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妙!当真是妙极了!” 凤榻上的女子,当朝太后楚清璇,缓缓睁开一双媚眼如丝的凤眸,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沙哑,“小凡子,你这双手,可真是哀家宫里最得意的宝贝。”
“妙!当真是妙极了!” 凤榻上的女子,当朝太后楚清璇,缓缓睁开一双媚眼如丝的凤眸,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沙哑,“小凡子,你这双手,可真是哀家宫里最得意的宝贝。”
她身着一袭正红色团凤朝服,本就丰腴有致的身段被包裹得淋漓尽致,乌黑的云鬓斜插着一支金步摇,衬得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庞愈发娇艳动人。此刻,她正慵懒地侧卧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榻下,一个身穿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蓝袍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温润如玉的赤足,专注地揉捏着。他便是张小凡,一个眉清目秀,眼神里却藏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的“小太监”。
“能得太后一句夸赞,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张小凡低垂着眼帘,声音恭敬却不失亲近,“只要娘娘不嫌弃,奴才愿为您揉一辈子的脚。”
说话间,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向上瞟了一眼。那凤袍下勾勒出的惊心动魄的曲线,以及那欺霜赛雪的肌肤,让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灵魂来自一个被称作“地球”的蔚蓝星球,一个全新的时代。谁曾想一朝穿越,竟直接落入了敬事房,眼看就要挨上一刀,断了尘根。
然而,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负责掌刀的老太监褪下他裤子的瞬间,竟是先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原因无他,张小凡这具身体,竟是罕见的“天阉”,根本无需后天再动刀子。
从此,这桩奇闻便成了他在宫里的一张特殊名片,为他招来了无数或嘲弄或艳羡的目光。旁人嘲笑他未识风月,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却也羡慕他免受阉割之苦,身上没有那股常年不散的腥臊味。
皇宫是个金碧辉煌的囚笼,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场。在这里,太监的命,比野狗还贱。一句错话,一件错事,跟错一位主子,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张小凡亲眼见过太多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同伴,下一刻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所以,来到这大楚王朝的一年多里,他始终活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幸好,他还有一项无可比拟的优势。这个时代的文字,与他所熟悉的简体字别无二致。凭借着识文断字这份难得的技能,两天前,他被破格调入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这对于一直渴望寻找一棵可以倚靠的大树,以便能更好地活下去的张小凡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将自己二十多年现代社会摸爬滚打练就的本领悉数使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厚比城墙的脸皮,终于成功在这位权倾后宫的美艳太后楚清璇面前,博得了几分欢心,暂时留在了身边。
此刻,楚清璇似乎是享受够了,她那双狭长的凤眸再次睁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下这个额头已经渗出细密汗珠的少年。他干活时的专注,和他说话时的乖巧,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
“瞧你这满头大汗的,也累了吧?起来歇会儿。”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
“谢太后体恤!” 张小凡如蒙大赦,却又故作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那只柔若无骨的玉足。
说句心里话,这女人的确是人间绝色。能稳坐后宫之主的宝座,其容貌、身段与气质,皆是万里挑一的顶尖水准。即便是见惯了后世各种美颜滤镜的张小凡,每一次近距离看到她,心头都会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想到这具身体的缺憾,他就在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楚清璇慵懒地翻了个身,身上的凤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香肩。她眯着眼打量着张小凡身上的蓝袍,眉头微蹙:“你这身衣服,着实碍眼。待会儿让小兰带你去尚衣监,换一身红袍穿。”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张小凡的脑海中炸响!
他瞬间大喜过望,立刻匍匐在地,砰砰磕头,声音里满是激动:“奴才谢太后赏赐!谢太后看重!从今往后,奴才生是太后的人,死是太后的鬼!”
在宫中,太监的服色等级森严。他现在穿的蓝袍,是最低等的杂役太监,走在路上谁都可以踩一脚。而红袍,则是只有各宫主子身边的近侍太监才有资格穿的,品级足足高了三级!这意味着,他一步登天了!
“咯咯咯……” 楚清璇被他这副夸张的模样逗得花枝乱颤,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她缓缓坐起身,玉足轻抬,看似随意地在他肩膀上点了一下:“你有这份忠心,哀家很高兴。赏你,也是你应得的。”
话锋陡然一转,她原本带笑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寒霜,声音也冷了下来:“但是,哀家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太后尽管放心,奴才的忠心,日月可鉴!” 张小凡身子伏得更低了,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这女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和风细雨,下一秒便是雷霆万钧。帝王心术,果然深不可测。
“那就好。” 楚清璇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将玉足重新搭在了他的肩上,朱唇轻启,“刘景那个老狗,是皇帝安插在哀家身边的眼睛。哀家不想再看到他整日在眼前晃悠,你,可有法子?”
张小凡心中一动,重新抱起那只温软的玉足,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同时沉声说道:“太后,奴才斗胆。这刘景是皇上的眼线,咱们即便用手段赶走了他,皇上也必定会派下一个‘王景’、‘李景’来。治标不治本。”
他很清楚,眼前的太后并非当今皇帝的生母。她的亲生儿子,是手握十万重兵、镇守边疆的晋王楚天雄,在朝堂上势力盘根错错节,是皇帝心中最大的一根刺。母子二人,自然是皇帝的眼中钉。
“哦?那依你之见呢?” 楚清璇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小太监,总能说出些与众不同的见解。
张小凡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她探寻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拉拢,掌控,让他为我们所用!”
