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年来，不少大型药企正在试水直接面向消费者（DTC）销售模式，以此提高价格透明度，降低供应链中间成本，挖掘更大利润空间。但此举也伴随不少风险和争议。8月，美国得克萨斯州总检察长向礼来发起诉讼，认为其涉嫌违反反回扣法（anti-kickback laws），且D
文 周雪雯 综合编译 医药经济报
近年来，不少大型药企正在试水直接面向消费者（DTC）销售模式，以此提高价格透明度，降低供应链中间成本，挖掘更大利润空间。但此举也伴随不少风险和争议。8月，美国得克萨斯州总检察长向礼来发起诉讼，认为其涉嫌违反反回扣法（anti-kickback laws），且DTC平台LillyDirect存在潜在问题。一些参议员也针对礼来和辉瑞的DTC项目进行调查，并发布调查报告。
对礼来和诺和诺德而言，DTC业务是打击具有价格优势的复合GLP-1药物侵蚀市场份额的有力反击举措。这两家巨头都在近期宣布与远程医疗公司建立新的合作伙伴关系，促进GLP-1药物的销售。
现有的DTC业务可细分为不同的领域，但对于开设了涉及远程医疗处方业务的药企来说，应对反回扣法质询是他们无法逃避的一个主要问题。最近，得克萨斯州对礼来提起诉讼，指控礼来违反反回扣法，违法为处方医生提供支持服务，并指出该企业的DTC平台LillyDirect可能存在问题。
辉瑞的DTC业务PfizerForAll也引起了一些关注反回扣法的业内人士注意，他们对这些DTC业务的合法性表示担忧。其中，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参议员Dick Durbin、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参议员Elizabeth Warren和佛蒙特州共和党参议员Bernie Sanders共同发起了对这两项DTC业务的调查，并发布调查报告。报告指出，这些平台不仅会引发利益冲突，甚至可能开出不当处方，增加了不必要的医疗支出。
据悉，LillyDirect（于2024年1月推出）和PfizerForAll（于2024年8月推出）通过第三方供应商提供远程医疗处方和送货上门服务。礼来通过LillyDirect，向用户提供几种胰岛素、治疗偏头痛的药物Emgality和用于慢性体重管理的替尔泊肽；辉瑞则在PfizerForAll销售偏头痛治疗药物Nurtec。
调查发现，2024年7—12月，通过LillyDirect就诊的4394名患者中，有74%的患者获得了处方。
具体来看，礼来合作的远程医疗平台有3家，分别是Form Health、9amHealth和Cove。在肥胖症护理公司Form Health平台，3759名消费者进行了远程医疗咨询，2724人被开出处方。Form Health还表示，所有患者中66%的处方都是礼来药物。在肥胖症和糖尿病护理公司9amHealth的平台上，620名消费者进行了远程医疗咨询，其中512人被开处方，9amHealth还表示，在其平台上进行虚拟会议的患者获得礼来药物处方的可能性是其他品牌药物的六倍；偏头痛护理公司Cove上，有15名患者进行远程医疗咨询，均被开出处方。辉瑞方面，2024年8月27日—2025年1月10日，通过PfizerForAll供应商UpScriptHealth访问远程医疗服务提供商的325名患者中，85%获得了处方。
报告指出，远程医疗服务并非都是通过视频进行，这就意味着处方医生可能会在不了解患者病情的情况下开出辉瑞和礼来的药物。报告还表示，这种新的DTC远程医疗服务使患者能够自我诊断并选择他们想要的药物，类似于亚马逊购物体验，这可能会侵蚀医患关系，干扰独立的医疗判断，可能导致拉低医疗水平。此外，这些平台还为药企提供了处方医生的信息，为公司提供了“说服”这些用户在其他情况中为患者开药的机会。
虽然该报告没有就这些DTC业务和问题提出具体建议，但强调了DTC远程医疗合作伙伴的商业行为存在显著差异：一些平台仅作为独立运营的远程医疗提供者的技术渠道，与特定的医生没有联系。
此外，尽管许多药企对在美DTC业务表现出了兴趣，但迄今为止只有少数药企将想法诉诸实际运营。大部分制药商正在观望官方对于DTC倡议的推动进度，它们可能正在等待参与由联邦政府主导的DTC业务，而非建立自己的DTC平台。
辉瑞和百时美施贵宝也在合作，对DTC领域进行更多探索，预计从9月初开始在线提供抗凝药物Eliquis。该合作项目与辉瑞的PfizerForAll和礼来的LillyDirect不同，它不涉及远程医疗处方业务，患者必须提交该药物的处方才能获得对应药物。
通过该方案，Eliquis将以标价的43%折扣（即每月346美元）提供给没有医保或保险不足的个体。该折扣与Eliquis的估计平均折扣一致，因此该方案似乎可以绕过药品福利管理机构（PBM）和回款制度，为患者省下资金。然而，该方案预计不会使大量患者受益，因为药物的成本仍然相当昂贵，但这一方案似乎与美国考虑实施最惠国定价的方向一致。
此前，美国发布的关于最惠国政策的行政命令称，政府将参与建立DTC门户网站，但目前尚不清楚具体形式。FDA前局长Scott Gottlieb最近发表评论称，DTC方案可能会对部分消费者产生直接影响，这对美国而言很有吸引力。
转自2025年第34期《医药经济报》
来源：医药经济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