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进戒所那天,我的爱就没了,现在求我,下辈子吧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2 06:10 1

摘要:有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时瑜白,他送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1.

时瑜白来接我的时候。

我已经在规诫所过了一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站在规戒所的门口,低垂着头,僵缩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主治医生亲自把我送出来,音色沉闷语气又带有威胁。

“乔沫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应该清楚。”

我不禁浑身一颤,紧接着后背挺直,大声回复:“清楚。”

主治医生很满意我的表现,然后离开。

我拖着行李箱,来到停在一侧的车旁。

我不敢看时瑜白,自己依旧低垂着头,默默放好行李箱。

却听他阴阳怪气了一句:“倒是学会独立了。”

以前我总是很依赖时瑜白。

一遇到什么事,就会去找他。

虽然他总是面无表情,跟个冰块儿一样。

但我知道他会帮我的。

因为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来共度余生的人。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

我坐到车里,时瑜白忽然凑近帮我系安全带。

我吓得大叫一声,立马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我俯身大口喘着气,汗从额头流下。

心脏狂跳不止。

那不是心动,是害怕的停不下来。

我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涌恶心。

在被送到戒所的时候,我往行李箱偷偷放了一件时瑜白的外套。

我很想他,每次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偷偷闻,关于他身上的气味。

直到,又来了一个女孩儿,和我住一起。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主治医生。

当天晚上,主治医生就把我关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屋。

而他把外套上的气味用特殊工具提炼出。

然后放进玻璃屋里,气味浓烈,呼吸难抑。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我哀求他放我出去。

可是换来的只是更严重的惩罚。

气味越来越重,期间还夹杂着电击。

我狼狈地蜷缩在地上,透过玻璃看向那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脸上满脸厌恶与嫌弃。

有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时瑜白,他送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原来他是这么嫌弃我。

而自那之后,我对时瑜白身上的这股味道异常敏感。

甚至会害怕。

身后传来时瑜白带着怒气的声音。

“不想回家就滚回戒所。”

我听到这话,脸色唰一下变白了。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重新坐回车里。

但我坐到了后排。

2.

时瑜白见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期间沉默不语。

我靠在车座上,脸色苍白的可怜。

手放在胃部,想要缓解胃部的不适。

但我真的好想吐,车上全是他的味道。

时瑜白透过前车镜看到我,问了一句:“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可真的快忍不住时,我又小声开口:“能不能...开一下车窗。”

我的语气带有几分恳求,同时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话,车窗却是开了条缝。

瞬间缓解了我许多恶心。

我紧紧贴着窗户,似乎只能汲取这一点儿空气。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紧接着时瑜白开口:“没吃早饭?”

在规戒所,晚上能有一顿饭吃就行。

早上是不奢求吃饭的。

主治医生每天规定我四点起床。

然后就是跑步。

主治医生说,没有一个健壮的身体,学习再多的规矩也没有用。

可是我每次跑两圈就坚持不住了。

医生就会惩罚我,不准我吃饭。

甚至连带中午饭也不准吃。

不过有的人可以吃上午饭,而且是热乎的。

比如那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人。

可我...舔不起来那些“医生”。

记得有一次,我饿的胃里涌起一阵阵的灼热感。

口渴的也濒临死亡。

我的主治医生走过来踢了我几脚,嘲讽道:“你不是挺会舔的吗?”

“怎么现在不愿意跪舔一下我,说不定心情好了,愿意赏你口饭。”

我知道他是在讽刺我是时瑜白的舔狗。

“听不见?”

我迟迟没有回答,时瑜白面色阴沉地睨了我一眼,不悦出声。

我听此连忙摇头,继而垂下眼睑回答:“吃...吃过了。”

时瑜白更加不悦,揶揄道:“吃了饭还晕车?”

