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期文章我们讲述到,在夏朝至东周春秋时期(约公元前 2000— 前 476 年)不断有印欧人群和来自东亚的以“允姓之戎”为代表的羌戎等部族迁入中亚,最终融合为驰骋草原的塞种人。塞种人分布范围较广,主要活动在东起新疆塔里木盆地、准噶尔盆地,西达中亚咸海北岸,北至
#我的宝藏兴趣#上期文章我们讲述到,在夏朝至东周春秋时期(约公元前 2000— 前 476 年)不断有印欧人群和来自东亚的以“允姓之戎”为代表的羌戎等部族迁入中亚,最终融合为驰骋草原的塞种人。塞种人分布范围较广,主要活动在东起新疆塔里木盆地、准噶尔盆地,西达中亚咸海北岸,北至俄罗斯叶尼塞河上游,南抵中亚锡尔河北岸的广袤草原上。新疆和哈萨克斯坦交界处的伊犁河谷是其核心地区,因此这里也被称为“塞地”。
余太山《塞种史研究》中的塞种四部的分布地域
在约两千年的交往融合过程中,相似的游牧生活经历,尊崇强者的文化背景,使他们形成了相似的文化面貌。比如盛行厚葬、以大量马匹殉葬,善于制作动物纹装饰的金器。其制作的鹰头狮身格里芬,以及狮虎撕咬鹿、羊等动态场景的金器,成为塞种文化的标识。
在历史的演进中,塞种人逐步从史前的部落时代过渡到西周时期松散的王国体制,他们在伊犁河谷、天山南北及中亚北部草原,建立起若干游牧性质的“酋邦”、流动性“行国”与定居型“城邦国”。中国史书中出现的 “塞王”,标志着塞种建立了奴隶制国家。根据考古发现,年代最早的塞人王国存在于我国新疆的阿勒泰地区。
阿勒泰绝美的自然风光
1963 年,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阿勒泰市西南16公里处的切木尔切克乡进行文物普查时,发现了一片有石人雕像竖立的大规模古代墓葬群,这就是著名的“切木尔切克墓群”。这座墓地南北长12.5公里,东西宽3.5公里,共有数千座墓葬。1965 年,考古队对其中的32座墓葬进行发掘,揭示了坟院制与单墓制两种不同的墓葬形制,出土大量的青铜器、陶器、石器及石人雕像。
其中的石人是切木尔切克墓群的标志性文物,他们以古朴的造型、程式化的面部特征和粗犷的雕刻风格著称。石人以圆形凸棱表现面部轮廓,眉弓发达,圆眼睛,方直鼻子,一字形嘴唇,脸颊处长装饰一组尖部相对的三角形纹饰。早期石人只刻画面部,中晚期有正立和斜立的男女之分,并刻画出颈肩胸等部位,常装饰长条形带饰和三角形或圆弧形图案。此次发掘首次确认新疆存在早于汉代的草原石人,将新疆石人文化的年代上推至青铜时代。
切木尔切克墓群的标志物石人
切木尔切克墓群的绝对年代早至公元前2500年(早于夏代),延续至公元3世纪的汉魏时期,是从塞种人时期经乌孙、匈奴、柔然延续至突厥时代的墓葬。属于塞人的墓葬主要集中在公元前2000至前400年间,这些墓葬以家族或者氏族为单位,集中安葬在同一片墓地。墓地外围由石垣围成矩形或圆形的茔院,内部包含多座石棺墓或土坑墓。
例如出土文物较多的M5 坟院,东西长25米,南北宽18米,内有 4 座石棺墓。石棺四壁由厚约30 厘米的数块花岗岩或闪长岩石板垂直拼接而成,底部和顶部亦用石板覆盖,形成规整的椁室。石板间未使用任何黏合剂(如后世的混凝土),却能拼接得严丝合缝;部分晚期石棺内壁还雕刻有人面、菱形等图案,或彩绘动物、网格纹饰,证明这些石板是提前预制后组装的,显示出高超的建筑技术。石棺方向均为东偏南20°左右,体现出严格的空间规划。
