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毛泽东曾如此评价汪东兴:“东兴在我身边,我习惯了,人还是旧的好一点。他的长处是心细,缺点是理论水平差、不喜欢动脑子。但别小瞧了厚重少文,汉朝的周勃可是立了大功的。”
毛泽东曾如此评价汪东兴:“东兴在我身边,我习惯了,人还是旧的好一点。他的长处是心细,缺点是理论水平差、不喜欢动脑子。但别小瞧了厚重少文,汉朝的周勃可是立了大功的。”
从日常工作的配合,到关键时刻的信任托付,汪东兴都被毛泽东视作最为可靠之人。
在复杂多变的政治环境里,毛泽东的行踪保密性至关重要,江青若想知晓,也只能通过邬吉成向汪东兴打听。
由于长期承担重任,汪东兴对毛泽东的了解远超一般工作人员。
他不仅熟知毛泽东的生活起居细节、工作节奏规律,更在复杂的政治局势中,深入领会毛泽东每一项决策背后的深远考量。
在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上,汪东兴稳稳地守护在毛泽东身旁,为其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壁垒,让毛泽东能够心无旁骛地思考国家大事。
也正因如此,在诸多关键时刻,毛泽东的安危与汪东兴的行动紧密相连,而这其中,“九一三事件”无疑是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段经历,汪东兴也以他的亲身回忆,为后人揭开了那段历史的神秘面纱。
011971年的夏天,中国政治舞台下暗流汹涌。
8月15日13点,北京站,78岁的毛泽东踏上专列,开启了注定载入史册的南巡之旅。
汪东兴挺直脊背作为全程安保负责人,他清楚这场南巡绝非寻常视察,他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专列一路向南,8月16日抵达武昌。在武汉军区的会议室里,毛泽东指尖夹着烟,他看向刘丰、刘建勋等人,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说到1970年庐山会议,他突然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眼神锐利如刀:“他们搞突然袭击,搞地下活动,为什么不敢公开?心里有鬼嘛!五个常委瞒三个,政治局大多数同志也被蒙在鼓里,除了黄永胜、吴法宪那几个‘大将’。设国家主席、称‘天才’,不就是有人急于夺权、想分裂党?”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接话。
8月28日到长沙,31日抵南昌,每到一地,毛泽东都要和地方负责人深谈。
在南昌的会议室里,许世友刚坐下,毛泽东就开门见山:“庐山会议的事还没完,没彻底总结。有人想分裂党,过去十年路线斗争,多少次都没分成,这次也一样!”
韩先楚攥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汪东兴站在角落,看着毛泽东从容剖析局势,心里愈发清楚:这场关于路线与团结的谈话,正在一步步戳中林彪集团的痛处。
9月3日,专列驶进杭州,刚停下,毛泽东就叫住准备安排警卫的汪东兴:“先见见南萍、陈励耘他们。”
谈话时,陈励耘支支吾吾地解释庐山会议上吴法宪找他时“阴一句、阳一句”,毛泽东冷笑一声:“一个倾向掩盖另一个倾向,这次就掩盖着庐山会议的主要倾向!你们是受骗,但要记住,党对犯错的人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可别被人当枪使。”
汪东兴站在门口,留意到陈励耘的额头渗出了细汗,眼神躲躲闪闪,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个负责杭州警卫的人,不对劲。
果然,坏消息接连传来。
9月5日,广州部队空军参谋长顾同舟把毛泽东在长沙的谈话内容,偷偷报给了林立果,9月6日,刘丰竟违背毛泽东“不许外传”的叮嘱,把武汉谈话内容告诉了李作鹏。
当晚,黄永胜的电话就打到了北戴河,叶群接电话时,声音都在发颤,急忙把消息告诉林彪。
9月7日,林立果拿着林彪的指示,在上海秘密据点拍着桌子喊:“一级战备!”
9月8日,一张写着“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的手令,从北戴河送到了“联合舰队”手中,林彪集团,要铤而走险了。
9月8日晚,杭州的风带着凉意,毛泽东的住所却气氛凝重。
有人匆匆来报:“杭州有人在装备飞机,还说专列停在笕桥机场支线碍事!”
毛泽东放下手中的书,立刻叫来了汪东兴:“专列要转移!”
汪东兴心里一紧,连忙问:“向后转去金华,向前去上海,也可以转绍兴支线,您看?”
