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守寡40年独自抚养侄儿,临终前他跪地痛哭:婶婶 我不是亲生的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7 06:04 3

摘要:我站在村口的柳树下,看见三婶家的院子被白布围了一圈。昨天刚听说三婶病倒,今天就走了。这么快。三婶养的那只老花猫趴在门槛上,连叫都不叫一声。

村子的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打湿了新翻的土,也打湿了来往送葬的人们。

我站在村口的柳树下,看见三婶家的院子被白布围了一圈。昨天刚听说三婶病倒,今天就走了。这么快。三婶养的那只老花猫趴在门槛上,连叫都不叫一声。

“你回来了。”村长老爹看见我,眼皮抬了抬,手里的旱烟袋磕在靴子上,烟丝散了一地也不管。

“刚到。”我低头看着那些烟丝,想起三婶总是拿着扫帚,把村口的杂物扫得干干净净。每次我回村,她都要笑着说:“城里娃回来了,进屋喝碗姜汤。”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灯亮了。人们三三两两地站着,声音压得很低。我走进去,看见三婶躺在堂屋的木板上,盖着一块旧绸缎。那绸缎我认得,是三叔当年和她成亲时的盖头。四十多年了,颜色褪成了浅粉,边角都磨白了,但三婶一直舍不得丢。

“城里来的小王,给三婶磕个头吧。”村长在我耳边说。我跪下去,额头触到冰凉的地面。

三婶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微笑。她这一生都是这样笑着的,即使三叔去世那么早,即使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拉扯阿毛长大。

阿毛是三婶的侄子,也是唯一的亲人。在他三岁那年,他爹娘出了车祸,三婶就把他接了过来。算起来,三婶一个人抚养阿毛已经四十年了。

“阿毛呢?”我问。

“在里屋,从昨晚就没出来过。”村长抽了口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浓。“知道三婶不行了,阿毛从省城赶回来,跪在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走向里屋,门虚掩着。推门进去,看见阿毛坐在三婶的老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发黄的信封。屋里有股淡淡的樟脑味,那是三婶一直放在箱底防虫的。

“阿毛。”我轻声叫他。

他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几乎看不见。“小王,你也回来了。”他的声音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节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两个字。

阿毛摇摇头,眼泪又涌出来。“她走得太突然了,前天还跟我通电话,说腌的咸菜好了,让我过两天回来尝尝。”

说着,他指了指案板上的几个空碗。“你看,她还准备着给我做饭呢。米都泡好了。”

我看见几粒大米浮在碗里的清水上,不知泡了多久,有的已经发白。

“三婶这几年还好吗?”我坐在床沿上问道。

“还能怎么样,一个人守着这屋子,种着几亩地。”阿毛叹了口气,“我常让她去省城跟我住,她总说离不开这个院子,离不开三叔的坟。”

房梁上挂着几串干辣椒,红得鲜亮。角落里堆着几捆晒干的苞米杆,准备着冬天生炉子用。炕头上放着三婶的老花镜,镜框断了一边,用红线缠着。这些都是三婶生活的痕迹,简单又朴实。

阿毛忽然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其实,我不是她亲侄子,我甚至不姓王。”

我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晚上,三婶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把这个给了我。”阿毛颤抖着手,从信封里取出一张旧照片和一张对折的纸,“她说,该告诉我真相了。”

照片很旧,边角已经发黄卷曲。上面是一对年轻夫妇,女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背面写着”1982.6.18”。

“这是我亲生父母。”阿毛声音发抖,“我原本姓李,是隔壁李家庄的人。那年发大水,把我父母卷走了,只有我被冲到了岸边,是三婶救了我。”

我震惊地看着他,想起村里人常说阿毛长得不像三叔三婶家的人。原来如此。

“三婶说,她本来想等我长大后告诉我,但看我和她亲得跟亲生的一样,就一直没说。”阿毛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怕我知道后会离开她。”

屋外传来几声咳嗽,有人在喊阿毛出去招呼客人。阿毛擦了擦眼泪,把照片和纸小心地放回信封,再放进贴身的口袋。

“我跪在她床前,叫她一声声婶婶,哭着说我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对我的恩情比亲生的还要重。”阿毛说到这里,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娃啊,你是我的命,比亲生的还亲。’”

