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0年深秋，北京北海公园。阳光还没透彻地钻进雾气，两个年轻人坐在船上晃晃悠悠地靠近镜头。一左一右，那是他们第一次合影——章含之15岁，碎花长裙勾勒着青春线条，偷偷用手遮掩嘴角的笑，不舍得把心事露得太明显。洪君彦呢，比她大三岁，清清爽爽的短发，白衬衫，脸上全
章含之与洪君彦：八年爱情，半生罗生门
1950年深秋，北京北海公园。阳光还没透彻地钻进雾气，两个年轻人坐在船上晃晃悠悠地靠近镜头。一左一右，那是他们第一次合影——章含之15岁，碎花长裙勾勒着青春线条，偷偷用手遮掩嘴角的笑，不舍得把心事露得太明显。洪君彦呢，比她大三岁，清清爽爽的短发，白衬衫，脸上全是年轻气盛的自信和青涩。照片上的两个姑娘、少年，看起来和千千万万对初恋情侣没什么两样，谁能想到后面那么一大摊事。
如果说，彼时两人的生活还只是课本和家长的半径，那一年前的舞会则是她们故事真正的起点。章含之还只是个中学女生，洪君彦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大学生。有时候感情的事就是这么没道理，小姑娘抬头一看，心就咚咚跳个不停。从此日记有了专门的一页，下午跑操都觉得路更短了。洪君彦大概起初没太把她当回事——毕竟岁数差着呢，可架不住章含之不服输，小姑娘勇敢得超出自己年纪，时常写信找他聊天，带点玩笑，带点好奇。
那几年，年轻人谈恋爱没现在那么多限制，可也难谈什么自由，尤其身边还有一群大人看着。两个人要见面多半是借着学业或朋友的名义。可就算如此，学生时代的小马车还是拉着他们绕到了苏州、上海这些地方去。天南海北游一番，留下了这些早就泛黄的合影。有谁不是在青春里赌气地追过一场风景，想着哪一天能在大人眼前正大光明地站在一起？
章含之的家世让人小小咋舌。她的亲生母亲谈雪卿，昔日上海的风流标本，传说中一颦一笑都叫人不敢轻视。只可惜，情场也有棋输一招的时候。她和陈度的那段故事，在那个年代已经够得上“家庭伦理剧”了——两人没结婚就有了孩子，最终分道扬镳，章含之被托付给章士钊，自此改了姓，从此命运开了个岔路口。她聪明、漂亮，一路读书都是顺风顺水，十八岁那年被直接送进了北外。命运对她很慷慨，只不过，有些成全总是悄悄埋下后患。
生活有时候就怕这种——两个人好的时候忘了差异，磨合时才发现哪哪都别扭。章含之生性活泼、喜欢热闹，总忍不住往人群里扎。洪君彦就偏偏相反，他静得像老处长，喜欢书本和小圈子的安稳。性格的天平总是不平，交往初期，很多事都不显山不露水。洪君彦曾说，“只是把她当妹妹”，但年轻人的纯真和冲劲最终让他们走到一起。那会儿，年龄和身份的差距算个啥？洪君彦等她足足八年，憋着一口气，终于把那个小丫头盼成了新娘。
1957年，两个人终于举办了婚礼。婚礼不算豪华，场面却热烈。洪君彦举着酒杯，微微拘谨地招呼着亲朋好友。章含之大概也就在那一刻，觉得八年的奔赴值了，说不定心里悄悄下了决心，余生要跟他过。可人心变化快，有些事藏在岁月缝隙里，没人发现。初婚那几年，他们的合影怎么看都和谐美满。洪君彦有了大学的讲坛，章含之也在外语学院风头正劲，还有毛主席请她教英语的事情流传。朋友羡慕他们“郎才女貌”，殊不知，生活该来的困难藏在时间里，不会马上跳出来。
再后来，他们有了女儿洪晃。一家三口的照片里，章含之抱着孩子，洪君彦的侧脸带着难得的柔和。那个年代的父亲不像现在，每天下班还能拎着菜回来哄孩子睡觉。他在北大，日子被各种变动搅得七零八落。文革一来，满世界都是风声鹤唳，连家里也安稳不起来。
争吵多的时候，可能连做饭都能吵成一团乱。家常事往往就是这样，哪怕最初怎么甜，到头来也难躲平淡和磕绊。章含之性子跳脱，说话急了点，洪君彦沉下来却总憋不住。多多少少有种“鸡同鸭讲”的意味，两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委屈较劲，没人愿意先低头。时间久了，把一腔热情磨成了冷战。
1972年，事情迎来转折。章含之提出离婚，理由直白——说洪君彦变心。离婚证一拿，过去的恩爱就像咖啡渣，一夜之间沉底。想来也荒诞，爱的人，最后只能隔空指控对方的不是。第二年，章含之再嫁，那个人是乔冠华——外交口的风云人物。多少人以为她找到了归宿，她亲力亲为，把乔老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也许，这才是真的幸福也未可知。
但每段故事都有反方向的裂缝。多年以后，洪君彦站出来，写文章讲述他自己的版本。说到底，他不服气章含之频频拿往事说事，干脆在新世纪亮明立场——不是我先变心，是她。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故事一下子成了谜团。连外人听了也只能一声叹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好像永远也砍不出个干净利落的真相。
闲话说到这，洪晃——他们的独生女，后来也过得有声有色。她和名导陈凯歌的短暂婚姻也曾轰动一时，仿佛母亲的戏剧性人生也在自己身上又转了个弯。你说，这宿命的轮回到底是巧合，还是某种命中注定？
其实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两个人的事，说白了，外人最多只是个围观。我们常说，岁月如梭，可谁的日子真的能一帆风顺呢？洪君彦和章含之，就像两条并行八年的铁轨，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各自远行。他们各自的幸福和困惑，只能留在过去的照片和回忆里。世界在变，人也在换。或许，最好的答案并不存在，只剩下当事人心头隐隐的不甘和释然吧。
故事讲到这里，有些事，不必说破。有些爱，成全不过一场虚无。你说，若再回头看看北海公园那条满是涟漪的水面，他们，真能认出彼此最初的模样吗？
来源：不凡宇宙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