毛泽东沉吟片刻:“转绍兴,少走回头路。”没等汪东兴转身,他又补充道:“别声张,先稳住。”
汪东兴立刻去打电话找陈励耘,接电话的却是秘书:“陈政委有事,您跟我说就行。”
汪东兴压着怒火:“专列转移,你能办?”
秘书硬着头皮说“能”,汪东兴撂下一句“尽快,不行就找陈励耘”。
汪东兴转身就找张耀祠:“马上通知乘务组,火车立刻开!记得给主席的主车和餐车搭棚子,天太热。”
张耀祠刚跑出去,汪东兴又追了一句:“沿途警戒加倍,一丝一毫不能漏!”
9日凌晨,专列悄悄驶离笕桥机场支线,停在了绍兴附近的一条小铁路上。
9月10日中午,毛泽东突然对汪东兴说:“走,去上海!别通知陈励耘他们。”
汪东兴愣了一下,连忙劝:“主席,您不是一般人,来的时候都通知了,走不通知,反而引人怀疑。路上安全还得靠地方保卫。”
毛泽东皱着眉问:“那要怎么样?”
汪东兴想了想:“请南萍、陈励耘来见您,还有空五军军长白宗善,这次还没见过他。”
毛泽东点头:“对,白宗善,他怎么没来?”
南萍、陈励耘、白宗善赶来时,毛泽东正坐在沙发上。
一见到白宗善,他伸手握手,语气带着质问:“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陈励耘慌忙插话:“他那天在值班!”
毛泽东没理他,继续说:“别带了几个兵就翘尾巴,关云长看不起孙权、诸葛亮,最后败走麦城。搞分裂、闹不团结,迟早要栽跟头!”
谈话半小时,汪东兴全程盯着陈励耘,他脸色苍白,不敢和毛泽东对视,握手时手都是抖的,嘴里念叨着“车开后要不要通知上海”
汪东兴冷冷地说:“你打给王洪文或王维国,说我们去虹桥机场支线。”他心里清楚,陈励耘这是慌了,有鬼!
15点35分,专列从杭州出发,18点10分就冲进了上海的暮色里。
一停下,汪东兴立刻下令:“地方警卫全撤到外围,主车周围换中央警卫团!”
他亲自去看了虹桥机场的油库,离专列只有150米,要是被人纵火,专列就是活靶子。
他立刻派了两个哨兵,端着枪守在油库门口,“寸步不离!”
后来汪东兴才知道,林彪集团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在上海,他们想炸油库,让王维国带“教导队”趁乱杀进来,先杀他再害主席,要是不成,就炸硕放铁路桥,制造“皇姑屯事件第二”,还准备用火焰喷射器烧火车,甚至让陈励耘用伊尔10飞机轰炸专列。
于新野找王维国时,还嚣张地说:“飞机上要加高射机枪,扫跑下来的人!”王维国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首长的命令,我一定执行!”
可他们没算到,毛泽东的敏锐和汪东兴的警惕,让这场阴谋成了泡影。
在上海,毛泽东要见许世友,许世友下乡了,见王洪文,没说几句就打发走了。
第二天许世友赶来,毛泽东拍着他的肩膀说:“有错就改,别顶着,包袱越重越走不动。有人搞阴谋,我们不怕,光明正大总能赢!”
中午时分,毛泽东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围坐的许世友、王洪文等人,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节奏:“到吃中午饭的时间啦!今天,我就不请你们在车上吃饭了。王洪文,你请许世友到锦江饭店去吃饭,喝几杯酒。”
许世友是急性子,当即拍着身边汪东兴的胳膊:“汪主任,你也去!”
汪东兴却摇了摇头,指尖还沾着刚才记录谈话的钢笔墨水:“不吃了,谢谢。”
他心里清楚,主席身边离不开人,尤其是在这风口浪尖上。
毛泽东闻言,转头看向汪东兴,声音压低了些,却字字清晰:“汪主任,你把他们送走以后,再回来一下。”这话像一颗定心丸,也像一个信号,还有更紧要的事要安排。
02汪东兴送许世友、王洪文等人下车时,特意留意了站台上的动静,警卫团的战士们眼神锐利地盯着每一个角落,他才稍稍放心。
等目送几人的汽车驶远,他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专列。
刚进车厢,毛泽东就起身问道:“他们走了没有?”
“走了。”汪东兴话音刚落,毛泽东立刻抬手:“我们走,你立即发前卫车。”
汪东兴愣了一瞬,连忙追问:“不通知他们了吧?”
