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要落座吃饭时,她捧着和我男友的情侣碗,不好意思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出差半年回到家,发现男友多了个饭搭子。
她比我还像女主人,在厨房忙碌,贤惠地做了三菜一汤。
在要落座吃饭时,她捧着和我男友的情侣碗,不好意思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哎呀,我忘记了,家里只有一副碗筷。
「小姐姐,我给你找个装饭的碗。」
她当着周贺川的面,用一次性塑料碗给我盛了一碗饭。
而周贺川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知道,我该和周贺川分手了。
1
出差半年,海外业务总算尘埃落定。
我偷偷订了机票,掐在周贺川生日前一天赶回来,就想给他个意外之喜。
一路上我都在脑补他看到我的样子。
他见到我,还有我特意准备的礼物,肯定会又惊又喜,那表情绝对能笑死我。
为了捕捉这个瞬间,我甚至带了微型摄像机,就为了拍下来以后慢慢回味。
我计划得挺好,但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卡壳了。
「602,没走错吧?」我退后两步,又看了看门牌号,有点懵。
怎么我输了两遍密码,电子锁都提示错误。
我明明记得,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这绝对不可能记错。
我不死心,又慢悠悠地输入了一遍我的生日。
这次我全神贯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
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去,电子锁「咔哒」一声,直接锁死,显示无法解锁!
密码不对,那只能是周贺川把密码改了。
我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按门铃。
门铃响到第二声,屋里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
「快递放门口就行!」
我愣了一下,再次退后一步,又确认了一遍门牌号。
确实是B栋602啊!我没走错!
这个鞋柜是我买的,最上面还摆着我给周贺川买的鞋。
可屋里怎么会有女生的声音?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按了一次门铃。
「都说了快递放门口,听不懂人话吗?」
门「唰」地被拉开,一个身材娇小、扎着侧低马尾的女生出现在门口。
江梨初围着个玲娜贝儿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烦躁地瞪着我。
可当她看清我的脸,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语气却还是很冲:「你找谁?」
我没理她,直接推着行李箱挤开她进了门。
「你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江梨初急了,过来拉我。
我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才把目光转向她,皱着眉问:「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
「周贺川人呢?」
2
我和江梨初正僵持着,周贺川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挑食鬼,你要喝的那个椰子水,我给你买回来了!」
周贺川一边换鞋一边说:「我跑了好几家超市才找到这个牌子。」
「待会儿你得好好谢我,给我好好按按腿,听见没!」
周贺川喊了两声,见江梨初没回应,下意识抬头,正好撞上我的目光。
那一刻,周贺川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许素,你,你怎么回来了?」
周贺川话音刚落,就急忙走了过来。
江梨初顿了顿,不再与我僵持,而是走到周贺川身边,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放在桌上。
周贺川则快步走到我面前,激动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回来得也太突然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周贺川把我搂得很紧,可我却不想抱他。
我只觉得,这个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有点陌生。
「她是谁?」我向来直来直去,有话就问。
「她啊?」周贺川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
「她就是我在小区找的健康小饭桌,我的饭搭子。」
我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周贺川确实提过她。
因为周贺川是游戏主播,吃饭总不规律。
我又要出差大半年,担心他身体,就经常给他点外卖。
但我点的都是健康沙拉和家常菜,他吃了一周就腻了。
后来他在小区里找了个提供小饭桌服务的,一个月一千五,有人专门负责他的一日三餐,既干净又卫生。
我听他说了之后,举双手赞成,还给他转了一万块,让他订最好的套餐,别委屈自己。
周贺川笑嘻嘻地收下了钱。
这事他确实提过,只是我没想到。
他们的服务竟然还包括上门做饭?
