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时今日，她不幸偏瘫在床，究竟谁将承担起照料婆婆、送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重任呢？」

我断然拒绝：「昔日，婆婆不惜金钱与精力，助人为乐。

今时今日，她不幸偏瘫在床，究竟谁将承担起照料婆婆、送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重任呢？」

在我孕育新生命，急需他人照料坐月子的那段时间，婆婆曾直言不讳地表示，她有二子，未来还将有孙辈，对我这个被认为不吉利的儿媳和她所生的“赔钱货”并无指望。

我低头瞧向轮椅上的婆婆，她面色萎靡不振：「尽管您现在身体不便，但先前承诺的言语，难道您会忘记？那可是言出必行的啊。」"在我最为艰难之际，您不仅未曾伸出援手，反而在背后煽动李晋对我施暴，还声称是『以打服妻』。

这些事，件件桩桩，难道不是您所为，我冤枉了您吗？”

婆婆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我的表情，她转而伸手去拉扯着小叔子的衣角，似乎是想借此机会让他带她回家。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小叔子一挥手便将她伸出的手拂去：「大嫂，您这话未免太过无理！自我成婚以来，我始终一心一意地孝顺母亲，而你与大哥似乎并无尽孝之心。

"现如今母亲身体欠安，我与淑萍均忙于工作，恰逢您有空，若再推辞，实在有失人之常情。"

我毫不犹豫地将桌上刚灌满的热水壶倾倒在小叔子脸上：「休得胡言！在你与淑萍步入婚姻殿堂之际，母亲年仅四十八岁，正值壮年。

她在你家操持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看孩子，甚至还要耕种八亩田地。

"十七年来，您家享受了所有的房屋补贴，而我则如同牛马般辛勤劳作。"

「我与哥哥，肩负着育儿与养家的双重重担，还要努力攒钱，以期购置房产和车辆。

在生活最艰难的阶段，我甚至不得不将家里的女儿绑在我的背上，一同前往夜市摆摊。

"你若是再得寸进尺，我可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面对我勃然大怒，小叔子尴尬地笑了一下：「嫂子，这不过是陈年旧事，您何苦旧事重提？再说，您这话说得也未免太直白了些。」

粗俗他祖宗十八辈！

初入李家门时，我怀揣着过上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景。

未曾想，婚礼之夜，婆婆便步入我们的新房，索要彩礼与嫁妆之资。

我持不同意见，只见婆婆坐在地上，泪水横飞，痛哭流涕，先是哀叹自己不幸的命运，继而悲悼早逝的父母。

幸而丈夫李晋颇为体贴，便皱眉将岳母请出了房门。

我与婆婆结下梁子。

一家四口，她煮稀饭只放三个枣。

热牛奶只热三包。

买苹果只买三个。

我亦不惯于纵容她，便在她面前，从李晋手中取回。

她越是吝于分食予我，我越是当众与她争夺，即便抢到手中后弃之垃 圾桶，我也不愿让她心情舒畅。

随着李晋的指责愈发频繁，婆婆的应对策略也日渐高明。

面对李晋，她对我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每当等待李晋归家之际，她便手持拖把，腰间不时轻捶，忙碌于家务之间。

李晋不在，她指挥我做所有事。

我并未听从她的言辞，她却径自跑到村口诋毁我，声称我好吃懒做，竟至日上三竿犹自卧床不起。

我站在村口，手持大喇叭高声呼喊：「那位婆婆竟索求我的嫁妆之资，我未曾应允，她便对我拒之门外，饮食上也对我百般刁难，对我处处设限。」

李晋开始抱怨我对她妈妈不好。

我最常挂在嘴边的话语，便是：「母亲含辛茹苦抚养我成人，实属不易。」

我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随即取出两万元作为彩礼，当天便为母亲选购了一只精美的金手镯。

此后，每当李晋提起：“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育成人，实属不易。"

我深知，若他再点我一次，定会为娘家的父母购置首饰、添置衣裳、准备丰盛的美食。

多次采购之后，我便能巧妙避开婆婆的盘问，让李晋不再对那事有所耳闻。

我也无法让婆婆心情舒畅，屡次在李晋面前挑拨离间：「你妈妈对我挑剔无理、屡次给我添乱，皆是因为她对你不甚疼爱。」

李晋那时不信。

待小叔子步入谈婚论嫁的行列，携女友归家之际，李晋方才彻底闭上了自己的嘴。

在我步入婚姻殿堂之际，婆婆提及了她们那片土地的古老风俗——不将女儿轻易出售，彩礼仪式也仅是象征性的，其数额最高不过三万三。

提及我们这里的彩礼数额，普遍定在六万六，寓意吉祥如意。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如此，我父母最终并未将彩礼留下，反而会连同彩礼一并返还给我，一并带回。