“如何拉拢?如何掌控?” 楚清璇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回太后,是人,便有弱点。只要我们能找到刘景的命门,就不愁他不如范!” 张小凡自信地回答。
楚清璇秀眉一挑,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芸娘!”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小凡身侧,悄无声息,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定睛看去,来人是一位身着黑色女官服的女子,五官冷艳,身材高挑,一双眸子锐利如鹰。只一眼,张小凡便赶紧低下头。这个世界存在武者,而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其中的顶尖高手。
“主人。” 芸娘单膝跪地,对楚清璇行礼,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张小凡一眼。
“去查刘景,哀家要知道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软肋。” 楚清璇下令道。
“遵命。” 芸娘应声,身形一闪,便再度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小凡心中艳羡不已,这便是武者的力量么?若自己有这般身手,何愁不能在这宫中立足?
一个时辰后,芸娘去而复返。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即便是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个叫张小凡的小太监,不知何时竟已挪到了太后的凤榻之上,正为太后揉捏着大腿。
太后……不是最厌恶太监近身的吗?
“念。” 楚清璇慵懒的声音打断了芸娘的失神。
芸娘心头一凛,连忙回神,开始汇报:“刘景,江南人士,家中尚有一寡嫂及独侄……”
当芸娘汇报完毕,楚清璇那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凡子,都听清了?”
“回娘娘,听清了。” 张小凡的手法未停,口中则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刘景视其侄如己出,我们大可如此这般……”
他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娓娓道来。
楚清璇听完,却秀眉紧蹙,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何必如此弯弯绕绕,听着就烦人!直接派人把他侄子抓来,以性命要挟,他敢不从?”
“娘娘此言差矣,” 张小凡耐心地解释道,“单纯的威胁,只会让他心生怨怼,日后恐有反噬之险。我们必须设局,让他主动犯下足以被皇上砍头的罪状,再由我们出面‘拯救’他于水火。如此,他才会彻底断了退路,死心塌地为娘娘办事……”
楚清璇听着他的分析,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她微微侧身,凤袍下的春光若隐若现,“芸娘,就按他说的去办!”
“太后英明!” 张小凡立刻奉上马屁。
第二章 红袍加身
走出慈宁宫寝殿,张小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
经过这两日的近身伺候,他对这位美艳太后的脾性,也算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总结起来便是:看似胸大无脑,实则心狠手辣;极度爱听奉承话,又格外重脸面。
自己眼下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忠犬”角色。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她,让她开心,让她对自己产生依赖,直至再也离不开自己。
而且,通过刚才的肢体接触,张小凡敏锐地察觉到,这位深宫中的太后,内心深处不过是个久旷的寂寞妇人。自己仅仅略施小计,便能让她流露出小女儿般的媚态。
未来的路,似乎已经在他眼前铺开。
【好日子,就从征服这位美艳太后开始吧!】
他心中暗自发狠,随即找到了太后的贴身侍女小兰。
“小兰姐姐,奉太后娘娘懿旨,请您随奴才去一趟尚衣监。”
小兰生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身材娇小玲珑,一身粉色的宫女裙,却被胸前的饱满撑得鼓鼓囊囊。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去尚衣监做什么呀?”
“太后娘娘心善,赏了奴才一身红袍,特命奴才随姐姐一同去领取。” 张小凡脸上挂着谦卑而讨喜的笑容。
太后身边共有梅、兰、竹、菊四位贴身侍女,个个都生得貌美如花,是太后的脸面。
“什么?太后赏你穿红袍?” 小兰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才来几天呀?小凡子,你可别是诓我!”
“姐姐貌若天仙,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舍不得骗姐姐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这深宫里,阿谀奉承不是耻辱,而是生存的技能。
“咯咯咯!就你嘴甜!” 小兰被他逗得掩嘴轻笑,“怕是太后娘娘,就是被你这张巧嘴给哄开心的吧?”
两人说笑着,一路来到了尚衣监。有太后的腰牌在此,尚衣监的管事太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办事效率出奇地高,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便取了崭新的红袍回来。
回到慈宁宫外,张小凡指着一处临近寝殿的小库房,问道:“小兰姐姐,太后娘娘恩典,让奴才住在此处,说是钥匙在姐姐这里。”
“让你住这儿?” 小兰的惊愕再次升级。
这地方离太后寝殿的距离,不足百步之遥!他一个新来的小太监,凭什么能享受到如此殊荣?娘娘这次,未免也太恩宠他了吧?
“正是。” 张小凡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可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小兰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酸意,“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取钥匙。”
望着小兰离去的背影,张小凡小心地将红袍放在一处干净的石阶上,盘算着等会儿收拾好住处,定要好好沐浴一番,再换上这身行头。
就在这时,一个矮胖的身影挡住了他眼前的光线。
“小凡子,刘公公让你去刷恭桶!刷完了,再去把茅厕的粪池给掏干净。” 来人是刘景的干儿子,人称小狗子,也是个蓝袍太监。
欺压新人,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除非你舍得花银子打点,否则这些脏活累活就都是你的。张小凡刚来,身无分文,自然成了他们欺负的首要目标。
若是放在昨天,张小凡或许还会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应下。
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了。
“不去。” 他眼皮都没抬,直接吐出两个字。
“哟呵?翅膀硬了是吧?陪太后说了几句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小狗子见他竟敢顶撞,顿时勃然大怒,他瞪起一双三角眼,挽起袖子,一拳就朝着张小凡的面门砸了过来。
“滚!”
张小凡眼中寒光一闪,不退反进,一记干脆利落的窝心脚,正中对方的小腹。
“哎哟!” 小狗子猝不及防,像个皮球一样被踹翻在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张小凡已经猛地扑了上去,骑在他的背上,双臂抡圆了,左右开弓,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彻庭院。
“啪!啪!啪!”
“我干爹是刘公公!敢打我?”
“小凡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爷,爷爷!我错了,别打了,我这就去刷恭桶,我去刷还不行吗!”