「以前不是这样的。」周贺川看我脸色不对,赶紧解释:「只是后来订餐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我一个,小初就直接来家里给我做了。」
说着,江梨初把做好的菜端上了桌。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附和:「是的,许小姐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对啊,你快坐下尝尝,小初做饭真的特别好吃!」
周贺川说着还咽了咽口水,兴奋地拉开椅子让我坐下。
3
我刚一落座,就听见江梨初对周贺川说:「你别干坐着了,给客人倒杯椰子水啊。」
「哦,对对对!」周贺川像是突然被提醒,连忙起身去给我找杯子。
他刚拿起桌上的一个粉色杯子,江梨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笨蛋,那个是我的!」
周贺川一愣,尴尬地放下杯子,又继续翻找。
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江梨初笑着骂了句「傻大个」,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玻璃杯。
周贺川只是挠了挠头,一点也没不高兴。
他们俩一个在厨房盛饭,一个在给我倒水。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之间那种熟稔又自然的互动。
那一刻,我恍惚觉得,他们才像这个家的主人,而我只是个来做客的陌生人。
一个和他们关系并不算亲近的客人。
直到一杯椰子水被周贺川递到我面前。
他很自然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凑近问:「怎么不高兴呀,宝贝。」
听到「宝贝」这两个字,我才猛地回过神。
对了,周贺川是我的男朋友。
这个家的女主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抬起头想对周贺川说什么,厨房里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碗打碎的声音,还有江梨初的惊叫。
我话还没说出口,周贺川就已经紧张地冲进了厨房。
我没再往厨房看,但里面的对话声却清晰地传了出来。
「哎呀,你别动,让我来!小心割到手!」
「盘子太滑了。」江梨初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对不起。」
「没关系,人没事就好,一个碗而已。」
之后,他们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说悄悄话。
我闭上眼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懒得去听。
4
厨房很快收拾完毕。
周贺川和江梨初各自端着一碗饭走了出来。
两个碗,一个印着小狗,一个印着小猫。
小狗碗放在周贺川面前,小猫碗放在江梨初面前。
两人自然地坐下后,江梨初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捂着嘴吐了吐舌头。
「糟糕,忘了家里只有两个碗了。」
「小姐姐,我重新给你找个碗装饭。」
话音刚落,她小跑回厨房,没一会儿就用一次性塑料碗盛了饭出来。
她满脸歉意,把饭放到我面前。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见她坐下时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
而另一边,周贺川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他对我面前的塑料碗视若无睹,还捧着碗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鸡翅开始吃。
他一边吃,一边招呼我:「真的很好吃,你快尝尝。」
「是啊。」江梨初立刻接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就当自己家,别跟我客气。」
听着江梨初这女主人般的口气,我气得差点笑出来。
更讽刺的是,周贺川对此毫无反应。
他潜意识里似乎觉得,江梨初有资格说这些话。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没察觉我正受着什么样的委屈。
这个发现才真正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江梨初「啊」地叫了一声,拍着脑袋笑道:「忘了脱围裙了。」
说完,她解开围裙,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看到江梨初围裙下的穿着,我眼皮猛地一跳,脑子嗡的一声。
原因很简单,她只穿了一件又长又透的白色衬衫。
那衬衫太透了,我一抬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春光。
我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江梨初挑衅地瞥了我一眼,咬着筷子对周贺川说:
「笨蛋,帮我夹个鸡翅,太远了夹不到。」
「好。」周贺川言听计从,下意识就要去夹。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只知道,我要是再忍下去。
我就是个头顶绿帽、得乳腺结节、还要被人笑一辈子的忍者神龟!
所以在周贺川夹起鸡翅要递给她的瞬间,我猛地站起身,把整桌菜用力扫到了地上。
满桌菜肴瞬间倾覆,摔得粉碎。
滚烫的汤汁飞溅开来,不少都洒在了江梨初身上。
江梨初尖叫一声,蜷缩起身体,眼眶发红,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许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气,但再大的气也不能撒在食物上啊。」
「许素!」周贺川也火了,不满地高喊我的名字,「你发什么疯?
「我今天本来不想说你的!」
周贺川烦躁地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你一回来就摆脸色,现在又闹这一出,你到底想干什么?
「快给小初道歉!」
我被周贺川气笑了,反问:「你让我道歉?」
「对。」周贺川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下一秒,我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周贺川脸上!