“一年没见,别的不见长,撒谎功夫倒是见长。”

我听到这话立马慌了。

“不...不是的...我没...我会听话的。”

慌乱令我一时结结巴巴。

他皱了皱眉,不满道:“好了,一会儿见我妈的时候,收拾一下你自己。”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听此,唇角牵起一抹苦笑。

可想到时伯母,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时伯母与我的妈妈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时伯母英年早婚生下时瑜白,五年后,我妈妈结婚怀孕有了我。

就这样,她们给我和时瑜白定下亲事。

可是,不幸的是,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十岁那年,意外出车祸去世。

我成了孤儿。

时伯母难掩痛楚,把我接回时家。

她放话:“沫沫以后就是时家的千金,时家未来的女主人,谁要是欺负她,那就是跟我作对。”

时伯母也确实待我如亲女儿,所以大家对我也算尊敬。

不论我去上学还是去时瑜白的公司。

大家都把我当作时瑜白的未婚妻对待。

因为时伯母说,时瑜白的妻子、时家的未来的女主人只能是我。

伯母还说等我十八岁成年后,就举办订婚仪式。

时瑜白是学界、乃至商界的天才。

外貌也是帅到人神共愤。

想到我会和他订婚,然后结婚直至白头到老。

我就激动不止。

虽然时瑜白像个面瘫,不苟言笑,而且待人冷淡。

但我坚信,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可直到他满脸厌恶的把我送进人间炼狱—规戒所。

3.

下车后,我站在时家大门,久久未动。

直到时瑜白过来想为我整理衣服时。

我一把将人推开,转身手扶在墙上,狂吐不止。

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

时瑜白见此,冷声斥道:“乔沫沫,你想干什么?’

听到他厉声斥责的声音,我缩着肩膀,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耳鸣声不断,脑海里也尽是在规戒所被虐打的场景。

我微晃,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口里也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很快就好。”

我抖着身子背对着时瑜白,狠狠掐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痛让我清醒了几分。

时瑜白靠近我沉声道:“乔沫沫,我不管你想耍什么把戏,但在我妈面前,你最好收敛点。”

“不然,你随时滚回规戒所。”

听到这话,我心脏忽地滞停。

“听到没?”

时瑜白音量提高了几分。

我急忙点头,嗫嚅自语:“我会听话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的。”

时瑜白瞥了我一眼,冷道:“你最好知道。”

到家的时候,已经该吃中午饭了。

我被时瑜白带到餐厅,却没想到,冯媛也在。

她是时瑜白亡妹的好朋友。

时瑜白的妹妹因病去世后,冯媛经常来时家。

时瑜白对她...跟别人不一样。

那一年,她借着来时家陪伴时母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挑衅我。

我气不过抬手扇了她两巴掌,她踉跄退后顺势将时瑜白亡妹生前照片相框打碎。

随后她又故意倒在玻璃渣上,一时手上血肉模糊。

时瑜白推门而入,把冯媛抱起来送去医院。

而我,也是那时被他送进了规戒所。

他让我在里面认清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儿,我心抽搐了一下。

现在,冯媛和时伯母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

恍惚间,觉得她们真像母女。

或许,我自始至终都是外人。

时瑜白说的对,我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该奢求、不该妄想不属于我的。

但还是忍不住鼻尖发酸。

以前对我那么好,把我当女儿宠的时伯母。

现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

4.

“沫沫,你回来了?”

时伯母神情带有几分惊喜。

随后起身快步直接朝我走来,面上带着笑与关怀。

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

而坐在一旁的冯媛,显然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也看向我笑,只不过眼里尽是得意与张狂。

“沫沫,你瘦了,是在那里吃的不好吗?”

我喉咙忍不住发紧。

原来时伯母一直记得我。

“来,快坐,让伯母好好看看你。”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被时伯母牵着手坐到沙发上,她见我的模样红了眼睛。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我的确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在那里,一天一顿饭。

还是已经馊掉的冷饭。

除此之外,每天都要做高强度的运动。

本来都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

主治医生布置的任务是完不成的。

随之而来的便是惩罚。

那里,暗无天日。

阴冷肮脏。

我每天都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却又死不掉。

生不如死度过了一年。

我不知道,为什么时瑜白要这么对我。

如果是因为我推了冯媛,我道歉就是。

为什么要送我去这种地方折磨我。

时伯母将我轻轻搂在怀里,似安抚。

我又忍不住红了眼睛。

就在这时,冯媛走来,指向我的耳朵,用一种充满好奇又天真的语气问:“沫沫姐姐,你的耳钉好好看呀,在哪里买的?”