起初还嘴硬的小狗子,很快就在连绵不绝的巴掌下败下阵来,开始哭爹喊娘地求饶。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张小凡这才停手。他心里有数,这里毕竟是太后宫门前,真打死了人,自己也免不了麻烦。
小狗子连滚带爬地逃开,跑出老远后,才敢回头撂下一句狠话:“小凡子,你死定了!我这就去找我干爹!”
“随时恭候。” 张小凡冷冷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而在慈宁宫内,小兰正向楚清璇复命。
“娘娘,殿外那间西库房,据说是前朝一位老太妃住过的,您赏给小凡子住,怕不怕……落人口舌呀?” 小兰小心翼翼地问。
楚清璇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前朝都亡了几十年了,哪来那么多讲究?哀家说让他住,他就住得。”
小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又忍不住好奇:“娘娘,您从前不是最不喜太监近身的吗?怎么对这个小凡子,这般好?”
楚清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这小凡子,嘴巴甜,脑子灵,人也长得干净。最关键的是,他身上没有那些阉人特有的骚臭味。”
“这倒也是,他是天阉,自然没味儿。听说……那里还没奴婢的指甲盖大呢!” 小兰掩嘴偷笑,随即又担忧起来,“娘娘,您就这么信他?他……不会是别宫派来的探子吧?”
“哀家早就让芸娘查过了。” 楚清璇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尽在掌握的自信,“他是太原府逃难来的灾民,全家都饿死了,一个人在皇城根下当小乞丐,后来宫里扩充太监,才被东厂的人给抓了进来。”
说到这,楚清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这孩子命也够苦的。这么个机灵的人,竟在辛者库那种地方,足足洗了一年的衣服。”
小兰立刻讨好道:“我看他一点也不苦,这不就遇上娘娘您了吗?您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呵,行了,就你嘴贫。” 楚清璇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倦了,“下去吧。告诉小凡子,让他收拾妥当后,过来见我。”
“奴婢遵命。”
第三章 还阳神功
小兰走后,张小凡打量着自己的新住处。
库房不大,约莫二十来平,但对他而言,已是天堂般的居所了。想当初在杂役房,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那股混杂着汗臭和尿臊的味道,简直能把人熏死。如今能有自己的单间,夫复何求?
“小兰姐姐,这里灰尘大,别脏了您的裙子,您先回吧。” 张小凡一边说着,一边体贴地将小兰推出了门外。
“你一个人哪收拾得过来呀?这么多杂物。” 小兰心里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张小凡苦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外头那些蓝袍太监,大多都是刘公公的人。我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好再与他们搅合在一起。”
小兰自然明白自家娘娘和刘景之间的龌龊,便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身离去了。
屋内的杂物虽多,但大多是些还能用的旧物。张小凡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也没舍得扔,只是将里里外外都仔细擦拭了一遍。
最后,只剩下一张破旧的木床。他打算将床挪开,把地面也清扫干净。
可谁知他刚一用力,那张饱经风霜的木床竟“嘎吱”一声,散了架。
“什么破烂玩意儿!”
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张小凡一边咳嗽,一边挥手扇着。就在这时,他眼尖地发现,从散落的床板下,掉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他好奇地捡了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当看清封面上那四个龙飞凤凤舞的大字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还阳神功》!!
这……这名字!
难道说,自己的“二弟”还有重振雄风之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张小凡的内心瞬间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他几乎能想象到自己练成神功后,将那高高在上的美艳太后压在身下的场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本秘籍,想必是前朝某个太监偷偷修炼的,王朝覆灭后便遗落于此,今日竟便宜了自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深知,这本功法若是暴露出去,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在没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为了保险起见,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写着功法名字的封面撕下,揉成一团,直接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小凡子,给老子滚出来!”
就在这时,小狗子那公鸭般的嗓音在屋外炸响。
张小凡眉头一皱,迅速将秘籍塞进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抄起一根散架的床腿,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次,小狗子带来了四个帮手,五人皆手持棍棒,气势汹汹。
“小凡子,我说过会让你好看的!” 小狗子肩上扛着棍子,脸上带着前几日被张小凡打出的巴掌印,表情显得既嚣张又滑稽,“现在,你跪下给爷磕三个响头,再从爷的胯下钻过去,爷或许可以考虑,待会儿打断你腿的时候,下手轻一点!”
“小狗子,我奉劝你一句。我现在已是太后娘娘御赐的红袍近侍,品级与你干爹刘公公平级。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便是对太后娘娘的大不敬,信不信我当场格杀你,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张小凡手持木棍,语气冰冷,眼神中透出凛冽的杀气。
他的话,让小狗子五人集体愣住了。
短暂的寂静后,是更加猛烈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一个新来的,穿红袍?你骗鬼呢!”
“小凡子,你这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小狗子一声令下,几人挥舞着棍棒,如同一群恶狼,朝着张小凡猛扑过来。
就在他们即将近身的刹那,张小凡突然从怀里抓出一把刚刚打扫时收集的灰尘,猛地向前一扬!
“我操!你他妈玩阴的!”
“呸呸!不讲武德!”
突如其来的石灰阵,让小狗子等人瞬间乱了阵脚,一个个捂着眼睛咳嗽不止。
“对付你们这群狗东西,何须讲武德!”
张小凡抓住机会,一棍子狠狠地砸在为首的小狗子的脑袋上。
“啊——!”