阿勒泰切木尔切克墓群的石棺墓
随葬品早期以青铜短剑、铜镜和橄榄型的装饰三角纹、折线纹的陶罐,以及石器为主。其中最著名的有一件用来烹茶的双联石罐,系用整块闪长石凿出。晚期墓葬出土了大量的铁箭簇、铁带扣,以及中原风格的红陶器。这些武器的出土,表明部落或酋邦之间的战争长期存在。虽然墓葬在随葬品上未表现出严重的贫富分化,但其葬制却体现出严格的等级差异。M17是一座贵族或者酋邦国王的墓地,其中一座不仅有豪华的石棺,1米多高的石人,而且有铸造青铜匕首和铜锥等器物的石范出土。表明生产资料掌握在塞种贵族手中。
此外,在墓主人石棺内外,以及离墓葬1.2米处,发现了二十多具人骨碎片,他们头部有砍杀的致命痕迹,表明这些人是被杀的殉葬奴隶,他们是墓地中身份最为低贱的人。一般氏族成员的墓葬是普通的竖穴土坑墓,外部没有石人,大多数没有任何随葬品,少数只有一两件石刀、石磨棒之类的生产工具。
从这些墓葬的特征和大量殉葬奴隶的出现,表明当地已进入阶级社会。学者推测,西周时期阿勒泰已出现部落联盟或者酋邦制的游牧奴隶制国家,他们也许就是塞种人建立的首个王国。不过也有学者认为,切木尔切克墓群所在的阿勒泰地区在公元前1000年,只是刚刚迈入国家雏形阶段,算不上真正的王国时代。
切木尔切克墓群出土的双联石罐
到了公元前8世纪至前3世纪,中亚许多地区,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王国。在新疆伊犁的巩乃斯河南岸、阿拉沟东口以及俄罗斯叶尼塞河上游的图瓦共和国、哈萨克斯坦东北部,都发现过规模庞大的墓地,而且被当地人称为“国王谷”,可见在这些地区都存在过塞人王国。(关于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和哈萨克斯坦“塞人王陵”的详细情况,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关注我,查阅往期文章,图瓦墓葬新证:斯基泰人起源之谜与欧亚草原的千年兴衰)
继切木尔切克墓群揭示塞人早期文化后,下面就让我们走进新疆最典型的塞人晚期墓地 ——阿拉沟古墓群,感受一下塞种人创造的灿烂文明。
图瓦共和国阿尔赞塞人王陵的木椁墓
1976年,在新疆吐鲁番盆地西部的托克逊县阿拉沟河谷西岸,修建南疆铁路鱼儿沟火车站段时,施工人员意外揭露出一片规模庞大的古墓群。1976-1978年,著名新疆考古学家王炳华带领团队抢救性发掘中,在这里累计清理出上百座墓葬,这就是阿拉沟古墓群。墓葬年代主要集中在春秋战国时期(公元前8-3世纪),属于塞人文化遗存。
墓葬群主要分布在阿拉沟东口的山前台地上,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100米。有四座大型木椁墓特别显眼,其中的三座(M18、M19、M31)呈“V”字形排列,彼此相距约10米。最大的M30雄踞西北方约200米处,像星座中最亮的星,带领墓群在大地上铺陈开来。这种排列方式可能反映了塞人部落的组织结构或某种宗教观念。墓葬地表有圆形的封土堆,直径约5米,残高不足1米;周围环绕矩形石垣,长15米、宽10米左右。形制与阿勒泰切木尔切克墓群基本一致,体现了塞人一脉相承的独特丧葬文化。