我瞬间从时伯母怀里钻了出来。

面露恐惧,惶恐不安。

我抖着身子,眼神闪躲。

却又四处搜寻可以容纳我的安身之处。

终于,我钻到了桌子底下。

口中也不停呢喃着:“别打我,别电击我。”

“我很听话的。”

“我很听话的。”

“别打我,求你了,求你了。”

时瑜白面色阴沉的将我从桌子底下拽出来。

我口里依然嗫嚅着:“求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时伯母一脸惊讶,又不满地看了一眼时瑜白。

随后走到我身边,轻声询问:“沫沫,你怎么了?”

听到时伯母的声音,我才回神,我现在是在时家,不在规戒所。

不会有人打我电击我了。

我耳朵上的不是耳钉,而是一种可以发出电流的小机器。

被送进规戒所的人,如果多次违规,就会被打在耳朵上一个。

只要你不听话,你的主治医生就可以按下操控机器的按钮。

直接电击你。

那种感觉是从肉里骨血里抽出来的疼痛感。

不过距离有限,只能在五十米以内使用。

刚刚冯媛说出耳钉的时候,我下意识想到了在规戒所的日子。

不由起了应激反应。

而那个规戒所,表面是一所帮富家人士调教出听话优秀孩子的戒所。

实际上却是一个地狱。

用教育的名头,欺负打压那些被送进来的人。

然后一步一步的洗脑,让她们只剩一个躯壳,被他们所操控。

等那些富家子弟的孩子回到家继承财产的时候,就是那些规戒所高层人士拿钱的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看着时伯母关怀又带着心疼的表情,看着时瑜白惊讶却又带有审视的神情。

我什么也不敢说。

他们大抵是不会相信我的。

而且如果被规戒所的人知道我说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时瑜白送我回去的。

我微垂眸,默不作声。

时瑜白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时伯母拦住了。

时伯母走到我身边,轻轻拉起我的手,说:“沫沫,来,我们去吃饭。”

“伯母给你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

我坐在时伯母旁边,她不停地给我夹菜。

糖醋里脊,麻婆豆腐,拔丝地瓜。

我不想拂伯母的好意,只能笑着低头把饭菜咽下去。

我的胃早就被饿毁了。

根本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也吃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我一点点吞咽着。

胃里却是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酸水。

我以为自己可以忍到最后,但没想到,反胃的太厉害。

我直接起身跑去卫生间,全吐了出来。

我看着卫生间自己狼狈又可怜的模样。

用冷水冲洗了一下,然后收拾好准备去向伯母道歉。

可刚出门,我就看见了时瑜白,他就站在门口。

神情没有厌恶之感,但又表现的很复杂。

好像是多了丝怜悯。

我看不懂他现在,不,应该说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

“你胃不舒服?”

我无力地摇摇头。

想要往后退缩。

我真的不想离他那么近,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只会让我胃里泛起更多的恶心。

“乔沫沫,你要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冯媛的声音打断了。

“瑜白哥哥。”

5.

冯媛喜欢喊时瑜白哥哥。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

但后来,就接受了。

甚至两人还会打闹,看起来亲昵至极。

就像现在,冯媛笑着走过来,时瑜白很熟练地抬手摸摸她的发顶。

“怎么了,媛媛。”

冯媛抬头望着时瑜白,一副小迷妹的模样,开口:“我来看看沫沫姐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伯母叫我的声音。

我不敢再停留,怕自己又出现什么应激反应。

于是我低着头说了一句:“伯母喊我,我...我先下楼了。”

后来,我被时伯母带到了她的房间。

随后她从柜子里掏出一本相册。

“坐,沫沫。”

我听话地坐到床边。

“沫沫,一年不见,都拘谨了。”

时伯母叹了口气。

我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发现...好像确实如此。

时伯母翻开相册,里面大多是她和我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一边翻看一边说着她和我妈妈的事情。

直到又说到我和时瑜白的娃娃亲。

她红了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沫沫,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伯母。”

我颤着音喊了一声。

“沫沫,伯母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还愿意跟瑜白订婚吗?”