小狗子惨叫一声,抱着头倒在地上,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一个大包。
张小凡得势不饶人,如法炮制,挥舞着木棍冲入人群。虽然他抢占了先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混战之中,他的脸颊和脖颈也被划出了两道火辣辣的血痕。
但他的对手,下场则凄惨得多。一番激斗下来,小狗子一方,两人被开了瓢,一人捂着下身惨嚎,还有一个更是被木棍的 splinter 戳瞎了一只眼睛,鲜血直流。
如此大的动静,很快便惊动了慈宁宫的侍卫。片刻之后,扭打在一起的六人,全都被押到了太后的寝殿门前,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楚清璇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缓步走出,优雅地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太师椅上。她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大侍女小梅会意,取来一根藤条,不分青红皂白,在六人背上各抽了一下,以示惩戒。
“太后娘娘,奴才冤枉啊!” 小狗子率先恶人先告状,哭喊道,“是小凡子他不仅违抗刘公公的命令,还出手伤人!奴才们只是想与他理论,结果又被他打成重伤!他还……他还大言不惭,说您赏了他红袍,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其余四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庭院里鬼哭狼嚎。
“都给哀家闭嘴!” 楚清璇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小凡子的红袍,的确是哀家亲赐。你们五个,竟连他一人都打不过,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此言一出,小狗子等人顿时如遭雷击,面如死灰。
完了!这回踢到铁板了!
楚清璇的目光转向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张小凡:“小凡子,他们五人欺你一人,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为何一言不发?”
“回娘娘,在您的宫里私斗,便是坏了您的规矩。既然坏了规矩,无论对错,奴才都甘愿受罚。” 张小凡一脸真诚,不卑不亢。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楚清璇的心坎里。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说得好。在哀家的地盘,哀家的规矩,就是天!只要坏了规矩,就必须受罚!”
她的目光陡然变冷,玉指指向小狗子等人,对张小凡下令道:“现在,哀家命你,亲手打断他们五个的腿。”
小狗子等人闻言,魂飞魄散,拼命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楚清璇却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小凡。
“谢娘娘恩典!”
张小凡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冲着楚清璇一拱手,然后捡起地上的木棍,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手起棍落!
“咔嚓!咔嚓!”
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慈宁宫的上空。那个被戳瞎眼睛的太监,更是直接疼晕了过去。
“把这几个碍眼的狗东西扔出去,哀家不想再在宫里看到他们。” 楚清璇嫌恶地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要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意思。
很快,小狗子五人便被侍卫堵上嘴,装进麻袋,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庭院里,只剩下张小凡一人还跪在原地,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人不是他。
“小凡子,这是赏你的。” 楚清璇从袖中摸出一颗黄澄澄的金豆子,随手抛了过去。
张小凡连忙接住,叩首谢恩:“谢娘娘赏赐!”
这颗金豆子,足以顶得上他在辛者库一年的俸禄了。这波,血赚!
楚清璇伸了个懒腰,美好的身段展露无遗,打着哈欠道:“下去吧,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一会儿到哀家寝殿来。”
【第四章:兰香暗许,奇计解忧】
回到自己那方寸之间的小窝,张小凡几乎是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他像是只不知疲倦的鼹鼠,敲敲这块地板,摸摸那处墙角,就差把青砖都撬起来一探究竟了,可期待中的第二本武功秘籍,却始终杳无踪迹。
“罢了,或许是机缘未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不再强求。
热气腾腾的水被拎进屋,他用毛巾细致地擦洗着身体,水珠顺着少年初具轮廓的肌肉线条滑落。一番洗漱后,褪去了仆役的尘乏,换上那身象征着地位攀升的大红袍,镜子里的少年郎,眉眼间竟也多了几分英气。
他推门而出,正准备动身前往太后寝宫,却不期然地撞上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是小兰,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脚步轻快,见到张小凡的瞬间,脚步却猛地顿住。
“小凡子?”
小兰那双标志性的水汪汪大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惊奇与探究,仿佛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怎么,才一天不见,小兰姐姐就不认得我了?”张小凡心中得意,故意挺直了腰板,在她面前潇洒地转了个圈,红色的袍角随之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话果然不假。洗漱干净,再有这身红袍加持,张小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仿佛脱胎换骨,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透明,变成了宫中略有几分颜色的角色。
“哎呀,你这小家伙,原来生得这么俊俏?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小兰的赞叹毫无遮掩,她甚至毫无顾忌地伸出那双肉嘟嘟的小手,像揉面团一样在张小凡的脸蛋上捏了捏,感受着那份年轻的紧致。
末了,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问了一句:
“小凡子,你……对食吗?”
“啥?”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张小凡耳边炸开。他对“对食”的含义自然心知肚明,无非是宫中寂寞的太监与宫女结成临时伴侣,相互慰藉。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词会从小兰这样看似天真烂漫的姑娘嘴里,如此自然而然地蹦出来。
“我问你愿不愿意对食,你耳朵聋啦?”见他发愣,小兰脸颊泛起一抹娇嗔的红晕,不满地轻捶了他一下。
“那个……小兰姐姐,你经验很丰富?”张小凡压下心中的讶异,不动声色地将她拉进屋内,压低了声音问道。
小兰闻言,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有你个大头鬼!不就是两个人晚上睡一张床,说说话解解闷儿吗?”
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张小凡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小丫头是个情场老手呢。他反手将屋门插好,昏暗的光线让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绝不是睡觉聊天那么简单!”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那……那要怎么样?”小兰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求知的光芒。
张小凡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走到床边。在小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微微俯身,对着那两片如樱桃般饱满欲滴的唇瓣,径直吻了下去。
“唔……”
小兰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本能地在他胸口锤了两拳,但那力道却轻飘飘的,更像是撒娇。很快,拳头便松开了,长长的睫毛开始轻颤,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颈,生涩地回应起来。
这是一个漫长而热烈的法式热吻,直到许久之后,小兰才猛地将他推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断地用舌尖舔着自己发麻的嘴唇。
“这、这就是对食吗?感觉……也太美妙了吧?”她眼中闪烁着新世界大门被打开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宣布,“小凡子,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对食!”