在江梨初再次尖叫的同时,我一把揪住周贺川的耳朵,用力把他拽向江梨初。
「道歉是吧!」
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扯下江梨初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道歉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跟我解释一下。
「为什么,她来给你做饭,不穿内衣?!」
周贺川看清眼前的景象后,脸色瞬间煞白。
5
「真空上阵?不可能吧?」
他难以置信地朝江梨初的身上又瞟了一眼。
在看清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后,他甚至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等周贺川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看我,撞上我玩味的目光后,瞬间慌了,急忙语无伦次地辩解。
「不是的,宝贝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她不穿内衣!」
「她就一厨子,我就一食客!」
江梨初本来慌乱地想遮住胸口,听到周贺川急于跟她划清界限的话后,动作却停住了。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周贺川,眼神里写满了委屈。
周贺川却躲开她的视线,反而抓住我的手,继续对我解释:「宝贝,我跟她真就是普通朋友,纯友谊!」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女的就穿了件薄纱上衣,里面还空空如也,你管这叫纯友谊?
他这话,鬼才信!
我面无表情地甩开他抓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周贺川彻底急了:「我们恋爱五年多了,你不信别人还不信我吗!」
「我连短视频都刷不到美女的老实人!」
「我比窦娥还冤,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穿那个啊!」
周贺川差点就要对天发誓来证明自己了。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直接把目光投向江梨初。
这个从我进门起,就一直在对我耀武扬威,甚至敢在我家宣告主权的女人!
江梨初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眼眶通红,一副被我欺负惨了的柔弱模样。
「许小姐。」江梨初咬着唇,声音发颤地叫我,「我和贺川清者自清!」
「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知道心里阴暗的人看什么都脏!」
江梨初故意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我可不想惯着她,直接回怼:「所以你的内衣,是我帮你脱的?」
「还是我让你穿上这件透得跟没穿似的性感上衣的?」
「是我逼你穿成这样来给我男朋友下厨的?」
「照你这说法,是不是下次我开门,看见你们俩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你还要说我思想肮脏,你们其实只是在纯聊天?」
我站起身,俯视着江梨初:「你这些话,自己说出来信吗?」
江梨初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把她的那些算计当场拆穿,一点情面都不留,让她像个笑话似的站在那儿。
江梨初咬着嘴唇,想向周贺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周贺川一接触到她的眼神,马上就避开了。
江梨初攥紧拳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我和贺川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我这么穿,是因为我皮肤有问题,一碰衣服就又痒又红,只有穿得凉快点才好受点。」
江梨初全身发抖地冲我喊:「我把这么私人的事都告诉你了,你满意了?」
话音刚落,江梨初像是再也待不下去,哭着跑了出去。
门被她用力甩上,周贺川则对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小声说:「原来她是生病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周贺川却像是想通了什么,皱着眉对我说:「许素,你为什么非要这么不依不饶?
「她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往她伤口上撒盐,你就没一点同情心吗?」
我有没有同情心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尤其是看到周贺川那双天真又愚蠢的眼睛时,我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周贺川还嫌我不够生气,又补了一句。
「待会儿我还是带你过去跟她道个歉吧。」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默默地拿起桌上剩下的那碗饭。
周贺川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什么。
紧接着,我直接把那碗饭狠狠扣在了他脸上。
「周贺川,我们分手!」
跟你谈恋爱,简直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
6
「许素,你疯了吗?」
周贺川的声音比我还大,带着哭腔喊道:「我不同意!」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回家就找茬,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你不会是……」周贺川突然停住,皱着眉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该不会是出轨了,所以才反咬一口,想用这种逼我分手吧?」
周贺川的眼睛瞬间瞪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
他甚至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看到我无语到嘴角抽搐的样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你果然在外面有人了!」周贺川的吼声差点掀翻屋顶,气得眼睛都红了。
「许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听到他这句话,我反而开始怀疑周贺川是不是真傻了。
一句话里居然藏着三个明显的逻辑漏洞。
转移焦点、错误归因、偷换概念。
我们明明在说他和江梨初的事。
他不但不解释,反而突然来一句「是你出轨了」。
很明显,他把自己和江梨初的暧昧轻描淡写,然后把问题甩到我头上。
他觉得是【我出轨了】,所以才【回家闹】,想跟他分手。
用这种凭空想象的方式偷换概念。
直接把我的合理质疑变成了无理取闹!
