!现在!”他命令道,指向一扇不起眼的铁门,“进去,直走,不要回头。有人接应。”

我们刚跳出车外,他就再次加速,引着追兵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我拉着母亲推开铁门,发现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灯光昏暗。我们沿着走廊快步前行,听到身后远处传来刹车声和车门开关声。

走廊尽头是另一扇门,推开门后,我们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型仓库中。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我立即警惕地把母亲护在身后。

“放松,我是朋友。”一个女声说。她走到灯光下,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性,穿着实用的黑色服装,“许先生安排的多层应急计划。我是第二接应点。”

她快速打量了我们一番:“看来情况比预期的糟。跟我来,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等等!”我抗议道,“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许毅到底怎么了?谁在追我们?为什么?”

女性叹了口气:“简短版?许先生被家族中的反对派软禁了。他们不想看到你成为继承人,计划消除这个‘威胁’。”她做了个引号的手势,“现在满意了吗?还是想等他们追上再继续聊?”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喊声。追兵已经找到了走廊入口。

“这边。”女性指向一扇后门,“我有车在外面。但我们需要快。”

我们冲出后门,跳上一辆看似普通的货车。女性驾驶技术娴熟,很快汇入车流,没有引起注意。

母亲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问:“小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要伤害我们?”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中充满了同样的问题。短短两天,我的生活从平静普通变成了生死逃亡。

许毅提供的文件和机票还在我的口袋中。现在看来,那不再是选择,而是必需品。

“我们会安全的,妈。”我试图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保护你。”

驾驶座的女性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许先生说过你很有勇气。希望这足够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什么挑战?”我问。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专注地看着后视镜,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该死,他们找到我们了。”她喃喃道,加速驶向高速公路入口,“抓紧了,孩子们。看来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后方,三辆黑色轿车正在迅速接近,毫不掩饰他们的目的。

我从后窗看着它们逼近,心中明白: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无论我是否愿意,我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充满危险、权力和秘密的世界。

而唯一的出路,就是直面它。

第十章 迷雾重重

货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后面的黑色轿车紧追不舍。女司机——她让我们叫她琳——娴熟地在车流中穿梭,试图摆脱追兵。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我问,看着后视镜中不断接近的车辆。

“追踪器。”琳简短地回答,“可能放在你或你母亲身上。检查一下口袋、鞋跟 anywhere。”

我和母亲匆忙检查全身衣物。最终,母亲在她外套的内袋里发现了一个小金属片,比纽扣还小,闪着微弱的红光。

“什么时候...”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小装置。

“许先生身边有内奸。”琳说,“他们可能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把追踪器给我。”

我递过追踪器,琳打开车窗,准备把它扔出去。但犹豫了一下,她又收了回来。

“等等,也许可以反过来利用它。”她若有所思,突然改变方向,驶向下一个出口。

“你要做什么?”我紧张地问。

“给他们一个错误的目标。”琳说,驶入一个大型购物中心的停车场,“你们下车,躲在那边的洗手间里。十五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回来,就打这个号码。”

她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夜莺’需要提取。他们会安排你们的安全。”

“那你呢?”母亲担心地问。

琳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丝冷酷:“我去给他们制造点麻烦。现在快走!”

我们刚躲进洗手间,就看到琳驾驶货车冲出停车场,后面紧跟着那些黑色轿车。她成功地把追踪器和追兵一起引开了。

十五分钟漫长如年。每一秒我都期待琳会回来,但她没有。

最终,我拿出卡片,用洗手间里的付费电话拨打了那个号码。

“代码?”一个冷静的男声接听后立即问道。

“夜莺需要提取。”我按照指示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三号安全点。一小时后有车接应。注意安全。”

电话被挂断。没有地点指示,没有具体说明。

“他说三号安全点。”我困惑地对母亲说,“但没告诉我们在哪里。”

母亲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从钱包里拿出一枚普通的钥匙,钥匙链上有一个小小的数字“3”。

“许毅昨天给我的。”她解释道,“说万一有事,可能会用上。背面有一个地址。”

果然,钥匙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清河路27号。

一小时后,我们悄悄来到清河路27号——一家看似普通的中药店。按照指示,我们询问“林大夫”是否有预约。

店员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点头示意我们跟随他。穿过药房后间,我们进入一个看似办公室的房间,里面却有一部隐蔽的电梯。

电梯下降到一个地下室,里面布置得像一个安全屋,有基本的生活设施和通讯设备。

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等待,他自我介绍叫老周,是许毅最信任的安全顾问之一。

“许先生预见到可能会有变故。”老周解释道,给我们倒了茶,“他安排了多个安全点和接应计划。琳执行的是B计划,现在看来很成功。”

“许毅怎么样了?”我问,“他真的被软禁了吗?”

老周的表情变得严肃:“是的。家族内部的反对派联合起来,控制了许先生。他们担心你的出现会打破权力平衡。”

“为什么我这么重要?”我不解地问,“我只是一个他们昨天才知道存在的私生子。”

老周摇摇头:“他们一直知道你的存在。许先生多年来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打开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里面是许氏家族的族谱和结构图,复杂得像一个小型王国的组织结构。

“许家不是普通家族。”老周说,“我们是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组织,在全球都有影响力和利益。许先生是核心家族的最后一脉直系血亲。”

他指向族谱上的一个名字——许明轩,许毅已故的儿子。

“明轩少爷去世后,许先生就没有直系继承人了。按照传统,如果他去世而没有指定继承人,家族权力将由理事会接管,直到选出新的领导。”

老周看着我:“但如果你被承认并指定为继承人,权力将直接过渡给你。理事会中的某些人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所以他们就想要...消除我?”我感到一阵寒意。

老周点头:“有些人会不择手段地维护权力。许先生本想悄悄安排你接手,逐步获得支持。但显然,消息泄露了。”

我靠在椅背上,试图消化这些信息。一天前,我还是一个普通上班族,担心的是项目 deadline 和房贷利率。现在,我却卷入了一个古老家族的权力斗争,生命受到威胁。

“那我该怎么办?”我终于问,“我不能永远躲在这里。”

老周表示同意:“确实。我们有两条路:要么安排你们彻底消失,新身份,新生活;要么你接受挑战,争取应有的地位。”

“争取?”母亲担忧地问,“那太危险了!”

