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医生拿着B超报告单，眉头紧锁，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心里一紧。

"苏女士，您这个情况...我需要再仔细检查一下。"

王医生拿着B超报告单，眉头紧锁，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心里一紧。

我躺在检查床上，肚子上还残留着凉凉的耦合剂。三个月了，从发现怀孕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来正规医院做产检。

原本以为只是例行检查，没想到医生的表情这么严肃。我紧紧抓住床单，"医生，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01

两个小时前，我还在家里犹豫要不要来医院。

离婚已经三个月了，江河走得干脆利落，连我们共同的存款都没要。当时我以为自己解脱了，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让我窒息的婚姻。

可是两个月前，当验孕棒上出现两条红线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算算时间，孩子应该是离婚前最后一次...我和江河都没想到，在决定分开的那个晚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意外。

那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冷战了一整天。江河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就搬走。

"真的要这样结束吗？"他站在卧室门口问我，声音很轻。

我没有回头，继续叠着衣服。"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又纠缠在一起，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心都发泄出来。事后我们谁都没说话，各自背对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搬去了闺蜜小雨家。

"你确定不告诉江河吗？"小雨看着我手里的验孕棒，"不管怎么说，他也有知情权。"

我摇摇头，"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个孩子我自己养。"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许是觉得，如果因为孩子重新和江河在一起，那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远的。

结婚三年，前两年还算和睦。江河工作忙，我也理解，毕竟建筑行业就是这样，项目一个接一个，加班是常态。

真正的问题是从去年开始的。江河越来越沉默，回家后不是看手机就是看电视，我们几乎没有交流。

我试过和他沟通，"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

"聊什么？"他连头都不抬。

"聊我们的关系，聊未来的计划，聊任何你愿意聊的话题。"

"我很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就这样，我们的对话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远。最后几个月，我们甚至连吵架都懒得吵了。

离婚是我提出的。那天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时，他看了很久。

"你想好了？"他问。

"想好了。"我回答得很坚决。

他没有挽留，第二天就和我一起去了民政局。

现在想起来，我们当时都太年轻气盛了。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是现在，孩子来了，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02

怀孕初期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每天早晨起床，我都要在马桶边待上半个小时。小雨心疼地给我熬粥，买各种止吐的食物。

"要不然还是告诉江河吧，你这样一个人太辛苦了。"小雨劝我。

我摇摇头，"我能应付的。"

其实我知道自己在逞强。一个人怀孕，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最难熬的是第八周，孕吐反应最严重的时候。我连续三天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靠喝水维持。

小雨急了，"你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再过几天就好了。"我虚弱地摆摆手。

"苏晨，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孩子是无辜的。"

小雨的话让我愣住了。是啊，不管我和江河的关系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的健康。

那天晚上，我终于决定去医院做正规的产检。

预约挂号的时候，护士问我："家属联系电话是多少？"

我愣了一下，"能不能只留我自己的？"

护士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可以，但是建议您还是留一个紧急联系人。"

我最终还是填了小雨的电话。

等待产检的这几天，我开始想象孩子的样子。会像我多一点，还是像江河多一点？

江河的眼睛很好看，双眼皮很深。我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被他的眼睛吸引的。

我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那天我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江河后来说，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我。

"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形。"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当时我脸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追求我的过程中，江河很用心。他记得我所有的喜好，知道我不喜欢吃辣，知道我喜欢看文艺电影，知道我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莫名其妙地情绪低落。

恋爱两年，结婚三年，我们总共在一起五年。五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说没就没了吗？

有时候我也在想，也许错不全在江河身上。也许我也有问题，太敏感，太需要关注，总是希望他能像恋爱时那样对我。

但是婚姻和恋爱不同，我们都有工作压力，都有各自的烦恼。我想要的浪漫和体贴，对当时的他来说也许就是负担。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们已经离婚了，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孩子的到来让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03

产检这天，我特意选了江河不可能出现的医院。

这家医院离小雨家很近，而且是市里最好的妇产科医院。我早上七点就起床，八点准时到了医院。

挂号、排队、等待，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躺在B超床上，看到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影子时，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别紧张，孩子很健康。"医生温和地说，"现在是12周，胎心胎芽都很正常。"

我点点头，努力控制住情绪。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孩子，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突然有了真实的连接。

