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厥汗国,是如何在强大的唐王朝眼皮子底下复国的?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19 03:56 1

摘要:巍巍长安城,万国衣冠拜冕旒。当大唐王朝在7世纪末以无与伦比的国力睥睨天下时,谁又能想到,仅仅十余年后,被彻底征服的突厥人竟在帝国北疆的核心地带成功复国?

巍巍长安城,万国衣冠拜冕旒。当大唐王朝在7世纪末以无与伦比的国力睥睨天下时,谁又能想到,仅仅十余年后,被彻底征服的突厥人竟在帝国北疆的核心地带成功复国?

更令人惊愕的是,点燃这场燎原之火的,最初只有区区24骑!

火药桶:降众的悲歌与复仇的种子

公元630年,随着东突厥汗国在唐军的凌厉攻势下土崩瓦解,十余万突厥部众的命运被彻底改写。他们被安置于广袤的河套至漠南地区,名义上处于唐朝设立的“单于都护府”管辖之下。

这些突厥人表面上顺从,内心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阙特勤碑》突厥文铭文泣血控诉:“突厥的普通民众成了(唐朝)奴仆,清白的贵族少女成了婢女。突厥贵族们抛弃了突厥的官衔,采用了唐朝的官衔...(他们)为唐朝皇帝效力五十年,为之东征西讨。”

生存空间挤压: 唐廷为加强控制,持续向河套移民屯田,牧民的草场日蹙,矛盾日益尖锐。

征兵苦役之痛: 突厥精壮常被征调从军,充当唐军前锋,死伤惨重。史载他们“或死于瘴疠,或死于锋刃”,幸存者亦饱尝艰辛。

怨恨如干柴般堆积,只待一粒火星。

裂痕:帝国北疆的脆弱锁链

表面强大的帝国统治,在辽阔的北疆实则暗藏致命软肋:

兵力捉襟见肘: 名义上统御降部的“单于都护府”,其核心兵力不过数千唐军。面对广袤地域与数十万心怀怨望的突厥部众,威慑力严重不足。

军政分离之弊: 都护府长官(都护)往往由宗室或重臣遥领,真正主持日常事务的副职(长史、司马)权威有限,难以有效节制骄兵悍将和桀骜部族首领。

预警系统失灵: 长城沿线烽燧预警体系在承平日久后有所懈怠。公元679年冬十月,当叛乱信号在阴山南麓亮起时,史书冰冷地记载:“会大雪,烽燧不通,虏已入寇。”

帝国的北大门,在风雪与懈怠中悄然洞开。

星火燎原:阿史那骨笃禄的逆袭之路

公元679年,被压迫至极限的突厥人终于爆发。阿史德温傅率先举旗,拥立阿史那泥熟匐为可汗,单于都护府下辖二十四州突厥部众“叛者众至数十万”,声势浩大。

然而,真正将复国大业推向成功的,是随后崛起的阿史那骨笃禄(后称颉跌利施可汗)。他的传奇堪称逆境翻盘的教科书:

绝境起兵: 在唐军名将裴行俭、程务挺等重兵围剿下,第一次大叛乱于681年被镇压。骨笃禄收拢残部,史载其“亡入总材山,聚亡命”,最初追随者竟仅有“得众二十四骑”!但这二十四人,皆是心腹死士。

精准游击: 骨笃禄深谙唐军与草原特点。他利用漠北广袤纵深,避实击虚,专挑唐军防守薄弱的边疆州府及羁縻州(如九姓铁勒部落)迅猛出击,劫掠物资,壮大自身。

政治智慧: 他果断抛弃旧王族旗号,自立为颉跌利施可汗,重组汗国核心(设“设”等官职),并以复国雪耻为号召,极大凝聚了突厥人心。

趁势扩张: 骨笃禄敏锐抓住唐廷内斗(武则天时期酷吏政治兴起,程务挺等良将冤杀)和契丹叛乱(李尽忠、孙万荣反周)的良机,不断蚕食漠北,挤压唐朝势力范围。至691年骨笃禄去世时,后突厥已“拥兵四十万”,重现草原霸主雄风。

二十四骑火种,终成燎原烈焰。

《暾欲谷碑》 以亲历者口吻,豪迈记录下这段传奇开端:“吾主颉跌利施可汗以其天赋英才...十七男(勇士)出走,闻其出走消息,城中人上山,山上人则下山,聚众至七百...整顿此七百人后,遵吾祖先之法令...训练野狼,围猎山豹,吾等如此恢复突厥部众之国家与法制!”

历史讽刺:帝国的铠甲成了敌人的利刃

最令唐王朝难堪的是,后突厥军队的骨干,正是昔日臣服于己的突厥降众;其精良的装备,也多来自历年唐军的“馈赠”——或是战场缴获,或是唐朝为羁縻而赏赐的武器甲胄。

当这些突厥战士调转矛头,穿着唐军熟悉的铠甲、挥舞着唐军制式的刀箭冲向昔日“宗主”的城池时,其战斗意志与复仇怒火,远非寻常游牧骑兵可比。

唐将高舍鸡(名将高仙芝之父)在甘凉一带与后突厥军血战,最终兵败殉国,成为帝国边防崩溃的缩影。

公元682年,当阿史那骨笃禄以颉跌利施可汗之名,在漠北于都斤山(今蒙古杭爱山)的汗庭上接受草原诸部的朝拜时,距离他带着24骑遁入深山不过短短数年。

盛世的阴影下,帝国引以为傲的“怀柔远人”政策在北疆遭遇了彻底的破产。 后突厥的复国,不仅是对唐朝边防体系脆弱性的无情揭露,更深刻昭示:武力征服可以摧毁一个政权,却无法轻易磨灭一个民族寻求自主的灵魂。 当统治的锁链出现锈蚀,当压迫超越了忍耐的极限,深埋的仇恨与不屈的意志终将找到爆发的缝隙——即使面对的是如日中天的大唐盛世,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历史的回响穿透千年,提醒着后人:真正的长治久安,永远建立在尊重与平衡之上,而非单方面的强权与压制。

来源:敖之有李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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