原来时伯母早就注意到了我对时瑜白的躲避,甚至害怕。

所以才出声问我。

“伯母不想委屈你,你要是不愿意,伯母也不强求。”

“但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伯母只是想跟你说。”

“你在我心里,在时家,永远都是小公主,跟瑜雪一样。”

时瑜雪,就是时瑜白的因病故去的妹妹。

也是伯母早逝的女儿。

时家的掌上明珠。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潸然泪下。

我趴在时伯母的腿上,声音哽咽道:“谢谢伯母。”

“瑜白哥...值得更好的人。”

时伯母轻轻别过我耳边的发丝,惋惜地说道:“傻姑娘,是瑜白配不上你。”

“伯母,过几天,我想搬出去。”

在这个满是时瑜白味道的家,我会活不下去的。

时伯母的手顿了顿,随后道“好,沫沫大了,该有自己的小空间了。”

“不过,沫沫得经常回来看我。”

我带着些哭腔,点点头回道:“伯母放心,虽然我以后不会是您的儿媳妇儿,可...沫沫永远是您的女儿。”

说着我紧紧抱住时伯母,贪恋着这最后的温暖。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声音巨大。

时瑜白面目阴冷地走进来,直接将我从时伯母的怀里拽起来,厉声斥道:“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6.

“时瑜白,你想干什么?”

“快放开沫沫。”

时伯母生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被他拽到了胳膊上的伤,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缩着肩膀。

时瑜白见此忙松手,然后跟时伯母说道:“妈,我和沫沫的事情,不用您插手。”

话落,我直接被他抱起来朝外走。

而身后传来时伯母焦急的声音。

“你...时瑜白,你别欺负沫沫。”

他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

我被扔在床上。

一阵眩晕。

随后他关门直接覆压到我身上。

随之而来的气味,令我胃里一阵翻涌,甚至难以呼吸。

我红着脸,梗着脖子。

好想呼吸。

但时瑜白不仅没有注意到此,反而手直接掐上我的喉咙,冷然出声:“不想订婚?不嫁给我?”

“呵,乔沫沫,长本事了?”

他身上似有似无的烟草味,以及夹杂些淡淡的木质香。

猛地钻进我的鼻息。

我瞬间呼吸骤停。

我想到自己在小黑屋里,被虐待的场景。

想到了,主治医生不停地鞭打自己。

好疼,我真的好疼。

好痛苦,刺入骨头的痛苦。

我赤红着眼睛,剧烈挣扎着。

口里呢喃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求你放过我。”

我好难受,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时瑜白一只手禁锢住我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腰。

“沫沫,你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

我摇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我配不上你,是我不够资格。”

“我不该奢求嫁给你的。”

“我会好好听话的,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胡言乱语。

时瑜白听到这话,脸更黑了。

“沫沫,我没有...”

“瑜白哥哥?哥哥。”

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呼喊声。

“怎么了?”

时瑜白略显不耐烦地问。

他很少对冯媛这样的态度。

“瑜白哥哥,我肚子好疼,我...我好疼。”

时瑜白听到她痛苦的声音,不由皱眉起身去开门。

冯媛蜷缩在地上,面色苍白。

时瑜白见此只匆匆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在家等他,随后一把将人抱起,快跑下楼。

他走后,我立马来到门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整个人像得到了新生一样。

可就在这时,我手机受到了一条短信:不想被重新送回规戒所,那就快离开时家。

看到规戒所那三个字,我身体不能控制地抖了抖。

随后我深呼吸,平缓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是冯媛发来的。

但却不知道她是怎么瞒着时瑜白发过来的。

但是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想让我离开时家。

当年冯媛被我推倒在地,受伤住院的时候。

我有去看过她。

可是不等我进去,我就听见她跟时瑜白建议。

说让她把我送进规戒所,她有一个叔叔在那里当主治医生,还说很多富家子弟被送进去,出来后都变得规矩听话了。

时瑜白没有说话。

冯媛却又红着眼睛说:“瑜白哥哥,沫沫姐姐推倒我不要紧,可是她牵连到了小雪。”

“她今天敢摔小雪的照片,明天就敢毁她生前的东西。”

