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69岁的李德华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里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他的眼中满含泪水，嘴角却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明白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通电话，想起了四弟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咆哮。

想起了大姐冷漠的态度，想起了二哥那句"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李德华慢慢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笔迹有些颤抖，但每一笔都透着坚定。

这四个字，是他用69年的人生换来的领悟，是他在无数次争吵、冷战、和解又决裂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早点明白就好了。"李德华轻抚着纸条，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那四个字，简单到每个人都认识，却复杂到他用了大半生才真正理解。

李德华是家里的老三，上有大姐李德芳和二哥李德富，下有四弟李德军。

四个人从小感情深厚，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相依为命。

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长大。

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家人挤在两间破房子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德华，你们兄弟姐妹要团结，这个家才有希望。"母亲总是这样教导他们。

那时候的李德华深信不疑，他觉得血浓于水，兄弟姐妹就应该一辈子相亲相爱。

大姐李德芳比他大8岁，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弟弟们。

她15岁就辍学打工，把赚来的钱全部交给母亲贴补家用。

二哥李德富比他大5岁，性格内向但很有主见。他成绩好，是全家的希望。

四弟李德军比他小3岁，从小就聪明机灵，嘴甜会讨人喜欢，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

四个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在外人面前总是团结一致。

谁家的孩子欺负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其他三个必定会为其出头。

邻居们都羡慕李家的兄弟姐妹感情好，说这样的家庭将来一定会兴旺发达。

随着年龄的增长，四个人陆续成家立业。

李德芳嫁给了一个老实的工人，生了两个儿子。李德富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当了老师，娶了同事为妻。

李德华高中毕业后进了工厂，和车间里的女工结了婚，生了一儿一女。

李德军最小，却最早发家致富，在改革开放初期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四个人的关系依然很好。

逢年过节必定聚在一起，谁家有困难其他人都会伸出援手。

转折发生在母亲生病的那一年。老太太已经85岁高龄，突然中风瘫痪在床，需要专人照顾。

"妈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做儿女的有责任照顾她。"李德华主动提出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

但这个提议遭到了妻子王美珍的强烈反对。

"德华，不是我不孝顺，但是你妈这个样子，需要24小时照顾。我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咱们的孩子，实在分身乏术。"

李德华理解妻子的难处，于是提议四个人轮流照顾母亲，每家照顾三个月。

李德芳第一个表示反对："我家两个儿子都要娶媳妇，正是花钱的时候。把妈接过来，儿媳妇们会有意见的。"

李德富也有自己的理由："我和老婆都是老师，工作很忙。

而且我们家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实在没地方。"

最让李德华意外的是，一向最受母亲宠爱的李德军也拒绝了。

"哥，不是我不想照顾妈，但是我现在生意正处于关键时期，实在抽不开身。

要不这样吧，我出钱请个保姆，咱们四个人平摊费用。"

李德华听了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为了供他们读书，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那好吧，妈就在我家养着，但是费用大家平摊。医药费、护工费、生活费，咱们四个人一人承担四分之一。"

三个兄弟姐妹都同意了这个方案，李德华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可是现实比想象的复杂得多。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医药费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李德华每个月都要向兄弟姐妹要钱，但收到的回应却越来越冷淡。

李德芳总是哭穷："德华，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大儿子刚结婚，小儿子还在谈对象，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

要不这个月我少交一点？"

李德富则总是强调自己的困难："我和老婆的工资都不高，还要供女儿上大学。

这个月学校又要交各种费用，我这里也很紧张。"

李德军虽然有钱，但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哥，我最近投资失败了，资金周转不开。

你先垫着，等我缓过来就还你。"

时间长了，李德华发现自己承担了大部分费用。妻子王美珍开始有怨言了。

"德华，你们兄弟姐妹说得好听，实际上都是把负担推给我们。你妈的退休金呢？怎么从来不见他们提起？"

