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校长钱宏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十指交叉,脸上挂着伪善的微笑,像是在进行一场循循善诱的教导。
“闻默同学,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懂得审时度势。”
校长钱宏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十指交叉,脸上挂着伪善的微笑,像是在进行一场循循善诱的教导。
“清北的保送名额,全校只有一个。给你,是锦上添花。但给宋喆同学,却是雪中送炭,能解决我们学校很多实际困难。”
闻默站在办公桌前,瘦削的身体站得笔直,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着愤怒而微微颤抖:“校长,这个名额是我凭成绩考出来的。三年来,每一次大考,我都是年级第一。”
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这一刻。他出身贫民窟,母亲早逝,父亲靠打零工把他拉扯大,这个保送名额,是他冲出命运泥潭的唯一希望。
“成绩?”钱宏光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成年人对天真孩子的轻蔑,“闻默,社会不是考场,不是你考一百分就能拥有一切的。宋喆同学的父亲,宋德海议员,承诺为我们学校捐赠一栋新的实验楼。你告诉我,你的成绩,值一栋楼吗?”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闻默的眼睛瞬间红了,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宋喆是谁,那个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视校规为无物的富二代。他竟然要将自己用血汗换来的前途,让给那种人渣?
“我不换!”闻默几乎是吼出来的。
钱宏光的脸色沉了下来,收起了那副伪善的面孔,敲了敲桌子:“闻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有五千块钱,算是学校给你的困难补助。拿着钱,在这份《自愿放弃保送资格承诺书》上签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他像扔垃圾一样,将一个信封和一份文件推到闻幕面前。
五千块?买断他十年苦读,买断他的未来?
闻默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盯着钱宏光那张油腻的脸,一字一句道:“我的未来,不是你能用钱衡量的。这个字,我不会签!”
“好,很好!”钱宏光被彻底激怒,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闻默的鼻子,面目狰狞地咆哮,“你以为你不签就行了?信不信我立刻给你记一个大过,理由就是顶撞师长,不服从学校安排!让你的档案上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到时候,别说保送,你连高考都别想顺利!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闻默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他知道,钱宏光说得出,就做得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怎么跟一校之长斗?
最终,在钱宏光的威逼下,他屈辱地按下了手印。
走出校长办公室,闻默失魂落魄,感觉天都塌了。走廊里,宋喆正带着几个跟班靠在墙上等他,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嚣张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的年级第一吗?怎么,想通了?”宋喆晃了晃手中的可乐,得意洋洋。
闻默没有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宋喆见他无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
“让开。”闻默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让开?可以啊。”宋喆狞笑着,猛地拧开可乐瓶盖,兜头朝闻默浇了下去!
“哗啦——”
冰冷的、黏腻的液体瞬间浸透了闻默的头发和校服,顺着脸颊流下,狼狈不堪。周围的跟班们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看他那副狗样!”
“宋少,给他洗洗脑子,让他清醒清醒,别总做着上清北的白日梦!”
宋喆将空瓶子砸在闻默脚下,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羞辱道:“闻默,记住,你就是个底层垃圾,你的命,就只值五千块!清北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以后见了我,绕道走,听见没?”
周围的嘲笑声像无数根针,扎进闻默的心里。他死死攥着拳头,身体因为屈辱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万念俱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破旧的出租屋的。父亲还在工地上没回来,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混合着可乐的甜腻,无声地滑落。他恨,恨这个不公的世界,恨那些践踏他尊严的人!
绝望中,他从抽屉里翻出母亲唯一的遗物——一个破旧的钱包。钱包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早已泛黄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封御。
这是他舅舅的名字。母亲曾说过,这是她唯一的弟弟,但在闻默记事起,就再也没见过他。母亲说,舅舅去了很远的地方,做着很重要的事。
十年了,这个号码还能打通吗?
闻默不知道,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颤抖着手,拿出那部屏幕都裂了的老人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闻默以为无人接听,最后一丝希望即将破灭时,电话被接通了。
“喂?”一个低沉而极具威严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仅仅一个字,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气息。
闻默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谁?不说我挂了。”对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舅……舅舅?”闻默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这两个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长久的沉默,让闻默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就在他准备挂断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威严褪去,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急切:“你是……小默?”