说完,阿毛转过身去,肩膀剧烈抖动。我知道他又哭了。

屋外的雨下大了,打在屋檐上,滴答滴答。三婶生前最喜欢这种声音,说听着它能睡个好觉。

“你知道吗,”阿毛缓过气来,声音低沉,“三婶从没跟我要过一分钱。我在省城有房有车,常让她去享福,她只说’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阿毛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存折,递给我看。“这是我这些年给她的钱,一分都没动过。她说存着给我娶媳妇用。”

存折上的数字让我吃惊,二十多万。对于一个乡下老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但三婶从没用过,依然住在泥瓦房里,依然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

“去年我回来,看她用的还是那个漏水的铝锅,就买了套新的不锈钢锅给她。你猜怎么着?”阿毛苦笑着,“我走后,她把新锅借给隔壁张婶用了,说自己用旧的就行。”

外面喊阿毛的声音更急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屋子。

我一个人留在里屋,环顾四周。墙上挂着阿毛从小到大的照片,有上学的,有毕业的,有工作的。三婶把他生命中的每个重要时刻都记录下来,满满当当挂了一墙。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木盒子,看上去挺旧的。出于好奇,我打开了它。里面是一叠叠信件,最上面的信封上写着”阿毛”。我随手拿起一封,展开来看:

“阿毛: 天气转凉了,记得多穿点。昨天你爸的坟上开了几朵野花,特别好看,我给你拍了照片,等你回来给你看。村里老杨家的狗下了崽,长得可壮实了,跟你小时候养的那只一模一样…”

信不长,但写得很仔细,从村里的鸡鸭猫狗到地里的庄稼收成,事无巨细。我翻了翻,发现盒子里的信有几十封,每一封都是三婶写给阿毛的,但看邮戳日期,都是近十年的事。

“那些信都没寄出去。”阿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三婶不识字,她是让村里的小学老师写的。写完后又觉得’城里人忙,别打扰他’,就都收起来了。”

我把信放回去,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酸。

“后来我每月都回来一次,她就不写了。”阿毛靠在门框上,“但她还是让老师教她写’阿毛’两个字,说万一有事找不到人,至少能写个名字。”

我注意到三婶的床边有个粗布袋,里面露出一角红色的东西。

“那是三婶的嫁妆。”阿毛顺着我的目光说道,“一套红棉袄,四十多年了,从没穿过,说是留着穿进棺材的。”

他拿起那袋子,抱在怀里,忽然像想起什么,走到墙角的一个旧柜子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

“你看这个。”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只小小的泥娃娃,已经有些裂纹了。“这是我三岁生日那天,三叔给我做的。三叔走后,三婶每年我生日那天都会拿出来,擦一擦,然后放回去。”

太阳快落山了,屋子里越来越暗。阿毛没开灯,就那么站在暗处,影子拉得很长。

“我工作后第一次回来,带了两条烟给村里人。你知道三婶说什么吗?”阿毛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娃,别学着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三叔就是抽烟抽出的病。’”

“那时候我才知道,三叔不是病死的,是肺癌。三婶一个人咬牙扛下来,不让我知道,怕我伤心。”

我看着阿毛,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阿毛脸上有种苦涩的表情,“我在省城,开宝马,住洋房,而三婶在这个土房子里,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我给她买了新房子,她不去;我要接她去省城,她不去;我给她钱,她不花。”

阿毛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只要我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要。”

堂屋里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有人在喊吃饭了。阿毛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出去看看。”

我们走出里屋,只见院子里摆了十几桌。村里人都来了,每个人手里端着碗筷,但没人动筷子,都在等阿毛。

“阿毛,”村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你三婶生前最爱热闹,今天这么多人来送她,她在天上看着一定高兴。”

阿毛点点头,喉结动了动,似乎又要哭出来。

“大家别愣着,吃吧,”村长朝众人喊道,“三婶走得安详,是福气。咱们吃好喝好,送她最后一程。”