王美珍的话提醒了李德华。母亲确实有退休金，虽然不多，但每个月也有两千多块钱。

按理说这笔钱应该专门用于母亲的医疗和生活费用。

李德华提出这个问题时，三个兄弟姐妹的态度都很暧昧。

李德芳说："妈的退休金我一直在管着，但是这点钱够干什么的？还不够买药的。"

李德富附和道："就是，现在医药费这么贵，妈那点退休金杯水车薪。"

李德军更是理直气壮："哥，妈住在你家，吃穿用度都是现成的。你还计较这点退休金？"

李德华感到深深的失望，但他没有继续追究，而是默默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照顾母亲的日子并不轻松。老人家大小便失禁，需要频繁更换尿布和床单。

晚上经常因为疼痛而呻吟，影响全家人的休息。

王美珍的脾气越来越差，经常和李德华吵架。

"我受够了！每天伺候你妈像伺候祖宗一样，你的兄弟姐妹在哪里？

他们过得舒舒服服的，让我们夫妻俩承受所有的压力。"

李德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理解妻子的辛苦，也理解母亲的痛苦，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更让李德华寒心的是，兄弟姐妹们来看望母亲的次数越来越少。

起初每个星期还会来一次，后来变成两星期一次，再后来变成一个月一次。

每次来的时候，他们总是匆匆忙忙，坐不了一会儿就要走。

"德华，我们也想多陪陪妈，但是实在太忙了。家里的事情一大堆，根本抽不开身。"李德芳总是这样解释。

李德富则说："我们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给你们添麻烦。还不如你们安安静静地照顾妈。"

李德军的话更加直接："哥，妈有你照顾我们很放心。我们就不用经常来了吧，免得人多嘴杂。"

李德华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刀割一样。他明白，兄弟姐妹们其实是嫌麻烦，不愿意承担照顾母亲的责任。

母亲虽然病重，但头脑还算清醒。她能感受到其他几个孩子的疏远，心里很痛苦。

"德华啊，是不是妈拖累你了？要不然把妈送到养老院去吧，别让你们小两口为难。"母亲含着眼泪说道。

"妈，您说什么呢？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您把我们拉扯大不容易，现在轮到我们孝顺您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李德华心里确实很累。经济压力、家庭矛盾、身体疲惫，让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年，直到母亲去世。

母亲走得很安详，李德华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临终前，老人家用微弱的声音说："德华，谢谢你...对不起你们..."

李德华哭得像个孩子，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没有让母亲的晚年更幸福一些。

母亲的丧事办得很隆重，李德芳、李德富、李德军都来了，表现得很孝顺，在外人面前痛哭流涕。

邻居们都夸他们兄弟姐妹感情深，说老太太有这样的孩子真是福气。

但李德华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照顾母亲的日日夜夜，只有他一个人承担了。

母亲去世后，问题又来了。老房子怎么处理？母亲的存款怎么分配？

李德芳提出把老房子卖掉，四个人平分卖房款。

"这房子又老又破，留着也没用。不如卖了分钱，大家都能得到实惠。"

李德富同意这个提议："妈都走了，这房子对我们来说也就是个纪念。但是纪念不能当饭吃，还是分钱实用。"

李德军更是迫不及待："这房子的地段不错，现在房价涨了不少，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李德华心里很不舒服。这套房子是父母一辈子的心血，承载着他们童年的回忆。就这样卖掉，似乎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我觉得房子还是留着比较好，以后过年过节我们还能聚在一起，也算是给后代留个念想。"

但他的提议遭到了其他三人的一致反对。

"德华，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房子留着每年还要交各种费用，谁来承担？"李德芳不高兴地说。

李德富也附和："就是，而且房子空着容易出问题，万一漏水漏电什么的，损失更大。"

李德军则说："哥，你如果舍不得，可以把房子买下来，按市价给我们三个人补偿就行。"