时瑜白听到这话,没了半分犹豫,直接答应。

我那时,也是够蠢的。

或许我应该推门进去解释,可是我却只顾着伤心时瑜白要把我送走。

可现在我转念一想。

他或许是不会听我解释的。

毕竟,他对冯媛那么好、那么不一样。

而现在我决定离开了。

其实...她也没必要发短信威胁我。

7.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带着卡里的五千和现金五百出去租房。

其实学校那里有时伯母给我买的房子,但是我害怕时瑜白来找我。

所以还是自己租房吧。

好消息租到了一室一厅,里面算齐全,而且也不算太贵。

坏消息,地方偏远且破旧。

但没关系,想到未来。

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几天我开始在附近找工作。

十七岁我就高考完了,十八岁我大一。

本来我该继续上大学的。

但我不想再跟时瑜白扯上关系,即使要上学,我...自己打工挣钱。

智力工作没人要。

就连找一些体力的工作,也没人要。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大叔塞到我手里一张宣传单。

上面写着招聘。

我连忙拉住大叔询问,这是干什么的?

他说就是打扫卫生,帮忙上上酒。

后来他带我去面试,面试通过,我就开始上班。

里面的环境有些嘈杂。

刚开始觉得还行。

只是后来遇到了一个难缠的顾客。

那天我照例去倒酒。

可是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嘴里还说着:“哟,长得的确细皮嫩肉的。”

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我挣扎着想摆脱他的触碰。

可他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开口:“装什么?”

“你把这瓶酒喝了,我就给你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一个指头。

一万。

我虽然缺钱,但还不至于拿身体开玩笑。

一瓶白酒下去,喝不死但也差不多了。

我趁他力气变小一把挣脱掉。

可却又被他扯拽住头皮。

我不由吃痛闷哼。

“你个臭婊子。”

“给脸不要脸。”

“不喝是吧,老子看你喝不喝。”

紧接着我就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

他直接扇我巴掌。

力道很重。

我嘴角已经出血了。

“喝不喝?”

“老子问你喝不喝?”

不仅扇打我,还使劲儿揪着我的头发。

头皮被拽的生疼。

我受不了了,松口:“我喝,我喝。”

听到我这句话,他才停手,然后一把将我推到在地。

被打的地方都很疼,但我来不及去体会这痛楚。

直接朝门那边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

好不容意门被打开了,我却又被拖拽了回去。

“你他妈还敢跑?”

就在他又上脚踹我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沫沫?”

是时瑜白,他也在这里。

他立马跑到我身边,一脚踹开拽我的人,眼底尽是怒火。

“谁他妈打的?”

“给我废了。”

随后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

没想到的是,冯媛也在这里。

但更没想到是,那些打我,强迫我喝酒的人见了冯媛,立马向她求救。

冯媛想撇清关系。

但那些人直接看向时瑜白说:“就是她让我来这里找这个小姐麻烦的。”

“就是她。”

冯媛连忙摇头,故作可怜道:“不是...不是我,瑜白哥哥...”

“滚。”

没想到,时瑜白会让冯媛滚。

8.

之后我被送到了医院。

但在被送到医院的过程中,我晕倒了。

因为时瑜白身上的味道。

我醒来时,是在充满消毒药水的病房里。

我手上插着针管。

时瑜白就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忍不住想远离他,可是我刚一挪动,他便醒了过来。

他看起来很疲惫,青胡拉碴,眼睛肿着,衣服也皱巴巴的。

我有些惊讶一向注重自己外貌的时瑜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神情也很复杂。

心疼?愧疚?自责?

他的这些情绪是因为我吗?

可是...为什么要因为我?

时瑜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微垂眸,还是想要离他远一点。

可是不等我移动身子,他便凑近叮嘱:“你现在不能乱动。”

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但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让我皱了眉。

我想恳求他离我远一些,可不等我开口。

他的手直接触碰到我的手。

同时夹杂着熟悉却又令我恶心的味道。

再加上刚醒,处在发懵状态。

所以,这一刻的情绪...以及在规戒所经历的一切,记忆全部朝我涌来。

我顿时跟疯了一样,我不顾身上插着的针管,一把推开时瑜白。

口中喃喃着:“我错了,我会听话的。”

“我就是条卑贱的狗,我配不上时先生。”

时瑜白愣了愣,然后面色痛苦的把我搂在怀里。

艰难开口:“沫沫,你怎么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我清醒了几分。

很快意识到我刚刚的失态,对他的不尊重。

立马摇头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时先生。”

“我不该推你的。”

“不该推你的。”

我的胡言乱语,让时瑜白手足无措,甚至一度有些崩溃。

“沫沫,沫沫。”

好难受,我好难受。

好想呼吸...

