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岳西云深处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1 00:03 1

摘要:小城藏在山坳里,抬眼是泼墨般的青山,层叠着往天边铺,这里有着山的厚礼,处处孕育着灵秀。翠兰茶芽裹着晨露,那是云雾吻过的痕迹,炒茶时满屋清香;高山茭白挺着嫩腰,长在海拔千米的田垄里,沾着晨雾的水珠像碎钻;茯苓在竹匾里晒得嫩白,切开后断面泛着玉般的光;就连墙角砖缝

我的家乡是藏在大别山沟壑里的小县城,那是被云雾轻轻托着的“云上岳西”。

小城藏在山坳里,抬眼是泼墨般的青山,层叠着往天边铺,这里有着山的厚礼,处处孕育着灵秀。翠兰茶芽裹着晨露,那是云雾吻过的痕迹,炒茶时满屋清香;高山茭白挺着嫩腰,长在海拔千米的田垄里,沾着晨雾的水珠像碎钻;茯苓在竹匾里晒得嫩白,切开后断面泛着玉般的光;就连墙角砖缝里,都可能冒出几株金银花,藤蔓缠着老墙往上爬,想够一够天上的云。

以前大家都住着泥砖黑瓦的矮楼,房子紧挨着房子,若是谁家炒茶,那茶香能缠绕过窄巷子,飘到家家户户。小孩子喜欢在巷子里疯跑,追着卖冰棍的自行车,有时蹲在街头看爆米花机“嘭”地一声惊飞了麻雀,或者趴在衙前河的石桥栏杆上,看婶子们洗衣服,在河边玩水,李婶子蹲在最上头的石板上,木槌“砰砰”砸在浸湿的被单上,水花溅起又落下,在袖口洇出深色的印子。她们边捶衣裳边拉家常,家长里短都在水声里传开了。那时的日子就是这样,山是青的,水是绿的,擦肩而过的人都能叫出彼此的小名。

后来再回县城,好多老屋挂着锈锁,春联褪成了浅粉,墙缝里的杂草探出头。许多人搬到了大城市里,他们的孩子在写字楼里敲键盘,孩子的孩子在游乐场里追气球。窗外的云还像从前一样飘过,只是看云的人少了。热闹像衙前河的水,慢慢地流远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巷子,风穿过时,带着点怅然,卷起地上的落叶,像在数着那些离开的脚步。

直到乡村振兴的风吹进了大别山,岳西这座小城忽然就醒了,“云上岳西”的名字也越叫越响。柏油路盘着山往上爬,像给青山系了条黑丝带,老房子修得亮堂,木窗换成了玻璃,却留着原来的雕花,窗台上摆着盆栽兰草,雾气漫过来时,像给房子戴了串翡翠;“岳西人家”的灯笼在民宿门口晃着,游客的笑声混着炒茶锅的“滋滋”声,把巷子填得满满当当的,他们说,这云上的风景,比画里还美!

如今的岳西,活成了“云上”该有的精神模样。走出去的年轻人回来了:有的把老粮仓改成民宿,院里种着从山里挖的兰草,推开窗就是漫山云雾,客人说,“住在这里,像睡在云里”;有的扛着手机在茭白田直播:“家人们,看这茭白,甜得能当水果啃!都是高山云雾滋养出来的好东西!”

我魂牵梦萦的岳西啊,山更青了,水更绿了,茶更香了,人更亲了。日子就像刚沏的翠兰,玻璃杯里,芽叶舒展着往上冒,热气腾腾里,全是新的盼头,就像山间的云雾,看似轻柔,却裹着无尽的生机,正在大别山的沟壑峰峦间,徐徐铺展出一幅明媚的山水画卷。

来源:新浪财经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