做完B超，医生让我去抽血化验。"是第一次产检吧？需要做全套的检查。"

抽血的时候，我想起江河最怕打针。每次体检都要我陪着，抽血的时候还要握着我的手。

如果他知道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做产检，会是什么感觉呢？

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很漫长。我坐在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孕妇和她们的家属。

大部分孕妇都有老公陪着，有些还有婆婆或者妈妈一起来。只有我，孤零零地一个人。

"苏晨？"

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头一看，是江河的同事李军。

我们见过几次面，算是认识。李军也看到了我手里的化验单和病历本，神情有些尴尬。

"你...这是..."他欲言又止。

"做体检。"我简单回应，不想多解释。

李军点点头，"那个...江河还好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行吧，工作挺忙的。"李军想了想，"其实他...算了，不该我说这些。"

我心里一紧，"什么？"

李军摇摇头，"没什么，我先走了。代我向小雨问好。"

他匆匆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想入非非。江河怎么了？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还是...

"苏女士，化验结果出来了。"护士叫我的名字。

我收拾心情，跟着护士去医生办公室。

王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看起来很有经验。她仔细看了我的化验报告和B超结果。

"整体情况还不错，但是有几个指标需要注意。"她指着化验单上的几个项目，"你的叶酸水平有点低，需要补充。还有就是..."

她停顿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B超报告。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紧张地问。

王医生抬起头看着我，"孩子的父亲有家族遗传病史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江河的家族病史？我好像从来没有详细了解过。

"我...我不太清楚。"我如实回答。

王医生点点头，"这样，下次产检的时候，最好让孩子父亲也来一趟。有些检查需要夫妻双方都在场。"

夫妻双方都在场...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说："我尽量安排。"

04

从医院回来后，我一直想着王医生的话。

什么样的检查需要夫妻双方都在场？是不是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试图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但是看到的内容让我更加担心。各种可能的情况，各种需要父母双方配合的检查，让我整夜都睡不着。

"你要不要给江河打个电话？"小雨建议，"就算你们离婚了，孩子也是他的。"

我拿起手机，翻到江河的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拨出去。

我们离婚后就没有联系过。他没有主动找过我，我也没有找过他。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彻底断了联系。

现在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我怀孕了，需要他配合做检查，他会怎么想？

"或者你可以先了解一下他家的遗传病史，不一定要告诉他你怀孕的事。"小雨说。

这个建议听起来可行。我可以找个借口，比如说自己要做体检，需要了解家族病史什么的。

但是要找谁了解呢？直接问江河肯定不行，问他父母也不合适，我们离婚后就没有联系过。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江河的堂姐江薇。她在医院工作，而且我们关系一直不错，离婚后还有联系。

"薇姐，你有空吗？想请教你一个医学问题。"

很快她就回复了："当然有空，什么问题？"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关于遗传病的，一般家族遗传病都有哪些？需要特别注意什么？"

江薇很快打来电话："晨晨，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没有，就是最近体检，医生问到家族病史，我觉得自己了解得不够。"我赶紧解释。

"这样啊，那确实需要了解一下。"江薇想了想，"不过一般的体检不会涉及这么详细的家族史，除非是..."

她突然停了下来。

"除非是什么？"我追问。

"除非是孕期检查，或者准备怀孕前的检查。"江薇的声音有些试探，"晨晨，你不会是..."

我的心跳加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薇是医生，很敏锐，而且她了解我和江河的情况。如果被她猜出来，事情就复杂了。

"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毕竟现在健康意识要强一点。"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江薇似乎相信了我的说法："那你想了解哪方面的？我们家族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遗传病，就是江河的爷爷有心脏病，他爸爸血压有点高。"

"还有其他的吗？"我继续问。

"其他的...对了，江河小时候有过一次比较严重的过敏反应，差点出事。后来查出来是对某种药物过敏，这个可能有遗传性。"

药物过敏？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是什么药物？"我问。

"具体的药名我记不清了，但是是很常用的一种抗生素。江河应该知道，他现在看病都会主动告诉医生这个过敏史。"

我默默记住了这个信息。看来江河身上确实有我不了解的东西。

"薇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没事，对了，你和江河..."江薇欲言又止，"算了，不该我问的。"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我不想解释。挂了电话，我心情更复杂了。