“不通知。谁都不通知。”毛泽东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眼底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果决。
13点12分,专列悄无声息地开动。车站的警卫人员察觉到异常,立刻把消息报给了正在锦江饭店推杯换盏的王洪文。
王洪文手里的酒杯一顿,凑到许世友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毛主席的车走了。”
许世友猛地放下酒杯,浓眉拧成一团:“哎呀!怎么走了?”
他饭也没心思吃了,可事已至此,只能耐着性子陪王洪文等人吃完这顿心不在焉的午饭。
两个多小时后,许世友急匆匆地乘上一架伊尔14,一路赶回南京,又马不停蹄地奔去车站,他要在那里等毛泽东的专列。
18点35分,专列抵达南京站,只停15分钟。
许世友早已在站台上等候,可毛泽东却对汪东兴说:“不见,什么人都不见了,我要休息。”
汪东兴下车见许世友,解释道:“主席昨天晚上没睡,现在休息了。他还说,到这里就不下车了。”
许世友点点头,又追问:“路上要不要我打电话?”
“不用了,我们打过了。”汪东兴答。
“蚌埠停不停?”
“还没最后定,一般情况这个站是要停的,但主席没定。”
专列从南京开出后,21点45分抵达蚌埠,停了5分钟,9月12日零点10分到徐州,停10分钟,到兖州时是2点45分,没停,5点到济南,停了50分钟。
在济南,汪东兴赶紧给中办值班室打电话,让他们通知纪登奎、李德生、吴德、吴忠到丰台站,毛泽东要找他们谈话。
接下来的路程,专列在德州停20分钟,在天津西站停15分钟,12日13点10分终于到了丰台站。
毛泽东和几人一谈就是两个多小时,从党史上的历次路线斗争,到1970年庐山会议的较量,再到对黄永胜、吴法宪等人的态度,他反复强调:“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没人知道,此刻北京城外,林彪集团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王维国从上海打来电话,说毛泽东的专列已经离开,林立果握着听筒,脸色煞白,连声喊:“糟糕!糟糕!”
等确认毛泽东已回到中南海,他知道谋害计划彻底破产,急忙给北戴河的叶群打电话:“情况紧急,两小时后我飞北戴河,北京由周宇驰指挥!”
挂了电话,林立果对周宇驰等人嘶吼:“现在情况变了,立即转移!按《‘571工程’纪要》来,去广州另立中央!”
《‘571工程’纪要》是何物?
早在1971年2月,林彪、叶群和林立果在苏州密谋后,派林立果到上海,召集“联合舰队”的主要成员周宇驰、于新野、李伟信在秘密据点开会,从3月21至24日,制订了反革命武装政变计划《“571工程”纪要》。
在《“571工程”纪要》这一罪恶计划里,林彪反革命集团为了实现其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的狼子野心,丧心病狂地谋划了八种谋害毛泽东的方式,妄图制造惊天血案,开启他们的“夺权之路”。
他们立刻开始疯狂部署:安排5架飞机飞广州,有林彪的256号三叉戟,有给黄永胜等人的专机,还有能装汽车的运输机,让顾同舟在广州准备车辆房子,让王维国带“教导队”去广州,甚至要空军军务部准备30支手枪、2挺冲锋枪和大批子弹。周宇驰挥着胳膊,像疯了一样:“成败在此一搏!”
而北戴河的62号楼里,林彪、叶群还在演“戏”。
他们宣布要给女儿林立衡办订婚仪式,准备了烟、糖、电影,想掩人耳目。
可林立衡察觉到不对劲,她听到林彪、叶群、林立果在屋里密谋“去什么地方”,吓得赶紧跑到8341部队副团长张宏那里报告。
张宏立刻把消息传给北京的张耀祠,张耀祠又火急火燎地找到汪东兴。
汪东兴抓起电话就打给周总理,总理正在人民大会堂主持讨论《政府工作报告》草稿。
“总理,北戴河情况紧急,林立衡报告林彪他们要动!”
“报告可靠吗?”周总理的声音瞬间严肃。
“可靠!”
周总理当即停会,到东大厅后间处理此事,还特意叮嘱汪东兴:“别离开电话机,有新情况立刻报。”
随后他把吴法宪叫过来,问有没有飞机去北戴河,吴法宪装糊涂,说要问空军调度室,可没过多久,张宏就确认山海关机场确实有一架专机,归海军管理。
晚上11点,周总理亲自给叶群打电话。“林副主席身体好不好?”