看着她一副“上瘾”了的模样,张小凡不禁内心偷笑。
这才哪到哪儿啊,要是以后解锁了更多的新姿势,你这小丫头还不得彻底迷上咱?
“小兰姐,先不说这个,”张小凡拉回正题,指了指她带来的食盒,“你这是来干嘛的?盒子里是什么?”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小兰一拍脑门,连忙将木盒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是娘娘特意让御医给你熬的汤药,说是给你补身子的,快趁热喝了吧!”
“娘娘……”张小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人情淡薄的深宫之中挣扎了一年,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温暖,一种近似于“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或许,紧紧跟随楚清璇的脚步,真的是一步无比正确的棋。
“你以后可得尽心尽力为娘娘办事,千万不能当那种两面三刀的二五仔!”小兰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那是自然,就算我张小凡死了,也绝不会背叛娘娘!”他拍着胸脯,立下了掷地有声的保证。
喝完药,漱了口,两人又腻歪了许久。小兰似乎对刚才的“对食初体验”意犹未尽,又缠着他亲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
半个时辰后,张小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屋里,只留下小兰一人坐在床边,衣衫微乱,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她回味着刚才的感觉,从怀里悄悄掏出一小锭银子,塞进了张小凡的枕头底下,这才整理好仪容,锁门离去。
当张小凡抵达太后寝宫时,殿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一个身披铠甲、风尘仆仆的边军侍卫正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满面愁容。而高坐上方的楚清璇,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他悄悄凑到殿内侍奉的宫女小梅身边,低声询问:“小梅姐姐,娘娘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小梅身材高挑,容貌清冷,一双大长腿在宫裙下绷得笔直,平日里最是看不起张小凡这种靠溜须拍马上位的太监。但或许是心情不佳,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太原府爆发了蝗灾,遮天蔽日,庄稼都快被啃光了。晋王殿下上奏请求朝廷拨款赈灾,可皇上只批了区区五万两银子。这点钱杯水车薪,晋王的护卫没办法,只能来求娘娘了。可娘娘的私库也并不宽裕,这不正发愁呢!”
“闹蝗灾?”张小凡听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五万两,够用了啊!”
话音刚落,小梅便投来一记夹杂着嘲讽和鄙夷的白眼:“你在说什么胡话?五万两银子,恐怕连太原府下一个镇子的口粮问题都解决不了!不懂就闭上你的嘴,别在这儿添乱,惹人心烦!”
张小凡并未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而是径直上前一步,对着楚清璇恭敬地拱手道:
“娘娘,奴才有
一计,或可解晋王殿下的燃眉之急!”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哦?”楚清璇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快说!小凡子,你若真能解了晋王之困,哀家重重有赏!”
张小凡从容不迫地开口:“娘娘,奴才本就是贫苦人家出身,深知这蝗虫虽然可怕,却有个天敌,那就是鸡。晋王殿下完全可以用这五万两银子,在太原府周边大量收购鸡苗,然后将鸡群赶入蝗灾区。鸡吃蝗虫,既能除灾,等到鸡长肥了,又能杀了给灾民果腹,此为一举两得之计!”
这个法子简单直接,却又合情合理。楚清璇的眼前豁然开朗,她激动地一拍扶手:“对啊!用鸡吃蝗虫,等鸡肥了,又能当做粮食!好一个变害为宝的法子!”
张小凡见状,微笑着继续补充道:“娘娘,奴才还有一个更大胆的办法,不仅能解决粮食问题,甚至能让灾民们主动去捕杀蝗虫。”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建议:
“那就是,让饥民们……吃蝗虫!”
话音未落,满殿哗然。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丝的恶心。
蝗虫那种东西,黑压压一片,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怎么可能是人吃的东西?
“小凡子,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楚清璇也面露不悦,“蝗虫若是有毒,吃死了人,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面对质疑,张小凡却依旧镇定自若,他微微一笑,从容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这蝗虫非但无毒,在中医里还是一味珍贵的药引。其体内含有极丰富的蛋白质,远胜寻常谷物。只要处理得当,吃起来更是极其美味。饥民们吃了,不仅可以充饥保命,甚至还能强身健体呢!”
“你此话当真?”楚清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狐疑。
这个法子听起来太过惊世骇俗,但如果真如张小凡所说,那蝗灾将不再是灾难,反而成了一场“丰收”。可反过来说,一旦出了半点差错,吃死了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娘娘,奴才当年还是饥民的时候,就曾靠吃这个活命!那玩意儿用油炸过,撒上点盐,比什么都香!奴才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绝无问题!”张小凡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无比认真。
楚清璇深深地凝视了他片刻,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最终,她嘴角勾起一抹决断的笑容:
“好!你的人头,哀家暂且记下了!若是此事出了差错,哀家唯你是问!”
她随即下令:“小梅,你立刻带人去宫外抓些蝗虫回来,再备好一口油锅。哀家要亲眼验证!”