原来我对江河的了解这么少，连他的过敏史都不知道。如果孩子遗传了这个过敏体质，那后果可能很严重。

看来下次产检，我真的需要让江河去了。

05

距离下次产检还有两周，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联系江河。

这段时间，我的肚子明显大了一些，虽然穿宽松衣服还看不出来，但是我自己能感觉到变化。

有时候晚上躺下的时候，我会轻抚着肚子，想象孩子在里面的样子。他会是个健康的宝宝吗？会不会遗传江河的过敏体质？

小雨看出了我的担心："你就直接给江河打电话吧，为了孩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不好意思，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叹了口气，"我们离婚的时候说得那么决绝，现在突然说我怀孕了，他会怎么想？"

"他会怎么想是他的事，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孩子的健康。"小雨说得很对。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江河主动联系我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看孕期知识的书，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江河的名字，我愣了好几秒才接通。

"喂？"我的声音有点紧张。

"苏晨，是我。"江河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什么事？"

"就是我们之前的那套房子，最近有人要买，价格挺合适的。按照离婚协议，房子归你，但是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房子？我几乎忘了这件事。那套房子是我们婚后买的，虽然首付是江河出的，但房贷是我们一起还的。离婚时我们约定房子归我，剩余贷款也由我承担。

"你的意思是？"我问。

"如果你同意卖的话，卖房的钱除了还贷款，剩下的我们可以重新分配。毕竟首付是我出的..."江河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当然，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

我想了想，现在我怀孕了，一个人带孩子确实需要钱。而且那套房子对我来说也有太多回忆，卖掉也好。

"可以，我同意卖。"我说。

"那好，改天我们见一面，把相关手续办一下？"

见面？我的心跳加速了。这是个机会，我可以面对面和江河谈孩子的事。

"好，什么时候方便？"

"这周末吧，还是老地方？"

老地方是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里。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去那里，离婚前的最后一次深谈也是在那里。

"行，周末见。"我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很复杂。半年没有联系，没想到再次见面是为了卖房子。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和江河说孩子的事。直接说？还是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小雨给我出主意："你可以先观察一下他的状态，如果他过得不好，说明他可能还在乎你们的感情。如果他过得很好，那就...另说。"

我觉得这个建议有道理。毕竟我们分开半年了，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周末很快到了。我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了一杯柠檬蜂蜜茶，我紧张地等待着江河的到来。

06

江河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我远远看到他从商场入口走进来，还是那样的身材，还是那样的步态，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些。

他在咖啡厅门口停了一下，四处寻找，看到我后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他在我对面坐下，"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我撒了个小谎。

江河点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些文件。"这是房子的相关资料，还有买家的报价。"

我接过文件看了看。买家出的价格确实不错，比我们当时的买价高了不少。

"你觉得怎么样？"江河问。

"挺好的，可以卖。"我点点头，然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确实瘦了，脸颊有些凹陷，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这半年过得并不轻松。

"你...最近还好吗？"我试探性地问。

江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还行，工作比较忙。你呢？"

"我也还好。"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周围的咖啡香味和轻柔的音乐，让这种沉默显得更加尴尬。

"苏晨，其实..."江河开口了，但是又停了下来。

"什么？"我看着他。

他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先把房子的事情处理完吧。"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们都在讨论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签约，怎么分配卖房款，什么时候办过户手续，各种细节都商量得很清楚。

办正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很默契的，就像以前一样。

"那就这样定了，下周三签约。"江河收拾着文件，"还有别的事吗？"

这是个机会。我深吸了一口气："江河，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抬起头看我。

"你有药物过敏史吗？"

江河的表情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我最近在了解一些健康知识，想到我对你的了解好像不够全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江河想了想："确实有，我对青霉素过敏，小时候差点因为这个出事。你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这么说来，我们确实了解得不够。"江河苦笑了一下，"三年的婚姻，我们彼此了解的可能还不如想象中多。"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是啊，我们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但是对彼此的了解确实很有限。

"江河，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江河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也许是我们都太年轻了，不知道怎么经营婚姻。"他终于开口，"我以为结了婚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婚姻需要那么多的维护和经营。"

"那你有没有后悔过？"我继续问。

江河看着我，眼神很复杂："苏晨，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是...最近总是会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