彼时李晋仍是我男友，他轻轻捏着我的肩头，带着一丝俏皮：「亲爱的穗穗，将来我赚的所有钱都交给你掌管。

毕竟妈妈年事已高，我们也不该给她增添太多负担！」

李晋与婆婆一番苦诉，我的母亲也表示，彩礼原本便是我带回婆家的，用以支持小家庭的日常开销，只要有个形式上的流程即可。

不料半年光景匆匆而过，小叔子便迎来了大婚之喜，婆婆便毫不犹豫地筹备了十二万元的彩礼。

小叔子的婚居之所，正是婆婆在县城购置的商品房。

即便是床榻之上的婚庆用品，亦全为上乘的蚕丝被与轻盈的羽绒被。

我和李晋仍住家里平房。

床上所用的铺盖，源自婆婆亲手弹制的棉花，这些棉花曾是她旧被子的精华。

我对她的区别对待持坚决反对态度，婆婆随即叉起腰来与我激烈对骂。

"我所赚取的每一分钱，我都享有完全的自由去决定如何支配，无论是为谁购置房产，还是为谁选购蚕丝被。

待我财力雄厚之时，我定会为我的小儿购置金丝被，这无疑是我个人的权利与自由。"

邻居们劝我。

"老李家的，你婆婆一个人辛苦养育了两个儿子，这份辛劳不容忽视。

现在你弟弟与未婚妻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对方提出了这样的条件，你难道忍心看他们的婚事就此告吹吗？”

我咬牙。

"既然不能做到公平对待，又担心小儿子的婚事受阻，那我就先让大儿子单身，想要借此欺负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时正值血气方刚，我竟拿着那红本本，强硬地逼迫李晋一同前往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进民政局时，他突然晕倒。

醒来方知怀孕。

小叔跪求一条生路。

李晋泪眼求我别弃他和孩子。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悄然将十万现金递至我手中：「乖孩子，这笔钱你拿去和李晋一起，在县城购置一套住所。

只要李晋能不断进取，我和你父亲也会随时资助你，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毕竟，人比金钱更为宝贵。」

如此一来，我再次黯然回到老李家，目睹婆婆将心倾向了偏隅。

在那日小叔子大婚之际，李晋醉意朦胧，拥抱着我泪水涟涟：「自幼我便觉得她对我不够疼爱，原以为她只是不擅于呵护孩童，未曾想，我和弟弟，终究有着天壤之别。」

婆婆顺理成章地搬至小叔子的住所，自此安居乐业，一晃便过去了十七载。

即便我在医院分娩，她亦未曾探望过我一次。

李晋情绪激动，语带威胁地说：「我有次子，将来还会添孙，她这个不祥之人及其所生的败家子，我是不可能指望的。」

历经艰辛，无论遭遇多少困苦，即使放弃高薪职位，我也未曾再向婆婆恳求过一次。

李晋出差谋利。

雨天里，囡囡突发高烧，出租车难觅踪影。

我毅然跨上电动车，怀抱囡囡，迎着风雨，直奔医院为她诊疗。

历经无数艰辛与磨难，终于将囡囡送入了高三的门槛，未曾想，小叔子竟将偏瘫的婆婆送至我家门前。

每当我稍显心慈手软对待婆婆，便无法不对起当年产褥期那孤立无援的自身。

我更是深感愧疚，对于陪伴我在服装厂辛勤劳作，甚至在布料堆中安身的囡囡。

以德报怨，何报德？

目睹小叔子那唾沫横飞的嘴脸，我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向他的脸颊：「休得在这得寸进尺，今日我已将话说明白，若你敢将你母亲丢弃在我家门口，我便让她在楼道过夜。」

即便面临严寒与饥饿的折磨，那也与我无关！在我诞下囡囡的那一年，她亲口对我说，她今后不再依赖我。

"我那小女儿自幼长大，至今未曾尝过一口水，如今竟要我为她擦拭污秽，承担养老送终的重任，这如何可能！”

淑萍给李飞使眼色，拉着他逃跑。

婆婆目光热切地注视着那对夫妻脚步轻盈地走下楼去，尴尬地对我露出微笑。

我猛地关上门。

我寻回女儿昔日赠予我的耳机，启用了她不久前为我挑选的摇滚曲目，随即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

谈及婆婆如今遭遇的境遇，我内心难以感到愉悦，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甚至渴望能够前往广场，燃放烟花以宣泄我的情绪。

家中有房车，储蓄亦丰，女儿即将迎来高考的关键时刻。

日子越来越好。

然而，提及那对心肠歹毒的夫妇将婆婆遗弃在门口的惨状，我不禁又翻起了白眼。

恐怕是步入更年期，我的脾气愈发变得急躁。

直至李晋结束工作踏进家门，他面无表情地从我耳边摘下了耳机。

"妈妈在门口呼唤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你为何让妈妈孤零零地等待了那么长时间？”"你可曾知晓，母亲浑身湿透，她向来爱惜颜面，此刻却正懊悔地痛哭流涕。"

我愣住了。

我之所以未曾提前告知李晋，实因我心知肚明，这些年来，他对婆婆的偏爱与苛刻，皆已尽收眼底。

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指责我。

"记得当年我怀上囡囡之际，你妈妈曾亲口言道，今后无需我再……”