闻默再也忍不住,所有坚强瞬间崩塌,他握着电话,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泣不成声。
“舅舅,我被人欺负了。”
……
第二天,江城第一中学。
为了表彰宋喆同学“高尚”的“奉献”精神——主动为学校拉来一栋实验楼的赞助,校长钱宏光特意召开了一场全校师生大会。
操场上,数千名学生排列整齐。主席台上,钱宏光满面红光,正拿着话筒慷慨激昂地演讲。
“……我们要感谢宋德海议员对本市教育事业的大力支持,更要学习宋喆同学这种不计个人得失,为集体做贡献的宝贵精神……”
宋喆站在他旁边,穿着一身名牌,下巴高高扬起,享受着全校的瞩目,目光还不时挑衅地瞟向队列中的闻默。
闻默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昨晚的电话,他不知道有没有用,或许,那只是他一个绝望的梦。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嗡——嗡——嗡——”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雷霆滚过天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三架墨绿色的军用直升机,呈品字形,正高速向学校上空飞来。机身上鲜红的八一军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呐!是军用直升机!”
“怎么回事?是部队演习吗?”
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主席台上的钱宏光也懵了。
在全校师生惊骇的目光中,三架直升机没有飞过,而是降低高度,悬停在了操场上空。巨大的旋翼掀起狂风,吹得主席台上的旗帜猎猎作响,吹得学生们东倒西歪,连眼睛都睁不开。
钱宏光的话筒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他的演讲被迫中断。
随后,三架直升G机以一个极其精准的姿态,稳稳地降落在操场中央。
舱门打开,从中间那架飞机上,率先下来八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钢枪、面容冷峻的警卫。他们迅速散开,在飞机周围警戒,那股肃杀之气,让整个操场的喧嚣瞬间化为死寂。
紧接着,一个身穿特制黑色风衣的男人,在一众警卫的护卫下,缓缓走下飞机。
男人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朗,眼神却冷冽如刀,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怖威压便笼罩了整个学校,让数千师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钱宏光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认为,这是哪位军方的大领导下来视察了。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挤出最谄媚的笑容,连滚带爬地从主席台跑了下去。
“欢迎首长莅临我校指导工作!我是校长钱宏光……”
他点头哈腰地想上前握手,然而,还没靠近,就被一名警卫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踉跄着差点摔倒。
“滚开。”警卫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钱宏光愣在原地,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那个被称作“首长”的男人,自始至终,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瞟他一下。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惊恐的学生方阵,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瘦削身影上。
在全校师生震撼、不解、惊恐的注视下,男人迈开长腿,径直穿过人群。学生们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闻默面前。
闻默抬起头,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的轮廓和母亲钱包里那张老照片上的年轻人渐渐重合。
真的是舅舅!
封御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写满倔强和委屈的外甥,那双看惯了尸山血海的冰冷眼眸里,瞬间涌上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他脱下自己的风衣,动作轻柔地披在闻默身上,将他瘦弱的身体完全包裹住。
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操场。
“谁干的?”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万载寒冰,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主席台旁的宋喆,脸上的得意笑容早已僵住。而刚刚被推开的校长钱宏光,在看清封御走向闻默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面如死灰,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整个操场死寂一片,只剩下直升机旋翼低沉的转动声。
封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他的目光从闻默身上移开,缓缓扫过主席台上下的每一个人。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心头发颤,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我再问一遍。”封御的声音冷了下去,“是谁,欺负了我外甥?”
闻默攥紧了拳头,披着舅舅那件还带着体温的风衣,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驱散了所有的冰冷和恐惧。他抬起手,指向主席台上那个脸色惨白的富二代。
“他。”
然后,他的手指又转向了不远处抖如筛糠的校长。
“还有他。”
唰!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宋喆和钱宏光身上。
宋喆吓得一个哆嗦,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你别血口喷人!我爸是市议员宋德海!”
他试图用父亲的名头来震慑对方,这是他屡试不爽的伎俩。
然而,封御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他甚至懒得跟宋喆说话,而是对身旁的警卫队长吩咐道:“掌嘴。”
“是!”