"我也会想。"江河的声音很轻，"我们确实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我感觉到江河在看我，但是我不敢抬头。

"苏晨，我..."江河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产检预约提醒。我慌张地按掉了铃声，但是江河已经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产检预约？"江河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07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河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苏晨，你...你怀孕了？"

我点了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孩子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你的。"我小声回答。

咖啡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背景音乐还在轻柔地播放着。江河愣愣地看着我，好像还在消化这个信息。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

"三个月前。"我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

我抬起头看着他："我们都离婚了，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会在乎吗？"江河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那是我的孩子，苏晨！"

周围的客人开始注意到我们。我示意江河小声一点。

江河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可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些？"

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们离婚的时候说得那么决绝..."

江河递给我纸巾："先别哭，我们好好谈谈。"

我擦干眼泪，努力平复心情。

"孩子现在怎么样？健康吗？"江河关切地问。

"医生说目前还好，但是..."我想起王医生的话，"下次产检需要你也去，有些检查需要夫妻双方都在场。"

江河点点头："当然，什么时候？我推掉所有工作。"

看到他这么紧张孩子，我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也许他并不是不在乎，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表达。

"下周二下午两点。"我告诉他时间。

"我记住了。"江河想了想，"苏晨，这段时间你一个人还好吗？有没有人照顾你？"

"小雨一直在照顾我。"我说。

江河的表情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摆摆手，"我只希望孩子能健康。"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孩子的事情。江河问了很多问题，孕期反应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需要注意什么，显得很关心。

"苏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江河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

"关于我们...我是说，孩子出生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我和江河已经离婚了，但是我们有了共同的孩子，关系就变得复杂起来。

"我还没想好。"我如实回答。

江河点点头："我理解，这确实需要时间考虑。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会承担我的责任。"

"什么责任？"我问。

"父亲的责任，经济的责任，还有..."他停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震惊地看着江河。

"我不是在趁机挽回什么，我是认真的。"江河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的婚姻确实有问题，但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

"江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慢慢考虑。"江河说，"但是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从咖啡厅出来，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江河坚持要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到了小雨家楼下，江河停下车："苏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我点点头下了车。看着江河的车离开，我站在路边想了很久。

08

接下来的几天，江河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

询问我的身体状况，提醒我注意饮食，分享一些孕期知识，甚至还给我买了很多孕妇用品。

"他这是要追求你的节奏啊。"小雨看着满桌子的营养品和孕妇装，"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摇头："我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想。"

"那你还有感觉吗？对江河。"小雨直接问。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很久。有感觉吗？说没有是假的，毕竟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的解决了吗？

"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孩子才这样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没有孩子，他会想要重新开始吗？"

小雨想了想："这个确实很难说。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孩子也许是你们重新认识彼此的机会。"

产检的日子很快到了。江河提前半小时到医院门口等我，看到我就迎了上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还好。"

我们一起走进医院，江河很自然地帮我拿包，扶着我的手臂。路过的人都会以为我们是恩爱的夫妻。

到了妇产科，江河去挂号，我坐在一边等待。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感觉。

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只是后来，我们都忙于各自的生活，这种关心和照顾越来越少了。

"排到18号了，大概要等一个小时。"江河回来告诉我。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河从包里拿出一本孕期指南："我这几天看了很多资料，你现在是16周了，应该可以做唐氏筛查了。"

看到他这么认真地准备，我心里很感动。至少在孩子这件事上，他是负责任的。

"江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他。

"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这个孩子，你还会想要重新开始吗？"

江河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苏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我是因为孩子才这样说的，对吗？"

我点点头。

"确实，孩子是一个契机。"江河承认了，"但不是全部原因。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的婚姻确实有问题，但问题不在于我们不相爱，而在于我们不知道怎么相处。"

"那现在就知道了吗？"我问。

"我在学习。"江河说，"我买了很多关于婚姻经营的书，也找朋友聊过。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我不应该把工作压力带回家，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不应该以为结婚就是终点而不是起点。"

他的话让我有些触动。看来这段时间他确实反思了很多。

我们走进诊室，还是上次的王医生。她看到江河，点了点头："这位是孩子父亲吧？正好，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

王医生拿起我的检查报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根据这次的检查结果，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