话未毕，李晋已皱眉打断。

张穗穗，你为何如此尖酸刻薄，竟然与一位半身不遂的老太太争执不休？"纵使她有过千般不是，她终究是养育我成人之母。

今日你将她拒之门外，难道是想让世人皆以不孝之名指责我吗？」

刻薄？嗯，我刻薄。

"你打算做什么？难道是想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为她料理生活的琐碎吗？”"这些年来，她总是偏袒你弟弟和弟媳，难道她就不能有所变动吗？为何要将她抛弃在家门口？你若想扮演圣父或孝子的角色，那就自己去承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当年对我所做的那等丑陋行径。"

李晋烦躁地猛地踢开我佩戴的耳机，用力踩踏：「张穗穗，你瞧瞧自己的生活，再看看你母亲的处境。

我并不苛求你有多么孝顺，但至少，在吃喝拉撒这些日常琐事上，给你的母亲一个体面的晚年生活，这是我们作为子女应尽的责任。」

做你爹做。

「她并非我的亲生母亲，我们之间并无血缘相连，多年来对待我更是苛刻无比。

既然你是她的亲生骨肉，若你愿意充当冤大头，那便由你自行决定吧。

「孝心外包，不行。」

李晋猛地捶打门扉，声音沉闷：「这可如何是好？」"她因中风导致半身不遂，落到如今这等地步，竟来到我家门前求助。

作为她的子女，我又怎能坐视不理呢？”

我眼眶泛红：「你这人真是，怎么连这都不记得了？当初我妈给的十万，还有我那份彩礼和嫁妆，加上咱们俩辛苦攒下的二十万首付，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原本看好那套房子，交付定金本应无忧，你却因儿子有所成就，执意要带妈妈参观我们房子的设计，可结果呢？

「李晋，结果如何？」

李晋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猪肝：「母亲后来向我解释，原来是因为弟媳的胡搅蛮缠太过分，她无奈之下，才偷偷将我们的钱财拿去给弟媳购置了车辆。

她也是身不由己。」

呵！呵！呵！

争执声愈发激烈，囡囡却欢快地奔入我的卧室。

"妈妈，今天我在理综模拟考试中只扣了二十分，老师告诉我，只要我更加细心，分数还有提升的空间。"

一见我和李晋剑之间的紧张气氛如箭在弦，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李晋似乎觅得了一线生机，紧紧抓住囡囡的胳膊，随即开始倾诉婆婆当前的艰难境遇，并表达了他将婆婆接至家中安顿的决心。

"囡囡啊，你奶奶以前最疼爱你了。

记得上学时，老师也常教导我们要孝顺。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奶奶接到咱们家，让她安享一个尊贵的晚年？”

李晋的面容洋溢着自信，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充满了对女儿的深情与期待。

不料，女儿将手包随意搁置在书桌上，随即忍不住发出了轻笑声。

"您提到奶奶小时候特别照顾我，能告诉我具体是哪年哪月，在哪个地方吗？爸爸，我小时候的记忆不太清晰，您帮我回想一下可以吗？”

李晋的眼神略显闪烁：「数不胜数，我实在无法一一道来！」

女儿微侧着头，细致地端详着婆婆那因瘫痪而显得尤为可怜的身姿，不禁咂了咂嘴。

"我差点忘了，前年回家乡共度团圆饭时，我夹了一块肉，奶奶便对我数落了许久。"

「常言道女孩不宜过胖，过多摄入肉类不利于健康，可转眼间，却把满是肉食的盘子推到了二婶家的弟弟面前。

她在我长大后不再对我关爱，难道小时候她对我有多么的疼爱？

「您切勿再自欺欺人，她对待我和母亲的态度显而易见，对她而言，您并非重要之人。

您还是速速将她送回小叔家吧，留在这里又有何意义呢？」

此言一出，李晋怒火中烧，一记巴掌重重地落在女儿的面颊上：「你这忤逆不孝的女儿，立刻给我从我家滚出去！」

我迅速拽住试图逃离的女儿，将她锁在我书房内，接着，我推着婆婆的轮椅，在李晋那充满凶光的注视下，将婆婆送至门口。

「张穗穗，你敢！」

未加思索，我猛地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弯，在他弯腰曲膝之际，我趁势将他推出了家门。

「既然孝顺母亲之心如此迫切，那么便返回故乡去尽孝。

这处住宅，是我父母赠予我的拆迁补偿房，今后你与母亲同住，不得再踏入我的居所。」

女儿脸上的指印刺痛我心。

这个孩子自幼至今，我从未舍得对她动过一指。

却未曾想，今日为了婆婆那狠心的物件，李晋竟敢对她施以拳脚。

女儿反安慰我道：「妈，您要听我的话，务必要忍住这股情绪，绝不能让奶奶踏入我们的家门。」"她当年对您是多么尖酸刻薄啊！即便您选择宽恕，我却难以释怀。

每当我们相见，她总是不择手段地夺走我的物品赠予小叔家的那位弟弟，她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奶奶。"

