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等骨髓移植,我打三份工凑钱救命,他却想放弃治疗去救流浪猫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1 19:59 2

摘要:腊月的北风卷着细雪往领口钻,林秀兰蹲在猪圈前,冻得通红的手正往食槽里倒潲水。浑浊的潲水混着菜叶在槽里漾开涟漪,猪崽子们挤作一团抢食,她却盯着自己发颤的膝盖——上个月在工地扛水泥时摔的,现在阴雨天就像有蚂蚁在骨头里啃。

腊月的北风卷着细雪往领口钻,林秀兰蹲在猪圈前,冻得通红的手正往食槽里倒潲水。浑浊的潲水混着菜叶在槽里漾开涟漪,猪崽子们挤作一团抢食,她却盯着自己发颤的膝盖——上个月在工地扛水泥时摔的,现在阴雨天就像有蚂蚁在骨头里啃。

"秀兰婶子,又去镇上啊?"隔壁王婶挎着竹篮路过,篮子里飘出雪里蕻的咸香,话到嘴边又咽了半截,"小阳那病......"

林秀兰直起腰,后颈的寒毛被风刮得根根竖起。她摸了摸裤兜里皱巴巴的缴费单,"骨髓移植预处理费用:128000"的数字像根针,扎得眼睛生疼。"再打一年工,"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凑够钱,就能给小阳做移植了。"

王婶没接话,往她怀里塞了把烤红薯:"趁热吃,别饿着。"红薯的暖意从掌心漫开,林秀兰望着山坳里那座灰扑扑的土房,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那时小阳还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小脸白得像张纸,却攥着她的手笑:"妈,等我好了,给你编个最大的竹筐,装你最爱吃的山核桃。"

可现在竹筐还在床头搁着,小阳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上回送他去省医院复查,医生摘下眼镜揉眉心:"骨髓配型找到了,但预处理加后续排异反应,至少得二十万。你们......""卖房子。"林秀兰指甲掐进掌心,"我家那两间土房,能卖三万。"医生没接话,只翻着病历叹气:"就算凑够了,孩子现在血小板只有常人十分之一,路上颠簸不得。"

那天她抱着小阳往家走,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小阳突然哑着嗓子:"妈,咱不治了行不?"他蜷在她怀里轻得像片叶子,"我疼得睡不着时,就想能像狗剩子那样,去河里摸鱼......"

林秀兰脚步顿在原地。她想起小阳七岁那年冬天,他举着冻红的手跑过来:"妈,我给你挖了糖萝卜,在灶房后头埋着呢!"那时他的小胳膊像嫩竹枝,却能举着比他还高的竹筐,装满她采的野栗子。

"小阳,"她蹲下来捧住儿子冰凉的脸,"你记不记得十岁那年发烧?你说胡话要喝橘子汽水,妈走了二十里山路去镇上买。"小阳睫毛颤了颤,她接着说:"那时候妈就想,只要你活着,走再远的路都成。现在也一样。"

小阳别过脸去,睫毛上的泪珠在雪光里闪了一下。

从那天起,林秀兰开始打三份工:凌晨四点煮潲水,白天在镇东头工地搬砖,中午赶回家熬中药,下午去村西头养猪场喂猪。养猪场的活最磨人:冬天手泡在冷水里洗食槽,冻得像两根胡萝卜;猪粪的腥气熏得人睁不开眼;扛五十斤饲料袋时,肩头勒出深紫的印子。

"秀兰,你这是图啥?"同村李叔撞见她扛饲料,"小阳那病是无底洞,你才四十六岁,身子骨要垮的。"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我垮了没事,只要小阳能站起来。"

她没说的是,上个月工地发工钱,工头黑着脸扣了五百:"你搬砖慢耽误工期。"她攥着钱在玉米地坐了半宿,听着秋虫叫,把每一张钞票都抚平,叠进铁皮饼干盒——那是小阳小时候装糖果的盒子,现在装着他的命。

转机出现在十一月。那天林秀兰在猪舍拌饲料,手机突然炸响,是镇医院护士:"小阳又咳血了,赶紧来!"她扔下铁锹往家跑,鞋跟踩断枯枝,膝盖撞在石头上,血渗出来染红裤管,疼得倒抽冷气,却不敢放慢脚步。

小阳蜷在炕上,枕头边全是带血的帕子,见她进来勉强笑:"妈,我就是有点累......""闭嘴!"林秀兰声音发颤,把他抱上三轮车,车斗里铺着新絮的棉被。风刮得车篷哗哗响,她把油门拧到最大,车灯划破夜色,像两把发亮的刀。

到医院时天刚蒙蒙亮,医生推着抢救车跑向病房。林秀兰瘫坐在塑料椅上,摸出饼干盒——还差三万块。她盯着电子钟,秒针走得比心跳还快。

"阿姨,我帮您凑钱吧。"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粉色存钱罐:"我奶奶说,您儿子是为了救流浪猫才生病的,对不对?"她踮起脚把存钱罐塞进林秀兰手里,"里面有三百二十八块,是我和妈妈攒的。"

林秀兰的眼泪掉在存钱罐上。她想起半个月前,小阳发着烧还把流浪猫抱回家,用体温给它暖着:"妈,它跟我一样冷。"现在那只猫正蹲在病房窗台,歪着脑袋看他们。

那天下午,镇里广播响了:"各位村民,爱心人士发起募捐,帮助患病的林小阳同学......"林秀兰挤在人群里,看着捐款箱里的红票子越堆越高。王婶塞来一沓卖鸡蛋的钱:"别嫌少。"李叔扛来半袋新花生:"换钱给小阳补补。"

数着捐款单,她的手直发抖。当最后一张五元纸币放进去时,饼干盒里的数字终于凑够了十二万八。

移植手术定在腊月廿三。林秀兰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看着护士推着小阳进去。小阳突然扭头笑:"妈,等我出来,咱们去后山摘野栗子,我给你编最大的竹筐。""好。"她抹了把脸,指甲掐进掌心——她知道后面还有排异反应、后续治疗,但望着手术室的红灯,突然想起小阳小时候说的:"妈,你是我的大树,我永远不离开你。"

现在,她要做他的根,扎进泥里,哪怕被风雨折断枝桠,也要把养分输给他。

手术灯灭时已近凌晨。医生摘了口罩:"手术成功,接下来看排异情况。"林秀兰腿一软,扑到小阳床前。他闭着眼,小脸还是白的,可呼吸匀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终于有了温度,不像以前冰得像块石头。

"妈,"小阳迷迷糊糊睁眼,"我梦见咱们在后山,你坐在竹筐里,我给你摘栗子......"

林秀兰笑了,眼泪滴在儿子手背上。她摸了摸肿胀的膝盖——明天还要去工地、养猪场,继续打那"一年"的工。可那些疼突然轻了,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小阳的被子上,暖黄一片。林秀兰望着儿子逐渐红润的脸,轻声说:"再打一年,值了。"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床头的竹筐轻轻摇晃。那是小阳用病中捡的竹条编的,虽然歪歪扭扭,却结实得很。筐底躺着颗糖萝卜,是她前几天去后山挖的,用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没让冻坏。

来源:白兔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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