发现阿拉沟古墓群的托克逊鱼儿沟火车站
阿拉沟墓群最大的M30墓,长6.56米,宽4.22米,深7.1米。墓葬表层为黄土,其下依次为细沙、沙砾石,再下填充卵石,最后才到达墓室。与切木尔切克墓群稍有不同的是,这些墓葬中的石棺被扩充为石墓室,墓室里面多了一座木椁,因此被称为石室木棺葬。墓室为巨石砌筑的长方形石室,工艺较切木尔切克墓群的石棺,粗糙了很多。紧贴墓壁用纵横交错的3-8层松木搭建成木椁框架。椁顶盖一层圆木,铺以木板,覆以苇草,填充积砂石,形成完整的封护体系。
这四座高级墓葬可能是塞人王室成员或贵族的墓葬,其他墓葬大多数为平民墓葬。贵族墓葬中除M30为单人墓外,其他均为夫妻合葬墓;平民墓葬大多数没有木椁,而且是十多人至数十人的二次合葬墓。尸骨重重叠压,多至三四层,且多数尸骸残缺不全,表面没有附着物痕迹,显然是从别处迁葬来的二次葬。并且大部分肢骨上有多处刀砍的痕迹,可能为频繁的战争所伤。
墓葬中的随葬品更是天差地别,平民墓葬难得见一两件陶质生活器皿,而最大的M30不仅出土了精美的青铜器、漆器,而且有上百件制作工艺精湛,纹饰独特的金器。反映了塞人平民与贵族严重的贫富与阶层分化现,推测此时当地已进入真正的奴隶制邦国时代。
阿拉沟古墓群出土的三角纹彩陶罐
阿拉沟墓葬共出土了70余具干尸(包括11具相对完整的)。根据上海自然博物馆对1986年发掘所得57具头骨的测量结果显示,其中13具为蒙古人种,33具为欧洲人种(高加索人种),DNA检测也显示古尸中同时存在蒙古人种和欧洲人种混血类型。这一发现不仅证实了东亚族群也是塞人祖先之一,也为研究古代新疆的人口流动与文化交融提供了重要线索。
经人骨DNA检测,M30的墓主人是一位30岁左右的女性,具有高加索人种血统,推测是一位塞人公主或王妃。在进一步的检测中,在墓主人颅骨顶部发现了一个直径约1-2厘米的钻孔。学者推测其可能患有脑肿瘤或脑膜炎之类的顽疾,引发颅内高压的头疼。巫医为缓解其痛苦实施了原始开颅术,然而最终因术后感染导致墓主人死亡。
M30墓主人颅骨的钻孔
墓主人生前非常受宠,她的墓葬出土了200余件珍贵文物,占据了阿拉沟古墓群出土文物总数的80%以上,其中金器占据绝大多数,体现了塞人对黄金的崇尚。阿拉沟古墓群出土的主要文物包括以下种类:
虎纹金牌饰共有8件,直径约5.5-6厘米。在圆形的金牌饰上,采用模压工艺制出带有浮雕效果的、卷曲成圆形的老虎,虎的肩部和臀部饰有螺旋纹,虎首高昂,后肢朝上翻转,富有动感。是塞人典型的动物纹金牌饰。
阿拉沟出土虎纹金牌饰
虎纹金带饰共4条,长25厘米、宽3厘米。每条带饰上均有一对虎头相对,虎视眈眈,伏地作势欲搏斗状。这些金带饰镶嵌于皮革腰带上,是塞种贵族最重要的服饰之一。
对虎纹金箔带
另外还有1件使用捶揲工艺塑造的狮形金牌饰,长21厘米、宽11厘米。狮子蹲伏于地,头部低垂呈现颔首状,前肢自然伸展贴地,后腿以反关节形式向后翻转。颈部的鬃毛纹理、眼窝部位的凹陷、肌肉凸起的臀部、卷曲的尾部被刻画的栩栩如生,富有立体感,显示出高超的工艺。牌饰背部设有穿孔结构,推测用于穿系固定,可能是护心镜之类的胸饰,象征着武力和王权。
此外还有金珠、金花、几何形饰片等小型装饰品,总计200余件,均采用模压工艺制成。
阿拉沟狮形金牌饰