我重重点头。

趁李晋外出之机，我仔细盘点了一番这些年的家产。

除了我父母所赐予的这套拆迁房产，我还为囡囡筹备了六十万元的嫁妆，此外，李晋名下还有一辆价值二十万元的爱车。

囡囡的嫁妆不可挪用，那所房产乃我父母所独赐予我的。

正是那辆车辆，连同先前婆婆窃取的二十万元。

若李晋仍旧执迷不悟，那我的女儿便无需再承受一个施暴于她的父亲的折磨。

那晚，囡囡与我方才自火锅店踏出，便瞥见李晋与婆婆，以及李飞夫妇伫立于门前等候。

淑萍见到我们，尴尬地微笑道：「嫂子啊，瞧您这心，怎么对大哥这么狠心呢？家里的老房子长久无人居住，屋顶都开始漏雨了呢。」"大哥工作繁忙，能否请您帮忙照顾一下母亲，让我们这个家和睦幸福，岂不是美事一桩？”

瞧我脸色阴沉便欲关上门，李飞瞪了囡囡一眼，责备道：「你这丫头，读了这么多年书，伦理道德却一窍不通，也不懂得多劝劝你母亲。」

正值女儿面临高考的关键时期，我便示意她先行回到房间，专心致志地完成作业。

目睹女儿房门紧闭，我猛地一掌击打在李飞的颊上。

"你这是找麻烦吗？竟敢跑到我家来对我女儿指手画脚！”"你懂得伦理道德，孝顺父母，将你的母亲接回家中悉心照料，切莫在我家门口喧哗。"

淑萍怜惜地护住李飞道：「嫂子，你为何如此冲动？记得妈妈生下我们两兄弟，现在其中一个不幸半身不遂，不论你去何处申诉，你和大哥都负有赡养母亲的责任。」

我轻蔑地一笑：「养老固然可行，但既然婆婆在你家中辛勤劳作十七载，那你们便先尽孝十七年。

待十七年之后，我们两家轮流各承担半年的赡养责任，我绝不会对你有所偏颇，一切都将秉持公平与正义。」

淑萍脸色骤变，神色凝滞。

李飞紧握双拳，高声呼喊道：「街坊四邻们，都请站出来，给我评一评这公道！母亲守寡多年，含辛茹苦地将我和哥哥抚养成人。

可如今，母亲身体多病，哥哥一家却要将母亲推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置养老问题于不顾。」

「各位街坊邻里，快些出来瞧瞧，就是这家，1203号，简直丧失了伦理道德。」

恰逢用餐时分，李飞嗓音高亢，引得众多家庭好奇地聚拢，围观这起热闹场景。

淑萍见人多，立刻施展本领。

"亲爱的姐妹们，请你们帮我评一评这其中的道理。

母亲不幸患病，我提出由我们两家共同承担赡养母亲的责任，悉心照料她。

然而，我那嫂子却提出，让我先负责照顾十七年，而这十七年后，谁知道母亲的健康状况又会如何……”

她似乎觉得之前的表述不太妥当，于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她一张嘴，就能把十七年的妈时光转手给我们，难道我们的时间就不宝贵吗？」

「我和李飞各自都有稳定的工作，而家中只有她全职操持家务。

尽管她本可以享受闲暇时光，却将这份责任主动分担给了我们。」

周围人议论纷纷："平日里看似手脚麻利，怎么对待长辈如此不敬，难道她就不曾想过自己也会老去？若她的子女效仿这种行为，届时她恐怕会追悔莫及。""是啊，瞧着老人坐在轮椅上，我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想当年，我家婆婆偏心得厉害，最后连老二家的都不愿理她，而这一切都是我在默默承担，帮她养老送终。

就在她临终前，还紧紧握着我的手，泪流满面地道歉，说当年对不起我。

人生在世，又有哪个人能事事顺心呢？我们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我凝视着她那五十余岁便已几乎全白的发丝，不禁笑出声来：「哎呀，老姐姐，您这话说得真逗。

正因为您能吃苦耐劳，能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难，这才使得您尝尽了无尽的辛酸与困苦。」

那人的脸色在我尖锐的言辞下瞬间涨得通红，他指着我的方向，连声抱怨世风日下。

这话一出，邻居们不能忍。

「哎哟，瞧你这样子，分明是自己糊涂了，还希望别人跟着犯浑不成？」"瞧这场景，真是让人捧腹，竟然还拽着你的手进行忏悔。

我跟你讲，要是再来一次，她到底是会偏向老二，还是会偏向老二呢？也就你这么傻，白白地伺候了人家整整十年。"

「……」

众人纷纷热议，那位刚刚还自豪地宣称以德报怨的老姐姐，瞬间被众人反驳得羞愧难当，只好尴尬地离开了。

随着众人言辞愈发失态，婆婆的眼泪如同被打开闸门的溪水，汹涌而出，流淌不止。

李晋沉默一脚踹墙：「够了！」

张穗穗，老实告诉我，你母亲是真心伺候还是有所保留？

我语气坚定地一字一顿：「我！绝！不！愿！伺！候！她！」

李晋面露铁青，连声“好”。

「好！好！好！」

李飞夫妇添砖加瓦地说：“哥哥，嫂子这样做实在不妥，您辛勤工作支撑家庭，每日辛勤劳作。

现在母亲生病，她却不愿帮忙照料。

如果继续纵容，将来我们母亲的安顿之地还剩下多少？”