她终究是当权者,行事果决,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很快,小梅就带人抓来了一大袋活蹦乱跳的蝗虫。宫人们架起油锅,烧得滚烫。随着小梅将一袋子蝗虫悉数倒入,油锅里瞬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伴随着升腾的油烟。
不过片刻,原本青褐色的蝗虫就被炸成了诱人的金黄色。
“娘娘,您看,这一锅油,足以炸成千上万只蝗虫!”张小凡亲自用漏勺将炸好的蝗虫捞出,沥干油分。
他熟练地撒上一些宫中常备的调味品,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捏起十几只,忍着心中初次尝试的些许不适,大口地吃了下去。
“嘎嘣脆,鸡肉味!”他一边嚼,一边还煞有介事地点评。
其实,他上辈子也只是听说过这东西是道美食,自己压根没吃过。但他坚信,这玩意儿富含蛋白质,绝对吃不死人。
该说不说,味道还真不错。
楚清璇见他吃得如此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内心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她挥了挥手,示意几个胆大的侍女也上前尝试。
那几个侍女起初还犹犹豫豫,但在太后的命令下,只能硬着头皮捏起一只,闭着眼睛吃了下去。没想到,咀嚼了几下之后,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纷纷表示味道相当不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两个时辰后,御医被召来,为所有吃过蝗虫的人依次诊脉检查。
在确认众人身体并无任何大碍之后,楚清璇大喜过望。她立刻亲笔写就一封密信,详细阐述了这两个计策,然后指派了一名亲口吃过炸蝗虫的侍女,跟随那名边军侍卫,连夜快马加鞭,赶赴太原府。
【第五章:龙涎暗渡,杀机初显】
夜幕低垂,一轮皎月高悬于深宫的飞檐之上,清冷的光辉洒满庭院。
太后寝宫之内,寂静无声,唯有楚清璇那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媚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小凡子,时辰不早了,马上就要宵禁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床榻之上,锦被半掩。张小凡闻言,迅速整理好自己略有些凌乱的衣袍,从床沿利索地爬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躬身退出了寝宫。
殿门合上的瞬间,楚清璇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才彻底浮现。她轻唤一声,侍女应声而入。
“去,给本宫准备热水,本宫要再次沐浴。”
“遵命。”侍女心中虽有些疑惑,不知娘娘为何这么晚了又要洗一次澡,但还是不敢多问,快步退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寝宫里,楚清璇缓缓抬起自己一只羊脂白玉般的裸足,凝视了片刻,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仿佛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没想到,小凡子那张嘴……竟还有如此妙用。”
“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机灵鬼呀!”
另一边,张小凡回到自己的小屋,仔细地刷牙洗漱,仿佛要洗去身上沾染的属于太后寝宫的独特香气。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盘腿坐在床榻上,从怀中取出了那本改变他命运的《还阳神功》。
书册上的文字并不晦涩,配上简单明了的小人图解,张小凡很快就沉浸其中,进入了修炼状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自己的小腹丹田处缓缓生成,随着功法的运转,这股暖意越来越强,并分化出一缕缕更为精纯的“细流”,不受控制地向着身体的某个部位汇聚而去。
时间在入定中悄然流逝,当他再次被外界的声音惊醒时,窗外已传来了第一声鸡鸣。
天,竟然已经亮了。
“什么?我竟然就这么坐了一整夜?”张小凡惊讶不已,修炼的沉浸感让他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心中一动,连忙脱下裤子,满怀期待地低头查看。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唉,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必须得练到第二层才会有质的改变!”他嘀咕了一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他想起昨天见楚清璇时,感觉她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想来是深居宫中,缺乏运动,又总是为国事烦忧所致。于是,他心血来潮,准备亲手为她做一碗家乡的白萝卜疙瘩汤,开开胃,也算是一份心意。
可当他走到膳食监门口时,还未进门,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里面传来的两段压得极低的对话声。
“刘公公,这事儿要是被太后娘娘发现了,咱们的脑袋可都得搬家啊!”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发虚。
“怕什么?”另一个声音则显得有恃无恐,“你只要记住,我是为谁办事!是为皇上!懂吗?”
“啊?原来是陛下的意思……那,那没事了,您放心,小的明白!”
“记住,每天的量不要多,就一个指甲盖那么多,混在汤里,神不知鬼不觉。”
“小的记住了!您就放心吧!”
“嗯,这是赏你的,嘴巴闭严实点!我先走了!”
听到这里,张小凡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立刻闪身躲进旁边的假山角落里,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膳食监里走了出来,正是总管太监刘景!
“刘景,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看着刘景远去的背影,张小凡在心中暗骂一句,然后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膳食监。
只见一个瘦小的太监正背对着门口,借着晨光,喜不自胜地数着手里的两锭金子。
张小凡目光一扫,抄起旁边一根用来顶门的粗木棍,蹑手蹑脚地走到那瘦太监身后,对准他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用力砸了下去!
“唔!”
瘦太监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双眼一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那两颗沉甸甸的金锭子也随之“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出手还真他娘的大方!”张小凡眼前一亮,毫不客气地将金锭子捡起,揣进自己兜里。
他迅速找来一个麻袋,将昏迷的瘦太监塞了进去,然后顺手在菜筐里拔了两根新鲜的白萝卜,就这么扛着麻袋,快步朝着太后寝宫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专挑偏僻小路,走得小心翼翼,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此时天色刚蒙蒙亮,晨雾尚未散尽。
小梅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手持长剑,尽忠职守地护卫在寝宫门外。
当她看到张小凡扛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地靠近时,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电,瞬间便欺身而至,冰冷的剑锋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小凡子,三更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找死吗?”
“小梅姐姐,别激动,是我!”张小凡感到脖子上一阵刺骨的凉意,连忙开口,“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娘娘,劳烦您通报一声!”
“你不知道娘娘此刻尚未起身吗?若是惊扰了娘娘安歇,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小梅冷喝一声,但还是收起了长剑。她的目光落在他肩上那个不断蠕动的麻袋上,蹙眉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梅姐姐,你听我说……”张小凡不敢耽搁,立刻将自己在膳食监偷听到的对话,以及如何将这个瘦太监打晕带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梅。
“什么?刘景那个狗东西,竟敢在太后的膳食里下毒!他好大的胆子!我这就去杀了他!”小梅听罢,瞬间勃然大怒,眼中杀气四溢,转身就要去找刘景拼命。
“小梅姐姐,万万不可莽撞!”张小凡一把将她拉住,“那刘景是皇上的人,你现在杀了他,不仅打草惊蛇,更会让娘娘陷入被动的险境!”