历史上中亚地区的河谷森林地带,曾经生活过新疆虎(也称里海虎),它们威猛矫健的形象成为塞种人崇拜的偶像,而被广泛绘制于金属物品上。而狮子在中亚地区从未出现,只有古代波斯西部出产狮子。中国北魏《魏书・西域传》等史书中,多次记载波斯使者向中原王朝进贡狮子的史实。而古代的波斯将狮子视为权力的象征,从阿契美尼德王朝(公元前550年—公元前330年)开始,就将狮纹及图案广泛应用于建筑物、金银器、纺织品等物品的装饰图案。可见塞种人的狮纹以及狮子崇拜文化深受波斯帝国影响,应该是粟特商人经中亚两河流域传播至天山南北的。
墨山营盘遗址出土的狮纹地毯
除了狮子崇拜文化的影响,波斯的祆教也深刻影响了中亚塞种人的生活。在M30出土的青铜器中,有一件“高足方座承兽铜盘”,被认为是塞种文化标志性的青铜器,同时还被认为是祆教的火坛类祭祀盘。高足方座承兽铜盘通高32厘米,下部为喇叭形器座,上部为边长30厘米的方盘。盘中央并立二兽,形似带翅膀的小狮子,颈部鬣毛卷曲成穿孔,用于将祭盘悬挂在建筑物房梁上。铜盘采用分铸焊接工艺,将兽、盘、器座分别铸出后焊连成一体,工艺复杂精湛。
此类有动物立于盘中央的青铜盘在伊犁河谷的新源县巩乃斯河畔的环形聚落遗址中也有发现,最著名的莫过于“青铜高足环牛祭盘”。圆形的铜盘下部是镂空造型的喇叭形底座,铜盘边缘铸有16头栩栩如生的青铜小牛,中央是三根呈“品”字形排列的铜柱,被视为光明、智慧与创造的源泉,是祆教“三圣火”的象征。
阿拉沟出土的高足方座承兽铜盘
祆教又称“琐罗亚斯德教”,是波斯人琐罗亚斯德在公元前7世纪创立的一神论宗教。以光明和黑暗、善与恶构建起基本的二元宇宙观。以火代表光明神阿胡拉·马兹达,因为崇拜火,所有又被称为拜火教。金庸笔下的“明教”,其前身是公元 3 世纪由祆教衍生出的摩尼教,在中国融合部分释道二教发展成的独特宗教。
大流士登基之初(公元前522)波斯人刚刚摆脱米底王国的统治,为了凝聚民心,大流士和以后的继任者将祆教定为国教。以后的300多年中,随着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强势崛起,祆教在中亚、西亚广为流传,成为世界性的宗教。居住在中亚阿姆河、锡尔河流域的粟特人首先接受并信仰了祆教,接着是北方草原的塞种人也成为祆教信徒。这一文化趋势借助粟特商人的跨区域贸易网络进一步扩散。到公元前5世纪的战国时期,祆教已传播到天山南北。因此这种有动物立兽的铜盘,成为信仰祆教塞种人的独特文化的标志。
新疆新源县出土的铜环牛祭祀盘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新疆考古队的学者,根据伊朗学者贾利尔•杜斯特哈赫选编的祆教典籍《胡尔达•阿维斯塔》(Khortak Avestāk)的相关内容认为:此类祭祀铜盘上的动物数量与祆教的特定节日有关,是在相应的节日用于特定的祭祀场合。有16只牛的铜盘被认为在每年的最后五个“萨迦日”和“灵体节”,用来庆祝阿胡拉•马兹达创造了人类;而阿拉沟墓地发现的两只“飞狮”的铜盘,代表善恶二元的对立。用来在每月的第二天,祭祀光明从神中的自然神或动物神“巴赫曼”。
塞种人信仰的祆教自公元前5世纪传入新疆后,一直持续发展,在公元9世纪后的高昌回鹘汗国时期依然存在,直到公元10世纪以后,随着新疆伊斯兰化的深入,最终逐渐销声匿迹。
哈萨克斯坦伊塞克出土的承骑者与瘤牛高圈足青铜祭盘
