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许多人当时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中,都没顾上琢磨:谁是徐静?干嘛要如此着急找她?偏偏这个名字,在中国那样巨变与肃静的1976年,成了中南海里某个漆黑凌晨里最急切的呼喊。
主席去世那天,华国锋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快,去把徐静找来!”
许多人当时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中,都没顾上琢磨:谁是徐静?干嘛要如此着急找她?偏偏这个名字,在中国那样巨变与肃静的1976年,成了中南海里某个漆黑凌晨里最急切的呼喊。
时间如果能倒走,我们或许还能见到那个精瘦、爱笑的东北姑娘徐静,半夜被敲门叫醒时的迷蒙神情。那晚北京还残留着夏末的闷热,她揉着眼睛披衣开门,看着门外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有点懵:“你们找谁?”一听“有个重要任务”,她心里隐约猜到却不敢确定。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早已习惯了凌晨的紧急急救,可那天的气氛,终究不寻常。车一路驶进中南海,她的心悬在嗓子眼。
进去后,汪东兴开门见山地说:“主席走了。”房间里的空气凝固成一块,没几个人能真把悲痛哭出来。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领头的那个人走了,谁不觉得天塌了大半?徐静眼里的泪,说下就下来了,但隔着桌子的思虑和责任,却在迅速盖过哀恸:领导让她来,是要保住伟人的遗体。她猛地清醒。得先看遗体情况再说办法。
徐静不是个一般的医生。她出身普通,1931年生在吉林,还不到二十就进了医学院,后来公派去苏联学医学。她脑袋瓜灵光,学成回国后,敢于推翻权威——26岁就拿出科研数据证明,“成年脊椎动物脑神经细胞能再生”,一时轰动学界。可她没留在国外拿高薪,也没飘洋过海另谋高就,东北姑娘就是轴:我要回家、我要为祖国干点实事。她不声不响,回国当了医科大学的书记和实验室副主任,后来被选进不少重要工作小组,做事踏实干练。
但她能想到吗,自己会因为这一刻,被拉进历史进程的中心?
那夜毛泽东遗体安静地躺在床上,和无数普通百姓离世那一刻并没什么分别。可谁都清楚,这具遗体关系的不只是亲人悲痛那么简单。毕竟,毛泽东的身影、气魄,几乎是整个国家时代记忆的一部分:“让全国甚至全世界人民再见一见他”,这责任,压得人腰都要折了。
徐静走上前,戴上手套,一寸一寸地检查伟人的皮肤弹性、身高体形、手脚姿势,边看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她脑子里不是一片空白,而是飞快地过方案:要防腐、要保真,还要让遗体能撑足十几天供大家吊唁,而且中国之前还真没做过。能做的不多,能借鉴的更少。更揪心的问题马上来了——防腐剂用量大了会肿胀,少了又容易腐败;主席生前带病很重,身体比常人脆弱……每一处都像在刀尖上走路。
其实,那一刻所有方案都不是方案。食不下咽也得干,没法躲,事情压过来你就是唯一责任人。
徐静不是孤军奋战,后来中央紧急召集了张炳常、陈克铨两位国内形态、解剖学的高手,三个专业尖子挑灯夜谈,讨论了整整九个小时才憋出一个初稿。先做室内大扫除,再研究遗体摆放——别小看手怎么放这种细节,真得斟酌:“双手是自然垂下还是放胸前?”最后,还是按中国人传统的“自然垂下”。
可防腐剂是最大难关。实验室条件再好,也是纸面上的东西。用还是不用?万一出事责任归谁?徐静咬咬牙:“打吧,出了问题我自己担!”她连夜守着遗体一整晚,神经蹦得紧紧的。谁都不知明天是什么样。24小时后观察肿胀消退,三个人悬着的心,才算落下大半。
这种时候,谁还能睡踏实觉?化妆师和理发师都来了,给主席穿上新中山装,现场降温加紧,光感觉整个北京都围着这个房间转。可吊唁排队的哭声、乐队吹奏、灯光热气,全都让尸斑开始慢慢浮现。这些技术小节都不是纸上谈兵,都是一次次教训堆起来的。丧钟里头,没得选。有些环节处理不过来,立马就得想折办法——乐队现场改成广播,灯光撤掉大半,什么都要往低调调。
一周时间,三十多万人进来告别。领袖的面容能不能留下,全靠这支小队的专业与清醒。
吊唁没完事,新的难题接踵而来:永久保存!说得简单,谁真做过?中央一拍板,要建毛主席纪念堂、造世界顶级水晶棺。水晶纯度要到小数点后六位,全中国从未有人做过。那几年国家刚走出困难年代,和世界技术封锁着,没敢想能不能成。各地专家连夜开会,手上磨出了血泡,一遍遍试,一层层抛光打磨,最后那口水晶棺竟然还具备了抗八级地震的能力。
这些人咋想的?一股子劲,别人做不到的中国一定得啃下来。看惯生死的徐静,还是会被这些没日没夜的同事们感动。谁也没功夫計较,往往累得窝在走廊里眯几十分钟。
遗体保存的方案也改了又改。最早队里还算用些化妆粉遮掩岁月,徐静摇头:别弄虚作假,伟人的模样就该让大家看到最真实的样子。后来“光学美容”被提出,用反光技术补救,反而显示得更加安详自然,大家才觉得妥帖。
纪念堂的选址又横生波折。一开始有人提出要建在较远的香山、北海,但最后还是落在了天安门广场。这里广阔、庄严,是新中国的脸面——让地下有根,地上有魂。
最后堂成于半年后,风头正劲,全国轰动。毛主席的遗体在深夜悄悄转送进水晶棺,又是几十名警卫员和徐静亲自守护。那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她办到了,把毛主席留在人们心里,也留在了这历史的广场上。
此后的几十年,瞻仰毛主席纪念堂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许多人的仪式。人流摩肩接踵,短短数十年间超两亿人前来。每逢重大节日,天安门广场又添几分庄重几分人海里的凝望。
可人们总还会嘀咕,遗体是不是缩水了、变色了?徐静和她的小组耐心解释,这些其实是光线与人的观察角度让人产生的错觉——毕竟那是几辈子都没见过的技术成果呀。对于不明不白的流言,她们也只能用专业和温柔去解释,尽量维护那分凝重与神圣。
徐静晚年当上纪念堂管理局局长,可老学究的脾气没变。她明白人活一辈子,不是靠头衔在那混日子。退休后依然是特邀顾问,还常去图书馆自学、“赶潮流”学英语、电脑。七十岁还在琢磨批处理,别人劝她歇歇,她偏不。东北人的倔劲没摔丢。
到了九十年代,她的身体终究大不如前,但心里那个念想一直没变。无论身处哪儿,她都惦记着主席遗体的保护工作,这份“重量”,怕是一辈子都卸不下来。
有时候,我们在玻璃棺前行注目礼的时候,会想起“幕后英雄”这个词。可世上哪有什么英雄?只是在看似平常的岗位上,遇见了必须挺身的那个时刻。就像徐静,她没有掌握历史的大方向,却用自己那份小小的专业,为一个时代的告别——和再见——贡献了所有的严谨和温情。
这个世界,总有人默默做事,总有人把漫长的黑夜熬过去。徐静也许没想过,自己会被多少人记住。但她的坚守,成了一份时光里最持久的温度。
谁不是平凡人?关键是,人生总有那个必须你站出来、不容退缩的夜晚。你会怎么选?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