“那你说该怎么办?”小梅气呼呼地瞪着他,心中却有些挫败。不知为何,自从这个小太监出现后,总显得自己像个头脑简单的莽夫。
张小凡笑道:“此事需从长计议,等见了娘娘,我自有办法!你快去叫醒她,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你等着!”小梅也知事关重大,快速闪身进入了楚清璇的寝宫。
片刻之后,她推门而出:“娘娘已经醒了,让你进去。”
“好!”张小凡应了一声,将肩上的瘦太监扛了进去。
此刻的楚清璇刚刚被唤醒,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一抹惊心动魄的浑圆。光洁白嫩的小腿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一头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肩头。那张带着些许惺忪睡意的俏脸上,此刻已布满了寒霜与怒容。
“小凡子,把你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给哀家复述一遍,一个字也不许漏!”
“遵命!”张小凡不敢怠慢,将自己从出门打算做汤,到膳食监外偷听,再到返回寝宫的全过程,仔細地讲述了一遍。
楚清璇听完之后,脸上的怒容反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她的美眸落在张小凡带来的那两根白萝卜上,竟轻轻一笑:
“你的这份心,哀家领了。一会儿你就去给哀家做你那道家乡美食吧,正好宫里的山珍海味,哀家也吃腻了。”
说罢,她示意小梅将地上昏迷的瘦太监弄醒。
“呃……这是哪里?”瘦太监悠悠转醒,起初还有些迷糊,但当他看清眼前的环境和高坐之上的楚清璇时,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
还不等楚清璇开口审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刘景如何威逼利诱,让他下毒的事情全部招了。
“软骨头!”楚清璇不屑地撇了撇嘴,正要下令让小梅将其拖出去处理掉,但转念又想到了足智多谋的张小凡。
于是,她看向他,问道:“小凡子,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回太后娘娘,”张小凡笑着回答,心中暗喜,这美人太后已经开始主动询问自己的意见了,这是个极好的兆头。“奴才以为,此人不仅不能杀,还应该饶他一命。一来,可以让他继续为我们传递假消息,迷惑皇上和刘景;二来,可以利用他,反过来套取刘景那边的更多情报,让他做我们的眼线!”
“好主意,哀家就知道你脑子活泛!”楚清璇欣然采纳,随即让小梅给那瘦太监喂下了一颗特制的毒丹,并告知解药只在她一人手中,之后便放他离开了。
处理完这一切,楚清璇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张小凡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小凡子,你为了哀家,不惜得罪当今皇上,心里就不怕吗?”
“怕,当然怕,”张小凡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走上前,坐到床边,伸出双手为楚清璇捏起了肩膀,力道适中,“不过奴才更相信,太后娘娘一定会保护奴才的周全!”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易地窥见那丝质睡裙领口下的美好景色,硕大、浑圆、雪白……
张小凡不禁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在心里立下了一个宏愿:【此等绝世尤物,有朝一日,必须亲口尝尝!】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那灼热而不加掩饰的目光,楚清璇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笑骂一声,一脚将他从床边踢了下去:“滚蛋!没个正形!哀家饿了,快去准备你的吃食!”
“娘娘真美!”张小凡从地上爬起来,非但不恼,反而觍着脸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这一句发自肺腑的赞美,显然取悦了楚清璇。她笑靥如花,随手从妆匣里抓了一把金豆子扔给他:“小嘴儿倒是真甜,哀家喜欢!”
【第六章:冷宫援手,疙瘩汤香】
张小凡本以为可以在太后寝宫的小厨房里大展身手,然而转了一圈才尴尬地发现,偌大的寝宫压根就没设做饭的地方。无奈之下,他只得揣着金豆子,重新返回了膳食监。
那个被他敲晕又被太后喂了毒药的瘦太监,名叫小德子,是膳食监里负责菜园子的管事。此刻再见到张小凡,那叫一个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就差没跪下来叫爷爷了。
张小凡从兜里掏出一颗金豆子,弹到他手里:“小德子,以后好好给娘娘办事,别动歪心思。说不定哪天娘娘一高兴,就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呢!”
“是是是,小凡公公说的是!”小德子陪着笑脸,心里却在疯狂骂娘。
小凡子!要不是你这个混蛋,老子会被太后下毒?还有,老子那两锭金子到底去哪了?倒是还给我啊!
张小凡自然不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直接吩咐道:“给我去拿几样新鲜的配菜来……”
将事情交代下去后,他自己则走进了御膳房。
此时天已大亮,许多负责各宫主子膳食的太监已经开始忙活了。当他们看见穿着三品太监红袍的张小凡走进来时,一个个都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那脸上的褶子笑得跟菊花似的。
张小凡的目光在房中扫过,忽然被墙角一个瘦弱的身影吸引了。
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补丁侍女服的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正蹲在墙角,抱着膝盖,小声地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副模样,让张小凡不由得想起了刚进宫时,同样无助弱小的自己。
他心头一软,走了过去,放柔了声音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哭?”
那小丫头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清秀脸庞。她见来人面善,语气温和,身上还穿着三品太监的服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着哀求道:“公公,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呜呜呜……”
“哎,有话好好说,快起来!”张小凡连忙将她扶起,还顺手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泪。
“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她快饿晕过去了!我来这里想讨要一些食物,可是……可是他们都不给,呜呜!”小丫头抽泣着,话说得断断续续。
“什么?饿晕过去了?”张小凡心中一惊,“你家娘娘是哪位主子?”