好想呼吸...

好想有人在掐着我的脖子。

我梗着脖子,青红着脸。

而此刻电流声仿佛也就在我耳边。

直到我终于忍受不住,用尽全力推开时瑜白。

不管不顾地拔掉针管,赤着脚就要往外跑。

时瑜白见状白着一张脸,将我拖拽住。

期间大喊医生。

而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

我意识不清楚。

医生的面容和规戒所的那些主治医生交叠在一起。

他们全全围住我。

我害怕极了。

当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断的哀求他们。

“我错了,我听话,我不该跑的。”

“呜呜呜...我错了,别打我。”

直到我感觉腰上一疼。

是镇定剂。

后来我被重新抱到床上。

意识逐渐清醒。

“时先生,乔小姐的症状,应该是长期遭受虐待、精神施压控制的结果。”

医生的话就在我的耳边。

“时先生,具体的解决办法还要再等等。”

之后医生给我简单检查了一下,然后又说:“对了,乔小姐耳朵上的东西也要尽快取下来。”

“不然,耳朵会烂掉的。”

“烂掉?”

时瑜白震惊出声,然后目光看向我以及我的耳朵。

眼神里尽是心疼。

9.

等医生走后,病房里一片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镇定剂的作用,我感觉我现在很清醒。

内心也很平静。

直到,时瑜白率先开口:“沫沫...你...你究竟...究竟遭受了什么?”

他面色痛苦,语气低沉又带有自责。

我平静地看向他,淡淡问道:“时先生...说的是虐待,还是精神控制。”

时瑜白张口想回答,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我忽略过他,继续说道“身上的伤痕,先从胳膊说吧。”

“那是我在梦里叫了你的名字,然后被人举报,主治医生说我不知羞耻,说我浪荡,给我在胳膊上烫了一个贱字。”

“接着是肚子上的刀疤,背上的鞭痕,都是我偷偷给你打电话,后来被主治医生发现,所给予的惩罚。”

“还有腿上的伤,是没有听从医生的话,没有认真跪舔他的鞋,被打的。”

“忘记了,还有我的鼻子,我偷偷闻你外套上的味道,也被人举报了,然后全身赤裸的被关进玻璃屋里,那个屋子全是你的味道,浓烈到我无法呼吸,以至于我的嗅觉被刺激到了。”

“只要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会害怕,就会恶心。”

“哦,还有精神控制,他们说我是贱人,是最下等的,配不上你...”

不等我继续说完,他泪流满面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可以跟我说的。”

我低下头,眼底掠过一抹嘲讽。

“我跟你说过的。”

“第一次我给你打电话,哭求着你接我出去,你说我矫情,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第二次我又给你打电话,我说我知道错了,你冷沉着声音说我撒谎,说不会让我这么快出来的,然后你转身,用温和的语气哄冯媛喝药。”

“即使那一次,我又被他们发现,他们往我的耳朵里打进了这个会产生电流的东西,我依然坚信,你会接我出去的。”

“所以第三次我给你打电话,可直接被你拉黑了。”

“你知道吗?即使他们再怎么毒打我,再怎么虐待我,远没有你...让我痛。”

“后来...我接受他们的洗脑,我就是配不上你,我就是贱人。”

“不...不是的。”

时瑜白面色痛苦,眼睛布满红血丝,双手紧紧抓着头发。

“不是的,沫沫,不是的。”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快感。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我,音色颤抖道:“沫沫,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相信我...相信我。”

我唇角牵起一抹苦笑。

“第三次你挂掉电话的时候,信任...永远都不会有了。”

“不...沫沫。”

“我错了。”

整个病房回荡着时瑜白痛苦而又悲伤的哭嚎声。

可这又能怎么样。

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什么也无法弥补。

10.

后来医生找到了给我治疗的方法。

是三管针剂。

但是会让我丢掉一部分记忆。

具体是忘记哪里,无法说明。

时瑜白问医生,我会不会忘记他。

医生回答:“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根据一些相关的案例分析,病人一般会遗忘痛苦的事情。”

“痛苦的事情?那就是在规戒所的日子。”

“那就不是我,不是我...”