想通了这个逻辑,我的头脑突然清醒了。
那种被愤怒和背叛冲昏的感觉慢慢消退。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我交往了近五年的周贺川。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难道只是因为我的滤镜才显得那么耀眼吗?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现在的周贺川,我不想再爱下去了。
周贺川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动作都僵硬了。
他尴尬地问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做错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确定?」我冷静地反问。「你敢和我交换手机检查吗?」
周贺川被我平静的语气吓到,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刚才我扔给他、现在又落回他手里的碗,然后心虚地移开视线。
这个碗上印着小狗图案,和江梨初手里那个印着小猫图案的碗是一对。
而且从碗的粗糙程度来看,我敢肯定,这不是周贺川买的,而是一对手工碗。
想到这,我突然记起,一个月前周贺川好像去了景德镇!
他告诉我,是去参加一个游戏活动。
看来,他不是一个人去的啊。
我没看周贺川,只是冷笑一声问:「你们还一起去旅游了?」
紧接着,耳边突然传来碗摔碎的清脆声音。
我甚至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周贺川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慌乱。
7
「不是一起去的,我们是……」
周贺川还想找补,我懒得听,直接打断他。
「别解释了,我根本不关心你们去了哪,玩了什么。」
我也不想听他们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我一句解释都不想再从周贺川嘴里听到。
从我推开门那秒起,江梨初就把所有证据摆到了我面前。
扎眼的情侣碗筷、情侣水杯。
还有他俩之间那腻歪到让人反胃的称呼和动作。
再加上我家里随处可见的江梨初的私人物品。
这一切都在明示我,我的家被占领了!而周贺川是帮凶!
不管他有没有出轨,我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分手!立刻!马上!
我组织好语言,开门见山地问:「门锁密码你改了,是吧?」
周贺川明显一怔,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好像是。
「小初来做饭总记不住密码,我在电竞房直播戴着耳机听不见门铃,老让她在门外等一两个小时,我就干脆换了个她好记的。
「现在的密码是990817。」
我安静地听周贺川说完。
把990817这串数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
我根本不用思考,就能猜到,这肯定是江梨初的生日。
我本来以为自己能稳住情绪,不为这些烂事动怒。
可当周贺川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那股火还是蹭地一下上来了。
我气得抡圆了胳膊,巴掌带着风就朝周贺川的脸呼了过去。
周贺川被我吓懵了,整个人僵住,没敢躲,直接闭上了眼。
但他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周贺川没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瞄我,却只看到我的手掌在他脸前缓缓放下,他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立马挂起了笑。
他那句嬉皮笑脸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还没说完。
下一秒,我重新蓄力的巴掌就狠狠甩了过去,打得他一个趔趄。
「周贺川,这是我的房子,我全款买的。」
我盯着周贺川错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没资格对我的房子做任何改动,包括门锁!」
周贺川吃痛地捂着脸,张了张嘴,似乎想出声解释些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的话却堵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才离开半年,家里怎么就成了垃圾场?」
我站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粉色水杯,又瞥见角落里周贺川的蓝色马克杯,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
然后手一松,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才慢悠悠开口:「手滑了。」
视线扫过客厅,满眼都是我陌生的风格。
粉色的窗帘、米白色的沙发,上面摆着两个兔子玩偶,还有一条手工针织毯,绣着一只傻鹅和「周贺川」三个大字。
我特意挑的中式黑桃木电视柜,居然被刷成了廉价的奶白色!
看到那刺眼的颜色,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大步冲进卧室,推开门,看到床上那套陌生的四件套,直接冷笑出声。
周贺川跟在我身后,看见床上的东西,脸瞬间涨红,赶紧解释:「你别误会,她上次分手喝醉吐我床上了,非要赔我这套!
「我一直没换,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买新的换掉!」
他慌忙掏出手机准备下单。
我拿出手机对着卧室拍了几张照,然后打断他:「不急。
「我约了律师和做财务的朋友,来算算我的财产损失。」
周贺川的手僵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听不懂?」我皱眉看他。
「你不会真觉得,你和江梨初把我的家搞成这样,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吧?
