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照顾瘫痪丈夫8年,继子上门闹分家,丈夫扯下呼吸机签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7 05:28 2

摘要:刘婶来敲我家门的时候,手里拎着半斤二锅头和一把晒蔫了的韭菜。她说:“老李,帮我写份遗嘱。”

刘婶来敲我家门的时候,手里拎着半斤二锅头和一把晒蔫了的韭菜。她说:“老李,帮我写份遗嘱。”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刘婶其实姓张,因为嫁给我们村刘家湾的刘老五,才跟着改口叫刘婶。前些年刘老五还精神着,开着大金杯跑运输,村里人有个大件儿要挪,必要喊上刘老五帮忙。

“刘老五,沙发搬新家!”

“刘老五,这冰箱下去不了楼梯拐角!”

“刘老五,帮着抬下猪草。”

刘老五笑呵呵应下,那会儿他刚从煤矿下岗,来钱的门路少,拉个活计也能填补家用。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直到那年腊月。

记得那天刘婶到镇上卖腌菜,刘老五接了个活儿,说是去城里帮人家搬东西。天色擦黑了也没回来,刘婶熬了一锅萝卜汤,准备给刘老五暖身子。

那个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

刘老五的金杯车在下高速时,为了躲一只横穿公路的狗,方向盘打滑,撞上了护栏。车头稀烂,人当场就没了知觉。

等刘婶赶到医院,刘老五已经推进了手术室。十八个小时后,大夫出来说人抢救过来了,但高位截瘫,以后可能醒不过来。

我记得那天晚上去医院看望,刘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削苹果,刘老五是爱吃苹果的。但医生说现在只能靠流食,苹果削了也白削。刘婶就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手握着那把水果刀发愣。走廊尽头的窗外飘着雪,食堂飘来一股子大葱炒鸡蛋的味道,病房里不知谁在看春晚重播。

“老张,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照顾。”我喊刘婶的本姓。

刘婶摇摇头:“回去干啥?那屋里就我们俩人住,现在就我一个,回去怪冷清的。”

那一年刘婶五十二岁,她和刘老五结婚三十年,没有孩子。倒不是不想要,是刘婶年轻时做过一次手术,大夫说以后怕是不能生育了。刘老五本来有个儿子,叫刘建国,是前妻留下的,两岁的时候他娘跟着一个南下打工的跑了,留下父子俩相依为命。

刘建国跟刘婶关系一向不好。刘老五再婚那年,刘建国已经十岁,正是记事的年纪。他一口一个”后妈”地叫着,从来不肯喊张姨或是阿姨,非得把那个”后”字咬得很重。刘婶有苦说不出,只能在刘老五面前偷偷抹泪。

刘老五对儿子也没什么办法,索性随他去了。等刘建国长到十八岁,就去省城打工,后来在那边成了家。听说做得还不错,开了间装修公司。

“要不要通知建国?他毕竟是老五的亲生儿子。”我问刘婶。

刘婶搓了搓手,那手上布满了老茧,粗糙得像是砂纸:“他不会来的,自从他结婚,咱们都没见过他。”

出乎刘婶意料,第二天刘建国真的来了,还带着他媳妇李红。

刘建国瘦高个子,跟刘老五长得像,就是眉毛上方一道疤,是小时候爬树摔的。李红是锅盖头,染了栗色,涂着厚厚的粉底,手上戴几个大金戒指,进了医院还戴着墨镜,仿佛在演什么偶像剧。

刘建国看了看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刘老五,又看了看刘婶:“大夫怎么说?”

“能醒过来吗?”李红问,语气倒是着急。

刘婶低着头:“大夫说,脊柱压迫严重,再加上脑部受损,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就算醒了,以后也是植物人状态了。”

“养着也是浪费钱。”李红小声嘀咕。

刘建国倒没这么冷血,只是叹了口气:“先看着吧,听天由命。”

那段时间刘婶就住在医院,日夜守着刘老五。她从来不抱怨,也不愿意别人帮忙,说是自己的老伴自己照顾。

护士老高经常摇头叹气:“张大姐,你也该休息了,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刘婶只是笑笑:“不碍事,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精力。”