邻居们都气乐了。

「不曾想，平日里他看起来颇为老实，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哎呀，老二家的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今我这边已经无用武之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我给撇开了，反而像捡了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这不就是孝心外包吗？”

李晋目光犀利地扫视着那些嘲讽的人群，语气坚决地喝道：「立刻散开！这是你们该插手的吗？闭嘴吧，你们这些聒噪的家伙。」

邻居们骂骂咧咧各自回家。

「李晋，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这个狠心的母亲，我绝不可能向你屈服！若你尚且关心我和女儿，便请立刻回家。

若你已不再在乎，那么就随你母亲离去，不要再站在我的门前，让人心生厌恶。」

李飞夫妇俩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间不断向李晋诉说，而李晋的脸色愈发阴沉，渐渐变得铁青。

最终，他的目光深沉而坚定地投射在我身上：「张穗穗，你只能选择侍奉母亲，或是选择与我离婚。」

纵然早已做好心理预期，然而当“离婚”二字由李晋口中吐出，我仍旧无法自制，不由自主地蹲坐于地。

宛如饮下一杯过量的柠檬汁，四肢顿感酸软无力，心脏更是隐隐作痛，仿佛在微微抽搐。

携手走过无数春秋，无论风雨交加还是烈日炎炎，我们共同尝尽了生活的艰辛，历经了无数的磨难。

相互慰藉，共同治愈伤痕，然而他怎能如此轻易地吐出“离婚”这两个字？

见我面色煞白。

李飞轻蔑地一笑：「嫂子，若你早点让步，大哥也就不会说出那些令人心伤的话语了！」

淑萍笑着回应：「没错，大嫂，这不过是尽孝道罢了。

等到了过年过节，我会和李飞一起把妈接到我们家里来，届时也让您能歇息上两天。

「为囡囡做榜样。」

囡囡，那双本已无力支撑的身体，一听到“囡囡”这两个字，便瞬间涌起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猛地站了起来。

我是囡囡的榜样。

若今日我遭遇欺凌而无所作为，待女儿步入社会遭遇欺凌，却模仿了先例，那时我心中将充满痛惜。

十年看婆媳。

我和婆婆无缘，我认了。

历经艰辛独自抚养囡囡成人，囡囡亦因我而受累，不得不陪伴我在凛冽寒风中摆摊度日，纵然心有不甘，我也毅然承受。

此刻，历经磨难终见彩虹，然而有人企图打破我的宁静生活，企图让我成为世间最冤的傻瓜，我绝不允许。

"好吧，离婚也无所谓。

明天记得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咱们便一同前往民政局办理手续。"

「大哥，您能否多费心安慰一下嫂子？天赐和耀祖还在家中，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这就先回家照顾孩子。」

话音未落，二人犹如背后有恶犬紧追不舍，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李晋皱眉按了按额间：「这下总可以安静了吧？一天下来，我和母亲忙得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今夜就不劳烦您费心了，就请您施展拿手好戏，为我们烹制一锅手擀面，再浇上您精心调制的酱肉末，简简单单地享受一顿美餐。

待明日，我定会将母亲的饮食禁忌与食谱详尽地发给您。」

世间竟有如此不知羞耻、反复无常之辈？

前一秒尚在谈论离婚事宜，转瞬之间，仿佛未曾发生过任何争执。

竟然还要求我做手擀面，难道他不知道手擀面有多费时费力吗？

往昔，仅因他偏爱这道佳肴，我才每隔数日便烹制，却未曾料想，如今夜半时分亲手擀面，竟成了我对他体贴的一种表达。

吃，吃你 大爷吃！"李晋，明日十点钟，请务必携带您的有效身份证明，我们在民政局等你。"

那位常年依赖轮椅的婆婆，手脚不停地比划，口中“咿咿呀呀”地喃喃自语，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我看她，她立刻摆手。

她不愿离婚？

离婚了，哪找这么方便的保姆。

她昔日年轻之时，我便不曾纵容她。

而今，她竟至我门前求情，竟还想让我对她展现出和颜悦色。

"你这是在乱叫什么？没听见吗，很吵，闭嘴！别在我家门口制造噪音。"

李晋表情难以置信地说道：「张穗穗，她身患疾病，年岁已高，难道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她的难处吗？」

宽容心，能吃吗？

「我的宽容，延伸至清扫街道的清洁工，惠及拾荒的老年人，却绝不会向她施予。」

转身关门。

李晋将脚陷入门缝间，皱眉道：“我明白，母亲这几年来对你的伤害，但我已经向她承诺，今后必定会对你体贴入微。

能否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呢？”"这些年来，母亲一直住在二弟家中，我时常思念她。

今后，我们全家人能否共同享受幸福的时光呢？”

我努力关门却关不上。

原本焦虑的心情在瞬间爆发，我猛地拉开家门，对准李晋的面颊，毫不犹豫地扇了「啪啪啪」连续三下：「你是不是傻了？这大太阳下，难道你能晒干你的愚昧吗？」"去你的，这家人与我再无瓜葛。

我绝不可能与窃取我财物之人共成一家。"