「周贺川,我又不是冤大头。」
说完我绕过他,径直走向书房。
周贺川一个人愣在原地,眼神里全是茫然。
8
我请来的两位朋友效率惊人。
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所有损失评估。
「总计二十七万八。」我把整理好的资料推到周贺川面前,还附上了现场照片。
「主要损失是我定制的厨房冰箱、橱柜、客厅电视柜,还有阳台和浴室的进口花砖。
「这些全都被擅自改了色,必须全部换新。
「还有书房里我这些年收藏的那些……」
「够了!」我的话被周贺川粗暴打断。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像看什么洪水猛兽。
「小初动这些东西,是征得我同意的!」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旁的朋友,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没必要把这点小事闹这么大。
「我让她来给你道个歉不就得了。」
他说着就要掏手机给江梨初发信息。
我敲了敲桌面,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我不只找她赔。」我指尖点了点打印好的清单,在江梨初的名字后面,还有周贺川,「你得跟她一起赔!」
周贺川愣住了,一脸荒唐地看着我:「许素,我是你男朋友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因为我和别的女生多说几句话,你就要这样搞我?」
我抄起桌上备好的那杯冰水,直接泼到他脸上。
「听不懂人话就去看医生!」我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再拿感情说事!
「你伙同他人造成我的财产损失,不赔钱,那就警察局见!」
周贺川的脸色瞬间铁青,怒吼我的名字:「许素!」
搁以前,看他这副模样,我肯定想方设法去哄他。
现在,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懒得跟他废话,我直接掏出手机拨了110。
电话刚接通,周贺川就冲过来一把按掉。
「好好好!」他气得发抖,「你非要闹成这样是吧!
「行,分就分!你别后悔!」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重点不是分手,也不是他跟谁暧昧。
重点是,我的财产损失了!
二十七万八!整整二十七万八千块!
在他的感情面前,就这么一文不值?
周贺川拽着行李箱,一副要走的架势。
我叫住了他。
他立刻回头,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怎么?后悔了?
「现在认错,我还能考虑原谅你,不分了。」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是,我是让你把江梨初的微信推给我。
「房子这事儿,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我得把损失清单发给她。」
周贺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扔下联系方式,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我关门时,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但那跟我没关系了。
我现在只想要我的赔偿!
我要我的家恢复原样!
9
我把周贺川和江梨初拉进一个群。
群名就叫赔偿小家。
周贺川第一个跳出来问:【爱的小家?】
我扫了一眼,懒得搭理,掉价!
还好他下一秒火速撤回了。
我同时@了周贺川和江梨初,把赔偿清单甩进了群里。
补了一句:【十天内把钱打给我。】然后就把群消息屏蔽了。
至于这笔钱他们俩怎么分摊,跟我没关系。
我花了一整天,把家里那些多出来的垃圾玩意儿全打包扔了。
没了那些花里胡哨、粉粉嫩嫩的东西,我的房子总算有了点原来的样子。
第二天我换了新锁,还在家门口和屋里都装了监控。
第三天我请了保洁公司,给家里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
打扫卧室时,他们在床底下翻出一条粉色蕾丝内裤,问我还留不留。
我本来恶心得想直接扔了,想了想还是说:【先放着吧。】
我给那条内裤拍了张照,发到赔偿群里,@了江梨初:【你好,请问是你的吗?】
江梨初终于憋不住了,甩了条语音:【对,是我的,怎么着?
【这条小裤裤还是贺川给我买的呢,老女人你羡慕嫉妒吧?】
我挑了挑眉,淡定地回:【那挺好。
【我在床底下找到的,你们睡过我的床,我不要了。
【赔偿清单上加上床垫和实木床,一共四万六。】
群里沉默了一分钟。
紧接着江梨初就疯狂刷屏,发了十几条六十秒的语音。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没点,直接把我律师朋友准备好的法律条文甩了上去。
刚才还战斗力爆棚的江梨初,瞬间哑火了。
过了好久,周贺川才发了一句:【许素,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我往群里发了句,故意毁坏财物罪判三到七年,周贺川也闭嘴了。
群里彻底安静下来,再没人说话。
直到第八天,胡子拉碴的周贺川带着江梨初出现在我家门口。
周贺川下意识就想去按密码开门。
结果按了三次,每次都显示密码错误。
到这他才反应过来,给我打了电话。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换锁了?还改密码了?
