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 | 世界冠军爱上连池养生

摘要：卷起一根水灵灵的大葱干豆腐卷，随着新疆音乐的节奏自在摆动，71岁的曹慧英笑着递过来一根翠绿的黄瓜：“尝尝！我自己种的，水灵着呢！”若不是她递黄瓜时那根侧弯成90度的变形小拇指，谁能想到这位在五大连池风景区惬意欢笑的大姐，曾是中国排坛叱咤风云的“铁姑娘”。

卷起一根水灵灵的大葱干豆腐卷，随着新疆音乐的节奏自在摆动，71岁的曹慧英笑着递过来一根翠绿的黄瓜：“尝尝！我自己种的，水灵着呢！”若不是她递黄瓜时那根侧弯成90度的变形小拇指，谁能想到这位在五大连池风景区惬意欢笑的大姐，曾是中国排坛叱咤风云的“铁姑娘”。

勋章背后的铁姑娘

作为中国女排首任队长、郎平敬重的“老大”，曹慧英的传奇写在身体的每一个印记里。那根弯曲的小指，是她口中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的勋章：“当年软骨片掉下来卡住了，不想耽误训练啊！拿硬纸壳一包扎，上场！照样传球。”几十年过去，这弯曲的姿态已成她生命坚韧的独特旗帜。

1979年中国女排在第二届亚洲女排锦标赛上夺冠，这是中国女排建队后夺得的第一个奖杯。（右一曹慧英）（资料片）

卷起裤腿，两道长达四十公分的手术疤痕盘踞在膝盖上，无声诉说着在灰色水泥地上无数次翻滚救球的代价。“那时哪有舒适场地？硬邦邦的水泥，摔伤是家常便饭。” 1977年世界杯，她一人包揽“敢斗奖”、“最佳拦网奖”、“最佳选手奖”三项至高荣誉，成为中国排球史上第一人。

在袁伟民教练眼中，她是队伍的“定海神针”。当全队士气低迷，教练一声“小曹，过来！”她立刻在极限防守训练中满场飞扑。“袁教练常说，‘小曹说不行了，那才是真不行了，你们还得继续练！’”这份硬气，铸就了女排“五连冠”的基石。队友们称她的拦网为“墙壁”，而“铁姑娘”的称号，早已超越了个人，成为女排精神的灵魂图腾。

夕阳熔金，火烧云铺满天空。曹慧英换上运动鞋，和老伴儿去社区门球场打球。“打门球讲究策略，跟排球二传一样，得动脑子。”她俯身瞄准，推杆，小球稳稳穿过球门。“好球！”球友们喝彩。她摆摆手，笑声爽朗：“当年救球可比这难多啦！”

五大连池的慢时光

2023年，曹慧英在小姑子的热情推荐下初探五大连池。“第一次来住了20天，就彻底爱上，直接买了房！”从此，每年夏天她必在这片火山堰塞湖环绕的天地度过三个月。

运动已成为曹慧英的习惯，居家也不忘“撸铁”。

每天清晨五点半，当薄雾还轻笼着火山群，曹慧英和爱人殷勤已提着两个大号水壶，踩着露水走向北饮泉。“这水啊，清甜里带点儿‘铁锈味’，纯天然。”她压低声音向记者透露，“早起的鸟儿有神水喝，来晚了可就排长队喽。”晨曦中，她熟练地弯腰灌水，那曾托起排球的手腕稳稳当当。回家第一件事必是“咕咚咕咚”一杯清爽的矿泉水下肚，她满足地眯起眼：“透心凉！比什么饮料都强，一天的精气神儿就从这儿开始！”

曹慧英说五大连池风景区的生活是舌尖上的火山馈赠。矿泉豆腐坊总有她的身影，她总是捧着热腾腾的豆腐回来，像得了宝贝。凉拌豆腐撒上小院里现摘的香菜小葱，淋点本地大豆油，清爽开胃；豆腐炖湖鱼，汤汁奶白，鲜香四溢。“这豆腐啊，离了五大连池的水，味儿就不对了。”她说。

厨房里，老伴儿系着围裙熟练地忙碌着。案板上一条刚赶集买来的大鲤鱼，足有七八斤重。“瞧好了，一鱼三吃！”手起刀落，鱼头鱼尾熬汤，雪白浓醇；中段最肥美的部位切片滑炒，嫩如凝脂；鱼骨和边角料也不浪费，裹上薄薄一层面糊炸得金黄酥脆，撒上椒盐，是下酒的绝配。“以前在队里抢饭吃练出的手速，现在都用在抢鱼上了！”她笑着说。

“铁姑娘”的绿手指

房子后院，一方三十平米的小菜园是她的“新赛场”。夏初刚来，便迫不及待地翻地、起垄、播种。黄瓜、西红柿、茄子、辣椒苗郁郁葱葱。“以前在球场摸爬滚打，现在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她神情专注地浇水，像在布置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