李晋面露痛楚，看着我始终不为所动，终是愤然丢下一句“你别后悔”，随后推着婆婆转身离去。

观察到女儿房间的灯光依旧亮着，我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轻敲了女儿的房门。

女儿毫不犹豫地拥抱着我说：“妈，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我全力支持你。

这些年你所承受的不公，爸爸虽未提起，但在我心里从未忘记。

记得当年小叔小婶总是占尽便宜，现在轮到他们为奶奶养老送终时，却开始推卸责任。

我觉得，您应该去他们工作的单位去理论，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讲理的地方。"

女儿让我信心倍增。

次日我直接前往李飞单位。

径直找到他们的领导，既未哭泣亦未喧哗，便将我家面临的实际情况向他详细汇报。

「尊敬的领导，多年来我专注于家庭育儿，对于职场事务和人际交往较为生疏。

我想请教您，对于这类略显冷漠和自私的同事，您认为我们是否可以放心任用？"十七年来，我的婆婆无私地为他们家奉献，然而如今她不幸偏瘫在床，他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任由她孤苦伶仃。"

……

领导脸色铁青。

李飞怎样我都不管！

正忙于去淑萍单位汇报工作。

诉苦于领导之后，我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办公室，径直前往商场，为我和女儿挑选了各自满意的服饰。

此外，我还为女儿购置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银色手镯。

当我与女儿一同踏上归途之际，那四人小团体再度出现在我家门前，将道路阻隔。

「大嫂，为何你如此对我？你可知我为了这次晋升，付出了何等艰辛的努力？

「我历经五轮面试的艰辛，才终于赢得了这个职位，却因你轻描淡写的话语，瞬间化为乌有。」

淑萍情绪越发激烈地说：“作为女性，我们共同肩负着压力，为何你就不能多些理解？职场上的女性处境何其艰难，我在这二十年中不懈奋斗，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被上司找到辞退的理由。

而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可能毁掉我多年来的努力。"

都是女人？呵！"当年我生孩子时，特意请了妈妈过来帮我照看月子几天，你当时怎么回应的？你总是说，生了就能养，过去那代人分娩后立刻就能下田劳作，怎么现在就说我嫂子娇贵了呢？”

在我因照看囡囡而被迫离职之际，你曾如何回应？你轻声说道：「嫂子，男主外女主内，您是丈夫的得力助手。」"难道在你这里，你的职责就比其他人更为关键吗？”

当淑萍被告知单位让她明天离职的消息，我不禁笑出声来：「淑萍啊，你以前总说我是全职太太，婆婆的照料重任非我莫属。

现在你失业了，而婆婆在你家细心照料多年，看来这回轮到你接棒，负责照顾十几年，应该没问题吧？」

李飞脸色变青。

我腰间一靠，指向门边摄像头道：「这儿的监控设备可是24小时运作，若今后有人敢上门生事，我便将录像传给李飞的上司知晓。

这次不过是升职暂缓，下次又不知会有何后果！」

「若尔等胆敢将家婆安置于我家门前，自明日起，我必将其抬至李飞所执掌的办公室。

「不要脸，咱们来点刺激的！」

淑萍急促地说：「大哥，难道你要坐视大嫂欺凌我们，不加以制止吗？」

「稍后，咱们得买上两瓶茅台，一同前往二弟和二弟妹的家，向他们赔礼道歉。

尽管你要放下身段，甚至跪地恳求，务必想方设法保住二弟和二弟妹的工作。」

我轻轻揉了揉耳廓，确认听力一切正常，这时李晋究竟说了些什么？

下跪道歉以帮李飞和淑萍复职？

我忍不住笑了出声，靠近淑萍轻声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吗？我去你上司家给你赔罪下跪？」

「二弟呢？」

李飞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嫂子，我认输了，看在孩子们天赐和耀祖的份上，就别再让我受罪了。

再这样下去，我的工作可就要不保了，咱们恐怕真的要面临无米之炊的困境了。」

我点头：「你还挺懂事。」

我靠近李晋，询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去向李飞领导磕头下跪？”

李飞紧紧抓住李晋的臂膀：「哥，哥，只需你照料好母亲便足矣，我的事情就请不必再挂心。」

我察觉到目光中透露出不悦，正紧盯着婆婆的轮椅，李飞顿时显得有些慌乱，他急忙拍了拍淑萍的手说：“来帮个忙，我们先帮妈把轮椅推回家里去，推回家去。"

李飞与淑萍的踪影已然消失无踪，李晋的目光却依旧紧锁在电梯的方位。

许久之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转向了我。

"张穗穗，为何你竟蜕变为今日这般？竟在单位向领导举报你的二弟和弟妹，采取卑劣手段，破坏了他们辛勤努力所获得的成果。""你长期脱离职场，怎能深刻理解我们在职场中历经的艰辛与挑战？”

我没工作，你爹啊！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当年，我的薪水可比你丰厚得多，而你母亲却不愿帮我照看孩子。