【我输你生日不对,输我生日也不对,输我们纪念日也不对。】
周贺川的声音都在抖,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许素,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我们认识快十年,在一起五年……】
我在电话这头反问:【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再要点精神损失费?】
下一秒,电话被他直接挂断。
我打开门口的监控,看见周贺川失魂落魄地盯着我的大门。
江梨初心疼地抱住他,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口。
嗯,这次她穿了内衣。
10
两个人在我家门口紧紧抱在一起。
对视了几秒后,又忍不住亲了起来。
眼看他们的手都伸进对方衣服里,马上就要在我家门口上演限制级画面。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打开监控的对话功能冲他们喊:需要我帮你们搬张床吗?」
两人被我吓了一跳,周贺川更是慌乱地把江梨初猛地往外一推,直接把她推得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贺川慌张地抬头看了眼摄像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只留下江梨初一个人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朝他追了过去。
真是场精彩的表演!
我把录好的视频发到群里,还配了段话。
【要爱就深爱,但别在我家门口深爱,否则我会报警。
【你们应该不想我再换扇门,然后加到赔偿清单里吧?】
周贺川和江梨初没有回复。
但我清楚,他们肯定都看到了。
说不定还会反复看这段视频。
不过他们心里怎么想我根本不在乎。
因为我给的十天期限快到了!
我只在乎我的钱!
11
周贺川其实没什么钱。
他自称是游戏主播,不过是在家打游戏的借口罢了。
他根本没认真播过,连基础设备都没有,更别提靠这个赚钱了。
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都是我在养着他。
平时购物或者游戏充值,刷的都是我的副卡。
分手后,我立刻停了他的卡。
我敢打赌,他卡里绝对不超过五千块。
再看江梨初,品味廉价,还看不出好坏,估计她也没钱。
所以我很好奇,他们俩怎么凑出三十多万给我。
可没想到,他们不仅凑齐了,还全取了出来,装在手提箱里,气势汹汹地来找我。
一见面,周贺川抓起钱就往我脸上甩。
「许素,你不就要钱吗!给你!」
我接住他丢来的钱,确认是真钞,有些意外地挑眉。
周贺川还想再抓一把砸我泄愤。
可他刚拿起一沓,还没出手,手提箱就被我一把夺过。
「行了,别演了,去银行验钞吧。」
我堵住了他撒气的路,气得他差点背过气。
去银行的路上,周贺川和江梨初一直牵着手。
两人腻腻歪歪,时不时抱一块亲嘴。
周贺川还不停偷看我的表情,想找出我嫉妒和不爽的痕迹。
我眼里只有钱,根本懒得给他们一个眼神。
确认金额无误,钱全部存好,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破事总算结束了!」
我刚转身要走,周贺川突然伸手拉住我。
我皱眉回头,他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憋出话。
就在我快不耐烦时,才听见他用发抖的声音说:「从今以后,山高水长,各自保重。
你知道的,你再也遇不到我这么好的男人了!」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笑着对两人说:「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我甩开他们,拉黑删除,回家收拾东西,把房子挂了出售,然后再次登上了出国的飞机。
结果房子卖出去的第二个月,周贺川半夜跑过去,不知怎么和新房主打了起来。
两人闹到警察局,周贺川喊着要自残,非要见我一面!
新房主通过中介联系我,我才知道,原来他当时给我的钱是借来的。
而且他不止借了三十二万还我。
他借了整整五十万,还完我后,带着江梨初到处旅游购物。
两人玩得是爽了,可该还钱时傻了。
周贺川没钱,想让江梨初分担点。
江梨初一口答应。
结果第二天一早,周贺川就找不到她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手机、电脑,和仅剩的几千块。
周贺川走投无路,又想起我,想求我原谅,却看到我家有个男人,气急败坏打了起来,这才闹到警察局。
周贺川非说我是他未婚妻,在警局吵着要见我。
现在中介小心翼翼地问我:「姐,他非要跟你说话,你看这……」
我一边处理工作邮件,一边毫不犹豫地回:「别理他,我不认识他。」
「该判判,该罚罚。」
「这都是他自找的。」
挂了电话,中介发来一段周贺川躺在地上大哭的视频。
我没点开,也没再回复。
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只能怪他自己。
- 完 -
来源:群群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