她每天给刘老五擦身子、翻身、按摩,还定时跟他说话,好像真的能听见似的。刘老五那间病房,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听见刘婶絮絮叨叨的声音。

“今天菜市场的西红柿降价了,我给你买了几个……” “隔壁床的老王出院了,他媳妇儿给我留了两包茶叶……” “你那辆金杯卖了,够付这个月的医药费了……”

刘婶就这样一天天捱着,眼看着存款越来越少,但她还是每天笑呵呵的,好像一点儿不担心。

“实在不行就卖房子呗,反正就我住,也用不着那么大地方。”刘婶跟我说。

刘老五和刘婶住的是村边的一栋二层小楼,是刘老五下岗前盖的,在我们村算是不错的房子。一楼有个小院子,院里种了几棵果树,还有刘婶种的各种蔬菜。二楼有个大阳台,刘老五以前最爱在那儿乘凉,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远处的田野。

这房子要是卖了,刘婶连个去处都没有。

就在医院躺了快一年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刘老五醒了。

医生说这简直是个奇迹,但奇迹也仅限于此,刘老五醒来后,全身只有眼睛和左手能动一动,连说话都不行,只能靠眼神和左手比划来交流。

刘婶高兴得不得了,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似的。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她握着刘老五的手,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刘老五的眼睛里也含着泪,他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好像在笑。

消息传开后,刘建国又来了医院,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爸,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刘建国站在床边,有些局促地说。

刘老五眨了眨眼睛,似乎很高兴见到儿子。

“大夫说您以后只能这样了,需要长期护理。”刘建国说,“我和红红商量过了,要不您去养老院吧,有专业人士照顾,比在家里强。”

刘婶站在一旁,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养老院?老五跟我回家!”

刘建国看了刘婶一眼:“张阿姨,您也上了年纪,照顾爸这么久,该休息了。再说,爸现在这样,需要专业护理,您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我不累,我能照顾好他。”刘婶坚定地说。

刘建国叹了口气:“那好吧,您先带爸回家,我过几天再来看您们。”

就这样,刘老五出院回了家。刘婶把一楼的客厅收拾出来,放了张医院淘汰下来的护理床,还买了氧气机和各种医疗器械。刘老五就这么住在了一楼。

刘婶更忙了,除了照顾刘老五的日常起居,还要定时帮他翻身、按摩、喂药。刘老五还需要呼吸机辅助呼吸,喉咙上插着一根管子,吃的都是流食。

但刘婶从不抱怨,她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老五,看我给你弄了啥?豆腐脑!你最爱吃的,我放了点儿葱花。”刘婶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刘

刘老五眨眨眼,手指动了动,好像在说谢谢。

院子里,老歪脖树上的柿子熟了又落,又一茬柿子青涩地挂在枝头。站在桥头张望的乌鸦也不知换了几拨。刘婶的背挺直了,又弯下去,如今弯着的时候比挺直的时候多了。但她从不叫苦。

她常对我说:“我这辈子没给老五生个孩子,就把他当成我的孩子照顾,这是我欠他的。”

街坊们都夸刘婶是好媳妇,可刘婶总是摆手:“我不是好媳妇,我是老五的老伴儿,照顾他是应该的。”

刘老五出院第七年的秋天,刘建国又来了。

这次他开了辆新车,停在院子外面,引得左邻右舍都来看稀奇。他的媳妇李红也来了,手上的金戒指比以前更多了,墨镜换成了名牌,一看就是发达了。

“爸,我这次来是有事跟您商量。”刘建国站在刘老五的床前,有些不自在地搓着手。

刘老五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说。

“是这样的,我在城里买了新房子,三居室,采光好,价格也涨了不少。但首付欠了点儿,想问您借点钱。”刘建国说。

李红在一旁补充:“我们也不是非要找您,可是银行贷款审批太慢了,眼看着就要过户了,差那么点儿钱。”

刘老五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力摇了摇头。

“爸,您就帮帮忙吧,您也知道,我在外面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就差这一步了。”刘建国的语气里带着些恳求。

刘老五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是她不同意吧?”李红突然说,目光落在刘婶身上,“张阿姨,您不会这么不讲理吧?那可是您丈夫的亲生儿子啊!”