警卫队长应声而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跨越十几米的距离,出现在主席台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爸是……”
宋喆的威胁还没说完,一个势大力沉的巴掌就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传遍了整个操场。
宋喆整个人被抽得原地转了一圈,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一口血水混合着两颗牙齿飞了出去。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彻底懵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可是市议员的儿子啊!竟然在全校师生面前,被人毫不留情地掌掴?
“你……你们敢打人!反了!反了天了!”钱宏光又惊又怒,指着警卫队长,声嘶力竭地喊道,“保安!保安呢!快把他们抓起来!”
学校的几个保安面面相觑,看着那八个手持钢枪、杀气腾腾的军方警卫,谁敢上前?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封御仿佛没听见钱宏光的叫嚣,他迈步走向校长办公室,对闻默温和地说道:“小默,跟舅舅来。”
闻默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站住!你们不能走!”钱宏光急了,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的校长位置就坐到头了。他冲上去想拦住封御,却被两名警卫如同铁钳般的手臂架住,动弹不得。
封御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把他和那个小畜生,都给我带过来。”
校长办公室里。
封御大马金刀地坐在属于钱宏光的真皮座椅上,闻默则站在他身旁。警卫们守在门口,将这里变成了铜墙铁壁。
钱宏光和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宋喆,被押着跪在办公室中央的地板上,浑身抖个不停。
“你……你到底是谁?私闯校园,殴打学生,胁迫校长!这是重罪!我现在就报警!”钱宏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封御没有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军用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龙帅,您有何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无比恭敬的声音。
封御的语气平淡无奇,内容却石破天惊:“我,封御。江城第一中学,有人欺我外甥。五分钟内,我要教育部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钱宏光和宋喆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龙帅”?这是什么称呼?听起来像个代号。但他竟然直接命令教育部?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虚张声势!
钱宏光心里冷笑,觉得对方是在演戏。还五分钟,就算省长来了,教育部也不可能这么快有反应!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三分钟。
钱宏光办公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突然发疯似的响了起来。
他身子一颤,那是教育系统的内部专线,能打这个电话的,最低也是市教育局的领导。他挣扎着想去接,却被警卫死死按住。
一名警卫走过去,按下了免提键。
一个焦急万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钱宏光!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惹了谁?!”
是省教育厅厅长的声音!钱宏光一听,魂都快吓飞了!
“厅……厅长……”
“别叫我厅长!我告诉你,你的校长当到头了!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刚才京城教育部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部长亲自下的命令,说有一位绝对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在你们学校!让我立刻向他汇报!”厅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位大人……是不是就在你旁边?”
封御接过电话,淡淡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厅长,声音瞬间变得无比谦卑和颤抖:“首……首长好!我是江南省教育厅的王振华,是我监管不力,请首长责罚!我们已经立刻成立了专案组,马上就到江城,彻查此事!一定给您和您外甥一个满意的交代!”
封御语气不变:“我外甥的保送名额,被他,”他指了指钱宏光,“给了地上跪着的这个小畜生的爹,市议员宋德海。”
“什么?!”王振华厅长倒吸一口凉气,在电话里咆哮起来,“混账!钱宏光!宋德海!你们好大的狗胆!简直是教育界的耻辱!首长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挂断电话,封御的目光落在钱宏光身上。
钱宏光此刻已经面无人色,汗如雨下,裤裆里甚至传来一阵骚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何等恐怖的铁板!这个人,一个电话就能让省厅厅长吓成这样,他的背景,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极限!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钱宏光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市议员宋德海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保镖闯了进来。他刚接到儿子的电话,听说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对方还开着军用直升机,他以为是哪家富豪在摆谱,顿时怒火中烧。
“谁他妈敢动我宋德海的儿子!活腻了是不是!”
宋德海一进门就破口大骂,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的钱宏光和凄惨的儿子时,火气更盛。他根本没看清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谁,直接指着封御的鼻子吼道:
“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背景!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就是规矩!打了我的儿子,今天你要是能走出这个门,我宋德海的名字倒过来写!”
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里那凝固到冰点的气氛,也没注意到钱宏光看他时那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封御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跳梁小丑,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怜悯。
他没有废话,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接东南战区指挥部。”
电话接通,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封御,在江城第一中学。有人要让我走不出这里。十分钟,我要看到江城卫戍部队。”
挂断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宋德海还在叫嚣:“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战区?还卫戍部队?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话音刚落,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了整个江城上空!