之后医生过来给我打针,时瑜白在一旁不停地说:“沫沫不怕。”

“沫沫不疼。”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扫了他一眼,淡漠出声:“这种痛比不上我在戒所的万分之一。”

时瑜白听此白了脸,慌了神。

开始跟我不停的道歉,不停的道歉。

直到医生请他出去,让我卧床休息。

同一天我耳朵上也做了手术,那个东西被取了下来。

11.

再次醒来,时瑜白安静地守在我身边。

然后他见我睁眼,立马嘘寒问暖,神情语气,温柔的都能溺出水来。

可我记得他好像对我很讨厌。

后来我又睡着了。

然后醒来的时候,我惊慌失措地拽着时瑜白。

“瑜...瑜白,那天我没有故意推冯媛,更不是我打碎小雪照片的。”

“那天,是她挑衅我,说你厌恶我,说你和她才是真心相爱,你的未婚妻应该是她。”

“我气不过,然后失手推了她,对,是她故意借跌倒然后将相框打碎在地,污蔑我的。”

“真的不是我,我和你一样把小雪当妹妹,我怎么会对她有坏的心思。”

我急得声音染上哭腔。

“嗯,我知道,沫沫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脸色难堪的把我搂在怀里,眼底也尽是心疼与痛苦。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怕他生气。

却被他抓到,我立马低头乖乖在他怀里不动。

然后他将下颌抵在我的脖颈处,紧接着我感觉到一片湿润。

他...好像哭了。

12.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医院醒来。

时瑜白手里拿着一个礼物,还有蛋糕。

我略有惊讶,可又有几分惊喜。

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我开心地接过礼物还有蛋糕,然后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蛋糕和礼物?”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说:“今天沫沫生日啊,忘记了吗?”

可是以前我生日他好像没有这么上心过。

但我还是很高兴的切了两块儿蛋糕。

然后我边吃边问:“瑜白,我怎么...会在医院啊?”

“我生病了吗?”

“可是我活蹦乱跳的,一点也不像生病啊。”

“瑜白我们回家吧。”

他拿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唇角牵起一抹笑,更准确地说是苦笑。

“好,沫沫想回家,我们就回家。”

紧接着他走过来,想要擦我嘴角的奶油。

我下意识推开,时瑜白眼底掠过一抹痛苦。

而我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我的未婚夫。

是我心心念念的人,我不该拒绝他的。

于是我主动喂了他一小口蛋糕。

“好吃吗?”

他一脸宠溺点点头,让我一下红了脸。

我低垂着头,说道:“可是再好吃本来也是你送的。”

“不是的,沫沫,只要是你喂的,都很好吃。”

他这是在对我说土味情话吗?

时瑜白真的变了。

而这话也让我更加羞涩。

我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回家吧。”

“好。”

他亲自开车,我好奇为什么他不让司机开。

毕竟我很少见他亲自开车。

他脸上带着笑,回道:“因为想跟沫沫单独相处。”

天呐...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但很快我就注意到了我的耳朵。

“咦?我的耳朵是受伤了吗?”

时瑜白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头说:“很快会好的。”

我应了一声,然后看向车窗外,发现走的路好像不对呀。

我不由开口:“瑜白,你走错了,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

“瑜白...你送我回学校吧。”

“我刚发现,我还有课。”

“沫沫,你现在还不能去学校。”

我本来还疑惑,可又听他说:“把伤养好再去。”

我点点头,又开口:“那...那我先回海天一城吧。”

“我这样回去,伯母会担心的。”

海天一城是伯母给我买的,伯母不想让我住学校,觉得那个学校住宿条件不够好。

时瑜白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等到了住地,一副好久没人住过的模样。

我不由皱了皱眉,不满道:“我就离开几天,这房子就灰成这样。”

然后我看向时瑜白撒娇道:“我不管,你要跟我一块儿打扫。”

他轻笑摇了摇头,但我总觉得他是在苦笑。

13.

第二天,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我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人。

我当即吓得大叫,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却阻拦。

“沫沫,你怎么了?”

他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

“我...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家?”

