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民文学》的“光的赞歌”专栏里,谍战故事里的信仰、中篇小说《寻找道格拉斯》里的驼峰飞行员;《诗刊》的诗歌专辑中,“雕塑园”里定格的年轻战士、诗歌《白求恩:不死鸟的献身》里的无私精神;上海抗战题材文学作品研讨会上,从小说《封锁》到小说《大医》的多元叙事……这些
近段时间,翻开各大文学刊物的目录,“抗战”二字如星子般缀满纸页。
《人民文学》的“光的赞歌”专栏里,谍战故事里的信仰、中篇小说《寻找道格拉斯》里的驼峰飞行员;《诗刊》的诗歌专辑中,“雕塑园”里定格的年轻战士、诗歌《白求恩:不死鸟的献身》里的无私精神;上海抗战题材文学作品研讨会上,从小说《封锁》到小说《大医》的多元叙事……这些作品不是故纸堆里的旧闻,而是一粒粒由文学重新淬炼的精神火种,在80年后的今天依然灼灼发亮。
文学最珍贵的品格,是让历史“活”过来。当海飞在小说《残雪》里写谍战情报里的信仰博弈,当王昆在长篇小说《刺客李列传》里刻画“无名者”与父亲共锄敌人的决绝,当刘笑伟在《到中流击水》中用诗歌还原战士的血性与温情,这些文字早已超越了“记录”的功能。它们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历史的褶皱——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战火中的英雄,更是有血有肉的“人”:会为家人牵挂的李列传,会在雪夜思念故乡的西迁动物队伍,会在镜头前紧张又坚定的战地记者。作家是创作者,不是一般的历史记述者。当文学把“宏大叙事”拆解成具体的眼神、颤抖的手、深夜的叹息,历史就不再是教科书上的文字,而成为了能触摸、能呼吸的生命记忆。
抗战文学的根须,始终深扎在“人民性”的土壤里。从抗战音乐作品《黄河大合唱》里“风在吼,马在叫”的磅礴,到长篇小说《地底下的魔术小天团》里孩子们的机智抗争;从长篇纪实文学《大湖西》中普通渔民的牺牲,到长篇小说《纸娃娃》里少年视角的家国之痛,这些作品的共同特征是:拒绝悬浮的“宏大”,拥抱土地的“真实”。就像当年作家们“跑向战火纷飞的战场”“跑向落后的城市或古老的乡村”,今天的写作者依然在践行这个传统——他们蹲在太行山的村落里听老人讲“孤勇记”,在上海的档案馆里翻找“诺曼底公寓”的旧报纸,在三峡的江风里记录“神女”的抗战往事。这种“深入生活的密林”的创作态度,让抗战文学始终保持着鲜活的生命力:它不是刻在纪念碑上的铭文,而是生长在人民心中的故事。
更重要的是,抗战文学从未停止“生长”。80多年前,作家们用街头剧、朗诵诗、报告文学点燃民众的抗战热情;今天,我们从《孤光》《红色走廊》的电影剧本里看到类型文学的创新,从王进的日记体作品《王进日记》、孙成文的纪实作品《三道崴子的那棵常青树》里读到青春叙事的共鸣,从《黄河》头条专栏里感受到跨代际的对话。这种“生长”,本质上是文学对时代的回应——正如当年抗战文学要回答“如何唤醒民众”,今天的抗战文学要回答“如何让精神传承”。当中篇小说《寻找道格拉斯》挖掘被遗忘的驼峰飞行员,当纪实作品《张纯如:爱丽丝永远盛开》让“拉贝日记”的记录者被更多人看见,这些创作就不是简单的“重复历史”,而是在为民族精神注入新的注脚:所谓“铭记”,从来不是机械地背诵时间地点,而是让历史中的精神基因,在当代人的血液里继续奔涌。
80年后回望,抗战文学早已超越了“纪念”的范畴。它是民族精神的“基因库”,保存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家国情怀;它是文化自信的“坐标系”,标注着“用笔为武器”的斗争智慧;它更是面向未来的“灯塔”,提醒我们: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忘记苦难,而在于把苦难转化为前行的力量。正如《黄河大合唱》在抗战时期唤醒民众,在今天依然能让人热泪盈眶;今天的抗战文学,也必将在新时代的土壤里继续生长,成为照亮民族复兴之路的精神火种。
因为有些光,一旦由文学点燃,就永远不会熄灭。
并州新闻 王志高
来源:太原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