紧接着,大地开始轻微地震动,由远及近,传来整齐划一的轰鸣声。那是军用卡车和装甲车行进的声音!
不过五分钟,学校外面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荷枪实弹的士兵从车上跳下,迅速封锁了所有出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一个整编的卫戍部队,竟然真的在十分钟内包围了学校!
宋德海的手机在这一刻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省委书记近乎咆哮的怒吼:
“宋德海!你这个蠢猪!你想死别拉上整个江城!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那是华夏的定海神针,镇国龙帅!你惹上了你惹不起的神!现在,立刻,马上!自己去跪下求饶!不然你的家族,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龙……龙帅?”
宋德海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两个字,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如雷贯耳!那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是华夏真正的守护神,是连国主都要礼敬三分的存在!
他……他竟然指着龙帅的鼻子,说要让他走不出江城?
“噗通”一声。
宋德海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面如金纸,大小便失禁,比钱宏光还要不堪。他终于明白,自己亲手为宋家,掘好了坟墓。
消息如同风暴般席卷了整个江城高层。
卫戍部队封锁学校,省教育厅厅长带着专案组火速赶到,省委书记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市议员的手机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江城的天,要变了。
办公室里,宋德海瘫在地上,屎尿横流,嘴里不断地念叨着“龙帅饶命”,早已没了半点市议员的威风。钱宏光更是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了血。
封御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他的注意力全在闻默身上。
“小默,这些年,委屈你了。”封御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姐姐走得早,我一直在境外执行任务,是舅舅对不起你。”
闻默摇了摇头,眼眶泛红:“舅舅,不怪你。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封御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放心,从今天起,再也没人敢欺负你。属于你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帮你拿回来。那些欺辱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我们是江城电视台的记者!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要采访!”
原来,宋德海和钱宏光在绝望之下,竟然动了最后一丝歪脑筋。他们被抓之前,通过亲信联系了相熟的媒体,企图将事情闹大,把水搅浑。
他们要将这件事扭曲为“军方权贵强闯校园,干涉地方教育自主”,煽动网络舆论,进行最后的挣扎。只要事情闹到网上,引起全国关注,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一些不怀好意的自媒体和记者开始在校外进行直播。
“独家爆料!江城一中被部队包围,疑似有军方背景人士强行干预学校保送名额!”
“震惊!究竟是何等权势,竟能调动军队,只为一名学生出头?”
网络上,不明真相的舆论开始发酵,一些仇富、仇权的键盘侠开始带节奏,试图将矛头指向封御和闻默。
“查!必须严查!军队是保家卫国的,不是某些人的私家保镖!”
“教育公平何在?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看着手机上不断弹出的新闻推送,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宋德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微光。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封御嘶吼道:“看到了吗?舆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们军人干政,这是大忌!你就算权势滔天,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他以为,封御会投鼠忌器。
然而,他看到的,是封御嘴角勾起的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舆论?”封御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些上蹿下跳的记者,语气平淡地对警卫队长说道,“既然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接通国家电视台的直播信号,我要开一场全国直播的新闻发布会。地点,就在这间办公室。”
警卫队长立正敬礼:“是!”
命令下达,封御的部下展现出了恐怖的执行力。
不到十分钟,几名带着特殊证件的技术人员就进入了办公室,迅速架设起专业的直播设备。门口那些所谓的“记者”,全都被卫戍部队的人“请”到了一边。
当国家电视台那醒目的台标,出现在办公室里的大屏幕上时,宋德海和钱宏光彻底绝望了。
他们想用地方媒体和网络舆论来绑架封御,结果人家直接掀了桌子,请来了国家最高喉舌!这是降维打击!
直播信号瞬间切入国家电视台的紧急新闻频道,覆盖全国数以亿计的观众。
主持人神情严肃地播报道:“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我台将对发生在江城第一中学的一起严重教育腐败事件,进行全国现场直播。下面,我们将信号切给现场。”
画面一转,封御那张冷峻的面容出现在全国观众面前。他身后,是跪在地上的钱宏光和瘫软的宋德海,背景则是校长办公室。
这一幕,极具冲击力!