他手里提着的菜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情绪有些失控道:“我是时瑜白啊,你...你的未婚夫啊。”

时瑜白?时伯母的儿子?

细看倒是有那么点熟悉。

爸妈去世后,我被时伯母接道家里。

可他不是在外国读大学吗?

而且...他怎么老道了?

没有照片上有少年感。

诶?不对,我都上大学了,我记得他好像是一直在公司忙。

很少回家。

可能是因为这样,我对他才没那么多印象吧。

“你想起来了吗,沫沫?”

看着他急切又慌乱的模样,我心里有些害怕。

最后我点点头,回了一句:“知道,你是时伯母的儿子。”

之后我被他带回了时家,但不等我跟时伯母说话。

他便跟伯母去了另一个房间。

出来后,伯母的眼睛红红的。

“沫沫,你...你。”

时伯母说话支支吾吾的,我想问怎么了,她后来只是道:“沫沫,好好上学。”

“之后你想去干什么,直接跟伯母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时伯母对我很好。

时伯母也是个可怜人,中年丧女,而儿子时瑜白也经常在公司。

所以,我会经常来看时伯母的。

后来,时瑜白送我去上学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疯女人。

但年纪看起来不大。

更像是一个精神病。

她一把朝我扑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斧头。

吓得我躲到了时瑜白的怀里。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瑜白哥哥才会这么对我。”

“都是因为你。”

时瑜白皱眉毫不留情的将那个女人踹到在地。

那个女人在地上哭骂着,我大约是明白了些。

不过什么规戒所什么的,倒是乱七八糟的。

但总而言之就是她喜欢时瑜白,然后还误会我也喜欢时瑜白。

我好心好意的解释,我不喜欢时瑜白,而且我们并没有那么熟悉。

结果她就像疯了一样大笑,说什么报应。

后来被时瑜白的保镖又抓回去了。

我问时瑜白为什么,他跟我说,那是一个坏女人、恶毒女人。

我又问为什么不把她送给警察,时瑜白又说,会交给警察的,但不是现在。

那个女人他要好好折磨。

14.

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天。

时瑜白也来了。

他激动地跑到我面前,跟我说着:“沫沫,我把规戒所给毁了。”

“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将它全部捣毁。”

“对不起,我以前以为那只是教人规矩的一所普通学校,我只是想让你进去磨磨性子。”

“毕竟以后你是我的未婚妻,总要学会收敛的。”

“但是冯媛从中作梗了,是她教唆医生对你使坏。”

“我从来都能没有让他们那么对你。”

“而且,自从我知道照片的事情是她诬陷你的时候,我就找人收拾了她,她现在也生不如死的经历你之前经历过的。”

“你知道的,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给你报仇了。”

“沫沫,那些害你的人,现在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说的这些我并不想了解,甚至有些抗拒。

我推开他,他却固执地将我搂在怀里。

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时瑜白拽开。

他将我护在身后。

轻声询问:“你没事吧,沫沫?”

我摇摇头。

时瑜白见此红着眼睛问:“你是谁?”

不等他回答,我直接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江野。”

“时瑜白,我有男朋友的。”

“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

“怎么可能,你明明说过是最爱我的,明明说过我们的婚姻是命中注定的。”

“你明明跟我说,要和我白头到老,携手一生的。”

“沫沫...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他赤红着眼睛,额角也因为情绪激动而爆起。

音色沙哑,语气又带着破碎感。

他这个模样实在可怜,可是,我心里居然一点都不难过。

所以...这个男人应该是骗我的。

“你不要再装了,我对你...不喜欢。”

“不...沫沫,你喜欢我的,你以前喜欢我的。”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着他就要来拽我。

好在有江野。

“你够了,即使我以前喜欢你,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不喜欢你了,难道你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时瑜白听到这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之后,江野一把将我抱起,然后贴在耳朵上,开口:“你答应我的沫沫,毕业后要跟我在一起的。”

我笑了笑,然后抬手放在他的肩上,回道:“刚刚不是承认你了嘛。”

江野,在大学追了我三年。

是一个很贴心也很认真的男人。

我说过,如果他能坚持到毕业,我就跟他试试。

现在,他做到了。

至于以前的事,既然能忘掉,那就不会是美好的回忆。

来源:江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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