“危险已经存在,无论你们选择哪条路。”老周平静地说,“如果他们如此坚决,即使你们消失,也可能被找到。唯一的长期安全方案是正面应对。”

他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许先生事先准备的。如果他失去自由或能力,授权你暂时接管部分事务,直到情况明朗。”

我震惊地看着那份文件。许毅在甚至没见过我之前就准备了这样的授权?他对我有多大的信心?或者这只是另一个计划的一部分?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是我?他几乎不了解我。”

老周微微一笑:“许先生了解你的一切。二十六年来的成绩单,老师评语,工作评估,甚至你如何对待朋友和陌生人。他一直在观察,评估你是否具备所需素质。”

这种全方位的监视本该让我愤怒,但在当前情况下,却奇异地让人感到一丝安慰——至少许毅不是完全盲目地把我推入这个处境。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看向母亲。她看起来疲惫而恐惧,但眼中也有一种坚定的光芒。

老周点头:“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明天早上,我需要一个答案。无论哪种选择,我们都会全力支持。”

那晚,在安全屋的狭小卧室里,我和母亲进行了一次长谈。

“我害怕,小晖。”母亲承认,“但老周说得对,危险已经存在。即使我们逃跑,也可能永远活在恐惧中。”

她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你父亲——国栋——总是说,面对恐惧才能战胜恐惧。也许现在是时候面对了。”

“但这不是我的世界。”我抗议道,“我不想要财富或权力。我只想要我们平静的生活。”

母亲微笑着,眼中含着泪水:“有时候,生活不给我们选择。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应对。无论你决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那夜我几乎未眠,权衡着各种选择。清晨时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注意到与许毅的相似之处不仅仅是外貌——那种固执的眼神,紧抿的嘴唇,甚至在压力下思考的方式。

也许老周是对的。也许这确实是我的遗产,我的命运,无论我是否想要。

早餐时,我给了老周我的答案。

“我选择面对。”我说,声音比想象中坚定,“但我需要了解更多。全部真相,没有保留。”

老周满意地点头:“许先生相信你会做出这个选择。现在,第一课:许家真正的本质...”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红灯闪烁,安全屋进入了封锁状态。

“他们找到了我们。”老周冷静地说,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手枪,“看来有人泄露了这个地点的信息。”

他看向我,眼神严肃:“看来你的教育要提前开始了。准备好面对真正的许家了吗?”

门外传来撞击声和喊叫声。危机已经降临,没有回头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无论门后是什么,我都准备好了面对。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已经改变。

从那天起,我成为了另一个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真正的继承。

安全屋的门最终被撞开,但闯入者不是预期的敌人,而是琳和她的小队。

“内奸找到了。”她简洁地报告,“是许先生的私人助理。现在安全点已经暴露,我们需要立即转移。”

在转移过程中,老周开始向我介绍许家真正的业务范围和组织结构。比我想象的更加庞大和复杂,涉及全球多个领域的商业和政治利益。

我也了解到,许毅的“软禁”更像是一种保护性拘留——理事会担心反对派会直接针对他,所以以安全为名限制了他的自由。

一周后,在另一个安全地点,我首次通过安全视频链接与许毅通话。他看起来疲惫但欣慰。

“你做出了正确选择。”他说,“我知道你会。”

“我没有选择。”我老实回答,“只是选择了生路而非死路。”

许毅笑了笑:“这就是许家人的思维方式——实用主义。你已经开始了。”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接受了密集的培训——从家族历史到商业运作,从安全协议到权力结构。同时,老周和琳开始帮我联系家族中仍然忠诚于许毅的成员。

母亲也被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她 surprisingly 适应得很好,甚至开始帮我分析家族中的各种人际关系。

两个月后,在精心准备后,我首次以许家潜在继承人的身份参加了一场家族理事会。那是一场充满暗流和挑战的会议,但我准备充分。

会议结束时,我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支持,确保许毅被释放并恢复部分权力。反对派暂时退却,但我知道这只是一场长期斗争的开始。

那天晚上,我终于与许毅面对面坐在一起,不再是作为陌生父子,而是作为盟友和继承人。

“从那天起,你走了很长的路。”许毅说,语气中带着真正的骄傲。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不再是那个普通社区的街道,而是一个守卫森严的庄园景观。

“从那天起,我失去了很多。”我平静地说,“但也找到了很多。”

许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有一天,你会明白为什么这一切是必要的。”

也许他说得对。也许有一天,我会理解这所有的曲折和转折。

但现在,我知道的是: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陈晖,那个普通上班族。

从那天起,我是许晖,许家的继承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新的继承——不仅仅是财富和权力,还有责任和挑战。

而从那天起,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从馄饨到山珍海味,从平凡到非凡,一夜之间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许毅的出现揭开了身世之谜,也将我卷入了一场充满危险的权力游戏。

在逃亡与抉择中,我逐渐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和继承的责任。

最终,我选择直面挑战,开始了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旅程。

来源:Ace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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