饭菜都是村里人张罗的,家常便饭,但做得很丰盛。有三婶生前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她拿手的酸菜鱼。

“这酸菜是三婶腌的,”张婶端着一大碗鱼过来,眼睛红红的,“昨天她还说等阿毛回来煮给他吃,谁知道…”

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说起三婶的事。

“记得那年闹蝗虫,全村庄稼都遭了殃,就三婶家那几亩地保住了。她天天扛着喷壶,一株一株地护着,说是阿毛上学的学费。”

“还有那次阿毛高考,三婶天天去井边烧香,求老天保佑。后来阿毛真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全村人都来喝喜酒。”

“三婶做的豆腐最好吃,每次做了都会送左邻右舍一块。说是’邻里和气,日子才顺’。”

听着这些话,我看向阿毛。他低着头,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一口饭也没吃。

夜深了,送葬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阿毛和几个亲近的人还在院子里。三婶的床还在堂屋正中间,床头点着一盏油灯,火苗随风摇曳。

“阿毛,今晚你睡里屋吧,我和老刘守夜。”村长说。

阿毛摇摇头,“我来守,你们回去休息吧。”

大家劝了几句,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等人都走后,院子里只剩下我和阿毛。

“你也回去吧,”阿毛对我说,“明天一早出殡,你早点来就行。”

我不忍心离开,“我陪你吧。”

阿毛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我们两个坐在堂屋的长凳上,谁也不说话。油灯的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我这一生,欠三婶太多了。”良久,阿毛开口道,声音沙哑,“她把最好的都给了我,自己却什么都不要。”

“她从来不说苦,不说累。每次我回来,她总是笑着,像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阿毛的眼泪又流下来,“直到昨天,她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阿毛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小心地展开,“你看,这是三婶写的。”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阿毛”两个字,笔划生硬,像孩子的习字。

“她让村里老师教了好久,就为了能写出我的名字。”阿毛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她说,这样我就永远是她的孩子了。”

窗外传来几声狗叫,然后又归于沉寂。三婶养的那只老花猫踱进来,跳到床边,轻轻嗅着,似乎在寻找它的主人。

“三婶最怕黑,”阿毛说,“小时候停电,她就点着油灯陪我写作业。手被油烫起泡了也不说。”

我看着阿毛,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痛苦,无法用言语抚慰。

“她把我当亲生的养大,我却一直不知道她的付出。”阿毛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现在想做什么都晚了。”

临近天亮,阿毛站起身,走到三婶床前,跪了下去。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那么孤独。

“婶婶,我不是您亲生的,但您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报答不完。”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您放心走吧,我会把您安葬在三叔旁边,天天去看您。”

晨光渐亮,新的一天开始了。院子里又陆续来了人,准备送三婶最后一程。

阿毛站在门口,挺直腰板,一一向来人道谢。他的眼睛红肿,但神情平静。在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三婶的影子——那种坚韧、温柔又充满力量的姿态。

送葬的队伍向村外的山坡出发,那里是村里的公共墓地,三叔也葬在那里。

走在路上,阿毛忽然对我说:“我打算把省城的房子卖了,回村里住。三婶的房子,我舍不得丢。”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的工作怎么办?”

“辞了吧。”阿毛淡淡地说,“我在省城这么多年,挣了钱,有了名,但三婶一个人在村里,我心里总是不安。现在她走了,我想守着这个家,守着她和三叔的坟,就像她这四十年守着我一样。”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三婶最后告诉我,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我这个儿子。我想,我余下的日子,就用来回报她这份恩情吧。”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有些情感,无需言语。

队伍缓缓向山坡移动,阿毛走在最前面,背影挺拔如山。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一个朴实的农村妇女,用四十年的时光,诠释了什么是无私的爱。而现在,这份爱将继续,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三婶的一生,或许在外人看来平凡无奇,但对于阿毛来说,她就是整个世界。正如村口那棵老槐树,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守护着这片土地,给路过的人们提供片刻的阴凉。

风轻轻吹过,带着泥土的芬芳,也带着三婶留下的那份深沉而朴实的爱。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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