“很好。”叶群的声音透着心虚。
“知道北戴河有专机吗?”
叶群先是撒谎:“不知道。”
顿了顿又改口:“有,是我儿子坐来的,明天天气好,想带他父亲转一转。”
“要去别的地方吗?”
“原想去大连,这里有点冷。”
叶群反应极快,可她没料到,周总理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慌了:“晚上飞行不安全,别飞了。需要的话,我去北戴河看一看林副主席。”
电话那头的叶群,手已经开始发抖。
叶群握着电话,声音发颤地劝周总理:“你到北戴河来,林彪就紧张,更不安。总之,总理不要来。”
她心里清楚,周总理一旦到来,林彪南逃广州、另立中央的阴谋就会彻底败露。
03此时北京中南海南楼,汪东兴正忙得脚不沾地,而周总理已迅速部署:派李德生去空军司令部作战值班室协助指挥,让杨德中陪着吴法宪去西郊机场,他要牢牢盯住空军的动向,不给林彪集团任何可乘之机。
消息传到林彪耳中,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脸色惨白:“我也不休息了,今晚反正睡不着觉了。赶快准备东西,我们马上走!”
叶群早已慌了神,连声附和:“越快越好!”
62号楼瞬间乱作一团,工作人员抱着文件、行李来回奔忙,却没人知道这急促的收拾背后藏着怎样的阴谋。
林彪的红旗轿车很快停在门口,叶群还特意派人去找林立衡,想把她也带上。
可林立衡自从报告了林彪的异常后,早已不敢再多言,只能看着父亲、母亲和弟弟匆匆上车。
“去伊尔库茨克要飞多少时间?”上车前,林彪突然问林立果和警卫秘书。
“很快就到。”林立果的回答简短得像在掩饰什么。
汽车刚开动,就遇到岗哨拦阻。
叶群厉声喊:“冲过去!”
前座的警卫秘书突然变了主意,大喊“停车!”
司机只稍慢了几秒,他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几声枪响从车内传来,秘书倒在路边。
张宏、姜作寿等人见状,立刻驱车追赶,可红旗轿车时速飙到100公里,吉普根本追不上。
等他们赶到山海关机场时,林彪已经上了256号三叉戟专机,飞机连油都没加完,就仓促升空。
慌乱中,林彪的帽子、叶群的围巾都掉在了停机坪上,而专机上,本该有两个驾驶员,最终只上去一个,领航员、通讯报务员全被落在了地面。
9月13日零点32分,汪东兴接到张宏的电话:“飞机已经飞走了!”
几乎同时,林立衡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听到飞机响了,好像是上天了。”
“你报告得迟了一点。”汪东兴压着怒火。
“刚听到飞机声……”
“我现在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汪东兴挂了电话,立刻拨通周总理的号码:“毛主席还不知道,您从人民大会堂来,我从中南海南楼来,咱们在主席那里碰头!”
他又叫上张耀祠:“你去主席那里守着电话,一刻不能离!”
两人赶到毛主席住地时,周总理也刚到。
汇报正进行到一半,吴法宪从西郊机场打来电话,声音发紧:“林彪的专机起飞30多分钟了,正往北飞,快出河北进内蒙古了,要不要派强击机拦击?”
汪东兴立刻跑回毛主席房间汇报。毛主席指尖夹着烟,沉默片刻后说:“林彪还是我们党中央的副主席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要阻拦,让他飞吧。”
周总理点头同意,汪东兴转身就往值班室跑,只对吴法宪传了一句话:“不要派飞机阻拦。”
此时是凌晨1点12分,专机已飞行40分钟,离国境线越来越近。后来人们才知道,林彪早有三策:上策谋害毛主席夺权,中策南逃广州另立中央,下策便是北飞叛逃,这是他走投无路的最后选择。
凌晨3点多,空军司令部又传来急报:“沙河机场有架直升机飞走了!机号3685,周宇驰、于新野他们在上面,往呼和浩特飞!”
毛主席和周总理异口同声:“下命令,派歼击机拦截!”
可夜色太浓,直升机又没开航行灯,歼击机在天上盘旋许久,始终没找到目标。
驾驶直升机的是陈修文,这个后来被追认为烈士的飞行员,此刻正和周宇驰斗智斗勇。他假装焦急地喊:“没油了!得降落加油!”
周宇驰却吼:“不能降!降了咱们都活不成!”还骗他:“林副主席已经在乌兰巴托降落了,出了国境就安全了!”