刘婶正在削苹果,闻言手一抖,水果刀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白瓷盘上,跟苹果皮混在一起。

“建国,你爸这些年的医药费不少,我们家能有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刘婶平静地说,用纸巾按住伤口。

“房子总还在吧?”李红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这么大的房子,卖了不少钱吧?”

“红红!”刘建国喝止了媳妇,转向刘婶,“张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我爸这些年躺在床上也用不着那么多钱,如果有积蓄的话,借我用用也是应该的。”

刘婶的脸色变了:“建国,你爸从医院回来这七年,四十多万的医药费,都是我一点一点省下来的。这房子我不会卖,因为你爸说过,等他走了,这房子留给你,让你和红红回来住。”

刘建国一愣,没想到刘婶会这么说。他看了看床上的刘老五,又看了看刘婶,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算了,我们走吧。”李红拉了拉刘建国的袖子。

刘建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媳妇走了。

那天晚上,刘老五眼睛一直睁着,怎么也不肯睡。刘婶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你别担心,建国他不会真的怪我们的,他只是一时着急。”

刘老五的眼睛里流下一滴泪。

刘建国走后两个月,他又回来了,这次是和李红一起来的,还带了个男人,说是他的律师。

“张阿姨,我们想和您谈谈分家的事。”刘建国说。

刘婶正在厨房煮粥,听到这话愣在那儿:“什么分家?”

“我爸的财产,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按法律,我有权继承一半。”刘建国说。

那个律师模样的人点点头:“按照《继承法》,子女是第一顺序继承人,有权继承被继承人的遗产。”

“你爸还活着呢,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刘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建国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爸的财产,我也有份儿,您不能独占。”

李红在一旁插话:“就是啊,这房子是我公公的,又不是您的,您凭什么不让卖?”

刘婶的手抖得厉害,她关了火,走到客厅:“建国,你爸这些年的医药费都是我出的,我的积蓄都花光了。我没有独占什么,我只是在尽我作为妻子的责任。”

“那您为什么不肯卖房子帮我?”刘建国的语气变得尖锐,“您是不是想等我爸走了,独吞这房子?”

刘婶摇摇头:“我说过,这房子是留给你的,只是现在不能卖,因为你爸需要这个安稳的环境。”

“我不信!”李红尖叫起来,“您从来就没把我们当自己人,您就是想霸占我公公的财产!”

争吵声惊动了床上的刘老五,他的血压突然升高,呼吸机开始报警。

“我爸怎么了?”刘建国急忙问。

刘婶跑到床边,查看监护仪:“血压太高了,心率也不稳定。建国,你们先出去,别吵了!”

“我不出去,这是我爸的家,我有权留在这里!”刘建国固执地说。

刘老五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左手突然用力,扯掉了呼吸机的面罩。

“老五!”刘婶惊叫一声。

刘老五的眼睛死死盯着刘建国,然后,他的左手慢慢抬起,指向门口。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刘建国不解地问。

刘老五又指了指门口,然后指向自己的心口,摇了摇头。

刘婶明白了他的意思:“建国,你爸让你出去,他说他心里难受。”

“我不信,他只是被您蛊惑了!”李红叫道。

刘老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他的手指艰难地比划着,似乎在写什么。

刘婶拿来纸笔,放在他手边。刘老五的手颤抖着,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

“滚出去”

刘建国没想到父亲会用这么重的话,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李红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走吧,看来他已经被洗脑了。”

刘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我不会放弃的,这房子有我的一份,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说完,他和李红以及那个律师一起离开了。

刘老五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刘婶帮他重新戴上呼吸机,坐在床边擦掉他脸上的汗珠:“老五,你别生气,孩子不懂事。”

刘老五摇摇头,又指了指纸笔。刘婶把纸笔递给他,刘老五慢慢地写道:

“遗嘱”

刘婶愣住了:“你想立遗嘱?”