除了与西方的文化交流之外,当地的塞人王国还与中原地区建立了经贸往来。在阿拉沟M18墓出土了来自汉地的“黑地红彩云气纹漆盘”。漆盘直径16厘米,木胎已朽,仅存内外漆皮。黑地,朱红彩,描绘四道炫纹,盘底绘流云纹。M28墓出土了“凤鸟纹刺绣残片”,黄色绢地上用红、黄、绿、蓝等丝线绣出凤鸟纹,虽凤鸟头部已残缺,但身躯部分依然清楚,呈现飞舞回首状。凤鸟体态丰满、羽翼舒展,回首飞舞的姿态矫健灵动,尽显恢宏气势。其羽状纹饰与湖南长沙楚墓出土的凤鸟纹饰如出一辙,这是新疆地区出土的时代最早的丝绣作品之一。
阿拉沟出土的凤鸟纹刺绣残片
长沙马山楚墓凤鸟纹刺绣
这些文物均非本地制造,全部来自中原地区,证明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公元前5世纪),中国内地与新疆乃至更远的阿尔泰山地区已有密切的文化交流。这比张骞出使西域(公元前2世纪)早了数百年,为“丝绸之路并非始于西汉”的观点提供了关键实物证据。凤鸟纹刺绣与湖南长沙楚墓的纹样相似,表明楚文化的影响已远及西域;而漆器的制作工艺与中原战国时期一致,说明中原手工业品已通过贸易渠道传入新疆。
此外在阿拉沟墓葬中还发现了小铁刀、三棱形铁箭簇,以及与马家窑风格接近的彩陶器。这些现象说明战国时期塞人已经在使用铁器,尤其是消耗量很大的铁镞的使用,对评估当时塞人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具有重要意义 。墓葬出土的彩陶以红地黑彩,饰倒三角纹、网纹、涡卷纹的单耳、双耳罐为主。纹饰与吐鲁番盆地苏贝希文化和焉耆盆地察吾呼文化的彩陶器极为相似,深受甘青地区马家窑彩陶菱形格纹饰的影响,是彩陶文化由东向西传播的重要物证。只不过马家窑彩陶文化传播到新疆后,纹饰更加趋于简单的几何化而已。
阿拉沟出土的彩陶壶
马家窑菱形格蛙纹彩陶罐
切木尔切克墓群和阿拉沟古墓群的发掘填补了新疆北部草原文化研究的空白,推动了新疆考古学的分区与分期研究。王炳华先生根据阿拉沟考古发现,首次提出了“天山峡谷古道”概念,该概念成为后来“天山走廊”概念的核心理论。这一理论强调天山南北与中亚的互动,修正了传统“丝绸之路仅沿塔里木盆地”的认知,指出天山山系中的峡谷是古代游牧民族东西穿行的重要孔道,在沟通古代文明交流中有过不可低估的贡献。阿拉沟、切木尔切克草原作为天山廊道东西两端的枢纽通道,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是当地塞人王国发展出灿烂文化的基础。
切木尔切克墓群和阿拉沟古墓群的发掘,不仅揭示了塞人文化的独特魅力,也为理解张骞凿空西域前的早期东西方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线索。这些墓葬群以其精美的黄金制品、多元的文化特征和独特的墓葬形制,成为新疆考古学的重要里程碑。
天山走廊主要路径
然而,塞种人的统治并非一帆风顺。公元前 3 世纪初,月氏人在匈奴打压下开始西迁,当他们抵达赛地时,赶走了塞王 。尽管大部分塞族百姓仍留居该地,为月氏人所统治,但这一事件无疑对塞种人的势力分布产生了重大影响。然而好景不长,不久后月氏人又被匈奴扶持的乌孙部落击败,月氏人和塞种人不得不又踏上了新迁徙的旅程。
下期文章为大家讲述月氏、乌孙、塞人的恩怨情仇,敬请期待。
来源:小方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