李德华哪里有那么多钱买房子？他只能同意卖房。

房子很快就卖掉了，卖了80万元。按理说四个人一人应该分20万，但是李德芳提出了异议。

"这钱不能平分。我是老大，照顾爸妈的时间最长，应该多分一些。而且妈生病这两年，我也出了不少钱。"

李德富也不甘示弱："我虽然没有直接照顾妈，但是这些年逢年过节的礼品都是我买的，加起来也不少钱。"

李德军的要求更加过分："我觉得应该按照各自的贡献来分配。这些年我给妈的钱最多，理应分得多一些。"

李德华听着兄弟姐妹们的争论，感到既愤怒又心寒。

"你们说的贡献是什么？妈生病的两年里，是谁日夜守护？是谁承担了大部分费用？是谁的妻子任劳任怨地照顾？"

李德华的话让现场陷入了沉默，但很快李德芳就反驳了。

"德华，我们承认你照顾妈的时间多，但是你也得到了好处啊。妈的退休金这两年都在你那里，加起来也有好几万。"

"什么好处？妈的退休金全部用在了她的医疗和生活费用上，我一分钱都没有私吞！"李德华愤怒地说道。

"那你拿出账单来证明啊！"李德军咄咄逼人地说。

李德华确实没有保留详细的账单，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兄弟姐妹算这笔账。

最后，经过激烈的争论，四个人还是决定平分卖房款。但是这次争吵在李德华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他开始怀疑，血缘关系真的那么重要吗？兄弟姐妹之间真的应该无条件地相亲相爱吗？

分了钱之后，四个人的联系变得更加稀少。除了重要的节日，平时几乎不相往来。

又过了几年，李德华的儿子要结婚了，需要买房子。李德华的积蓄不够，想向兄弟姐妹借一些钱。

他首先找到了李德芳。

"大姐，东东要结婚了，我想借10万块钱给他买房子，等我退休金发下来就还你。"

李德芳的态度很冷淡："德华，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我现在也有困难。

大儿子的孩子要上学，小儿子又要换房子，我这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

李德华又找到了李德富，得到的回答也差不多。

"德华啊，我倒是想帮你，但是我女儿刚生了孩子，需要买很多东西。

而且我和老婆也老了，得为自己的养老做打算。"

最后李德华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李德军。四弟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应该不缺这点钱。

李德军的态度倒是很热情，但话里话外都是推脱。

"哥，你知道我最疼你了，但是现在生意不好做，资金周转很困难。

要不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朋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你。"

李德华明白了，兄弟姐妹们都不愿意借钱给他。

他们宁愿把钱借给外人，也不愿意帮助自己的亲兄弟。

这件事让李德华彻底寒了心。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否值得。

儿子的婚事最后还是办成了，李德华咬牙向银行贷了款。

但是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永远的疙瘩。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去年。李德华的孙女考上了重点大学，全家人都很高兴。

他想和兄弟姐妹们分享这个好消息，于是给他们一一打了电话。

李德芳的反应很平淡："哦，考上大学了啊，那挺好的。现在大学生多得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德富稍微好一些，但也只是客套地恭喜了几句。

李德军的话更是让李德华气不打一处来："哥，现在上大学花钱可多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又要向我们借钱。"

李德华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为了供侄子侄女上学，曾经主动借钱给兄弟姐妹，从来没有计较过。

就在这时，李德华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请问您是李德华吗？我是李德军的债权人。他欠我们公司200万，现在失踪了，我们想找他的家人了解情况。"

李德华大吃一惊，立刻联系四弟，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他又联系了李德芳和李德富，两人的态度都很一致。

"德华，德军的事情我们不管。他自己做生意失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李德芳冷冷地说。

李德富也表示："我早就劝过他不要投机倒把，他不听我的。现在出了事，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但是债权人并不这样认为。他们开始骚扰李德华，要求他提供四弟的行踪。