全国哗然!
“我叫封御。”
封御对着镜头,自报家门,声音沉稳而有力,传遍了华夏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我以一个普通公民,一位长辈的身份,站在这里,只为一件事——公平。”
他侧过身,让身后的闻默也出现在镜头里。
“这是我的外甥,闻默。江城一中三年来的年级第一。他本该获得保送清北的资格,但就在昨天,这个资格,被这所学校的校长钱宏光,与江城市议员宋德海联手,用卑劣的手段强行剥夺,并企图用五千元,买断一个孩子十年寒窗的未来!”
此言一出,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我草!真的假的?太黑了吧!”
“五千块买保送名额?这是对读书人赤裸裸的侮辱!”
“支持这位舅舅!必须严惩腐败!”
封御没有理会网络的沸腾,他打了个手势。
他身后的屏幕上,立刻开始播放一份份铁证。
“经查,江城第一中学校长钱宏光,在任期间,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共计三千七百万元。其中包括,违规招收二十三名不符合资格的学生,篡改学生档案,贩卖保送及特招名额……”
一份份银行流水,一段段电话录音,一个个行贿者的证词,被清晰地公之于众。钱宏光的所有罪行,被扒得底裤都不剩。
紧接着,屏幕上的内容切换。
“经查,江城市议员宋德海,利用其子宋喆保送一事,向校长钱宏光许诺,将动用议员权力,为其批下一块价值三亿的教育用地,并从中牟利……”
一连串的证据链,将宋德海以权谋私、官商勾结的罪行,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他这些年做下的脏事,被一件件摆在了全国人民面前。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群身穿制服,神情肃穆的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对着镜头,也对着钱宏光和宋德海,朗声宣布:
“最高人民检察院调查组,奉命前来。钱宏光、宋德海,你们因涉嫌严重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罪,被正式逮捕!”
冰冷的手铐,在全国直播的镜头下,“咔哒”一声,铐在了钱宏光和宋德海的手腕上。
两人面如死灰,彻底瘫痪,被调查人员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至此,真相大白!
之前在网上叫嚣的所有质疑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全国人民排山倒海般的赞扬和支持!
“干得漂亮!这才是雷霆手段!”
“这位封御舅舅到底是谁啊?太牛逼了!简直是正道的光!”
“为闻默同学感到高兴,正义虽然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解决了两个罪魁祸首,封御的目光再次投向镜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教育,是国之根基。华夏的未来,寄托在千千万万像我外甥一样,努力奋斗的年轻人身上,绝不容许任何宵小之辈染指和玷污。”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最后,他看着镜头,说出了一句让整个华夏教育界都为之震动的话。
“至于我外甥闻默,清北,我们不去了。”
“经国士院最高委员会特批,闻默同学因其卓越的才华与坚韧的品性,将被直接保送进入国士院深造!”
国士院!
这个名字一出,无数正在观看直播的政要、学者、顶级精英,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那是华夏最神秘、最顶级的机构!从那里走出来的,无一不是定国安邦的国之栋梁!其地位,远在清北之上!
这不仅仅是恢复名额,这是一步登天!
封御说完,直播信号掐断。
他转身,温柔地对闻默说:“小默,我们回家。”
当闻默在舅舅的陪伴下,走出校长办公室时,外面走廊上、操场上,所有曾经欺辱过他、嘲笑过他、漠视过他的同学和老师,都用一种敬畏、恐惧、悔恨的复杂目光看着他。
那个曾经被他们踩在脚下的贫困生,如今,已经站在了他们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尤其是宋喆的那几个跟班,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生怕闻默会跟他们计较。
但闻默,只是平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因为,他们已经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了。
在全校师生敬畏的注视下,闻默和封御一同登上了那架墨绿色的军用直升机。
旋翼再次掀起巨大的气浪,直升机缓缓升空,向着远方的天际飞去。
地面上,江城第一中学和这座城市,都显得越来越渺小。
钱宏光和宋德海锒铛入狱,他们的家族产业被彻查,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彻底破产。宋喆被学校开除,背负着父亲的罪名和所有人的嘲笑,沦为了江城最大的笑柄。
而闻默,他的人生,将飞向一个无人能够想象的,更加广阔、更加光明的未来。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南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