刘老五点点头。

“可是……”刘婶欲言又止。

刘老五又写道:“找李叔”

李叔是我,我在村里当了大半辈子赤脚医生,现在退休了,偶尔帮人写写材料。

就这样,刘婶来敲我家门的时候,手里拎着半斤二锅头和一把晒蔫了的韭菜。她说:“老李,帮我写份遗嘱。”

我跟着刘婶回到她家,刘老五已经等着了。他的眼睛比平时更有神,左手攥着一支笔,身边放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纸。

原来,刘老五这些天一直在练习写字,虽然字歪歪扭扭的,但他要确保自己能在遗嘱上签字。

刘老五通过眼神和手势,表达了他的意思:他要立下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刘婶,包括房子和存款。他希望刘婶能安度晚年,不再为钱发愁。

我按照刘老五的意思,写下了遗嘱的内容,然后读给他听。刘老五点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一步是签字。刘老五坚持要自己签,他努力控制着左手,一笔一画地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但他的眼神坚定如铁。

签完字后,刘老五松了一口气,对着刘婶露出一个微笑。

刘婶泪流满面:“老五,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不稀罕这些东西,我只想你好好的。”

刘老五摇摇头,指了指刘婶,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意思很明显:你在我心里。

遗嘱立完的第三天,刘建国带着法院的传票来了。他要起诉刘婶,要求分割财产。

刘婶看着传票,长叹一口气:“建国,你真的要这样吗?”

刘建国避开她的目光:“我只是要回我应得的那一份。”

刘婶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刘老五的遗嘱拿给他看。

刘建国看完遗嘱,脸色变得铁青:“这不可能!我爸不会这么做的,这一定是你逼他的!”

刘婶摇摇头:“你可以去问你爸,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刘建国不信,冲到刘老五的床前:“爸,这遗嘱是真的吗?您真的要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她,一点都不给我吗?”

刘老五看着儿子,慢慢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刘建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刘老五指了指纸笔,刘婶递过去,他艰难地写道:

“她照顾我八年,你呢?”

刘建国看着这行字,沉默了。

刘老五又写道:

“房子是你的,但须照顾她到老”

刘建国愣住了:“爸,您的意思是……”

刘老五点点头,又写道:

“她是我老伴,你是我儿子,都是我的亲人”

刘建国的眼睛红了,他突然跪在床前,握住刘老五的手:“爸,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刘老五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刘建国转向刘婶:“张阿姨,不,妈,对不起,这些年委屈您了。”

刘婶愣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孩子,你终于喊我一声妈了。”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刘老五的身体越来越差,但他的心情却比以前好多了。

刘建国辞去了城里的工作,回到村里,接手了父亲以前的运输生意。他和李红住在了隔壁村,但每天都会来看刘老五和刘婶。

李红对刘婶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常常帮她做家务、买菜。两个女人之间的隔阂渐渐消失了。

那年冬天,一场大雪过后,刘老五安详地离开了。他走得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临走前,他握着刘婶的手,眼睛里满是不舍和感激。

刘婶没有哭,她知道刘老五终于解脱了。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老五,你安心地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刘老五的葬礼很简单,但村里的人都来了。他们都知道刘老五和刘婶的故事,都为这对夫妻的感情所感动。

葬礼上,刘建国搀扶着刘婶,对大家说:“我爸曾经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我妈。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她用八年的时间,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刘婶听着这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葬礼后,刘建国按照父亲的遗嘱,把房子过户给了刘婶。但刘婶只住了一个月,就搬去了城里,和刘建国一家住在一起。

李红给刘婶收拾出一间朝阳的屋子,刘婶每天在阳台上晒太阳,养几盆花,日子过得舒坦。

村里人问起刘婶,她总是笑着说:“我现在可有福气了,有儿有媳妇的,老五在天上看着,肯定也高兴。”

有一天,刘婶收拾老房子的时候,在刘老五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老张,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娶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建国是个好孩子,只是没人教他怎么做人,你别怪他。我走后,你要好好活着,记得常去看看那棵老槐树,那是我们定情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但不着急,你慢慢来。”

刘婶看完,把纸条贴在胸口,笑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果树上,树枝抽出了新芽,一如当年刘老五第一次带她回家时那样生机勃勃。

刘婶知道,无论刘老五在哪里,他们的心永远是连在一起的。

而我,则有幸见证了这段跨越生死的爱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刘婶和刘老五的故事,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村庄里每个人的心。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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