他将小丫头拉到门外,避开众人的视线。深宫之中,等级森严,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其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太监。更惨的就是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几乎就是自生自灭。
这丫头的主子竟然连饭都吃不上了,很明显是遭到了旁人刻意的打压和针对。张小凡动了恻隐之心,但又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家娘娘……是淑妃。”小丫头话一出口,张小凡心中便是一片了然。
淑妃这个名号,在宫中可算得上是一个“风云人物”,是许多下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只因淑妃的哥哥,乃是曾经的大楚皇朝第一战神,赵山河,手握二十万兵权,威名赫赫。当初皇帝迎娶淑妃时,排场之大,轰动一时。
然而,造化弄人。皇帝刚把淑妃娶进门,甚至还没来得及行洞房之礼,边关就传来了赵山河通敌叛国的惊天消息。
结果可想而知,赵山河被罢了兵权,打入天牢,生死未卜。而淑妃,也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被皇帝彻底冷落,形同打入了冷宫,无人问津。
至于赵山河究竟有没有通敌叛国,恐怕除了皇帝本人,无人知晓真相。但这淑妃被人刻意针对,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是没想到,她如今竟已沦落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张小凡陷入了犹豫,帮,还是不帮?这是个问题。
“公公,求求您了!只要您能给我一点吃的,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见他面露为难,小丫头“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唉,罢了罢了!起来吧,我帮你!”张小凡终究是狠不下心,叹息一声,再次将她扶了起来。
他从腰间掏出两颗刚刚从楚清璇那里得来的金豆子,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小丫头的手中。 随后,他叫来一个负责传膳的胖太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太后娘娘的早膳,可准备妥当了?”
那胖太监一见张小凡,立刻赔笑道:“回公公的话,早就备好了,都是顶新鲜的食材做的。莫非公公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
“正是,”张小凡摆了摆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你们不必派人送了,太后娘娘的饭食,我亲自带回去就行了。”
“是是是,没问题!”胖太监哪敢多言,连忙将一辆备好的餐车推了出来。
那餐车分上中下三层,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早点,琳琅满目。身为太后,楚清璇的用膳规格,丝毫不比皇帝差。
张小凡将车子推到膳食监外一个僻静的角落,迅速利落地将里面三分之二的食物打包好,分给了那个小丫头。
“公公,这、这也太多了,我们吃不完的!”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连忙推辞。
“拿着吧,傻丫头!吃不完就留着下一顿吃!这里面的糕点多,不容易坏,能放上一两天呢。”张小凡笑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多谢公公!我叫小丸子,还不知公公尊姓大名?”小丸子抱着沉甸甸的食物,激动得无以复加,一双眼睛都笑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
有了这么多东西,自己和娘娘这两天,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我叫小凡子。以后别叫我公公了,叫我小凡子哥哥。”张小凡笑着说道。
“嗯嗯!小凡子哥哥,您真是个大好人!”小丸子露出了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张小凡纠正了一句,然后催促道,“行了,快回去吧,你家娘娘不是都晕过去了吗?”
谁知,小丸子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娇憨一笑:“嘻嘻,我是骗您的啦!我家娘娘没晕过去,只是饿得起不来床了而已!”
“嘿,你这鬼丫头,竟敢骗我!快把东西还我!”张小凡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作势要去抢。
“略略略,才不还你!小凡子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还跟小女子抢食物,不知羞!”小丸子做了个鬼脸,抱着食物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好丫头,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吧。”张小凡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声祝福了一句,然后转身重新返回御膳房,开始动手做他的白萝卜疙瘩汤。
可惜这个时代的调味品种类有限,更没有后世提鲜增味的西红柿。饶是如此,当疙瘩汤在锅里翻滚时,那股朴实而温暖的香味还是不可抑制地弥漫开来,吸引了不少太监围观。
“哇,小凡公公这是做的什么神仙汤?闻着也太有食欲了吧?”
“可不是嘛,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知公公可否将此等手艺传授一二?”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时,一个穿着蓝衣的侍女急匆匆地跑进了御膳房。
“吴管事,不好了,公主殿下又开始闹脾气不肯吃饭了,您快想个办法呀!”
被称作吴管事的胖太监先是面露苦色,随即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张小凡锅里的疙瘩汤,顿时眼前一亮。
“小凡子公公,能否……能否将您这美味的汤,盛一碗给公主殿下尝尝?”
“当然可以。”张小凡爽快地答应了,给吴管事盛了一大碗。
那蓝衣侍女凑上前一看,只见汤色清亮,白色的面疙瘩点缀着碧绿的葱花,卖相极好,味道更是香得让人食指大动,不禁喜上眉梢:“太香了!如此美味,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是我家乡的吃食,特意做给太后娘娘喝的。姐姐若是不嫌弃,也盛一碗尝尝?”张小凡客气地笑道。
“什么?这是太后娘娘的?”蓝衣侍女一听“楚清璇”的名头,顿时吓得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不敢喝,还是只盛这一碗给公主殿下吧!”
她匆匆扔下一小锭银子,便端着那碗疙瘩汤,如获至宝般地匆匆离去了。
见张小凡面露不解,一旁的吴总管小声对他解释道:“小凡公公有所不知,以前有个不长眼的太监,不小心端错了太后娘娘的饭菜,结果被太后娘娘下令活活乱棍打死。所以啊,小青姑娘害怕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张小凡听完,后背不禁窜起一阵凉意。
他奶奶的,自己刚才可是把楚清璇三分之二的早饭,都给了那个叫小丸子的丫头了啊!
这要是被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知道了,会不会也把自己给乱棍打死?
“那个,小凡子公公,您这手艺……?”吴总管搓着手,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讨好地塞了过来。
“吴总管客气了,”张小凡将银子推了回去,笑了笑,“以后我少不得还要在膳食监走动,还得仰仗您多加关照呢,怎么敢收您的银子?这汤的做法很简单,我这就教你!”
吴总管见他如此上道,哈哈大笑:“好说,好说!以后在膳食监,小凡公公但有差遣,随便开口!”
来源:智者青山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