无人可托，我母亲又不幸受伤，父亲还需照料她，实在是无奈至极，这才不得不求你让我辞职。」

「现今你对我的长期失业心生嫌隙。

虽无固定工作，我所赚取的并不逊于你。

我曾踩着缝纫机辛勤劳作十余小时，曾在凛冽寒风中摆摊经营，我从未成为你的负担。」

李晋轻声说道：「穗穗，咱们别再争执了，好不好？现在弟弟和弟媳都已经承担了后果，你也发泄了不满，我们接妈妈过来，好好生活，如何？」

真令人沮丧，与这类人交谈实乃一大挑战，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我倾注了这么多话语和行动，不就是为了与那位老妇人共同营造一个和谐的家庭氛围吗？

「李晋，你务必听清楚，我绝无意图对她进行任何服侍，哪怕是一天都不行。

若你们胆敢将此事丢至我家门前，我必将随机决定是将其送往你的单位，还是李飞的所在机构。

"明日，我们将前往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当年，你母亲擅自取走了二十万元，那辆登记在你名下的车辆归你所有，其余一切归我和女儿。"

「我仅此等候至明日午展十一点，若届时仍不见你的身影，我将直接前往你的工作单位表达我的不满。

"我赤脚行走，何惧你们穿鞋之人，纵使你们全体放弃工作，带着那个心术不正的老妇，一同去抵御那北风凛冽的寒夜。"

说完，我关上房门。

次日，我特地挑选了一件新购置的衣衫，步入了化妆店，精心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遗憾的是，我在民政局门前等候至十一点钟，却依旧未能目睹李晋的踪迹。

李晋不断发短信。

亲爱的，回顾过往，我们从漏雨的旧宅到如今的汽车和住房，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难道您愿意放弃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吗？

【纵然你不考虑我们，也应为囡囡的未来考虑。

如今我们若是行径狭隘，不敬长辈，待到囡囡长大后，若是效仿我们的行为，那时你恐怕悔之晚矣。

】

哎，都到了这个时辰，竟然还没忘却劝说我甘愿为她母亲效犬马之劳。

我打车去了李晋单位。

在单位制造纷扰，这种方法虽不失为一种下作且陈旧的手段，却确实具有不容小觑的破坏力。

待我缓缓道尽所有，领导礼貌地引领我至门外。

与此同时，李晋被调离核心岗位，转而负责后勤管理的杂务。

终究，一个家庭时常面临崩溃风险，缺乏主心骨的李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宜担任决策职位。

一招制胜，轻松驾驭李晋、李飞与淑萍，更无需再面对婆婆那苦涩的面容，我的生活愈发惬意。

不料，这番悠然自得的日子仅仅维持了半个月，便有记者登门造访，对我家进行了采访。

可恶的李晋与李飞，竟敢求助于电台之力。

摄像头近在眼前，如长枪大炮。

魅力主持人心直口快：张女士，有消息传来，您似乎在赡养老人问题上有所不便，这还波及到了弟弟和弟媳，甚至影响了您家人的工作环境？"为何这样做？”

我对镜头翻白眼：「高兴！」

主持人脸色微变，严肃地说：“不管过去发生了何事，如今老人家卧床不起，生活陷入困境，作为儿媳，您难道不觉得有责任去照顾她吗？”

我贴近主持人的脸庞，凝视良久说：“我无力购置直升机，生活颇为拮据，作为一位热衷于助人的主持人，您难道不觉得有责任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李飞及其两位同伴，满腔义愤地纷纷在镜头前对我展开了一番激烈的吐槽。

初嫁入李家便显得泼辣直率，这也难怪婆婆对我有所偏见。

我何曾心狠手辣，不过是紧握他们的命脉，以威胁相逼。

我直接无视。

凝视着主持人那难以置信的眼神：「另外，若您真的无所事事，不妨将我那婆婆接到府上颐养天年。

毕竟，您天生具有圣母般的仁爱之心，照顾一位陌生的偏瘫老妇人应当不在话下。」

几句尖锐的言辞令主持人尴尬不已，节目组亦只能无奈地收拾道具，带着叹息匆忙离场。

李飞不解地追问：“为何要中断采访？这难道不是助力民众的节目吗？我们亟需帮助，请不要离开！”

我径自从厨房取出一把菜刀，刀锋直指李飞：「嘿，还有何需协助之处？尽管开口，我定当鼎力相助。」

李飞逃窜而去。

淑萍赔笑：「误会，误会而已。」

无论你是否误解，若再冒犯我，我必将毫不留情。

李晋全程观看后，被我震慑。

"你何时变得如此无理？”

「或许，是没人支持我的时候。」

李晋沉思片刻后说道：「二弟有言在先，今后我们两家应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轮流每月照拂母亲，一家负责一个月，不知你是否认同这种方式？」"她毕竟是我含辛茹苦养育的母亲，你若对她好，我对你这份情谊将永怀感激。

穗穗啊，为了囡囡，你就暂且忍受一些委屈吧！”

遗憾的是，李晋无法体会，我的女儿向来不舍得让我承受任何委屈。

面对我的固执己见，李晋只得转而寻求我父母的帮助。

然而，遗憾的是，父母在听闻他的请求后，不假思索地将他径自驱离了家门。

母亲悄然拨通了我的电话，叮嘱我切勿因追求虚名而让自己的一生陷入委屈。

婆婆在小叔子家中辛勤劳作长达十数载，李飞与淑萍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然而，自从婆婆搬回家中居住仅仅三日，他们便觉得如同身上附着了虱子般让人不适。