"你们是兄弟，他肯定会联系你的。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会采取其他手段。"

李德华感到很困扰，他既不知道四弟的下落，也不想被卷入这个漩涡。

就在这时，李德军突然出现了。

他偷偷联系李德华，希望能暂时躲在哥哥家里。

"哥，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人每天追着我要钱，我实在受不了了。"

李德华看着狼狈不堪的四弟，心软了。

"好吧，你先在我家住几天，但是你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李德军在李德华家住了半个月，期间不断有债权人上门寻找。

这给李德华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邻居们都在议论纷纷，妻子王美珍也很不满。

"德华，你糊涂啊！他欠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帮他，万一被人误会怎么办？"

李德华也很纠结，但是看在兄弟情分上，他还是选择了帮助四弟。

然而，让李德华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德军竟然背着他做了一件让人愤怒的事情。

昨天晚上，李德华突然接到银行的电话，说有人用他的身份证办理了贷款。

"先生，您确认没有办理过50万元的信用贷款吗？我们这里有您的签名和身份证复印件。"

李德华如遭雷击，他立刻意识到是李德军干的。

他找到四弟对质，李德军一开始还想抵赖，但最终还是承认了。

"哥，我实在没办法了。那些人威胁要杀了我，我必须先还一部分钱稳住他们。"

"那你也不能用我的名义贷款啊！这50万我怎么还？"李德华愤怒地质问。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的。等我东山再起，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李德华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信任的亲弟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立刻联系了李德芳和李德富，希望他们能够出面劝劝李德军。

但两人的态度让他更加寒心。

"德华，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李德芳推脱道。

李德富则说："德军确实做得不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当天晚上，李德华和李德军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李德军最后恼羞成怒，说出了一句让李德华心彻底凉了的话："哥，你别装清高了！当年妈的退休金你不是也私吞了吗？大家彼此彼此！"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私吞过妈的退休金？"

"还装？妈在你家住了两年，退休金都在你那里，总共差不多6万块钱。

你说这些钱都花在妈身上了，谁信啊？"

李德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四弟竟然这样想他。

"德军，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妈的每一分钱我都用在了她身上，买药、请护工、营养品，我有详细的记录。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拿给你看。"

"算了吧，都过去这么久了，谁知道你的记录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李德华突然想起了抽屉里的那个小本子。

那是他照顾母亲时记录花销的账本，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他翻出账本递给李德军："你自己看看，妈的退休金是怎么花的。"

李德军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脸色逐渐变了。

账本上记录着母亲每一次看病的费用，每一种药品的价格，每一次请护工的开销。

甚至连买一盒酸奶给母亲补充营养，李德华都仔细记录了下来。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李德军沉默了。

那上面写着："妈去世了，账本到此结束。

两年来妈的退休金总共52000元，医疗费用31000元，护工费用18000元，营养品及日用品5000元，总计54000元，超支2000元。"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超支部分由我补贴，无怨无悔。"

李德军看完账本，眼中涌出了泪水，但他还是嘴硬地说："就算你没有私吞妈的钱，但现在的事情你总得帮我解决吧？我们是亲兄弟啊！"

就在这个时候，李德华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李德华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李德华，你弟弟李德军用你的身份证贷款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现在这笔债务转移到你身上，你必须承担还款责任。如果你不还钱..."

话还没说完，李德华就挂断了电话。

他不敢听下去。

不敢知道那个"如果"后面是什么。

李德华看着眼前的李德军，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他用心血照顾的弟弟。

这就是他不惜得罪妻子也要保护的兄弟。

这就是他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帮助的血亲。

李德华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那张纸条上。

那张纸条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地拿起了纸条。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某种说不出的情绪。

也许是解脱，也许是决绝，也许是...其他什么。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简单却沉重。

这四个字，李德华想了很久，这四个字，承载着他所有的愤怒和绝望。

来源：肉鸽岛PmJ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