陈修文心里一沉,趁机操纵飞机晃了晃,悄悄改变了航向。天快亮时,他看到头顶的歼击机,周宇驰等人也慌了。“你怎么改航向了?”周宇驰质问。
“头上有歼击机,不改会被打下来!”陈修文面不改色。
“罗盘呢?”
“早坏了!”陈修文早就把罗盘破坏了。
周宇驰没了方向感,陈修文却清楚地朝着北京飞,经张家口、宣化,最终在怀柔沙峪的空地上空盘旋5圈,准备降落。
就在飞机离地面还有20米时,周宇驰突然掏出枪,对着陈修文连开两枪。
副驾驶员陈士印急中生智,蘸着陈修文的血抹在脸上,躺在座位上装死,才逃过一劫。
周宇驰、于新野、李伟信跌跌撞撞跑上山,直到累得瘫倒。
周宇驰喘着气说:“不跑也是死,要么我打死你们再自杀,要么一起死!”李伟信看着周宇驰掏出给黄永胜的亲笔信,瞬间崩溃。
于新野咬着牙喊:“不用你动手!一、二、三!”
两声枪响后,周宇驰和于新野倒在地上,李伟信却把子弹射向天空,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我要找卫戍司令!”
9月14日上午8点30分,蒙古外交部来电,告知中国驻蒙大使:“一架中国喷气式飞机在我国失事。”
中午12点20分,大使的报告传到外交部,姬鹏飞立刻主持会议,又让王良恩向周总理汇报。
周总理拿着报告找到汪东兴:“这消息得马上报毛主席。”
汪东兴赶到毛主席住地,毛主席皱着眉问:“消息可靠吗?怎么会坠机?是不是在空中看错了?”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正在安排实地考察,机上有没有活人也不知道。”汪东兴答。即便如此,毛主席、周总理和政治局同志还是松了口气,至少林彪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后来确认,256号三叉戟在蒙古温都尔汗附近坠毁,机上8男1女全部身亡。
而怀柔的直升机里,战士们缴获了林彪的手令、给黄永胜的信,黄永胜、吴法宪等人看到这些,个个目瞪口呆。
对这几个林彪集团的核心成员,毛主席对周总理说:“看他们十天,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让他们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可他们不听!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大?现在宣布对他们实行隔离审查!”
一场妄图分裂党和国家的反革命政变,就此彻底粉碎。
林彪叛逃事件尘埃落定后,本以为一切都将回归正轨,可新的波澜却悄然涌起。
江青集团在林彪事件后,他们敏锐地嗅到了“机会”,认为彻底打倒汪东兴的时机已到。
林彪摔死后不久,毛泽东身体抱恙,这本是自然的生老病痛,江青却如获至宝,借题发挥,开始在私下里四处散播谣言,诬陷汪东兴是“林彪特务集团头子”。
她言辞凿凿地对身边人说道:“主席身体之前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肯定是主席身边潜藏着一个林彪特务集团,而这个集团的头子,就是汪东兴!”
在当时复杂的政治环境下,江青的这些谣言像恶疾一般,开始悄然侵蚀着一些不明真相之人的认知。
然而,毛泽东对汪东兴的了解和信任,岂是江青几句谣言就能撼动的。
当毛泽东听闻江青这些荒谬至极的诬陷言论后,怒不可遏,立即把江青叫到跟前。江青刚一进门,还未站稳脚跟,毛泽东就劈头盖脸地臭骂了她一顿。
毛泽东目光如炬,严厉地斥责道:“你不是四处宣扬说我这里有一个特务集团吗?那好,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个集团的头子!汪东兴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为党和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你竟毫无根据、恶意中伤,你的居心何在?”
江青被骂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低着头,不敢直视毛泽东的眼睛,往日里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此一遭,汪东兴对毛泽东的崇敬之情更是愈发深厚。
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政治漩涡中,是毛泽东给予了他最坚定的信任与庇护。
此后,汪东兴继续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党和国家的事业默默奉献。在1976年那个决定党和国家命运的关键时刻,汪东兴坚决执行党中央决策,协助党中央采取断然措施,一举粉碎“四人帮”反革命集团,再次为党和国家立下不朽功勋,也用行动回报了毛泽东对他的信任。
参考资料:
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变的日子里,汪东兴的回忆——党的建设
毛泽东在林彪事件前的关键决策——湘潮
汪东兴回忆毛泽东1971年的南巡活动——中国党史研究
汪东兴谈“九一三”事件——紫光阁
来源:温读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