请来婆婆娘家亲人。

李晋的舅舅吸着烟，眉头紧锁：「老大媳妇，今天这事儿，我这个做舅舅的，得对你提点意见了。

毕竟，人终究会老去……」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紧接着追问：“在你母亲偏心到不可思议之时，你是否曾站出来发表过意见？”"先前你缺席了维护正义的时刻，如今却现身？若真怜惜她，直接将她接至家中照料，效果亦无二致。"

舅舅被我堵，直接拂袖离开。

家中众亲，生怕我点名求助她们来照料婆婆，纷纷落寞地离去了。

淑萍与李飞紧捏鼻翼，无奈之下只得将婆婆再度从家中引离。

我受够了她们的骚扰。

申请了强制离婚。

特意蹲守小叔子小区楼下。

我深知淑萍每日九点准时为婆婆穿上尿不湿，并将其推至楼下，而待至下午五点再将其推回楼上。

于是，我预先准备了一包便器。

佩戴口罩以抵御紫外线，身披宽松的裙装，全副武装完毕。

趁着婆婆闭目小憩之际，我不慎将粪便倾倒其身，随即悄然转身，将一切荣光深埋心底。

淑萍当晚给婆婆洗刷后，呕吐四次。

婆婆往往在她协助洗刷之际，刻意采取不配合的态度。

淑萍一时之气，遂将婆婆孤零零地留在了浴室中。

婆婆不幸患上偏瘫，稍一扶靠家具站立，便不幸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头部猛然撞击至浴室推拉门槽框，瞬间失去意识。

李飞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工作，步履匆匆地踏上归途，却不料目睹了惨烈一幕——他那慈祥的婆婆倒卧在血泊之中。

一时间，他误以为这是淑萍蓄意为之，怒火中烧，立刻抄起一把刀，誓要为婆婆报仇。

淑萍更起劲，与李飞争吵。

「只因那顽固的老妇人，我的工作才被大嫂搅得丢失，如今她洗澡时不慎跌落，也算我们运气不错。

你却还来责怪我，真是让人费解。

"行啊，你有这能耐就尽管动手，把我杀了，好为那逝去的老人家报仇。"

李飞无力地放下握刀的手，淑萍怒斥一声：「若你真敢对我下手，我便敬你是个真正的汉子。

你这龟 孙，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样，让人烦心。

我的脖子就在这里，你有胆量就尽管动手，来啊！」

淑萍怒斥得愈发激烈，竟未察觉李飞眼中那泛着赤光的愤怒，以及那难以掩饰的怨气和火气。

我持不同意见，只见婆婆跪坐在地，泪水横飞，悲痛欲绝。

她先是哀叹命运的凄惨，继而又为早逝的父母悲声痛哭。

「金但」瞬间断气。

理智恢复后，李飞立刻拨通了李晋的电话，迫切地请求他协助处理尸体的掩埋事宜。

李晋竟打我电话。

穗穗，过往的琐事就让我们暂时搁置一旁，如今我的弟弟遭遇了极大的困难，希望你能够与我们一同前往，给予他援助。

「母亲离世，淑萍也走了。

待她们安葬完毕，我们的生活自当重拾正常。

那些你不喜欢的人也已不在，穗穗，现在你能否对我既往不咎？」

这几句话让我愣住了。

一旦我彻底搞清了事情的原委，我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抵达现场时，李晋与李飞正合力抬运遗体，并着手对现场进行清理。

据现场出警的警察所述，李晋闻声即刻下令：「穗穗，你先驾车驶入地下车库单元楼入口，以便我们能够更便捷地处理此事。」

待踏入房门，目光触及那身着警服的警察时，兄弟俩顿时愣在当场，目瞪口呆。

李飞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其家中的两位儿子，随后被淑萍的母亲悉心接回。

李晋协助料理遗体事宜，最终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家中遭遇诸多变故，我深怕这些消息会影响到女儿的高考，因此选择了将一切隐瞒。

只因忧虑她饮食不周，便在学校周边租下了一间公寓，每日亲自为她烹制美食，并负责接送她往返于学校之间。

直至高考尘埃落定，女儿如愿以偿地收到了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我才谨慎地将这个喜讯告知了她。

女儿愣立当场，久久未能动弹，眼眶泛起淡淡的红晕，随即转身，紧紧拥抱着我。

「妈妈，能否考虑把家里的房子出售，然后跟我一同搬到我即将就读大学的城市呢？从此，无论我身处何方，都希望您能与我同在。

这个充满伤感的地方，咱们就不再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

得知爱女顺利被顶尖学府录取，李晋终是松了一口气，答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透过厚重的玻璃，李晋泪水横飞，悲声呼唤：「穗穗，囡囡，我实在对不起你们。」

这份歉意无需了。

秋风送爽，我和女儿一同登上了驶离家乡的高铁，向着我们憧憬的美好未来进发。

来源：阿布情感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